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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脸。”湛祯又要手，给咸笙即时拍了一下，他弯凑过来，给六六亲了一口，道:“好了，解环吧。”小家伙高兴了，认认真真玩起九连环，他比一般孩子有灵，也聪明，太上皇如今是经常把神子一说挂在嘴边儿，特希望他赶快长大。

咸笙也有些期待他长大的样子。

间又是一紧，湛祯也在他另一边脸上亲了一口:“最多再纵他两年，三岁之后就是大人了，不许再让他亲你。”

“三岁就是大人？”咸笙忍俊不:“你上下嘴皮子一张，就能定了呀？”

“朕……”他自称发音很重，一本正经道:“朕定个法律出来，三岁的孩子就不许黏着阿娘了。”

“无理取闹。”湛祯又凑过来在他脖子上咬一口，咸笙急忙推他，怕给六六看见，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声音，说小将军请求面见陛下。

湛祯不得不身而去，咸笙则继续逗孩子，不多会儿，前头忽然传来动静，咸笙听着不对劲儿，刚走过去，就看到湛祯回来了，他一脸怒容，咸笙忙道:“怎么了？”

“这个江钦，不要命了！他居然敢向朕提出娶阿瑾！！”咸笙眸微闪:“你怎么说？”

“当然是让他去找阿瑾！”湛祯怒道:“这小子，别人不知道，他难道还不清楚？阿瑾能是他娶的？他这么说想把阿瑾置于何地？”他说罢，忽然想到咸笙，蓦然眉头一皱，道:“……我这也是因为你，我知道你被我强娶肯定心里不舒服，因为你，我才觉得江钦这样是委屈阿瑾……也不是，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咸笙安抚的拍了拍他，道:“你别生气，让他去找阿瑾就是了……如今向阿瑾提亲的也不止他一个，总归他无法恢复男儿身，我想江钦应该也是为他考虑。”湛祯顿了顿，道:“如果是你呢？”咸笙疑惑:“我？”

“如果是你，你会答应吗？”

“阿瑾有你撑，他是有选择权的，你本不用担心江钦会委屈他，若我是阿瑾，定会遵从本心，喜他便答应，嫁也好，娶也罢，无非只是个名头罢了，最终也不过是……两个人成亲罢了。”湛祯久久望着他，道:“当年我若知道你是男子，想必也会上。”咸笙眸子弯了起来:“这话听来，十分喜。”

“我认真的。”

“我知道。”咸笙眼神软软的，道:“可如果当时你知道，你我之间就不会如此顺利了，因为你若执意要娶，我定觉得你在辱我，而且，你父皇也绝不会答应和亲之事。”湛祯点了点头，道:“看来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因为说好了当晚要搂着六六睡，小家伙一洗完澡就闹着上了，乖乖躺在被窝里等着。

等咸笙收拾妥当上去，便立刻朝他怀里拱，一边拱还一边闻，然后高兴的说:“江！”咸笙摸着他的小脑袋，嘴上忽然贴过来一个小爪子，咸笙察觉到他的意思，便也闻了闻，然后夸他:“六六也香，嗯，真香。”六六开心的咧嘴儿笑，他牙还没长齐，笑起来可可，咸笙心都给他笑化了。

后方传来动静，湛祯也走了过来，刚坐上，还没说话，六六忽然就爬了过去，用力推了他一下。

湛祯莫名其妙:“做什么？”咸笙也坐了起来，六六看了看咸笙，又看了看湛祯，一时想不到怎么表达，就朝外指:“啊！”湛祯懂了，他指着自己:“你让父皇走？”六六眼睛一亮，终于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肘，肘。”湛祯笑了，有些轻蔑:“让你睡这儿已经是朕的恩典，你竟还不知好歹要赶朕走？”六六立刻来看咸笙，咸笙终于后知后觉:“中午……我说过不让你上，他，他是不是记住了？”六六有了证人，又来推湛祯，湛祯脸变了，直接收脚爬上来，道:“不走，凭什么朕走，朕，知道朕什么意思吗？”咸笙摸鼻子，道:“不是说，三岁就是大人了么？你都二十了，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

“朕是皇帝！”湛祯强调，指着六六:“他也得让着朕！”六六自然不肯让，他又爬过来推湛祯，湛祯不肯走，道:“爹爹许你的，父皇又没许你，就不走。”六六累的气吁吁，推也推不动，顿时嘴巴一张，嗷的一声哭了。

咸笙只得过来把孩子搂在怀里哄，六六使劲蹬腿撒泼，哭闹不休，咸笙头都大了:“你出去。”

“？”湛祯说:“你向他？”

“出去。”咸笙对他挤眼睛，湛祯意会，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那个坏东西，翻身下了。

“走了走了，不哭了。”咸笙给六六擦眼泪，小东西人似的，说不哭就不哭，乖乖给擦了脸，躺了下去。

湛祯在外面等了好大一会儿，这才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用气声问:“睡了？”咸笙点点头，伸手拉他上，道:“轻点儿，别吵着他。”小东西张着小嘴儿睡得香，四肢大敞，占了好大的位子，湛祯那么一个块头，委委屈屈的挤在边儿，咸笙轻轻把六六朝自己身边揽了揽，给他留出足够的空间，湛祯躺下去，吐出一口气:“你下回不能这么哄他了，给他皇爷爷都宠坏了，都得让着他是吧？”

“……我也没想到他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