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再见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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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你先看看这像什么。”六耳说。

我跟着王茂元蹲下去,微眯着眼睛细看。

这肯定不是汉字,应该是个图案。

划痕很深,边缘相当模糊。这种模糊看起来是反复刻画所造成的。

王茂元站起来,退开几步往这里看了看,说:“这里当年好像是吴玉柱睡觉的地方。”他又走过来,比了比,说:“要是他头冲这边睡的话,右手伸直差不多是这个地方。嗯,很有可能,他或许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捏着笔画的·复一,可惜这痕迹难辨认的。”

“那多,你不觉得这图案有点眼吗?”六耳对我说。

“眼?”经他这么一说我是有点觉得似曾相识。

“你看,这划痕的中间有个圆圈,圆圈里是什么?”的确是个圆圈,那里面…

痕迹实在是有点模糊,我越看越眼,但就是想不起来。

六耳也蹲了下来,以手当笔,画了个圆圈,又在里面画个一串连在一起的图案。

王茂元还没看出这是什么,我却立刻被点破雾。

“三兔图,是三兔图!”六耳画的,就是三兔图最核心的圆圈图案——三只耳朵相连的兔子图。

再比对吴玉柱留下的划痕,没错,是三兔图。那圆圈外面原本难以辨认的曲线,依稀就是三兔图核心圆圈外如云气绕的一个个弧型。

“什么三兔图?”王茂元却不明白。

“是…是…”我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就是一种耳朵相连的兔子图,就像这样——”六耳摸出纸笔,很快画了出来“就是这样。”六耳把图递给王茂元。

“你居然能完全画出来?”我惊讶地问六耳。

三只耳朵相连的兔子图留心一下就可以画出,可四周那一个个不规则的圆弧云气十分复杂,要画出就很不容易了。六耳不是只在双圣庙里见过一次吗?那时候他可还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呀。

王茂元接过图一看就叫了声:“是这图!”

“您也看过那则新闻?”我问。

“什么新闻?”没想到王茂元反问道。

我简单地说了一下,王茂元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来历,不过我是在一个叫郭超的犯人的记本上见到的,他也是‘4·23’案的案犯,有时会写些记,在本子上偶尔会见到这样的图。我当时问过他,他只说是随手画的,我就没在意。”王茂元拿着图对比地上的图形,慢慢点头说:“没错,看起来地上画的也是这个图。”他抬起头有些不解地问六耳:“你据这么模糊的痕迹就能复原出这幅图?”

“我这方面能力比较强。”六耳笑笑。他这么解释我倒是释然了。据我的直觉理论,他看见这痕迹是能快速还原出原本模样的。

“而且我也见过清晰的原图嘛。”六耳又说。

他说完,却蹲在王茂元身边,取出包里的那件囚服,正面朝上铺在吴玉柱画的三兔图旁。

“昨天我还不敢确定,现在看起来我的猜想没错。”他说。

我也蹲了下来,三个人蹲在一起,头冲内股向外,这姿势被别人看见想必有点可笑。

“你们看这件衣服上磨损的痕迹,这痕迹比吴玉柱的要难认得多,但是,中央这个圆形的磨损带应该还是看得出的。”六耳说得没错,中间真是有一圈圆形的磨损痕迹。

“你的意思是这件衣服上也有三兔图?但圆形内部的磨损已经完全混成一片了,外部也是,看不出和三兔图外部类似的花纹。”我说。

“你说得没错,但你看圆圈外部磨损带的走向,依稀可以看出是往八个方向的,就和三兔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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