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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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笑的，花样的女孩是适合笑容的，而不是眼泪。

“为什么哭？”托捧着她的脸，他怜惜又严肃的问。

她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傻气的笑着摇头，避开他的手指。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眼泪让他如此的震撼，当理智回复后，他把内心的动稳稳的藏匿，然后把缘由归咎给肖邦，一定是肖邦的音乐让像她这种抱持朝圣心态的观光客，不可免俗的矫情一番，一定是这样！

冷尧不愿承认自己的真心，不愿承认自己因为她的眼泪而受到牵绊，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想过有一天身边会出现这样叫人不舍的女子。

几乎是逃离了lazienki湖上公园，他们转往克拉科旧城，这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之一的圣地，一路上他们都有志一同的避免谈，以免勾起了刚刚令人尴尬的亲昵。

芙洛瑞安城门的附近，黝黑的城墙上，挂缤纷五彩的绘画，恭雪珊上前仔细的浏览，冷尧则是举起相机，用快门捕捉克拉科的艺术文化。

不知几时起，她的身影走入了他的镜头范围，翩然又随，他不自觉的按下快门想收藏她的身影，忽地，她转身嫣然而笑，对他招着手，他放下相机，用一种极为困惑的目光看着她。

是光晕，她的身上有着灿烂的光晕，这模样叫人悉，彷佛在不知何时的年岁里，他也曾亲眼目睹过这样的神采。

倏地，脑海里闪过几个片段零碎的画面，伴随着剧烈疼痛，模糊的记忆中，彷佛有一个笑容，也曾这么对他毫无芥蒂的笑着，他扬手着太，陷入长思。

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莫名的觉－－“你看－－”恭雪珊高声喊他，可随即被他若有所思的模样给困惑了。

冷尧收敛心神，快步上前“什么事？”她愣看他须臾，随即说:“喔，我只是想要你看看这些画，波兰人的艺术天分似乎特别高，即便只是在路旁的摊贩，这些无名画家的功夫都很了得，连油画的细节都如此讲究，让我很讶异。”

“有你的欣赏，尽管无名又如何。”她蓦然笑了，因为他的话。

两人又一路往前走去，这天的光舒适得刚好，克拉科古城里有着波兰王朝的风光以及文艺复兴时的建筑物，屋楣上的纹路即便历经岁月，依然清晰美丽。

“冷晓，你看，这塔尖的颜富有沉着的美丽，一定要快拍下来。”口而出的，仍是她最为稔的称呼。执念再犯，冷尧皱眉的看着她，没有一次是对的，难道她非要把他的耐心磨得一丝不剩不可吗？他很喜她看他的神情，但是却对她给他的称呼那样深恶痛绝，彷佛他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取代、或是用来取代他人的…微不足道的家伙。

恭雪珊意识到他的微愠，咬着下，许久“对不起，我真的改不了，在我面前明明是晓的脸，我怎么有办法唤着另一个陌生的名字。”她伤的转身就走，几步之后，她风闭起眼睛，试图制眼底那忽然而起的灼热。

她的姿态让他不得不再次投降，跨步走上前，毫不考虑的拿起相机将她的模样确的捕捉－－是快门的声音让她惊愕的睁开眼。

“你在做什么？”瞅着面前的人，她抱怨的皱眉。

“当然是摄影，这不就是我的工作吗？”

“可是你为什么把镜头对着我？”她不想让自己的脆弱在他镜头下被捕捉。

“你的表情是对这古城最好的膜拜，我想这是最有利的宣传了，任谁看了你方才的表情，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到波兰一游，届时别说是波兰民众，就连波兰政府都应该要好好的酬谢你的采访。”扯过一抹揶揄，他径自往前走去。

“你这是在嘲笑我？”她鼓着脸颊问。

“嘲笑？我要嘲笑你什么？而你又做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吗？”那不是可笑，那是她的真实情绪。顿时，她哑口无言，只能静默的瞅着他。

中央广场的活力稀释他们之间的诡谲氛围，纺织会馆的文艺复兴建筑风格是广场最醒目的焦点，随处可见琥珀饰品、木盘餐具、波兰娃娃…的贩售摊位，恭雪珊想也不想的加入这些血拚客的行列。

“冷晓，你快来－－”才刚为此被睨了几眼，她还是无法克制的唤。

这回，他克制不了轰然而起的火气，冷尧觉自己的修养真的是濒临极限了，凝着一张脸走向她，将她从人群里拉了出来“你到底还要用冷晓的名字叫我多久？这滋味很不好受你知道吗？”

“我…”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因为这觉好像是晓在质疑她什么似的。

“如果这真是你惯用的搭讪手法，我必须很明白的告诉你，这方法很差劲！”他十分无礼的说，他受够了那个名字，而他该死的，竟对她有非份之想。

她眼底闪过一抹难堪“你太可恶了，如果是要搭讪，我大可顺你的意，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你显然是太过于自恋了－－”说完，恭雪珊头也不回的离开，走得那么急、那么快。

她的心在崩解，如果深深思念一个人有错，那么，她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可是，老天爷也有错，因为弛让冷晓存在的意义大过了一切，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她还是无法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