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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摇了摇头,把头埋在了机器人的肩窝处。

燕期笑了,冷白的探测灯下,冰冷的金属泽和拼接痕让他的笑看起来很奇怪。

他揽着聆,把他按向自己,对一旁的天象研究者笑道:“我的小老婆不想跟你们走。”研究员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旁半遮着脸的男孩,乌亮柔顺的黑发掩了姿容,只含羞出一截雪白的下巴和一只隐隐带的眼睛,确实分不清男女。

一旁的助理推了推他,低声说:“机器人中毒了,不知道会不会伤人,打个电话叫检修队来?”

“这个时候哪里联系得到人。”研究员摇了摇头,“走吧,别管他们。”制服们走得比来得更急,忙着在废墟周围用探测器搜寻什么东西,燕期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寻找什么,但他确定那不是探测生命的仪器,更像是在寻找某种资源。

他淡淡地移开了目光,揽着聆的手微微下滑,最后握住了下边垂着的纤细手掌。

离开了研究队的探测地,男孩才好奇地问:“为什么是小老婆?”机器人噗的一声笑了,拉了拉他的校服衣领,又捏了捏一摸就泛红的白面颊:“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女孩,不是小老婆是什么?”聆这才知道是被他取笑了,但见他开心,便也微微扬起了嘴

燕期盯着他看了许久,用沾的手指摸了摸那翘起的嘴,把它润得像一颗晶莹的果糖。

研究队撤离后,矮楼周围安静了不少,机器人拉着他的男孩拾级爬上阁楼,在推开门之前,忽然停住了动作。

问他:“怎么了?”

“里面有人。”燕期说,“很多很多人。”他的语气有些遗憾:“今天我们恐怕不能跳格子了。”男孩不解地拉着门把一扭,下一瞬,铁门吱呀一声开,或者说是被撞开的,十数具尸体从门中涌出,顺着滑的楼道一路滚下去。

屏住了呼,他看向窄小的阁楼,只见里面不知何时被改造成了黑网吧的样子,到处都是结的电线和接触端,几十上百的男女老少沙丁鱼一般挤在十数平米的阁楼中,头戴接触端,闭着眼睛,表情空醉。

他们不在乎天灾,不在乎生死,大概只是想醉死在一场美梦中,不难判断拥挤的人群里哪些已经窒息而死,哪些还有一息尚存,但理所当然的,里面所有的人都不可能、也不曾期待活到天灾结束的那一天。

僵了僵,他求助地看向燕期:“我能关门吗?”燕期摇头,沉着声音说:“把他们醒。”

“他们会恨我们。”男孩小心翼翼地说。

“我已经厌倦了在论文里面讨论‘人们是否有权阻止一个四肢健全神正常的公民选择去死’。”机器人沙沙地应道,“所以我决定遵从自己的本来想法。”说着他在铁门上踹了一脚,直接踩坏了门轴,铁门摇摇晃晃地砸在地上,机器人大步跨进去,也懒得大海捞针地找电闸,直接抓住八爪鱼型的胶线,用力一扯,把一摞接触端扯下来。

深度休眠的人们没有及时醒来,因为过于拥挤,他们甚至无法倒下,前贴后背地直立着,燕期环着聆在人墙中穿行,直着左臂护着他,给他留出足够的呼空间。

仿着燕期的模样踮脚去够悬着的胶线,再使劲扯下来,磕碰间不知扯到了什么硬物,连带着墙角的柜台忽然倒地散了架,倚着柜台站着的十数人骤然倾倒,多米诺骨牌似的一个接一个,站着的人尽数横倒在了地面。

男孩险些被砸着,发出一声惊呼,人把他挤向墙壁,燕期连忙抱紧了他,两人一齐重重撞上阁楼的东墙。

劣质的砖瓦碎裂开来,天花板顶上的灯光一暗一亮,不知这一撞触到了什么开关,晦暗的阁楼上突然想起低柔的乐声,沙沙哑哑的,断断续续的,由于设施的陈旧与天灾的破坏,辨不出曲调,只能隐隐识别出节奏的鼓点。

机器人背靠着墙面安静地听着,他半垂着眼睛,指节在聆肩上轻轻扣着节拍,半晌后突然低下头,直视着怀里男孩熠熠的双眼,问:“小,想跳舞吗?”聆不解地看着他。

“哈……”燕期低低地笑了声,握紧了手,金属的指节死死地绷着,机械的身躯仿佛被音乐活了,某种力量伴随着抑已久的情绪释放出来。

似乎在顺应他的期待,残破的舞曲声逐渐铿锵嘹亮,他忽然一把抓住了聆的手臂,踏着体与体间的间隙,娴地迈出了第一个舞步。

是探戈。

燕期,燕书意踩着乐点,揽着怀中的男孩摇摆着,他变化着重心,屈直着膝盖,修长拔的身体警惕而有力地游移。

急促的呼声中,他悉心教导着臂弯里的聆:“跟着我。”聆一脚踩到一具肢体,一个踉跄,即刻又被坚硬的臂膀托住了身体。

“跟着我。”燕书意又说,微光中他的眼眸灯塔般泛着幽幽的暗蓝,“看左边……叉步……转过来……跟着我。”

“听着音乐……跟着我……跳!”男孩抬着头,额头密密的布了细汗,燕书意说了很多可他真正听进去的只有一句“跟着我”。

他跟着他,眼花缭地看着他,看着他有力地随着节点踏出热烈的舞步,在一股浓郁成型的忧伤中奔放地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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