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钱中人】【更新至31章】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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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01 11:02:18

23

侨县城西一间有些偏僻的酒店,白天这里的生意很冷清,可是一到晚上这里的生意就很红火。这里生意红火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酒店的菜做得好,而是因为到这里喝酒的人大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古龙先生说过:只要有酒和女人,那么它的生意就不会差到那里去!这里的女人很出名,当然并不是公开很出名。但只要是寻作乐的男人都会知道有这么的一个地方,有那样一群很风的女子。

晚上刚过九点,正是这间酒店最热闹生意最好的时候,陈伦悄无声息地走进酒店。他来过一次这里,和这里的人并不,可是只要他口袋里有钱,那么所有的女人都会对他热情如火。

陈伦开了一间房子,找来一个叫小美的女孩子,他搂抱着小美那的身材道:“小美,你能帮我找一个有病的小姐来吗?”

小美在他的怀里娇声道:“你对这样的小姐有兴趣呀?”她吃吃地笑起来。

陈伦摇摇头道:“不是,只不过我是为了报仇的。”

小美从他的怀里起身道:“你和别人有仇?”陈伦看到她的眼神有些惊恐,笑笑道:“有一个人抢去我的女朋友,所以我才想找一个有病的让搞他生病。”

小美安定下来,用手抚摸着口道:“你吓我一跳。”

陈伦伸出手去摸了摸她高耸的脯,道:“我帮你。”

小美的脯柔软富有弹,他的心里顿时有了一阵强烈的冲动,但他还是惦记着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于是他一边着小美的脯一边道:“怎么样,没有吗?”

小美被他抚摸得全身发,格格地笑道:“当然有呀!”

陈伦的手已经伸入小美的衣服里面,他道:“生病的小姐漂亮吗?”

小美的手也在他的身上摸索道:“当然很漂亮,她刚从外地来到这里,是我们这些小姐里最的。”

陈伦顿时停下手来道:“你去把她找来,我给出高价钱她,当然我也会给钱你。”

姐儿钞,小美一听陈伦说给钱就顿时来了神,她看着陈伦道:“你说话要算数呀。”

陈伦笑了笑道:“那当然,只要你带她来,我就给你100元。”

小美马上吻了他几下道:“那我走啦!”说着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出包房门口。

陈伦看着小美走后,心里冷笑一下道:“婊子就是婊子,只对钱有情。”

过了一阵,包房的门被推开了,小美进来时她身后跟着一位女子进来,陈伦见到这个女子,眼里一亮。小美说得没有错,这女子果然是一个的尤物!修长的双腿高挑的身材,苗条的肢丰脯,她的肤很白,脸形和五官都很美,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巴,让人看了不想入非非。陈伦很意地点点头,他掏出一张印有伟人头像的大钞递给小美道:“你走吧,我要单独和她谈谈。”小美接过大钞很愉快地走出去,她出去时还顺手帮关上门,看来金钱的魔力真是没有人能抵挡。

陈伦等到小美走出去,指指沙发对刚来的女子很和气道:“坐吧。”

那个女子坐下来,陈伦看着她道:“我的情况小美对你说了吧?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点点头道:“你叫我做小婵好了。”

陈伦笑道:“小婵,我觉得你叫做貂婵都不算过分,你太漂亮啦。”

小婵笑笑道:“你很会说话的,你要我怎样去帮你?”

陈伦看着她认真道:“这件事你要办得好,我给你三千元。”

小婵睁大眼睛有些不相信道:“你说的是三千元?”

陈伦点点头道:“是的,不过这件事你一定要做好。”

小婵连声道:“我会的。”没有人会对钱有仇,小婵由于身体有病,不能做生意,手头的钱越来越少,正在发愁时得到这样的大生意,她当然不会放过。

陈伦看了她一眼道:“你的身体是不是真的有病,这个你不能说谎。”

小婵低下头道:“是真的,都差不多有一个多星期的了。”

陈伦示意她坐过来一点道:“我这里有一本录像带,你先看看,把录像带里的那个人记后,我再找机会让你去找他,事成之后我另外再加多钱给你治病。”

小婵的眼里放出光来,有些不相信道:“是真的吗?”

陈伦点点头严峻道:“这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就给你一千元定金,不过你一定不能把事情巧成拙,也不能对任何人说是我让你这样做的,否则你一分钱也捞不到。”

小婵笑逐颜开道:“那当然,这个事还不容易。”她一笑时眼睛就放出电来,她笑的时候全身都在笑,肢在扭动,脯在颤动,大腿也在邀请……

陈伦看在眼里也不点点头,的确小婵太太勾魂了,任何一个男人见到她都会有非分之想。于是他拿出放在包里的一本录像带递给她道:“现在就看看吧,最好能在一两天就把这个人的脸孔记。”

小婵点点头道:“我会的。”

陈伦接着又拿出一叠钞票递给她道:“这是一千元定金,事成之后我再给两千你。”小婵接过钞票,飞快地数了数,她眉飞脸的兴高采烈。陈伦看在眼里笑笑道:“小婵,你真的是很,要不是你有病,我都忍不住想干你了。”

小婵头也不抬道:“等到以后再说吧。”她把钱放进小包里。

陈伦见到她那高耸的房,再也忍不住了,他道:“我要过过手瘾。”接着他的手已经摸到小婵的膛,她的房很大却很结实,陈伦的抚摸很快就让她的头变得坚硬起来,他受到她身体的变化,不热血沸腾,但想到眼前这个女人有病,于是他的手又停下来。他看着她的眼睛道:“现在你身体是不是很明显就让人看出来有病,那样可不成。”

小婵笑了笑道:“当然不是,我是不舒服去检查后才知道的。”

陈伦道:“那最好,你现在就看这个人的脸,等一下我带你先去认识他住的地方,你可能明天就要办事的。”

小婵看着电视录像里的人,有些疑惑道:“这个人是当官的?”

陈伦点点头道:“是的,但他抢走我的女人,我一定要报仇。”

小婵眼里也带着笑意道:“看来你还是一个很痴情的男人。”

陈伦也笑了笑,淡淡道:“你如果记得他的脸孔之后,我现在就带你出去悉他住的地方。”

小婵点点头道:“这人好记,就是烧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陈伦想了想又沉思一会,过一阵他有些担心道:“你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接近他?如果你很明显的去找他做事他会怀疑你的动机。”

小婵笑道:“这个你放心就是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只是你说话要算数。”

陈伦看到她一付很有把握的样子,他心里的疑虑也打消了,的确一个女人要引一个男人太容易了,如果这个女人年轻漂亮又懂风情,男人还能抵挡吗?何况眼前这个女人不单是年轻漂亮,还是久经风月的老手,于是他站起来道:“那么我们走吧。”

红豆生南国,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几句短短的诗,却含着说不尽的情意。欧楚记起这首诗,她在明雨的房间里的《唐诗三百首》里读过,如今他不在身边,她才深深领会到诗句中的那种心境。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知道相聚的可贵。欧楚觉得很寂寞,她和同事小雪一起去街逛,男人和朋友在一起时大多是在酒桌上消磨时间,女人和朋友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在逛街中渡过。小雪在收银台工作,她的年纪和欧楚相仿,令欧楚不解的是,小雪花钱如水,她怎会有那么多的钱花?

两人在街上逛了一阵,就进入时装店去看衣服,看衣服是每一个女人逛商店最大的好,欧楚也经常和刘星去去看衣服。可是数百元的衣服常让她不敢有得到的奢想。两人转过几间时装店,最后小雪看中了一套裙子,要588元,她二话不说就买下,接着又到化妆品商店,小雪买一支不褪的口红388元,欧楚似乎看呆了,她不明白小雪怎会那样出手大方。

小雪对她道:“其实你也应买这样的一支口红。”

楚摇摇头道:“太贵了,我舍不得买。”

小雪忽然问她道:“你当副部长,有时为了应酬和别人去吃饭,有没有试过口红沾到酒杯上。”

楚想也不想道:“当然有,有一次我喝酒之后酒杯上有一个口红印。”

小雪听了笑笑道:“那你注意过别的女人有这样的现象吗?”欧楚想到苏,她本没有这种现象,欧楚当时还以为她不用口红,原来是她用的是不褪的口红,怪不得她当时看到自己喝酒时有些不解,原来是因为口红沾在酒杯的缘故,苏一定会认为我用的是伪劣商品。想到这里,欧楚心里有些不痛快道:“别人没有。”

小雪点点头道:“这就对了,别人用的就是这种口红,你用那些沾到酒杯上的口红,一下子就暴出你用低档货的形象。”

楚想到她和李经纬从酒吧出来后,李经纬笑说要送一支口红给她,并开玩笑说:“你不让我吻你,就让我送你的口红吻你。”原来他是发觉自己的不足之处后,为了不伤她的自尊心才那样婉转地说,想不到他是个很细心很懂得去呵护别人的男人,她心里顿时对李经纬又多了一份动。男人是否一个女人,常常可以从细微的地方可以了解到。

楚叹气道:“只是这东西太贵了,我舍不得买。”

小雪话中有话道:“其实钱这东西,有时候也很容易得到的。”

楚没有听明白小雪话里的意思,她不假思索道:“我见挣钱太难了,我想钱都快要想疯了。”

小雪笑着看了她一眼道:“那个李老板不是很有钱吗?你傍他不就有了。”

楚顿时明白小雪有钱的原因,她看了一眼小雪,小雪那张白晰的脸依然是那样的纯真,那样的坦然,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此刻又在小雪的身上应验。欧楚道:“他早已经离婚的。”

小雪听到欧楚的话,笑道:“这更好办,我见她常开车来约你,他在追你啊!”

楚迟疑不决道:“我觉得他不合适我。”她没有想过要和李经纬做朋友,这个时候小雪又提出来,她忽然想到这事的可能

小雪笑笑道:“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钱才靠得住。”

楚叹了一口气不出声,商场的柱子上贴着镜子,欧楚看着镜子里自己平常的衣服和小雪那光彩照人的模样,仿佛是丑小鸭和白天鹅站在一起。三分人样七分装,眼前的小雪似乎比欧楚漂亮许多,欧楚一直都是别人公认的美女,但她看到镜子里巨大的反差,心里不免有一种很失落的受。

小雪却没有注意到欧楚的神情变化,她轻盈盈地转一个圈子道:“楚楚,这套衣服是我上星期花680元买的,我穿好看么?”她的脸上充着自信和足,更显得美丽动人。钱的确给她带来自信,也给她带来美丽。

楚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地叹一口气道:“很漂亮的。”她似乎有些妒忌小雪了。

人的心里一旦产生不平衡,什么事都可以干得出来。欧楚正在自怨自怜的时候,她见到一个人,一个她想见又不愿面对的男人,那个人也见到她,便快步走过来大声道:“楚楚,这么巧呀?”

楚转过身装作没听到他的喊声,低着头继续看柜子里的化妆品,那个人已经走近继续道:“楚楚,和谁一起逛街呢?”

小雪一看,见是李经纬,于是她打招呼道:“李老板,是你呀?”

李经纬一怔道:“你是楚楚的朋友吧?”

小雪点点头道:“是呀,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她拉了拉欧楚的手。

楚只好抬起头,淡淡道:“嗨,是你呀?”

李经纬在这个时候见到她,心里很高兴,脸上笑容面道:“这么有空出来玩呀,也不告诉我一下,我带你们去玩。”

楚不理他,小雪为了不让他到尴尬,于是很高兴地答话道:“真的吗?”

李经纬笑笑道:“当然,现在都行,只要你俩愿意去。”他的眼神在注视着欧楚那张娇柔可的俏脸,欧楚没有理会他,道:“我没空。”她的神情有些淡漠。李经纬却不介意,他早已经习惯于欧楚的淡漠,他笑笑道:“你俩在看什么呢?”

小雪想也不想道:“我们正准备去喝茶。”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知道怎样去处理这种局面。

李经纬马上接口道:“我本来也想去喝茶,但一个人喝没意思,这样吧,我请你俩去。”

小雪高兴道:“那好呀!”

楚忽然道:“我不想去。”

小雪央求她道道:“去吧,现在回家也没什么事做。”

李经纬也劝说道:“是呀,周末应好好放松一下,大家聚会多热闹。”

楚却转过身,眼睛盯在一套很漂亮的时装上,她试过那套衣服,很合身,但数百元的价钱让她一直犹豫不决。李经纬看在眼里,象是明白她的心事,他招呼售货小姐道:“帮我把那套衣服包好。”等到售货小姐把衣服装好,李经纬把衣服递给她道:“你穿这套衣服一定很合适。”

楚轻声道:“不”,她看到小雪羡慕的眼神,她的脸上虽然依然很平静,可是她的心里已经开始笑了,被人承认宠本来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她脸上的失落一扫而光,变得容光焕发。

女人是需要被和被宠的,男人的宠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小雪懂得李经纬的心事,她伸出手去拿过衣服道:“我帮她拿。”李经纬心花怒放道:“我们去吃夜吧。”

夜很晚,夜里的风有点凉,吹醒在夜里买醉的人们。欧楚和小雪走在大街上,她们刚和李经纬分别,李经纬想开车送她们,欧楚执意要走路。

小雪喝了点酒,她雪白的脸蛋儿透出红晕,她似乎有点醉了,兴奋道:“楚楚,李老板很在乎你的,你呀,这辈子不用愁啦。”

楚摇摇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

小雪很惊讶道:“怎么不想呀,嫁一个有钱的男人,是女人一生最好的选择。”

楚笑了笑,反问她道:“那你去追他啊。”小雪叹气道:“他又没有送衣服给我,他在乎的是你这样的纯情少女。”她的脸上出对欧楚很羡慕的神情。

楚听了小雪的话,有点不相信道:“不会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人还会那么在意这个。”

小雪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男人都是很自私的,就算他已经有一百个女人,却希望每一个女人只属于他。有个过来的女人对我说过:没有人会在乎你是不是处女,只有你的确老公会十分的在乎。”欧楚不说话,她的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沉重。小雪继续道:“我也经常看到杂志上报道说,有千万富翁出征婚启示,第一个要求就是女方必须是处女。”

小雪的话很轻,却重重的敲在欧楚的心上,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和明雨之间的那些事。“要是我不和明雨结婚,万一将来我老公发现我不是处女怎么办?”

她的心里很矛盾,又暗自道:“我就过要和他天长地久的。”

年轻时的无知和轻率,常常会为后的生活埋下爆炸的导火索。

陈伦在焦虑不安的等待挨到晚上,他打一个传呼给小婵,小婵很快就回复,陈伦道:“那人的老婆今天去市里出差三天,他今晚是一个人在家,你要想办法搞掂他。”

小婵道:“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陈伦想一下道:“我还是亲自带你到那个人的住的地方,要不然错就麻烦了。”他有点不相信小婵,担心她拿到钱不办事来敷衍了事,他要亲自看到她进入那个人的屋子里才放心。

小婵道:“那好吧,你在那里等我?”

陈伦想也不想道:“你现在过来,我在酒店外的路口处等你。”

小婵很快就出来了,她打扮得明动人却不妖娆,看来她也为这次的事作了心的准备工作,陈伦点点头道:“你这样子不错,不过你要见机行事。”

两人走到离那个人不远的地方,陈伦看了看四周道:“你自己一个人过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小婵道:“那好,我走了。”

陈伦有些不放心道:“你一定要小心,明天我再给你传呼。”他目送着小婵到那个人的屋子门前按门铃,然后马上离去。他不敢留任何联系方式给小婵,他不能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万一事情巧成拙也不至于留有把柄。因为他知道他要对付的对手太强大,而且是这个事又关系重大,所以他连李经纬都不敢相信,自己一个人去办这种事更放心。

第二天一早,陈伦就迫不急待给小婵打传呼。小婵在电话里懒洋洋道:“你不用这么早就叫醒我呀?”

陈伦有点着急道:“我叫你做的理办成了吗?”他心里暗骂小婵这个小婊子不知事关重大,居然一副没轻没重的样

小婵格格地笑道:“这还不是小菜一碟,他还留我过夜,但到天差不多亮后又要我马上走,说到今晚再约我。”她的笑声里充得意的惑,看来她对昨夜的事很意。

陈伦听了她的话,心有些不安道:“你再干他一夜就不能和他有事了,否则你我都会被他整死。”

小婵疲乏地回答道:“我知道,你什么时候给钱我?”她最关心的还是陈伦说过人给她的那些钱。

陈伦很快道:“我今晚再约你时去就给钱你,你今晚再搞他一夜,明天我就带你去找医生治病。”

小婵快活道:“好呀。”

陈伦放下电话,他的心里一阵亢奋,知道他要做的事已经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也相当困难,他不能在任何的闪失。他想过了,他要治好这个女人的病,以后让她为自己出力,他还决定让她马上换掉传呼机,让那个人再也找不到她。

明雨又回到长城公司,正如他的父母说的那样,到外面干什么?难道以后回来耕田?他决心在侨县干下去,他要拿出别人干传销的那种神,去生活去奋斗。他很久没有见过欧楚,小别胜新婚。他很想念欧楚,他想给她一个惊喜,便到侨县大酒店去,已经是下班时间,这时一辆牌号“888”的轿车正从酒店驶出来,明雨眼尖见到欧楚坐在车里,她身边坐着一个胖男人开车。明雨觉得车子的车牌很特别,那个胖子也有点眼,一时间他又想不起,过一阵他猛然记起,这男人他和陈伦他们到森林公园去玩时见过,当时钟斯的表妹说过,那个胖子姓李,做地产的,最喜勾引年轻的女孩子。

楚和他去干什么?难道她和那个男人之间有见不得人的事?猜疑象蛇一样绕在明雨的心,他失落地回到宿舍里。明雨打了几次传呼给欧楚,一直到晚上十点都没有她的复机,他的心里焦虑不安,他发觉自己深着这个女人。得越深就越害怕失去,表面上的洒随意,原来全都是装出来的。

楚最终没有给他回消息,明雨觉得这一夜是那样的漫长,他无法入睡,于是坐起来到桌子前,凝视着桌面那张相片,那是他和欧楚在桂林的合影,虽说后来他俩也合照了不少相片,但明雨一直觉得在桂林照的相片最好。相片里的欧楚睁着一双大眼睛,嘴角出浅浅的小酒窝,象极田媚媚。

过,恨过,笑过,所有的往事如水般涌上心头。习惯于欧楚在身边的子,失去她时夜里的受是那么漫无边际。等待和未知,正在折磨他的神经。

明雨点起一支烟,让回忆慢慢重现在脑海里。

是什么让他对欧楚动心?是她象田媚媚那样美丽漂亮多情?是刘星云和叔叔对她的好评?还是欧楚健康向上肯学习的神?在这个物的社会里,要保持这样的心态并不容易。叔叔说过:得到一个好女人,是男人一生的福气。如今叔叔停薪留职带子去海南省发展,明雨也和欧楚相,他一直以为,他们会象杨过与小龙女那样过着神仙伴侣一样的生活,但长城公司的停产,打碎他所有的一切。

经历过磨难的情,才能持久常新,如同杨过和小龙女那样,我能和欧楚走到那一天吗?明雨心里没有底,夫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是一对恋人?失业的滋味不好受,失恋的滋味更难受。明雨从没有象今晚这样想得这么多,他最可信的人,在今夜里背叛他!那些他一直以为是小说中才发生的事,今夜里不期而至。

明雨又想到《风云第一刀》中的阿飞和林仙儿,他觉得自己如同阿飞一样,欧楚变成了林仙儿,阿飞并不是一个很笨的男人,在林仙儿面前他却变得如同盲目一般。“情能使人盲目”,自己可能也是变近视,所以没有注意到欧楚的工作环境和社会风气对她的影响力。

也许欧楚一直都是那样的,只不过她善于伪装,我才没有发觉她真面目。

不,不会的,她对我时的情是那样的投入,她的神情是那样的纯真,还有她已经把她最珍贵的送给我,我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她呢?明雨又想到李经纬,他不知道李经纬的名字,但李经纬在森林公园里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欧楚和那个好又有钱的男人单独在一起,谁能担保不会发生一些意外的事?想到这里,明雨的心如同刀割一般,他叹惜道:“谁叫自己穷,连心的女人都无法养活,我还算什么男人?

明雨给自己倒一杯酒,寂寞的时候他总想喝酒。酒的确是一付灵丹妙药,可以使人忘记所有的不快与委屈,书桌上还有半袋花生米,明雨就着花生米,静静地喝着酒。整幢宿命楼一片死寂,自从长城公司出事后,这幢楼的笑声和热闹景象不见了,只剩下冷清清的场面,为了生活,谁都无暇顾及周围的人和环境的气氛,人与人之间也变得很冷漠,失去工作失去生活的保障,一切仿佛都跟着失去。

明雨喝完酒,和衣躺在上,杂无章的思绪在他的脑海里徘徊:这就是我的生活?大学时与田媚媚相恋,对未来充信心,然后分配时打碎所有的梦想,他的人一下子从天空的云端跌落到地上,脚踏实地时他现实很多,但他心里依然有梦想,不料长城公司的停产,他又从地上掉落到深渊,难道欧楚会跟他一起跌落下去……他知道欧楚一直渴望能改变自己的现实生活,改变命运对她的不公,她一直很努力,尽管那梦想遥遥无期……

复明,明何期多;我生待明,万事成蹉跎……

可是,我又能干些什么呢?明雨的心很,没有头绪,他很茫又很徬徨。

忽然他听到遥远处有一个悉的声音在呼唤他,那是欧楚的呼唤:明雨,明雨……他动起来,欧楚来了。她的声音是那样的亲切,他的眼泪下来,到嘴巴里,咸咸的。啊!她的脸怎么变得如此的陌生?她温柔眼波已经凝结成冰,她腔的意已化为水,没留下一点痕迹。楚楚,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走,你为什么用那样冷若冰霜的眼神看着我?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好害怕,我好孤单,虽然我什么也没有,但我永远你,一辈子对你好……

楚轻轻地走近,他摸到她赤祼的膛,她的膛依然那样柔软温暖。明雨冲动地气道:“楚楚,我要……”他用力把欧楚抱紧,象是要把她碎一般,欧楚轻轻地笑起来,她的笑音如银铃一般,很媚,充惑。忽然她悉的脸孔变得陌生了,明雨又看到一个人,一个男人!是姓李的胖子。欧楚赤祼着膛向李胖子走去,明雨连忙追随过去,欧楚走得很快,明雨用尽力气也追不到她,他追呀追,眼看就要追上那两个人,不料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一下,“啊”他跌落无底的深渊……

明雨顿时大叫一声醒过来,他全身淋淋的,原来只是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噩梦。这段时间里他经常做梦,每一个梦境的遭遇都令他担心,梦里他总象一个无助的孩子,在风雨里跌跌撞撞地行走,每一次跌倒都得全身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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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漫漫长夜终于过去,明雨很早就起,早早地到宿舍门口的电话亭处给欧楚打传呼,以前他一直都是在这里给她打传呼的,每次她见到这个电话都会复机,可是他失望了,他连续几次的传呼都没有得到她的回音。明雨决定到侨县大酒店去找欧楚,自从他的叔叔去海南省后,他就没有到过侨县大酒店。他到收银台见到一个女孩子正在工作,就问道:“请问欧楚在什么地方上班?”

那女孩子正是小雪,她看了一眼明雨道:“楚楚和李老板出去了。”明雨顿时失魂落魄地离开侨县大酒店:又是李胖子,他狗的有钱就能为所为?

他茫然不知所措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见到欧楚的衣服留有几件在房间里,就把衣服叠好放在上,睹物思人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相着的人不声不响就离开自己,没有给自己半点挽留的地方。眼泪已经不由自主地出来,他不想掩饰自己的情绪,反正没有人在乎他的悲伤,他又何必留着,哭过之后说不定会更好。

临到中午时,欧楚来了,她是来拿衣服的,见到明雨顿时又惊又喜道:“大雨,你回来了。”

明雨冷冷地看着她道:“昨晚你去哪里?”

楚想也不想就答道:“和一个客户去找人。”

明雨听了她这样说,他的怒气消了很多,但他依然气呼呼道:“我昨晚打很多传呼给你,也不见你复机。”

楚觉得有些惊奇,摇头道:“没有呀,我一点都没有收到,不信你看,啊!我忘了我该服务费,被停机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明雨听了她的解释心里半信半疑,听到她问起自己的事,他“呸”了一口道:“那狗的骗我去做传销,我怎能不回来?昨夜我见到你在李胖子的车。”

楚奇怪地问道:“那个李胖子?”随即明白他说的是李经纬,就笑道:“那是刘星云的表哥,和我单位有业务联系。”

明雨有些不相信道:“刘星云的表哥?你下班后和他去干什么?”他对于欧楚下班之后还和李经纬在一起显然有些不

楚见到他一脸的不高兴,于是她也有些不高兴道:“还不是因为你没有工作,她表哥认识的人很多,他说要介绍几个局长给我认识,我也想借机会多认识几个当官的,好帮你找份工作,你今天怎么啦?有完没完?”

明雨一听没好气道:“你嫌我没有工作,我还没有嫌你不正经呢。”

楚听了委屈道:“我怎么不正经,你说说?”她的眼泪差点就出来,她尽量克制着。

明雨沉默一下,他本来不想说,但还是缓缓道:“你酒店里的人都说你和李胖子谈恋,无事不会空来风。”

楚更加生气,气呼呼道:“李老板是想追求我,可我没答应,追我的人多着呢!比你早的都有,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尽是欺负我。”明雨顿时无话可说,欧楚一边收拾衣服一边没好气道:“我再也不理你,你有没有工作跟我再没有关系,我用不着为谁心,一片好心被当作驴肝肺。

明雨默不出声地看着她收拾好东西,忽然他静静道:“楚楚,你走吧,你跟着我是没有好子过的,我只会让你受苦,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又怎能给你带来幸福呢?”

楚听了眼泪出来,她哭道:“你以为我是一个贪图虚荣的女人吗?我跟你又图过你什么?”

明雨撕下一张纸巾递给她,轻轻道:“对不起,楚楚,我不该误解你,这段时间我心里很烦,你知道我是太在乎你,害怕失去你才特别紧张你。”

楚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的脸道:“我是个有分寸的人,我直都在想,陈伦都能出人头地,你并不比他差,长城公司是没有希望,不等于其他单位也没有希望,只要你能调动,一切就会改变。”

明雨伸出手,轻轻地帮她拭去泪水道:“楚楚,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再误会你。”

楚怒气未消,一声不响地收拾好她的东西,她拿在手里准备走,明雨一把抓紧她的手道:“楚楚,你应给我一个机会,你不能就这样把我毙了,人不可能不犯错的。”

楚倔强地喊道:“你放手。”

明雨很坚决道:“决不。”他知道自己只要一放手,欧楚就会离去。

楚望着他那张俊朗瘦削的脸,他的眼神里充忧郁和心事,原来一个很洒的男孩子,如今竟这样的无助,她的心里一阵辛酸:这就是自己深的人,一个深自己的人!明雨见她不出声,便柔声道:“楚楚,我们说好一辈子不分开的。”听到明雨情深款款的话,她的泪又下来,那是幸福还是辛酸,自己也说不清,她只觉得心很,她闭上眼睛摇摇头。明雨一把地抱住她,他的臂弯那样的有力,欧楚软软地倚在他的怀里,所有的委屈与不快全溜走。

两人静静的站着,谁都没有说话,又过了很久,明雨伸出手轻轻擦干欧楚脸上的泪花。有就有哀愁,与哀愁永远相伴在一起。明雨轻吻着她的脸,当误会被解释清楚后,意便深了一层。雨后的天空,会显得更加晴朗。欧楚静静地依在他的身上,那是她温暖的港湾,只有在他的身边,她才不觉得孤单。

一个人,就会随他喜而喜,随他忧而忧。两人沉默不语,过了一阵欧楚忽然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明雨想了一下,他看到欧楚眼里的期待,道:“还是你说得对,我应该在侨县发展,我们慢慢找,等到找到合适的单位调走便是。”

楚听了他的话,道:“我帮你问过,县直检验大楼建成后会要人,咱们得想办法把你调入。”

明雨却忧心忡忡道:“我又不是学化验的,专业不对口很难。”他觉得这事本没有可能,一个当官的人他也不认识,要想进机关,想也不敢想。

楚却没有他那样悲观,不以为然道:“现在本不讲什么专业对不对口,只讲关系,你又有文凭,还担心什么,现在难的是如何得到编制。”女人大多数的时候都要比男人坚韧乐观,所以面对不公正时,女人学会忍受,男人只是反抗。

明雨听到她这样说,脸凝重道:“正是这样我才觉得难,如果不讲什么专业对不对口,本不会有我的机会。”

楚不假思索道:“难是难,但只要找对路子,再跑跑关系送些东西,反正都是要人,谁干活还不是一个样。”

楚说的路子,明雨有些忧虑,虽然他没有和官场上的人打过道,但他毕竟不是很笨的人,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没有钱是行不通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不花钱就能办成的事。给别人送钱,能把钱送到你想送的人手里,也是一种本事。

楚见到他的眼神有些疑虑,问道:“你担心什么呢?”

明雨叹惜一声,他不忍心让欧楚失望,但他还是慎重道:“我觉得事情不会象你想的那样简单。”

楚反问他道:“那又能怎样,我们只能这样去试试,因为这是我们唯一人办法。”她如同一个落水人一般,那怕只是抓住一稻草,她也不愿意去放弃。

明雨轻轻地叹惜,他抚摸着欧楚的头发,欧楚依偎在他的怀里,他的心里一阵阵刺痛:让心的女人为自己心,她是那样的柔弱却又那么坚强,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放弃呢?

屋里又变得很平静,两人都不说话,相互依偎在一起,两个人的心里都是期怀心事,没有比失业更让人茫。又过了一阵,明雨才缓缓道:“我想过,要调走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说不定要拖很久,我打算到邻县的亲戚处帮做室内装修,比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做强。”

楚听到他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她淡淡道:“那好吧,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雨看了看她的眼睛道:“我想明天就过去,我已经和亲戚说好。”

楚有些着急道:“走得这么急,咱们先找一下陈伦吧,再说刘星云快要回来了,你和她哥又是同学,也可以去求一下她父亲帮忙。”

明雨想了想,只好同意她的话,于是道:“好吧,那我先跟亲戚说一下我迟几再去。”

楚忽然道:“我下午还要上班呢,你吃过饭没有?”她看了一下传呼机,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

明雨这才想起他还没有吃过饭,他摇摇头道:“没有,不过我不到饿。”

楚站起来道:“我也不觉得太饿,但东西还是吃一点,要不我们到门口的小店吃米粉。”

明雨伸出手紧握着她的手,悄声道:“我想吃你。”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欧楚一起,他的心里忽然有了很强烈的需要。

楚绯红着脸,没有再说话,她又坐回上,明雨伸出手为她解开衣服的扣子,出她丰体,她洁白的娇躯如同羔羊一般,明雨每次看到都有说不出的痴。久别胜新婚,两个人都是那么投入,明雨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强烈的要求,欧楚永远让他如痴如醉,她的息她的呻,她绯红的脸庞,她的热情如火,让明雨尽情地释放自己。

晚上两个人去逛街,欧楚又来到化妆品的柜台前,她想要那支不褪的口红,明雨见到口红的价钱高达数百元,有些吃惊道:“楚楚,你是不是眼花,这支口红要300多元呀。”

楚很平静道:“我知道。”她早已经不止一次来到这里看过这支不褪的口红。

明雨听了很不高兴道:“你知道还要?我们现在那有那么多的闲钱去装靓。”

楚不再出声,她的心里不是滋味,只好在售货小姐轻蔑的眼神中离开化妆品柜台。

楚不是没有想过这数百元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数目,但前几天她陪一个女客户时,那个客户是一个成功的女强人,在洗手间里她对欧楚道:“你作为侨县政府办大酒店的客服部副部长,代表着酒店和侨县政府的形象,应该用那些不褪膏,免得在酒杯上留下印。”女客户的话刺痛她的心,虽说那次她很小心地在吃饭前把膏擦拭干净,但还是逃不过那个女人的眼睛。

她的心里在些茫:上一个没有钱帮女朋友买化妆品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离开他也许我会过得更好!欧楚心里第一次有了想离开明雨的念头,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消失了。

初恋之所以大多数没有结果,是因为初恋是一种没有面包的情,时间久后新鲜消失后,一旦肚子饿了,这样的情就不存在。两人又在街上走一阵,欧楚说有事先走了,她没有陪明雨回去,也没有去他那里,她的心里有些生气。

生谁的气?生钱的气!

楚回到家里时,她的母亲也在,弟弟欧汉见到她回来便说道:“姐姐,我考上北方的一所大学。”

楚高兴道:“真的吗?”

汉拿出录取通知书给她看,欧动道:“好,真是好,我弟弟果然是聪明。”

汉却愁眉不展道:“姐姐,可是上大学刚开学就要成万元的费用。”他知道家里人的条件实在不好,要想能顺利供他读大学,简直是在说梦话。

楚想到钱,心里高兴的情绪顿时一扫而光,但她没有出来,她知道她是这个家的支柱,她要给家里人信心。于是她轻轻道:“弟弟,别为钱的事担心,这事我会想办法解快的。”

母亲也是高兴不起来,她很失落道:“你父亲不在后,全靠我这些年辛辛苦苦才把你俩扯大,弟弟读大学的学费这么贵,我真的是没法承担。”

汉听了母亲的话,他不想让母亲再为自己受更多的苦,于是道:“妈妈,要不然我不去读书了,我到外面去打工。”

楚连忙反对道:“那怎能行,不去读书你一辈子没出息。”弟弟是全家所有的希望,做姐姐的怎能忍心让母亲和弟弟失望呢?

一万元对有的人来说可能本算不了什么,但在欧楚的眼里,这是一个天文数字,她的心里没有底,到哪里找钱给弟弟读大学?在中国的农民和工薪阶层家庭里,供一个孩子读大学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教育的支出占了一个家庭的绝大部分开支,许多聪明又有天分的孩子,常常是因为缺少钱没有得到很好的教育而沦为平庸,这是一件很悲哀又很无奈的事。虽然欧楚不愿意老是提钱,可是一个人十分需要钱的时候,不想钱的确不行,她第一次体会到钱是如此的重要。

夜已经很深,周围寂静得让人发疯,欧楚却没法入睡,一直以来她一边工作一边读书,只有几千元的积蓄,要想送弟弟读完大学,这点钱本是不可能的,明雨呢?他现在连工作都没有,能有钱吗?向别人借钱?在这个世界里,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唯独借钱是不可以商量的。

如水,静静地从身边走,夜里不时传来母亲几声咳嗽声,母亲老了,这几年的艰辛,使得母亲过早地变老了,同龄人大多数在享受拿退休金的悠闲时光,母亲却还要在街边的水果摊上忍受风吹雨打,用虚弱的身躯支撑这个家,弟弟又那么懂事,从不用母亲心,如今他考上大学,却没有钱送他读大学。欧到一阵的辛酸,她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涌出来,静静地洒在枕套上。可是,她知道她是这个家的希望,她不能让家里人看到她的软弱。她给家里人永远是那么光的一面,她已经下决心,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要让弟弟读完大学。

当恋中的女人到无助而泪时,这样的情注定会没有结果,人世间绝大多数没有结果的情,都是因为钱的缘故。如果说情是花,那么钱就是水,没有水花很快就会凋谢,但水太多花就会腐烂。

情和婚姻是两回事,情狂热婚姻却理智;情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婚姻却是一个或多个家庭间的事;情可以为,因恨而恨,婚姻尤如脚穿新鞋,起初可能会伤脚,但久了就会适应;情是平等的,当一方明显优于另一方时,就会失去,婚姻中即使一方如何卑微,也能维持下去,这是情和婚姻最大的不同处。

楚向小雪借钱,小雪耸了耸肩膀道:“你知道我一直都是大手大脚的月光女神,你要五千元,我没有那么多,我只有三千钱,如果你不觉得少,就先拿去给你弟上学用吧。”

动得差不多要亲吻一下小雪,她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欧楚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小雪还是尽心尽力去帮她,这是相当难得的。这样的朋友,已经很久没有遇上了,大多数人都是把自己不需要的东西给朋友,有谁能把自己真正要的东西送给别人?缘来缘去,人们在红尘中聚匆匆散也匆匆,在争名夺利的时候,人们早就已经忘记那曾经的友情,即使再次邂逅相遇,也已当作陌生人。现代的生活让人学会了太多的冷漠与掩饰,人人带着虚伪的面具在人世间飘,忘记所有的与恨,见义勇为只是曾经听说过,为朋友两肋刀,好像只有在古代的武侠小说中才能见到。现代的生活,沟通越方便,人心越隔膜,拥有一个能为自己付出的朋友,那怕他的帮助只是很小或是本没用,可是朋友已经尽力了,这样的朋友,一生有一个就知足。

剩下的钱又去哪里找?欧楚心里没有底。钱!钱!钱!一切都是钱在作怪,即使是十分不看重钱的人,到了真正需要钱的时候,也会明白“一分钱难倒英雄”

的无奈与悲壮。

乾隆皇帝下江南时,路过镇江曾到金山寺游玩,他问方丈道:“和尚,大江之中,你知道来来往往的风帆有几何?”方丈合手道:“陛下,依老衲所见,江中只有两张帆,一张为名一张为利。”

人世间所有的争斗,都是为名为利!即使是远离红尘的人,也无法免俗。

华侨城大酒店508房,这是某局经常包的客房,年过五十的局长正在悠闲在听着音乐,刚才有人做东,酒足饭之后他忽然想干些别的事。于是他打了一个传呼,他知道有一个人正想求他调一个人到他局里,想到这个人丰的身材,娇如花的脸蛋儿,他心里一阵亢奋,他想在这个人身上找回青受。

“嘀、嘀、嘀”欧楚的传呼机响动,明雨昨天刚走,他到邻县的亲戚处干活,本来说好过些子再走,但由于亲戚急需人手,明雨只好去了。为弟弟的事为明雨的事,欧楚心里一直很烦,有谁这么晚还在呼她?她去回电话:“喂!

谁打我传呼?“

电话里有人道:“是欧小姐吗?我姓杨。”

楚一听高兴道:“是杨局长呀!”她没有想过当官的会找她有事。

那人道:“是,我现在是在华侨城508,你过来吧。”

楚马上换好衣服,她的心里很高兴,她知道只要局长点头,明雨的工作就会有着落,她一直求局长帮忙,现在终于得到他的答复,她的心里一动,就取出刚借小雪的钱,放到信封里装好,女人心总是外向的,至于弟弟读书的事,她顾不了那么多,她只想让明雨能尽快的调动。

楚来到华侨城508房门口,她深深地一口气,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有人道:“进来”里面只有局长一个人,欧见没有其他人心里暗自高兴,她掏出装有钱的信封递给局长道:“杨局长,这是一点小意思,请收下。”

局长连忙挡住她的手道:“别这样,别这样,你坐吧。”

楚还想给他,局长很坚决地握着她的手,把钱放回她的包里道:“别这样,你有心就行。”

楚只好把钱放回去,有些地坐下,她忽然觉得局长可亲可敬,自己反而变成小人。

局长亲切道:“楚楚,我局目前暂不缺人,但多个把也不是什么问题。”

楚一听他这样说,连忙附和道:“是呀,只要你做局长的肯要,多一个人不为多。”

局长连声道:“是,是。”他忽然伸出手握着欧楚的手道:“你的手又白又,真难得呀。”

楚这才明白他的用意,看着这个年纪能做自己父亲的老男人,她的心里一阵恶心,但她没有出声,只是轻轻地一挣,想缩回她的手,但局长没有放手,于是她不再坚持。

局长见到欧楚一付娇滴滴的可怜模样,心里的火更加炽热,他的身子已经靠近欧楚的身体,道:“只要你肯依了我,我会帮你办了这事的。”

说着他的一只手已经摸在欧楚高耸的脯,看到可敬可亲的局长忽然变了模样,欧楚的心里又惊又怕,局长脸的酒气已经到她的脸上,她闭上眼睛,局长的动作更加野,他的一只手伸入她的衣服里,欧楚忽然醒悟过来,狠狠地打了这个人一巴掌,局长的动作顿时慢了,她乘机挣他的手,局长有些生气道:“你不想我帮你调人了?”欧楚咬紧嘴,她一语不发拿起手提包飞快地逃出去。

到了电梯面前她还担心那个人追随出来,于是连电梯都不敢乘就跑下楼去。

有些事,做了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她毕竟是有自尊的人,一个人什么东西都可以失去,但做人的原则不能失去。

刚到一楼,欧楚马上走出去,这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一下她的肩膀,欧楚以为是那个人追随到了,厉声尖叫道:“别碰我。”

后面的人吃了一惊道:“你怎么啦?楚楚。”原来是李经纬的声音,欧楚转身见到果然是李经纬,她象见到亲人一样,鼻子有些发酸,眼泪忍不住夺目而出。

李经纬见到她这付模样,有些束手无策道:“楚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侮你?”

楚听了他的话,没有说话,泪水慢慢地从她的眼里落下,她咬紧下不出声。

李经纬象是明白她的遭遇,但他不敢肯定,于是他试探道:“你刚才从几楼下来?”

楚想了想道:“五楼。”

李经纬听了很着急道:“是不是508房?”他知道508房经常是一个好的老男人包租。

楚点点头,李经纬顿时大怒道:“他妈的,那个老鬼敢打你的主意,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去教训教训他。”说着他转身就想上楼。

楚拉住他的衣服道:“不要。”

李经纬回过头看着欧楚,以为她害怕,就安她道:“你不用怕的,姓杨的在我眼里不过是一条狗而已,我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他也不打听一下你的事,就想来一手,看我不去揍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楚却轻声道:“求你了,我不想把事搞大。”她的眼里充和央求。

李经纬听了她的话,他的步子就迈不开了,他想了想道:“你没事吧?”他的心里有些紧张。

楚摇摇头道:“没有,我打他一巴掌。”

李经纬听了长舒一口气笑道:“打得好!这事我不能就这样算了。”接着他拿出手机拔号道:“帮我接508”,电话通了李经纬大声吼道:“喂,我是李经纬,姓杨的你听清楚,欧楚是我的朋友,你敢动她是不是嫌做官做得不耐烦了?”

对方说什么欧楚没听到,只听李经纬继续吼道:“对不起就算了?她现在一楼,你马上下来向她道歉。”

楚听到李经纬这样说,摇摇头道:“算了,我不想再见他。”她不愿意再面对那张丑恶的脸孔。

李经纬一听她的话,就对电话里的人吼道:“楚楚说她不想再见你,以后我再跟你算账。”接着他把电话挂断。

楚见到李经纬这样呵护她,为了她要拼命,心里很是动,不经意之间她觉得李经纬是那样的可亲,在他身边自己是那么的安全,不再有害怕和不安,这样的男人,才是值得自己去托付终身的男人!女人的心思是多变的,李经纬以前极力去讨好欧楚也得不到她的心,但这个时刻不经意的表,却让欧动得热泪盈眶,她的心已经向李经纬敞开,她的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

李经纬却没有注意到欧楚这些微小的变化,男人心都是糙的,很难捉摸到女孩子细腻的情变化,他看了一眼她道:“我送你回去吧。”

楚愉快地点点头道:“好。”她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坐在李经纬的车子里充快乐。

等到她上车后,李经纬笑了笑道:“前段时间我去省城办事,见到苏,她问我怎么不带你一起去。”

楚看着他,心里甜滋滋的,愉快道:“那你怎么说。”

李经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还能怎样说,我当然是说你不想去。”面对欧楚,他的心里有说不尽的思起伏。

楚看到他很失意的样子,忽然笑道:“要是我也想去呢?”

李经纬没有注意听她的话,过一阵他才一愣,有些不相信道:“你说什么呀?”

楚笑了笑不再出声,把脸转向窗外,看着街上的夜,外面的夜风正轻轻地吹着,吹动了她心里的情怀。李经纬象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他一把拉住欧楚的手,欧楚没有逃避,她的眼神勇敢地着李经纬的目光,眼里全是期待,李经纬得到了鼓励,他轻轻吻了吻欧楚的嘴。欧楚闭上眼睛,泪水不知不觉地从她的脸颊洒落,是喜是悲她自己也说不清,她知道她已经背叛了情,也背叛了明雨。李经纬看到她在泪,以为是他自己太过唐突,于是他安她道:“楚楚,你放心好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楚没有说话,她软软地靠在椅子上,心里全是叹惜,全是泪水。她望着车窗前面,一对年轻的恋人骑着自行车从停着的轿车边经过,女孩子的长发遮掩住她的脸孔,她的脸蛋儿贴着男孩子的背,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欧楚道此刻女孩子的心里一定会觉得很幸福,因为那样的经历她也有过。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经变了,生活一次又一次的刺痛和打击,使得她变了,在情和金钱的面前,她最终选择了金钱。

风花雪月难抵柴米油盐,这是情保卫战中最平常又最致命的战斗。情是需要有面包作为基础,没有面包的情不会长久。

李经纬见她不说话,轻轻道:“楚楚,我们走吧。”欧楚点点,她知道,她离开这里的同时,也离开过去的情。李经纬发动车子,收音机里正播放着童安格的歌:“一个人可以多久,心痛到哪里才是尽头……”歌声让欧楚倍觉伤,她闭上双眼,什么也不愿去想,她要彻底忘掉过去,不再回首那些往事。

这一切是谁的过错?欧楚说不清,她只是不想再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失意,一次又一次的被人轻蔑。她会忘记明雨吗?不!那个人已经在她的心里打下一个烙印,过是永远也不能忘记的。可是,即使现在她不与他分手,以后再分手她会带给他更多的伤害。她是一个很平常的女孩子,她需要的只是幸福与快乐,当这一切不存在时,她迟早会离去。

李经纬很小心地问她道:“去哪里?”

楚从杂的思绪中醒来,悄然道:“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去。”她的心依然很,她要回到家,让自己不安的思绪平静下来。

李经纬愉快道:“好吧。”得到情的男人都是温柔敦厚的,他小心的呵护着欧楚。车子很快就到欧楚家的巷口,李经纬停下车,他凝视着欧楚的脸,轻轻道:“我送你上去吧。”

楚看了他一眼,柔声道:“不,太晚了。”

李经纬也不坚持,他吻了一下她的脸,道:“晚安。”

楚也道:“再见。”就下车去。

楚回到家里,她意外发现母亲还没有睡觉,母亲见她回来后道:“你出去后李老板到这里,他带来5000元钱给你弟弟,说是奖励你弟弟考上大学的。”

到很意外道:“他怎能知道弟弟考上大学?”

母亲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以为你是对他说过这件事。”

楚想了一下道:“那一定是我工友小雪说的。”

要是没有今晚的经历,欧楚多半会把钱还给李经纬,可是这次她没有,她出去到巷口的公用电话亭,给李经纬打电话道:“谢谢你。”

李经纬在电话笑笑道:“谢我什么?”

楚听到他的笑声,她的心里觉得很快乐,就轻轻道:“今晚的事,还有你借给我的钱。”

李经纬听了她的话,随口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弟考上大学,给他一点奖励是应该的。”

楚听了很动,她轻柔道:“你对我真好!”李经纬轻轻道:“谁叫我喜上你,楚楚,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楚不说话,过一阵她悄声道:“我也是。”

李经纬接口道:“真的?那太好了,我幸福得快要死了。”

放下电话时,欧楚心里反而坦然很多,有些事既然一定要面对的话,那就坦然的去面对吧!只是,她也不知要怎样和明雨说这件事。但她的心已经向着李经纬,她就不想和明雨再继续下去,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子。欧楚回到家里时,母亲依然没有睡,母亲对她道:“我觉得李老板人品不错。”

楚平静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想过,我跟他要比跟明雨好很多。”

母亲听了她的话开心道:“这就对了,你要是跟李老板结婚,你弟弟读大学的钱就不成问题。”

楚不出声,她走进房间里,忽然想起小雪说过的话:“没有人在乎你是不是处女,只有你的丈夫会十分在乎。”她的心里一沉,又出来对母亲道:“不要把我和明雨的事告诉李经纬。”

母亲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

怀心事地上睡觉,可是她久久都无法入睡。她不知道怎样去和明雨说这件事,而且是以后要和李经纬相处,他是个结过婚的男人,他一定会觉察的,即使能瞒他一时,也不可能瞒他一辈子。想到这里,欧楚为自己的轻率到悔恨,同时也为明雨的失意到叹惜:他那样优秀的男孩子,怎么就没有立足之地?

是的,没有人在意你是不是处女,只有你的丈夫是一个例外。在中国这个传统的社会里,虽说人的思想进步很多,可是这种深蒂固的处女情结,还是让很多美的婚姻破裂。年轻的女孩子,不要轻易去放纵自己,也不要轻易就去做那样的尝试,毕竟,很多时候真的对一生的幸福产生影响。

第二天欧楚刚起,便听到车子的喇叭声,她到窗口一看,李经纬已经开车来到。于是她快步下楼,李经纬脸笑容道:“楚楚,我送你去上班。”恋中的男人都是勤快的人,要是在以前,李经纬说不定还在梦乡里。

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明雨已经到亲戚处帮工,亲戚对他到工厂到不理解,亲戚直言不讳道:那种环境不适合你,你还年轻,应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这个社会没有人能帮你,只能靠自己。

灾难能使人成,明雨听了亲戚几来对他现状的分析,想到以前安于现实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泪是一种没有主见的行为,是一种软弱的表现,没有人在乎你的眼泪,因为所有的人都学会冷漠。

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时候,就只能依靠自己。

你入错行的时间还不久,你可以从头再来。

明雨仿佛一下子就想通了,当一个人对自己所谓的尊严已经无所谓时,他就会想通了。想通是一件好事,只是每一次想通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明雨想到了去沿海地区闯,那是他小时候就有的梦想,那样的梦想一直伴随着他成长,如今他没有单位可以牵扯时,这个梦想就更加强烈。

他决定回侨县,十几天的打工生活里,亲戚已经教会他很多,他一直都是很聪明能干的人,亲戚晚上请他喝酒为他送行。明雨带着醉意到侨县时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下车后直奔欧楚家,刚到她家巷口时,他意外见到那辆车牌“888”

的车,他仔细一看,车上还有人,刚好欧楚和一位胖子在吻别,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明雨看在眼里,顿时怒火中烧,于是他用力地敲打车门,他已经有几分醉意,若在平时他可能没有这样大胆。

李经纬和欧楚正吻得忘乎所以,听到车门呯呯作响,两人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李经纬打车门一看,见到一个着酒气的醉鬼在发酒疯,顿时他怒道:“滚开!”

明雨心里正窝着火,听到李经纬的训斥,于是他指着李经纬骂道:“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为,老子今晚要教训教训你。”

但李经纬未等他动手就推他一下,明雨喝酒多本来就头重脚轻,一下子坐到地上,但他马上站起来挥拳击向李经纬,欧楚出来时两个人已经打作一团,本来李经纬不是明雨的对手,但明雨喝酒多了人变得迟钝,反而多挨几下。

楚冲上去高声道:“明雨你给我住手。”她上去拉明雨的手。

两个男人都停下来,李经纬擦了擦嘴角边的血道:“楚楚,这个人是谁?”

明雨不等欧楚说话,大声道:“李胖子,你勾引别的女孩子我不管,欧楚是我的女朋友,你在我头上动土就是不行。”

楚没有理会明雨,她走过去对李经纬道:“他也追我。”

李经纬听了她的话,喝道:“哦,靓仔,追女孩子得有钱才行,你口袋里没几个钱,光长得靓有鸟用,简直不象个男人。”

明雨听后更是暴跳如雷,大怒道:“胖子,你说谁不象男人?我们一起子看看,到底哪个不象男人,象你这个熊样,那老二肯定现在不能雄起,不信大家都了,你呀,狗杂种。”

楚本来对明雨怀有一点歉意,见他这样无赖,顿时连一点歉意都没有了,她冷若冰霜道:“明雨,我对你真是失望透了,我现在和李经纬谈恋,你别再来纠我。”

明雨听到她的话,不觉一愣道:“你说什么?”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望着欧楚那张悉的脸,但她可的脸蛋儿已经化作寒冬里冰冷的岩石,她温柔的眼波已经凝结成冰。

李经纬更是得意洋洋道:“你听到没有,楚楚现在和我一起谈恋,你再扰她我就不客气了。”

明雨顿时觉得不可思议,本来前十几天两个人还好好的,怎会说变就变呢?

他有些不相信道:“楚楚,你说的是真的吗?”

楚一字一顿道:“如果我跟随你,我只会一辈子受苦受累,你什么也没有,只会甜言语骗人。”她的语气很冷漠,她知道只有这样刺明雨,他才不会对她再产生幻想。

明雨的酒意顿时全没有了,仿佛跌落到冰窖一般,他全身都发冷,喃喃道:“不可能的,这是怎么回事?”

楚冷冷道:“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

明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自己宿舍里,他全身都发冷,心如死了一般,今夜竟然是如此的漫长,比高考前的那个晚上还要难熬。当一切都已经过去时,他的心里只的一片死寂,太突然了,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钱啊钱,因为贫穷,那个相着的女人不声不响就离开自己,说过的誓言象风一样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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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01 11:02:18

25

10月21一切都结束了,是的,一切都结束后才会有新的开始。

经过这几天的思考,我决定离开侨县,到珠江三角地区去。我已经不恨楚楚,毕竟,我们曾经真心付出过。我收拾好东西,便到路边去等车。那些事令我不愿回首,虽说我一直想去珠三角闯,但我也不知我要到那里去。我只带一张田媚媚的黑白相片去,初恋给我永远是最甜的记忆,尽管记忆里有太多的辛酸与无奈。飘零是一种很伤的离愁,表面上的笑笑闹闹与行匆匆,可是有谁能真正理解飘泊者的心?

一辆通往珠海的大客车驶过来,车主在车上大声喊道:“珠海,珠海,去珠海吗?”车子在我的身边停下来,我稍作迟疑就上车了。田媚媚不是对我说过要和我一起去看海吗?虽然她不在我的身边了,但大海对我一直充惑。对,就去珠海吧,让命运之神把我送到哪里我就在那里飘泊。客车驶过罗定市,驶过云浮市,那些成排的建筑物让我第一次受到现代开放城市的气息,我发觉自己对要到达的地方是一片的空白,我的心里充茫。

这里正在修路,车子在颠簸起伏里爬行。旅途总是让人到寂寞而昏昏睡,数不清的长途客车在夜里连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在同样的夜里,有多少人象我一样,为了心中的一个梦想,穿过千山万水,风尘仆仆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但那个地方充惑和热力,是一个能实现梦想和创造神话的地方。

10月22不知不觉中,也不知车子行驶了多久,车子在急行中停下来,原来是已经到了珠海边检站,几个武警战士上车检查通行证,他们的神情严肃,象是在审视一群偷渡客。这个时候由于一路上都有人下车,到这里只剩下五个人,有一个女孩子没有证件被带下车。幸亏我来时花了三十元钱办了一个边境通行证,要不然我可惨了!这就是特区?难道出门要带证件是特区的标志?难道这里不我们的到来?

客车终于在一个叫香洲的地方停车不走了,车上这个时候只剩下我一个乘客,我在车上坐到天亮,下车时我有些失望:这就是玉英玉兰辛勤工作的珠三角地区?

这就是我一直梦想到来的地方?它给我的觉还不如田媚媚家乡所在的城市。

车站外都是哄哄的人群,他们大包小包,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着各种各样的乡音,携子带女走在拥挤的人行道上。我深深地一口空气,空气中夹杂着咸咸的海风味。

啊!我终于来到我那梦想的热土!我买了一支矿泉水和一袋面包,还买了一张地图和一份报纸,从报纸上我知道一个叫人才智力市场的地方,我仔细地看地图,然后选好乘车路线,珠海不太,我坐车很快就找到那个在山坡上的人力市场。

现在没有开门,旁边的石凳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我和他聊起来,他姓何,在珠海很长一段时间了。他现在又想跳槽,他问清我的专业后说道:“在这里大多是招业务会计和作工之类的工种,你学的是化工专业,应到中山市去,那里的化工厂特别多。”我问他这里什么时候才开门,他说明才能开门,是星期二和星期五才会开门的。

我有些扫兴地走在大街上,我只带三百元钱来这里,我很担心这点钱支撑不到我找到工作。珠海是一个以旅游为主的小城市,这里的工业区并不多,我在街上见到的招工大多数也正如何生所说的那样“急招业务、诚聘会计”之类的信息。

街上的行人很少,冷冷清清的气息让我受不到特区有何特别,不过路旁两边倒有很多正在建筑着的房子,要的民工肯定也特别多。我忽然有些后悔,独自一个人跑到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我太幼稚太可笑了的,难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看海?

也许我选项错了地方,我应该去深圳特区,那里也能看到海!

10月23昨晚我找一间很便宜的旅店住下,早上我很早就来到了人力中心,了5元钱,得到的只是人力中心提供几个招工公司的名称和地址,对于那些完全是陌生的地方,跑来跑去只能是白扔钱,我心里没有底,我在那些报纸和信息中寻找一个早上也不愿意离开。这时我又见到昨天认识的何生,和他谈了一阵,他带我到一个叫吉大的地方,那儿有专门为打工仔开的快餐厅,2元一份,生意倒是很火。

吃过饭,何生带我到一间贸易公司应聘业务员。进去一看里面已经坐着几个年轻人,他们也是前来应聘工作的。招工小姐的面上带着职业的微笑,她的声音不大,只是问几句就让下一人来面试,很快就轮到我,小姐很有礼貌道:“阿生原来是干什么的?”

我道:“我以前在内地国企上班。”

小姐的脸上仍带着微笑道:“你为什么要出来呢?国企的铁饭碗要比这里稳定得多。”

我回答道:“因为厂子差不多要倒闭了。”

小姐道:“原来是这样,我们这里招的是业务员,你先留一个电话,我们一个星期后才通知复试。”

等到何生也出来时,他问我道:“小姐问了你什么?”我如实回答,何生道:“你这样回答不行的,珠海很缺人才,但不缺少庸才,无论你有多少的才华,如果你应聘没有成功,你的才华同样被埋没。”我问他该怎样回答,何生道:“你应该说自己喜挑战生活和自我挑战,在国企里平静地过一辈子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渴望成功,并且为了成功愿意付出自己所有的努力。”

后来我和何生分手,我按人力中心提供的信息,乘车到金,到某企业门口想应聘,却被告知已经招到人,接着又辗转半天,却有的地方连地址都找不到。

高高的围墙和森严的铁门无情地打碎了我对特区的幻想,我只觉得我两条腿又酸又累,公共汽车刚好从海边经过,于是我下车,花了五角钱的门票进入海滨公园。

我太累了,想找一个临海的地方坐一下,静静地看一下我一直都梦想见到的大海。

大海是永恒的,永远是那样的宽容。浑浊的海水与我昨在车上见到的那湛蓝完全不一样,一叶叶小舟在海上打鱼,海风轻轻地吹着海面上着的彩旗,飘动的彩旗在海面上是那么耀眼,那样的欣欣向荣,丝毫没有半点晦的地方。

可是我的心却是灰的,在家里的时候我一直都渴望出来,现在我却想回去,在这个举目无亲的陌生环境里,所遇到的艰苦和困难是我以前本没有想到的,那些打工仔平时回家过年时的光鲜是让人羡慕,可是有谁能体会到他们所受到的辛酸和冷漠?

我却不能回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也没有恨,也没有属于我容身的地方,回去和在这里已经没什么两样的。我已经明白,在这里找工作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我得首先找一个能提供吃饭和睡觉的地方,要不我身上的钱用不了几天就完了。

珠海的工作不好找,何生不是说中山市那边的化工厂很多吗?干脆我到中山去走走。想好之后,我坐车到拱北车站。我想去中山,但我的心很,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我觉得我在中山同样是举目无亲,自己跑过去只不过是白白丢掉路费。我正在徘徊,天却渐渐地暗下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想去中山如今也没有车,我得想一下办法。

这时,一个老伯引起我的注意,他穿着解放鞋,衣着朴素。他过来问我是否要住旅店。我带着行李包,到那里别人都能认出我的身份,我反问他是哪里人,他是他是江苏人,刚来珠海一段时间,靠帮旅店拉客为生。于是我说我身上的钱用完了,又找不到工作,问他是否可以和他搭铺睡一夜,他说老板不同意,我对他说让他跟老板说我是他的亲戚,那老伯经不起我的恳求,便答应下来,于是我帮他一起拉客。

天渐渐黑了,近六点多,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从刚到的中巴车上下来,她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一看就知是外地人,江苏老伯上去跟她说话,她却一脸惑不,于是我上去才知道她不会说普通话,于是我用广东话对她道:“你想住店的话,请你相信我,这个老伯是一个好人,他不会骗你,我身上没钱,想让他帮找个地方睡觉,他就同意收留我。”那女孩子说真要住店也等一下,她叫我帮她看住东西,她去问到坦洲的车。她是刚从东莞市过来的。过一阵她过来拿东西,并问我是否跟她一起去,我问她到什么地方,她说到她哥哥那儿,我问她哥哥那里是否有地方住,她说有。于是我拿东西跟她一起上车,搭车到一个叫上冲边检站的地方下车,她帮我买票。她是广东化州文楼人,姓蔡,原来是在东莞市的电子厂工作,她哥哥叫她来珠海来,说帮她介绍一份工作。下车后她拿地址给我看。天已经黑了,我们在路上见到有灯光的工地就去问,这些民工都是说普通话的,蔡小姐一个人是不可能在找得到她哥哥,再说一个女孩子在夜里走路和问路也会害怕的,同时也不安全,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怕我,我们一直在黑夜里寻找,到了九点多才找到她哥哥所在的工地。

她哥哥是搞室内装修的,和气,对我很好,我想她哥哥肯定是把我当作是她妹子的男朋友,以为我们一起从东莞市过来,因为我和蔡小姐似乎很默契,象是识很久的样子。不过也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怎会带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孩子一起到她的哥哥处呢?要不是我亲自遇到我也是不会相信的。

跟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子去投宿,这辈子我恐怕也不会想到过。

10月24吃过中午饭,蔡小姐的哥哥找来一辆自行车,带我们去找工作,他已经把我当作妹夫一般。可是蔡小姐过来太迟了,她哥哥帮她介绍工作的工厂早已经人了。街上大多招工的都是招会计业务之类。我们到一间制衣厂去看,这是什么工厂啊!这不过是有钱人找几个人帮干活的地方而已,连门牌都没有,就一间房子,典型的作坊。

我们又在街上转了半天,珠海真不是我想要来的地方,我的明天将又会怎样?

10月25辞别蔡小姐时,她哥哥果然有些惊讶,但他没说什么。我到一个饲料厂了解一下,得知这公司要招一名化验员,化验并不是我的专业,但我的条件也符合。只要有工作,我就不在乎工钱的多少了,可惜这工厂也要一个星期才答复。

等到我从饲料公司出来,我在外面的花坛处碰见一个背着包的年轻人,于是我上去和他聊得知他是四川人,在我的眼里那些背着包的外地人都是我的老乡,这四川人是想到他老乡处找工作,于是我说跟他前往,他同意了。四川人的老乡也是做建筑的,于是我又在陌生人处住一宿。

这些人之所以肯收留我,想必他们有过同样的经历,深知在外的艰辛和不易。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10月26早上我到书生公司,没有开门,天下起丝丝小雨,我的心情很坏,于是慢慢地走在街上,走到吉大,又走过前山邮政局,买了一份报纸,便到公共汽车站的椅子休息,我不知自己该往何方。公共汽车来了,身边的人都上车了,只剩下我和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我上去跟他搭讪,知道他是湖南人,他说他在珠海已经半年多,我便让跟他说能否帮我找一个工作,并说明我的情况。他说他和老婆是在这里做生意的,一个月人均有上千元的收入,我说那么带我一起做吧,他笑说太费人才,我说只要能挣到钱,我还在乎什么呢?

车子来了,他上车我便跟上去,他帮我付车费,我们到新涌下车,下车之后我得知他和老婆一起在公共汽车上落站处卖水果,老婆卖水果他修自行车,他叫潘兵,常德人,我叫他老婆做嫂子,嫂子长得又黑又胖,可能是整天晒太的缘故,潘兵却很瘦小。两人都很热情,我喜与外来的人打道,因为他们热情直有同情心。

潘兵带我到他的出租屋,那是一间只有十多平方的小屋,里面放着一张和煤油炉子,另一边堆水果纸箱,墙上的泥灰一块一块的落,的地上放着几只土豆,就这样的房子每月也要200元租金。潘兵一进屋就开始生火做饭,米是很陈旧的大米,有的已经变红,他炒两只菜,一只是干辣椒炒大白菜,另一只是青辣椒炒猪耳朵。湖南人吃辣椒是出了名的,我早就深有体会,以前我在长城公司时曾到长沙出差,在友谊商场逛时,刚好是中午吃饭时候,那些衣着光鲜的售货小姐,红齿白眉清目秀,吃饭时端着饭碗,碗里只有红辣椒伴着青豆,她们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过饭,我跟潘兵送饭到嫂子处,公路上城管的车飞驰而去,车后货舱的铁门紧锁,里面挤了人。潘兵指着那车子对我道:“兄弟,看到没有,那些人就是因为没有暂住证被抓去的,每人罚款两百元,要是没有钱,就被送到江的石场里做工三个月才放人。”

潘兵夫妇也没有暂住证,更没有工商登记,只是偷偷摸摸在路边卖些桔子和苹果。等了半天我也不见有人来买水果,我疑虑道:“这里能有生意么?”

潘兵道:“你放心好了,我夫妇到这里刚半年,已经寄八千元钱回家。”

嫂子也道:“天热时我们卖盐水菠萝,两人一整天不停地削皮,也不够卖,一整下来就能挣到上百元。”

潘兵凑近我耳边,笑眯眯道:“我们用的是八两秤。”

我疑惑道:“八两秤?”

潘兵见我不明白,就解释道:“就是一斤只有八两的量。”

我道:“有这样的秤卖吗?”

潘兵道:“这还不容易,有一个浙江佬专门做八两秤,每过几天就用蛇皮袋装着秤,骑单车过来卖,二十元一支。”

嫂子道:“我们在路边卖很不安全,治安队常常来抢,我们见到时就拿着水果跑,有时秤忘记拿,他们得到后就折断了。”

晚上下起细雨,我以为他们不出门,但他们又搬东西到街上,潘兵修自行车只要一只打气筒和几样简单的工具就行了,每十几个小时不知疲惫地辛劳,我心里不有些慨:这钱并不是那么好赚。到了十点多,我们收摊了,我在屋里跟他们睡,他俩睡在上,我睡在空的水果箱子上,蚊子很多天气又冷,潘兵道:“其实我留你在这里是很危险的,这里经常查夜,我们都没有暂住证,你也没有,万一查到把你抓去就划不来。”

我早就作好外出打工的艰辛,但在这样的环境里偷偷摸摸地生活,这子我没有想到过。这里环境没有安全,但潘兵夫妇还是要在这里扎,顽强地生活,无非是农村的生活太苦太穷,为了养活自己和孩子,不得不跑到这里谋生。

今天遇到卫生大检查,潘兵摆一阵摊就收回去。他给了我十元钱让我去找工作,并说:“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要想着回去,至少也要混出个人样才回去,但跟我摆地摊实是太费人才了,如果找不到工作,再到这里跟我一起干。”我听了点点头。

我又到外面转了一整天,珠海很小,本找不到几个工业区,这里的工价很低,几百元一个月,与内地比高不了多少,我只觉得身心疲惫,晚上我又回到潘兵处,嫂子去老乡处睡,我和潘兵睡在一起。

泪是一种很软弱的行为,当一个人真正举目无亲,完全明白自己哭也没有用时,只有拿出勇气去解决问题,才能渡过难关。

10月28总算遇到了卖秤的浙江佬,潘兵帮我买了一支八两秤。我身上只剩下几十元钱,潘兵又给我一箱苹果和十几斤桔子让我明天卖,卖完后再按进货价给钱他。目前我只能靠卖水果为生,总有一,我会出人头地,无论多难我也要混出个人样来!

10月29早上我吃过早餐,提了16斤桔子和15斤苹果出去,潘兵给我一些购物袋和一把水果刀,并叮嘱道:“小雨,做生意千万不能算错数,要是多找钱给别人那你就白忙了,由于是我们是不够称的,一旦别人发觉你就补几个小的水果给他们,并说是看错秤了,不要和别人争吵,一旦见到治安城建之类的来了,就赶快跑。”我不住点头。其实我昨天帮潘兵卖桔子时我也见到,许多的说一旦不够就拿回来,但很多人都是桔子到手就马上吃了,这个我倒不怕那些人来找麻烦。

到了晚上我连本带利得到70元,中午饭是嫂子送来给我的。这70元除去本钱,赚了25元,但不算吃住的支出,如果除去吃住就所剩无几。嫂子说是因为天气凉了,吃水果的人少了,生意有好有坏,我既然做了就要努力把生意做好。

10月30早上下雨,我和潘兵吃过饭就到香洲拉货,我要172斤桔子,6角钱一斤进货,分成两个蛇皮袋装着,潘兵也拉了两大袋子桔子。公共汽车来时,潘兵虽然瘦小,却很快就把他拉的货连袋带手推车一起拉上车,我却扛不动,气得潘兵大骂道:“这样的孬种,连扛东西都扛不了,还做什么生意。”

回到之后,我冒着雨到东亭里站去卖水果,天气很凉,吃水果的人很少,我经每斤一块二卖出,由天一斤实际上只有八两,所以相当于一块五钱一斤,这样每斤利有9角,一般人买桔子的话都会买几斤,这样我就有两三元的利,一天下来能守到十多个顾客就行的。由于我只穿一身薄薄的牛仔装,我觉得很冷,更多的原因是心冷,有谁会想到,眼前这个衣着寒伧的在地摊卖水果年轻人是读本科出来的。

晚上7点多,湖南包工头说让我到他的工棚里睡觉,我便收摊了,跟着完全陌生的人去睡觉,工棚里又脏又,那些破棉被出一部分,我一看竟然有牙签和棉签,也不知这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棉被!我不敢用,于是我用报纸铺在木板上,穿着外套睡觉。

10月31又是下雨天,不能出摊,我的心情不好,如果天天下雨,水果会很快就烂掉,我会亏本的,这个季节不是做水果生意的好季节。

11月2我独自一个人到香洲去拉货,我买了47斤桔子,0.85元一斤共37元,加上前几剩下的几斤桔子,约有50斤,卖了一天还剩十多斤,由于进货价高,我反而挣不到钱。我又想放弃卖水果嫂子劝我坚持,她说到天热卖菠萝快来钱。

嫂子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她和潘兵都是很卑微的小人物,但他们的人格却是伟大的,对于我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给予了这么多的帮助和鼓励。我又为什么要放弃呢,总有一天我会成功的。

11月3由于今天又检查,我不敢出摊,于是到前山镇去一趟,前山镇象小山圩一个样,没有半点开发特区建设的气息,我在脏的蔬菜批发市场中心转了一圈,看到别人都在忙碌在努力,我心里有一种不再逃避的勇气。这时我见到一起到香洲批发水果的江西佬,原来他是在这里摆摊,我问他用八两秤在这市场上怕不怕,他笑笑道:“哥们,这个世界上,了管理费了钱就是合法,那怕是生乙肝,同样可以卖食品,更何况是少几两。”我明白我害怕出摊的原因:是因为我没有钱!要是我也了管理费,那我还用怕吗?我要坚持下去,无论如何我也坚持下去!

冬天已经来了,天还能远吗?华侨城大厦的包箱里,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正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吃饭,男人花了很多时间和心思才得到女孩子的青睐,他的心里充着愉快,被人承认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他吃得很少却劝说女孩子多吃点。

女孩子撒娇道:“我不想吃了,再吃我就长胖了。”男人越宠她,她就越想撒娇。

男人笑呵呵道:“吃吧,吃得胖乎乎的没有人,就只有我一个人你。”

女孩子听了他的话,很夸张道:“呀,原来你是不安好心才叫我多吃,你这个人坏透顶了。”说完她作势要打男人。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楚楚,嫁给我吧。”

原来是李经纬和欧楚在吃饭,两个人已经在相得难舍难分。欧楚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笑嘻嘻道:“我才不,现在有钱的男人都靠不住,我如果嫁给你,一旦你玩腻了就把我踢开,那我不是很惨!”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知道如何在合适的时候讲条件。

李经纬的些着急道:“你要怎样才相信我呢?”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才得到希望,可不想在这个时候空喜一场。

楚看着他焦躁的眼神,忽然道:“我见过你的前。”她忽然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让他为难的事。

李经纬一听,心里有些紧张,不安道:“她又在说什么话?”他担心欧楚知道太多有关他的事。

幸好欧楚没有说太多其他的东西,只是道:“她没有说你的坏话,她只是说男人都不可信。”

李经纬听到她只说这些,他悬着的心又落下来,不动声道:“你认为呢?”

楚盯住他的眼睛,郑重其事道:“我想过了,我比你年轻十几岁,这青多少也能值点钱,我不是不喜你,我是怕你将来不要我,所以我要你的钱作保证。”

李经纬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欧楚看到他不说话,以为他听不懂自己的意思,一板俏脸道:“我的青一年两万,那么你要先给我三十万,这部分算是我的钱,这样我不至于以后什么都没有。”李经纬这才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他笑了笑没有出声,欧楚有些不高兴道:“怕了吧,我可不是不要钱就能得到的女人。”

没想到李经纬却很认真道:“好!我在市场东边有一幢房子,少说也能值五十万,我把房产转到你的名下。”

楚看了看他,半信半疑道:“我不是说笑的。”

李经纬也郑重道:“我也是认真的。”

楚忽然笑道:“那好呀,不过我是要先把房子转到我名下,再领结婚证,这样婚前的财产才是我个人的。”她的笑脸如花,她本以为李经纬会不答应,如今见到他那么快,顿喜。

李经纬叹服道:“楚楚,你果真很的。”他都觉得自己太小看了眼前这个女孩子。

楚听到李经纬说她,很不高兴,撅起嘴巴道:“你心疼钱就算了,我可对你一百个不放心呢!到时你占到便宜就走,我哭也无泪。”说罢她起身就要走。

李经纬连忙拉着她的手道:“别这样,我又不是没答应,你干嘛要生气。”

楚又坐下,依然怒气未息喃喃道:“男人都是一样,重利轻情义,言而无信。”

李经纬看到她不开心的模样,就哄着她道:“只要你好好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楚也回应道:“你对我好,我自然会对你好,我是个小心眼的女孩子,容不得别人欺骗我的情。”

李经纬忽然有意无意道:“你没有恋过,我不相信。”

楚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心里也有些紧张,但她表面上还是镇定道:“当然有不少男孩子追我,前些子你见到的那人也想追我,但我没有答应。”

李经纬果然很兴趣道:“你怎么认识他的?”欧楚轻轻道:“他是刘星雨的同学,和刘星云也好,我们一起玩时识的。”

李经纬忽然半真半假道:“现在的人刚谈恋就那个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那个的。”

楚的心里又是一阵紧张,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道:“这事对你很重要吗?”

李经纬点起一支烟,他的神情有些古怪,等到他长长地吐了一口烟,才漫不经心道:“也不至于,不过是随口问问。”

楚明白他心里的想法,没有再作什么的解释,只是淡淡道:“说是随口问问,其实心里还是在乎的。”

李经纬不出声,欧楚轻轻笑了笑,她笑得很妖媚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李经纬心里一阵,迫不急待道:“我现在就想知道。”

楚正道:“我可不是你以前遇到的女子。”她以攻为守,她还没有作好准备。

李经纬见到她很庄重的模样,就解辩道:“我随便说说而已,你干嘛又生气。”

楚凝视着他的眼睛,轻巧道:“你放心好了,我会完璧归李。”

李经纬心里顿时一宽道:“那我明天就去办房产过户给你。”他知道只有自己主动“出血”,才会博取美人心。

楚用纸币擦一下嘴角道:“我吃了,我要回家了。”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知道两个人玩得越晚就越容易出事。她的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准备到省城去做一个小手术,悄悄地把那些往事隐藏在心里,永远不再提起。

初恋永远是一只青青涩涩的苹果,欧楚已经变了,那个局长对她的动使她变了,本来她还幻想与明雨渡过暂时的困难后再相依相守。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她由希望变成失望,由失望变成绝望,最后由绝望到改变自己。女人要改变自我的最好办法就是嫁给有钱人,这是欧楚的想法,也是她身边生活着绝大多数女人的想法。她聪明伶俐青,要倒一个男人并不是难事,再说,即使是老巨猾的男人,也可能被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玩得团团转,更何况是一心想得到她的李经纬。

一个人恋时,他就会有短视症,男人女人都一样。

明雨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和潘兵夫妇都办了暂住证,明雨独自到市场处管理费出摊,但秤还是八两秤,正如江西佬所说的那样,只要了钱就是合法,即使是生乙肝的同样可以卖食品。在每风里来雨里去的时候,他再没有想过以前的事,寂寞时他也想得到别人的安,但在这种现实的生活中,只说情是一件很可笑的事,现代的都市里,有谁会在意情呢?

明雨早上的生意很好,一下子就把货卖出差不多完了。其实他有他的方式,虽说他和别的贩子用的都是八两秤,但他却是足称给人家,表面上他什么也不说,但时间久了顾客就看出门道,于是都专门到他的摊子处买水果,从而使得他的生意总比别人的要好很多。其他的水果贩子见了都道:还是靓仔有优势,大姑娘小媳妇都到你处钻。明雨听后只是笑笑,有的事还是不说为好!可是他的心里却很惑,他到珠海的目的并不是摆水果摊。

明雨正在沉思时,有人从背后轻拍他一下,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识的重庆女孩子吴晓梅,她比明雨早一年到珠海,在房地产公司工作。明雨不觉失口道:“你这家伙,吓我一跳的。”见到漂亮的女孩子,他的心情不由得变得开朗很多。

吴晓梅笑嘻嘻道:“你在想什么呀?是不是想媳妇?”

明雨也笑道:“媳妇已经在眼前,不用再想了。”也许是吴晓梅跟他的年纪相仿,他和她很谈得来。

吴晓梅听了也不生气,她手一伸道:“吃瓜子吗?”

明雨又笑了笑道:“不想吃,见到你我都看了。”

吴晓梅撇撇嘴道:“别恶心好了,有你这样奉承人家的吗?”

明雨看着她,眼里全是笑意道:“吴晓梅,有人说到了北京才知道官小,到了广州才知道钱少,到了重庆才后悔结婚早,最后一句就是说重庆的女孩子很漂亮。这是由于重庆多雾滋润的缘故,比如你就是一个典型,肤那么白,水灵灵的人人见到都想亲上两口。”

吴晓梅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似笑非笑道:“你再这样口是心非,人家不理你了。”

明雨马上止住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呀!算我怕你了,这么早就到我这里,是不是有事想让我帮你。”

吴晓梅听到他这样一说,不笑道:“你?算了吧!我是来帮你的,你不是想找工作换一下环境吗?想做售楼先生吗?我公司正招人。”

明雨听了喜出望外,开心道:“好呀,我正求这样的机会呢!”

吴晓梅却没有他那样开心,她淡然道:“好什么呀,做销售又辛苦又累人。”

明雨没有多想,道:“其实,做销售的人才是最出的人,任何一间公司的生存和发展,都最终要靠销售来完成,绝大部分公司的老总都是从销售做起。”

吴晓梅苦着脸道:“我公司的老板是香港人,很挑剔的,又经常骂人,我都不想干了。”

明雨没有理会她的烦恼,从容道:“那你要证明给他看,你是一粒珍珠而不是一粒沙子,打个比方说你的手里有一粒沙子,你掉到地上你很快就找不到这粒沙,但是如果你手里捏的是一粒珍珠,即使是掉落到地上你同样会找到它。”

吴晓梅依然是不开心,她心里同意明雨的说法,只是她不喜那样的工作,她叹气道:“我已经很努力的。”

明雨看在眼里,善意地劝她道:“单是努力是不够的,你要做到最好,成为他公司里不可缺少的人,那么他就会尊重你。”

吴晓梅见到自己无法说过他,就笑了笑正道:“既然你那么有信心,那我带你去试试。”

面试是香港老板亲自面试,用他的话来说,既然是我想用的人,我当然要亲自过目。香港老板姓曾,读过工商管理硕士,他留洋回来后就到珠海做房地产,曾老板看过明雨的简历后道:“明生既然是在国企工作,为什么要出来呢?这里和国企完会不同的。”

明雨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因为情。”他的确是因为情的失败才来到珠海的。

他的回答完会出乎曾老板的意料,曾老板笑了笑,饶有兴趣道:“哦,因为情?”

明雨定定神道:“是的,因为我的贫穷,一个相着的女孩子离开我,她的离去让我明白,一个人如果不能出人头地,不能让他身边的女子有安全,那么这样的情是没有结果的。”

曾老板反问他道:“你学的是化工机械,做销售合适吗?”

明雨肯定地点点头道:“当然合适,我天生喜与人打道,善于处理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至于我的毕业证只不过是证明我读过大学,对工作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帮助。”

曾老板有些赞许地笑了笑,他看着明雨道:“我公司现在的销售情况很不乐观,假若你要做,你认为应当从那方面着手?”

明雨身子,正道:“我观察过,公司的门卫态度很生硬冷漠,俗话说狗恶酒酸,酒家的酒很好店主也很热情,但因为门口的狗太凶恶同样会导致顾客不敢来,公司的情况也是如此!往往是不起眼的地方影响到全局。当门卫态度恶劣时顾客就会想:这公司的人好凶啊!这样的公司不值得相信。失去顾客的信赖,生意自然红火不起来。”

曾老板又意地点点头道:“你说你到珠海时摆水果摊,那么我问你,推销楼房和卖水果有什么地方相似的?”

明雨想了一下道:“当然是讲诚信,比如说到卖水果,大家都是短斤少两,但我没有,刚开始时我赚的比别人少,但时间久了顾客就会明白,因此我的生意总比别人的好。”

曾老板马上问及此事道:“在同一个地方做生意,你跟别人不一样,你不怕得罪同行吗?”

明雨不动声道:“其实我用的秤和他们的也是八两秤,但我以一斤二两半当作一斤给顾客,这样足称顾客意,同行又不会知道其中的秘密,他们只是说:靓仔有优势!而我又没有说穿这个秘密。”

曾老板有些意道:“好,我愿意聘用你,三个月的试用期,以后再看你的业绩决定。”

明雨却道:“我有一个要求。”

曾老板没有想到他会提要求,他的目光闪动道:“什么要求?”

明雨盯着他的眼睛,很平静道:“我们之间得有一个用工合同,你得保障我的利益,这样我才会尽心尽力去工作。”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提这个最基本的要求,说不定出现意外时他会厘毫也捞不到。

曾老板快道:“行,只要你是个人才,我会足你的要求。”

就在明雨对这个城市几乎绝望时,这个城市却张开双臂在他!其实,只要用心去生活,没有浮躁的心理,总能在这个社会里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生存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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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01 11:02:18

26

为了明天的工作,明雨特意去理了头发,又找出自己放在包里一直没有舍不得穿的衣服,那是早些时候在侨县做销售时穿的衣服,他一直想留到自己有一份合适的工作时再穿。在珠海波奔波忙碌的子,难得有这样的闲情来仔细地打量自己。明雨发觉自己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他瘦了黑了,但眼神不再茫,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道:“难道我到珠海,就是为了这样的一份工作吗?不!这只是开始,我一定要出人头地!

夜里,明雨又做梦了,很长的时间里他都没有做过梦,现实的生活象一条鞭子在拼命地打着他的神经,使得他每夜都在筋疲力尽中睡过去,那里还会有梦?

今夜的梦里,明雨独自一个人在路上行走,他前后的路上都有雾,雾很大,他什么都看不到,只好在雾茫茫里摸索着,他的衣服全被雾水打,然后他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女人看他一眼后邀请他一起走,女人越走越快,明雨怎么追也跟不上,眼看着她消失在雾海里,明雨正在迟疑不决间,雾突然散去,他的眼前全是蛇,他已经踏进蛇群中间,蛇围着他游走,过一阵只见一条可怕的响尾蛇拖着可怕的响尾巴,发出刺耳的响声缓缓向前爬行,蛇群也跟着响尾蛇慢慢地走了,它们本不在乎明雨的存在,明雨不由自主地跟着蛇群走去,然后来到一间木屋前,蛇群散去了,从木屋里走出一个白胡子老人,他打量一下明雨道:“你生逢驿马,命多奔波,外出逢贵。”

明雨有些奇怪道:“你是谁?”

老人淡然道:“我就是我,你就是你,萍水相逢,不必问彼此之间的名字。”

明雨忽然道:“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老人听到明雨这样说,他道:“我的名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能知道?”

明雨一字一顿道:“你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等我来。”

老人缓缓道:“是即不是,不是即是。”接着他转身走入木屋,明雨跟着入去,却没有见到老人的身影,在木屋的中间,赫然摆着一具漆黑的棺材!

明雨顿时被惊醒,他的手心全是汗,梦里奇怪的梦境让他久久不能入睡,又过了很久才糊糊地睡过去,直到闹钟响时他才醒来。

到了公司门口,刚好遇上吴晓梅,吴晓梅见明雨改变了形象,不看多他几眼,明雨看在眼里就调笑道:“川妹子,看什么呀?没见过帅哥吗?”他的神情颇为得意。

吴晓梅笑嘻嘻回敬道:“没错,你今的打扮有点帅,正好和池塘边的赖蛤蟆差不多。”

明雨也不生气,微笑道:“我这只赖蛤蟆,最吃有川辣味的天鹅。”

吴晓梅的脸微微地红了一下,她一声不出就走上楼梯。

接下来的子可真够明雨忙的,公司刚开发一处楼盘,名为梦想之家。为了让人能接受这片楼盘,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忙开了,做报纸平面广告,预约参观样板房,到人群中发宣传资料。

“走在大街上,寂寞与孤独伴我独行,/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举目无亲的我到很累很累,/漂泊的疲倦让我更想家,/家不需要很大,也不需要很华丽,/但一定要很温馨,还有温暖与,/也许这只是一种梦想,/为了的梦想,我在尘世中寻觅,/梦想之家,我心中的梦想家园。”

这是公司推出的一厅一房小套间所做的平面广告,公司的目标市场是那些二三十岁高收入的单身白领。明雨看到这样的广告,心里有说不出的慨:曾经他拥有过那样的一个家,那里有也温馨,可是当一切都随风消逝时,他不愿再回首,让自己的心灵再一次受到刺痛。

的人早就没有半点消息,思念也因时间和距离变得模糊起来,现代的都市生活里,有谁还相信情?有谁还坚守那份承诺。当情都不值得相信时,还有什么再值得相信?

明雨今天和吴晓梅一起到九洲城一带做宣传,两人等到收工时已经早就过了下班时间,经过几天和吴晓梅一起出去,两人已经很要好,而且是很投缘。街上已经是华灯初上,夜幕掩盖了都市里忙碌而疲惫的身影。明雨看了吴晓梅一眼道:“梅子,今晚我请客,咱俩到大排档上一顿。”

吴晓梅听了应了一声道:“早就应该了,你前两天做成了两套房子的订单。”

大排档的环境虽说不怎么样,但菜的味道却不错。明雨要了几支啤酒道:“咱俩多喝点酒,我到珠海这么久,还没有喝过酒呢。”他显得很高兴,毕竟这些子里他的工作还是很顺利。

吴晓梅也不推辞,她将杯中的酒猛地饮一口道:“明雨,你怎么那样容易就把房子卖出去?”酒泛在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红晕。

明雨笑笑道:“你真的想知道?”

吴晓梅正道:“那当然。”她的脸上一脸认真明雨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道:“那你先喝三杯,我再告诉你。”他的眼里全是笑意,他觉得现在的吴晓梅特别的可,如同邻家女孩一般正在央求大哥的帮忙。

吴晓梅盯着明雨的脸道:“此话当真?”

明雨一本正经道:“那当然。”

吴晓梅见他学着自己的语气,也不生气,一把就将明雨面前放着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接着又倒酒要喝,明雨连忙伸出手拦住她道:“说笑而已,何必当真。”

吴晓梅有些不解道:“你总是以这样的态度对别人吗?”

明雨一怔道:“没有呀,我们既然是出来吃饭,就先把其他的事放在一边,以免影响食。”

吴晓梅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想,可我这个月的任务还未完成三分之一,这不,快要到月底了。”

明雨看着她的眼睛道:“我觉得你对自己没有信心,要是一个销售人对自己没有信心,老害怕别人拒绝,那样很难有成功的时候。”

吴晓梅又喝了一口酒道:“你说得没错,但我常常到很困惑,难道这就是我想要干的工作吗?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明雨顿时明白她心里的想法,恍然大悟道:“哦,你原来是不喜这份工作。”

一个人要是不喜一份工作,那么她做起来也不会用心。

吴晓梅正道:“是的,我是一个女孩子,我不喜在外面抛头面,我想静静地呆在办公室里工作。”

明雨却摇摇头道:“我的想法跟你不一样,我希望在推销中建功立业。”

吴晓梅叹惜道:“我不想飘泊,可是又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生活,你知道么?

在我重庆老家时,很希望到外面的世界去见识一下,我向往开放社会的繁华,但我到这里后我才发觉,这个城市本不属于我,我只是这个城市里的匆忙过客,承受着这个城市给予我的冷漠与轻视,我很想重庆老家,那里虽然贫穷却很温馨。

她的酒可能是喝多一点的缘故,说话也多起来。

明雨见她的神情有些许伤,于是他掏出香烟,递给她一支道:“来一支试试吧!”

吴晓梅摇摇头道:“我不,我原来以为你也不烟。”

明雨道:“我本来是不烟的,但人在寂寞的时候就想支烟打发无聊的心情,我不上瘾。”

吴晓梅有点不解道:“你给人的样子很光,不会有那么多有烦心事。”她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不懂得有很多的心机。女孩子的心都是很细,也许她不懂得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但她会在你最渴的时候主动给你端来一杯酸梅汤。

明雨笑笑道:“那肯定会有的,书上不是说吗?那个男子不多情那个少女不怀。”看到这个漂亮可的女孩子,他总想和她说一下笑话。

吴晓梅白了他一眼道:“就为这个事?”她显然对明雨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赞成,她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生存下去。她是一个很实在的女孩子,这可能是与她生活的环境影响形成的。

明雨没有答话,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酒的滋味不错,咱俩多喝几杯。”

他的心里全是落寞,眼前的女孩子当然不能理解他的心,因为她没有恋过,一个人如果没有过,她又怎能体会到那种失意的心情。

人生得意须尽,莫使金樽空对月;古来贤者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但饮者又何尝不是寂寞?

心是冷的、酒是凉的,冰凉的酒融汇冷冷的心,身体却莫名的躁热。

为何消愁?为谁沉醉?何必消愁?何必买醉?

醉眼看别人出双入对,自己独在暗处里掉泪!

楚楚,你为什么对我那样的冷漠?

吴晓梅见到明雨的眼神有些落寞,她不知道他在想过去的伤心事。她的眼波如水,温情脉脉地凝视着他。明雨瞟了她一眼道:“你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的脸上很脏吗?“

吴晓梅摇摇头道:“没有。”她的脸上忽然红起来,她本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很少有温柔的形象出现,但此刻的温柔让明雨心里不一阵漾。

明雨忽然柔声道:“梅子,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温柔的眼神。”

吴晓梅浅浅一笑,并不出声,明雨继续道:“梅子,你给我的印象是很泼辣的,没想过你温柔的时候是那么美。”

吴晓梅脸红了,她扬着头道:“别给我灌魂汤,你不适合我。”她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很认真。

明雨笑笑道:“我只不过是说真话,我又没有说过要追你。”

吴晓梅淡淡道:“我从不给别人产生幻想的余地。”她的眼睛明亮有神,往明雨的脸上瞟去时并没有掩饰她的随意。

明雨似懂非懂道:“哦,难道你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吴晓梅摇头道:“没有,不过我不相信缘分,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明雨叹了一口气道:“你太现实了。”他的神情更加失意。

吴晓梅用纸巾擦拭一下嘴角道:“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工作久了,他就会不再相信情,也不会再相信眼泪,在这里你无论以什么样的理由倒下,别人也不会同情你,他只会冷漠地从你的身上跨过去。”

明雨不同意她的说法,于是道:“你的看法太偏了,你看我遇到的湖南大哥大嫂还有你,和我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却给予了我很多的帮助。”

吴晓梅不再说话,她举起酒杯道:“来,我们干了这一杯。”

明雨笑笑道:“好,只要你劝我喝,我醉了也要喝下去。”

“嘀、嘀、嘀”明雨的传呼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说道:“谁还在这么晚里呼我?”说着他出去到门口的公共电话复机,原来是一个客户呼他,想了解一下他公司的房子。明雨放下电话后兴奋地对吴晓梅道:“走,咱俩一起去推销房子,你看一下我是怎样做业务。”

吴晓梅有些惊讶道:“现在还要去吗?”她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

明雨接口道:“当然,只要能把生意做好,我愿意付出我的全部热情。”

两人坐车又回到九洲城附近,这是一个商场的柜台,一位年轻人正在不知疲倦地打电话作记录,他见到明雨和吴晓梅走过来,就点点头示意一下。明雨走近后马上打招呼道:“郑老板!你好,这么晚了还是这样忙,你的生意很好呀。”

他虽然和郑老板只有过一面之缘,却已经记住了郑老板的姓名,因为他知道,如果一个销售人员能在第一时间里叫出客户的姓名,那么客户会对他会有更多的好

郑老板笑了笑,答道:“马马虎虎混两餐而已。”他的嘴里的话虽说很谦逊,脸上却出很意的神情。

明雨赞叹道:“看起来你和你差不多大,你却是事业有成,我真是白混子了。”他总能在最适当的时候去恭维别人,这是他最大的优点。

郑老板谦和道:“那里呀,我快要三十了,而你二十出头。”明雨笑了笑,忽然道:“听你的口音象是州一带的口音。”

郑老板点头道:“我是州人。”

明雨由衷地赞叹道:“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汕人最会做生意,一点都不比温州人差。”

郑老板结对明雨的说法表示赞成,他点点头道:“我们州人天自由拼搏,很多人都不愿意入工厂打工。”

明雨接口道:“这大多与自己周围的人影响到有关,比如我家乡的人都是进工厂的话,那么后面跟来的人同样是到工厂打工。”

郑老板温和道:“有道理,我是跟我姐做起来的。”

明雨目光闪动,道:“我要是有你这样的事业基础,我会选择在这里发展下去,一直在这里安家落户。”他在不知不觉中就把话题转到他前来的目的上,吴晓梅听了不心里暗生佩服。

郑老板随手合上他刚才写着的本子道:“我也作这样的打算,但我觉得这里的楼价太高了,喂!小芳,过来一下。”他说着朝另一处忙碌着的女孩子喊了一声。一个女孩子走过来,坐到郑老板的身边,她长得不是很高,却娇小动人,让人看了觉得别有一番风情。

吴晓梅不出声,她看了那个女孩子一眼,也许同是女人的缘故,她觉得小芳与自己完全不一样,小芳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金项链,她的神态悠闲而充实,完全没有吴晓梅身上的不安与茫。

小芳看着明雨的眼睛道:“我觉得你公司的房价太高了。”

明雨听到她的话,只是笑道:“再过一年半载,你就会为今买的房子买得及时,珠海的房价涨得很快,加上到处开发,外来的资金和人口更多时,那么这房地产就会更加涨势,象九洲城这么好位置的楼房,过段时间你想要可能都会没有了,我估计你们也会到别处看过房子,我相信没有其他的房子比我公司的房子更适合你们的。”

小芳没有作太多的表态,她只是道:“要是能多打一点折扣还差不多。”

明雨听了她的话,知道她已经愿意购买,只不过每一个人都想得到更合乎理想的价钱,于是他正道:“房子不是大街上卖的萝卜白菜,可以随随便便地打折,房子这东西不会贬值,许多的东西越来越便宜,但土地、房地产却会越来越少越来越贵,我觉得一个人手头要是有空闲的资金,应多买几套房子,这比存银行划算很多,银行的利息是远远跟不上物价上涨的幅度。”

郑老板也点点头接口道:“把钱放银行是最笨的投资方式。”他对明雨的说法表示赞同,他本来就想买房子,只是无法说服女友,现在明雨来推销,他觉得比自己说更好。

明雨也连连点头道:“就是,比方说你手里的钱现在能买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存款十年后可能连五十平米的房子都买不到。”

小芳听了明雨的话,道:“我也是这样认为,但价钱方面最好还是能优惠些。”

明雨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已经签订好的合同,很认真道:“我们公司在做这里的楼盘时,早就和周围的楼价作过比较,我们的价格还是最优惠的,实话跟你说,九洲城的房子很多人有购买的意向,再过不了几天可能会没有房子,陈威你应该认识吧?他也从我的手里要了两套房子,而且是他本不住,只是用来投资,你俩看,这就是他和我签订的合同书。”陈威也是州人,而且在珠海的五金批发中很有名气。

等到明雨和吴晓梅从郑老板处回来时,已经是九点多了,公共汽车上的人并不多,吴晓梅的心情很愉快,因为明雨刚才居然推销出去三套房子,算一半是她的业绩。她有些不明白,就问道:“明雨,你怎能肯定郑老板会要你的房子?”

明雨看着她,笑笑道:“这是我的直觉,当然我在推销时会首先考虑到对方是否真的需要,其次是有没有购买力,你想想,郑老板在珠海做生意久了,手头自然有钱,就会想到在这里安家立业,而且九洲城的房子离他的批发部不远,再说他老乡陈老板也在这里买两套房子,陈老板在珠海的汕人中很有影响力,许多人在购置大件物品时会听从行家的意见,这里郑老板就算不相信我,也会相信他的老乡。”

吴晓梅有些佩服道:“可是一般人能拿到一份订单就足了,你却还要向他们推销梦想之家的小套间。”

明雨看到她的眼睛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于是解释道:“这个是有原因的,首先他们是生意人,生意人自然对投资兴趣,把手上富余的钱用来投资房地产保值,这是一种非常明智的选择,多数的生意人都会这样做。而且梦想之家的小套间价钱不是很高,以后就算自己不想要时转让也容易出手,说句真心话,我要是有钱我也会买个小套间,划算的,用来出租也容易租出去。”

吴晓梅想了想道:“现在银行借款的利息很高的。”

明雨听了却不以为然道:“象郑老板那样,他只要把两个小套间都租出去,就可以用来支付其中一套的分期付款,他这种人有胆识,正是能做大事的人。”

高风险投资高回报,要想得到巨大的财富,单靠工作是无法实现的,只有通过投资才能得到,而最好的投资方式就是购买房地产。

明雨见吴晓梅不出声,他有些慨道:“以前我读书时从没有想过这些有关财富和投资的事,刚工作时也没有这方面的意识,直到工厂不景气我出来后,我才发觉我以前很单纯很幼稚,每月几百元的计划经济,让我失去了生存的能力,但经过痛苦之后我还是明白,其实每一个人都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吴晓梅听了明雨的话,不眉开眼笑道:“有句话不是说:灾难能使人成。”

明雨想到刚来时的徬徨不安,他不觉慨万千,道:“我刚到这里时还不是一片茫,但认识湖南的大哥大嫂后,他们教会我很多,虽说我在大学读几年书,但真正让我学到东西,却是他俩短短几个月的教导,我非常谢他们,帮助我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在陌生的城市里得到萍水相逢的帮助是一生中都难能可贵的幸运。因为,这样的几率跟零差不了多少。

夜里,起风了。起风的夜里,明雨总会记起那些甜的往事。那个说过要和他一辈子走下去的田媚媚呢?那个说过要一辈子相守的欧楚呢?她们其实都很纯真,对情和生活充着向往,只不过生活改变了她们的想法。情不再是一辈子的事,只不过是生活中的一种补充。

情可以没有,但生活却还要继续,要继续走路时,就不要回首太多以前的往事。

时间会冲走一切,也会改变一切。

吴晓梅见明雨在发呆,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明雨看了她一眼道:“可能是离家太久了,我有些想家。”

吴晓梅见到他又提起这个话题,不觉失笑道:“你刚来几就想回家,我都来两年了。”

明雨看着她若有所思道:“我并不是想回去,回到家里一两我就会很烦,也许我生注定要飘泊,这种生活更适合。”

吴晓梅听到明雨这样说,她接口道:“我想回去,可是我回去后我又能干些什么呢?象其他的女孩子那样,嫁人?生孩子?”她显然对那样的生活不兴趣。

明雨听后笑道:“不是这样,你还能想怎样?”和吴晓梅在一起时,他总觉得很开心,很想和她说说话。

吴晓梅的眼里有些茫道:“我也不知道,但至少不是那样。”她对自己的未来也没有把握。

明雨道:“那嫁个帅哥不就行。”他在试探吴晓梅心里的想法。

吴晓梅没有理会明雨的话,她轻声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帅哥什么的,我希望我能象我们公司的老板那样受人尊严,不被人看低。”想到那样的生活,她的眼睛就放光。

明雨听明白她话里的含义,但还是不敢肯定,于是随口道:“你的意思是想嫁个有钱人?”

吴晓梅不出声,算是默认,明雨有些郁闷道:“我不明白,你们女人总那样虚荣。”

吴晓梅的眼神充着幻想道:“灰姑娘与王子的情童话情故事,你应该读过吧?”她抬起头来看了看明雨。

明雨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被这样的童话故事毒害,它让你们女孩子受到太深的影响。”

吴晓梅自言自语道:“我很看灰姑娘的童话故事。”

做梦本来就是女孩子的天,她们的青期大多都是在灰姑娘和王子的情故事中渡过,这样的故事结局很美,可是生活中又有谁能遇上?

吴晓梅见明雨不说话,就问他道:“明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珠海大桥已经通车了,我想到红旗区那边看我的老乡,你想去吗?”

明雨笑笑道:“要我做护花使者,好呀。”

吴晓梅听到他这样说,她用手按在心口道:“我刚到珠海时,那时红旗区没有大桥到香洲,我要绕道到中山才能到红旗区,当时我一下中巴,就有人过来拿我的行李,吓得我以为是遇上抢劫,后来才知道是中巴司机之间相互抢客才这样,当时我一个女孩子到那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真的是很令人担心。”

明雨听了不觉失笑道:“我也遇到过这样的事,那是我到海南,刚下船就有人拿着扁担冲过来,原来这些人是帮挑东西的,但当时的情形很,很吓人。”

想到那些可怕的经历,两人不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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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01 11:02:18

27

珠海红旗区。

红旗区三板分区。

这是红旗农场,是茫茫无边的甘蔗地。

要是没到过这里,人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在经济特区里还有农场这样的地方。

地里的甘蔗已经长得和人差不多高,甘蔗在盛夏的光里轻轻在跳跃着,风吹过来时,一高高低低地起伏着,宛如碧波海洋里的花在翻腾。

这里正在修路,据说是通往海边的路,自卸汽车气来来往往,伴随着漫天的黄土灰尘同行。这段时间是蔗农一年当中最为空闲的时候,但劳作惯了的蔗民们并没有闲着,他们大多数选择到不远的城市里打短工,用来补贴家用。当他们拖着疲惫的脚步再回到农场时,就已经是甘蔗收获的季节。

吴晓梅的老乡叫文秀和林海,他俩是夫,都是在农场里种甘蔗为生,两人都三十出头的样子,黑瘦的脸膛瘦小的身躯,他俩有两个孩子,大的五岁小的三岁。林海和文秀的屋子里空,只有几把破旧的木椅,电视机也没有,看得出他们生活的条件很清苦,林海说,夫两人每天都要到外面干活,孩子送去托儿所,家里不象内地的老家,有点值钱的东西放在屋子里不放心,说不定那一天回来时,屋里只剩下四壁了。他们最值钱的东西,就是每天骑着风里来雨里去的老式自行车了。

文秀拉着吴晓梅的手亲热道:“么妹子,谈了这样的一个帅气哥,般配的。”

吴晓梅听到文秀这样说话,连忙道:“不,不,他只是我的同事,叫明雨。”

文秀道以为她的脸皮薄,就笑眯眯道:“这是迟早的事,我觉得他很适合你。”

明雨看到吴晓梅的脸上有些尴尬,就打圆场道:“你就别难为她了,我是没戏的,她的心可高着呢。”

正说着,林海递一支烟给他道:“烟吗?”男人见面大多的时候都是“烟酒烟酒”。

明雨拒绝道:“不,谢谢,我不烟。”

林海夫早些年就来到珠海,但找不到工作,经人介绍就到农场包土地种甘蔗,一干就是数年。如今外面早就发生新月异的变化,但他们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依然是出而作落而息,他们的子过得很苦,可是很快乐。

林海对明雨道:“那一个锅用那一个盖早就注定了的,这事没法去改变。”

明雨瞟了一眼吴晓梅,清清嗓子道:“吴晓梅,你听到你老乡说没有?一切都早已经注定的。”

吴晓梅笑了笑并不回答,她忙着跟文秀一起去做饭。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总有着说不完的悄悄话。

明雨看着四周触道:“我以为珠海是经济特区,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做梦也没想过会有农场这种地方。”

林海听了不觉笑道:“以前我和文秀刚从老家过来时也很单纯,以为只要自己能吃苦耐劳就会有工作,但到了这里之后才知道这里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好,我们到处打短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还经常被治安狗盘查,后来得一个人帮忙,我们就来到农场工作,现在已经数年啦。”

明雨看到他脸上很足的样子,道:“在农场几年中,你们回过老家吗?”

他没法想象在这样的环境里,过的生活是不是比家里的老父亲更清苦一些。

林海想了一下道:“我们到这里已经有六年多,只回去过一次,再说我们在这里久了,早就把这里当作我们的家。”一个人在另外一个地方能够生活数年,那里就已经是他的第二故乡。

明雨忽然道:“珠海大桥建成通车了,这里也会很快就发展起来的,听说在三灶那边还在建一个国际机场。”

林海想到他以前刚来的情形,他不道:“以前这里路不通,很荒凉的一片,现在好多了,等到路全部修好,会有更多的人到这里来投资,到时候发展会更快。”

这时候文秀喊道:“林海,酱油没有了,你去买些回来吧。”

在这个被称为特区的地方,见到农场,的确可以称得上一件出乎意料的事,你可以想象到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甚至是现代的水生产线,还有嘈杂喧哗的市场,也不会想到甘蔗林,可是,它却真实地存在着,和别的地方没有两样。

明雨跟随着林海到农场宿舍区的小卖部走一趟,小卖部在宿舍区中间,经营人们常所需的盐油醋酱,一台彩电视摆在桌面上,供农场的职工闲时和晚上看电视来打发寂寞而单调的生活。远方修路的机械声震耳聋,打破了农场的宁静,也不知农场这种与世无争的子还能维持多久,这是一个现代化的社会,高速发展的经济会改变所有的一切。生活在变,环境在变人也在变,拥有的那份宁静与单纯,却希望永远也不要改变,毕竟属于我们自由自在的悠闲时光和空间越来越少了。

小卖部的老板娘似乎对农场的每一个人都很,她见林海带一个陌生人来,便问道:“林海,老乡来了?”

林海笑着接口道:“算是老乡吧,只不过是远一点。”他买了一瓶生王,转过脸问明雨道:“兄弟,能喝酒吗?等下咱俩喝两杯。”

明雨道:“能喝上一点点。”

林海道:“我也是有事没事独自喝两蛊,老板娘,拿一瓶二锅头。”

中午的菜来不算丰盛,但文秀杀了一只,两广行一句话:“无不成宴。”

有酒,这就足够。

中国人走亲访友,绝大多数是以吃为主,而且中国所有的传统节里,基本上都是“吃节”,正月十五吃汤圆,五月初五吃粽子,八月十五吃月饼,大年三十吃饺子年糕。在中国,酒桌是人们用来情和谈生意最好的地方,喝酒吃顿便饭也是人们用来相互沟通最好的办法,饮食文化,是中华民族底蕴最深厚的民族文化。

明雨端起酒杯向林海道:“大哥,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林海也不推辞,他将酒一饮而尽道:“先饮为敬。”

明雨也将杯中的酒饮尽,二锅头直呛着他的心

林海看着吴晓梅道:“晓梅,这样吃能习惯吗?我刚到珠海时,看到广东人在吃白切里还带着血丝,我们不敢吃,但到来几年后我们还不是习以为常。”

吴晓梅点点头,道:“我吃过,还成。”

林海文秀同其他的飘泊者一样,怀着美好的梦想到珠海,可是这里并不他们的到来,经过无数的失望和碰壁后,能拥有今天这样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他们已经很知足,虽然很清贫,但很快乐,这就够了!所以他夫妇两人的表情都是很足。

一个人可以有无数的梦想和追求,但他还得面对现实去过子,正如有句话道:“晚上想好千条路,早起还得卖豆腐。”

明雨很晚才回到出租屋,他已经不和潘兵夫妇住一起了,他和公司里的一个员工合租在一起,公司的员工叫樊魁豪,可能是人们为了方便,都叫他做“番鬼佬”,他的名字很少有人记得,但这个外号却人人知。

番鬼佬见到明雨回来,便问道:“怎么样?今天泡妞泡到手了吗?”

明雨听了他的话,不觉一怔道:“谁去泡妞呀?”

番鬼佬笑了笑道:“兄弟,我知道你是和吴晓梅出去的,别装了。”

明雨这才明白他说的话,于是不动声道:“哦,你说的是这个事,我那是和她一起到她的老乡处玩。”

番鬼佬又笑着说道:“川妹子的身材不错呀,够高够丰,抱着这样的女人睡觉多暖和。”他的笑意里夹带着几分狡黠。

明雨也笑笑道:“那你去抱着她试试。”两个男人在一起更多的是说女人,女人在一起,也老是说男人,这是恒久不变的话题。

番鬼佬吐了一口痰道:“算了,让兄弟去上,妈的,我都半年没有和女人做,我差不多要忘记那地方是什么样的。”明雨见他说话如此口,不愿答话。

番鬼佬又继续道:“明雨,你长得帅气,肯定睡过很多女人吧?”

明雨摇摇头道:“没有,你以为我是配种的种猪吗?”他反问番鬼佬。

番鬼佬又自言自自语道:“其实吴晓梅这种女人是很难得手的。”

明雨本不想理他,听他这么说又好奇道:“为什么?”

番鬼佬很自信道:“很简单,女孩子大多都有种孤独,喜结伴而行,但吴晓梅却独来独往,这种女子的戒备心很强,很难得手。而结伴而行的女孩子看似一个强大的团体,其实很松懈,容易分个击破,当你和其中一个走得很近时,其他的姑娘也会希望得到认可。”

明雨想了一下,认真道:“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他从来没有想过女人的心思,不过他已经变了,正如陈伦说的那样,只要有机会就不要放过。

番鬼佬悠然自得道:“你想听吗?”看到明雨果然对这个话题充兴趣,他的心里不一乐。

明雨不由自主地笑道:“我们在一起时我一直都是听众呀?”

番鬼佬听了就应道:“那好,你听清楚楚,一般来说,冬天里不要谈女朋友,因为厚厚的冬装掩藏了她们身体的曲线,实际上可能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他说起这些事显得头头是道。

明雨笑笑道:“也是,穿衣服好看的女人不一定身材很好。”

番鬼佬又继续道:“长腿的姑娘穿紧身好看,身材苗条的女孩子穿连衣裙好看,脖子长的姑娘戴项链好看。”他的目光很细,总能看到女孩子身上的优点。

明雨摇摇头又点点头,有些佩服道:“我从来没有仔细地琢磨过这些问题。”

番鬼佬的眼里充着智慧的光芒,他更加兴奋道:“这虽说是细节,却能体现一个人是否关心在意她,总的来说,女人无论她如何在公共场合引人注目,她内心私下也渴望有人关怀,一旦她为对方动,情就会产生。”明雨不语,番鬼佬坐起身,点起一支烟道:“你对女人了解越多,就越容易得到她的芳心,如果你不了解一个女人,就不要想得到她,再轻佻的女子,也会在陌生男人的面前变得庄重大方,树起一道神秘的帘子。”

明雨听了他那些很世故的话,不觉点头表示赞成道:“可能吧。”如果对一个女人不了解,就想得到她,那只能是自讨苦吃。

番鬼佬看到明雨也坐起来,更是兴致道:“女人可按金木水火土几种去分:金女人温顺贤淑,含蓄而不却又大方得体;木女子由走路可以看出,她的下半身行走时如木头一样,上半身则如风摇摆的树,东倒西歪;遇到水的女人,则是男人的不幸;火女子热诚真挚,城府不深;而土女人则坚韧顽强。”

明雨不觉失笑道:“那你看吴晓梅是属于那一种女人?”

番鬼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悠然道:“你真的想了她,这说明你已经在意她的存在,你的心里有了她的位置。”明雨不置可否,也不出声,番鬼佬见他不回答,他话中有话道:“川妹子热情如火,当然是属于火的女人,你要小心被她烧伤啊。”

明雨听到番鬼佬在说他,他不以为然道:“我又没有和她有什么特别的往,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番鬼佬听到明雨说话言不由衷,轻轻一笑不再说话,他将手里的香烟一直完后,才缓缓道:“你是一个聪明人,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吗?”

明雨见他这么了解自己的心,也不再想隐瞒道:“独自一个人在外飘,当然想有一个能说说话的朋友。”

番鬼佬却很偏道:“萍水相逢过后一拍两散,这种本不长久。”他说的话很尖锐,只听他继续说道:“只有朋友才会出卖朋友,陌生人不会出卖得我。”

明雨默不出声,他躺在上用双手枕着头,凝视着蚊帐,珠海的天气炎热多,一年四季蚊子都很多,夜里宁愿没有被子也不能没有蚊帐,这蚊帐是潘兵夫妇垫钱帮明雨买的,虽说后来明雨把钱还给他们,但潘兵夫所给予明雨的关怀,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番鬼佬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他是无法理会这其中的受。

番鬼佬见到明雨一直不再出声,他又转过话题问道:“喂!你想到澳门去赌钱吗?”

明雨一愣,他有些不明白番鬼佬的意思,于是眨眨眼道:“去澳门赌钱?”

番鬼佬饶有兴趣道:“是呀!我想去澳门赌一把,可是资金不够,你相信吗?

我找出一个只赚钱不赔钱的赌博方法。“他的眼里充着很自信的光芒。

明雨有点不相信道:“常言道买的没有卖的,庄家自然是比赌客更。”

番鬼佬很有把握道:“我是利用几率赢钱,我只押大小,比方说我只押小,每次下注10元,赢钱后继续押10元,如果是输了就押20元,再输后就押40元,再输就押80元,再输就押160元,到320元,再到640元,一直按倍数押钱,一旦赢钱后又从头再来,假若我在第七次才赢回,那么这个时候我押的是640元,640-320-160-80-40-20-10=10,最后我还有10元的盈利,这样我又从10元开始,而押大小时出现大或小的几率各是百分五十,我现只求七分之一或更小的几率,而下注的金额是100元或1000至10000元,你说我是不是稳赢不赔?”

明雨沉思了一下道:“按照这样的推算应该是赢的,但不知有没有押大小或是押单双的赌法,不过赌博没有赢家。”

番鬼佬见到明雨明白了他的话,又懒洋洋道:“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没有去试过,但真是遇到我说的那种情况,我还是想试试。”

明雨目光紧盯着他的脸,郑重道:“还是不要抱有侥幸的心理,我一个亲戚,原来很有钱,他开始也是试试,后来说觉得小玩不过瘾,越玩越大越陷越深,最后家破人离,老婆儿子跟别人了。”

番鬼佬叹息道:“真是害人不浅,其实和女人玩也是一样,开始以为玩玩无妨,但最后终于还是两败俱伤,劳心伤财。”

明雨笑了笑不出声,他早就习惯于和番鬼佬天马行空的话题,两个寂寞的大男人在一起,除了聊女人和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话能引起他俩的兴趣。

番鬼佬见到明雨在笑,以为他又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他触道:“要让一个女人记住你,你就要让她你,如果你不能让她你,那么你就让她恨你,许多时候恨比更让人难忘,更让人刻骨铭心。”

明雨笑道:“台湾有一个知名的作家说过,的反义词不是恨,而是冷漠,他说情是一种很容易疲倦的东西。”

番鬼佬看着他,反问道:“何以见得?”

明雨想了想道:“那作家是这样打比方,他说在多年之后某人与你相遇时,他对你说他恨你,这么说你在这个人的心里刻下记号,就怕当时你上去和他打招呼时他茫茫然道:你是谁呀?我想不起来了。”

番鬼佬笑了笑,他道:“经你这么一说,我发觉我原来做的一件事是多么的愚不可及。”

明雨好奇道:“发生了什么事?”

番鬼佬轻轻地叹气,他的眼里全是痛苦,他又在回忆那些让他痛心不已的事,良久他轻轻道:“那是多年以前,我在顺德打工到外面租房,当时我认识房东的女儿,她初中毕业后就不读书,整天无所事事,她很单纯,我想法得到她之后她就上我,但这事被她的父母知道后,他们威胁我离开顺德,否则要找人打断我的腿,当时我年少气盛,一气之下我偷偷约她到一间小旅店开房过夜,那一夜我们很疯狂,等到天差不多亮时她累了还在睡觉,我把她所有的衣服以及内衣内全部用袋子装好带走,然后我坐车离开顺德,我要让她父母受到羞辱。”

明雨听后失声笑着道:“这事你做得太过分了,那个没有衣服的女孩子说不定要羞愧得跳河的。”

番鬼佬闭上双眼,脸上全是伤,道:“我当时上车后也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但我不敢再下车,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对人说过,今天是第一次对你说起。”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当初做的事是对是错,但现在回想起来,他的心里更多的是懊悔。

明雨看到他的伤心,就安他道:“年轻时谁都可能做错事,但让别人受到羞辱的事还是不做为好。”

番鬼佬又躺下去,他自言自语道:“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就常常后悔,但当时我只想让她父母付出一点代价,但我伤在女孩子身上是不对的,只不过当时她父母实是太嚣张。”

人们之所以向往公平法治的社会,因为只有在法治的社会里,人们才享有平等,活得有体面有尊严,贫穷虽然令我们到不安,但能自由自在地活着,没有任何东西比这样更值得珍惜的,这是活得有尊严的最起码条件。

伤害一个女人的自尊,令她在生活中抬不起头,这种痛苦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要让一个女人你的确很难,但要让一个女人恨你却很容易,因为你可能在无形中就可能伤害到她的自尊,令她记仇。孔圣人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番鬼佬见到明雨不出声,以为明雨已经睡觉了,他扭头一看,明雨睁大眼睛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打趣道:“又在想那个川妹子吗?”

明雨含笑说:“没有,我只是奇怪你怎会有那么多与众不同的想法。”

番鬼佬没有多想,就问他道:“你看武侠小说吗?”

明雨想了想,又看了一眼番鬼佬道:“上中学时我很喜,经常到镇文化站去借书看,但现在不想看,也看不进去。”

番鬼佬听了他的话,就故意卖关子道:“我也是,你既然看武侠小说,那么你应该知道有一位才华横溢、文采别具一格的作家?”

明雨展颜一笑,接口道:“你是说古龙?我很喜他的《风云第一刀》和《楚留香传奇》系列。”

番鬼佬眼里带笑意道:“正是古龙,他的《七种武器》也很出名,至于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几乎是和金庸的笑傲江湖成为人们生活中常用的成语了。”

明雨又想起少年时代的岁月,动容道:“那时候我和班上的男生天天往镇文化站跑,现在的镇文化站可能都没有了,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古龙的书。”

番鬼佬听到他提起古龙,好像遇到知音一般,他的话不由得多起来,滔滔不绝道:“古龙的书离不开女人和酒,还有人,他的小说不象有的武侠小说已经落入俗套:一个人天赋与众不同,遭受很多的不幸,历尽千辛万苦去学武功,得到各种奇遇,最后去报仇,这样的故事太多太滥就不好看。”

明雨看到他很兴奋,就笑笑附和道:“你想必就是受到古龙小说的影响,所以才有不同于别人的想法。”

番鬼佬淡淡地说道:“也许是吧,他的书中常说最好的朋友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而往往最好的对手又偏偏是最了解自己的知己。”

明雨连连点头道:“他的书对情的描写也很忠诚,如李寻、萧十一郎、甚至是林诗音和风四娘,也是情中人。”

番鬼佬故作深沉道:“有那样值得去的女子,当然要用一生的时光去守候。”

得到一个值得自己一生去和呵护的女子,是男人的福气;有一个让女人一生守候和珍惜和男人,是女人的运气。

明雨忽然笑道:“和你聊久了,我忽然有了酒瘾,走!我请你去喝几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明雨在夜里到无聊的时候,就常和番鬼佬到这间路边的大排档去消夜,几支啤酒两碟小菜,一坐就是半夜。

大排档的老板是从粤西到这里做生意,热诚待客是他这间小店的经营之道,他做的生意大多是外来工的生意,所以生意无论大小他都一视同仁,正因为这个原由,明雨才喜到这里坐坐。今夜大排档上的人不少,却不拥挤,在这样闷热的天气到天底下坐一坐,吹一吹夜风,未尝不是一件心情舒畅的事。

独饮无趣,人多时却又身不由己,只有在两个人一起相斟相酌,喝酒的心情才能到达极致。即使是很难喝的酒,两个人相邀时也会变得如同喝琼浆玉一般,没有人会在意是喝什么酒,什么样的滋味,他们所在乎的是那份心境,那份快乐。

明雨见到番鬼佬不出声,就问道:“你到珠海差不多有两年,没有回过家吗?”

番鬼佬摇摇头道:“没有,过年坐车回家的人太多了。”他的嘴里正咬着一只鸭脚,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明雨表示赞同道:“不光是人多的问题,那些商们都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平时只要几十元的车票买到几百元。”

番鬼佬苦笑一下,幽默道:“这只怪中国人太多了。”

明雨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番鬼佬看了看明雨,很认真道:“你知道吗?世界上只有中国有运这样一个很奇怪的说法,政府的本意是想让运力不足的社会通在这个时候减,所以提高车票的价钱,让人减少出行,谁知这样反而成了那些商人用以获取暴利的手段,加上中国人老强调回家一起团圆,这样所有的人一窝蜂去挤车回去,那么多的人要坐车,在僧多粥少的情况下,价格暴涨就在所难免。”

明雨知道他只是随口侃,于是笑笑道:“我从来没有象你这样,能通过很平常的事看到事情的本质。”

番鬼佬也笑道:“你做事很专注,这个我远不如你,来,不说这些,咱俩干上一杯!”

不知不觉中酒已经过半,番鬼佬忽然道:“我想离开珠海去海南。”

明雨听了觉得很意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见你干得好好的,为什么会想到要离去?”

番鬼佬放下酒杯落寞道:“也不是突然,其实很久以前我就想去,只是一直犹豫不决。”

明雨关切地盯着他的眼睛道:“海南那边你有好的路子吗?”他知道要是没有住的地方,在外面太难了。

番鬼佬点点头道:“以前我的同学邀请我去,我回绝了,如今他们在那边都混得不错,所以我也想去试试。”

明雨道:“什么时候走?”他觉得番鬼佬的决定太突然了。

番鬼佬瞟了他一眼,忽然笑道:“我还未定下来,不过你别担心,我们一起租的房子早已经了半年的房租,半年后说不定你已经把吴晓梅到手。”他的笑意里有更多的鼓励成分。

明雨也笑了笑,他的神情也变得落寞,为了生活他和别人一样在碌碌红尘里,缘来缘去分分合合,仿佛这才是生活的主题。可是有谁能真正了解一个飘泊者的情结,在尘世中如同浮萍一样随波逐居无定所,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生活,他们渴望的是一个安定的角落,有一份属于他们的等候。

番鬼佬见到他的神情失落,便开玩笑道:“我是说真的,吴晓梅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只要你肯多花些心思是会有收获的。”

明雨叹一口气,淡漠道:“我都混到这个份上,还谈什么情。”番鬼佬看在眼里,知道他心是心非,猜测道:“是不是有一个女人伤了你的心?”他果然很世故,能察到明雨的心情。

明雨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他轻轻道:“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出来。”他不愿再回想那些令他伤的事,那些事只能让他到痛苦。

一个人如果说想忘记过去,那么他遭受的打击一定很大,以致于他一生都无法忘怀,却又不愿再去回忆。一个女人让一个男人一生都不愿提起,却又无法忘记,说明这个女人已经深深地伤害了他的心,影响到他的一生。

往事,难以忘怀却的往事,是太多的泪水和哀愁。

年轻的时候,为什么总要让深的人受伤?

那些说过的话,曾经发生的往事,真的可以全部忘记吗?

说过的天长地久怎能会转瞬即逝,随风飘逝?

也许时间的变迁,曾经的往事早已经变得模糊,但那心痛的觉,却永远也不会让人忘却。

可是千里之外的人,能听到这样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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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01 11:02:18

28

侨县。

一切都没有改变。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生活也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

楚已经听不到明雨的心声了,因为她现在很快乐,一个人在快乐的时候常常会忘记过去。她的生活充光,被一个富有的男人宠着,大多数女人都会有这样觉。她和李经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她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子,懂得怎样去把握火候。她下定决心跟李经纬时,便到省城做了一个小手术,她要让自己变成未来丈夫眼里完美的女人。当然这些事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她的母亲。这是她一生都要守住的秘密,她只相信她自己能守住这个秘密。

楚还是在大酒店里上班,只不过上班的意义已经完全不一样,现在上班不再是为了生活,只不过是用来打发无聊的时光而已。

刘星云回来了,得知欧楚已经和李经纬在一起谈情说到很意外。

两个好朋友在一起见面时免不了一番嘘寒问暖,刘星云一开口就问道:“听说你和我表哥谈恋?”

楚没有转过话题,正了正脸道:“是的。”

刘星云到很不解道:“你不是和明雨谈恋的吗?”欧楚道:“谈过一阵不合适就分手了。”

刘星云知道她并不是一个贪图虚荣的女孩子,她做出这样的决定,那一定是发生了很多的事,只不过欧楚不愿意提出来,刘星云也不好去问为什么,于是就祝福她道:“我表哥能娶到你,那是她的福气。”欧楚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神情有些失落。

刘星云见状把话题支开道:“我们很久没有一起逛街了,要不咱们一起去逛商店。”两人走到街上,意外地碰上陈伦,他已经胖很多。刘星云听说他已经到团支部任职,她有些惊讶又很慨:她离开才一年多,欧楚和陈伦都变了,只是不知明雨现在怎样了?

陈伦见到是刘星云,他热情地打招呼道:“阿云,一年未见你又漂亮很多了。”

刘星云也不象以前那样不答话,她道:“是呀,一年未见你就高升了,以后可要多多关照老同学才是。”

陈伦笑了笑,他的笑容里充着自信,他已经不再是在长城公司混两餐的那个人,他愉快道:“今晚我请客,侨县华侨城怎么样,两位美女?”

刘星云叫嚷道:“好呀!”

楚只是笑笑算是答应,两个女孩子的情仿佛是倒过来一般。

陈伦笑容面道:“那就这样定了,六点在华侨城二楼我订好位子,现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刘星云看着陈伦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有些慨道:“看来我低估了陈伦的能力,我没想过她这么快就升上去。”

楚也悄声道:“开始我以为他是靠他的女朋友父亲调动的,但李经纬告诉我是因为李云松的缘故。”

刘星云顿时恍然大悟道:“李云松是县长,要提一个人当然很容易,怪不得他升得很快,只不过我猜不出他是怎样得到李云松的垂青。”

楚同意她的观点,接口道:“是呀,我也不明白,他没钱又没有特别的才华,偏偏越混越好,可能他的运气特别好吧。”

世上本来就有这么一种人,他的出身并不是特别的好,也没有特别过人的本领,可他偏偏能抓住每一个能让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来获得成功,宋朝时的高俅便是最典型的代表。

许多人的成功并不是运气好的缘故,大多数成功的人与普通人本来是一样,只不过当机会到来或以困难的形式伪装出现时,这些人能抓住机会得到成功。

所以,成功不讲过程,只在乎结果,只要是成功都应该值得去尊敬,毕竟成功都是需要付出的,世上并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不用还的钱。

刘星云和欧楚分手后,来到她的姨妈处,自从长城公司半停产之后,大姨妈就办理内退手续,所以大姨妈的生活没有受到影响。大姨妈告诉她,明雨早就到广东去了,也不见他有任何消息,刘星云的心里不一阵阵的惆怅,她生命里最美好的单恋竟是这样的没声没息,那个在球场上挥手示意的俊朗的少年呢?

那个在她的梦境里一次又一次地出现的身影呢?她走到明雨住的房子背后,从走廊处的窗口望入他的房间里,玻璃窗上贴着的报纸早已经发黄,有的地方被虫子咬坏,说明屋子里的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她从报纸的裂处向屋里凝视,屋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书桌上还摆着书,墙壁上挂着的吉他全是灰尘,那清脆的吉他声早已经不再存在。看到人去楼空的景象,刘星云的心里更多了一份伤,从前的事让她仿佛有一种恍若隔世的觉,她暗暗道:多年以后不知道我是否还会想起,在我的生命中曾经有过这样的一段往事,有这样的一个人伴随着我走过多梦的年华,可是,我竟然没有对他说起过我的心里话。

宿舍楼里全是一片死寂,完全没有以前的热闹气氛,刘星云到眼前是一片凄凉,看来下岗的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绝大多数下岗人员为了生活在社会上忙忙碌碌,谁还会有心情顾及周围的事呢?明雨一定也是如此,幸好他还年轻又有文化,他一定能走出去,明雨比起陈伦来真是太不走运,看来老天爷有时候真是很不公平的。

才子配佳人,美女配英雄,自古以来一直就是最好的姻缘,到了现代社会也不例外,只不过才子变成了财子,英雄变成了商界富豪,名剑宝马也变成了豪宅和香车,只有美女依然是美女。

楚和李经纬的婚礼,便是侨县最典型的财子配佳人。他们的婚礼在侨县大酒店举行,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亲的奔驰,引得无数怀的少女眼睛充血,但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得到如此美的新娘子,又能有几个男人?

楚一定是侨县历史上最美丽的新娘子,她的美貌和李经纬的财富,使得这档婚事非常引人注目。女人的美丽和自信来自男人的财富和宠,有了这样富有的男人,哪个女人会不足?他们的婚礼有上千人来参加,热闹的场面让欧楚有点目不暇接。酒席间有人问起李经纬的受,李经纬笑逐颜开道:“虽说我一直都在投资,但得到欧楚嫁给我,才是我所有的投资中收获最大的。”

众人都笑起来,因为有一位名人说过这样相似的一句话,但今晚听起来却又有一番特别的意义。

终于等到曲终人散的时候,所有闹房的人都离开,李经纬虽然辛苦了一天,却不觉得累,他的神情很兴奋,欧楚说过要到房花烛夜才“完璧归李”,这样美好的时光他怎会肯错过?李经纬搂着欧楚,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楚楚,你今晚特别漂亮。”

楚莞尔一笑道:“是吗?”她的眼神有说不出的妩媚,今天的场面实现让她到无比的兴奋和期足。

李经纬抚摸到她光洁的颈部,心里有了一阵阵的冲动,他的手向那未知的空间里摸索,欧楚轻轻道:“关上灯好吗?我有点怕。”她的心里的确是忐忑不安,只是她和完全没有过那种生活的女孩子心里怕的事却不一样。

??她的声音很温柔却充挑逗,李经纬的兴趣更强烈,他关了灯用手去受那充体,他轻轻地抚摸着,慢慢地他觉到他的抚有了效果,欧楚两朵柔软的蓓蕾变得坚起来,她的身体在发烫,李经纬听到她沉重的呼声,受到她的体温在升高,欧楚的脸也在发烫,李经纬又记起他第一次时那个女人发烫的脸庞,如今此景此情让他仿佛又回到他的少年时代,他更加兴奋,他的手摸到欧楚丰润的芳草地,那里已经,李经纬跃马捣黄龙,欧楚在呻着,她似乎充着痛楚,她身体的表情和呻声更刺着李经纬的神经,他仿佛从来没有这样强壮过,他在绷紧、在前进,如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女人无助的身躯,他一直担心自己由于身体太劳累而临阵退缩,看来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新鲜和陌生使得他更坚更具攻击,两个人在纠里持续着,进入绞着的状态。欧楚的呻声在继续着,她的脸很烫,李经纬的脑海里一直想着他第一次时那个女人发烫的脸,他更加亢奋脸颤抖中尽情释放自己…

过一阵欧楚打开灯,单上那点点的红让李经纬心意足,欧楚本来的担心也完全没有了,毕竟她做到了她想做的事,她不涌出了泪花,李经纬见到欧泪,经为是由于第一次带给她的阵痛造成,不柔声安道:“楚楚,我会好好待你的。”

楚凝视着李经纬,由于刚才的烈运动让他的脸变得通红,她不出声,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一切之后,她的心里竟然变得空的,没有动也没有懊悔,在经历了生活中那许许多多的浮浮沉沉和曲曲折折之后,拥有这份平静,她的心里竟然是一片空白。

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是古人用来形容人生两大快事的句子。李经纬在疲惫不堪里足地睡过去,欧楚也到很疲惫,但却没有睡意,很舒服空调也很宜人,她却始终无法入睡。房间里布了玫瑰花,花香泌入心脾,置身于这样一个童话般的境界,她仿佛有一种在做梦的觉,她担心有一天这个梦会做到尽头,于是她轻轻地咬一下手指头,真的很疼,原来不是在梦里!可是她为什么总会有这样的一种受呢?

生活中对婚姻的选择常常有这样两种观点,一种是选择情,一种是选择生活,而后者无疑是比前者更聪明更理智。

楚无疑是很聪明的女人,她懂得如何去选择自己需要的。

绝大多数的女人聪明就不美丽,美丽就不聪明。一个男人倘若遇上一个聪明又美丽的女人,真不知是男人的运气,还是男人的不幸!幸好,这样的女人并不多见。今夜是属于欧楚的,她所有的美都似乎在今夜里尽情绽放出来,风风光光地嫁给有钱人,又有什么事能与这事让女孩子更容易得到足呢?所以,情的成功与否,与男人的包大小成正比,男人的包越鼓获得情的机会就越高;在求的过程中,你可以什么都没有,但不能没有钱;你可以大字不识一个,只要你兜兜里有的是钞票。金钱的魔力,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抵挡,人世间所有的追求,绝大多数也是争名夺利,只不过是获取的方式和过程不一样而已。

楚很久没有想过明雨,今夜却奇怪地想到他,她也不明白,明雨那样的男人,看起来聪明能干,却偏偏越混越糟,最后没法混下去。女人的心是奇怪而善变的,李经纬以前一直都没法打动欧楚的心,但那个晚上因为她的缘故要去和那个局长拼命,就在那样的一瞬间,她的心里就发生了变化。后来那个局长向她道歉,并说帮她调一个人到他的局里,可是欧楚却不理他,也不领他的情。既然已经离开明雨,她就不愿再拖泥带水,让自己的将来受到影响。虽说这样看来不近人情,但在情的世界里,就要如此,不要给别人留有任何幻想的空间,一时的痛苦,比长久的折磨更让人痛苦。

很久都没有明雨的消息,欧楚以为她和明雨分手之后,他会大吵大闹,前来纠不休,但她却一次都没有再见过他,看来他还是一个有血的男人,他一定会证明他的能力的,只是,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证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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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01 11:02:18

29

珠海,依然是那样炎热的天气。

子在一天一天的过去。在异乡飘泊的那份孤独,让寂寞的心事更容易变得烦躁。为了打发寂寞的时光,只要愿意,两个刚刚相识毫无情的男女也会走到一起上,青的年华,人人都有一颗浮躁不安的心。在这样开放的城市里,传统的东西似乎变得一文不值。

明雨已经适应了公司里的工作和环境,因为都是年轻人的缘故,他很快就和公司里的其他人打成一片,但公司的人员动很快,有的刚做一个月,有的只做几个月,然后不干了,吴晓梅算是在公司做久的人,用她的话来说,她也想离开,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明雨的出租屋隔壁搬来了一对新住户,是一对年轻的男女。珠海这个地方,城区里每一间屋子都是一部挣钱的机器,收租的人把那些本来就不大的房子用木板分隔成两间或更小的房间,来招租那些收入不高的承租户。明雨和番鬼佬租的房子,只能放一张双层的铁架,就没有太多的剩余空间,至于厨房和厕所,只能和别的承租户合用。

今夜,番鬼佬到他的老乡处睡了,特区的夜里,人们习惯于到下半夜才睡觉。明雨无法入睡,他找到番鬼佬买的一本书,书里有大量关于的描写,使他更加难以入睡,已经很久没有和女人亲近过,明雨觉得全身有说不出的烦躁。

夜已经很静,隔着木板墙,他听到隔壁女人传出的呻声,声音断断续续,她的声音虽然很轻,却很清晰,声音里夹杂着女人的快意和渴求。明雨见过那个女人,她不是很漂亮,但她的股浑圆,肤很白,她在上的姿态一定很扭很勾魂,明雨想到这些,他的需求更强烈,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入到已经膨的私处,用力地着,在恍惚中他想象到欧楚那丰渴求的身体,她很妖媚,多情的身体正在合,一转眼那张脸又变成玉兰那怯生生而羞涩的脸,玉兰的脸全是通红,她的额头在冒着汗,多汗人女人更有味,明雨听到了玉兰的息声,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如同一条被抓住七寸的蛇在痛苦地扭动着身子,明雨的身体不由得更加亢奋,他的手动作更快,他听到玉兰的呻声,然后在高中崩溃,释放出一滩污物……

他软软地躺着,没有半点睡意,于是他起身收拾一下刚才的东西,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经过隔壁的房间门时,里面已经没有了响声,那个多情的女人想必已经睡着,明雨正在思索着,“吱”的一声房门打开了,那个女人轻盈盈地走出来,她的脚步很轻,见到明雨时,她笑了笑打声招呼道:“还未睡呀?”

明雨淡然道:“刚刚回来,正准备睡。”

灯光下,女人的脸上还挂有一丝绯红,想必是刚才的情尚未褪去遗留下的痕迹,她准备去厕所。她穿着睡衣,睡衣里什么也没有穿,那成房在薄薄的睡袍里若隐若现,两只蓓蕾清晰可见,见到这样人的情形,明雨刚释放的火又在心里燃起,他不由得快步走出院子。

外面清新的夜风吹醒他发热的脑袋,他抬头看看夜空,浑浊的空气里,只有依稀的几颗星星在不安地跳跃着。明雨想起自己家乡的夜空,天的星星伴随着他成长,他常常在这样的星空下听妈妈讲那些古老的故事,现代的都市里,还有那个孩子能象自己小时候那样,躺在妈妈的怀里听故事?又有那个妈妈还能象他的母亲那样为自己的孩子讲故事?当人们为了生活,为了前程在孤军奋战的时候,那些往事谁又会记起?

明雨点起一支烟,忽然间他觉到这些时间里的烟多起来,看来环境的确是在改变人的生活和习惯,他拐过几个胡同走到大街上,前面有一间很小的门店,一个人在寂寞的时候,明雨常常独自一个人到士多店处喝啤酒。

一个人寂寞的时候,喝酒未尝不是一种很好的乐趣。酒的确是一样好东西,它能使人忘记许多自己无法逃避的事,借酒消愁不醉不休。但明雨却从不喝醉,他通常是要两支啤酒,慢慢喝完后就回去。

大学时他经常是和哥儿们三三两两一起到学校外喝啤酒,后来变成和田媚媚去喝酒,如今独自在异乡飘泊,一个人自斟自酌。往昔的热闹和快乐,刺痛着他的神经,苦闷慢慢地渗入他的神经,不知不觉中他的手擦一下脸,竟发觉自己的脸上已有泪花,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今夜,我为谁落泪?

明雨第一次到啤酒是如此的苦涩,直呛他的喉咙。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怀已成泪,??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水向东

借酒消愁愁更愁,刀断水水更

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遍人间,醉眼笑看悲离合,莫负青

等到明雨喝完啤酒,他想给钱时一摸口袋,竟然发觉自己的口袋是空的,原来他刚才出来时换过一件上衣出来,忘记把钱取出来,顿时他惊出一身冷汗,摸到带着的传呼机,他心里有了主意,于是把传呼机递给士多店老板道:“老板,我出来时忘记带钱出来,我把我的传呼机押在你这里,等下我拿钱过来换。”

未等到士多店的老板开口,站在明雨身边买东西的女子道:“我帮你给。”

明雨一看,原来是和他同租在一个院子里的女子。她住在二楼明雨住三楼,每天进进出出时经常碰面,从没有说过话,没想到今夜里却帮他解围。

女人付过钱,明雨有些不好意思,他客气道:“多谢。”

女人淡淡道:“不用客气,算我请你喝酒。”

明雨笑笑道:“那更应该多谢,改天我请你喝酒。”夜里,可能是喝过酒的缘故,他觉得女人很很美。

女人也笑道:“好呀。”

两人一起边走边谈,明雨得知女人叫杨桦,江西宜昌人,她在珠海已经三年多了是一间公司的文员。回到二楼时,杨桦主动邀请明雨道:“进来坐一下吧?”

明雨沉一下道:“不打挠你休息吗?”

杨桦轻轻道:“不碍事,明天是星期你忘记了吗?”

明雨笑笑道:“是呀,这个我忘记了,可能是见到美女的缘由吧。”他总能在适当的时候恭维一下见到的女人。

杨桦浅浅一笑,眼里漾着一种让明雨心神不安的东西,她轻声道:“你说话言不由衷,我老啦。”她的笑容里有说不出的妩媚和动人,让明雨的心神更加

明雨很认真道:“没有呀,你身上的女人味很引人,我都心动了。”

的女人的确更能让男人动心。

杨桦转过身去开门道:“我比你大多了。”得到年轻的帅气男孩子在赞美自己,她的确很开心,昏暗的灯光下,明雨看不清她的脸是笑非笑,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女人幽香,让明雨有点魂不守舍的受。

两人进到杨桦的房间,杨桦浅笑道:“坐吧,这房子太小了,只能坐上。”

她在收拾上女人的衣物。

明雨在灯光下仔细地打量一下杨桦,她看起来有二十六七岁,身体曲线毕少妇特有的成风韵,她的脸很白,象是终不见光。

杨桦见明雨不出声,问道:“你喝水吗?”她的声音轻柔有磁,让人听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

明雨笑笑道:“不喝,你不用那么客气。”

杨桦也坐在椅子上,房间的空间很小,两人靠得很近,明雨又闻到了杨桦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幽香,那是女人身上特有的幽香,只有静下心来细细品味才有可能受得到。

明雨闻到这股女人香,他有些兴奋,借着几分酒意,他突然握住杨桦的手,杨桦的手很柔软。杨桦没有挣扎,她只是轻轻道:“别这样,门未关会有人见到的。”她的声音里没有拒绝,只有让明雨到更多的暗示和引。明雨用手一推就把门关上,他顺手把灯也关灭,从背后紧抱着杨桦。

深夜里,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独自呆在一起是很危险的,常常发生谁都无法预料的事。明雨觉到怀里的女人的身体充,他的手摸索到杨桦的脯,他到杨桦的房是那样的坚实,杨桦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半推半就中明雨就下她的子,他从后面进去,杨桦安静下来,黑暗里只有两人的息声,明雨用节奏控制着杨桦的身体,他幻想到刚才隔壁那个女人的媚态,于是更加兴奋,他不断地抚着杨桦的赤祼的脯,过一阵他觉到杨桦的身体变得又又滑,他是一个有经验的男人,知道正是时候了,于是又把她翻过来,扳到上,扯去她半褪的子勇猛地冲进去。他觉自己是在的泥潭中挣扎,越用力就越陷越深,杨桦在息,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低低的呻声,那是成女人全身焕发出特有的魅力,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变得很高,明雨全身都在冒汗,经过刚才的一次自,他变得不再那么,他的脸很烫,身下女人的脸也很烫,她低的声音引着明雨,扭动的身体引导着明雨,两个干渴已久的人如同干柴遇烈火,似乎都要把自己全身的情都尽情释放出来。

夏夜里偶尔的一次意外遇,反而使人更加兴奋。两人纠在一起也不知过了多久,明雨终于坚持不住,他紧紧抱住杨桦,把的种子洒向那片成的热土,然后气软软地倒在杨桦的身边。他仿佛不是在做,而是带着一种肆的心情去报复女人。

杨桦侧过身子把脸贴向明雨,他刚才的暴彻底征服了她,也俘虏了她,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一种受,只觉得全身每一个孔都在舒张,她的心跳很快,用发烫的脸贴着明雨散发着热力的身体,闻着他身上雄荷尔蒙的气味,她陶醉了,有什么样的受比刚经历过一次高让女人更足的呢?黑暗的夜掩藏着她的羞赧和不安,今夜在她的眼里是那么的美好和漫多情。

明雨的酒意似乎还未褪尽,但他却没有杨桦心里的那种情调,他不安地摸索着衣服道:“我要回去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杨桦轻柔道:“再聊一会好吗?”她的声音如同一条无形的绳子,拴住明雨的心。

明雨又躺下,黑暗中他闻到杨桦身上散发出那种淡淡的女体香,他道:“你在什么公司上班?”

杨桦悄声道:“电脑公司,你过来几年了?”她低低的声音总让人有一种痴觉,是不是因为夜的缘故?

明雨淡淡道:“一年了,但一事无成。”

杨桦觉到他话里的失落,道:“不打工又能怎样,我过来都好几年了,仍未有成绩。”

明雨似乎累了不想说话,两人静静地躺在一起,过一阵明雨又不安道:“我要走了,明我要上班的。”他的酒意渐渐消去,人也变得清醒起来,他心里反而有些害怕,他并不是那种胆包天的男人,偶尔一次遇当然会使人到不可思议,对于未可预知的事,大多数人会到害怕,从而选择逃避。杨桦不说话,她的心里在轻轻的叹惜,男人重不重情,片刻的温存之后就变得冷冰冰的,有多少男人真正在乎过身边女人心里的受呢?

当君怀归,是妾断肠时,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隔苍烟,楚香罗袖,谁伴婵娟。

温柔的夜,暖暖的夜风。

寂寞而多情的人,水一样的年华。

在这个充物质文明的城市里,每一个夜晚里不知上演着多少同样的情故事。没有,也没有恨。只是为了某种需要而相聚在一起,片刻的快乐后又各奔东西,这样的经历多了,谁还会相信情?

番鬼佬真的要走了,他去海南寻找他的梦想,身边的人来来去去,这可能便是现代人生活的典型特征。明雨送番鬼佬到拱北车站,两人依依不舍地惜别,番佬的行李不多,一个旅行包便是所有的家当。几乎所有的打工者都是这样,除了几件衣服就没有其他的东西,因为每一个生活的城市在他们的心里都是一个驿站,丝毫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离去只是时间的问题。

明雨走出繁喧哗的车站,他茫无头绪地走在街上,他的心里有一丝伤,他不知在他离开这里的时候,能否象番鬼佬那样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还有一个人前来送他一程?大街上是来去匆匆的行人,明雨到他是那样的孤独,独自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里飘泊,有多少人能值得自己去送一程?正在这时他身上的传呼机响了,是吴晓梅在呼他,明雨回复时吴晓梅很虚弱道:“我发现我的脸变得很黄,我的头很晕,我的手和脚都变黄,我可能是生病了。”

明雨见到吴晓梅的脸时,心里也很吃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吴晓梅生急肝炎,他毕竟懂得一些医学知识,问道:“你吃过什么东西?”

吴晓梅想了一下道:“早上我吃过一袋子的蚕豆,后来觉得头晕,一看商场的镜子才发觉自己的脸很黄,手和脚都发黄。”

明雨顿时道:“那你生的是蚕豆病,这病我见过,很危险的,咱俩赶快到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据他俩说的情况作判断,然后血化验,果然是生蚕豆病,于是马上让明雨给吴晓梅办理住院手续。这种病发作很惊人,吴晓梅刚住进去不久,就出现了呕吐和昏不醒的症状,她的脸很黄,手脚也很黄,尤如一个蜡像馆里涂蜡黄的塑像。明雨见到她的身体在寒战,医生和护士的表情严峻,他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平时看起来不可侵犯一付拒人于千里的吴晓梅,现在她是那么的弱不风,似乎一阵风就会把她的生命带走……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尤其是在未可预知的抢救过程中。明雨的心始终悬着,他没想过后果会这样严重,她的病情发展那么快,一切都无法预料。当然,治疗的费用同样是无可预知,明雨已经把他几个月所剩下的钱全部拿到医院,他很担心自己的钱不够用,他已经作好打算,万一不够钱他就去卖血。他原来一直想得到吴晓梅,现在他觉得这个想法不再重要,只要她健康快乐他就心意足。

经过漫长而艰难的一夜等待,这一夜明雨一直没有合眼,天亮时他发现吴晓梅脸上的黄已经褪去很多,看来她已经离危险期,吴晓梅终于醒过来了,见到明雨的双眼布血丝,心里很是,她虚弱道:“谢谢你。”

明雨只是温柔地笑了笑,什么话也没有说,一切的话都是多余的,过了一阵他道:“你一夜没有吃过东西,现在想吃什么?”

吴晓梅想了想道:“我想吃香蕉。”

明雨笑笑道:“好,我现在就去买。”

看到一个年轻的生命又重新跳动,那是一种很特别的快乐。他刚想走出去吴晓梅叫住他道:“等等。”明雨转过身有些不解地望着她,吴晓梅从衣服里拿出钱递给他道:“这个拿去,你一定花了很多的钱。”

吴晓梅在医院里足足住了一个星期,幸好两个人身上的钱刚够住院的费用,看来医院是个消金窟,要是没有足够的钱,人最好是不要生病,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在医院住院的时候,所的能做的检查医生都会让人做,他们不在乎病人生的是什么病,他们只在乎病人的包鼓不鼓,谁叫你的身体不争气,正如明雨听到传销人说的那样:你可以什么都有,但不能有病,你可以什么都没有,但不能没有钱!明雨忽然想到两句诗句:人间无药可医贫,世上有钱难买命。他觉得这诗有些片面,或许是古人没有想到今天这样的医患关系吧,金钱的确不能买回青时光,但它却可以用来挽救人的健康,从这个意义上说,金钱已经能买命了。

至少,有钱的时候就不会在“大门八字开,有病无钱莫进来”的医院被拒绝医治,是吗?“辛辛苦苦数十年,一病回到解放前。”这就是现代的医疗实际情况。

明雨送吴晓梅回到她租住的地方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他已经几天没有回到过这里了,他忽然想到了杨桦,那个夜晚的温存和绵又勾起他的回忆,他不由自主地来到杨桦住的屋子,却发觉窗户未关,从窗口望进去,里面空的什么东西也没有,他到很吃惊,就去问屋东道:“阿姨,杨桦搬走了吗?”

房东道:“你是说那个江西女人吗?前两她老公来了,说家里的孩子生病,她便辞职和老公一起回江西了。”

明雨听了默然无语,慢慢地回到房间里,番鬼佬走了杨桦也走了,她不声不响地走,竟然没有说一声再见!明雨软软地躺在上,点起一支烟,让淡淡的烟雾弥漫着自己的眼睛……

念佳人、音尘别后,对此应解相思,??最关情、暗自断肠,今宵长愿相随……

明雨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他这些子奔波忙碌的确很累。他又做梦了,梦里他在雨中孤独地行走,忽然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那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明雨顺着声音望过去,原来是杨桦在喊他,杨桦的手里拿着一朵黑的花,明雨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颜的花,他觉得有些害怕,却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杨桦在笑,她笑得很妖媚,她的身体已经被雨水淋,突鼓鼓的立着,如两只散发着光晕的球,明雨加快脚步冲过去,不料一脚踏空,跌落一个无底的水池中……

“啊”明雨惊出一身冷汗便醒过来,珠海给他的难道永远是噩梦么?梦境里为什么总是那样的凄凉?屋里弥漫的香烟味仍没有散去,他的睡意早已全无。

情的梦本应是一个很温馨很甜美的梦,也许我的情总是铭心刻骨的伤痛,所以我的梦也只有痛苦。欧楚,你是对的,我一无所有又怎能值得你去?我不会再相信情,何必多情何必痴情,独自一个人无牵无挂多好!

明雨一阵苦笑,眼泪不经意就落下,他以为自己不再泪,直到一个人寂寞孤独时,他才发觉自己原来是很脆弱,也许是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拼命挣扎,自己象别人一样戴着一个厚厚的面具,心里和脸上都早已经变得麻木,只是在独处不经意间才出人的一面。他忽然记起包里有一张田媚媚的相片,在珠海一个人飘泊的子里,明雨竟没有拿出来看过,于是他打开旅行包,找到那张发黄的相片。

“外表柔弱内心刚僻,这是小草的格,也是我的格。”

“我本来就是一颗无忧草,但你给我带来很多的哀愁。”

田媚媚轻柔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他的心里又是一阵刺痛,初恋的人,让自己如此的刻骨铭心,本以为年轻不懂得去,但现在却觉得,其实年轻时的情才是最真挚最单纯,没有太多的物,这样的情才是最漫最真心的情。虽然可能在些事现在回过头去看起来很可笑,人那时候也很傻,可是,一颗纯真的心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你睡着了么?我现有真有点后悔,那个时候我为什么总是让你泪?

你能原谅我的过错吗?明雨心里轻轻叹惜,他觉得自己醒悟得太迟了。为什么啊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是象我一样,一定要等到错过和失去后,才发觉对方的可贵和值得珍惜,可是这个时候一切都无法再回头。

明雨又想到欧楚,虽然他一直都想回避这个人的名字,但他知道,欧楚给他的伤害,比田媚媚给他的留下的更深,欧楚改变他那种安于现状的想法,让他变得唯利是图。

楚,我一定会证明我不比别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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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01 11:02:18

30

侨县的六月,夏季的风里夹带着荔枝香甜的气息,陈伦正舒服地躺在席梦思上,虽然外面的天气很热,但他躺在空调房里心安理得,没有受到丝毫酷暑的影响,他已经长胖很多,一个人在走运的时候总是很容易长胖的,他的心里充着快乐与足,风得意美人在怀,在什么事能象这样更让人到心意足的呢?

侨县前些子爆出很大的丑闻,原来的县委书记因为嫖娼染上病到外地的私人诊所就医时,刚好被媒体见到就曝光,结果惊动市纪委,于是书记不久就被免职了。

陈伦为这件事很得意,他苦心积虑的作完成功,他的心里全是快乐。

李云松从校学习回来,马上升做侨县书记,陈伦也调到清水镇做镇书记,钟斯有些不理解,就问及此事道:“清水镇又穷又落后,很多人都不愿意去,你为什么会主动到那里去?”

陈伦笑笑不回答,其实他心里有数,只不过不想把他心里的秘密说出来。

因为李云松对他说过,县里正准备给钱清水镇修路和修防洪大堤,加上扶贫款足足有数百万,他只要能从中出几个点,就有好几十万的收入,他要为将来走得更远更高积累本钱,他知道自己要想走得更远一点,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不跑不送原地不动。”这个社会太现实了,一切都是向钱看。

陈伦已经作好准备,他要在清水镇大干一场,做出一些成绩来,写出几笔漂漂亮亮的政绩,一边捞钱一边为将来做好准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是他一直挂在嘴边的话。陈伦希望自己能保持低调一点,他为李云松做了一件大事,李云松让他到清水镇无非是他多捞一把,在那样的穷乡僻壤才不会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他想过了,等到在清水镇捞完后再回到县里。他不会选择进财税工商等炽手可热单位做头头,这样会有很多人盯住你,他想到卫生局去做几年,其实卫生系统并不是一般人眼里的清水衙门,侨县有二十三个乡镇卫生院,其中八成以上的卫生院都是很有规模的,这些乡镇卫生院的院长又是由卫生局直接任命,要想做卫生院的院长,那么拿五万元钱来送给我做局长的,这样一换届就有上百万的收入。

至于卫生院长会亏本吗?不会的,一般的乡镇卫生院每个月的购药款就有五、六万元,院长吃百分十的回扣,一年下来就有五、六万元收入,还不包括改建医院和购买一次用品的回扣,加上这卫生院的院长一当就是五年,等到五年之后捞足资本又调到别的卫生院继续做官,这样只赚不赔,直到退休,这生意可是一本万利的。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陈伦深知其中三昧,他要趁着李云松任书记的几年间捞足钱,为以后自己的仕途攒好本钱。陈伦一直很聪明,也很能讨别人的心,当然,他更会讨女孩子的心。现在躺在他怀里的女孩子叫小红,小红很年轻,她是陈伦在一次聚会中认识的,然后他请她出来玩过几次就直奔主题。

男人只要年轻又有钱,哪个女孩子会拒绝呢?小红给他一种很鲜活的受,他在工作和应酬累后,只要抱着这样的一个女人,他的身心就会很快得到解

陈伦风得意的时候,总到得别人的认可,他忽然想到了明雨,要是没有明雨的欣赏,他心里多少都觉得有些遗憾。

明雨当然没有见到陈伦的风光,他正在珠海忙他自己的事,一个人一旦离开某一个生活圈子,就不会再对那个圈子里的事到兴趣,毕竟人都是为自己活着的。

珠海的夏天,热烈而多情,但在明雨的眼里,这一切都是虚假的表面现象,他对这个城市没有多少的好,东西奇贵工资又低,这就是他对这个城市的印象。

但现在他忽然觉得这个城市变得温情脉脉,他的这一切受来自于吴晓梅的眼神。

自从经过那次生病的事后,吴晓梅对他的眼神变得温柔很多,当一个女孩子用很温柔的眼神去面对一个男孩子时,那会意味着什么呢?

这天已是下班时间,明雨刚要出门口,吴晓梅跟上来对他道:“明雨,我请你去吃饭。”

明雨看了她一眼,笑笑道:“好,只要有人肯做东,我是不会拒绝的。”

两人来到离明雨出租屋不远的川菜馆。

点过菜后吴晓梅忽然道:“咱们喝上一杯如何?”

明雨有些奇怪道:“好呀!只是你为什么想到要喝酒?”他对于吴晓梅反常的举动有些疑惑。

吴晓梅淡淡一笑道:“我想喝就喝,不需要理由。”她的眼神里也带着浅浅的笑意。

明雨善意劝阻道:“不过女孩子还是少喝酒为妙,会发胖的”。

吴晓梅皱起眉头道:“你总是说些扫兴的话。”她不高兴时就撅起嘴巴,象邻家女孩子正在对大哥哥使小子。

明雨正道:“好,只要你想喝,我都会陪你到底。”

吴晓梅展颜笑道:“这才差不多。”

但吴晓梅毕竟不是喝酒的料,刚两杯下肚她的脸就变得红扑扑的,淡淡的红晕勾画着她俊俏的脸蛋儿,显得她格外的动人,明雨看在眼里笑道:“我真傻,其实我早就该劝你喝酒的”。

吴晓梅反问道:“为什么?”

明雨意在言外道:“你喝过酒之后更美”。

吴晓梅嫣然一笑道:“是吗?”

有人说过:少女与少妇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当一个男人称赞她长得漂亮时,少女会说“是真的吗?”;少妇则会说:“你又在给我灌魂汤。”

明雨真诚道:“是真的。”

吴晓梅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过一阵她抬起头时,明雨见她的眼神格外的明亮,象是充着某一些期待,于是他大着胆子伸出手去握住吴晓梅的手,吴晓梅并不拒绝,只轻轻道:“我们喝酒吧”。

两人又会慢慢地喝着酒,酒是淡淡的,人心却慢慢的靠近。明雨道:“我们喝完酒之后到海滨公园去玩一下吧?”

吴晓梅点点头道:“好呀。”

海滨公园的傍晚早已经失去了白天的喧哗,只剩下一些锻炼身体的人。

明雨和吴晓梅走在草地上,两人一起望着远方的海面,明雨忽然有而发道:“我觉得珠海的城市定位不够清晰准确,这里不是以工业为主要的城市,旅游城市又不是很出名,如果让我为她作规划,我为她定位是漫之城,是恋和结婚的好地方,让天下所有相恋的人一起到这里留下回忆。”

吴晓梅笑笑道:“你的想法总是与别人不同,不过我不在乎这些。”

两人在靠近海边的地方坐下,明雨望着远处的大海,静静道:“我见书上常常有这样的问题,说一个人假如他的母亲和老婆孩子都跌落到河里,应该先救谁?”

吴晓梅望着他道:“你认为呢?”

明雨看了她一眼道:“很多人都是先选择孩子,因为这是人的本能;到了母亲和老婆,很多人会说选择母亲,理由是母亲只有一个,老婆可以再娶。

但是我觉得必须放弃的话,孩子长大后会离开自己,母亲终有一也会老去,只有身边的那个人,才一生一世与自己相伴随。“

吴晓梅盯着他的眼睛道:“那你的意思是先救老婆?”

明雨叹一口气道:“我也会先救孩子,但我不会离开我心的女人。”

吴晓梅被动了,她伸出手去握道他的手道:“母亲就不重要吗?”

明雨点点头道:“母亲是一个男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她影响到男人的一生,当然很重要,但真正只有一次选择的话,我会选择老婆,武侠小说中的英雄豪杰常说兄弟如手足子如衣服,手足不能断衣服可以换,这其实是书的作者一种极端男权主义的思想。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有一个默默为他奉献的女人,却不会有一个为他奉献一生的兄弟,从这个角度去说,子比其他人都重要。”

吴晓梅的眼眶润了:多好的男孩子!她本来只对明雨怀有之心,但现在却多了一份意。

在我们的生活中,在些事是不能作比较的,聪明的女人不应该问男人那样的问题。因为无论什么样的回答都是对的,同时也是令人痛苦的,有得必有失,谁是谁非都没法说清。

明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静静地望着远方的海面,大海永远是那样平静宽阔,他缓缓道:“我刚来珠海时,我心里一片茫,我以前见到别人坐车到外面工作,我心里很羡慕,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象他们那样,坐车飘泊到很远的地方,但我到珠海之后,我才明白离开自己的家乡是多么令人伤。”

吴晓梅笑笑道:“你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明雨看着她,意味深长道:“不过我现在觉察到我来珠海是对的,晓梅,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吴晓梅看到他炽热的眼神,心里忽然明白他要说什么,于是她红着脸低下头道:“我不知道。”

明雨伸出手握道她的手道:“你是知道的。”

吴晓梅的头垂得更低了,明雨用力一拉,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在他的膛上,她闭上眼睛,受着异的气息,她的心跳在加快,明雨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慢慢地摸到她的脸蛋儿,那是一张充娇羞的面容,细腻光洁没有半点暇剔。明雨轻轻地扳起她的脸,忍不住吻下去,吴晓梅本能地躲闪一下,明雨吻到她的耳边,但她还是被吻得全身酥软,她软绵绵地倚靠在他的身上。

明雨在她的耳边道:“晓梅,你真是一个可的人儿。”

吴晓梅不说话,她的脸在发烧,情不声不响就来到,她一下子有些陶醉,幸福的受侵蚀她的全身。明雨紧紧地抱着吴晓梅,他的心里充幸福。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相依偎,大海也变得静悄悄的,似乎怕惊醒这对恋人儿的甜梦。过了一阵明雨说道:“我想吻你。”吴晓梅没有回答,于是他大胆地在吴晓梅的脸蛋儿上轻轻吻一下。

天渐渐暗下来,明雨道:“我们走吧,天黑后这里不安全。”

两人牵手走出公园,走在大街上,外面灯火通明,巨大的咖啡广告牌闪烁着美丽的光芒,吴晓梅问明雨道:“喝过咖啡吗?”

明雨摇头道:“没有”,他不明白吴晓梅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

吴晓梅长舒一口气道:“我也没有喝过,但我想咖啡一定很好喝!”

明雨看着她那纯真的脸庞,心里充着温情,他缓缓道:“我一定会请你喝上最好的咖啡。”

吴晓梅一脸柔情道:“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才不在乎喝不喝咖啡。”

明雨听到她说出如此动情的话,心里泛起阵阵柔情,他握紧吴晓梅的手道:“我们一定会有的。”

回到出租屋的路口,该分手了,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明雨看在眼里,说道:“要不,到我那里坐坐。”吴晓梅有些犹豫,明雨笑笑道:“那好吧,我送你回去。”他已经不是初次恋的小男生了,他能了解到女孩子的心里想什么,吴晓梅眼望着他不说话,明雨明白她的心事,牵着她的手道:“我们走吧。”吴晓梅不由自主地跟着他。

两人回到明雨的出租屋,屋里的气温很热,明雨柔声道:“你喝水吗?”

吴晓梅若有所思道:“不想喝。”

“那就坐吧”明雨指指架说道:“就是有些,不象你们女孩子那样整洁。”吴晓梅坐下不说话,明雨靠近她的身边坐下,轻轻道:“今晚你真美。”

吴晓梅笑了笑道:“你的嘴巴就会哄女孩子。”

明雨在她的耳边轻轻道:“我只对你这些话。”

吴晓梅装成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道:“说不定你明天又对另一个这样说了。”

明雨白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

吴晓梅看在眼里道:“我不知道。”

明雨叹了一口气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吴晓梅见他有些失落,道:“开玩笑而已,别当真。”

明雨握住她的手道:“晓梅,我的心里想什么你应该清楚。”

??吴晓梅靠在他的身旁,见到明雨着急的样子,她的心里充了幸福,被人着的觉多好!明雨用手轻轻拥抱着她,他大着胆子托起吴晓梅的脸,凝视着那张可的脸,他的眼神充着火一般的光芒,吴晓梅不再躲避,她着明雨的眼神,她的眼里充期待。明雨得到了鼓励,轻轻地吻上那张如花瓣般的小嘴,吴晓梅的身子一震,如同触电一般软软地靠在明雨的怀里。明雨抱紧她,两人倒在上。

屋子里的气温更高了,明雨的手摸到那光滑发烫的体,他的手在游走,吴晓梅的身子结实而充,他受到她的体热,闭上眼睛轻轻嗅着吴晓梅的体香,那是处子特有的幽香,他被活了,想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吴晓梅轻轻道:“不,我怕。”

明雨没有停手,只是道:“我只想看一下。”

吴晓梅握紧他的手,摇头道:“现在不成,等到以后你会见到的。”

明雨央求她道:“我想现在,就看一下,求你了。”

吴晓梅不说话,明雨悄声道:“我会好好待你。”

吴晓梅有些犹豫不决道:“我怕,我要回去了。”

明雨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我不勉强你,太夜了你回去我不放心,你在这里睡上铺,我睡下边。”

吴晓梅咬着嘴道:“不”。

明雨正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使坏,我可是正人君子。”

吴晓梅看一下他脸上的表情,低声道:“你生气了么?”

明雨摇摇头道:“没有,你是对的”。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之过急。

吴晓梅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道:“那我睡了。”接着她爬上到上面的架

夜,温柔的夜,因为有了所的人,梦也变得香甜。听到吴晓梅发出轻微的呼声,明雨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他一时无法入睡,思绪如同缰的野马,漫无边际地在漆黑的空间驰骋,然后悄然睡去,他做梦了。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大学读书的校园,他来到足球场,四周静悄悄的,他和田媚媚约好下晚自习后到这里约会,但不见她的踪影,他有些失望于是漫无目的地四周游走,忽然他见到一个苗条的身影,心里一阵高兴,叫了一声“媚媚”。见她不回答,便想走过去,不料一脚踏空,“啊”他惊醒过来,睁开眼睛见前有一个人影,他吓一跳马上打开灯,只见吴晓梅站在前,他奇怪道:“晓梅,你怎么啦?”

吴晓梅悄悄地道:“我睡不着,听到你叫媚媚,便起身了。”

明雨想了想道:“要不,你上来跟我说说话”。

吴晓梅犹豫一下,很快上道:“媚媚是谁?”女孩子都是很好奇又多心。

明雨握住她的双手道:“我叫的是梅梅,就是你。”

吴晓梅有些不相信道:“是真的吗?”

“那当然。”两人紧挨在一起,明雨深情道:“我真想夜夜都抱着你入睡。”

吴晓梅笑笑道:“你就脑了坏东西。”她象小猫一样往明雨的怀里钻去,明雨将她紧抱在怀里,他顿温香在怀,心里不产出丝丝情意。

明雨柔声道:“我说的是真心话,晓梅,你的头发好香!”他把脸孔深深地埋藏在吴晓梅的秀发里,在她的耳边轻轻吻着。

吴晓梅失笑道:“好,我怕。”

她伸出手挠明雨,明雨连忙回应,两人笑闹成一团,闹了一阵,两人都停住手,明雨把吴晓梅搂抱在身上道:“我这样抱你睡。”

吴晓梅低声道“你会累的。”她的头伏在明雨宽大的膛上,聆听他心跳的声音。

明雨膛道:“我喜。”他关了灯,吴晓梅静静地依偎在他的身上,她闻着明雨身上的气息,闭上眼睛去受那份温馨。明雨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他摸到那富有弹脯,吴晓梅受到阵阵的快意,体验明雨带给她全新的刺,慢慢地她的身体在酥软,她只觉得脸在发烫,呼声也变得沉重。

明雨的手不知不觉探到她身上那神秘的三角区,吴晓梅拉着他的手道:“不”,她的拒绝却是那样的软弱无力。

明雨轻轻道:“我只想摸一下,女人身上最人的就是小腹”。

吴晓梅的手软绵绵的,明雨见她不加以拒绝,他的手已经放到吴晓梅的间,并轻轻地抚,吴晓梅如触电一般,那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她全身的血都在沸腾,身子如同火一样在燃烧,她只觉得口很干,全身都在冒汗。

明雨在她的耳边道:“太热了,把衣服了吧。”

吴晓梅觉到要发生什么,可是她已经无法去拒绝那种新奇的惑,明雨的手已经掉她的内衣,他的手继续在她的身上抚摸,吴晓梅已经,她变得渴求起来,明雨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真美,我真的无法抗拒。”

吴晓梅闭上眼睛,她在期待明雨的入侵,她的全身都变得起来,人轻飘飘的如同在云端一般。黑暗中,她充着兴奋与不安,明雨已掉了所有的衣服,他在摸索着,寻找那快乐的源泉。他找到那个口,轻轻抵进去。

“啊哟!”吴晓梅发出轻轻的痛楚声,她只觉得身子如被撕裂一般,不再属于自己,紧接着,一种刺痛的快涌上心头,她从少女变成人妇,她的心,也全部给了她生命中的这个男人。

温情的夏夜晚风,吹动多少怀的心?夏夜,多情的季节,大多数的情,都发生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冲动和漫故事,也是从夏夜开始。

男人都是摛故纵、步步为营的高明猎手,他们会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让女人在完全放松中失自我,成为男人的俘虏。男人喜,女人喜被宠,所有的故事就是这样开始的。

古语云“百年修得同舟渡,千年修来共枕眠。”要用一千年的等待才换来枕边情缘,可能是现代人的生活节奏太快,谁都无法再等到,于是便有了一夜情的放纵和泛滥。但情不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用怀着的心,去珍惜呵护每一次付出和拥有,就不会有太多的后悔和遗憾,情如此生活也是如此。

吴晓梅睡得很好,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明雨已经买回了早点,恋中的男人都会变得勤快,也只有女人,才能让男人改变懒惰的病。

明雨提议道:“吃过早点之后咱俩去逛街,反正今是星期,要玩过够。”

吴晓梅不愿起,她闭上眼睛,道:“我那儿也不想去,我只想呆在屋里。”

明雨劝她道:“那也要吃早点呀!”

吴晓梅用被子盖住脸面道:“我想多睡一会。”

明雨调笑道:“是不是昨晚吃了不想吃早点。”

吴晓梅掀开被子脸红红的,不好意思道:“你得我好疼,你还好意思说。”

她的脸上全是羞涩,但眼角里却漾着笑意,她是一个很可的女子,不经意间就让心里的秘密出来。

明雨笑嘻嘻道:“喜吗?”

吴晓梅摇摇头道:“不喜,又丑又难看。”但她的脸上却写幸福。

明雨笑而不答,他的心里充快乐,得到自己所的女人,他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吴晓梅长长地伸一下懒道:“算了,我还是起,要不然我会长胖的。”

明雨接口道:“虽说胖一点不好看,其实女孩子还是胖一点好,丰有弹。”

吴晓梅撇撇嘴道:“你心坏的,希望我长胖不好看。”她的眼睛充情意,恋的确是一件让人到幸福的事。

明雨认真道:“我说的是真话,我喜一些的女孩子,我觉得那样一些。”

吴晓梅笑笑道:“那我不是很令你失望。”

明雨摇摇头道:“没有呀,你刚好合适。”

吴晓梅叹一口气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是好是丑都会说好。”

明雨也笑道:“别人都说儿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别人的漂亮,你怎能说老婆是自家的漂亮?”

吴晓梅佯装生气道:“去你的,谁是你的老婆。”

明雨悄悄地在她耳边道:“好老婆,老婆的确是自家的漂亮,而且中看又中用。”吴晓梅脸上泛起一团红晕,她作势要打明雨,他却笑嘻嘻地躲开了。

吃过早点,两人上街逛,从一家商店走到另一家商店,男孩子要想和女孩子一起上街,首先要有长时间走路的准备,而且包里要的足够钞票做准备。

男人和女孩子上街,常会遇到两种情况:一种是她带你到批发市场上买衣服,为了几钱还要和小商贩讨价还价,另一种是她带你到品牌店买衣服,挑最贵的衣服从不讲价;前一种女人第一次和你做时她出的是血,而且她想推开你嘴里说“好痛,轻点。”后一种女人第一次和你做时她出的是水,而且她会抱紧你嘴里说“嗯,快点。”前一种女人和你吵嘴时她会说“你不我啦?”后一种女人和你吵嘴时她会说“男人就多,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幸好吴晓梅不想买东西,两人刚从商店走出,只见街上一群城管执法人员正在拖着一个小贩上车,小贩又黑又瘦,手里还拿着一支手秤,地上散落到处都是桔子。明雨想到自己从前有过这样的子,心里充对那小贩的同情。

只听吴晓梅愤愤不平地低声道:“这些土匪,人家只不过是迫不得已才出来摆地摊,一天也挣不了几个钱,又不是犯什么大罪,偏偏要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狗的,真正要抓的人不去抓,专门欺负老百姓。”

明雨也颇有同道:“是的,这些狗东西一个比一个坏,遇到要紧的事就相互扯皮。”

吴晓梅有些慨道:“记得我小时候,家里被偷了两只鸭子,父亲跑到派出所去报案,你猜那狗的东西怎么说,他打着官腔道:先三十元钱报案费。

你想想,那两只鸭子都不值三十元钱!“

明雨听了颇好笑道:“要不这样,他们怎能整天一张报纸一杯茶过子,反正工资是少不了。”

吴晓梅拉着他的手道:“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我们到那边去看看吧。”

两个人慢慢地走过街角,那边,五彩纷呈的促销活动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一个很出名的咖啡牌子正在推广其公司的产品,进行免费的品尝活动。明雨见状拉着吴晓梅过去,要了两杯咖啡,吴晓梅喝了一口悄声道:“好苦!”

明雨轻轻对她道:“咖啡要加糖细细品味才好,不过第一次喝是不习惯的。”

吴晓梅点点头道:“我一直以为咖啡是又香又甜的,原来却很苦。”

明雨有些触道:“许多东西都是一样,受后才会明白,比如情,没有恋过是不会明白。”

吴晓梅笑嘻嘻道:“你以前一定过别人,对不对?”

明雨看了她一眼道:“曾经。”

吴晓梅笑道:“别这个样子,你要是说没有恋过我反而不相信,怎样?

你把人家甩开了?“

明雨有些伤道:“因为贫穷,她离开我”。

吴晓梅见他的神情有些失落,于是安道:“是的,人一旦贫穷情就会变得糙起来。”

明雨叹气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吴晓梅却不依他,继续问道:“那个女孩子漂不漂亮?”

明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我要是说她比你漂亮你就会不高兴,我要说她不如你漂亮你又会不相信,我不知怎样回答你,因为她和你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

吴晓梅却笑道:“你的意思是她比我漂亮,我不生气,可是你为这事一定会很生气,对不对?”明雨笑了笑不出声,他知道女人的好奇心大多很重,自己说得越少越好。

在两个人的世界里,还是少提第三者的事为好,毕竟,情人的眼里是掺不了沙子,情本来就是自私,对不对?古龙先生说过:没吃饭的女人可能有几个,但是不吃醋的女人却一个也没有。

明雨牵着吴晓梅的手,走出商场。和恋的人儿一起上街幸福地牵着手,有什么事更能比这种觉更好呢?吴晓梅是个很直的姑娘,她和欧楚、田媚媚两人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明雨不再相信情,经历过两次的情失败,谁的心不会变?

情不再是生活中的唯一时,人就会变。飘泊的子,情容易变累。

只是由于寂寞和身体的需要,大家才走在一起。只谈情,似乎不是这个年代的事。

没有也没有恨,只是因为需要在一起,总比独自一个人要好,这就是一夜情吧!明雨也说不清,他也没有仔细地想过吴晓梅心里在想什么。在这个城市里,情只不过是生活的一种补充和调节。人们在乎的只是口袋里的钱是多了还是少了。

吴晓梅忽然道:“我想辞职不干了,我不想再这样费自己的时间,再说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同一公司里不能谈恋,我们迟早要有一个人要离开这间公司的。”

明雨看了她一眼道:“那你想好了要做什么吗?”

吴晓梅摇摇头道:“还没有,我想在这里再找工作,看看能不能找到。”

明雨看到她一脸无奈的表情,心里充怜惜道:“做自己不热的工作,的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你要重新找工作,我支持你。”

吴晓梅高兴道:“真的?”

明雨点点头道:“那当然啦,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吴晓梅白了他一眼道:“你说话这样麻,我觉得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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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01 11: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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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梅辞去了售楼小姐的工作,四处去找工作,可是珠海实在是太小了,她一连几天出来都没有任何结果,心里已经对这里完全失望了。她已经搬过来和明雨住在一起,这样她有一个吃住的安身地方,才不至于要马上走人,又是一整天的辛苦没有任何的收获,吴晓梅有些气了,她没有马上回到明雨的出租屋,而是一个人在街上逛。她打过电话给明雨说要很晚才回去,已经是晚上八点多,街灯已经亮起来,照在她疲惫的脸上,脸上更多的是无助和不安。

她觉得走累了,于是坐在公共汽车候车站的椅子上,不远处有一间西餐厅,里面灯火通明,坐了正在用餐的食客,这些人神态安详谈笑风生。吴晓梅见到这个场景,心里不一阵的羡慕和渴望,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能象那些人一样很从容地坐在里面,轻松地品尝着西式美味。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口袋里没有钱,这样的愿望不过只是一种奢望罢了。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她觉得自己宛如一只在寒夜守候在屋子外的野兽,渴望屋子里的温暖却又害怕屋里的人们。

原来贫穷真的是一种很无可奈何的事!很多的时候,人们会因为贫穷,失去很多本应该拥有的东西。

吴晓梅伸了伸脖子想回去,因为夜已经很晚,这时,忽然有人道:“老乡,在等车呀?”

吴晓梅吃了一惊,转头一看是两个不认识的青年男人,他们的脸上都堆着不着好意的神情,吴晓梅似乎意识到他俩是坏人,于是本能地站起来后退一步道:“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长头发的男子气道:“捞妹,打一炮多少钱?”他把吴晓梅当作了夜里在路边觅食的野

吴晓梅听了猛地怒目相向,大声道:“你不要脸,我才不是那种人。”

另一个留着小平头的青年笑眯眯道:“妹子,不要怕,你是出来找工作的吧,跟我们一起去,包你有好工作做。”

吴晓梅冷若冰霜道:“我不认识你们,而且我早就有工作。”

长发男青年有些不耐烦道:“大哥,别跟捞妹啰嗦,把她干了就是。”

说着他就要朝吴晓梅靠过去,小平头青年突然大骂道:“小婊子,你偷了我们公司的东西就想溜,现在我们看你往哪里逃。”说着他抻出手就要拉吴晓梅,原来旁边有一个行人走过来,行人见到后马上快步走开,吴晓梅没想到他俩这样大胆出手抢人,她有些惊惶失措,于是用力一挣,她挣了小平头的手,马上掉转就跑,两个氓追随过来,吴晓梅心里又惊又怕,大声道:“救命,有坏人抢人。”

可是这夜里人迹稀少,就算有人见到也不会对外来的女子抱有同情心,城市里的人早就学会了排外和冷漠,对于外来工更是没有半分的同情。吴晓梅的心里绝望了,她慌不择路竟然走入一条死胡同,眼看两个氓就追到。吴晓梅突然心一横道:“姑跟你拼了。”她转过身面对两个氓,两个氓走近见她停下来,于是相互对望一眼,慢慢地包围过来。

正在这时,一辆小轿车驶入胡同,轿车刺眼的灯光映照着三人,吴晓梅见有人来,于是挥手大声道:“救救我,有坏人要强我。”

那两个氓却不怕,他俩盯住吴晓梅不动手,吴晓梅很担心这车子要开走,谁知这车子开得更近了,一直开到离这三个人不远处,车上的人没有下车,他放下车窗道:“发生什么事?”

小平头道:“这个捞妹偷了我们公司的东西,我们要把她抓回去。”看来他是一个作恶多端的惯犯,懂得怎样为自己的罪行开

吴晓梅一听着急道:“大哥,别听他俩胡说,我不认识他俩。”

车上人不动声道:“哦,这样吧,我打个电话报警,让公安局来处理这种事。”说着他拿出大哥大,就拔号码,那两个人见势不妙,互相看了一眼,突然拔腿就跑。

等到两个氓消失在胡同外,吴晓梅的心里才安定下来,她却不敢走出去,担心那两个氓还在外面。车子的门打开了,走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吴晓梅看不清他的脸孔,只听那男人和善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吴晓梅仔细地看了男人一眼,见他长得浓眉大眼,不象坏人,但她惊魂未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男人道:“我不是坏人,要是坏人刚才我不会救你。”

吴晓梅这才回过神来,怀道:“谢谢你。”

男人淡淡道:“这是应该,你住在哪里,我送你。”

他见到吴晓梅有些犹豫不决,于是道:“夜里一个女孩子独自走路不安全。”

吴晓梅想到刚才可怕的情形,就点点头上车了。

两个人上车后,男人边开动车边问她道:“你住在哪里?”

吴晓梅却反问他道:“你住在这里吗?”

男人见她是一个警戒心很强的女孩子,于是笑了笑道:“不是,我只是想到这里找个人,没想到遇到这事。”

吴晓梅想到刚才可怕的情景,不心有余悸道:“那两个氓很大胆子,要不是你来了帮我,后果真的不敢想。”

男人很温和道:“其实我也怕,不过我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我说打电话报警,这样会对坏人的一个镇慑的作用。”

吴晓梅看了他一眼道:“你能肯定他俩是坏人吗?”

男人摇摇头道:“我不能肯定,但如果我说报警的话,我看你们三个人的反应我就能知道。”

吴晓梅点点头道:“也是,看来你很聪明。”

男人笑了笑,没有回答,他道:“你住在哪里呀?”

这时吴晓梅的肚子咕咕地叫起来,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了,男人看她一眼道:“你还没有吃饭吗?要不我请你吃饭。”

吴晓梅有点不好意思,但她没有回答,男人象是明白了她的处境,于是他边看着四周边问道:“你想吃点什么?吃西式快餐行吗?”车子刚好经过吴晓梅刚才驻足守望的西式快餐店,吴晓点点头,车子停在快餐店门口。

明亮的灯光下,吴晓梅见男人长着一张国字脸,一表人才,他的脸上充着成男人特有的气度,他应该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吴晓正在猜测。

那男人也看了她一眼,他没有想过灯光照亮下吴晓梅竟然是一个很美的女孩子,他不惊异于吴晓梅的美,于是热诚道:“坐吧,你叫什么名字?”

吴晓梅愉快地回答道:“我叫梅子,你呢?”

男人点点头道:“梅子,好听的名字,我叫章成文。”

吴晓梅笑了笑道:“你应该叫做文成章,这样更容易记一些。”她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子,危险过后又恢复了她的本

她的笑容很灿烂很光,完全没有了刚才那脸吓白的模样,章成文似乎被她的笑容引了,他由衷地说了一句:“梅子,你的笑容很人。”

吴晓梅的脸红了,羞涩道:“是吗?是不是我刚才的样子很怕人?”

章成文摇摇头道:“没有,不过遇到那种场面每个人都会那样。”

吴晓梅真诚道:“很多人见到我这种外来工都充敌意和冷漠,他们更不会救我,你为什么要救我?”

章成文盯着吴晓梅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有的时候我们只是举手之劳,就能影响到别人的一生,对于这样的事,我觉得还是要站出来好。”

吴晓梅低低道:“是的,可是我见到大多的人都漠不关心别人,他们害怕惹火烧身。”

章成文点点头正道:“正是很多人的不负社会责任,才使得这个社会风气败坏,但是我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我会自觉站出来的。”

吴晓梅不说话,她已经很饿了,她从没有象现在这样觉到食物是那样的香甜可口,一个人经历过紧张之后,常常会觉得特别饥饿。章成文的眼神里充怜,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一定是饿坏了,她是干什么的呢?于是他试探道:“你在珠海做什么工作的?”

吴晓梅喝完杯子里的饮料才抬起头道:“原来我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工作,后来不想做就出来找工作,但在这里我的中专学历太难找工作了。”

章成文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

吃过快餐,章成文上车打开车门道:“你住在哪里?”

吴晓梅看了看他,迟疑不决道:“要不我坐公共汽车回去,不用再麻烦你了。”

章成文温和地笑了笑道:“那好吧,这是我的名片,需要我的帮助就给我打电话。”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吴晓梅。

吴晓梅看了看名片,名片上写着章成文是一间贸易公司的总经理。这时章成文已经关上车门了,吴晓梅心里一动,她拍拍车窗道:“喂!喂!”

章成文正准备发动车子,看到吴晓梅在叫他,于是打开车门温和道:“还有什么事吗?”

吴晓梅低下头,想一下就马上抬起头道:“章总,你能给我介绍一个工作吗?”

虽然她知道这样很唐突,不过她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有几次。

章成文一愣道:“这个——”

吴晓梅见他的表情有些为难,于是马上接口道:“如果你有困难那就算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今晚对我的帮助。”她很真诚很直率地说。

章成文想了想道:“好吧,我试试看,我怎样才能找到你?”

吴晓梅把自己以前在房地产推销时的名片递给他道:“这是我的传呼机号码,不过我再找不到工作的话我可能会很快就离开珠海。”

章成文点点头道:“那我这两天里给你答复好吗?”

第二天晚上,吴晓梅就接过章成文的传呼:“是吴小姐吗?”

吴晓梅一听是章成文的声音,高兴道:“是章总吗?我正是梅子。”

章成文依然是很温和道:“我想让你到我公司做我的秘书,你愿意吗?”

吴晓梅想了一下道:“好呀。”有工作总比没有工作要好,何况她和章成文昨晚接触过,她觉得他人品很好。

章成文依然平静道:“那你现在过来行吗?你坐车到拱北就给我电话。”

夜里没有风,天气显酷热,吴晓梅跟着章成文到他的办公室时,现在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吴晓梅见到是一间很大的公司写字楼,她的心里不一阵羡慕:看来成功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她正在胡思想,章成文道:“坐吧!”他的声音依然是那样的温和,吴晓梅听了觉得有说不出地亲切,等到她坐下后,章成文倒一杯水给她道:“先喝点水,等一下我叫工作人员来和你谈谈工作上的事。”

吴晓梅不假思索地接过杯子,她的确很渴,于是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章成文看在眼里道:“你先在这里坐等一下,我出去叫一个员工来对你说一下你工作中应注意的事情。”

章成文去了很久也不见回来,吴晓梅觉得头在些晕,不知不觉中她就昏睡过去,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到她醒过来时觉得头有些痛,她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赤着身体正和章成文睡在一起,他还没有睡醒。

吴晓梅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有想到章成文一付好男人的样子,也会对她做出那种事,她一直很防备别人对她的不怀好意,却依然是防不胜防。她很惊震又很生气,于是用力打着章成文的头,气呼呼道:“起来,你这个坏东西。”

章成文被打得鼻子出血了,醒过来本能地护住他的头,看到吴晓梅那张因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他有点惊惶失措,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连声道:“梅子,我是太喜你才情不自做出这种事。”

吴晓梅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我不要听你的解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比那两个氓还要坏。”

章成文用手拭去鼻子出的血,他不住道:“梅子,你别生气,我是真心对你好,只要你愿意,我每月给你几千元花。”

吴晓梅对他怒目而视道:“谁要你的臭钱,你以为有钱就可以坏事做尽吗?”

章成文一付可怜的样子道:“我真的是很你,我想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吴晓梅的怒气未息,她杏眼圆睁道:“姑可不是好欺侮的,拿两万块钱来先把这事了断再说,要不然我从这里跳出去,你在我的身体里还留有脏东西,到时你是逃不的。”

章成文想了想道:“我现在手中没有这么多的现金。”

吴晓梅冷若冰霜道:“那你说该怎么办?你别想敷衍了事,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的。”

章成文还是继续道:“我都说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做我的女朋友,我会好好待你的。”吴晓梅冷笑一声道:“你不要对我说你还没有结婚,我不是三岁小孩。”

章成文也点点头道:“没错,我早已结婚,不过我从来没有过我的老婆,只不过我是靠她的父亲的钱才做起来,我一直不让她要孩子,就是想到有一我要离开她,找到我真正的女人,现在我找到了,只要你同意,我马上就会和她离婚。”

吴晓梅沉默一会道:“我可不是轻浮贪图虚荣的女子,但对于那些想贪的男人我如果不要钱,就太对不起自己。”

章成文道:“梅子,做我的女人好吗?我对天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吴晓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一直以为人你是我遇到最好的男人,没想到你人面兽心。”

章成文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缓缓道:“其实我就做过这一次,只因为我喜你,你应该明白,男人喜一个女人就是想占有她。”

吴晓梅摇摇头道:“你太自私了,你从没有想过别人心里的受。”她脸上的神情缓和了很多。

一个男人老是对一个女人说她,而且又已经和她那种事,那么女人的心多少都会有些动的,当一切都已经发生的时候,钱是不是能够补偿?

吴晓梅有些绝望地闭上双眼,眼里全是泪水,她不知为什么会泪?是痛苦绝望?还是快意恩仇?她无法说清,只是她知道自己再不能象以前那样。有的事一旦发生,就会影响到一个人的一生,甚至是波及到很多人的一生。

吴晓梅的心平静了很多,她不再恨章成文,毕竟他救过她,这一切就当作是易吧,以身相许?她想到这个成语,无力地摇摇头,缓缓地坐到上。章成文见到她这个样子,知道她的心已经开始融化,他轻轻道:“我会好好对你的。”

一切都水到渠成,最后的结局都是金钱主宰了局面。

王子与灰姑娘的情故事,是不是让太多的女孩子受骗上当?

明雨见吴晓梅一夜未回,他打她的呼机也不见她回复,他的心里充着不安与猜测。第二天晚上她仍然没有回来,不过她给了一个电话说是在老乡处住,她说老乡正忙着给她找工作,她为了方便干脆和老乡住在一起。

明雨在等待中又渡过几,直到第五天晚上,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吴晓梅悄无声息地溜进来,他见到是吴晓梅回来,又惊又喜道:“梅子,你回来怎能不事先告知我一声,我吃过饭了,你要是没有吃饭我去做饭给你。”

吴晓梅摇摇头,她的眼神有些奇怪,明雨却没有多想道:“你找到工作了吗?”

吴晓梅笑笑道:“当然找到了,在一间公司做文员,就是工资不高。”

明雨高兴道:“那很好啊,钱少一点没有关系,只要你开心就好。”

吴晓梅婉然一笑,她笑时的眼里都充着笑意,这可能是与她笑时的大眼睛变得弯弯的缘故,明雨看在眼里一阵亢奋,小别胜新婚,他心里的需要变得强烈起来,他抱紧吴晓梅在她的耳边悄声道:“我想要你。”

吴晓梅挣他的拥抱道:“我还没有洗澡,我身上很脏,我先去洗澡。”

明雨笑逐颜开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洗。”

吴晓梅的脸红了,笑骂道:“我才不,等下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她从洗澡间回来时,明雨正坐在上看着她。

美人出浴,最是消魂。

明雨闻到吴晓梅身上那淡淡的沐浴香味,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好香。”

吴晓梅悄声道:“我的头发还没干呢?”但明雨的手早已经帮她把衣服去,他已经有些迫不急待。

屋子里的气温变得热起来,吴晓梅变得很主动,她的需要似乎也因为几天的不见面变得强烈很多,她在明雨的起伏中低低地呻着,她的身体变得很有节奏,她轻轻地着气,脸上淌着化不开的浓情意。

温柔的夜,温柔的女人!

这一夜,吴晓梅变得格外的绵,两个人在一次又一次纠着,如胶似漆。

夜里变得特别的温馨,明雨热烈地回应着她的痴,直到两人都疲力竭,才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明雨醒来时没有见到吴晓梅,以为她是到卫生间去了,不加在意又睡了一阵。可是他仍然没有见到她,于是就起身穿好衣服,忽然他见到头处的杂志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叠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就马上站起来四处看了看,屋子里里外外都没有了吴晓梅的衣服!她走了!她不声不响就走了!那个相着的人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

明雨有些气地回到屋子里,他数了数那些钱,不多不少刚好五千元整,吴晓梅用的传呼机也摆在杂志上,她不想让明雨再找到她!又是一个没有下文的故事,明雨仿佛习惯成自然,他已经变得麻木了,他苦笑一下,把钱收起来心里道:吴晓梅比欧楚强多了,至少她没有伤害我的心?对不对?

吴晓梅啊吴晓梅,你走就走,为什么还要留五千元钱给我?难道我对你的情就只值五千元吗?你总算还有点良心,留几个钱给我,可是你这样更让我痛苦!

现代的人啊,为什么好好的情说放弃就放弃?难道情真的只是生活里的一种业余补充?情真的就这样的不值得珍惜?明雨有些绝望地闭上双眼,不过他没有泪,他已经学会了坚强。他望着空的四壁,心里忽然有了离开珠海的想法:番鬼佬走了,杨桦走了,现在吴晓梅也走了,看来我也要离开这里,这里已经再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留恋。

明雨到红旗区吴晓梅的老乡林海处没有见到她,于是留一个他老家的地址给林海,然后到斗门坐车去东莞,他已经辞职了,当一个心灰意冷时,离开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明雨没有想过他会从这里失意地离开珠海。

珠海斗门车站,广播正放着歌,车站很陈旧,又脏又。明雨买好车票在候车厅等车,一个头发蓬蓬的小女孩端着一只破碗走过来,她是讨饭的,明雨看了一眼,见到门口有一个妇女在监视着小女孩,尽管他知道这个人可能控制着,这个小女孩,但他还是拿出一元钱放到碗里,小女孩见到有人给钱,她的神依然是木然,明雨本来就失落的心更觉伤

这时又走过来一个年轻人,他上来对明雨道:“先生要去广州吗?我也是到广州去的。”

明雨看了他一眼,心里忽然警觉道:“不是,我那里也不去。”他觉察这个年轻人形迹可疑。

果然那个人不再说话,过一阵他又过来道:“你有散钱吗,我想让你帮我找散钱。”

明雨本来还不怀疑他,这时又见到周围有几个同样可疑的人,于是不动声道:“我也没有多少钱,如果你真的缺钱,我有几块零钱你拿去算了。”接着明雨掏出身上的几块零钱拿在手上。那个人见到明雨这样的警觉,于是也没有接他的钱就走了。

在外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更不要理会陌生人的无事献殷勤,这是你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如果你帮他找钱,再拿出来的话,无疑是让别人知道你有多少钱,这样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这个世界上,陌生人对你好,大都是不怀好意!

一路上又是在修路,路上全是灰蒙蒙的尘土飞扬,天也同明雨的心情一样是灰的。车上放音机放着那些他烂于心的情歌,那是他和田媚媚相处时自己常为她唱的情歌,如今一别多年,不知她过得好不好?初恋在他的也就里永远是一道深深的伤痕,多少年过去了,他依然不能平静。

hjsyml

2024-12-01 11:02:18

写得不错,很有内含,情节很生动。

christmast

2024-12-01 11:02:18

好久没说什么了,看了这小说了触很深,这个社会真的很现实。人在这个大染缸后都会变的。不过我想每个人心中还是会有被埋藏在心灵深处的纯真吧。我想应该是吧~

xingkongcx

2024-12-01 11:02:18

这篇文章让我看的很抑,觉就像是很残酷的现实,象牙塔中的情就只能在月夜花开,经不起烈的熏烤,我们也许能遭遇一段段的刻骨铭心,却未必能挡得住现实的尘埃,再多的山盟海誓,再多的花前月下,再多的依偎绵都比不上人民币的勾引,我们忠贞与情,但情无法忠贞于生活,文章觉很写实很贴切,文中几个人物的抉择难道不是我们所正在或将要面临的考验么,明雨是不幸的,不幸在于他始终无法融入现实而总有些书生气,更不幸的在于他所追求的女子又是优秀而貌美,一个失意者又能有什么资格守护这份美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阶层始终存在,无论你信或不信,强者才能获得一切,无论你甘与不甘,一个失败的明雨已经足以勾出我内心的伤,无语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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