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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到底哪儿着了他的眼，这么喜。

“叫爹爹。”咸笙拿拨鼓逗着坐在毯子上的小家伙，六六小手里攥着九连环，一低头，脖子间一小圈儿面团似的，咸笙推他一下，道:“叫爹爹。”

“呐呐。”六六应付他，垂着小脑袋，手里笨拙的玩着环，能看出来表情很认真，他睫很长，低头的时候在眼睑留下一片影，因得宠于他皇爷爷的缘故，小脸蛋吃的胖嘟嘟，下巴都没了，一眼看去就是个白团子。

“敷衍爹爹是吧。”咸笙做出不高兴的表情，然后一股坐在一边儿，不理他了。

六六歪着脑袋看他一会儿，犹豫了一下，忍痛把环扔了，然后朝他爬了过来，小手按着他的膝盖，仰起脸儿，的喊:“囊囊。”

“叫爹爹。”咸笙试图帮他扭转过来，道:“不要叫阿娘。”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小手揪住咸笙的衣角，一直爬到他怀里坐下，张开小胖手臂，眼睛亮晶晶:“泡泡！”

“不抱不抱。”咸笙重新把他抱到一边儿，道:“我生气了。”六六眨了眨眼睛，茫然了一会儿，又朝他爬过来，还没到就被咸笙轻轻推开:“去，玩你的去。”六六扁了扁嘴，眼睛瞬间浮上水雾，委屈巴巴的喊:“囊囊……”咸笙扭脸看他，没忍住想笑:“装呢？”甭管是不是装的，反正眼睛里有了泪花儿是真的，看着可怜兮兮，咸笙没办法，只好伸手把他抱了过来，小家伙立刻揪着他的衣服，噘着嘴伸长脖子来亲他。

咸笙趁机又哄:“叫爹爹就给亲亲。”

“哒哒。”咸笙眼神一软，低头把脸颊凑了过来，六六立刻噘嘴过去，他身子太小，还没碰到，一只大手就忽然一下子掐住了他的脸蛋，泪汪汪的一扭脸，正好对上父皇不悦的视线:“今天怎么没去皇爷爷那儿？”他伸手，不顾六六的抗拒，直接把孩子抱起来，对咸笙道:“你没事不要又让他爬你身上，都这么重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儿呢。”咸笙只好站了起来:“也不能天天待在父皇那儿，长大了就跟我们不亲了。”六六在父皇怀里挣扎，他人小软，一下子扭过来半个身子，伸手想要抱抱，又给湛祯抓着小手拽回去:“你干嘛那么黏爹爹？”

“囊囊！”

“好，娘娘。”湛祯说:“能说清楚就让他抱你。”

“囊囊……”六六果冻似的嘴抿了抿，似乎在纠结怎么形容，半天，才笨拙的出声:“！”湛祯忽然笑了，他对咸笙道:“说你漂亮呢。”咸笙正懵着，听罢也失笑:“你听得懂他说话？”

“小鬼。”湛祯掐一下六六的脸蛋，道:“他一转眼珠我就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你们这一家子……”咸笙伸手拍六六，道:“就只有这些啊？你怎么跟你父皇一样肤浅？”六六也不知听没听懂，还是坚持要他抱，咸笙故意道:“再说一个优点。”六六苦着脸，好一会儿，又说:“江江！”咸笙:“？”他是真听不懂这孩子的婴言婴语，一岁大的孩子还带着浓浓的音，有时候呜哇哇叫一通都不知道在表达什么，往往咸笙都直接无视了。

他去看湛祯，湛祯顿了顿，道:“我也没听懂，可能骂你呢。”六六瞪大眼睛，忽然表情一变，一爪子挠了上来，湛祯早已习惯了他的小伎俩，直接抓住他的爪子，把人重新放在毯子上，六六仰着脑袋，对他凶:“凑！”然后又爬过来抱咸笙的腿:“囊囊，江。”咸笙懂了:“说我香，说你臭呢。”湛祯垂眸，表情不悦:“待会儿就把他送父皇那儿去。”六六又瞪他。

咸笙笑了起来，蹲下来把六六的手掰开，坐在毯子上道:“来玩这个。”他拿起九连环给小家伙，湛祯下龙袍，坐过来环住了他的，顺势脑袋往他肩膀一，道:“早知道生个粘人，就不要他。”咸笙失笑:“儿子的醋你也吃。”湛祯下巴放在他肩膀，看着又抬头望着他俩的小团子，忽然伸手故意推了他一下，小团子给他推得一歪，顿时凶悍的吼了一声:“啊！”可以腔太重，一点儿都不吓人，于是湛祯就又推了他一下，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打了:“别闹。”咸笙把玩具拿过来，对六六道:“别理他，你玩。”六六气大，蓦然把环一扔，爬过来就要挠湛祯，结果湛祯轻轻一指，又把他推翻了，小家伙气的脸通红，咸笙见势不妙，这是要哭，急忙抬手来打湛祯，超凶:“让你欺负六六！打死你！”湛祯配合的缩头，咸笙打了他好几下，扭脸看到六六眼睛里的眼泪憋了回去，这才放下心，小家伙气鼓鼓:“打，打喜。”咸笙哄他:“打了，他是大坏蛋，今天爹爹抱着六六睡，不让他上。”六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含着泪花儿咯咯笑了起来，然后严肃的对咸笙指着湛祯:“凑凑。”湛祯挑眉，咸笙附和:“对，他臭。”六六又一拍小脯，自豪道:“江江。”湛祯噗嗤笑了，咸笙也给逗乐，“是是，你香。”

“江江。”六六又指他，然后摸摸自己的嘴，撅起来嘴儿:“木——”

“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