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属下不该亵渎少主，一切都是属下的错，请少主责罚！”秦啸轻叹一气。

“我的心意你应该明白，我从没怀疑过我们之间会走到这步田地，而你对此事的想法，仅有‘亵渎’与‘受罚’？”

“属下不明白少主之意，也…不想明白。”五年前他所问，她现在回答。

“你明白。你答应过我，要与我相知到老、相守到老。”

“属下不记得了，请少主原谅…”

“你真的忘了？”看着她冷漠的神情，秦啸好看的眉眼间盈失落，模样与该被杀千刀的负心汉抛弃的可怜女子没什么两样。

“我的心意让你很为难，是吧？”将他吃干抹净却不要他，鸣，他好受伤…

“属下，甘愿受罚。”她抱拳重申，一如以往逃避他深情的目光。

“罚你什么呢？这些年来，你不只一次暗示我别再对你好，不只一次申明我们之间的主仆分际，我却痴傻傻地以谎言蒙蔽自己，百般欺骗自己你只是碍于身分之别，才会对我有礼却疏淡、忠诚却冷漠。从前我始终不愿问出口，其实你对我本无男女情分，我所言，对否？”尤其是五年前欧敬引爆身上的火药，想与他同归于尽那次之后，她对他更形疏远，他们之间的无形鸿沟，也愈来愈扩大。

“若是，你就答得坚定点，让我彻底死心。”

“是。”莫言几乎咬著牙，才从齿迸出伤人也伤己的违心之论。

撒谎，原来也会难受到像是…心肺被撕扯著。

她有资格给的仅是忠心；她能得到的，也只该是他的信任；其余的都是错误，都不该妄想…

“我了解了。”他下榻拢妥衣衫，嘴边试图挤出与寻常无异的温和微笑，但仍掩不去神情间的悲惨，壮烈得有如扑火飞蛾，明知烈火灼身连心痛，却仍甘愿自投死路牺牲。

“昨夜之事吃亏的毕竟还是女人，要是你不嫌弃，就由我来照顾你一生一世。你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昨夜…恳请少主就当没那一回事。”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也不会拿来为难你。地凉，起来吧，别跪了。”这下，莫言简直成了个始终弃的大坏蛋，不但“玷污”了对方的清白，还在一夜鱼水之过后无情地要对方死心，而对方却不计其过，一心还为她著想。

“犯错之人是属下，请少主降罪。”襟衽，被她的手紧紧绞拧出好几道折痕。

秦啸看着她，角轻抿出苦涩的弧度。

“该受惩罚的人应该是我，这一切都是我不顾你的受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苦果。错不在你，别向我讨罚，你知道我从不忍心拒绝你，无论要求是好是坏。

对你，我就是莫名想疼宠，明知你假扮‘莫言’所走的会是条辛苦的路，但看见你与莫师父相处时脸上散发的足与珍惜，我便甘心替你掩饰一切，让你一扮就是八年。”而他落得独自承受她的渐形冷漠的下场，这该称做什么呢？自作孽不可活吧！

他含深情的一字一句，无异是痛击莫言心底最深重的利器。

“本…不值得。”就算心痛难当，她仍选择佯装无情。

“真心对一个人好，发自愿不愿意，而非值不值得。”见她跪地不语，深知她的心意，他边又是道轻叹:“惩罚你，我就会开心了吗？”她总是这样，一逃避他的时候就不说话，变得一点也不可，但他还是喜一点也不可的她。

“好，我收回你护卫之职，你不必再跟著我。”

“少主？！”她愕然抬首。

“就这么决定了，别再多说。”他头也不回，走出房门。

看着那道离去的颀长背影，直至再也看不清，她却什么都无法做，只能回不该落下的眼泪，用尽全力抑心底的情愫。

只因，她凭什么落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