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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但我更自私。”风飘絮停止了眼泪，却不擦拭泪痕，她扶住南碧落的双肩抬起了头面向她，字句清晰道:“我知道你知晓真相后会痛苦，可渐渐的时间也会慢慢治愈你的创伤。我不要那样，我要死在你的手里，我要在你的心上留下抹不掉的痕迹。”她把手放在了南碧落的心脏，隔着冰凉的软甲还能受到跳动。她歹毒地说着动人的话:“南碧落，我赌你这一辈子都忘不掉我，我要你无论是还是恨，都有我的痕迹。”南碧落看她的眼神有些木然，她抓住了口的那只手，“你真的这么想？”

“是，我活不了了，就要你也一起毁灭，成为噩梦也要着你。”南碧落眼里最后一点眷恋好像都已经熄灭，她握住剑柄将最后还残留的一寸没入了她倾尽温柔以对的身体。

“我，南碧落，不会让你如愿。”剧痛噬了风飘絮的意识，可当听到南碧落的话时，她还是笑了，笑着靠在南碧落的肩上。

风月楼最初的衷心就只是毁掉行尸楼，如今各楼四分五裂，魑魅魍魉和风晨朝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剩下个令人憎恶的朱洪彦，但他的存在还是会荫庇南他们，也算有始有终。

够了，可以了，她累了。

她察觉到南碧落用手臂隔在了她们膛之间，也许是已经厌恶了她这个到死都不敢诚实的坏女人了吧。她也听到了很多脚步声，但都比不过南碧落心跳，她安心地阖上了眼。

最好的放下是恨无关，南，忘了我吧。

忘了我吧。

不值得。

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滑落在了南碧落的肩上。

第239章落珠伤了败蕊，残衣惹了妆红。她的眼泪灼伤了冰冷的护甲，留下一道碎裂曲折的痕。

南碧落终是轻拥了紧靠的娇躯，在耳鬓边低语。还似以往的亲呢，又如最后的柔情，轻易让闭目的她睁开眼，心房挤利刃还在跳动。

“你是我唯愿倾尽所有温柔以待。”

“你要的结果，我给。你口中说的，对不起。”南碧落的手抬起，不知作何后抚过了风飘絮的发。风飘絮惊诧着抬起了头，南碧落笑握在她口的利剑，用是伤痕的手揽住了她，靠近……

东风又起夜，吹散红粉蕊。飞泻高楼倾碎瓦，地残垣，一片狼籍。风月楼外人头攒动，风月楼里刀停火顿，再多的逍遥死侍也挡不住一支锐的兵，抵抗已经出了颓势。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放开我，我要进去找姐姐！”凝烟恢复了体力，她挣着曲水想要冲进楼里一看究竟。变了模样的风月楼让她心里的惊惧升到了极点，哪怕曲水一直将她护在人群里，一直在暗示她不要轻举妄动。

瑶红等人也相继醒来，曲水要一个个安抚就顾不上凝烟，她挣开人群想要重新返回风月楼里，在官兵动手前，曲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住了她。凝烟现在功力还未完全恢复，拧不过曲水，只能对着楼里大喊:“姐姐！水儿，你放开我，让我进去看看，好吗？”曲水抓着明显已经六神无主的她心有不忍，但念及南碧落的叮嘱，只能道:“秦嫣然你冷……”她话还没有说完，又一批人马匆匆赶来，领头的小太监一来就鲁推开了维护周围的士兵，一双狭长丹凤眼一眯就扫到了曲水，直奔她前头，曲水立马将凝烟往身后一护。

“南碧落在哪儿？”祥直接问道。

“关你什么事？”曲水直了身板，看不惯这个同身量的小太监趾高气昂的样子，她也学着他斜眼看人。

“关我什么事？她私自放走风飘絮，这件事王公公已经知道。你们都察院为了贪功，不上禀私自调动京营将士来围剿风月楼，我现在是奉命抓捕一切涉案人员，监督南碧落。”祥说着就看了一眼曲水身后的凝烟，“她也是风月楼里的人？来人扣下！”

“你敢！”曲水将上前的人一推，直视祥，“她们是都察院的证人，谁敢动！”凝烟识趣地躲在曲水身旁不说话，只是听了太监的话她更加不安。祥看了抓着曲水衣袖的凝烟一眼，“证人？风飘絮的身份今晚是有目共睹，哪里还需要证人。你家小姐偏袒她这件事早晚会算，她是不是在里面？”祥当即就要带人进去，曲水却让人拦住了他。

“我家小姐办案自有她的主张，现在里面已经控制住，你要进去添，到底是谁在争功？王大人调请兵，那是这段时间得了特许的。你说奉命，都察院还奉旨，谁敢造次！”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死丫头，某们没工夫和你在这里扯。王公公令牌在此，谁敢拦我就是与王公公作对！”祥也不废话拿出了王瑾的令牌就让众京营将士忌惮起来，他冷哼一声推开阻拦的人就冲进了楼里。

曲水对此也不好怪责什么，她的任务只是看好风月楼里的人。可凝烟不干了，看见祥进去她也要跟进去，非但她要冲进去，连瑶红她们也要冲进去。曲水一把抓住她的手，呵斥道:“秦嫣然别胡闹！来人把她们都给我扣上！”凝烟惊诧道:“你敢！”曲水不作回答扯下旁边捕快的锁链就要给凝烟套上，凝烟哪肯，两人就动了手。凝烟提不起内力，很快被曲水扣住。她挣扎，曲水立马道:“你别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