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覆花之夜——(父女禁忌的乱欲人生)】(1-40)【作者:花灯京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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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灯京鹿

作品简介(文案):

他是她融入血,深入骨髓的毒药。

她的沉重,污浊,不堪,包含了太多负面的东西。

但也是独特的,新奇的,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轻佻而危险,暧昧又疏离。

每一次的沉沦与温存,都在拉着他也坠入地狱。

他以为是他束缚住了她。

破冰的情,羞的愉悦,澄澈的望,所有茫无措疯狂都被撕碎沉睡在这个寂静寒冷的夜空。

宝贝们看过来(大声):1v1,HE/非常宠

有血缘慎

字数:113,681字

第一章:破茧

那天傍晚,天边斜成一道橙红的晚霞,空气中浮动着夏特有的草地泥土的清香以及气,雨后的S市,连空气都是澄澈透明的。街边的屋檐上的雨水顺势而下,连城一条晶莹的线。

旋明很不幸地淋了个半,但本该下午就回家的她,直到晚上十点才匆忙赶回来。

等开门时她才发现客厅里一片静默,若不是她眼尖,她可能就看不见融入黑暗中的那个男人。

钟执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旋明鬼使神差地没去开灯,手脚仿佛不受控制般将她带到了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前。为了不惊动钟执,旋明只是立在他面前,静静凝视着他的眉眼。窗外的光线泻进屋子里,在他身上洒下一层朦胧的银,影影绰绰。

她攥紧了手里的录取通知书,不由得情绪微动,口干舌燥。

「爸……我回来了……」旋明还是忍不住伸手晃了晃钟执,「你也进屋睡吧。」

「唔……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钟执被她摇醒,慢地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边用手着太,一边问她。

「下午去学校拿通知书的时候,遇上几个老同学了,就聊晚了些。」旋明故作轻松地回答了钟执,然后将装着通知书的信封到了他手里,「喏,东西拿到了。」

只是钟执看也不看,随意点点头就把通知书晾在了一边,似乎还没清醒过来。

「你不确认一下吗?」

「这还能有假?」钟执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衬衫,然后就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往身侧拉,「来,过来坐会。」

黑暗滋养着少女,也掩盖了她诡秘的心思,有些话,有些事,不能,也不该。

旋明这样告诫自己,然后钟执身边坐下后,她就蜷起膝盖,干脆半个身子都倚着他。不同于她泥泞的情愫,他身边有沉稳而温暖的气息,是干燥又清的,她很喜

「爸,暑假一过我就开学了。到时候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啊。」

「会吧。」钟执状若沉思,受到身边的人对他的回答有一点点失望,他又一本正经地提醒她,「其实你可以每周都回来的。」

「你来接我啊?」旋明和他开玩笑。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就在本地,不远。」钟执笑意正浓,声音像是隐没在温柔的夜里,沉稳而清晰。

突然,他话题一拐:「到了大学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家宝贝这么可,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男孩子追求你,你一定要懂得宁缺毋滥。」

「嗯。」

钟执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学我。」

他也是那个年龄过来的,大一的时候他曾疯狂慕和追求同校的学姐,大二时不小心和即将毕业的学姐发生关系,学姐在他的软磨硬泡下生下了旋明,但最后还是抛弃了他俩,再也不见。本科毕业那年他不过才21岁,而旋明已经快3岁了,他没有选择从事原相关专业的工作,而是用自己攒的钱开了个小书店,提前过起了养老安逸的生活。

旋明凉飕飕地「哦」了一声,然后又噘嘴低声碎碎念:「我又没说我要找男朋友……」

「可是情这个东西啊,不是你能提前预防的。」说这话时,钟执的目光总是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似乎话中有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就像一柔软的刺扎在了旋明的心上,她赌气地把头扭向一边,说着就要走:「知道啦。我要去睡觉了。」

她很任地留钟执一个人在原地懵着,因为她不想和钟执继续讨论恋的话题,对旋明而言,这是一个死结。

第二章:

旋明兴致怏怏地洗漱完回屋后,失力般地仰面倒在自己的小上。

每次和钟执独处,她都在心惊胆战和心雀跃中来回纠结,无论她的眼神是正常还是热烈,钟执都百毒不侵,用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回答她的问题,每次都是一副家长口吻,和她保持应有的距离。

旋明不知道钟执是不是毫无察觉,所以这让她非常没有安全

但是这种带着距离的温情,依旧让她着

旋明正想着,有人敲了敲门,吓得她立马翻身背对门,装作即将要睡着的样子。

门是虚掩着的,只需轻轻一推就能进来。钟执见没有人回答他,就擅自进了屋,在门口轻声唤道:「旋旋?」

推门的时候,窗户也通了风,微风拂起了淡的窗帘,微昏的夜下,像给少女的身影也蒙了一层薄纱。

旋明觉到边向下陷了一点点,悉的气息靠近,然后一只手伸了过来,拨开了她因为细汗粘在脸颊的发丝。

她含笑睁眼,一抬眸就看到了他线条分明的下巴,旋明眼疾手快抓住了钟执的手腕,一脸看穿地对他说:「想趁我睡觉的时候做什么?」

钟执哑然失笑,看着她的发顶及时认错:「是,打扰你休息了。那我现在就离开。」

旋明怎么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她拽着钟执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拖着他和自己一起面对面躺下:「来都来了,陪我会吧。」

钟执被她出其不意地拽倒在上,他的表情也从诧异再重归冷静,少女干净而清冽的脸庞就在眼前,但是她做得过火了。

旋明松开他的手腕,径直抱住他的,用脸贴着他宽厚的膛,呼深重起来,语气却很是怆然:「唉……爸……等我去上学了,你可别给我找个后妈呀……」

她的额头离他的嘴很近,似吻非吻的状态,只是钟执薄紧抿,他下意识偏过头避开她的肌肤,回答得很冷淡:「知道了。」

一直都是两人相依为命,被学姐抛弃后,钟执不是没想过重组一个家庭,可是他二十五六岁的时候,旋明也有七岁了,哪个姑娘愿意嫁过来就带着个小拖油瓶呢?等到旋明再大一点,懂事了,钟执发现,旋明又开始介意自己婚姻状况了。就这样一直拖到了现在,甚至连她即将读大学的时候,她还对此耿耿于怀。

钟执有些恼,想要推开她。

只是近距离下,他神的细微变化都落在旋明眼底。她眼神稍带端详,对钟执的不耐烦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非常好奇地看着他,像一只伶俜的鸟儿,歪着小脑袋一动不动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钟执被她的双眼盯得全身怪异,旋明却又趁机扑进了他怀里,声音从他衬衫的纽扣间扬起:「就陪我这一会嘛。我怕开学后很难再见到你了。」

其实离入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只要她一撒娇,钟执准没辙。

果然,钟执又心软了,虽然旋明的举动不合时宜,但是他还是默许了她亲密的拥抱。

钟执沉默着,不知道该怎样应付她,直到手臂有些僵硬了,他才非常不自然地出手轻轻将她的头按在怀里,声音低沉却很清晰:「在学校照顾好自己。」

旋明像是真的快要睡着一样,钟执只听到一个梦呓般的「嗯」,就再无后文。

其实旋明还有很多小心思没有告诉他,比如,选择在本地上学,只不过是为了离他更近一点。

再比如,她留下钟执的目的并不是想要简简单单地抱一下他。

的夜浓郁深沉,窗外是此起彼伏的蝉鸣声,非常催眠,也很好地掩盖了她砰砰的心跳声,青草气息透过窗户飘进来,清的味道和他身上一样好闻。

过了很久,她才猜钟执可能又睡着了,试探地轻声道:「爸?」

空旷的屋子里没有人回应她。

旋明像预谋已久一样,按照计划,她冷静地轻轻挣钟执的怀抱,支起头从上往下,近距离地欣赏着她百看不厌的容貌。

气和泥泞在昏暗的房间中发酵,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她的眼神也变得幽深,视线再浓烈一分,就要渗进他的体内。

旋明像一朵低垂的百合花,花瓣亲吻土地的时候,她也俯下身将瓣贴上钟执的薄,柔软的触让她有一瞬间的张皇无措。

她太年轻,抵挡不住惑,哪怕她知道这是一个忌的甜的陷阱。

来不及思考,只能浅尝辄止。

趁钟执没有发现之前,旋明惶恐地缩回他的怀中,眼神却依旧是飘忽游离的。

就这样吧。

第三章:涌动

可能是之前的举动过于大胆,旋明再次面对钟执时总有些目光躲闪,畏手畏脚的。两人之间相安无事,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也只能安分地在家里等着开学的那一天,等待着她的新生活。

好不容易盼到开学,然而该来的总会来。新生开学第一课就是烈下长达一个月的军训。丝毫不输叁伏夏的秋老虎,太火热毒辣,路面似乎都在冒着青烟,训练场上的新生就像架在架子上的烤串,被摆得整整齐齐,随着教官的口令左转右转,抬手提,左边烤了右边烤,前面烤了后面烤,洒上孜然粉就可以出锅了。

不光是细皮的女孩子,连男生们都忍不住抱怨。逃离了令人窒息的高考,刚从安逸的暑假里回归的新生哪吃得了这种苦。白白净净的弱男生们在皮肤黝黑身材健硕的教官面前,别说偷懒,多说一个字就会被训,紧接着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备。心中的你妈只敢对着空气发作,有再多的不,碰上了教官这种铁血硬汉子,也立马萎了。

这些天旋明每天一个甚至好几个电话打向钟执,哭哭啼啼地抱怨教官多么坏。

钟执体验过军训的可怕,每次都笑着配合旋明对教官的控诉。

旋明可以想象,电话里的男人说话的时候一定是嘴角渐弯,一双清朗干净的眼睛完全不显年龄,她舍不得挂掉电话,但更想早点见到他。

只是钟执不知道,深夜的旋明躺在宿舍的上,听着室友均匀的呼声,脑海中却止不住地思念。焦灼在心底肆意地疯长,将她囚在一个名为钟执的笼子里,无法向他人诉说的恋,遥远得像是一个诅咒。

直到半个多月后,恰巧碰上这一年的中秋节,学校放假,学生和教官都休息一天,头一天晚上旋明就脚底抹油一阵风似的开溜了,等着钟执来接她回家。

他套了一件深的夹克,旋明远远地就看到了他,独一无二的风景在涌动的人中格外扎眼。

到了钟执跟前,她扑进了惦记很久的怀抱:「终于见到你了。」

钟执轻拍她的背:「上车吧,先回家。」

旋明固执地选择了坐在后排靠右的位置。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敢大胆贪婪地一直盯着他的侧脸看。

学校离家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踏入家门的那一刻,悉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将她温柔包围。她躁动的心顿时安分了许多。此时已经是快晚上九点了。

钟执进屋随手丢给她一条浴巾说道:「东西都被你带走了,这是新的。先去洗个澡吧,夜宵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整个夜晚都是闷热而的,旋明摇摇头,通透的眼睛望着他:「这么晚了我不想吃了,就是有点渴。」

明明是二人相见温馨的场合,她脸上的表情却是晦暗不明的,钟执也没说什么,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旋明一滴不剩地把水喝掉后就关门进了浴室。

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光了衣服,褪下内衣,看着镜中一丝不挂光滑的躯体恍恍惚惚,她伸出手掂了掂自己发育得还不错的房,神有些黯然。

洗完澡后浴室里充雾气,头发上的水珠滴落下来,从脊背到地面,无声地绽开一朵朵小花。

旋明换上了从学校带回来的浅睡衣,合上宽松的领口再在系上前面的带,拿着芦荟胶走到了钟执的房间门口,砰砰砰敲了叁下。

「进来吧。」他靠在头,放下手边的书望向门口。

一道纤弱的白影飘了进来,旋明又反手关上了门。

只是旋明没等钟执的同意就径直爬上靠近他,把芦荟胶到他手上:「爸爸你帮我擦一下吧,我好像晒伤了。」

洗完澡的她,头发蓬松而柔软,微光透过发丝,每一个细胞仿佛都散发着年轻。只有那双看似纯净的眼瞳,涌动着不为人知的诡谲暗

第四章:吻

边一陷,钟执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她又是这样,带着无辜的眼神和少女特有的体香,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凑近他,让他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和不自在。

旋明毫不气馁,盘腿坐在钟执身边,拉住他的手,也捉住了钟执的视线:「你帮我一下嘛。」

「你看。」她只需轻轻一扯,睡衣就乖乖地从肩头滑下,出颈后牛般的肌肤下一片淡红,那是被晒伤的地方。

旋明扬起下巴,像是无形中在对他达下命令,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钟执无语片刻,抬头刚好与她对视上,想逃离却被她捉了个正着。

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妥协了:「行吧。」

旋明顿时抿嘴偷笑起来,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得意和喜。

钟执捞起她还有点润的长发,出细腻的皮肤。他抹了一点芦荟胶,冰凉的体触到她皮肤的一刻,她一个灵。

随即又是他温暖的手指,轻轻地游走在后颈,指腹上的茧刮着她娇的肌肤时,冰与热的刺错着,有一阵阵的愉悦的酥麻

「是不是很心疼。我还要晒半个月呢。」

「头一次见你被晒成这样。」钟执试图与她闲聊,打破尴尬的安静,「学校生活还习惯吗?」

「嗯,室友都友好的,食堂也还将就,不过没你做得好吃。」旋明煞有介事想了想,决定要赞美一下钟执。

「好了。」他迅速将她滑在肩两侧的衣服拉上去合上。

旋明太粘人,她又解开了口的一点薄衫,出又白又透的锁骨,像是挑逗又像是放低姿态主动投降:「还有前面。」

钟执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不想与她继续纠下去,几逃开。

「我懒得动手了。」说完旋明就干脆闭上眼出细细的脖子执拗地坐在那里不动了。

钟执苦笑,拿她没办法。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掀开少女的领口,抹上芦荟胶。那个小巧的身体正往他怀里靠,小腿并在一起,莹白伶仃的脚踝着,她闭着眼,纤长的睫落下一片影,呼出的气息佛在身上仿佛连自己也年轻了十岁。

钟执垂下眼帘,不敢瞟,手也不敢动,再怎么是父女,也男女有别,生怕一个不小心她松松垮垮的衣服就滑下去了。

「这下真的好啦。」他温和地拍拍她的脸。

旋明睁眼,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一丝说不明数不清的意味,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目光就那么粘在他身上,眼神幽幽的仿佛有一潭墨绿的湖水,漾的微波,快要溢出的情愫,明明白白地落入钟执的眼中。

他不是傻子。

「快回去吧」钟执又唤了一声,有些焦躁。

谁知旋明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抵推在头,跨坐在他身上,强迫他与她对视。她靠得极近,身影在他眼中清晰地倒映,她怔怔地望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仿佛灵魂都被他勾去了,一对上他那双温和干净的双眼,她就有些气,内心的龌龊与罪恶无所遁形。

「你干什……」

「我很想你。」钟执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硬生生地打断,没头没脑的,不带称呼的,赤的,宛如情人的控诉。

「我知道了你先下来。」钟执沉下声,语气生冷。

就像预料到马上要发生什么一样,近距离下两人之间的氛围陡然升温,呼织在一起,密不透风。再怎么迟钝的他也意识到旋明的异常了。

旋明不给他任何继续辩解的机会,倾着脸几乎是鲁莽地撞向了他的,将她的吻送给他。

这个动情的黑夜,凌的痛苦与意,快要憋得她不过气来,她就像一条搁浅的鱼,渴望一个发的途径。她不想去理清自己混的思绪,只是用最简单暴的方式堵住了他的嘴,也堵住了自己,她不知道她下一秒还会吐出什么不堪的话。

接触的一刹那,钟执犹如五雷轰顶。

她都干了什么。

他黑着脸几乎是一巴掌推开了她,「钟旋明!」

她垂下头,手拽着衣角,半张脸埋入影里,不敢看他。

「你给我回去睡觉!」钟执大发雷霆,那个「滚」字被他锁在喉头。他拽着她大步地向前把她扔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把她锁在门外。

仿佛就能堵住她拨无方,蠢蠢动的心思一样。

门外的旋明神黯然凄凉,站在空旷的走廊她忽然觉得这薄薄的睡衣有点冷,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她不想继续优柔寡断,多愁善下去。她是钟执手里的风筝,现在还牵着线,但总有一天他会放开她,她不甘心就这样与他擦肩而过渐行渐远,哪怕这是场注定暗无天情。

第五章:决断

笛卡尔说过,无法下决定的人,要么是望太大,要么是悟不足。越是恐惧的东西,对你就越真实。

她是一头饥渴的兽,今晚终于出獠牙。她踉跄地回屋躺下,空的眼神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同隔壁的他一样,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秋风吹起了屋内的窗帘,扫在她的脸上的。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那股闷闷的一团糟的思绪又罩了过来,在自我否定和肯定中,腔热血一分一分冷却。

一开门便看见钟执。两人对视,不约而同地选择沉默,闭口不提昨晚的事。

钟执本来和她错开时间吃早饭,没想到碰了个正着。旋明一不做二不休,厚着脸皮面对面和他坐下。她喝牛的时候悄悄用余光扫了一眼机执。

钟执埋着头看也不看她,只是匆匆吃完早饭,留下一句「我今天去店里看看,中午不回来了。」风似的逃开了。

钟执走得早,错开了上班的高峰期,绕过了几条弯弯曲曲的小道,没有堵车就到了店里。书店不是位于闹市区,平时人不多,且因为是中秋,他给店员小林也放假了。

或许旋明只是到无聊,对从新鲜的到好奇,想要看到他吃惊的表情,又恰好出于青期的懵懂才吻了他。又或许,她沉浸在他对她的宠和关怀中,害怕长大了就会渐渐失去他而做出了出格的举动。

可是已经好几次了,而且她一天一天望向他越来越深沉的双眸,这些钟执全都看在眼里,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这些言语和举动都是赤暗示。

只是钟执天真的以为是旋明在害怕他带回来一个陌生女人,而选择不闻不问,缄默不言。在她密不透风的注视下,他像一个手无寸铁的猎人踏进了幽深寂静的森林,黑暗深处总有一双眼睛盯着他,蠢蠢动,野兽潜伏在周围,墨绿的瞳孔在死寂的黑夜里发出莹莹的光亮。

钟执还是在犹豫该怎么和旋明开口,这个问题必须和她当面谈论,不能再让她错下去了。

她还有大好前程和光明未来,不能让她因为年轻时不成的想法而毁在自己手上。他年轻时已经犯过严重的错误,并为此付出了代价。他暗自想到,如果没有当初的冲动,没有如今的她,他本本分分地念完大学,工作、结婚、生子,自己的人生轨迹是不是会完全不一样。

就这么在店里翻书翻了一天,直到晚上快8点的时候才磨磨蹭蹭地回家,去解决那个棘手的、却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谁知道一开门就看见她就着单薄的衣服倒在沙发上蜷成一圈。他心里咯噔一下,打开冰箱上下翻了一遍,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似乎自从他走了之后她就没吃过饭了,所有的食材都原封不动地放在冰箱里。

她不是会做饭吗?不然他也不会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丢下她一个人在家。钟执懊悔的同时,又赶紧进屋找了一层薄被给她盖上,二话不说转身进厨房。

旋明不吃夜宵的,尤其是油腻的东西。他挑了两个长得好看的蛋,和着米酒煮了,酸酸甜甜的她应该会喜

「旋旋……吃点东西再睡……」十分钟后,他打开客厅的灯,来到她身边一手端着碗,一手轻轻晃着旋明。然而就在旋明睁眼的那一刻,钟执又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她抬起眼皮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她做了一个梦,只觉像是陷入一片深深浅浅的海域中,背后是无尽的黑和未知的恐惧,宛如一个巨大的漩涡将要把她进去。因为在黑暗中心看到了钟执,她就义无反顾地往下跳,层层迭迭的情绪伴着咸的海水灌入她的耳鼻口中,快要溺毙窒息之际然后就被他摇醒了。

「旋旋……吃点好不好……」

最后她点头,钟执如释重负,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他主动坐在她身边,一点点地喂她,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吃下去。

二人相对峙,他总是最快败下阵来的那一个……丢盔弃甲,输得最惨。

「今天是中秋节,而且我明天就要回学校了。」

「嗯,好,我送你。」他企图避重就轻。

「那我去睡了。」她起身推开他径直走开,

他抬手想拉住她,又放下。千言万语都被堵在嘴边,明明想说的还有很多。万般无奈之际,他也草草洗漱上。半夜侧着身子睡得糊糊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一阵轻微晃动后一双纤细的手环上了他的,冰凉的小腿贴着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像是为了让她安心一般,他握住了她的手,就像小时候一样,摔倒在地的她总是哭着寻着他的手,一定要两只小手抓住他的手指头她才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不吵不闹。

他背对着她,动的夜将他罩在黑夜里。

过了很久,她也不知道他睡了没,只能看着他的后背发呆,心事重重。

第六章:军训

早上被钟执叫醒后,看着他若有所思,言又止的神态,旋明就知道有些事他不吐不快。

在送她回学校的路上,旋明仍旧选择坐在车的斜后方。钟执只能通过后视镜看着她晴不定的脸,开车平视前方的时候,他也能觉到身后那股火热直白的视线。当有些事情说破后,她也就懒得那么遮遮掩掩了。

「旋旋……」快要到学校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嗯?」

「那个……你还小有些事情可能没想明白……」他轻咳一声,也给自己暗暗打气,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出汗,「但是好不等于情。」

「……」

「你的想法还不太成,把对父亲的崇拜和情搞混了。随着你慢慢长大成,这种觉会投在和你一起的异身上。你对我的过分关注也会慢慢转移。」钟执很想看着她的眼睛说,但隔着一个座位的距离,旋明似乎离他很遥远,捕捉不到她的目光他有些着急,「这种懵懵懂懂的觉,很多女孩都会有。你不要害怕。它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你到了大学,了新的朋友,学习,社团,恋,有足够的时间去分散你的力。」

旋明笑意盈盈地应着,看得他发怵。

一口气说完了想说的,钟执透过镜子想要悄悄确认一下她的反应,却发现她挪动到一个角落,只能看到光洁的额头。她还在抗拒,不肯接受。

末了,他补了一句:「下次你坐前面吧,这样说话有点难受。」

他们之间横着一无形的刺,有种隔靴搔的不畅快。

几分钟后,他停在学校门口。

「我先走了。」旋明拎起书包,固执地没有回头,钟执目送她的背影混入灰的人群,他扭头长叹一口气突然觉得很累,又觉得释然。

*********

旋明收到的中秋节的第一个月饼,是来自室友白初薏的。令人哭笑不得的五仁月饼,咬在嘴里颗粒分明的馅粒,口味香甜,绵中带酥,有多种果仁的香味,像极了她玲珑的心思。

不知道钟执有没有机会吃到月饼呢?

中秋之后的天气,有种云淡风轻的舒缓,斜斜挂在天空的太把新生们晒红晒黑又晒成金,花式光浴,就是不见一个雨天。秋风打个卷给排排站的新生们送去阵阵清凉,干燥的场地上落下的汗滴还是会被瞬间蒸发。

耳边少不了的是男生们一阵盖过一阵的嘶吼呐喊,再是举止松散,吊儿郎当的男生也被教官训得如打了血一样在训练场上吼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十几天过去了,心中的你妈还是只敢对着空气发作,面对严厉的魔鬼教官还是一个个怂包。

由于男女阵营分开训练,反观女生的队伍,一个个细弱蚊蝇,集体的口号声都比一个男生的吼叫秀气得多,连配备的教官都要温和一些。闲下来休整时,不少大胆的女生还会和长得好看又年轻的教官搭讪,讲起笑话来引得一片银铃似的笑声。

荷尔蒙和青气息爆发的训练场上,旋明不为所动,看着嬉笑的众人眼神讥诮,嘴角都挂着冷笑。在他看来,全世界的男人都只称得上是雄动物,只有她老爸才是男神。

呵,没趣。

然而就是在这样已经温和许多的天气下,站在她身边的室友白初薏还是中暑了,毫无防备地,众目睽睽之下一弯就吐了出来,污秽的呕吐物差点溅在前排女生的身上,女生一个个尖叫弹开了,引得周围一群人如避瘟神躲开白初薏。不知是痛苦的还是羞愧的泪水,浸了她的眼睛。

旋明还记得白初薏给她今年第一个月饼时的动,她在一旁轻抚白初薏的脊背,挽了挽嘴角,安道,「没事没事,我还在。我们去医务室吧。」

白初薏点点头,擦干了嘴角和眼泪靠在旋明肩上。旋明向教官请了个假,就火速把她护送至医务室,路过其他队伍时,引得不少人窃窃私语,但她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成为焦点。

医务室里的医生早就备好了温开水和葡萄糖,旋明给白初薏喂下,送她到清凉干的屋子里休息。每年的军训都有很多身娇体弱的人病倒,无论男女,比如现在她眼前就有个人高马大却哀嚎连连的小伙子,尸体一样躺在板上,因为病不够用了,临时拼凑的板太短,容不下他的身躯,他两只滑稽的脚只能套着鞋子悬在空中,去。

啧,他的脚踝不会硌得疼吗?旋明脑海中突然蹦出这样一个念头。

「那个,美女……」板上的尸体冲她招手,「能不能帮我搭个凳子。」说完指了指悬着的双脚,还灵活地晃动了两下。

「……」

旋明没吱声,但还是照做了。

「谢谢啊美女。」小伙子咧嘴一笑,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接上凳子的男生就像多上了一排电池,突然血复活开始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美女那是你同学啊。」

「美女我是广电院的,你是哪个院的啊?

「美女我有点渴了能不能再帮忙递一下水杯谢谢了啊。」

她觉得他聒噪得像一颗硕大的蝉,只不过苗条的蝉趴在树干上,背后是纤长透明的羽翼,他局促地躺在板上,肚皮上还可怜兮兮地搭了一巾。

旁边拿完药的女医生一巴掌拍在他支出来的手臂上,亮出灌的注器,喝道:「安静点。」

他顿时噤若寒蝉,默不作声。

还真的像个蝉啊。

「快,起来打针了。」女医生拍了拍他一动不动的身体,旋明识趣地走到屋子里。

白初薏坐在墙角的凳子上,斜靠着墙,冰冰凉凉的瓷砖贴着身很是舒服,看着她走过来,虚弱地一笑。

「你上午就在这呆着吧,午饭想吃什么我给你送过来。」旋明在她身边坐下,学着钟执的模样摸了摸她茸茸的头顶。

「嗯,谢谢你啊。」白初薏的面孔褪去了血,显得苍白脆弱。

第七章:

中午的时候,窗外的蝉叫格外刺耳。旋明撑着太伞给她送来清可口的淡粥,直到下午无恙了才和她一起回宿舍。身体虚弱的白初薏自然不用回到训练场上,旋明也以照顾病人,不便离开为由躲开了训练。没想到晚上的时候白初薏又跑到厕所了,吃的全吐了出来。

这一次,旋明果断地先后联系了辅导员和宿管阿姨,打了个的径直把她送到医院了。

旋明雷厉风行地办好手续开好药就看着她在一旁打点滴了。检查结果很简单,急肠胃炎,饮食不当,加上酷热难耐的军训,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就这么病倒了。

「没想到你还会照顾人的。」白初薏非常腼腆地开口,出了羞涩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会是个高傲的大小姐呢。」

说完她又觉得用词不当慌忙改口道:「那个……我没别的意思。开学第一天,你爸送你过来的时候……」她又顿了一下,觉得来人看起来很年轻,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是你爸吧。」

旋明点点头她才放心地继续说:「你爸送你过来的时候,东西都是他在收拾,你在一旁乘凉我就以为……后来几天的军训你每天都给他打电话,还特别粘他……那个,我没别的意思,我原本是想夸你的。」

她急得直摆手,惨白的脸因为动而带了一点红润。

听到她提起钟执,心中就总有一个地方被他地占据,旋明没听进去白初薏对她的嘉奖,她有些苦涩又有些骄傲地扬起脸:「那是,我爸超好的。」

说起来,今天他还没给她打电话呢。

不过,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应该不会主动联系她了吧。毕竟连看她的时候,目光都是躲躲闪闪的。

她们闲聊着打发了时间。一整晚她都没接到钟执的电话。她也忍住拨回去的冲动。

之后的很多个白天晚上也没有任何联系,一腔热情被彻头彻尾浇了冷水,仿佛他已经离她的世界。他不在意她的死活,她也不关心他去向。与他失联的世界,静默无声,寡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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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过去了,秋意渐浓……新生们在一片哀嚎遍野中熬过了军训,整整叁十天没有一天受到雨神的眷顾。男生们天喜地敲锣打鼓和教官情拥抱,留下照片送走了一众教官。女生们看对上眼的年轻教官,悄悄互相留下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今后有没有机会见面。

军训结束的那天她没有像上次一样开溜,而是过了几天等到了国庆节前一天晚上,才无声无息地回家。她在路上买了瓶啤酒混入人群中,想壮胆,在某些心事面前,人总会不由自主地多愁善,踌躇不前。

又是刚下了雨的城市,像一颗透明的果冻,空气弥散着淡淡的桂花的清香,街边的树叶萧瑟地落了一地。晚风夹着粉白的细小花瓣,吹起少女的黑发,仿佛空气都多了一丝醉意。

转角,上楼,推门。

门掩着,他还在家。

门外是喧嚣,屋内是沉寂。开着灯却也沉沉的,像一只无声的兽。

钟执站在窗边眼神瞟过来,细碎的清冷月光洒了他半身,像是刚从浓雾中归来。他看到她了,时隔十多天的第一句话,他终于肯开口了。「我一直在等你。」

他怎么知道她要回来?不对,难道他每晚都是这样等着她推门而入?他在等她什么,等她电话还是等她回家?

「吃饭吧。」钟执走进了厨房,把还是热气腾腾的菜端了出来。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没由来地觉得他情绪很抑。

旋明默不作声地点头进屋,脸上风轻云淡地应着,殊不知她的心底早已掀起狂风巨。十多天对他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向谁赌气。

可是情里怎么可能没有暗

原本忐忑不安躁动不已的心,一遇到他就沉寂下来,一直往下,往下,往下到低落而悲哀的状态,准备好的台词全都遇上了舌头打结,说不出话。

钟执又换了副淡然的笑脸,拉她在身边坐下,如往常一样,尽力维护着一个正常父亲的形象,温和地开口:「旋旋。」

「旋旋,吃完饭我有话想对你说。」

她都能大概猜到他想说什么,但她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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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后,她坐在沙发上,斜靠在他肩上看着电视,晃着她白皙的小腿,有些扎眼。

他仿佛提了一口气,暗下决心,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旋旋,今后无论怎样,我对你的好都不会变的。你不用担心会失去我,你想做什么,只要不违法我都会支持你。你还年轻,还有很多优秀的男孩子值得你去追求……」

就像想要堵住他嘴中可怕的话语,她连忙澄清,没头没脑地:「爸爸你放心,我国庆之后就不回来了。」

钟执心理咯噔一凉,想好的台词被瞬间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元旦……有时间就回吧,我还不清楚。」她抬头撞进他的目光,像一片沉静的海,没有杂念。她心中涌起一股燥热,越是这样高高在上,无无求的他,她越想把他也拽下悬崖,矛盾织繁复。

双目对视的一刹那,时间宛如冻结。

她又是很突然地攀上他的脖子,深深地吻向他的,带着苦涩的恋与倾慕,将心意全部注入他的身体中。她全身的重量都在他身上,把他推向了背后的沙发,深陷其中。

这是她第二次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地吻他。旋明轻咬着钟执的,就像在脑海中排练过许多次一样,将手指入他柔顺的头发,稔地捧着他的脸。她不再那么具有攻击,而是自内心生出一种体恤式的温柔,不染纤尘。

过了许久,旋明才不舍地放开他。钟执静静地承受了全部的吻,没有反抗,没有推开她,心底却像经历了一场轰然的暴雨,早已狂风大作,卷起了惊涛骇,滚滚黑云下是抑的空气,浓烈的窒息。

吻落下的刹那间,有什么彻底炸裂。

钟执声音颤抖:「旋旋……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是血亲啊。」

这场畸恋注定不可能开花结果。

「旋旋……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第八章:暗(微H)

情究其实质,是短暂一生中特定场景下的临时状态,与对象、别、年龄无关。倏地,她喉间的笑意闷闷出生,一丝趣味自心底升腾,仿佛就要再也抑不住,显得恶劣而放纵。

行了,别说了。

钟执喉头滚动,再也发不出声,似乎声音都被冻在夜里。

旋明是他的支柱,他害怕女儿的莽撞,他想要强撑一副温柔明媚的表情与她谈笑风生,带她回到常生活,但他也看到了虚伪面具下麻木的自我。

依袂摩挲临近时,是旋明一次次的越界,他分明受到了他和她之间父女的界限不那么清晰了。暧昧又疏离的关系让他害怕,他不愿深究,只是单向地谴责她,有种为逃避责任而预留退路般的狡猾。

不敢细想缘由。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了。

当晚,睡觉的时候旋明还厚着脸皮想要找他,却发现他房门从里面上了锁。

第二晚,第叁晚,第四晚……都是如此,几次的开导都已失败告终,旋明无可救药了,但他不能放纵自己,既然灭不了她的热情,那就自己远远地躲开,不见面才能安分守己。

直到白天不得已碰面时候,他俩又戴上面具,相安无事,稀疏平常,不动声。她按捺住对他的浓浓痴恋,陪他进行着角扮演的游戏。

曾经带给她无限温暖,无限憧憬的人,如今却仿佛和她隔着虚假微笑的人皮面具,明明近在眼前,却能受到刻意的疏远和冷淡,仿佛连仅有的正常的亲情也被消耗殆尽。她快要受不了了。

旋明要提前一天到学校,留在家里的最后一个晚上,她敲响了钟执紧闭的房门,也像一声一声叩在他的心房上。

「爸爸你开开门好不好……」门外的她沾染了凡尘之气,搅动着他的心思,泥泞不堪。

「爸爸我明天就要走了……我想和你说说话……」她低声哀求道,似有嘤嘤哭泣,仿佛无家可归的人。

他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过话了。

旋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心仿佛坠入冰窟窿,凄凄惨惨地坐在门口。她也搞不清她到底要干什么,这么执拗地要他开门,只是希望他俩能打开心结重新好好相处。可是她就是他的心结,这就像个自相矛盾的死循环一样。

旋明在门口回忆过去,自己似乎做得有点过火了,得钟执疏远了她,到头来,只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以前的钟执是温润、笑、随和的,现在的他就像一块捉摸不透的磨砂玻璃,冷漠坚硬,看不清穿不过。

就在她快要在糊糊中睡着时,背后的门开了。她一个不稳就要向后仰,钟执附下身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她。

他把她抱上,一言不发地躺下,黑暗中主动拥住了她,用体温给她温暖着身体。

他还是心疼她的。

旋明靠在钟执的口,将手放在他的上,引得他身体一阵紧绷僵硬。

「睡吧,我陪着你。」钟执在她头顶说道,拨开她的手,有些无奈。

旋明也不多言,规规矩矩安心地闭上眼。两人之间的坚冰和隔阂仿佛在融洽的气氛中慢慢融化。

她在他怀里足地躺了很久,然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有点遥远,仿佛罂粟:「我就要走了……你亲亲我好不好……」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她闭着眼静静地等着钟执的回应。她没有报太多期待,只是单纯地把自己的思念与他分享,哪怕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么近。

他们面对面相拥而眠,钟执呼出的气息扫在她的脸上,他还没睡,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只是不为所动。

旋明被他搂的浑身发热,微微出汗。安静地过了很久,就在旋明快要放弃等待安心睡觉时,上多了如蜻蜓点水般的柔软触

她惊愕,她原本只是期待他亲一亲她的脸的。

他第一次主动吻了她,不是额头,不是脸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落在她的瓣上。很浅很短很纯情的吻,不像她总是带着污浊的念,他飞快地移开了,想要翻身。她发热的身体仿佛被点燃,不能让他逃开了。她不受控制鬼使神差地循着他的嘴而去,扭动着身体想要延续那个意犹未尽的吻。

钟执身体僵硬,呆呆的,呼出的热气在脸上错,因为深夜看不清彼此的脸,旋明多了一丝放纵和胆大。钟执的头很晕,仿佛情绪都被她引导,不敢妄动,有点抗拒,却又笨拙地回应着她,身体像陷入云彩使不上力,脑海中浮现了什么,又拼命想要忘却什么,模糊了身份与界限。

细腻,小心翼翼的吻,齿相依,仿佛一使劲就会从指溜走,再也抓不住。旋明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上,他不自觉地摩挲着她把衣服往上卷,直到大手触碰到她光洁柔的皮肤。二人的呼渐渐加重,像是要把对方的舌头和息都纳入口中,悱恻绵,织成一个火树银花的世界。

他忘情地扣住了她盈盈的肢,有点急不可耐地想要解开她紧系的睡衣。她引导着他的手,松开了带。她的肌肤在空气中存存暴,襟口松散,圆润的球在衣服里微微晃动,出大半人的沟。他抚上她冰凉的肩头,勾着她的衣服渐渐下滑,托住了她丰盈雪白的酥

钟执头很痛,仿佛在努力忘记什么却又深陷愉悦的触中无法自拔,被她言语挑拨得混不堪的情愫,在这动情的黑夜里被无限放大,她像是在遥远的梦境中看着他,他分不清他是在做梦还是在真实的世界。

他的指尖沿着她的脊椎下滑,酥酥麻麻的觉被他了起来,双手停在了峰,紧紧捏。他埋头含住了她前的花蕾,啃咬织着难以言喻的望,既圣洁不可侵犯又一副众生皆为相。

男人轻,双手着含苞待放的娇,温热润的舌在她颈边连。她抓紧了他的头发,发出了细细的呻,像猫爪一样挠在他心上。旋明颤巍巍地抬起双腿夹住他,扭动着翘想要合他,下体润,处子之身也仿佛被水浸透。她扣紧他,受到腿间抵上了一个火热的硬物。

她像小猫一样乖巧地蹭了蹭他的脸,互相摩擦着体温逐渐上升,与他的腿搅在了一起。他加重力道掐了一下她红润的房。

「爸爸……」她喉间情不自地溢出了动情甜腻的呻

这一声犹如天打雷劈,是非错黑白颠倒的夜里划过一闪电,撕裂了夜空,也将他拉回现实中。衣衫不整的女儿正匍匐在他身上娇连连,如此糜的景象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一个灵掀开她,仿佛在看着一个可怕的吃人魔鬼。旋明只觉得上身一凉,紧接着睡衣又被他潦草地合上,遮住了她的

他这个禽兽都对她干了什么,若不是她叫出声,他差点就要忍不住。

钟执慌张地道歉,脸上写了羞愧和懊悔:「旋旋对不起对不起……」

因片刻温存而凌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表情。

本就不需要他的道歉和安抚。

钟执径直将旋明送回她的屋子里,把她的门关上了才脸离开,他洗了把冷水脸强迫自己到窗户旁吹冷风平静下来。

回想起刚刚,在她的哀求下他没忍住亲了她,但是那个时候他完全没有多想,而是出于父亲对女儿的怜和宠溺,鬼使神差地亲在了她的樱上。紧接着就是你追我赶似的亲密,她追逐着他又引导着他。他的身体就像是在云彩中上上下下,动物本能的求知、好奇心让他想要抓住她回应她的热切,一探究竟。

不去触碰,就不会多想。他们之间有一道沟壑,是绝不能沾染的底线。

第九章:罪罚

放假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早上她也自己一个人回学校,没有早安,没有道别。她裹了裹外套,踏着浓重的雾气出门。

她承认她的行为是很过分,但是她忍不住想要亲近他。信任、依赖、倾慕、暗恋、喜、靠近、占有……随着时间的逝,她的情在慢慢变质、膨,像一把火,钟执一靠近她,就会引火上身,玉石俱焚。

所以她时而放肆,时而自责。但好像她陷得太深,眼里只有钟执,常生活的正常一切都在离她远去,她只能困顿又不安地向前看。

薄雾若隐若现,旋明抬起头,透过凉的雾气看到了更高一层的天空,它像深海一样寒杂汹涌。

点正从北一点一点向着南回归线,白昼慢慢变短,寒意慢慢加重。

旋明行匆匆,叁步并作两步地赶回学校。踏入校门的时候被回在整个校园活力四的景象吓了一跳。

横幅、音箱、传单、令人眼花缭却又各自整齐划一的服饰充斥着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热闹腾,大张旗鼓。她这才想起来,国庆之后就是学校各个社团开始招新的时间,持续叁天,在学校允许的场合,以各种充创意的方式收纳新鲜的血。为了抢占新生资源,不少学生组织会提前一天开始宣传。

旋明绕过校门口的泉,向着宿舍方向走去。沿途会经过图书馆以及门口的巨大空地,往的场地,今已经了各个社团、学生组织的物资。各个负责人正热火朝天地搭桌子、摆道具,背景音乐引来不少好奇的路人驻足。但许多学生还没从假期返校,真正上前询问的人并不多。

路边一个摊位上一群人突然开始嬉笑打闹,朝着旋明的方向推出一个人。模模糊糊听到「部长」「香火延续」几个词。

「美女美女,赏个脸呗。」那个人拿着一迭传单夸张地挥来挥去,叫住了她,给她一张还带着印刷味的传单。

哦,是蝉同学啊。

她接过传单。

校学生会后勤部?

旋明挑眉,回味着后勤部叁个字。说实话,不是很有引力。相比之下什么蹦迪社,体改造部,这种乍一看比较新鲜刺同时又让人一眼琢磨不透的社团,她更兴趣,不过这都是她胡思想的,真的会有这种的社团吗?

她这才反应过来,蝉同学不是新生是学长啊。

他穿着后勤部统一定制的白短袖,前面印着学生会会徽以及后勤部叁个字,碎发落在额头笑得清干净。

「美女,啊不学妹,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校学生会后勤部部长岑安。上次我们在医务室见过。」他长而微卷的睫下是亮晶晶的眼睛。

「额,学长……好。」

「我们现在正在招新,学妹要不要考虑来我们部门,」他热心而主动,「我们包揽学生会的所有物资,每天数钱,还有吃有喝。」

他说得似乎让人心动。

她轻笑,「好,我会考虑的。」并不怎么热络。

离开之前,岑安双手合十,冲她眨眼耸肩悄咪咪地说道:「拜托啦!再没有人加入我们部门就香火不保了。」

偌大的校级学生会会缺人?她不信。但她仍点了点头说着我会考虑的。岑安一转身,衣服背后是清晰可见的「高调卖部长」五黑大字。

走到一半他忽然回头:「忘了问你,学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钟旋明,旋转的旋,明白的明。」

*********

头一天晚上发生的事仍历历在目,周围的景仿佛都位于灰中,齿轮开始转动,只有他茫然无措地奔跑着,在那没有出口的。这天晚上,钟执打了一个电话给自己的基友魏平风。

「老魏?今晚有空吗,这么久没见了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钟执啊,行啊。我去接了闺女放学再和你联系。」电话那头是一个雄浑稳重的男声,背景声里一片嘈杂,「有什么事吗?」

「到了再跟你说,六点半老地方见。」

魏平风应了几声后,就挪开了电话,钟执听见他似乎在说「好好好都给你买」声音一断,电话被挂了。

灯暗于市,人隐于群。

还没到约定时间,钟执早已坐在店里静静地等他,期间添了好几次水,每次钟执转头笑着对服务小妹说谢谢时,温和又自若。倒水的小妹忍不住多看了这个安静的男人两眼,走到一边和同事窃窃私语。门口一阵躁动,钟执转过头一看,走过来一个剑眉星目的男人,来到他跟前面对面大大咧咧地坐下。

「喝什么水啊。」他向服务员大手一挥,「先上四瓶啤酒。」

「怎么了?家里的小祖宗又闹脾气了?」魏平风出一烟悠悠地点上,一口气呼出来直直到钟执脸上。

钟执蹙眉,往后避了避:「没有,打牌输了,找你借钱。」

魏平风盯着他的目光一滞,捏着烟头的手停在嘴边一动不动。

两人默契地看着对方不说话,肚子里掂量着什么。

「……房子卖了?」魏平风伸长脖子试探着问。

钟执垂眸,仿佛在酝酿情绪,有什么难言之隐,半晌之后情绪一敛,吐出清清冷冷的一句:「我骗你的。」

「我你大爷的吓死我了。」魏平风一拍大腿,吓得烟头的灰都抖了一地,「到底什么事?你看上谁的老婆了?」

钟执剜了他一眼。

魏平风是他大学打篮球时认识的,两人很快就成了臭味相投的好基友。他平时咋咋呼呼,连钟执这样的格一开口就忍不住想逗他。

见钟执不说话,魏平风以为自己猜对了顿时好奇心大起,凑近了问悄咪咪地问:「那女的怎么样?」

钟执推开他突然放大的脸:「不是。」

魏平风瘪了一下嘴,无趣般地了口烟。

两人又谈天说地了好一会,钟执才慢慢切入正题。

「唉……还能有什么事。」钟执端起酒杯抿一口,心事重重。

「哟,真和你家闺女吵架了?」魏平风挑眉。

钟执点头,犹豫了半晌又摇了摇头:「唉也不是吵架……」

等了半天都等不到钟执的下文,魏平风了最后一口烟后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掐灭:「到底咋了?你说清楚啊,你看我烟都完一了。这么磨磨蹭蹭还是不是男人了?」

「旋旋她……恋了。」钟执拿捏着语气,思量怎么说才好:「但是她喜上一个不该喜的人,我劝她放手她不听。」

魏平风摸摸带胡渣的下巴,忖度,这就难办了啊,女人的心思还要他两个大老爷们来猜。

「怎么个不该法啊?现在不是提倡恋自由吗?你这当爹的是不是管得有点太宽了啊。」他撇头疑惑地问。

钟执哑然,这要怎么解释?

「难道是……喜上了学校的老师?」

钟执心中一紧,像是被戳到痛处,打着哈哈想要蒙混过关:「差不多吧……」

「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魏平风突然来一句,「只要那人还是单身,不破坏别人家庭,虽说我不鼓励师生恋,但是人家喜谁是她的自由。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比这个严重多了。

钟执闷了一口酒。

「旋旋她被那个人拒绝过很多次了,但她还着他。」钟执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浮在空中。

「哟看不出来你闺女还是个痴情种啊。」魏平风贼兮兮地笑起来。

「她就是太固执了,要是一直不放手沉下去我担心这样会影响她的前途。」

「是旋旋这样跟你说的?」

「什么意思?」钟执一愣。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那个老师也不喜她呢?」魏平风坐端与他平视,散漫的眼神突然认真起来,「万一那个老师也是你这么想的呢?害怕影响自己的学生学习才拒绝了她。」

第十章:猎物

钟执倏地脸苍白。

魏平风半眯着眼,一针见血:「万一那个老师也喜旋旋,只是考虑到她的未来暂时回绝了她。真正的情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如果他们都愿意等,等到旋旋毕业了再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完烟的魏平风又给自己倒了杯啤酒:「我说你连旋旋喜谁、着谁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了,你怎么不和她继续好好谈谈问清楚?说句难听的话,如果那个老师不喜她,那你得好好劝她别吊死在一棵树上,如果那个老师也喜她,考虑到在学习谈恋会引起别的老师同学指指点点才拒绝,你啊就别瞎心了。」

老师的想法么?钟执低着头目光有些黯淡,又有些惘然。

「如果是第二种,我还欣赏那老师的。而且我看找个人民教师当对象也不错啊……」一口酒后,魏平风又恢复兮兮的表情,「啧啧啧,瞧你那样子,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嫉妒了吧?嗯?」

「不过我倒是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像我现在看着我家的宝贝儿也是喜得不得了,等她哪天长大了有男朋友了,我肯定也是高兴又难过。」

钟执瞳漆黑如墨,情绪难辨,捏着酒杯的手指因为太用力而有些发白:「那要是是第一种呢?我该怎么劝她。」

「嘿我说你这人。」魏平风刚端起酒杯到嘴边准备喝一口,一听钟执的话又气呼呼地放下,「旋旋到底是嫁你还是嫁她男朋友啊?你现在都没问清楚那老师的想法就一个劲地劝分不劝和。你这样可有点过了啊。做父母的,最重要的是尊重子女的想法,而不是纵他们的人生。」

钟执仿佛全身血都被干,瞬间憔悴无力。

他不敢讲明白,魏平风虽然也和他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但是道理却讲得很通透。

那么,他钟执的想法又到底是什么?

前一天晚上如果他是清醒的,面对那么人的她,他真的会没有一丝犹豫地推开吗?肌肤柔顺滑的触至今还让他记忆犹新,当她再一次靠在他身上时他真的能够无动于衷吗?

人们总是错把悉当认识,其实悉即习惯,而习惯了的东西正是最难认识的。

「兄弟,你怎么一脸被我强了的样子。我刚刚说的话就那么不中听吗?」魏平风好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自己兴致地赴约竟然是讨论这种儿女情长的问题,耐着子帮他分析问题,不但没见心事重重的他高兴起来,反而一脸土

「哪天把旋旋叫出来一起吃顿饭吧,就我们仨,就说魏叔叔也想她了。」

「行。」钟执恢复了些脸,淡淡地应了一声。

直到几瓶酒下肚,钟执有点晕乎乎地,二人闲聊了好一阵,直到分别后回到家,钟执躺在上掏出手机看着联系人一栏中她的名字,黑暗中屏幕的荧光有些刺眼,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手机闭眼睡觉。

这个夜晚,他人各有各的秋梦,黑夜酿出温柔,将所有人的渴望都隐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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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叁天的百团大战里涌现了各种令人眼花缭的社团。旋明最终还是选择加入学生会能抱岑安学长大腿也是不错的。到招新快进入尾声时,又报名加入了学生会后勤部。

等到所有社团组织招新工作正式结束,秋意又凉了几分,喧嚣热闹的校园里又恢复了往的宁静安逸,树下路过的女生迈着小碎步匆匆赶往教室,恋中的情侣手挽手去自习,摇曳的树影与光,宛如一地墨彩与笔伐。

一天晚上,旋明从图书馆自习回来,刚到宿舍后,就看见白初薏坐在旋明的桌子前摆着一台相机,似乎在等她。上一次生病期间,白初薏死活不告诉自己家长,全靠的是旋明的悉心照顾。虽然旋明平时话不多,人格也淡淡的,但相比与另外两个室友,白初薏还是与她更亲一些。

白初薏的侧颜有一股轻灵之气,长发微卷,秀雅绝俗,黑的相机越发衬得她皮肤白皙。

余光瞥见旋明后,她惊喜地抬头:「你回来啦。」然后就主动起身给旋明让位置。

她们宿舍是四人间,旋明回来得有点晚,另外两名舍友已经躺在上玩手机了。

旋明只是很平常地点了点头,然后放下包:「怎么了?」

「旋明,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她放下手中的相机看着旋明,白皙无暇的脸颊透出淡淡红粉,「可能有点突兀……旋旋你能做我的模特吗?」

「模特?什么意思?」旋明哑然失笑,来了兴趣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白初薏轻咬着如玫瑰花瓣娇滴的双,似是有些害羞,她突然拉起旋明的手往外走:「出来告诉你。」

两人来到门外后,夜风吹起了白初薏的头发,她卷翘的眼睫忽闪忽闪的:「是这样的,我从小就热摄影,之前刚加入了学校的摄影部。最近摄影部组织了第十四届校园摄影大赛,我也报名参加了,脑海中有一个构图。」

「摄影主题是什么?」

「光影教室。」

「可是主题是和教室有关的话,为什么会找到我呢?」

「准确的说我是在想到你的时候,脑海中的草图突然变得清晰明了你身上有我一直寻找的那种气质,与我想象中的场景很贴切。舞蹈教室与女孩。」

「你怎么知道我学过舞?」

白初薏一愣,然后又是惊喜地说道:「这么凑巧?!其实我不知道你会跳舞的。」

旋明歪着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以为她还在犹豫,急急忙忙解释道:「我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校园的奖应该是没什么问题,而且之后我想投递杂志社,奖金荣誉都和你平分。」

旋明微微叹了口气,她其实并不在意什么奖金,只是刚刚白初薏和她商量的时候,她心中突然浮现起另一个大胆的想法。白初薏是个心地单纯的善良孩子,不像她,脑子龌龊心思,只想着怎么把她爸给上了。

想到这里,旋明难得俏皮地眨眨眼:「我可以答应你,但是相对的,我也想让你帮我个忙。」说完她凑到白初薏耳边轻声说出了她的想法,

她俩离得很近,旋明柔顺的秀发滑落到白初薏的肩上,她隐约可以嗅到旋明发间的淡淡清香,耳畔呼出的热气让她的耳朵发烫,只是听到的话却让她脸渐渐发白,全身僵硬。

「这样……真的好吗?」白初薏目光复杂地看着旋明,如水的眸子中似有星光闪烁,像是探询又像是关切。

「所以我这样可能反而会让你为难……模特的事我先答应你,我的事你不必勉强。」她勾起角,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初薏。

晚风亲吻着旋明飞扬的发,月光下她的眸子中似乎沉淀了暗红的情绪,深不见底,边浮起意味深长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狡黠又有些诡异妖冶。

「……好,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她的神情凝重而认真。

不知怎的,白初薏又忍不住多看了旋明一眼,森森月辉洒在她的身上,连一向清雅的面容也似乎多了一分妩媚勾人。

树影婆娑,隐藏的是狐妖鬼魅。

如果她是一条暗中出獠牙的毒蛇,那么谁是她的猎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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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st89

2024-08-17 23:04:22

第十一章:坠落

转眼间已经到了十一月份,像上次一样,他和她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淡然无味的子,清晨后醒来,无非是温度越来越低的每一天,草势少了锋芒,开始枯衰冷黄,料峭的寒风中,人心似乎也变得冷漠坚硬了。

「旋明,等会下课后,我们去舞蹈教室吧。」还在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白初薏悄悄地用手肘戳了戳旁边的旋明,低声道,「就是上次给你说的那事。」

旋明轻微地点了头,仍盯着前方的黑板,表面应着她,眼中波澜不惊,心中却在想着钟执。

下课后,白初薏拉着她穿梭于校内各条大道。舞蹈教室位于学校深处的学生综合活动楼二楼。

得到了管理员的许可,白初薏推开了厚重的教室大门,吱呀一声,仿佛扰动了屋内的秘密灵,灰尘也跟着逃窜。

今天运气好,没有练舞的学生。

「你先去换上舞鞋吧。我调一下相机。」白初薏把事先准备好的鞋子递给她。

旋明点点头,下外套,今晚两人都只是尝试一下。

她没开灯,她在等一个绝佳的时刻,等着月光刚好泻进屋子里,落在昏暗朦胧中翩翩起舞的少女身上的那一刻。

空旷而暗的房间,玻璃窗旁长的爬山虎,红舞鞋与白连衣裙,裙摆起伏。

来了。

夜晚的动态摄影关键在于快门速度和准对焦。白初薏迅速调整好相机的白平衡和焦距:「你先随意发挥吧,镜头我来把握。」

白初薏正要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她示意旋明停下,疑惑地接了电话:「喂,导员你好。」

「……嗯……没有……好的,旋明和我在一起……我们马上回去。」

「怎么了?」旋明刚端起手臂又疑惑地放下,走到她跟前。

「就在刚刚,我们隔壁大楼的女生,有人跳楼了。」白初薏抬起头神复杂地看着旋明;「辅导员在依次给我们班的女生打电话,确认安全。他让我们马上回宿舍,不要去现场围观。」

旋明一愣,穿起外套换好鞋子就和白初薏火速往回赶。

一路上听到路人也在讨论,据说女生是趁室友都不在,直接从7楼的宿舍窗口绝望地跃下,直直坠在宿舍前的花坛里,当场死亡。因为两栋女生宿舍楼挨得很近,匆匆赶来的警察和医生已经把旋明所在宿舍楼的门口给堵住了,只留下一条一人宽的门

相连的几栋宿舍楼也全都暂时封锁,所有学生只许进不许出,只能乖乖地待在宿舍里。坠楼现场已经拉开了封锁线,警戒范围之外停着一辆刚赶到的救护车,周期闪烁的警示灯像是死神冰冷的目光。

不少学生从楼上的窗户往下窥探,却也只能看到花坛中央的白布隐隐透出一个扭曲的人形,因为天太暗什么都看不清,白布上还反着警示灯的光。

人很快被抬走了,一阵秋风呼啸而过,天空突然倾盆大雨,像是上帝惋惜的泪水,粒粒分明的雨滴像是坠落的人影,落在花坛的泥土上冲散了血水,融进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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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消息总是传播得特别快,半个小时不到,同一片苍穹下,城市另一端的钟执也看到了这样的新闻,映入眼帘的全是「为情所困」「花季少女」「自杀」这种媒体故意夺人眼球的字眼,他心头一颤,虽说不可能,但一想起这一个月她都杳无音信,各种不好的念头飞快的钻入脑海中,他还是慌张又期待地拨通了旋明的手机号码,焦躁地等着电话那一头她的声音。

电话声响,旋明看着屏幕上的来电,隐隐猜到了钟执是为什么而打电话。她苦笑,果然只有这种消息才能换来他的关心吗。

犹豫了半晌,直到铃声都快熄灭的时候,她才接通,犹豫又不安地吐出一个字:「……喂。」

电话那头的钟执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她还安全。

「……喂?」许久等不到钟执的回答,旋明又试探地问了一声。

「刚刚知道你们学校有女生自杀了。有点担心你。旋旋……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旋明环顾了宿舍一圈,舍友的注意力都还在窗外的事故上,但她还是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方便。」

然后又是许久的沉默。

直到旋明终于忍受不了他的缄默,她才有些不耐烦地开口:「你想说什么?」

似乎只要一碰上钟执,她的情绪就会轻易波动。乐也好,悲伤也好,她倾注了太多情绪在他的身上,似乎他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她的神经。

如果一个人太,会很容易受伤;但是太坚强,又会很容易变得无情。

屋子里的钟执看着窗外涌动的黑云,大雨下车人来人往聚散重逢。

「……旋旋,你要知道,人的一生,不是父母的续集,不是子女的前传,更不是朋友的外篇,没有谁必须依附于谁而活……一件事,就算再美好,一旦没有结果,就不要再纠,无论何时我们都要学会身而退。就算我们不能成为恋人,但我还是你的亲人……」

又来了。

又来了。

「钟执,你敢当着我的面说出这番话吗?」她口而出,利落、克制,像是深深抑着心中的怒火和不甘,整个人周围的氛围却冷静又诡谲。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直呼其名。

被她的气焰震撼到的钟执,下意识地回答道:「我……对不起……」

「隔了这么久……你对我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

许久,她又道:「伤害一个亲近的人最简单的方法,不是暴力,不是仇恨,而是冷漠与欺骗。」她闭上眼,声音有些颤抖,「这些……都是你教我的。」

时隔一个月,她心心念念的不是他的劝,不是他的不安,更不是他的自责,她不想和他吵架,不想与他对峙。

她想要的,是一头扎进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悉味道,受着指尖温暖的触碰,告诉他这一个月的委屈,以及——

「我很想你。」钟执抢先一步说出了她的想法,也是,他的想法。

她的情啊,一点都不甜,它苦得让人哭泣。

纵使这会让她身处深渊,她仍想了解他的一切。

钟执的话一出,她的泪腺再也绷不住,短短几分钟的通话像是把至今所经历的人生中的喜怒哀乐尝了个遍,她承受了太多太久的委屈和冷漠,想要把所有积攒的难过和思念都告诉他,强烈的情无法诉说,意还未完全绽放就被世界拒绝。

这里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她想要在这个风雨迭之际,飞身去他所在的世界。

「旋旋你别哭……」

的人活着要承受双倍的难过,而难过的人活着要承受双倍的

电话那头的钟执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她一哭,他的内心也跟着绞痛,仿佛每一滴泪水都剜在他的心上,直击柔软的心脏。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至今所做的一切是不是真的都毫无意义,与所谓的美好的结果南辕北辙,时至今,全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只是他还不够坚定,甚至没能清晰认识自己,有些话还说不出口。并不是所有的承诺都光鲜亮丽,也并不是所有的承诺都能兑现。

他是一个成年男人,必须对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也必须对她负责。现在的他还无法对她许下任何诺言,只能用苍白无力的寥寥数语安着失声哭泣的少女。

言又止的痛苦,被伦理道德束缚和控制,如淋雨中。

现在的他,甚至都抱不到她。

他抬起紧握的拳头,像是要砸在窗上最后又无力地垂落靠在窗上。

现在的他,什么都干不了。

电话另一头的少女抱膝瘫坐在地上,泪珠就像没有关紧的水龙头,和穹顶下的雨一样,没有惊天动地,他却听见了一地心碎的声音。

「爸爸……你说,那个自杀的女孩……她这一跃……世界上是多了一个自杀的人呢……还是少了一个自杀的人呢?」

女孩在质问他,他却不知怎么回答,看着偌大的城市,却有一种空的无力

他只能静静地听着她的呜咽声,仿佛与她一同忍受内心的凌迟,就能分担她的痛苦一样。

而执着的少女,因惑的男人。

世人皆顽石,她是,他也是。

直到雨快停,楼下现场也差不多被清理干净,大家才收起好奇心,这时只有白初薏意识到消失很久的旋明,她在门外找到了哭得不过气的旋明,什么都没说只是温柔地拥住了这个白天看似坚强冷漠的少女。

褪下坚硬外壳的她,也是脆弱得一碰即碎。

白初薏想,她一定很在乎电话里的那个人吧。

第十二章:落叶

前一天晚上,白初薏一出现,旋明就挂了电话,抹了抹脸颊上的泪,不想被任何人看见她脆弱的样子。白初薏给了她一个温暖又充力量的拥抱,心思细腻的女孩子察觉到了什么,却也一个字都没多问。

她很想告诉旋明,如果你活的很难过,那一定是太认真了吧。

这种觉,她懂。

周六这天,白初薏让她安安静静地在宿舍休息一天。钟执打来的电话,她全都挂掉了。

她恐惧的是,如今她与他的生活离得越来越远,她和同学一起上课、参加社团活动、一起自习,这些地方都没有他的身影,和他的共同话题也越来越少,现在她不知道要对电话那一头的钟执说什么,她害怕总有一天他们之间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旋明仰起头看着宿舍窗外永不褪的灰云海,海底的深处有多安静,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就有多深,安静得像每个人都惧怕着发声。

他和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了。

下午旋明又兴致欠欠地去参加了学生会后勤部的会议,期间一直走神,直到会议结束大家都离开时,岑安叫住了她。

「学妹……钟旋明!」

会议主要是由部长岑安主持的,而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旋明有些做贼心虚地停住了脚步。

希望他别问自己问题。

别找她麻烦。

她什么都不知道。

「嘻嘻……刚刚那个人员分配名单你看了没。」岑安追上她后就长腿一收放慢脚步,与她并排而走,脸上的笑容灿烂。

没有。

旋明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内心的想法又不好意思直白地说出来。

「上面那个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字,因为两人一组,你刚好又是唯一的女生,所以到时候你就作为机动组人员,哪里需要你就去哪里帮忙。」说着,岑安就又递给了一份分组和任务安排的名单给旋明。

帮忙?帮什么忙?

旋明假装不动声,淡定地接了过去,然后用余光飞快地扫了一眼名单周围的字样。

「一二?九文艺汇演」

这不是学校每年的盛大庆典吗?她脑子转得飞快,顿时明白了个大概。

岑安挠挠头,嘿嘿干笑了两下,眼睛却是真诚地看着旋明:「男生们都比较忙……所以……到时候你可能会跟着我一起去采购物资。」

旋明刚想张嘴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个字,被狭窄的走廊里面走来的一个男生打断了。

「哟岑哥好巧,我们部门人也不够用了,我想来找你们借个人。」慢悠悠地,看见二人,他吹了一个华丽地口哨,话是对着岑安说的,目光却赤地落在旁边的旋明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嘴角噙着一丝玩世不恭又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看这个学妹就合适的。」

岑安顿时敛起笑容,眸光清冷疏离,他高大的身子往前倾了倾挡在旋明前面护住了她:「她也没空,帮忙的事你还是找别人吧。」

男生瘪了瘪嘴,轻哼了一声,路过岑安身边时别有深意地拍了拍岑安紧绷的肩膀:「岑哥别那么紧张嘛……」

岑安冷眼看着男生的背影越来越远,全身的肌才松懈下来:「他是外联部的尹栋,环境院的。这人总是喜以这种理由去勾搭学妹。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旋明慎重又乖巧地点点头,放心,她会为了钟执守身如玉的,这点决心目前还没有人能动摇,以后也不会有的。

倏地,站在身边的岑安顿觉眼前发黑天旋地转,不稳似的晃了晃,面苍白,眼看就要一个踉跄栽倒,旋明没多想就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手臂:「小心——」

岑安跌跌撞撞,飞快抓住了走廊边上的栏杆稳住身体,回头对她报以惨白又的笑容,打趣似的:「差点被他气晕了。」

见他没事,旋明这才松手,关切地看着他。

「谢谢你了。刚刚开会开晚了点,我有低血糖。」岑安一边道谢一边不自然地别开脸,耳也染上了樱粉

旋明好笑道:「没什么,这不是第一次了吧。上次我在医务室看见学长也是因为低血糖晕倒的?」那个时候她以为他是中暑来着。

岑安点点头,深深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剥开吃下后面才渐渐红润,等到似乎已经镇定下去了,才又绽放出招牌式的光笑容。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旋明试探着问,又有些哭笑不得,一般这种事都是男生开口问女生吧,到她这里刚好反过来了。

岑安的头摇得跟拨鼓一样:「这怎么行!」

「那好吧。」

岑安刚想迈开笨重的步伐,结果眼前又是一阵晃动的幻影,手脚冰凉,他垂下头眉头紧锁,眼眶泛青,艰难地开口:「你能帮我去买一瓶可乐吗……」

旋明二话不说就转身去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一瓶可乐,还贴心地替他打开瓶盖递到他跟前。

等他眼前的幻影散去,光似是让他有些不习惯,他眼睛,接过可乐他咕噜咕噜迅速咽了几口。再次抬头时映入眼帘的是女孩温柔关切的视线,清澈的风掠过她的容颜,仿佛双眸中都是动的异彩。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挪开视线,声音很轻:「谢谢,我们走吧,现在真的没事了。」

下楼往回走的时候,旋明觉到包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但她无暇顾此。

她在路上和岑安闲聊才知道,学校将文艺汇演全权给学生自己准备,为了一个月之后的文艺汇演,他们后勤部算是学生会最忙碌的部门之一,表演道具、服装、资金的筹集统计都是他们在做,全部都是出力不讨好的幕后工作,说白了就是跑腿打杂的。

「正是因为入部后所见所闻与当初招生宣传有出入,导致肯入部的新生越来越少,尤其是女生,今年这一届就只有你一个女生,九个男生。」岑安笑得又苦涩又无奈。

「可是后勤部工作量这么大,也很重要,应该受到学校的重视才对啊。」

「其实学生会的外联部才是最吃香的。因为他们不仅能为学生会带来实际的资金和赞助,给学校省钱,还能对外宣传学校。我们学校的活动可不止有文艺汇演,与商家的沟通,与外校的联谊和,哪一件不是在对外树立学校的软名片。」周围的路人闹哄哄的,岑安不自觉的蹙起了眉:「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尹栋那张用来妹的嘴可不是白长的。他身为校级组织的部长,一个人就能拉来几十至上百万的赞助。」

「学长你都这样说了,就不怕我退部?」旋明看向他,嘴角洋溢起淡淡的弧度,双目似碧波般清澈。

「别啊。」岑安脸皱得像是苦瓜一样,委屈巴巴,「我说这些是为了让你明白咱们部门有多不容易,可不是为了劝你离开的。况且今年女生就你一个独苗了。」

旋明轻笑出声,像是清新又冰凉的薄荷。

「到分别的路口了,我先走了。」她与岑安道别。

岑安冲她挥挥手,秋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笑容有股可离的彩,五官致的他是很让人怦然心动的男生。

可是她已经有喜的人了。

转身后旋明才想起手机的事,她打开一看,是钟执半个小时前发的消息。

[旋旋,你不想听的我不会再提了。昨天晚上,对不起。]

就如同这变幻莫测的天气一样,她方才还轻松愉悦的心情一下子沉到谷底,仿佛被人浇了一桶冰水。

[我不知道这种情让你这么痛苦,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

毕竟情就是让人用来受失望和希望的。

第十三章:逆光

这天下午的时候,旋明主动提出了继续拍照的事。

意外地,白初薏摇了摇头:「今天上午我接到了杂志社的电话,然后我又有些新的想法。他们叫我下周六早上过去一趟,我回来了再来找你。」

旋明欣然应允。

只需要再度过忙碌而充实的一周而已,这种子平淡得仿佛一切都是她想象出来的,他的好,他的不好,从来都是假的,凑近了看就像玻璃上的反光。

没有钟执的子,周围再光鲜亮丽的彩到了她这里仿佛都会被收掉,形成无望、悲伤、深邃的黑,连着她的喜怒哀乐,一起收掉。周六早上旋明提前出门,在泉旁边的长凳上坐着,踢着脚边的落叶,百无聊赖地等着白初薏和她的摄像机。

不经意间一抬头,她就看到了他,逆着光,穿着深大衣向她缓缓走来,那一瞬间,灰暗的世界开始着,像是凌汛,逐渐破冰,逐渐蔓延。她呆住。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直到多年后回想起,这个场景在她脑海中都还是如此地清晰。

钟执走到她跟前,练地给握住她冰冷的双手,她仰起头,在他眼底看见了自己。

「你……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过生。」钟执包住她的手哈了一口热气,语气还带着凉意,说出的话却是暖的,「顺便看看你。」

她鼻子一酸。

她自己都快忘了。

「我……我在等同学,要不你先陪我坐一会。」不知是不是太久没见面,钟执的突然出现让旋明有种手足无措的紧张,像是还没想好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他。

但是她今天和白初薏有约,她讨厌放别人鸽子,但是更不想就这么抛下钟执跟别人走,把特地跑来看她的钟执晾在一边。

要不……先联系一下白初薏?

她拿着手机拨了好几通电话,对方都没有接,她暗暗着急。

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了。

她又打了一个电话,长时间的机械嘟嘟声后,白初薏终于接通了。

「喂……」旋明捧着电话。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你们负责吗!」接通后电话那头没人应她,背景声传来的是白初薏怒气冲冲的吼声,好像和谁起了争执,要把对方生活剥卸掉一层皮一样。她还没见过这么生气的白初薏,印象中的她都是温婉而略害羞的。

「喂?」旋明又唤了一声。

「旋明啊,对不起啊杂志社这边出了点问题,我今天要晚点再过来。真的对不起……」电话那头的声音又突然变清晰,是白初薏的急促抱歉的回答。

旋明暗喜,完全没有生气,反而抓住机会:「要不这样,咱们今天就不约了吧,你安心把事情处理好……」她捧着电话悄悄看了一眼钟执,「我刚好也有点事……」

「啊钟旋明我你!晚点回来补偿你。拜拜啦。」白初薏表白完就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钟执看着她一惊一喜生动的小表情轻笑,嘴角轻抿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白的袖口整洁干净,黑的风衣恰到好处地衬出他完美的身形。明明一把年纪了,在她看来有种成优雅的别致魅力。他这一笑,她心中的不自在和紧张仿佛都冲淡了。

钟执是有备而来的,他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继续僵持下去了。

他拉起她的手,语气温和,「带我逛逛你的学校吧。」看向她的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摄人心魂。

童年往事往往给人意想不到的影响力,似乎年少时更容易对某些事情耿耿于怀,这些于她而言,有关动力,有关温暖,有关执着,有关

她回握住,情绪仿佛被他抹平,然后沉淀,千言万语都只化作一个字:「好。」

他们沿途手牵手慢慢地走着。

「喏,这是我们的图书馆,我现在给你指的位置是图书馆后门。」

路过校园湖边的小桥时,旋明神秘兮兮地说:「别以为这片水是普通的湖,这其实是和我们学校最大的排水系统。不过具体原理我也不太清楚,主要是环境院那帮师生在搞。」

一路上旋明领着钟执兴致地给他介绍偌大的校园,秋下她的笑脸明媚如花,仿佛带走了油画里一半的颜,只剩下灰白的背景,闪耀夺目,让他挪不开眼,心神微

他们花了一上午,沿着学校主干道勉强逛了一遍。中午的时候她拉着他草草吃了个饭,执意要他陪她逛街。

她在商场里吵闹着要吃冰淇淋;到娃娃机面前又走不开了;女装店一家换了一家;闲逛到商场顶楼的电影院,两人在电影开始前20分钟临时买了票,看了场不怎么吓人的恐怖片。

一切都按照她喜的方向进行着,令人欣鼓舞。

自然快乐的相处模式,让她一整天心情都十分舒畅。晚餐的时候他们就在商场的一家西餐厅里,选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她点了一瓶红酒。

本酒是喜剧,威士忌是悲剧。那么葡萄酒是什么呢?

她倒上酒,晃了晃酒杯,低调的红,光溢彩。

暗沉优雅的调,像极了他的眼睛。

钟执中途离开座位接了一个电话,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份生蛋糕。

「旋旋,18岁生快乐,从今天起你就是成年人了。」他的声音温凉如暗夜里悄然浮动的碎波。

她想哪怕现在外面大雪茫茫,她身着单衣素屐,只要有他的地方,她都会义无反顾地奔出去,奔向她的灯塔。

他哄着她许完愿,吹了蜡烛。生蛋糕小小的却很别致,就像是特地为了他们两人准备的。

直到星星也在他们头上升起。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

钟执要把她送回学校后才能离开,面非要步行回去。走到一半,她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定住,拉住他的手不放。

不想就这么分别,不想就这么放他走。

「钟执。」她大胆地直呼其名。

朦朦胧胧的灯光下,如梦似幻,她看向他的时候目光漾,是令人沉连忘返的乌托邦。

钟执想要纠正她的称呼,却又着了魔似的不舍得开口打破这绝佳的氛围。旋明靠近了他,幽幽地:「今晚……留下来吧。」

魔女开口,他竟然有些动容。

仿佛在轻呼恋人的名字,鲁莽,直白,亲昵,却不显得突兀。

与前天晚上哭泣的她判若两人。

她的指尖掠过他的手腕摩挲,朱轻启:「你都陪我一整天了……晚上你也陪我吧……嗯?」

她那声沙哑人的「嗯」就像勾在人的心尖尖上似的。

他像没听见一样,没有回答她。

旋明又凑近了一点,柔软的身子几乎就要扑在他怀里。看着他的时候眼中的眸又加重了几分,轻佻,危险,又若即若离。

她慢慢靠近他的,寂静昏暗的路灯打在他们的身上,远远看去就像两个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人。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都能受到彼此的呼,旋明抬起下巴,羞涩地缓缓闭上眼,自然而然地贴上了他的吻住了他。她的还带着凉意,像是一朵晶莹雪花飘落在他的嘴上。她单方面的主动,钟执默不作声地站着,没有任何越的接吻却让他的心也跟着颤动。

寂静的接吻,嘴上的清凉也波开。她的睫微颤,默默地靠近再默默地离开。

许久,钟执注视着她,眼中那方静静的湖水,终于摇曳出了波澜的月光。

「不许直接叫我的名字。」他喉结滚动,声音有些沙哑低沉,连语气都是暧昧的。

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直接答应她。

他们隐约能猜到对方心思却又默契地不点破,仿佛多说一个字就是犯罪。

他承认,刚刚被她拨的那一刻他心动了,一直以来,那种他所畏惧的,紊的,茫的情,开始渐渐变清晰,终于有了蠢蠢动的趋势。

「爸爸……」她顺应着他的要求,尾音拖得长长的,娇嗔、软软糯糯的嗓音,眼角眉梢都带着亲昵。

答应她。

内心这样叫嚣着。

答应她。

第十四章:悸动

「不行。」他深邃的眼眸里似有闪烁的星光,嘴上说着不行,眼睛却深深地凝望着她一动不动。

地捕捉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悸动,被拒绝的她虽然有些失望,但又捧着他的脸快地啄了一口。

「你真好啊……今天陪我这么久……」女孩子眼睛都弯成了一条,夸起人来甜死人不偿命,像一罐糖。

旋明换着花样向他撒娇,钟执心头微热。

她的笑容如梦如幻,犹如万花筒里看到的那般美好,看不到任何污浊的东西。

然而温柔正确的人总是难以生存,因为这世界既不温柔也不正确。

钟执忍不住紧紧抱住了她,埋在她的颈窝间,像透支了全部生命的热情储蓄。

无疑,你是沉重的,消磨的。

可你是美的,独特的。

「我们回去吧。再晚了宿管阿姨就要关门了。」旋明从他怀中探出一个蘑菇似的脑袋笑嘻嘻地说。

钟执松开手,旋明拉着他向前走去。明明还离黎明还有很久,有点冷,她却觉得仿佛和太即将缓缓升起一样充温暖和希望。

有叁种觉是人们容易混淆的,好情,习惯。

有叁种情绪也是人们容易混淆的,抑郁、悲伤、难过。

少女快地走在前面,她不知道,现在的他就在冰面上踽踽独行,那个世界上最善良无助的孩子,站在背后推了他一把,他落入冰冷的水里,却夜夜祈祷沉溺。

他曾在负罪中张皇无措,周身是氤氲寒冷的雾气,面对她明亮的眼睛,他极力地排斥,以为这样就能自保,可是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的事。

3KM的路,他们走了一个小时,旋明却像永远都不会累一样,拉着他的手,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是灵动、鲜活的,仿佛全身的情绪都为他调动。

直到走到了校门口,钟执就不进去了,他摸了摸她的小脑瓜:「回去吧,晚上早点休息。」

少女眨眨眼,再一次趁他不注意,踮脚,贴上了他的薄

原本毫无反应的钟执在她快要身离开时,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一手扣住她的,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含住了她的,一气呵成,以致于她的惊呼还来不及溢出就被他的温柔包围。

他像是试探一般,细微地轻她的舌尖,辗转连,她青涩地回应。

心弦被拨,在如诗的情怀里开一圈圈涟漪。

钟执放开她的时候,没说一句话。

旋明的脸先是苍白而后又浮上一层绯红,惊疑的目光在他的注视下很快又变得慌张,她低着头不安地拽着自己的衣角,软惜娇羞的模样仿佛初恋中的少女。

「我……我先回去了!」她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他微微笑,目送她的离去。

旋明仍然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钟执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的挣扎和犹豫。

他曾将她视为洪水猛兽,而枉顾她本身所承受的生理与心理的双重煎熬。

他的理智,本质上还是源于对未来和对自身不确定的恐惧。

她的哭她的笑他都同身受,在她的热烈追求下他心动了,或者说,抛开女儿的身份,面对如此明的少女,没有几个正常男人会不心动的。

情是作为人享有的认同,是彼此在这段关系中获得的身心愉悦和新生的力量。

至少现在,他还找不到这种认同

钟执还不清楚,时至今,他对她究竟是好,是情,还是望。

人能常清醒,天地悉皆归。

给时间吧。

他叹了口气,转身融入身后的黑暗。

夜晚熄灯后,旋明躺在上伸出手臂张开五指,看着指间有淡淡的光芒泻出,心也仿佛跟着柔软。

脑海中闪过有他陪伴时的一幕幕,小夕下的倒影,花木开又谢,落了又起,黑夜与白昼的替,生命的诞生与衰亡,逝去与新生……

睡觉吧,梦里有她的骑士。

*********

第二天中午,她刚下课往宿舍走,就接到了钟执的电话。

「旋旋,回宿舍了吗?」他问。

「……还没。」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忍不住勾起角浅笑,「我上午两节课。」

「刚下课?」

「嗯。」

「下周……要不要回家?」一如既往温和的声音。

然而心萌动的少女很快就浮想联翩,面对他接二连叁的主动,脑海中各种龌龊想法也接踵而至,却又在心底为自己的想法到羞赧。

「好呀!」脑子滴溜溜地转着,嘴上却是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这时她才想起来是谁临走来学校之前,厚着脸皮,对着钟执信誓旦旦地说以后不回来了,那副决绝落魄的模样至今想起来都让人发笑。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钟执的轻笑,他调侃道:「不是元旦之前不回来了吗?」

旋明咬,有种不甘示弱般的倔强:「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很清楚。」钟执本没多想,无心的随口一说而已。

但旋明一听,耳朵又烧了起来,扭扭捏捏,连语气都娇羞起来:「哼,还不都是因为你。」

不回是因为他,回也是因为他。

钟执一愣,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

就在旋明快要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话时,钟执才再度开口:「下周六……我们去见下爷爷吧。」

旋明反应过来,暗自为自己的愚蠢发笑,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下周是爷爷的忌,也该去见见了。

原来钟执主动找她是这么一回事。

她有点失落,心情凉了大半截:「好……到时候你来学校接我吗?」

「嗯,我周五下午就来,你下课之前给我发消息吧,我好提前出发。」

「嗯……」她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乖,不要多想。」钟执眉心安道,受到了她跌宕起伏的心情,有些无奈。

不要多想什么?不要往哪方面多想?

旋明抿着嘴没有问出口,耐下心中莫名的烦躁:「那下周见吧。」

在听到钟执淡淡地「嗯」了一声后,她就心烦意地挂了电话,又自嘲般笑了笑,自己跟自己较什么劲。

等她回宿舍后郁闷地玩着手机时,白初薏也垂着头红着眼回来了,泪水似乎还在眼眶里打转,她一声不吭地钻进被窝躺下,瘦弱的脊背似乎还在发抖,背影却又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算了别去打扰她了。

第十五章:解药

周五下午钟执把她领了回去,周六上午二人准备前往公墓园时,她又习惯地就要开车的后门,钟执放下车窗侧着身体对她说:「坐前面吧,你在后面我看不见。」

她仿佛被人施了咒语,同手同脚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安静地坐下,抱着自己的包。

看着车窗两边的景树木飞快倒退,进入隧道的时候,灯光打在车身里忽明忽暗,砂金白光,周而复始,宛如穿行在时空隧道里。

她时不时用余光悄悄瞟一眼钟执,他也只是专心的开车,似乎并没有开口望。

「那个……爸,你买花了吗?」她主动开口问。

「买了。」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侧脸看着她,「哦对了,魏叔叔知道每年这个时候你肯定在家,他叫我们今晚一起吃个饭。」

「嗯。」她点点头,「那他女儿萌萌会来吗?我也想她了。」

「应该不会,上一次他说就我们仨。」

钟执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旋明疑惑地抬起小脸:「上次?」

他猛地反应过来,上一次他还在找老魏旋明的「情生活」,这些当然不能告诉她。

他不自在地转过脸咳了咳,说话也支支吾吾的:「没什么……就是找他喝酒闲聊时提到的。」

钟执不怎么会撒谎,尤其是面对她的时候,耳就会微微泛红。

旋明柳眉轻蹙,脸都写着不相信。

说话间,他已经把车稳稳地停在路边,想要掩盖内心的心虚一般催促着她:「下车下车,到了。」

他们面前一条寂静幽深的石板路通往公墓深处,来往的人不少却都很安静。钟执牵着旋明的手,沿着青灰石板路的纹理,仿佛在去向另外一个世界。路过他们身边的一个女人神黯淡,面惨白如鬼魅,旋明被吓到,躲在他怀里,他还是不自在地搂住了她。

来到他父母的坟墓前,钟执蹲下清理干净墓碑上的沾染的水和杂草。

「爸,妈,我又带旋旋来看你们了。」他献上花,听不出情绪,背影有些落寞。

在他16岁的时候,父母就因为一场车祸去世,谁料世事无常,从此相隔。

旋明也献上花,然后在他身后默默双手合十,闭眼祈祷,爷爷啊,求求你们保佑她眼前的男人吧,她做了很多错事,但请不要惩罚他。

路边晶莹的水仿佛前来悼念的生者的泪水,园林寂寂,风泪渺渺,行人匆匆,冷得仿佛冬天已至。

钟执在最风华正茂的年纪里失去了至亲,却没有沉溺于悲伤的过往中,在最黑的夜也不失勇气。

过去的人事和现在的生活比起来就是虚妄,悲伤是一种品格,却不是生活的态度。这种内而外生出一种强大的温柔,大概就是她对他罢不能的原因吧。

旋明忍不住从身后环住他,像哄小孩一般柔声道:「不哭不哭,你还有我呢。」

这声音有着难以想象的力量,化为最锋利的刺,刺穿他坚强的外壳,直击柔软的心。

过了很久,他才起身拉起她的手:「我们回家吧。」

*********

晚饭的时候,钟执就彻底后悔了,他不该带着旋旋一起去见魏平风的,因为魏平风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魏平风先到的饭店,一见二人来了,看着他们坐下后,张口就是一顿猛夸:「旋旋变漂亮了嘛!」

旋明突然想起上午钟执遮遮掩掩的样子,就问道:「魏叔叔今天怎么不把萌萌带过来。」

「萌萌要做手工作业呢,她妈不让她过来。」他一边招呼着服务员上啤酒,一边又说,「你俩上次沟通得咋样了啊,汇报汇报呗。」

钟执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生怕旋明发问,抢先说道:「好的好的,老魏你就别心了。」

「什么沟通?」旋明不解地问,愈发觉得钟执心里有鬼。

「就你那老师……哎哟你干嘛!」魏平风正端着的酒杯往嘴里送,钟执又突然站起来给他倒酒,不出意外地洒了他手的啤酒。

「我的老师?哪个老师?」旋明凌厉的目光向钟执,仿佛要把他看穿。

魏平风认为既然钟执知道旋明喜那位「老师」,他出于好心关心后辈也没什么不妥。

「老魏你快去洗洗手吧,酒都洒了。」钟执仍用拙劣的演技想要掩饰他的心虚,挤眉眼推搡着魏平风往洗手间去。

魏平风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你大爷的。」

钟执避开旋明追问的眼神,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等到魏平风回来他就迅速岔开话题,为了不让魏平风想起旋明的「老师」,期间一直和他聊个不停,不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

果然,晚上回到家后,钟执又以洗澡为借口躲开了她,直到洗完澡出来发现旋明堵在他的边。

「爸爸,到底怎么回事,你和魏叔叔说什么了?」意外地,回家后她没有凶神恶煞地质疑他,而是趁他不注意突然扑到他怀里,抬起头用漉漉的眼神看着他。

她又是刚洗完澡睡衣松松垮垮的模样,白净细腻的脖子很是人。

突如其来的肌肤相贴让他一阵头晕目眩,似乎是不习惯这么近的距离,他像捉小一样拎开旋明:「没什么,就是你在学校的事。」

旋明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步步近:「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那个老师是谁?」

「没有老师,是魏叔叔理解错了。」钟执又退了一步,扣上衣服扣子,别开脸敷衍道,表情僵硬。

「你是不是瞒着我有什么计划,不然魏叔叔干嘛让你汇报。」

「还有什么上次这次的,你们还偷偷干了什……唔……」

像是为了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也为了堵住从她口中蹦出来的接二连叁令人头痛的问题,钟执突然倾身吻住了旋明,让她将话全都咽在肚子里。

果然,旋明立马安静了,在她还来不及沉浸在这个吻里的时候,钟执就松开了她,他垂下眸神黯淡,无力道:「你回去吧。」

直到他上,发现旋明还定定地站着不动。

他抬起头发现她脸上的红晕更鲜了,眼中动人,温柔甘美的气息扩散开来。

「这次是你主动亲我的。」她轻咬下,似乎还含着泪,昏暗的光线下多了平时看不到的独特娇媚,「你又要赶我走吗。」

少女的异常莹润香甜,面对这样的她,钟执脑子里嗡的一声一阵发懵,他觉得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己很可能随时失控,但一想到心中的底线,他神又清明了不少,他沙哑着嗓子说:「刚刚是我不好,你快回去吧不然等会就要着凉了。」

旋明眼中闪着难言的暗光,不像以往任何一次的鲁莽,她放柔了姿态,凑到钟执身边坐在他腿上,委屈巴巴地小声道:「那你要给我道歉。」

少女身上甜而不腻的清香似乎就在他怀里,她像一团火,而自己是一块坚硬的冰,再呆一秒就会被她融化掉。

「你不道歉我就不走……」话音一落,钟执就轻轻吻上了她,她的气息温暖而芬芳。

但他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种病态的关系,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很难受是不是……」少女坐在他腿上,耳边的低语像是妖的呢喃,安抚的语气是致命的毒药,她伸出手抚上他的,灵活地滑进衬衫里。从下往上,一颗一颗地挑开他的扣子。

他捉住她的手,没使多大劲。

「旋旋……我们不能这样……」

的无谓挣扎,他的理智已经摇摇坠了,别再惑他了。

「我来帮你好不好……就这一次,不会有事的。」像是为了获得他的信任,又像是为了安心,她又低低地,带着令人醉的芳香和渴望,咬着他耳朵轻声道,「就这一次……」

宛如魅惑人心的海妖之歌。

他闭上眼睛,隐藏了挣扎的目光。旋明他的薄和下巴,出自本能地在挑逗抚着他。当最后一颗扣子被解开时,出了他温暖宽厚的膛。他紧紧搂住她的细,贴着自己,想要发力,又恍如失在蔚蓝深邃的大海中。

他是那只漂泊无定的小船,在海妖优雅深邃的歌声的惑下,踏上了死亡之路。

「爸……」

她还没开口说出一个完整的字眼,就被他狠狠地吻住,堵住了她的嘴。

别说,别说出那个词,现在的他听到会崩溃的。

她的话宛如导火线点燃了他的火,带着焦灼的痛苦,他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像是报复,又像是自暴自弃一般干脆将她扑倒在上,密密麻麻的吻如暴风雨一样让人措手不及。

她想动,却发现双手早已被他锢住。火热的吻几乎要夺取她的全部呼,紧紧相贴,仿佛要把抑的疯狂全部倾泻出来。

「唔……」

钟执的手从她的衣角滑入,一点一点向上游移,低低的息,滚烫的肌肤,藤蔓般绕的齿摩擦出火焰来。他的吻蔓延至她的脖颈、锁骨间,直到碰到碍事的带,他索用嘴咬着扯开了带子。

钟执褪去她的上衣,啃着她的香肩,手捏着她耸动的雪白双,膝盖抵在她的双腿间将她的腿分开。

「啊……嗯……」

她销魂的低既让他心神漾又让他害怕得战栗。

肌肤一寸寸暴,她闭上眼勾住他的脖子,顺应着他的肆,忍不住仰起头无声轻笑,像是期待已久,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第十六章:温柔乡

钟执一直认为是他束缚住了她,是他的教育方式不当,是他没能给予她一个健全完整的家庭,她才会念念不忘地追寻着他的步伐。他没有她想的那么优秀,他只是兢兢业业尽全力地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他和她的生活走得太近,有太多重合叉,风筝的线收得太紧,风筝是飞不起来的。

殊不知,她也锢住了他。旋明追随着他,但她的太沉重暗,带着许多令人不快的东西,忧伤,自怜,悲悯,忌。

在很久之前,他不经意地撞入旋明那浓烈的目光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在这场博弈中,是输,不也是输。

烈而疯狂地吻让她指甲深深嵌入他的后背。

倏地,钟执停了下来,埋在她的颈窝间,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似乎在发抖。

「……怎么了?」旋明睁开离的双眼,如墨的秀发四散,衣服挂在间,酥,像是彩斑斓、凌大胆又优美的油画。

哪怕极尽绵,火候尚好,他最终还是推开了她。

「对不起……」

钟执心中仍有那道坎。

道德和血缘就像一个久远的黑咒语一样,面对旎的情,他只会愈发痛苦,他没有勇气去品尝散发着惑的她。即使她坏掉了,在他看来仍是高洁、不可玷污和亵渎的。

窗外昏暗的月光落在屋内凌单上,落下斑驳的灰白。在忽明忽暗的光斑中,他将她抱起坐在头,开她额前凌的头发,又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合上衣服。

「你先睡吧。」钟执深深地一口气,脸倦容,话到嘴边却又沉淀下来,被咽消化。

旋明攥紧衣服,不甘心地拉住他:「你在怕什么?」

「旋旋,我做不到……」

他对她的朦朦胧胧的觉,刚刚在她的挑逗下失控了,但这只是,对她的任何非分之想都是对他灵魂的审判。

旋明不明白,她都已经卑微地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了,明明他也已经动心了,可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呢?

钟执害怕,害怕一时的望冲昏了他的头脑,害怕真正的他本就对她没有情,他也本不敢辜负她的期望,何况这种期望是如此的沉重和疯狂。

就算在这种病态而畸形的恋里,他想要的,仍是双方一心一意的融。

「是我太虚伪了。」钟执知道,自己就是个衣冠禽兽,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有了旋明。

但是他越是这样隐忍克制,她就越想要撕扯下他理的外表。她想看看他不喜形于的外表下,到底是虚与委蛇,还是真的铁石心肠。

旋明冷冷地说道:「我以为你是渴望我的。」

像是被人彻头彻尾泼了一桶冰水,钟执看着她艰难地开口:「我是你的……但是我不知道这种是不是情。」

旋明抓住他还在发抖的手贴在前:「是不是因为我是你的女儿。」

面对她的质问,钟执觉像一块巨石堵在口,连呼都觉困难,过了很久他才缓缓点头:「是。」

她也怕,她害怕钟执总是会以他们的身份为理由拒绝她,就像以往无数次的拒绝一样,所以她才会对他穷追不舍,步步紧

她身体里的那道坎同时是他两人的心魔,只有还有一天钟执不肯答应,她悬着的心就不敢落下,辱、血缘、伦理她全都抛下了,要是连钟执也不肯要她,那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旋旋,我不想伤害你……」他尽量让自己冷静地说道。

给他些时间,认清自己,认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旋明冷漠地别开脸,看着窗外冰凉的月光:「我知道了。」

他拥住旋明瘦弱又倔强的身躯,心疼道:「旋旋,你别这样……」

钟执轻吻着她的角,他想要与她推心置腹好好谈,而不是抱着一个喜怒无常的美丽人偶。

许久,旋明眼眶红红的,哑着嗓子:「你不就是仗着我喜你吗。」

钟执一愣,只能轻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一样哄着她。

她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我也不想……但是我很害怕……」

夜晚似乎总是有别样的魔力,它为胆小的人们预留了后路,他们只有在黑暗的笼罩下才敢畅所言,只要触碰到伤害,融进黑夜里躲起来便是。

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温柔地抚上他的脸,月光下的笑容惨白,轻声说出的话宛如魔鬼的呓语——

「反正,你是我的。」

钟执听得很清楚,刹那间,全身的血都因为她的话而急速冷却冻结,心脏猛地一,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足地环上钟执的,靠在他怀里,似乎这样才能体会与心的人融为一体的真实

钟执抱着她,心也在一点一点沉下去,仿佛衰竭的病人一般,最终被她的话判了死刑。

眼看旋明就快要睡着他才松开手,轻轻把她平放在上,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关上门。他静静地坐在客厅,本来厌恶烟味的他突然很想一支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明媚乖巧的少女情绪变得如此不稳定,会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变得固执又小心翼翼,对他的占有几乎令他窒息。

钟执想告诉她,他她,他都已经了她快二十年了。但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让他彻夜难眠,为了避免所有恶果,他只能避免所有错误的开始。

*********

第二天早上她是在他怀里醒来的。

她一动,钟执也醒了。

「宝贝,早安。」钟执亲了亲她的额头。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她又漠然地看着他,既然钟执对她没有望,那也不用这样刻意讨好她了,否则又会让她浮想联翩。

比寒冬思念樱更虚妄的,是对一个本不可能的人抱有期待。

已经两次了,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推开她。

仿佛开始都变得虚幻、不真实,他也是幻影,梦境蒙蔽了她的双眼,但又唯有他活生香、触手可及。

她可以不要脸,但她还有尊严。

疯狂的人都有一颗异常冷静的心。

旋明捧着他的脸,像一朵即将凋落的枯花,带着恶果的气息轻声道:「早安。」

明明是清晨,钟执却觉得有点抑和烦躁。他没发现她的异常,一边起身背对她穿衣服一边对她说:「下午我送你回学校吧,上午你还能在家里休息一会。」

旋明的眼神追随着他的背影,下意识地撒谎:「不了,我室友找我还有事,我早点回去。」

「……也好,送完你我就直接去店里吧。」钟执眉头微蹙但还是答应了她。

昨晚旋明的态度仍让他心有余悸,即便清早起来看似她已经恢复正常,面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他还是有一种头皮发麻的

他隐隐觉到了他们之间暧昧脆弱又易崩坏的关系,他想要离危险的现状去追求更明确的东西,蓦然回首却发现自己正走在钢丝上,两头都是无声无尽无助的黑雾,看不清,摸不到。

偌大的房间里,她在上刘海遮住了眉眼,洁白的被子,褶皱一尘不染,隐匿了她娇柔的身体曲线,像是荒又别致的温柔乡。

钟执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清净不惊,却忍不住跪在沿俯身,循着她红润的,抬起她的下巴索吻,深入而绵长。

直到他离开她的,旋明躺在上一动不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快起来吧。」钟执在一旁冷静地催促道,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各自心怀鬼胎。

第十七章:

早上钟执把她送回学校的时候,她不像前几次要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要么冰冷着一张脸一个人回去,只是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和他淡淡地聊着天,有时聊到轻松的话题她脸上似乎挂着笑意,眼底却异常清冷。

钟执看了看车窗外,早晨天一片暗沉的灰白,还有一种漉漉的寒意,似乎是要下雨。果不其然,车开到一半,外面就冷风夹杂着雨。雨滴有节奏地打在挡风玻璃上模模糊糊的晕成一片,像人粘稠不明的心绪。

钟执打开雨刮器,在车内安静狭小的空间里,雨声和雨刮器扫过的机械声被无限放大,令人昏昏睡。

遇到红绿灯的时候车停下,他目光掠过她的侧颜,偶然发现她似乎已经睡着了,只是头仍固执地偏向车窗的一侧,细长的睫微颤,出白净细腻的脖子。

等候的间隙,钟执忍不住端详了她片刻,看着她毫无防备的姿势,他默然地握着方向盘,莫名烦躁,有一种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直到身后的客车用突兀的喇叭声表示不时他才回过神来,开车继续前行。

直到送她到校门口,两人如往常一般告别,他驱车开往店里,只觉得少了一个人车内似乎更加烦闷。

那天店里的小林也发现了这位一直好脾气的老板心情似乎不太好,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即便是后来几天他一如既往殷勤地照顾店里,也会被钟执说上一两句,对于一年到头几乎没挨过骂的林楚,就有点吹求疵,蛋里挑骨头的意味了。

钟执没想到,仅仅时隔一周,周五的时候旋明又回来了。

周五傍晚他才到家,刚开门,正好奇客厅的灯为什么开着的时候,就听到从客厅传来一片银铃似的「叔叔好」。

这几声「叔叔好」听得他莫名膈应。

钟执站在玄关,看见客厅里多了几个活泼的陌生女孩子,又有些面,虽然很诧异但仍波澜不惊地看着她们,礼貌地回了一句「你们好」,下意识寻找某个悉的身影。

「爸。」旋明从厨房探出一个小脑袋,「她们是我室友。」

说罢她干脆从厨房走出来,笑着对着客厅里的小姐妹们介绍到:「这是我爸,开学那天应该见过。」然后依次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巧笑倩兮的女孩们似乎一阵动,低头偷偷着什么,白初薏还冲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不等她们讨论完,钟执就一声不吭地拉着她进了厨房,顺手关上了门。

「这是怎么回事?」钟执眉头微皱。

「这周末我邀请室友来家里玩,怎么,不行吗?」她歪着头无辜地辩驳道。

「那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下?」他似有不快,语气中带了些责备的意味。

旋明好笑道:「难道我回自己家还得您批准了才行?」

钟执默不作声,脸上晦暗不明。

「她们都是外地人,就我一个本地人,周末了把同学邀请到家里,促进一下同学情有什么不好。」说完她就转身继续到水池旁洗生菜。

钟执这时才发现她久违地系上了围裙,袖子半挽,扎了一个干净清的马尾,婀娜窈窕的侧影很是赏心悦目。

「我还以为你晚上不回来吃饭呢。」旋明将摘好的生菜放在一个盆里,继续接水,「不过回不回来都没关系,反正晚饭我和我同学自己都能搞定。」

她若无其事地说着,语气也是淡淡的,说出的话听起来却像是带刺,似乎要将他刻意排除在她们的圈子之外。

钟执垂眸看着她练的动作,浸泡在水里的手柔和而带珠泽,素腕纤细,宛如洁白如瓷的艺术品。他喉结微动,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忍不住伸手捉住了她细细的手腕,温言低语:「我来吧。」

说完他就顺势揽她入怀,眼底是一片深潭。

她跌入他怀里,受着这若有若无的拨,声音颇为玩味:「爸爸,我同学可都在呢。」

闻言,他的手开她后颈垂落的发丝,温凉的指尖掠过肌肤的时候令她一阵酥麻。旋明攥紧了他的衣襟,不做声地垂下眼帘,贴在他的口,心底幽幽。他温厚的手掌游离在她单薄的后背,轻轻磨蹭,最后停在后处,即便隔着衣服仍是一种微妙的触觉。然后是长久的静默。

旋明只到贴身的围裙突然一松,原来他顺手解开了身后紧系的蝴蝶结。

「你又在想什么呢?」钟执低头贴着她的耳垂调侃道,慢条斯理。

他是故意的。

他什么时候也会这一套了。

旋明僵硬地推开他,克制地深一口气:「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水还放着,哗啦哗啦的声音像是幽幽凉凉地滴落在人的心上,扰了那片涟漪。

钟执接过围裙时,旋明突然又抓住他的衣襟,眼神暧昧地停留在他身上,带着点轻佻:「爸爸,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我耳边说话的样子……真的很人。」

虽然这话由她说出来怪怪的,但恶人每次都让她做了,调戏勾引惑强吻也不是一两次了。

果然,钟执听到她的愣了半晌,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目光微沉。

切。

她腹诽,然后夺过他手中的围裙又重新给自己系上:「别和我抢,还有多的。」

「你这次回来干什么。」他沉着声音问,印象中她在家的几次发生的事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不得不提前开始警觉。

「邀请同学玩啊。」她不在乎地关上水龙头,也不看他,手伸进盆里随意搅着小水花,「顺便回来拿一下我过冬的衣服,宿舍里的不够了,懒得买。不我回家啊?」

钟执不喜她这种忽远忽近的姿态,她就像一个段位高明的情场老手,面对手足无措的他总是游刃有余。

「那我把萝卜切一切吧。」钟执靠近她,捞起她的手,淡淡开口:「水冷,别冻坏手了。」

再一次触碰到他的手,旋明心中微动,情绪丝剥茧般涌了上来。她就是这样,可以面不改地口头调戏他,看他吃瘪的表情,而等钟执真正碰到她的时候,所有的受迅速升温,身体仿佛会因为他一句正常的话、正常的触碰,得瞬间融化掉,反倒是他一脸寡淡无异。

*********

直到晚饭后,舍友付澄和李禾禾提议一起关灯看一部恐怖片,白初薏表示赞成。她们商量了一下,旋明决定把钟执赶到她的房间睡,四个女孩子凑一起霸占了他的大

她们拉紧窗帘,黑暗中抱成一团,瑟缩在上,窗外枯枝稍有异动,影子落在窗帘上像是前来索命的鬼魂。

钟执无奈地来到她的房间,躺在上盯着天花板。她桌子上的漫画,椅子上的背包、外套,被子、单……四周都有她的气息。

他有点,睡不着。

过了很久,也不知几点,钟执索抱着被子到客厅沙发上看深夜新闻清净清净。房间里的四人聚会神地看着恐怖片,大气都不敢,旋明被吓得不轻,找个喝水的借口溜了出来,缓一缓。

一到客厅就和他四目相对。

「你还没睡?」她问。

「睡不着。」钟执心中一跳,凝着她的眸深了几分。

「我也睡不着……被吓的……」她端起茶几上的水杯,仰起头喝了一口清凉的水。

「过来。」钟执拍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啪地一声关掉了电视。

这次轮到旋明愕然,她不明所以地走过去挨着钟执坐下。因为之前一直在上抱着暖和的被子和她们挤成一团,现在趁着夜寒意袭来,她瑟缩着肩,有点冷。

钟执了然,径直揽过她的肩,搂在怀里。

客厅内的灯调暗沉,内敛宁静。沉稳而温暖的气息将她包围,旋明埋着头,双手环着膝盖,脸颊微微泛红。钟执甚至可以受到怀中人身体细微的变化,不自觉地收紧了胳膊。

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地坐着,也不觉得无聊,细细听甚至可以闻见屋子里她们时不时的尖叫声。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钟执似是忍不住,略前倾,嘴略过她的脸颊,在她耳边柔声道:「这是奖励你的。」

旋明诧异,刚想问,回头就被他含住了

浅尝辄止的吻。

钟执微微松手,放开了她。

旋明面红润,口起伏,情绪不稳:「什么奖励。」

钟执一只手虚扶着她的背,防止她跌出他的怀抱,略笑:「旋大厨的晚餐。」说完手沿着她的背上移,轻轻托住她的后脑勺扣向自己,再一次吻住了她柔软的

旋明手指紧攥着他前的衣服,他的气息薄薄地扫在她脸上,低低轻,砰砰砰,心跳极快,比看鬼片时还紧张。她的润,钟执撬开她的牙关,舌头趁虚而入。

这时似乎是某个室友起来上厕所,屋子里传来了哗啦的冲水声,只要她开门,稍稍往客厅绕两步就能看到正在接吻的二人。

旋明身体倏地僵硬,赫然惊起细微的恐惧,钟执仍扣住她,哑声道:「别动。」

像是被他的声音蛊惑。钟执吻住她,一下一下,齿相依,轻浅缓慢,润的勾中她被锢在他的影下,良久,周围再没有任何声响和异动,没人发现他们,他才放开她的,墨瞳还含着笑意,问:「刺吗?」

她嗔怒:「你干什么!」

钟执懒散地开口:「不干什么。」

「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她低声音,有些生气。

钟执似笑非笑道:「你怕了?」

看着他眼底一片清明,旋明才反应过来,其实他清醒得很,她今晚算是彻底被他调戏了。以往的钟执遇到这种亲密接触,常常是木讷寡言,呆头呆脑的,她才是那个主动而具有攻击的一方。

她挑眉,痞里痞气:「继续吗?我不介意更深入一点的。」虽然她还在气上一次钟执把她推开的事,但一想到他难得这么主动,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一提到这个,钟执脸都清冷了不少,瞳孔沉静而寡淡:「不了,我逗你的。」

他的抗拒尽落入她眼,旋明轻哼一声,打了个手势:「那你坐远点。」

钟执撇了她两眼:「倒是你,还不回去?」

看她纹丝不动的样子,他叹了口气,捡起沙发上他的外套认真地裹在她身上,走的时候不忘留下一句:「睡了,被子我先拿回去了,不然没得盖,我冷。」

臭男人,完就跑。旋明很想踹他一脚然后痛快地说「滚吧」。

旋明在原地目送他的离去,她知道,今晚的钟执只是一时兴起,齿相依又怎样,耳鬓厮磨又怎样,不带意的调戏本不算调情。他第一反应出的才是最真实的想法,其实他一直很抗拒他们之间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

她知道的。

第十八章:告白

四个女生挤在一张大上竟也不觉得挤,齐齐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旋明起时发现钟执已经离开去店里了,照常理他可能又会到下午才回家。

趁着唯一的大人不在,几人吃完午饭就到超市疯狂采购零食饮料,回家后一整下午都在边吃零食边打牌或是玩桌游,晚上没了宿舍门和查房,就约好去看12点的电影首映。

晚上出门的时候,钟执还没回来,旋明发了一条消息给钟执,他只回了一句「注意安全」,就默认同意了。

钟执是晚上10点才回家的,那个时候四个女生已经出门了。他环顾了一圈空的家,想起她虽然在家,但其实今天一整天都没碰面,不知怎的有点失落。

他默默进屋,洗完澡后习惯地回自己的房间,直到看到大上零落散的扑克牌才苦笑着返回旋明的小屋。

他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十一点不到,她们的电影还没开始,等到回家估计快两点了。就像天下所有忧心忡忡、担心在外远游的子女的父母一样,钟执也惦记着旋明的安全,最后决定等到她们回来再睡。

还好不是很困,那么剩下的时间怎么打发呢?

钟执在旋明的书桌前坐下,坐在转椅上悠悠地转了一圈,屋子不大,干净整洁,浅的被子线条柔美,粉的纱帘随着夜风从窗外带进一些恬淡的气息,窗帘的一角飘落在书桌上,桌面摆了一盆小小的绿,一想到房间的主人,似乎连同所有物件一起都变得慵懒舒适起来。

他不怎么来她的房间,细细观察下,竟觉得原本悉的房间,某些细节也变得新奇可。最后钟执的视线落在了书桌旁的书柜,他喜看书,这点也直接影响了旋明。

为了打发时间,他取下一本位置显眼的《简》。硬质的装版,细腻、真实、温和、厚重,让浮躁的心不自觉地冷静淡泊下来。一本纸质书所带给人的安全和存在是搜书吧无法比拟的,受着淡淡的墨香,纸张的纹理,书页翻动的声音,时光也开始变得有质

这本书在他很早之前就看过了,他随意地浏览着,翻到描写男主罗切斯特的外貌时,他在段落旁边看到一行灵秀清丽的小字:还是爸爸长得好看,比我还好看。

他的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还有这样写心得的吗。

被勾起了好奇心的他,带着探寻宝藏一般的新奇继续往下翻。寄藏了主人秘密的书本仿佛也变得有灵

在描写男女主结婚的场景时,他再一次看到了几行悉的字体:我很佩服女主,因为情最重要的是势均力敌,财力,地位,身份,差异太大,婚姻的天平就会倾斜。今后我不想成为全职太太,因为当经济成为能够捆绑婚姻的潜在因素时,情就可能变得廉价了。情的保鲜,不过是让自己努力成为配得上对方的那个人。综上所述,我和他也就有点血缘而已,我觉得配的。

想倒是深刻的,但什么叫综上所述,这前后有关系吗?

在他轻笑着细细回味这段文字时,那颗浮在半空的好奇心也慢慢沉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受,文字所代表的悟仿佛有了生命力,穿透了他的灵魂。

继续往下翻,在空白处看到一行和文章无关的字:「我不喜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还好他不是。」

他盯着想中的个别字眼,一想到旋明,呼就稍停滞,心脏仿佛被紧攥。

在书中某一页[没有哪个女人比我更亲近丈夫,更完完全全是他的骨中的骨、中的了]一处,旋明还在旁批注:「说出了我的心声」,像是为了提醒自己,她还在后面写下细小轻微的「钟执」二字。

少女隐晦的心思,如一副深藏的绝世画卷,那些隐秘而危险的望正透过时光和纸面,一点一点慢慢展现在他眼前,合上这本书时,他眉头紧蹙,再也笑不出来了,心情也有几分凝重,

他又取下了一本伦坡的短篇小说集。

其中一则《鄂榭府崩溃记》,讲的是在恐怖森的鄂榭府里,神失常的男主狂热地着并恨着自己的亲生妹妹,伦的负罪郁癫狂的情最终让男主活埋了自己的妹妹,鄂榭府也塌落。寥寥数句,极具视觉冲击的一个短故事。

钟执在故事末尾又看到悉的批注:我不会成为那个哥哥的。

和故事、主题完全不相关的想。

他翻开一本《痴人之》,这是个调教不成反被调教的故事,他只在最后看到一行:这个方法我行不通。

时间一分一秒冰冷地淌在心上,打开的书越多,心也越来越沉重,钟执有点恍惚,跌宕起伏的故事,娟秀清丽的笔迹,浓郁病态的恋,错落繁杂的命运,带着他一步步通往真相的终点。虽然他早已经知道她的心思,但是通过文字的形式,宛如情书一样娓娓道来还是第一次。合上书,这些关的故事,那些想,全都是令心惊跳的的告白。

「你都看到了?」旋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房间门口。

钟执心中重重一跳,手中的书还来不及放下,她连忙开口,像是让他安心:「没什么,我不介意,反正你也知道。」

她神复杂地看着钟执,进屋的时候反手关上了门,就靠在门上远远注视着他。

「多久了?」他屏住呼,说得很克制。

「两年前吧。」旋明垂眸,淡淡开口,好像在回答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问题,「可能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两年前,她也就16岁,刚好是少年少女青萌动的时刻。

像是为了逃避她的视线,他翻着书,心思却不在书上,声音有些缥缈:「就那么喜我吗?」

良久,他似乎听到一声轻微的「嗯」,旋明走到他跟前与他对视,合上书,看向他的双眼比夜还深:「你看我写的不就明白了吗。」

钟执看着她,墨瞳似深泓,那种细微又强烈的觉又涌了上来,他默了一会:「你的愿望,要是实现不了怎么办?

旋明没有回答他。

这个孩子,思想很冷静,情却很疯狂。

钟执拉着她坐下,将她垂落的发丝温柔地别在耳后,说话时嗓音很低很哑:「我们之间,差的可不止身份地位和财力。」

旋明轻轻笑了,笑容明丽又苦涩:「我知道,还有年龄。」

她明知道答案不是这个。

钟执深深地一口气,像是要把情绪凝聚在丹田里,再慢慢地放开来。他的世界,就像那个鄂榭府一样,在这个夜晚慢慢崩塌,又有什么在慢慢觉醒,彷徨、动

她忍不住紧紧抱住他,埋在他颈窝间,眼里是藏不住的意:「别再拒绝我了好吗?」

放弃挣扎沉沦堕落的恋,也似乎格外令人内心震颤。

钟执垂眸,抬手揽住她的,拥入怀中。

静默、无言的拥抱,持续良久。

直到怀中人身体有些颤抖,似乎在嘤嘤泣。

又因为他哭了啊,不过还好这次他抱住她了。

钟执到颈边有温凉润的触,然后是下巴,角,然后接触到了少女柔软的瓣。

钟执放开她,看着眼前人红红的双眼,心绪很很杂,他帮她轻柔地擦干泪水,一只手放在她头顶轻缓抚摸。旋明突然抬眸怔怔凝视着他,就像是要陷入他的目光中一样。不小心与她对视,在她不加掩饰的端详下,钟执的心脏沉沉跳动,那种细细密密的慌、仓促,再一次像连绵不绝的雨滴砸在心上。他的内心仿佛一经被人窥破,便要苍白失

他想,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只有财力地位身份和年龄的差异,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上她。

然后钟执拉她入怀,带着绝望,闭眼吻上了眼前人。

宛如沉入冰冷的湖底。

一起下地狱吧。

旋明顺从地勾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你会害怕吗。」她温言低语。

钟执没有回答她,只是收紧了她的,继续含住她冰凉的薄,辗转厮磨,情动热烈。

没错,没有哪个女人比她更亲近他,她是他的骨中的骨、中的

馨软的身体,亲密的贴合,特殊的体香,拨云见雾后的释然,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的触,身体的每一寸都在留恋她的温度。钟执将她放在上,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用温暖的怀抱罩着她,嘴游离在她的耳垂、颈窝、锁骨,炽热急促,心尖漾。

这时听到屋外有人的呼喊:「旋明?我们准备睡觉了。」

旋明睁眼,眸光一下子清醒过来,她轻声轻唤:「爸爸……」

像是为了杜绝那个腐朽荒的世界,钟执的手指轻轻覆上了她的嘴,薄在她的颈窝惩罚,在这致死的绵中醉、沉沦。最终他还是放开了旋明,双手撑在她两侧,旋明屏住呼,手指攥紧自己的衣服,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钟执深深吁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起身开口:「在催你了,去睡吧。」

旋明又从他后背抱住他,心跳不稳,口仍在起伏,柔声道:「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现在不许撒娇。」他拎开她。

「现在?」她回味着这个词,会心一笑,「好了我知道了,晚安。」

*********

这次我真的在准备了,相信我(抱拳)

第十九章:危机

星期天一早他出门的时候,就在客厅看到了歪歪斜斜蜷缩在沙发上的旋明。

看着她乖巧的睡颜,他愣了半晌,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走过去晃了晃她,有点急切:「旋旋,旋旋,起来去屋里睡,会冒的。」

他心中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涌上心头,她昨晚该不会就在这里睡了一晚上吧。

旋明哼唧了两声还没醒,他正准备把她横抱回屋的时候,她睡眼惺忪的眼睛,拽住他的衣角,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口:「没有……我等你呢。我早上才过来的。」

「等我?等我干什么?」

她伸手拽住钟执的衣领后,眼神忽而清醒专注,似有光溢彩,清晨微哑的嗓音格外的人:「等你出门。」

然后吻了上去,细细地着他的薄,温柔又浓烈的意将他包围。她冰凉的手指游走在他的脖子和耳后,细微的触,慵懒的低语,令他有些不能自已,几乎要沉溺其中,他勉力克制住,坐下揽着她的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手温柔熨帖着她的背,然后挑起她的下巴回应她,鼻息绵,热烈至极。

「你一走,又是很久见不到你了,我们下午就回学校。」旋明抱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脸颊,亲昵又温存。

「嗯,等你回家。」钟执尽量放平声音,心绪却开始起来。

身瞅他几眼,然后脸颊贴着他的额头,嘴角稍弯轻笑起来,仿佛喝醉了一般。在这个安静的早晨,室友都还在屋子里睡觉,她提早溜出来堵住他,却和他在客厅接吻,干的是比出轨偷情更紧张刺的事。

她有点兴奋。

钟执眸如墨,他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声音沙哑离,说不出的魅惑:「乖,真的要走了。」

她觉得,此时此刻的他再多说一句话,她就要融化在他怀里了。

「嗯。」她用头蹭了蹭他,懒懒地答应着,手上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仍然紧紧抱住他。在钟执下次开口之前,她又小啄了一口过把瘾才恋恋不舍地松手,然后送他出门。

因为打算起后逛个街再回学校,所以旋明并没有让钟执送她们。当她下午回到宿舍整理好冬天厚重的衣服时她才意识到,其实已经冬天了啊。

在学校过了十来天充实紧凑的生活,就来了一年一度的「一二?九文艺汇演」,隆重盛大的晚会,是全校师生狂的夜晚。然而每年这个时候,一年级的学生会部员们都是干活的主力军。

前前后后为期一个月的筹备,在学生会主席和各个部门部长的带领下,全程由学生自己把控。

12月9晚上6点半,晚会正式开始,为了能及时应对各类突发情况,各部门的人员分散在会场的各个角落,旋明作为机动组工作人员需要一直在后台待命,本看不到前台彩的表演。

晚上8点左右,节目进行到一半,果然出现了意外,原本在晚会开始之前,一个节目的表演服装才刚拿到,只能暂时存放于后台,现在突然不见了,而离这个节目正式演出只有不到20分钟了。

「旋明,你在后台见过有人挪动衣服吗?」接到突发状况的岑安急匆匆地赶到后台,在这个寒夜都跑得头大汗,呼不畅。

「没有,我虽然一直在后台,但没有进过更衣室。」旋明微微歪回忆着什么,「而且更衣室很大,表演期间人来人往,我本没注意到有什么异常。」

「衣服都是装在一个大的纸箱子里的,你看到这样的纸箱子吗?」岑安眉头紧蹙地比划了一下,语气有些着急。

「纸箱子……我想起来了!」她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我刚到后台的时候,看到过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在清理垃圾,阿姨问起纸箱子,好像有人说了什么,阿姨就把箱子带走了。」

「清理垃圾……那你现在跟我去一趟仓库,阿姨会把清扫工具都放那,箱子也可能在。」

「晚会那边少了你行吗?这种时候是最需要后勤部部长的吧。」

岑安忽略她的担忧,直接长腿一迈往外走:「仓库那边很黑,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旋明小跑几步默默跟上。

「而且那个箱子你一个人不一定搬得动。」说完他低头看了看时间,「我们得快点,虽然在找到衣服之前那个节目可以往后顺延,但是找不到就只能被斩了,有点可惜。」

旋明一直跟在他身后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通往仓库需要经过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路,漆黑一片,也没有监控,算是校园的死角。

只有月的夜晚,校园的这个角落寂静森,外面的风冷地嚎叫着,仿佛是鬼魅的息。夜里一股凉意穿透身体,刺进骨中,让人在大脑无法思考的一瞬颤抖起来。

进入那片无声寂静的黑暗死角时,旋明抬头惴惴不安地环顾四周,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模糊的脸孔。她紧了紧外套,攥紧的掌心微微出汗,脚步不由得跟近几分,黑暗中连路道路都看不太清,她不敢回头。

进入这片区域后,岑安的脚步突然放慢,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

「这个角落……曾经发生过一起校园强案。」岑安一直安静地走在前面,倏地,黑夜里他的声音幽幽地响起,一阵冷风吹过,仿佛也带着带着森和寒意,「尤其……是像你这样可的女生。」

跟在后面的她脚步一顿,岑安突兀的话像一把铅锤突然重敲在她的心上。那种对未知的恐惧突然被放大,无数扭曲的小手从背后的黑暗中生出,笑着悄然接近她的后背……

寒冷地冬夜冻得几乎让人无法思考,旋明心跳突然加快,女的本能让她开始下意识警觉起来。

岑安现在在这里,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面恐惧时,人会止不住地胡思想,黑暗助长了恶和人暗面,心怀不轨的人,道德的底线在这情况下就会突然崩溃,所有的冷漠自私贪婪放多疑险恶,在黑夜这个温里都开始蠢蠢动。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开始战栗,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脚掌头皮发麻,掌心全是冷汗。

「怎么了?」周围死寂一片,冬里连虫鸣都没有,黑暗中岑安也顿住了脚步,仿佛有一阵凛冽的寒风穿透了他的躯体。他僵硬地转身,遥遥看着她,冷静地开口,听不出任何情绪,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旋明咬紧牙关,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以极小的幅度,手慢慢伸进包里摸索着手机,刚刚她完全没有多想就跟上了岑安,现在回忆起他执意要和她一起来仓库似乎是有点不对劲。

「你在害怕?」岑安一边缓缓朝她走去,一边慢条斯理地问道,在她听起来多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玩味,和面对弱小猎物的游刃有余。

别过来……

不好的预越来越清晰强烈,如果在这个偏僻漆黑的死角发生了什么,现在的她求救本没用,只能跑,然而面对高大的岑安,她的双腿仿佛被死死钉住。

「我……我怕黑……」

吐吐地开口,舌头紧张得仿佛都打结,脑中有什么不好的预嗡地炸裂,声音像是被堵在喉咙,血也被冻住,脚迈不开半步。

看他越来越近的步伐,她口仿佛被巨石住,他慢慢近,无形的也越来越重,旋明两腿发软仍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理智告诉她应该迅速逃离眼前的环境。

她刚挪动一步,岑安到她跟前就抓住了她手臂,月下的影罩住她的全身,风中声音似乎也沾染了凉意,让人不寒而栗:「你怕什么,我不是在这吗。」

「……你……先走吧……」她哆嗦着开口,觉脖子一凉,仿佛被背后那只手扼住喉咙,令人窒息,呼也变得艰难。

她在脑海中不停地安和告诫自己,岑安不是那样的人,岑安不是那样的人……

「你不去拿衣服了吗?」岑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似乎有点不耐烦,抓住她的手突然用力,像是迫不及待地要开始把她往黑暗深处拖去。

「我……我有点不舒服。」

她已经没心思去思考是不是因为一直以来被钟执呵护得太好,以至于忘记了人的险恶,忘记了如何在危险状况有效保护自己,现在手被岑安牢牢抓住,本没有逃跑的机会,岑安比她高大很多,硬碰硬也绝对没有赢的可能,万一反抗太烈惹怒了他……

旋明死死攥着自己的衣服,双肩战栗,紧张得如寒蝉般,哑然失声,恐惧她每骨头都发抖,她深深埋着头不敢看他,她害怕她一抬头,看到的是苍白月下他扭曲荒诞的脸。

爸爸……钟执……你在哪……我好害怕……快来救我……

岑安轻笑起来,带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情绪,声音也变得暧昧低哑:「我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敢在校园里犯罪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可。」

第二十章:绽放(微H)

看着旋明如临大敌的样子,岑安蹭了蹭鼻头,幽幽叹了口气:「别紧张,我是发自内心地在夸你,我看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说完就拉着旋明僵硬的身体往回走,走到光亮的地方才停下。

「你哪里不舒服?」身材高大的岑安弯下,双手撑在膝盖上尝试与她平视,语气温和。

嗯?

旋明猛地一抬头,眼角似乎还挂着晶莹的泪水。她睁着眼睛惊愕地看着他,胆怯的目光,娇弱惹人怜的样子令岑安心头一颤。

印象中她和他时都是得体而疏离的,他还从来没见过旋明这样无助柔弱的样子,不安和恐惶的双瞳在寻找着什么,仅仅是一个眼神就会起男人的保护

这届学妹是真的可

嗯。

他沉默了一会,思忖着又道:「那个……刚刚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旋明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瑟瑟抖动的长睫像在水里浸泡了一样。

「我刚刚只是想提醒你注意安全……后来我看你突然就不动了,我就想问你是不是在害怕。」岑安又重重叹了口气,「然后我就有点急,因为得赶紧去拿衣服。」

旋明言又止,脸白得不成样子。看着她沉默寡言的样子,他用手指轻敲了一下她的脑瓜:「你啊,在胡思想什么。」

「那……那你最后那句话是……是什么意思……」旋明紧紧攥着手机的手悄悄挪到背后藏起来,一边死死地盯着岑安的一举一动。

「额,就是夸你啊,是真的可嘛。我看你好像很害怕,本来想夸你活跃一下气氛的……」岑安尴尬地挠挠头,嘿嘿干笑了两下,「我真的对你没有别的想法……算了,你不舒服就直接回去吧,衣服的事我去拿。」

现在位于有光亮的地方,她终于敢直视岑安了,不是想象中扭曲恶的神情,温和的面容下,他的目光很干净清澈,双眸乌黑漆亮。

旋明仍不敢松懈,难道刚刚她觉得他僵硬的肢体和不怀好意的语气,都是她在黑暗环境和恐惧状态下的幻想?是她多虑了?

看见旋明仍全身紧张戒备,怀疑的目光仍密不透风地罩在自己身上,像是不放过他身上任何一处可疑点。岑安莫名其妙地反笑道:「等下……你是不是把我当坏人了?我一直以为你是在怕黑,所以搞了半天你在怕我?」

旋明余光瞟到不远处有一群路过的学生,才看着岑安慎重而缓慢地点头。

「……」

岑安哭笑不得,一拍额头在原地无奈地笑出声:「美女……大姐……我真的不是那种人,刚刚吓到你了我道歉。」

一看到岑安背后那片黑暗,那个刚刚让她胆战心惊的地方,旋明仍心有余悸,她只小声道,声音似乎还在发抖:「那……衣服的事,麻烦学长了,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哈。」

她匆匆转身,一路小跑不敢回头,攥着手机的手在她紧张的时候不自觉地用力,勒出一道红印记,手机屏幕也因为出汗的手心而起雾。

她现在急需去一个人多的地方……舍友都应该还在晚会会场……那她也还是去那里吧。

旋明的心脏仍沉沉直跳,她低头紧咬着下,突然觉得很委屈很委屈,经历了一场担惊受怕,她好想见一见钟执,哪怕听一听他的声音也好啊。

她一连给钟执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那头一直是持续的嘟嘟声,久久没人接应。在眼睑内积蓄了许久的泪水就要夺眶而出,面又走来有说有笑的一群人,她强忍内心的难受把眼泪憋了回去。

旋明憋着眼泪地返回到后台,没多久再次遇到岑安时,彼此只是淡淡打了个招呼,舞台音乐声响震天,来来往往地都是已经上场或准备上场的学生,心中的不安似乎也冲淡了一些。

晚会结束时已经九点半了,工作人员需要照例留影拍照,匆匆忙忙地拍完照她拿出手机一看,一连多了7个未接来电,全是钟执打来的。

一定是因为会场闹哄哄的才没有接到,旋明连忙拨了回去,没想到几通电话后仍然没有人接。

她的心猛地一,然后仿佛有细细密密的针扎了上去,背脊一阵发寒,钟执他,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一咬牙,让室友帮忙宿舍悄悄签到,直接出校门打车回家。

旋明到家时,家里静悄悄的,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钟执的房间,走近一看钟执似乎已经睡了。她长长吁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她没开灯,轻轻晃了晃钟执:「爸……我赶回来了,你找我什么事……」

话音未落她就闻到钟执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她隐隐猜到了什么,黑着脸立马开灯掀开他的被子一看,果然他又是穿着外套直接躺下了。

强光刺下的钟执眉头紧皱但仍没醒。

原本忧心忡忡、担惊受怕的她像踩了一颗地雷,瞬间爆炸,怒不可遏,火冒叁丈,一昼夜里积的情绪在这一刻如火山一样爆发了

亏她这么担心,急匆匆地赶回来,搞半天是喝酒喝醉了?!

去你妈的,王八蛋!!臭男人!!

滚吧!!

她摔门而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待了一会后,闷闷生了一会气,想起钟执外套没就睡觉可能会睡不好,一心软,她就向自己妥协了。

刚刚踏进钟执的房间,旋明就听到一声细小微弱的「旋旋」,开灯后钟执又不安地叫了她一声。

「爸,把衣服了再睡吧。」她本想扶他起,在不小心碰到他额头的那一刻又吓得她立即收回了手。

怎么这么烫?

难道……她又将手掌轻轻覆在钟执的额头上,温度高的吓人。钟执仍双眼紧闭,眉头微蹙,似乎仍深陷梦魇之中。旋明又抬手闻了闻手心,果然,就是那股酒味。

钟执发烧了,那么,那股酒味不是他喝酒了,而是他用酒擦脸退烧用的。好像被触碰到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旋明的声音一下子就柔和下来,坐在他身边轻言细语道:「爸,你发烧了,我们得去医院。」

他的周身似有烈火在燃烧,她抚着他发烫的脸颊,之前的怒火也好,担忧也好,全都在看到他生病无助的模样时烟消云散。她轻抚着他发烫的脸颊,钟执睡得糊糊,受到她的触碰,倏地睁开眼,伸手捉住了她冰凉的手。

「你回来了啊……」他艰难地睁开眼,清俊的面容有些憔悴。

旋明蹲下来与他平视,摸着他的头,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吧。」

「不要。」钟执的声音还很虚弱沙哑,带着轻微的鼻音,听起来竟有点撒娇的意味。

「可是你生病了。」旋明耐心温和地说。

「我已经去过了,现在你在这陪我一会……好不好。」

这声「好不好」听得旋明心头一颤,神情微动,钟执的话像是轻柔的羽飘落在她的心河上,泛起小小的涟漪。

旋明主动了外套,乖巧地爬上钻进钟执怀里,抱着他躺下。从室外归来的她,还带着冬夜的寒意,对于浑身似火一样的钟执就像一块柔软贴身的小冰块。

对于主动送上门的冰块,钟执翻身搂着她的肢,将她紧紧拥住,下颚抵在她清凉的颈窝间,娇软的躯体抱起来非常舒服,非常足。

「你把外套了吧。」旋明推了推他的口,受着他火热的气息轻声道。

「嗯。」钟执非常听话地采取了旋明的意见,下厚重的外套后,再一次收紧胳膊搂住她。

「这样很舒服。」他闭着眼,抱着软软香香,冰凉凉的旋明,迫不及待似的深深了一口气,清新,足,称心如意,非常觉。

「你什么时候去的医院。」

「……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闷闷地说着,气息浅浅扫在她的耳垂和脖子之间,的。

一股强烈的愧疚涌上旋明的心头,千万情绪堵在口,原本是她想扑在钟执怀里寻求安的,可是现在看起来似乎他更弱小更需要帮助。

她的手指穿过钟执的发丝,托着他的头挪开自己颈窝,然后就这么静静端详着他。

钟执似有不地抬起眼皮,眼神还有些懒散,眼睛却很亮。淡淡的酒味还萦绕在两人之间,就像催情的毒素一样。钟执一不小心撞入她专注的目光中,心跳倏地加快,炽热的呼,亲密的贴合,四肢仿佛也开始莫名燥热,就连眸也浓重了几分。

他不由自主地寻着她凉凉地薄而去,轻咬,再一次扣住她的贴近,然后用特有的沙哑嗓音,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这样更舒服。」

他的主动让旋明有些恍惚发愣,半晌后,脸上才倏地浮上一片红晕。钟执的手蹭着她后背薄薄的衣服,沿着脊椎往上滑,最后停留在她后颈的冰凉似玉的肌肤上。

他手掌滚烫的温度如电一般,沿着皮肤表面迅速从后颈蹿遍全身,让她身体也火热发烫,连四肢都又麻又

「刚刚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还特别担心你。」旋明把头埋在他的膛委屈道,扯着他的衣角不看他。

「我没听到,生病了。」

「赶回来后,我闻到酒味还以为你喝醉了,特别生气。」旋明贴着钟执口,声音有些闷闷的。

钟执又懒懒地开口:「我生病了。」

「我知道你生病了!所以我现在就很担心!」旋明蹭地抬头,抬高音量。

「你小声点,我头晕。」说着钟执就闭上眼,手却把旋明搂得更紧。

「……哦。」旋明老实放低声音地应了一声,又出能活动的手贴在他的额头上试着温度。

「现在好很多了。」钟执闭着眼说道,似乎是在回应她的关切。恍惚间,他到额头上有一片冰凉柔软的触碰,然后是鼻尖,脸颊,瓣。

旋明捧着他的脸轻吻着,像是要把他身上的滚烫都吻散,酒似乎也带了甜而不腻的清香味,幻,甜,几乎让她沦陷在他的气息中,浑身发软。

钟执身体里的那团火也被她挑起,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在冰与火的触之间躁动、亢奋着。钟执的手不安分地游走在她的后颈与后背之间,然后上移,托着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唔……」旋明顺从地闭上眼,蝶翼般的睫轻颤,脸颊上仍燃烧着鲜的红晕。

钟执撬开她的贝齿,舌头灵活地探了进去,攫取久违的芳泽,旋明一只手穿过他柔软的发丝,扭动着身体想要与他贴得更近。旋明如此配合他,他的心也陷入一片柔情中。

两人炽热的气息勾润的接吻与拨,身体火热发烫,理智渐渐在旎的情中崩坏。绵长而带侵略的吻,像是释放了蓄谋已久的力,几乎带走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听觉、视觉都被他带走,只有触觉越来越

钟执放开脸通红呼不畅的旋明,她趁机深深一口气,口沉沉起伏,冰凉的小手从衣角钻入他的衣服中扶着他的,她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们试一次吧。」

不知是旋明的话,还是她的手,钟执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旋明知道,钟执的心魔还没完完全消除,如果她不主动,钟执很可能一直不会下手。

她又低头将贴上了他火热的口,润的带着凉意,舌尖一寸寸滑过他的口和颈线,钟执沉沉地低哼了一声,抓住她灵巧的手然后翻身撑在她的上方,居高临下地凝着她,墨瞳中是一片深泓。

钟执身体的影罩在她的上方,旋明的脸颊蓦地红了,她垂下眸别过脸,心跳成一团,身体也开始紧绷、变得。钟执目睹了她娇羞脸红的全过程,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很是赏心悦目,他情不自地抬手轻掐着她的下巴,准确无误地吻了下去。

舌与舌的摩擦,呼渐渐急促,钟执宽厚的手掌摩擦着她边的曲线,然后探入衬衫的布料,一不小心睁眼与她对视,旋明眸中似有魅惑人心的妖异的光,她的手环过他优美的颈,加深了绵的吻。

钟执加重了手的力道,握着她盈盈的肢,光滑的肌肤也开始有了一层媚人的灼热。漾的心绪,娇的触觉,让他想要获得更多,顾虑全都走,身下的人是他极度渴望又极度害怕的……

像是明白他所想,旋明捉着钟执的手贴在在自己脯上,摁住他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的理智再也绷不住,抑许久的望彻底将他淹没。

「我病了,是你勾引我的。」像是在宣布她的罪行,他沉声道,燃烧的眸子不地看着她。钟执挪开她的手,反手把她的手按在上,宣恨意一般,炽热的吻肆意烙在她的口,然后将头埋从上到下一颗一颗咬开她的扣子。

旋明薄薄的衬衫散开,被罩兜着的娇呼之出,有些涨得发疼。他的手绕道她的背后,扯开了碍事的罩扣,富有弹的雪白的双在他眼前微微耸动,刺着他的双眼。

她滑落的发丝凌地在上散开又妖又,脸颊绯红动人,锁骨,房,细,翘,完美的身线尽收眼底,在他身下像一朵含苞放的花,等待着他的采撷。

他低声轻笑,沙哑,然后双手覆上她的,缓慢,埋头含住了尖的花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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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7 23:04:22

第二十一章:融(H)

他已经在悬崖边上了,那就坠下去吧。

钟执轻咬着她的尖,少女温暖而媚的馨香婉转扑过来,雪白娇上的那一点就像是鲜红丽的蔷薇花蕊,他润的舌头一遍遍略过她尖,辗转、轻含,似在品尝清甜的甘

在他的挑逗下,旋明双眸都似蒙上了层薄薄的雾气,心中又有万般柔情,她抱着他的头情不自地靠拢、更靠拢,几乎要埋在高耸的影里,另一只手则紧张得不停地挠着单,四肢如有电爬过又酥又

「爸爸…………好……」

钟执闻声,温软的薄又上滑,轻擦过她凉滑的锁骨,含住了她的。蜿蜒绵,火热错,似乎要将彼此的息一起咬入口腔中。旋明攀着他的肩,衬衫和内衣仍凌地挂在间,钟执坐起来,顺势托起旋明的背,让她贴在自己怀里。然后他修长的十指顺着她圆润的香肩滑下,尽数剥下她身上的衣服,出线条优美的上身。

旋明眸水潋滟,在钟执的抚下身体有销魂蚀骨般的舒。她抬手勾住他的颈,赤的双在他的膛上,摩擦在他的口前的衣衫间,微微生疼。

「嗯……你的衣服……」她环住他的颈不道,声音却是漾勾人般的魅惑。

钟执一手解开衣服,一手抓握着她光泽细腻的房,然后沿着线细细摩挲,一遍遍拂过她细腻的肌肤。

当钟执也下上衣后,他搂住旋明的索吻,让她与自己的肌肤亲密贴合。长发淌在赤光滑的后背上,旋明紧紧勾住他的脖子,炽热相贴的肌肤,似火一般燃烧着二人,似乎下一秒彼此都会被燃成灰烬,他们忘情地接吻着,周身渐渐笼罩上一层的暧昧和渴望。

钟执的手指下滑从后探入她的内中,握住了她翘的峰,细细。像是明白他的用意,旋明不自觉直了肢跪在他身前,抱住他的头,手指穿过发丝。钟执俯身低下头,吻向她温热而人的细

「可以吗。」他轻轻息,声音浸染了淋漓尽致的望和惑。

不等旋明回答,他如细雨般的吻又滑向她的小腹,手指从她的大腿擦过,挑起内一侧伸入。

「啊……」钟执的手指碰到她下身还紧闭的瓣时,她舒畅地呻出声。

钟执温柔地放倒她的身子,让她平躺在上,褪下她透的内,彻底体也浸染了一层桃望。

双腿刚想要合拢就被钟执掰开,白皙柔滑的大腿之间是浓郁茂密的黑森林,其间有一条细细的粉红,正从这还未经开发的花园渗出她的汁,她身体芬芳的气息如同药。

钟执咽了咽喉咙忽然觉得有些渴,呼也渐渐加重。少女最私密的地方就这么地暴在他的眼前,旋明羞愧地别开脸,丰润柔软的房似乎也因为紧张而颤抖。

「爸爸……别看……」她说着拒绝的话,嗓音却带着浓浓的情,有种擒故纵的妩媚。

「嗯?」钟执懒散地反问,修长地手指漫不经心地掀开她粉瓣,处子的水浸了他的手指,灌入的冷空气和他火热的手指在她下身转圈,游走片刻,朝那的花探去。

「啊……啊……」旋明急促地呻起来,身体因为他的触碰羞涩又兴奋。

钟执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发育良好的叁角地带,私处的盛况尽收眼底,无论是她的呻,还是娇,他都想要把这个场景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旋明就这么赤身体的,在他直白的目光下对着自己的父亲大张着双腿,一想到这里小腹就有一阵热过,指尖都在渗着渴望。

在浓烈的情下,所有的理智都被抛在脑后。钟执闭上眼,本不敢细想他在对谁做什么,只是绝望又热切地将头埋在她的下身,伸出舌头着,着她的,将尽数喝光,以致于整个人都染上深暗的望。

「啊……不要……」

旋明的下身被他润温暖的嘴含着,忍不住出更多的,她咬住红,全身燥热难安,微微出汗,酥麻的快从下身涌上,忍不住直了,青丝散地黏在脖子和锁骨间,销魂难耐的觉仿佛在云层的尖起伏,抓住了什么却愈发觉得空虚。

钟执仰起头,看到的就是旋明凌而放的姿态。

想要把她得一团糟。

这样的念突然从他的脑海中蹦出。

在钟执的攻势下,旋明早已全身瘫软无力,他伸手往下解开自己的皮带,然后轻而易举地将身似柔骨的旋明扳过身,翻身背对着他。钟执俯身覆上她的身体,夹杂着息,漉漉的啃咬着她的耳垂和后颈的皮肤——这是她的地带。

果不其然,这样的刺几乎让她尖叫起来。

「啊啊!!别……别……好……」

在很久以前,他就发现了,每次摩挲至她的后颈,她就会立马安静,舒适地半眯着眼靠在他怀里,温顺,恬静,像正在被主人抚的小猫咪一样。钟执的一只手再次握住那细腻光滑而富有弹房,恣意放肆地捏。另一只手右手扣住她的下巴往上仰。

「爸爸,你别……」少女的祈求是这样的软弱无力,沙哑娇嗔的语气在他听起来就是在渴望更多他的抚。

然而她话未说完,下颌处的那只手就捂住了她的嘴,仿佛这样就能堵住那个荒的字眼。钟执放纵自己沉浸在体与望中,旋明那声「爸爸」刺着他的神经,不停地提醒着他们之间应有的关系,念与道德纠的自欺欺人,让他似乎在的无底中不停地坠落,坠落,却又被眼前令人连忘返的乌托邦引。

钟执深深地嗅着她的体香,那是从鲜红温热的血中渗出的极致的毒素,污秽、蚀骨,混不堪,纠不清,罢不能,万劫不复。

钟执的一举一动都能让旋明身体得战栗,她一丝不挂地贴合着钟执,任他摆完全丧失了主动权。钟执的右手依旧扣住她的下巴和嘴,所有的呻都被堵在了边,她忍不住伸出舌头动情地起了他的掌心。

旋明摆着他的手,又用小巧的舌头含住着他的指尖,亲近暧昧,乖巧怜惜。突如其来的让钟执身体一阵发颤,内心的犹豫和空虚仿佛也被填。有时候越是忌的事情,也越能挑起人们心底的望。钟执的黑眸掠过笑意,手指探入她的口中,她温暖的舌头顺从地包裹着他的手指,他出时,手指沾了津,牵出晶亮的银丝,糜,混情,一点一滴都叩在他的心上。

明知求不得,所以放不下。

旋明不小心歪过头瞥了他一眼,眼角都带着轻佻放肆的笑谑和魅惑,勾在他的心尖尖上,漆黑的墨瞳似有浅浅水烟。

钟执忍不住圈住她的用力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像是在惩罚她的放。旋明顺从地攀着他的肩,回应着钟执。他的热吻几乎让她全身骨头都酥了,一阵扭动,脚趾都忍不住勾了起来,下体又是一阵热。原来和心的人肌肤炽热相贴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情,如此足,却又有一中深处的空虚,不够,不够,她还想要更多。

旋明又将钟执扑重重倒在上,变成了她骑在他的身上。她的下体和他的巨大的炽热位置刚好贴合,隔着一层子都能受到那份硬度。

旋明被钟执吻得糊糊,全身发软。钟执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她的身上,灯光下她身体的曲线无所遁形,青丝缭绕蔓延,清雅的面容也愈发妖娆,她只是凭着本能双手颤抖着摸索到他的头。她怯怯地,企图用小手隔着衣料去量一量他的尺寸。她越是羞愧,下身那条细细的渗出的水越多。

旋明的触碰宛如隔靴搔,他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手领着她拉开链,掏出早已坚茎手把手教她握住了它,酥麻销魂的快也一阵阵地噬着他。

「爸爸……」她羞愧难当,似乎是在委屈地呜咽。

停下来……停下来……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关系。

脑海中似有声音在回

她仿佛被灼热刺痛,想要回手却被他用力往回摁。

望再也无法收回,明明是她最开始用尽各种方式勾引他,惑他,他拒绝了无数次她还死皮赖脸地贴上来。明明是她不负责任地挑起了自己的念。

最先动手的明明是她。

一想到这,钟执的手又加重了力道。

第二十二章:初夜(H)

旋明凭着本能,冰凉的掌心握着他大炽热的茎轻轻刮蹭,钟执薄紧抿,半眯着眼看着她,眸中幽幽地燃烧着火花,燥热难耐的内心与清凉柔软的触碰,舒服得让他低出声。

旋明朦朦胧胧地循着他的,不安地与他接吻。鲜滴的红又沿着他修长的脖颈轻轻啃咬,下移至他滚烫的膛时,又伸出舌头一圈一圈着他的头,绕,,再沿着他瘦的躯体一路下滑,想要用尽全力去取悦他一样,张开小嘴含住了他的硕大开始忘情地舐着套着。

强烈的男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哆嗦着长坚硬的男。钟执抿着一声不响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想让她含得更深,眼中窜起熊熊火,润燥热的觉疯狂地折磨着他的身心。

旋明像是醉了一般甜腻腻地呼着,浑身香汗淋漓,兴奋得心肝都在发颤。她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舐紫红茎上的沟壑,然后再不留隙地整个咽下去,滚烫的望在她嘴里耸动,带出晶莹的体。

钟执从她嘴里茎,将她娇小的身子狠狠在身下,旋明凌的头发在上散开,红,眸底的波光明灭人,妖娆丽。他有些自暴自弃的疯狂地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炽热火辣,想要留下他的痕迹,命中注定了,他们血脉相连,她出生那一刻起就是属于他的。

「嗯……嗯……啊……爸爸……」

钟执托着她的白绵软的捏、玩,力道有些失控,她嘴里动情逸出的「爸爸」,让他浑身肌都紧绷了起来。火热的躯体迭合在一起,钟执扶着她纤细的,将茎挤进她白皙的腿间,来来回回地摩擦,顶,沾染上她泻出的汁

火热的刺让她的不由自主地扭动着想要合他,双腿紧紧夹着他,无意识地抓着钟执的手臂,在他身下娇滴滴地呻着。他们贪婪地渴望着彼此的身体,再被更深重的念覆盖。

「啊……爸爸……爸爸……」

钟执突然冷笑了一下,着她的,闷闷沉沉地着:「叫大声点。」

「爸爸……爸爸……」

就在钟执顶着她漉漉的摩擦,准备寻找花入口时,旋明突然伸出白纤柔的藕臂,怯怯地抓住他的手指,脯起伏,眼中是一汪水:「我……我怕疼。」

钟执眸渐深,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哑声道:「旋旋别怕。」

下身涨得发疼,理智被燃烧殆尽,现在想收手也来不及了。

钟执低头亲吻着旋明绯红的脸颊,仿佛在安抚她。她的发丝像瀑布一样垂落至丰硕的前,是沉入水底的漾与

待旋明不那么害怕,钟执捏着她的窝,分开她的腿,出还泛着水光的红,扶着早已硬长的茎,对准花挤着进入她的身体,奔向纵深的黑暗和温暖。

润,渐进,致命一击。

「啊啊!疼!疼!爸爸……疼!」下身突如其来的刺穿与疼痛,让旋明慌地掐着他,尖叫出声,所有的官都被剧烈的疼痛淹没,身体仿佛被撕裂,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旋旋别怕……我在……」钟执缓缓动身体,尽量减轻她的痛苦,温柔地轻唤着她。

就像一生仅有一次的末,她的执念成了垮他的最后一稻草。旋明只觉得耳边仿佛都是虚无缥缈似真似幻的低语,只有疼痛是清晰的。

钟执喉结滚动,双眸中是漆黑的望,少女娇紧致的包裹着他的炽热,完美的契合,但每一次的都会带出一点点处子的血,顺着雪白的大腿往下,留下一道丽的痕迹。他不敢太放纵,只能搂着几乎痛得失神的旋明谨慎地进出。

旋明紧咬茫而颤抖地半睁着眼,无骨般的娇躯不停地哆嗦,即便如此,花仍紧紧着他的茎,钟执的长火热的下身在她体内兴奋地涌动,难耐的饥渴似乎得到了巨大足。钟执一边律动,一边揽着她瘫软娇柔的身子,捧着她眉尖紧蹙的脸细细密密地轻吻,温柔地含着她的

旋明的娇声越发细软,被心的人填充盈的快让她的声音也带了一丝媚意,虽然很疼,但四肢百骸都在窜着不可撼动的醉快。钟执的影在她身上起伏,晶莹的雪也跟随着他的节奏高耸着晃动,形成一道惊心动魄的风景。

她这个人,里里外外都销魂到极致。

呵,不愧是亲生的。

屋内是惊世骇俗的合,两人在情的泥沼中沦陷。钟执已经收敛了力道,脊结实地绷起,似乎再用力旋明就会坏掉。但紧紧收缩的像无数小嘴一样着他,史无前例的快让他想要任地驰骋在她体内,放纵望。

旋明紧闭着眼时,柔柔地环着钟执的颈,直觉眼前有大块大块晃动的华丽彩,深深浅浅的腿间冲击,腿心又疼又酸软,勾起她暧昧的娇,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愉。

结合处是放的水声,男人的茎在她体内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钟执一声闷哼,迅速从她体内出,在所有快迅速攀上头顶的瞬间在她身旁出浓郁白浊的

白净的单上留下猩红的血渍,仿佛鲜红四散的花瓣,就像某种祭祀一样,为他献上了那个支离破碎的她。

「爸爸……」旋明带着哭腔叫他,连声音都在颤抖,仿佛一碰就碎掉。

她期盼已久的第一次的合,并不美好。

钟执心疼地拥住她,耐心哄着,吻着她眉心、眼角、鼻尖、角,像是要与她一同分担她的细碎呜咽:「旋旋不哭,我们先睡吧。」

旋明糊糊地靠在她怀里,哼哼了几声,玉指紧攥着他的手不放。

钟执幽幽叹了口气,草率地擦干净单,横抱着旋明去浴室洗净下身再上,就拥着赤的她沉沉睡去。

*********

第二天天还没亮,旋明就醒了,只睡了几个小时似乎就恢复了活力。甚至来不及关心自己身上的疼痛,她醒来第一个举动就是伸手贴在钟执的额头上试着温度。

她的清凉沁人的手贴上他时,钟执也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她晶亮的墨瞳,透出的是对他浓浓的关切。

「你好些了吗。」她的语调温软若

钟执神一敛,目光微愣,似乎没从她的问题反应过来,她又小声问道:「我说你发烧,好些了吗。」

仿佛被触到心底最柔软无防的一块,明明她才是那个弱小娇柔的人儿,偏偏隐藏了强大而温柔的灵魂,体恤、宽容,唯对他情有独钟。连孑然一身的钟执也被旋明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关怀着,他有些动容,她的话语仿佛从遥远的地方吹拂来,再融入他的体内,被他血的温度化开,收,成为他体和神的一部分。

扭曲的恋与望一度让钟执的神不堪重负,也是他一直没能从内心深处真正摆的噩梦,相比起自己,钟执更担忧的是她的名誉和未来。

直到与旋明清澈无双的眼光汇的刹那,钟执忍不住拥紧她,像拥住了全世界,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间,垂眸轻声道:「嗯,我没事了。」

他的声音带着浓郁的情绪,粘稠地淌进她的心中。

听见他肯定的回复,旋明这才扭动身体想要调整在他怀里的姿势,然而的伤口甜又深刻,牵动了昨晚身体的记忆。

「还疼吗。」

钟执问她的时候,旋明才注意他们现在仍是赤相拥着,脸蓦地红了。

「有点。」她埋头抵着他的口埋怨道,「都怪你。」

「你今天有课吗。」钟执突然问。

「你傻啊,今天周六。」

「那你再睡会吧,今天一整天我都陪你。」他眸光微悸,揽着她靠在膛的后脑勺,心底幽幽,有什么填了他悲戚不安的内心。

「嗯。」旋明又心意足地闭上眼。

人人都渴望被,不是吗?

第二十三章:(微H)

旋明做梦的时候,梦到自己就是神话故事中长着强劲翅膀的恶龙,凶猛暴躁,尖牙利爪,一双淬了毒的绿眼睛中透着的是疯狂偏执,它对国境内最美丽善良的公主穷追不舍。没有英俊王子的拯救,恶龙软磨硬泡、威、不择手段,最后终于抢到了公主。

她一睁眼,「公主」正安安静静地睡在她眼前。这时天已经亮了,从窗帘渗出朦朦胧胧的浅柔光。钟执的侧颜有种月亮清辉般的薄凉和俊秀,睫下是细碎的影,岁月沉淀让他又多了一分亲切稳重,浑身上下透着成男人天生的磁场,含蓄又致命。这样的脸,无论看多少次,都会令她怦然心动。

旋明就这样一直静静地看着,直到钟执也再次醒来。

「你醒了啊……现在几点了。」钟执糊糊地问,翻身长臂一收搂住旋明。

「十点多了。」旋明的纤纤玉指从他口滑过他肋骨的一侧,在紧致的肌划着圈圈,扬起下巴瓣轻启,「昨晚……睡得好吗?」

闻声,钟执闭着眼低低「嗯」了一声,不动声地捉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其实昨晚我还很担心……你又中途把我赶下。」旋明贴近了他一点,娇嗔、委屈,细弱无骨的手挣他的束缚,越过男人遒劲的,抚摸着他后背清晰的纹路。

「不会的。」钟执阖着眼,身体僵直起来。

「那以后呢?」旋明又暧昧地黏住他,白柔滑的双挤贴在他的膛上,甜腻的尾音上扬,指尖挑着他后背僵硬的线条,一下、一下,一笔、一划,来来回回,连忘返。

「以后?」钟执懒懒地睁眼,扫了她一眼,眸中是浓烈又意味不明的笑意,「你说呢?」

「不知道。」她故作无辜脸,伸出小猫一般舌头了一下他的,「男人的心思也很难猜。」

在她无形的拨下,体温仿佛也开始上升,安静了一晚的下身也开始躁动起来。钟执半眯着眼,大手摩挲着她牛丝滑般的肢然后往下,笑得危险:「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旋明的小腿也攀上了他,用细的肌肤若有若无地磨蹭着他的腿,眸中似乎盈了一汪漾的湖水:「你还没答应我呢。」说完就含住了他的

钟执会意,手止不住地下滑,然后用力着她翘滑腻的瓣,与她灵巧温润的舌头勾了一番,才离开她哑声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似乎听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她轻笑出声:「你都骗我上过一次了,还想耍赖?」然后又吻住了他,软软的舌探入他的口中,,幼的小腿愈发放纵恣意地拨着他腿上的肌,与他的腿纠在一起。

「一直都是你先惑我的。」钟执翻身覆在她身上,目光暧昧织,低头含住她芳香馨软的舌头,在她边厮磨,膨发烫的茎支了起来。

「唔……跟你说件正事。」旋明眼睛有些蒙,她勾住钟执的脖子,与他辗转啃咬,气息微颤:「下……下周学校要求开家长会。」

「具体时间。」钟执一部分重量在她身上,吻着她时口一起一伏,呼也开始加重急促。

「嗯……周六……晚上……6点半。」旋明的双腿上攀,如水蛇一般勾住他结实的,下腹似有热涌出,身体也开始酥麻发软,仿佛被干所有力气。

「晚上?」钟执圈紧怀中人,心地纠着,息也是沙沙的。

「哎呀……」她扭动着身体,花得难受,还被他吻得神魂颠倒,面红,脚趾都难耐地蜷缩起来,「嗯啊……你们……白天忙嘛……」

「大学里怎么还有家长会。」钟执气息不稳,低着哑声问道,略粝的手掌又覆到她圆润绵柔的上。

「辅……辅导员说。」旋明咽了一下,钟执温暖的手包裹着她的房推捏,掌上的细茧刺着她娇尖,每动一下,身下的小润一分。

「嗯?说什么?」他了一下她的下颌,沙哑的声线在她耳边迭。

「啊……呃……他说……」她忍不住娇,气若幽兰,「我们要开始考试了……大学期间的第一场考试……」

「继续……」一次次地紧握、放开、推、玩,自然的雪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握住掐一下还会从指蹦出,一只手都包不住。

「嗯……嗯……希望家长……家长们引起重视……」旋明眼中泛起一层雾,与钟执亲昵地,让她浑身燥热又空虚。

「我没听清楚……你再完整地说一遍。」钟执报复地问,慢条斯理,不紧不快,然后开她颈肩盘的发丝,朝着她还有着斑驳吻痕的白皙颈子轻咬下去。

「啊呃……嗯……」她情不自地扬起下巴,小巧的樱微张,逸出舒服的呻,放任钟执在她身上肆,媚人的眼角是极致

涌动,情馥郁。

往下,沿着修长的颈线一路往下,钟执的又热切地含住她的尖,如红豆糖一样,舌尖搅动的花蕾,张口掉。

旋明粉白的脸染上一层望的桃,下体渗出的汁不小心蹭到钟执身上,她娇滴滴地笑出声,搂紧他的脖子,任他继续蹂躏着她。

「嗯?怎么不说了?」钟执仍不放过她,掀眸看着怀中人,眼中是暗沉的,气息越来越重,炽热的茎已经彻底膨苏醒,他套一下,部,摩擦着挤进她滑的腿心。

「我……不记得了嘛。」她幽幽地看着钟执,上他的目光,略微收拢大腿内侧夹着他,又轻咬晶莹馨甜的下,红润,清纯,香,轻佻,寓意再明显不过。

像想到什么,钟执突然放缓动作,一边思考,一边言又止的模样,话到嘴边,似乎觉得说也不妥,不说更不妥。

「……怎么了?」旋明轻哼了一下,声音软糯勾人。

半晌,钟执停下凝着她,眸清明了不少,犹豫着问出声:「你是……什么专业?」

空气突然冻结安静,暧昧都逃窜溜走,只剩两人硬邦邦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他们默契地相视无言,唯有不动声的尴尬与沉默。

旋明脸一沉,娇笑顿敛,所有织的炽热火辣,绵情意都瞬间坠入冰冷的水底,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爸、爸、你、猜。」

钟执放开她,坐起来专注地看着前方,认真思忖。看他念出完整的专业名称,旋明才愤愤地瞪着他,讽刺地冷哼一声:「哟,您还记得啊。」

她剜了钟执一眼,猛地拽过被子遮住的雪白脯,直直躺下侧身背对着钟执,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连自己闺女学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算哪门子亲爹!!

钟执讨好似的也躺下从背后搂住她:「你别生气,这一学期你都没提过,我一时半会忘了。」

听到他的话,她僵硬的脊背放松了不少。确实,这半年她几乎一直在疯狂追求钟执,和他真正沟通的时间少之又少,前几个月动不动就是一个月的冷战,彼此互不关心,她学习上的事更没有提过。

旋明冷哼了一声,说到底,她还是没办法狠下心生他气。她又翻身,板着脸沉声问钟执:「周六晚上的家长会,你会来吧。」

每次看着钟执,她就会不自觉地软下心,漆黑的眼珠又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盘算着什么,然后勾起角,柳眉上扬:「这可是我们大学四年唯一的一次家长会。」

旋明已经算好,只要他来开家长会,回学校后再过一周就能见到他。开完家长会后半个月不到就是元旦,到时候又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家。

嘻嘻。

其实,只要她想,周周回家都不是问题。

但她,偏不。

钟执她的头发,无奈道:「知道了。」

然后他就迅速地穿衣起身,拉开窗帘,让光线透进屋内,似乎这样就能驱散仍残留在房间里旎的味道。

她的内衣全都凌地散了一地,旋明瞄了一眼,半撑着身子,被子沿着肩的曲线顺从滑落,丝绒般的头发乌黑细腻,恰到好处地半遮半掩,致的锁骨和深不见底的沟,她拢了拢,包裹住椒,束缚下显得愈发弹十足。

她抬眼直勾勾地看着钟执,贴身的被子勾勒出姣好玲珑的身体曲线:「这次我回来得匆忙,没带换洗的衣服。」

一举一动,混成天然的

她以前是这样的吗?

「自己想办法。」

钟执微颔首,黑眸幽着火花,远远看了一会,再默不作声地离开。

钟执一走,旋明又百无聊赖地躺在大上,四仰八叉或是滚来滚去,过了很久听到几次玄关处开关门的声音,才见到钟执又一次推门进屋,手上还端了一杯水。

「刚刚你出门了?」

「嗯,买了点东西。」他在旋明身边坐下,扶起她靠在头,又把水和药片递给旋明:「来,吃药。」

「什么药?」她疑惑地看着钟执。

他似笑非笑,眼神捉摸不透:「避孕药。」

旋明的脸倏地就红了,连耳垂也跟着泛红发热,她恢复了乖巧听话的模样,垂着头接过水下药片。

昨晚虽然没在她体内,但是也没提前做好足够的措施,为了以防万一,谨慎点好。

吃药的时候,她余光又偷偷瞄到钟执还一起带回来一盒避孕套,瞬间了然,心底忍不住雀跃了一下下。

第二十四章:反击

钟执以前过得跟庙里的和尚一样,简单,,自持,克制,稳重。

但他不是和尚。

品尝过一次娇滴滴的少女,美味,甜,刺抑已久蓬健硕的望得到足,就彻底舒张开,似乎不再需要遮遮掩掩了。

现在的他每次远远望着旋明,丰翘的脯和白皙滑的藕臂,在他眼前晃啊晃,或是她柔柔地靠在他身上,婀娜纤细的肢,圆润紧致的双,若有若无地摩擦、触碰着他,钟执就下颌紧绷,目光微暗,让他忍不住要越界,心底涌起一股破戒和亵渎的冲动。

配上那清纯透明的脸,简直就是知温婉与慵懒相结合的午夜幽兰。

怎么说呢,上过一次的人看起来就是不一样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旋明才懒懒地起,内衣内都掉地上脏了,她索直接套上白衬衫扣好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时,眼中闪过一丝狐狸般的狡黠,角一勾,又往下几颗解开到口处隐约沟。

这时钟执又推门进屋催促着她:「快起来,吃午饭了。」

映入他眼帘的,又是一副慵懒无力的娇躯,软软地靠在头,被子下的双腿迭在一起。他目光向下微挪,看到她不整的衣衫,又面无表情地走近,拉着她口的衣襟用力收拢,一丝不苟稳稳扣上:「把衣服穿好。」

等衣服整齐紧密地贴在似雪的肌肤上时,裁剪的线条收拢勒紧了她的,薄衫下透出可疑的突起,他又发现——

她没穿罩。

钟执在她面前俯视着她,旋明坐在头幽幽地抬眼,再用眼神示意地上的内衣:「脏了,不能穿。」

钟执眉头紧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趁他转头不注意的时候,旋明则看着他的反应抿偷笑着。

他这个样子,真的是太可了。

下完全就是两个人嘛。

「爸……」钟执撇她一眼,刚要离开,她就伸手扯住钟执的衣角,软糯的声音娇得能滴出水,「你去帮我把留在家里的内衣拿过来一下吧,我换好就来吃饭。」

钟执一顿,身体微转,看着她时黑瞳深邃,然后抬手用力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眸光冷冽,语气不善:「你还记得我是你爸。」

他有点生气。

她这个样子,在家里他可不敢保证什么。

毕竟,他真的不是正人君子。

旋明被钟执掐住,下颌扬起,目光却暧昧地游走在他的手和他的视线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她不怒反笑,用猫儿般的媚眼上他如刀的目光,捧着钟执的手缓缓松开自己,始终用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钟执,当着他的面,伸出粉的舌头含住了他的食指尖,恣意地轻咬吐,舌尖拨着手指,须臾再带出亮晶晶的水渍。

二人对峙,声俱佳。

永不餍足的发情野兽,正一步一步着她的猎物到她嘴里,再完整地吃掉。

她很有耐心,慢慢来。

钟执一动不动地站着,双紧闭,幽暗墨瞳锁住旋明的脸,她每一下,他僵硬的表情就不自觉地松懈一分,身份的界限也一点一点模糊。

半晌,钟执扣住她下巴,另一只手将她垂落的发丝温柔地别在耳后,声线低缓,话中有话:「就那么想吃?」

若有所指。

他沙哑的声音像是开在悬崖上的罂粟,含蓄又危险。相比她刻意的挑逗,简直是饮鸩止渴的靡靡之音,清淡人,一击致命,直接酥到骨子里。

旋明心脏砰砰跳了两下,然后饶有兴趣地放开钟执沾晶莹津的手指,垂眸然后又掀眸直勾勾地看着他,柔软润的瓣,开口骨又大胆:「想。」

钟执莞尔:「想吃那就赶紧来吃饭吧。」

然后出手指用纸巾擦干,转身就去她的屋子里拿洗干净的内衣。

旋明轻哼一声,看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等他回来后瘪着嘴兴致怏怏地换好衣服去吃饭。

钟执陪了她一下午,但到晚上的时候还是食言了,他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匆出门,离开没多久室外突然开始刮起狂风,隐约可见的黑沉沉的天,像是要溃败崩塌下来一样,紧接着就是冬里罕见的瓢泼大雨,噼里啪啦肆地砸在窗户上跟连珠鞭炮似的,屋檐泻下一条条急促淌的黑

这时客厅内的电灯闪了两下,一个人在家的旋明心惶惶地看了一眼,然后惴惴不安地给钟执打电话。

「旋旋,怎么了。」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

「那个……爸,外面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没有。」钟执回答得干脆。

「要不要我给你送伞……雨大的。」

「不用,我在车里,你好好呆在家别出门。」

话音刚落,屋内的电灯又飞快闪了几下,像是鬼魂逃了进去,然后哗啦一声瞬间熄灭,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骨悚然的黑暗。

眼前突然一黑令她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

「旋旋?」钟执隐隐有些担忧。

「我没事……爸……家里好像停电了。」旋明惊慌失措地小跑几步到窗户旁,环顾了室外混沌中的建筑一圈,「外面有些地方也停电了……可能是暴雨的原因……」

「嗯,你关好门窗,注意安全,别轻易给陌生人开门。」

对于黑暗她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影,前一天晚上仓库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是彼时森的氛围无疑又加重了她对漆黑环境的惧怕心理,四周仿佛有密密麻麻的千足恶虫沿着脚背、小腿往身体里钻。

「好……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她一边问,一边顺手关紧房间内几处透风的窗户。

「还要等一会,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嗯……你早点回来,我有些怕……」她依次到各个房间锁上窗,还不放心似的重重地拉上窗帘。

电话那头钟执笑出声:「你都这么大了,还怕黑?」

「你别笑我了……我是真的怕……」旋明眉尖紧蹙,心脏沉沉不安地敲击着。她不怕蟑螂不怕蛇,唯独非常怕黑,那是一种对黑暗中茫的未知和各种不确定意外的无力,好像在黑暗中所有正常事物都会轨,不管怎么逃跑都会被抓住,再被拽入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渐渐无声窒息、消亡、毁尸灭迹。

「行,我在开车,马上回家,先挂了,雨中打电话开车不方便。」钟执简单明了地回了几句。

「你路上小心啊,雨中看不清。」

听见钟执「嗯」了一声后,她挂了电话,摸索着匆匆洗漱完就爬上钟执房间的大,钻进被窝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蜷缩成一团,再把手机像护身符一样贴在口,仿佛这样就能平复她紧张的内心。

新换上的被套没有她所悉的气息,散发的淡香味清冽又陌生,有种拒人千里般的疏离,丝毫没有安全

窗外时不时传来可疑的异响和风的嚎叫,在死寂无声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旋明只觉得自己像身处深海中一个密不透风的黑大盒子中,氧气逐渐消耗殆尽,喉咙被背后扭曲冰冷的手扼住,呼变得无比艰难,最后在水的力下盒子爆开,耳鼻灌入层层迭迭咸海水……

身后有一双眼睛。

旋明猛地一回头,却发现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听见有开关门的声音,小心而谨慎,像是生怕吵到屋子的主人。旋明以为是钟执回来了,就安心地躺在上,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可是过了很久也不见钟执进屋,她那颗沉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不是他?

惊弓之鸟总是特别警觉。旋明提心吊胆地竖起耳,房间外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踮着脚慢地挪到门边,猫着用耳朵贴着门,但门外又是一片岑寂。

她忐忑不安地打开一条细小的门,谨慎地轻唤了一声:「爸?」

声音像是被入黑中,没有人回答她。

刚刚的声响绝对是从家里传来的,如果不是钟执的话还有谁?旋明大惊失,刚想关上门,门就被大力掀开差点撞上她,她吓得魂飞魄散立马弹开,还来不及撤离就被人拽住了手。

「是我。」

听到悉的声音那颗惊恐万分的心才真正落下。

「你光着脚站在门口干什么。」钟执刚开口,旋明就狠狠扑进他怀里。

「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她把头埋在钟执怀里,瓮声瓮气地埋怨,「刚刚叫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回答我。」

钟执反手关上房间的门,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安道:「我回来时以为你已经睡了,就很安静地在洗漱,怕吵醒你。你叫我时声音太小了,没听见。」

旋明又环紧钟执的,刚想开口只觉身体一轻就被钟执横抱起来。

「你站这么久,脚不冷吗。」钟执把她轻轻放在上,「安心吧,我不会赶你走的。」

说完他也在旋明身边躺下,旋明像婴儿一般微微蜷着腿背对着钟执,好不容易安下心准备沉沉睡去时,钟执突然环住她的收紧靠拢,凑近她的耳边沉声道:「先别睡,白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好玩吗?」

黑暗中旋明猛地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瞬间清醒,他温热的气息拂过的后颈和耳垂,看不清身后钟执的表情,让她难得的有些紧张。

「你还怕吗?」钟执的话依稀残留着雨夜的气息,粘稠不明。

那个时候旋明真的以为钟执在问她是不是怕黑,于是天真又耿直地开口:「不怕。」

然后就到后颈一凉,遮挡的头发被开,温软的覆上了细腻光滑的肌肤,亲昵地辗转啃咬。钟执的手卷蹭着她的睡衣,沿着玲珑的身体曲线向上,从别致的窝缓慢地游弋至弹十足的脯,然后重重地握住。一股强烈的酥麻瞬间从四肢百骸窜过,全身像是要融化在他火热的怀里,那一瞬间仿佛连舒的呻都来不及逸出就被遏制在喉头,呼也被掠夺。

这时她才意识到,钟执是在问她,还怕不怕疼。

屋外风雨飘摇,雨滴宛如血珠,黑暗之中,谁才是那只真正的野兽?

第二十五章:野兽(H)

钟执的手指捏着她的尖,轻微的疼痛糅杂着酥,仿佛从脚掌涌入,再在全身弥漫开。

「爸?」旋明不适应地急急翻身,却又瞬间被钟执不容抗拒的气息锢。

不同于以往的克制而又小心翼翼,他束紧了她单薄的身躯,有些狠厉地低头咬上她冰凉的瓣,汲取着那甘甜清香的气息。

「好玩吗?」钟执的声音环绕着几分调笑般的报复和恶意,温和透明又蛊惑人心,「继续,爸爸陪你啊。」

他仿佛身处混沌的黑暗中心,周身缭绕着蒙腐朽的雾气。

旋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这样的钟执有些反常,冷静与火热在他身上织成奇异的觉。

她的全身开始兴奋又害怕地沸腾起来。

顺应着他霸道深入的吻,旋明攀上钟执的肩,与他的舌地勾着,鼻息炽热亲昵地拂在彼此的脸上。钟执毫不掩饰的侵略,像是企图撕碎自己身上的镣铐,再把她的气息一丝一毫全部掠夺。

他的手伸入旋明的睡衣里面,把玩着她娇细滑的,捏放开,修长的手指舒张并拢,一下一下刮蹭着雪白双上那红润的花蕾,直到柔软的尖开始变得坚硬立,然后哗啦一声解开她的睡衣。

前突然一凉,人的双瞬间暴在钟执的面前,她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弹十足的房也跟着晃动,像是绽放的纯洁神圣的玉兰花。

「哎呀你干嘛……」她又嗔又怒,窘迫的脸因为羞涩有些发烫,声音也沾染上了一层娇媚。

她不地抬眼,不小心撞入钟执那幽深的双瞳,黑暗中似乎带了浅浅的笑意。

他突然放缓,搂紧旋明,凑近她的颈窝和耳垂,然后埋头深深地了一口气,像是在酝酿着久违的望。少女的馨香可口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他了一下旋明温和的细颈,环绕着几分情动的溺宠缓缓开口:「你说……我要干嘛……」

他的话像是进她的血,致命,燃烧。旋明舒地嘤咛了一下,下身润的有些瘙难耐了。

钟执的指尖擦过她的小腹,用与温和语气丝毫不相配的暴,拽下了她的内,然后大手摩擦着旋明的大腿内侧,再掰开她的白花花的腿。

他的指尖抵在花入口时,旋明的大脑突然紧张得一片空白,身子一僵,昨夜的剧烈疼痛还印刻在身体中。

「爸爸……」她轻咬,眼中盈了一汪水,似乎在可怜地乞求。

钟执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眸中是意味不明的笑意,没有理会她的不适。

他的手指剥开寻找着的花核,然后一边抬头观察旋明的反应,一边用带着细茧的指腹轻慢捻她的小核。在他的挑下,旋明僵硬的姿态慢慢舒张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开始兴奋地愉着,从的花涌出一股一股酥麻空虚的热,渗出黏

「嗯……」旋明情不自地嘤咛了一下,扭动着肢调整姿势想要把腿张得更开,这样难以抵挡的媚态让钟执的眸又深了几分。

「旋旋,你了。」他声调微微抬高,像是彻底宣布了她的放,然后手指猛地入更加紧致火热的甬道里,快速,再带出晶莹的水。

「啊呃……嗯……爸爸!」旋明急促地轻着,抓挠着单,从下身传来的尖锐又凌厉的快瞬间淹没她的理智,争先恐后地冲击着她的大脑。

像是擒故纵般,钟执又放缓了手指的速度,摩挲受着壁的褶皱。花收缩附着他手指,又如溪水一般不断出潺潺的体,浸了他的手掌。

「啊……嗯……爸爸……」旋明脑中是混混沌沌的一片,声音黏黏糊糊从喉咙里溢出来。她情不自地向上脯娇出声。

难耐的快让她主动勾紧钟执的脖子胡地吻着他,望向钟执时,水润的眼眸里是骨的渴望。

钟执低笑一声:「旋旋,翻身。」

待旋明背对着他,他折起她瘫软的腿支撑着她,然后掰开她娇柔的瓣,就像掰开鲜多汁的橘子一样,扶着滚烫立的茎对准润的花,从她身后狠狠地入,毫无阻拦。

突然被硬物撑开,茎上的沟壑摩擦着花滑的内壁,硬与软的融触碰,都给两人带来极致的快长的身有些违规地在少女的小内横冲直撞,次次没入,直顶花深处。

「爸爸!深……太深了……」旋明几乎是呜咽着哀求,从尾椎处窜上的醉人快意,却让她疯狂地撅着部扭动。血被他唤醒点燃,足的让她想要合他的肆,叫嚣着更销魂深入的合,灵魂放纵地笑出声。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才是她期待的钟执。

将他的得发麻,钟执低低息,抬起那只沾的手,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又扣住小巧的下巴上仰,然后覆上她的娇躯咬着她的耳朵轻语,一声一声都是颓唐的温柔和残忍:「来,你不是很想吃吗。」

他的话又是让她下体一阵剧烈的收缩和酥麻,钟执仍旧不停地律动,长紫红的身有些狠厉地挤开动的壁,此时此刻他不想再那么隐忍了,只想沉沦在她体内,与她难分难舍。

「唔……嗯……」被捂住嘴的旋明呼有些困难,娇细软又绵长,离恍惚间,她缓缓伸出粉舌,舐着他温厚的掌心,沿着着他手心的纹路,十分听话地将她的津悉数卷进小嘴里。

咸咸的。

她咂咂嘴,发出餍足的水声。

此情此景,钟执握紧旋明的肢突然加快的速度,像是要捅破她的身体,每一次都带出晶亮靡的体,顺着她的股间下。

他才是那只野兽,任释放雄动物原始的天望,将獠牙嵌进猎物的体,征服、撕咬、咽。

而她不过一只被驯服的猫,连喵一声都是为了引他注意。

「唔……爸爸……啊啊!」看似毫无章法的却又一次次顶撞着她的点,旋明一遍一遍地唤着钟执,像是拼命寻找着什么。节节攀升的情让两人几乎同时达到了高,白浊的在安全套内,像是瞬间隔断了旎的情

之后两人又做了两次,不安分的望在熊熊燃烧,两个无处安放的灵魂在黑夜里抱着彼此互相取暖。

每次做钟执都喜从身后捂住她的嘴,看着漉漉的她在窒息和畅快呼中频繁切换,像被搁在沙滩上的一条鱼,抓住涌上的间隙才能深深一口气,然后水退去,又是长时间的枯涸。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水也没有鱼,他是她唯一的施舍与救赎。

第二十六章:短发

钟执早上本想安安静静地起,没想到旋明仍旧被窸窣声醒了,她惺忪的睡眼,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正在穿衣服的钟执的衣角:「爸爸你等会我。」

钟执一愣,转头问:「现在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

「不了……我跟你一起出门,我早上回学校。」

「我下午送你也可以的。」

「我想跟你一起出门。」她撅了噘嘴,刚睡醒时说话还带着鼻音,声音软软糯糯的,朦胧又可

钟执有些好笑地转身看着她:「下午我送你难道不是一起的吗?」

「哎呀这不一样。」旋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一边翻出自己的衬衫,一边随口答道,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扯过被子捂住口,抬起头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钟执认真地说,「你先别看我,我要换衣服了。」

钟执挑眉,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角一弯,转过头后刚套上自己的藏青外套,一双柔软的小手突然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脖子。

「嘻嘻嘻。」旋明跪在边趴在他背上,亲昵地靠着他的脸颊,甜腻腻地笑着。

钟执好脾气地把旋明抱过来放在腿上,直视着她又黑又亮的眸子,温声道:「你要我等你那就快点,别磨蹭了。」

她乌漆清润的双瞳中是毫不掩饰的意,和煦温暖,像冬里暖暖的太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把衣服穿好。」看着她还有些凌的衣襟,钟执伸手为她收拢衣领,仔细地扣好扣子,无奈又溺宠。就像很多年前一样,他抱着小小的旋明照顾她的衣食住行,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看护小孩子的经验,经常面对哭闹的她手足无措。

旋明乖乖地扬起头,半眯着眼,像是很享受眼前静谧常的时光,思绪也飘忽不定。钟执的每一句话都在唤起她那些微涩的记忆,她几乎花了半年时间才苦苦将他追到手,不长不短,却是像用尽一生的力气去他,还好,得到了他的回应。

「好了,二十分钟后出门。」钟执抱着旋明把她放在上,拍了拍她茸茸的头,留下清清浅浅的一句话就离开了空旷的房间。

二十分钟后,在钟执的催促下,旋明已经稳稳地坐在车在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他嘴上提醒着,手却率先伸向旋明的位置帮她栓紧系牢,仿佛这样就能把她安全地束缚在自己身边。

之后钟执安静地开车,旋明也安静地看着窗外。从家到学校的路线已经走过很多次了,即便有钟执的护送,但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受。

窗外悉的景遥远又人,路边飞速掠过的枯木像是穿过斑驳的时光,恍惚而过,然后酸涩的微甜的情绪慢慢爬上心头。这一周发生了太多的事,恐惧不安委屈喜尝了个遍,旋明凝望着窗外,眉尖轻蹙,墨瞳中倒映着的是隐隐的复杂与茫。

暌违已久的幸福,来得太不容易,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竟觉得温馨得不真实,握在手心有些沉甸甸的不安。

破釜沉舟的冲动,不为世人所接受的情,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她真的有勇气去承受吗?

钟执是那颗明亮灼目的太,温暖了旋明生命里所有微小的角落,于是她化作一只蛾,奔着光明而去,哪怕在中途就会被燃烧殆尽,但她仍用破碎的翅膀,拼命追求着。

钟执是温暖,宽容,澄澈的,而她是贫乏,自私,堕落的。

当她那片寂静无声的夜空终于幽幽浮起细碎的光,但血缘,始终是那个绝望而慈悲的纽带,牵扯着人们心中黯淡的惶恐,拉着她沉入幽深的海底,再不停地上岸与沦陷。

她沉默地看着窗外的十字路口,车穿行在道路上,在信号灯前堆积停留,人群散开又聚拢,飞机缓缓拉升,隐没在灰白的晨雾天空,不断忙往复。

看了好一会,旋明又回眸悄悄凝着钟执平和宁静的侧颜。

两人就这么默契地一路无言,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车稔地停在路边,下车之前旋明心中突然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涟漪,她倾了身子,用手指点了点钟执的肩膀小声道:「我要走啦。」

钟执回过神饶有兴趣地看着旋明,清亮的眸中有淡淡的笑意,然后他伸手托着旋明的后脑勺,低头轻柔怜惜地吻了一下:「下周见。」

旋明瞬间出一个灿烂甜的笑容,几乎是快地蹦下车,和钟执道了再见,只是没走几步在学校内道路拐角处就看到前方白初薏的背影,她身旁还有一个男生搂着她。

旋明挑了挑眉内心忖度着,应该是她的男朋友来找她了,不过大清早的就从学校往回走,很耐人寻味啊。

但是,大学生情侣的常嘛,和她自己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只是,远远地看着,她觉得那个男生的背影莫名的悉。

为了不打扰恩的二人,她故意放慢脚步跟在这对小情侣后面,尽情欣赏着沿途校园的风景,慢地踱回宿舍。

一回去,宿舍的空调温度有些高,她果然看到正在还沾着寒气的羽绒服的白初薏。

李禾禾穿着粉的睡衣一边啃水果,一边随意地和门口的旋明打了个招呼:「你终于回来了。」

「嗯,我回家了,这两天的签到多谢啦。」旋明点点头,放下包,又朝着白初薏好奇地开口:「初薏,刚刚那人是你男朋友吗?我走在后面看见你们了。」

白初薏微愣,把下的衣服挂好后,不出意外地又脸上又泛起一层红晕,吐吐道:「……嗯,不过我猜你可能认识他。」

「认识?你男朋友不是你高中同学吗?我好像没见过吧。」白初薏的话勾起了旋明的好奇心,只是想起那个悉的背影,内心的揣测愈发清晰。

「那个啊……很早以前我们就已经分手了。」白初薏垂下眼眸,目光微暗,「刚刚你遇见的男生,还是你们学生会的,外联部的尹栋,我这么说你应该知道吧。」

尹栋?

旋明侧着头,回忆起第一次在走廊上遇到尹栋时,岑安叮嘱她的话。白初薏是个格沉稳细腻的好女孩,长得清秀可人,虽不是倾国倾城的美貌,但是追她的男生肯定不少,只是她没想到现任男朋友竟然会是岑安口中为人轻浮的尹栋。她见到尹栋的次数并不多,但见到的大多数时候基本都是他和一群人走在一起,嬉笑打闹,其间不乏几位漂亮的姑娘。

看样子,很可能是尹栋主动找上白初薏这个可的学妹,虽然不排除尹栋子回头遇上真,但是,谁又知道呢?

听到尹栋这个名字,旋明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怪异的受,莫名膈应。她绕过了前男友的话题,脸上仍堆着尴尬的笑:「这样啊,我认识,他长得还帅的,你们很配。」

希望白菜不要被猪拱了,白初薏这朵的鲜花,经不起渣男的摧残。

「诶?谁啊谁啊?」一旁懒懒散散的李禾禾和付澄顿时起了兴趣,伸长了脑袋叽叽喳喳地开始讨论八卦。

「他是环境院的学长。」白初薏把头埋得更深,声音又细又软,还有一丝难掩的羞涩。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怎么认识的啊?在一起多久了?」李禾禾又放鞭炮似的放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们开学就认识了……一个多月前在一起的。」白初薏有些娇羞的难为情,「有机会再具体介绍给你们认识吧。」

「诶——」李禾禾故作夸张地拖长了语调,「那你爸妈知道吗?」

白初薏神一凛,摇了摇头。

「说到这个,下周你们家长来开会吗,唉,我爸妈都来不了。」一旁的付澄突然了一句话,手支在桌子上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白初薏又摇了摇头。

旋明默默地听着她们的对话,她有些在意,白初薏自打开学起就似乎不太愿意提起她父母的事情,也从没见过她主动给父母打电话,应该是另有隐情吧。

几人继续热闹地讨论着白初薏的男友,旋明不知怎的无心加入尹栋的话题,反倒越发期待家长会的到来,哪怕才刚刚和钟执分开。

没错。

相比之下,还是钟执这样的好男人靠谱。

旋明又在内心夸了一遍钟执。

之后的几天岑安突然很殷勤地找上她,理由是那晚不小心吓到旋明了要赔礼道歉,又是送茶又是请吃饭。

但旋明都一一委婉地拒绝了,在大学这种男女关系极易变得暧昧的地方,她不想任何人有一丁点的误会,一点也不想。

寒冬的校园里,仍有常青植物顽强地伫立着,在钟执来的前一天,旋明突发奇想去剪了一个干净清的齐肩短发,像是为了利落地一刀斩断尾随在她身后的不安一样,秀丽的青丝毫不留情地碎落了一地。

周六下午不到五点半,旋明刚刚参加完一个比较正式的活动汇报,走出教室不到一分钟,像是心有灵犀一样,钟执就给旋明打来了电话。

「旋旋,我到你们学校了。」

「真巧啊,这么早?你在哪我先来找你。」

「学校外的停车场。」

「好,那你等会我啊。」她一边捧着电话,一边蹲下身子吃痛地脚踝,还来不及换下正装,只能踩着高跟鞋叮叮咚咚地赶往停车场。

旋明远远就看见了悉的车身,但是钟执停着车却没有熄火,她没有在前排看到钟执,绕到后排一开车门发现他正安静地坐着。

「诶,你怎么坐在这?」

后排右侧车门被打开,黯淡的车厢内突然变亮,钟执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车门口的旋明,白内衬和黑西服加包小短裙,踩着一双素雅的黑高跟鞋,蓬松柔软的齐肩短发,和以往的任何一个她都不同。

钟执就靠在车内,目光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车内的暖空气扑面而来,旋明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就瑟缩着主动钻进车内关上门。

「你怎么把头发剪了。」钟执微讶,目光却一直温和地落在她身上。

「没有为什么,就突然想剪了。」她蹬掉两只高跟鞋,将腿蜷缩在座位上,在狭小的位置上扭来扭去,想要调整姿势靠着钟执。

「呼,还是这里面暖和。」她手。

钟执还有很多想问她,却情不自地伸手拥住了冷得发抖的旋明,抱在怀里,然后握着她细小的脚踝,低声温言道:「疼吗。」

第二十七章:车牌

「很疼!」旋明顺着钟执的意思,做出一个夸张的疼的表情,然后任地把脚搁在钟执腿上,眼睛却笑成了月牙形。

「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钟执默契地替她着紧绷着的小腿一边问。

「下午的时候我们有一个重要的答辩,要求穿得正式一点……我剪的短发,好看吗?」旋明的手往上一滑,抓住了钟执的手臂,看着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乌漆晶亮的眸子有些紧张。

「有点……不习惯。」他抬手捋了捋她细碎的发丝,指尖悄无声息地掠过她白皙滑的脸颊,黑玉般的头发似有淡淡光泽,「你在这暖暖身子,等会我去开会的时候,你回宿舍把衣服换了吧。」

旋明放下腿,靠近钟执的怀抱,头在他宽厚温暖的膛蹭了蹭,突然又侧过头揪起他衣衫一角的布料嗅了嗅,眉间轻蹙抬头不道:「你烟了?」

「刚刚去办了点事情,有人烟,不小心沾了一身烟味。」钟执笑了笑把她支出来的小脑袋又摁回怀里,将她笼罩在自己的影里,低头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旋明轻哼哼了一声,拳头按在他口支起脸,警醒地看了一下暮浓深的车窗外。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她和钟执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还是接了电话。

「喂,周老师你好……可以……现在吗……嗯好您放心吧……再见。」

旋明挂了电话,歪着脑袋轻叹,表情有些失望,但又似乎在意料之中:「老师找我去拿资料,还要去盖章,我得先走了。」

钟执想了一会,心中某种细微的情绪密密麻麻地落在心坎上,然后又一动不动地望着她:「我跟你一起走吧,我也早点去。」

旋明微讶打量了他许久,然后弯起嘴角亲热地抱住他,捧着他的脸啃了一口。

下车后钟执任由旋明拉着他往开会的教室走去,耳边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就像某种轻佻的暗示,让人心里又烦又堵得慌。

钟执不得不承认,旋明很适合正装。虽然衣服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但黑白分明的外套和内衬在襟处收拢,沿着线往下,白衬衣在扎进紧致的黑小短裙,丝袜下的腿又细又长,素雅,窈窕优美,却又勾勒出妖娆的曲线,两种极端的碰撞让人浮想联翩,忍不住涌起想要破戒的冲动。

走在路上钟执时不时移眸凝着毫无察觉的旋明,然后又不动声地平视前方和她说笑着,忍住了伸手搂住她的细的冲动。

毕竟,还在学校。

「开会的地点在楼上的202教室,你直接上去吧,我懒得上楼了。」到达目的地后,旋明在他们院的专属大楼前,指了指上方的教室,「我去找老师了,要是你先结束就给我打电话吧。」

钟执点点头准备转身进楼时,末了又叮嘱了一句:「别崴着脚了。」

旋明望着他,眉眼弯弯:「我会小心的。」

目送钟执离去后,她又逆着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周老师的办公室。

冬天黑得早,不到六点校内沿途已经亮起了暖暖泛黄的路灯,光影斑驳地落在地上。

周老师的办公室离着还比较远,徒步走过去至少十五分钟,拿到资料后还得去找另一栋楼的教务处值班老师盖章,今天周六,还不一定遇得到值班老师。

旋明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才赶在老师们下班之前把事情办妥,办妥后大概七点半,她给钟执发了个短信。

[你们会开得怎么样。]

两分钟后钟执就回复她了。

[快结束了。]

旋明转念一想,干脆就返回到开会的地方,到了楼下等了没几分钟就遇到开完会的钟执,她招招手,主动上了他。

钟执牵上了她冰凉如初雪一样的手,往停车场方向走。

「辅导员讲什么了?」旋明侧头问他,沿途的路灯映在粉白的脸上,有种朦胧淡雅的美。

「家长会不都大同小异吗。」钟执轻笑,「你要听吗?」

旋明头摇得跟拨鼓似的。

「而且你们这个家长会时间设置得太不合理了。」

「来的人不多吗?」

钟执点头:「并不是所有家长都有时间过来的,尤其是离学校比较远的。」

旋明与他十指相扣,慢慢走:「其实这个会议应该是在报道那一天开的,但是我们院辅导员那个时候生病了,就推迟到现在。」

钟执默了一会,她像突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东西,戳了戳钟执的,贼兮兮地开口:「你是不是家长中看起来最年轻的?」

钟执移眸淡淡扫了她一眼,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还真不是。」

旋明好奇地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没怎么注意其他人,像你的那个室友,好像叫白初薏,就是她小舅舅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钟执哭笑不得:「当然是我问的啊,他人就在我旁边。她舅舅顺道来这里出差,就帮她开会了。」

旋明撇撇嘴:「你不会嫉妒人家吧。」

「嫉妒谁?白初薏还是她舅舅?」钟执握着她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看向旋明的眸子深如夜,灯火明灭之间,看起来有几分危险。

旋明乖乖闭嘴不敢与他对视,钟执的手捏得她有点疼,她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轻声嘟囔了一句:「爸爸你轻点。」

钟执听闻不自觉轻轻松开手,侧头垂眸看她,这个角度,居高临下,她的脸小小的,正专注的看着前方,因为穿得单薄有点冷而紧紧贴着他,像是将他当做冬夜里唯一的暖源一样,毫无保留地相信他。

钟执深深了一口气,再一次克制住自己想要将浑身冰冷的她搂在怀里的冲动。

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钟执松开她的手:「你快回去吧。」

「没事,送你到停车场,就几步路的距离。」旋明摇了摇头,又握上了他的手。

柔软的手与略粝的掌心相贴,温厚与冰凉相触,一种微妙的觉弥漫在心间。钟执看着她,心底幽幽叹了口气,攥紧了她,仍温和开口:「行吧。」

停车场就在学校旁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校外车辆不允许驶入校内,只能停在外面。偌大的空旷停车场只有入口处有几盏稍微亮一点的路灯,钟执的车停在深处,里面一片漆黑。

钟执小心翼翼地牵着她,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留意着前方的路,生怕她一不留神就崴了脚。

走到车门旁,旋明瑟瑟地回头眺了一眼入口处的光源才开口:「你路上小心啊。」

钟执点了点头,没说话,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见他径直打开后排车门,旋明刚想开口问他,就被钟执拖进了车内,然后砰的一声牢牢关上车门。

旋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跌入车内,她惊魂未定地差点叫出声,就被一个悉沉稳的气息包围住。

她反应过来看清是钟执,才放松地吁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松弛下来,任他抱了一会。车内没有开灯,整个停车场腹部也深陷黑暗之中,沉闷的车厢内仿佛能听清楚二人的心跳声。

长久的沉默,狭小的空间内,原本凝固的寒气仿佛也在褪去,持续上升的温度又干又燥。像是明白他所想,旋明勾突然住他的颈,翻身骑在钟执的腿上,低头靠近他贴着他的,嗓音沙沙的,带着点笑意,「舍不得我走么。」

钟执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低低「嗯」了一下,就搂紧她的肢拉向自己,倾身含住了她同样冰冷的耳垂,然后又略微松了一下,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撬开牙关,着独属于她的馨甜柔软的气息。

旋明轻了一下,攀着他继续绵深入的接吻。直到嘴被他的,钟执才放开她,黑暗中与她对视,嗓音也是又低又哑:「今晚的你,很,我很喜。」

旋明的脸蹭的一下就烧了起来,虽然知道钟执看不清自己,但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一般,凑近用继续堵住了他的嘴。

旋明坐在钟执的大腿上,膝盖抵着座位,近距离下,他骨的夸奖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得飞快。钟执的手抓住她的纤细脚腕,暧昧地把玩了一会,然后轻轻一剥,卸掉了她的高跟鞋,一左一右,不紧不慢,鞋跟砸落在车上回响着旎清脆的声音。

钟执一手沿着她小腿的线条缓缓向上,摩挲捏着她细的腿,他想,隔着一层丝袜下的肌肤,会是怎样的柔美滑。他另一只手没入小西装的外套,沿着她际的裙边,轻轻地,一下一下,扯出了紧扎进裙中的衬衣,终于握住了盈盈的肢。

衣服被扯出,车内没开空调,寒气从间灵巧地窜入体内,她还来不及打颤,温暖的手掌就抚上了她的。旋明紧攥着钟执前的衣襟,贪婪地索取着他火热的温度,被他吻得频率不稳地呼,全身酥酥的,她夹紧了钟执,一股暖从身下往外淌。

「要……要在车里吗?」她攀着钟执的脖子,柔柔地推开他,咽了一下,有些难耐地开口。

「嗯。」钟执暗哑地回答她,磨砂质般的嗓音沉沉敲在她的心房上,防不胜防。

他的手从间往里伸,游弋至旋明的后背,有些急切地解开了罩扣。

旋明口的束缚一松,她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腹部的瘙让她挪动着部,想要靠近钟执下体的热源,紧贴,微顶。

钟执手挪到她的前,将罩推了上去,开始放肆地捏。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裙下扣紧了浑圆的部狠狠握了一下,再很享受地慢慢勾开她的丝袜往下褪。

虽然周围的环境又黑又暗,但旋明不敢呻,所有娇到嘴边都被钟执含住。

丝袜被浸,连大腿都是放意。静谧的车内,钟执膛的衣衫被旋明抓得皱巴巴的,她颤巍伸手向下地解开钟执的皮带,套着掏出了他滚烫的茎抵在口,然后扶着椅背缓缓坐下,整没。

二人在车内无声无息地厮磨着,舌与舌的换,体与体的碰撞,衣衫与衣衫的摩擦,大胆又隐秘。宛如分别已久一般,饥渴的贪恋着对方的身体。

半个小时前。

一个叁十出头的男人和白初薏缓缓地走在校内大道上。

「初薏啊,你也别老怪你妈,她是忙了点,但还是关心你的。」王信淳了一口烟,再不紧不慢地吐出,烟雾缭绕。

「这个我知道……还有,舅舅,麻烦你回去告诉我妈一声,元旦我就留在学校了,不回家,也不去我爸那。」白初薏跟在王信淳身后,脸上晦暗不明。

「……好。」

宁可麻烦地转告,也不愿直接打电话吗?

两人疏疏离离地聊着天,快出校门的时候,王信淳一拍脑袋:「哎呀,初薏我忘记把舅妈给你买的衣服拿给你了,还在我车上。」

「没事没事,舅妈费心了。」

「不急的话,那你跟我去拿吧,舅妈嘱咐我要亲手给你。」王信淳笑了笑。

白初薏乖巧地点头,跟在王信淳身后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昏暗的停车场只有入口出能看得清,零零碎碎落了几粒光点。幸好王信淳的车停得近,依稀间看得清。王信淳打开后排车门,一弯探入车内,伸手把几个硬质口袋拎了出来。

「喏,回去先试试合不合适。」王信淳把口袋递给白初薏,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别跟你爸妈怄气了。」

白初薏敛着眸,默默点了点头。

「早点回去吧。」王信淳掐灭烟,无奈地留下一句话,就钻进驾驶座,发动车。

白初薏退了两步,往外走,车的尾灯和前灯一亮,吭哧了几声就缓缓前行。她回头看了一眼刚起步的车,不定的灯光下,远远地看见停车场深处一辆车内似乎有晃动的人影。隔得太远,光线又暗,若不是玻璃透光,连车身融入黑暗的轮廓都看不清。

白初薏顿觉心中涌起一番怪异,看了一眼远处反光的车牌号,默默记下,在王信淳的车加速离开停车场后,连那辆车的车牌号也没入无声黑暗之中。

安静,混沌,一切都悄无声息。

第二十八章:礼物

周叁的时候,岑安把旋明叫到学生会的办公室,她进门时,岑安正聚会神地看着笔记本电脑,余光瞟到旋明,他正忙得不可开,无暇抬头,只是随手指了指前方办公桌上工工整整的一迭发票。

「你来啦,这个是我们文艺汇演期间所有物资的发票,等会辛苦你跑一趟,去找老师报销。」

等到旋明走到桌子旁拿起那迭发票,一张一张随意浏览时,影不斜不歪刚好落在岑安的电脑屏幕上,他的目光才被迫从光线不佳的屏幕挪到她身上:「这里面不仅有我们部门的,还有其他部门的……你剪头发了?」

岑安语气微讶,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像是没有料到她会把秀丽的长发毫不留情地剪短,又有点惋惜。

旋明淡淡点了点头,像是清凌凌的月。

好看的……」岑安自动忽略了旋明脸上的冷淡,扬起嘴角,毫不吝啬地夸奖,眼中似有灯火的碎影。

「谢谢……」旋明垂眸,将头发别在耳后,低头将数量众多的发票在桌子上立了立,整理好,正准备离开时,就听到办公室门外传来熙熙攘攘地说话声,并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哟,岑哥你也在啊……」尹栋刚踏进门,就热络地和岑安打招呼。他和几个小学弟各自抱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纸箱子往屋里走,半大的箱子把上半身都遮住了,看起来并不是很重,但在进门时还需小心翼翼地通过,免得被卡住。

「放这放这,先堆在办公室里。」尹栋把纸箱子放在办公室的一角后,又指挥着身后几个学弟将箱子放在指定的地方,堆放好后又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辛苦了辛苦了,快回去泡妞吧。」

几个学弟嘻嘻哈哈互相调戏了一番,才大步跨出门外。

因为他们抱着箱子陆陆续续地进出,旋明被堵在屋内,只能尴尬的站在桌子旁等着。

等学弟们都离开了,清点好箱子数目的尹栋伸了个懒,这才注意到身后的旋明,眼睛一亮:「小学妹?」

旋明和岑安默契地对视一眼,不知道如何接话。眼下两人站着,一人坐着,面面相觑,互相大眼瞪小眼,整个屋子安静得不像话。

「来来来,见者有份。」尹栋致的桃花眼一弯,墨瞳含笑,率先打破沉默,立马转身打开最近的一个纸箱子,从里面取出来十来个杯面,热情地分给在场的两人,「我们部门帮一个小企业打个广告,他们送的。」

尹栋捧着一堆杯面,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分了一半推给岑安的方向,又侧身自顾自地一个一个地进旋明的怀里。

岑安莫名奇妙地看着尹栋,旋明也忙不迭地接着,动作僵硬而笨拙。

「那个……学长,我就不用了……」

尹栋看出了二人的不自在,眼中略过狐狸般的狡黠后又漾起令人目眩的笑容:「别客气别客气,都是新品,你们随便尝尝吧,不值几个钱。晚点我还要给我们部门的小孩分一分。」

尹栋说得随意,动作却不容抗拒。

「那谢谢学长了……」

旋明的语音刚落,他又弯人一般揽着岑安的肩,俯身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时不时抬头暧昧地瞟一眼旋明,灯光下左耳晶莹的耳钉熠熠闪烁。

岑安面无表情的听着,尹栋说完悄悄话后,语重心长地看了岑安一眼,脸上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才踱步离开。

尹栋走后,屋子里的两人又尴尬地对视,目光汇的一刹那甚至都能受到那份无言的违和与不知所措。

「那……我先走了?」旋明试探着艰难地问了一句,口像是堵了一块沾油烟的抹布,一口气都是进退两难的怪异。

「你等下……你把我的也拿走吧,我身体不好不能吃这些。」

旋明哭笑不得,难道她要抱着十多盒方便面去报销,再抱回宿舍吗。

岑安目睹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轻咳了一下,也颇有些为难地开口:「你先去报销,东西放这,待会我给你送到女生宿舍楼下。」

「……好吧。」她又放下杯面,偷偷看了一眼恢复工作状态的岑安,才假装面不改地离开。

果然等她报销完回宿舍没多久,岑安就用一个稍微小一点的箱子装着杯面送到楼下。旋明拿回去后,在室友惊讶的目光下,摆了一桌的杯面。她用手肘轻轻支在桌子撑着下巴上,发愁叹气,黛眉尖蹙成了小山。

不管男生之间,女生之间,或是男女之间,谁会送这么一打没有情调的东西啊。

给室友分一分吧,一个人肯定吃不完的。

看着想着,旋明就掏出手机,给钟执发了一条消息。

[爸,你的旋旋要是变胖了你还会喜吗。]

不到一分钟,钟执就回她了。

[才几天,你吃什么了。]

钟执直言不讳,面对他的耿直,旋明似乎隔着屏幕都能受到他那种老父亲一样,把自家可的小女儿喂得胖成球的无奈和嫌弃的心情。

旋明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表情凝固,眼中淡淡的笑意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她赌气般:[那你就是不喜我了。]

钟执:[难道你变胖了就不是我女儿了吗。]

她似乎对钟执的回答并不意,坏笑着恶趣味般回他道:[可是太胖了了衣服就不好看了。]

果然,另一头的钟执沉默了好一会,也没有回复她。

旋明得逞又得意地笑得花枝颤,仰倒在上抱着被子快地打滚。

调戏钟执的滋味,太了。

半晌,钟执:[你衣服我都。]

旋明盯了屏幕中央的「」字,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眼中似有浅浅水烟,她气息不稳地吁了口气,又盖上被子捂住头,把手机贴在口偷笑,咬着直到隐隐发疼才能强迫自己停下来。

她探出头瞄了一眼桌上成堆的方便面,又违心地回复:[今天有个男生给我送了很多礼物。]

其实钟执现在正一个人在家里做饭,忙不过来地他草草回复:[你喜就好。]

旋明一计不成,对没有抓住重点的钟执气得七窍生烟,她从被子中支出头又深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一不小心就与白初薏对视,对方浅浅地笑了一下,旋明盯着她好一会,眼珠子又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输入:[我对这人还有好的,你就不怕我喜上对方吗。]

不等钟执再次回她,旋明就起直接拉着白初薏说:「初薏,你还记得很早之前那天晚上我们约好的事吗?」

白初薏一愣,似乎没料到,犹豫道:「要现在?」

旋明笑得意味深长,眺了眺窗外渐深的暮,点头道:「现在还不是很晚,肯定能赶在查房之前回来的,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改天也行。」

白初薏连连摆手,脸憋得通红:「没有没有,我现在可以的。」

旋明二话不说就拉着白初薏下楼然后往校外赶,她很期待,钟执要是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呢?

旋明一路直奔校外的宾馆,开了一间豪华的大房,领着白初薏进了屋,上卡,房间里哗啦一下通了电。旋明关上门,开了灯,又将灯光调到最暧昧地亮度,拉上厚重的窗帘后,打开空调温度调到最高,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像是蓄谋已久。

房间中央是一张大,橘的灯光纯净华贵,洒落在柔软洁白的被子上,宛如一片动渐变的海洋。

白初薏在门口愣愣地看着旋明的一举一动。

旋明像是安抚她一般,执气她的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你别怕,反正我们都是女生。」

白初薏有些不安地抬头看着笑得温婉可人的旋明,又点点头。

旋明拉着她靠近的位置,将她的头发别在耳后,出白净细腻的颈,轻声问道:「你准备好了?」

白初薏轻咬下,又点了点头。

旋明笑了笑,就开始一件一件下自己的衣服,直到只剩下内衣。白初薏自从进了屋,脸就又红又烫,不知是因为这温度,还是因为这旎的氛围,她忍不住别开脸不去看旋明。

旋明看着她的反应,似乎在意料之中,幽幽轻笑,然后坐在沿,解开褪下了罩。

她还有些不习惯在钟执以外的人面前下内衣,情不自地抬一只手捂着,脸颊绯红,看着白初薏时的双眸似有氤氲人的水:「你还傻站着干嘛,我都了。」

第二十九章:

「来吧。」旋明的声音像是被这热气晕开,朦胧温柔。

即便是面对同,白初薏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那股炽热躁动的暖仍沿着腔升腾,毫无理由地,染红了原本白皙的耳和脸颊。

但白初薏甚至开始有些庆幸,旋明最初找上的人是她。

两个小时后。

两人摸索着浓厚的夜匆匆赶回宿舍,寒风刮在脸上,褪去了丝丝滚烫。白初薏气吁吁地到宿舍停下,一边喝冷水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反倒是旋明,面对其他两位室友,仍笑得一脸云淡风轻,镇定自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白初薏喝水的时候,趁着仰起头杯子挡住脸的瞬间,斜斜地偷瞄了一眼正谈笑风生的旋明,她猜不透旋明的真实想法,但隐隐觉得她是另有目的的,她不问,旋明也不说。

但她有预,她所不知道的旋明,清冷淡然的外表下,一定隐藏了一个腐朽不堪的灵魂。

这晚之后,旋明安安分分地过了几天。

周六傍晚,她不得已一个人穿过了曾经给她留下影的仓库小路,不过还好此时天尚早,天边晚霞铺开紫的黄昏,渐渐淹没在地平线的太如神明专注的瞳仁,窥探着大地的秘密。

仓库小路这一片区域,因为有众多低矮的建筑和树木的掩护,是曾经的案发地点,也是部分情侣们夜晚密会的场所之一。

还没有完全合拢,旋明经过一栋建筑外面的梯子旁时,就不小心听到了藏在大梯子后疑似一对情侣愉的息声。

「舒服吗……」

「啊呃……嗯……这里……对……」

「小水真多……看我不死你……」

「啊啊……你……你小声点……」

「呃……嗯……宝贝……你夹得我死了……」

亲身经历过许多次情事,这样的声音,旋明总是特别

野战么?胆子真大。

男方刻意低的鄙荤话和女方细软的轻,就像海妖的媚歌,拨刺着旋明的神经,引着她踏向秘密的深渊。她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敛眸低头踩着碎石子路飞快离开。

回到宿舍时,室友都不在,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没有开灯,径直钻进被窝里躺下。

昏暗的环境更容易发多情缥缈的思绪,一点一点牵扯最微妙的情。前两天开房夜晚的旎,野战男女的息,织的光与影中,所有画面都自带不可言说的,隐约含蓄,昏黄的情彩,像是一张张定格画面,在她脑海中一遍遍地循环播放。

记忆中暧昧的情调,惊世骇俗的房间,幽暗的光,半掩的暖窗帘,凌散落的衣服,微颤的,缓慢稳重,高速有力,烈膨,结实的线,紧绷的肌,浓郁靡的味道,紧贴,起伏,挤,顶撞,所有活生香的细节渐渐勾勒出一个清晰的人影。

钟执。

一想到他,脑海中就有一股强烈的快意上涌,攀到顶峰头颅都在嗡嗡作响。旋明差点轻出声,她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口沉沉起伏,身体不安地扭动着。静谧的宿舍只有她一个人轻微的息声。

一闭眼,全都是钟执。

所有的触觉和听觉都变得异常灵

被子掩盖下,旋明幽幽地伸手,隔着衣衫布料覆上了自己的,想象着耳边是他的,身上是他的抚和触碰。她尝试着用和钟执一样的力道,,又难耐地探入衣内,掐着尖的红豆。

似乎还不够。

她又伸手向身下探去,直到指尖触碰到那条柔软紧闭的细中央,指甲带起了几分的水意,她用指腹按着汁,在细周围转圈,挑起粘润滑的体。

光是想着他,就了啊。

下身成一片海,她干涩的,虚虚地闭上眼,沉浸在这醉人的快,如尖翻涌,拥着她沉浮飘

可是,自己和他,这种快,完全不能比。她有些气馁地收手,翻身夹着被子,手机不小心从口袋滑落在上。她躺在上拿起手机,看着无光地屏幕,犹豫静默,然后解锁,拨打,接通。

「旋旋?」

听到意中人的声音,她不自觉地勾起,浅浅笑了,目光有些蒙涣散,声音带着浓郁粘稠的情绪,像是暧昧多情的呢喃,微醉,娇:「嗯……爸爸……我想你了……」

钟执似乎听出了什么,默了一会,冷静地开口:「好了我知道了。」

然后挂了电话,干脆,利落。

旋明拿着手机的手绵软无力地垂落,心中微微失落,她现在已经发情得有些不清醒了,唉,算了吧,钟执应该正忙,才不会理她,都无所谓了。

她用被子羞愧地捂住脸,试图平复身体难掩的动。没几分钟后,另外叁个室友一起回来了。她们看见旋明不开灯地躺在昏暗的房间,以为身体不适,白初薏素净清雅的脸上浮起一丝担忧,她到旋明前弯下开她脸上粘黏的发丝,关切地开口:「旋明……你身体不舒服吗?」

旋明继续用被子捂住发烫的脸,埋着头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白初薏了然,回头向另外两个室友打了个手势,各自安安静静地做事,不打扰到旋明。

四十分钟后,旋明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她若有所思地拿起手机盯着屏幕,过了一会才小声地接通。

「喂?爸爸……」

「旋旋,你肚子痛,带上身份证下楼,我们去医院。」他的语气,不是安和叮嘱,而是强硬的命令,克制,沉着。

面对钟执莫名其妙的话,她也莫名其妙地问:「啊?我没有肚……我知道了。」

话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钟执的用意,有些不可置信地挂了电话,眼中又惊又喜,但仍按照钟执的意思,装作娇软无力地支起身体,在边坐了一会。

白初薏看着一反常态的她,靠近用冰凉的手贴上她发烫的脸颊:「你要不要去找医生看看啊。」

旋明抬起头,柔弱地看着白初薏,睫如蝶翼颤动,双眸氤氲幻:「我肚子痛,我爸来接我去医院了。」

白初薏点点头:「那我扶你下楼吧。」

旋明拿上身份证,顺从地任白初薏搀扶着,一步一步下楼,宿舍大门口处人来人往,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钟执。

钟执小心翼翼地接过旋明,搂着她。旋明就抓着他的衣角死死埋在他怀里。趁没人注意,她把手悄悄探入钟执的外套,隔着里面的衣衫布料贪婪地抚上了他的,然后调皮地掐了一下遒劲的窝,钟执身体轻颤了一下,然后不动声地掀开外套遮住她的手,宛如一张密集的网将她挡得严严实实。

「麻烦你了。」钟执漆黑的眸子,幽如深泓,他抿了抿,疏离又礼貌地向白初薏道谢。

「哪里哪里,同学之间,我应该的,叔叔客气了。」

钟执点点头,灯下的表情晦暗不清:「谢谢,那我送她先走了。」

白初薏笑着挥挥手,看他们转身离开后,自己也上了楼,返回宿舍。

旋明全程都没看白初薏,脸羞愧难安地贴在钟执温厚的口,深深地嗅着悉的气息。没人看见她那因为愉悦和得逞偷偷勾起的嘴角。

钟执把她带上车后,眸光凛冽,专注看着前方一声不吭地开得飞快。

她把车窗开了一条一指宽的细,冷风刮进来吹在脸上,似乎能给头脑降温。她膝盖并拢,坐姿端正但心脏仍砰砰直跳,她挪了挪身子,下身肆意弥漫的动越来越猖獗。

其实车开了不到叁分钟,钟执就在一家宾馆前停下,拖着茫然的旋明下车,然后果断利落地开房,上楼,关门。

他也等不及了。

旋明刚默默地关上门,还来不及开灯,手腕就被钟执捉住,然后反手重重地抵扣在门上,后脑勺砰地一声撞击在门上,发出闷响。

钟执掐着她的下巴狠厉地吻了下去。

「唔……痛……爸爸……」旋明差点没站稳,口起伏,被锢在仄的空间中,钟执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直沉默抑的钟执像是在发什么一般,把她按在门上不得动弹,然后伸手重重地剥开她的衣服,迫不及待地用力向后捋。

旋明也难耐地咽了一下,出手攥紧他的袖子,黑暗中的眸子晶亮生动,有些紧张和兴奋:「别在这里……我们去上……」

第三十章:衣冠禽兽(H)

钟执停了下来,从上方注视着怀里的人。

旋明也睁大眼睛望着钟执,墨瞳黑而清澈,他身后不远处的窗户透出隐隐的浅金光亮,远远洒落在他身上,象,朦胧,柔和,调暗沉,像是堕落的天使。

上,车上,前面,后面,他们都尝试过了。

钟执想要点不一样的东西,更加放纵,更加接近动物本愿的。

他垂下眼帘欣赏着束缚在仄的空间内,令人赏心悦目,独属于他的风景,抬手抚上她柔滑细腻的颈窝,用指关节和指腹来回摩挲,轻按,沿着颈线上移,不经意掠过耳畔,下颚,指尖微动,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像是要索吻一般。

人就是这样,越是尝试,就越是胆大,也就陷得越深。

血脉相连的人,总是有着天生的默契,就像以往无数次的心灵应一般会意钟执的话,怀中的妖,抬起小脸,眼中闪着如黑曜石般冶的光芒,嘴里吐出了那清清楚楚的足以让他瞬间疯狂和犯罪的话:「爸爸,我吧。」

钟执还不到四十岁,叁十五六,正是男人一生中最蓬旺盛的时候。但偏偏有个女人不知好歹地,叁番五次地挑衅、调戏他。

钟执听见她轻佻的话,先是一怔,然后沉郁地一声冷哼:「货。」

旋明只觉双脚一腾空,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钟执横抱起来,往的方向走去。

旋明以为钟执会把她放在上,没想到钟执对着镜子坐下,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打开了镜子旁边的灯。

「你看好了。」镜子中的钟执下颌紧绷着,一手环紧她的,一手强硬地扭过她下巴看向镜子,像是要把旋明生活剥一样,着眸子咬牙切齿:「看清楚我是怎么、你、的。」

一想到今晚她的媚样,一想到她若没有上他,以后就是在别的男人身下用这副姿态承,肆意滋生的嫉妒就像毒药藤蔓一样,疯狂倾泻而出,密密麻麻绕上他的躯体,纵着他的身心。

他怎么养出了这样一个外表清纯的妖

钟执在清醒与疯狂的边缘神错着,某种情绪和望恣意发酵,他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因为旋明的一个电话就这么火大,她的声音和挑逗砸在宁静的心海上,了他内心全部的郁和戾气,现在的钟执只想把旋明摁在上狠狠地一顿,再掐死这个妖

要么死她,要么掐死她。

钟执垂眸,睫影洒落在脸上看不清表情,他拥紧怀中人,微偏着头凑近她的软颈,伸出舌头缓慢又情地顺着她的骨骼血一般,啃咬着她白净的颈,卷起耳垂含在温润的嘴里,的。

钟执捏着她的手缓缓松开,修长的手指从衣衫半开的襟,向下探入她最内层的衣服,勾起勒着豪罩下边缘的细钢圈往上猛地一扯。旋明眼中浮起一层缱绻的气,生生承受着罩擦刮着娇肌肤时生硬干涩的摩擦。

钟执也有不温柔的一刻,尤其是这种时候。

他太用力,旋明觉得有点痛,不过,她甘之如饴。

钟执一边用润的薄游离在她的后颈,一边伸出手像剥开层层丽的花瓣一样,故意放慢速度,一件一件剥开她的衣服。直到最里层时,他有些急切,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绷掉了薄衫的扣子,钟执微微倾身眼疾手快接住了扣子。

他纤长的食指中指并拢,衔着扣子,竖着进她的沟中,然后咬着她淡樱的耳垂,用最蛊惑人心的嗓音,不怀好意地低声道:「夹着,掉了就惩罚你。」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进她的耳蜗,又又空虚的觉从四肢百骸蹿起,全身都被啃噬得瘙难耐,一汩又一汩的热如泉水般争先恐后地从小涌出。

罩的房没了束缚和挤,想要一直稳稳夹住一颗扣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旋明只能用自己的手将白腻如油的房向中间聚拢。

她宁愿忍受疼痛,也不愿承受这种不伦不类,折磨人的惩罚,她有些委屈地嘤咛,小腿不安地蹭着他的子,偏过头几乎要哭出声,「嗯……爸爸……」

钟执似乎是下了狠心要折磨她到底,不给她话说完的机会就含住了她主动送上门的,把所有辩驳的机会都堵在嘴边。

「唔……唔……」

不只是怕她着凉,还是故意的,她所有的衣服都只被钟执下一半,出白滑细腻的上半身,剩下一半松松散散地挂在间,朦胧淡雅的光亮下,像是绽放于人间,奢靡的暗夜之花。

旋明乖巧地靠在他怀里,偏过头与身后的钟执接吻着,双手不得不捧着雪白,旋明斜着眼余光瞟到镜中,看到就是这样一副香的画面,心跳骤然加快。

钟执对着镜子分开她的双腿,早已汁水横的粉在灯下曝光,细两边丰腴的瓣翕动,因为空虚和瘙不断吐着汁,镜中看得一清二楚。

旋明被镜中自己大张着双腿,放狐媚的模样刺到,呼瞬间滞了一下,下意识地偏头闭眼,想要挣钟执的束缚,羞愧地遮挡住这副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

「别动,你这样子我很喜。」钟执轻轻地笑了,连声音动作都柔和了几分,用指腹按,挑起闪着银光的水,放进嘴里啧啧地尝了两下。

钟执是教主,而旋明是他最虔诚的教徒,他的话就是绝对不可违抗的命令。

头顶的光暧昧地落下,旋明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镜中钟执情的动作。

钟执喑哑坏笑着,黑眸中是掩不住的,他又将两手指恶意进去翻搅,故意发出手指与壁碰撞,溅起汁的声响,再扣她最的点。

「啊啊啊!别……别……」

突如其来的刺搅得旋明心神俱,尖叫娇不止。尖锐有力,炽热火辣,画面至极。她被钟执得双腿发软,空虚难受却无处可施力,呻急促细微,听起来像是嘤嘤泣。

没有人比他更悉她的身体,仅仅是手指的拨,画面,声音,触叁重刺一轮一轮地冲击着她的大脑,连身体都是轻飘飘的,好像在一片白茫茫的云上起起伏伏。

「我……我要到了……啊呃……」旋明哆嗦着,咬住,想要抑制自己颤抖的声音,身体舒到极点,就在快要攀附快乐高的顶峰时,钟执微眯眼,勾,故意哗啦一下出手指,出大片体。

得不成样子的身体又陷入了深深难耐的空虚。

「唔……爸爸……你……」她眼睛红红的,嗓音哑又哑又娇,可怜兮兮地抱怨着,又像是喝了甜腻的酒酿,带着微醺的醉意。

钟执才不理旋明,发了疯一样故意折磨她。

她手一软,扣子一不小心从漏下,落在地板上,砸出清脆利落的声响,轱辘轱辘利地滚了几圈才稳稳停下。

钟执瞬间眸峰聚起,眼底寒气蛰伏,他拎起旋明,声音清冷沉郁:「跪下。」

旋明不明所以,糊糊地被钟执摁在地上跪下,歪歪斜斜地晃了晃身子才扶着面前钟执的长腿跪立好。

钟执也站了起来,正对着她的脸,解开皮带头掏出早已硬狰狞的具,扶着她的后脑勺,冷笑:「张嘴。」

然后狠狠戳进了她的小嘴儿。

炽热硕大的茎一下子挤进小巧的口腔,撞在喉咙深处的,旋明止不住地弓起身子咳了起来,粉白的脸呛得通红。她从没见过如此暴的钟执,以至于眼泪都被撞落,挤出几颗清泪。

他!他太坏了!!!

「唔……唔……爸爸……」她口齿不清地想表达不,头却被钟执摁得死死的,嘴被膨,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积郁已久的薄而出,炽热的茎被温润清凉的嘴包裹着,充盈着,极致的体验让他到极点。

钟执着,紧绷的肌前后摆动,在她的嘴里高速有力地着,发出噗噗水声,像是要捣烂这张勾引他无数次的小巧菱嘴一样,反复地摩擦戳刺顶撞,用滚烫伟岸的放肆地碾她缩动的柔口腔,得她嘴又肿又麻,刺啦生疼,水不止。

他今天非死这个又又媚的妖不可!

销魂的小嘴伺候得钟执全身舒,他闭着眼尽情享受着,力道和理智都已失控,浑身火热难耐,巨大的快掀过一,很快就积累攀到顶峰,望马上就要爆发。钟执薄紧抿,黑眸是浓重的,他抖了抖茎,出了几厘米又一个猛地刺进去,重重着气,直到了旋明嘴浓郁的,才意犹未尽地出来。

旋明又被突然飚的白浊体呛到,捂着嘴弓起背狠狠咳了几下,才一滴不落地全部咽下。像是为了不费,她还伸出粉的舌尖卷起溅在嘴边上的腥味滴,然后尽数下。

钟执敛眸,一声不吭地俯视着跪在身下的她。

旋明擦干嘴角,餍足地啧啧两声,笑了笑,抬头润着眸上钟执凛冽的目光,红开合:「好好吃。」

钟执的呼重重地顿了顿,软下的茎又立了起来,他捉起旋明纤细的手臂,把她拽了起来扔在上,刚想继续,旋明就半推半就地躲开,隐隐作痛的膝盖,眼珠子生气地撇开,撅嘴娇嗔,声音嗲得不可思议:「爸爸我累了。」

哼,他倒是了,可自己被折磨,今天委屈得不行。

她总算知道,姜还是老的辣,人太作,是要遭到报应的。

她虚虚地阖上眼,无力挣扎着下凌半解的衣服扔在一边,也不看钟执脸,嘴一撅,心一横,就不管不顾地倒下盖上柔软的被子遮住赤的身体睡觉,眼皮合上那一刻她才注意到今晚的钟执衣服子一件没

这个人太狡猾了!!!

衣冠禽兽!!!

再也不要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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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7 23:04:22

第三十一章:内(H)

旋明累到极点,倒头翻身就睡,气呼呼地背对着钟执,与他拉开距离,用这种方式无声地表示内心小小的抗议。从来只有钟执不理她,没有她不理钟执的。

今天是头一次。

也是头一次被钟执得这么狼狈。

早上旋明从梦中惊醒,她惊魂未定地下意识吐了吐舌头,一不小心牵扯到昨晚身体的记忆,痛得龇牙咧嘴。口腔一处粘膜被擦破火辣生疼,连牙齿都颤颤巍巍的又软又酸,舌深处也肿不堪。因为长时间跪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膝盖也像被巨石碾过一样,一捏就碎。

全身都被钟执拆了再拼起来。

「旋旋?」旋明到背后的钟执轻轻叫了她一声。

但她现在还在气头上,本不想理他,一瞄到自己正陷在他怀里,内心就敲锣打鼓地开始抗议,虽然贪恋他的温度,但仍死要面子,横心闭着眼倔强地扭动着身子挪远了,离他的怀抱,蜷成一只小虾米,拿圆滚滚的后脑勺对着他。

「还在生气?」钟执伸长手穿过她肋骨的一侧,搂住她的拉过她,霸道地收进怀里,贴紧自己的膛,埋着头下巴从她身后轻轻搁在她瘦削的肩上,竟有一丝试探和讨好的意味,「这点就受不了了?」

「禽兽。」她嘟囔着小声抱怨,后却不自觉地放软了,配合着钟执。

「我禽兽。」他供认不讳,又亲昵地拥紧旋明,低声温言:「我不是在足你的愿望吗。」说完就低头将覆在她圆润的肩上,单纯不带情的亲吻,又轻轻擦过她的后颈,描摹勾勒她修长的颈线。

几圈下来,旋明觉得这样温柔的触碰很舒服很舒服,像小动物一样足地嘤咛几声,连耳都染上了淡粉

「你真变态呀。」她有些难以自持地翻过身,哼了哼,拿的眼睛看着他,拒还,像娇嗲的钩子。

看着这样的旋明,钟执心里咯噔一下,喉结动了动,嘴角勾起细细的弧度,微眯着眼颇有些玩味:「我还敢再变态一点。」

他刚想上去,旋明一怔就手忙脚地把他摁住,用力摇头:「别!」

钟执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现在的她仅仅是一个若有若无的眼神就能勾起他的望,现在两人的立场和最初的时候,几乎刚好相反。

昨晚意犹未尽的情事还没完全冷却,因为她,而单方面地被迫终止。这么想着,他才不管旋明楚楚可怜的拒绝,英气的脸上染上,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手钉在头,把旋明在身下朝着那红的樱吻了下去。

擒故纵般柔柔地推了几下,眼巴巴地望着他哽了哽:「等会我不想用嘴。」

「……好。」钟执难得温柔地答应了她,又覆了上去。

旋明就扭动部和身体与悉的温热触更紧密相贴。

她啊,是没办法真正拒绝钟执的。

火热的气息像是要点燃彼此的身体,他们辗转深吻,又微微松开,鼻尖相触,意相通的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再热切地贴合勾厮磨,换着唾,像是要把对方融化进自己的嘴里。

「唔……嗯……」钟执灼热不稳的呼在她脸上,旋明被吻得双目眩晕,婉转柔媚的呻动情地从瓣溢出。

她身上似乎是有魅惑的体香,嗅几次就会上瘾。

钟执手握上那雪白滑的团,指尖轻捻尖红润的凸起。绵软抓上去,似乎狠狠几下就会挤出汁,这种幸福充实的触快乐得快要冲昏他的头脑。

钟执抬起头向下,雪白油一般的房毫无保留地暴他的眼前,完美的球形,他深深凝着高耸球顶端那抹暗晕,眸幽暗暧昧,然后低沉地轻笑含住了头,像最天真无的婴儿吃着母亲的汁一般,一下一下有节奏地用力着,舌尖逗头,似乎尝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不堪入耳的水声。

她的那团牛般丝滑的房又又软,弹十足,口非常好。

旋明被他得浑身哆嗦,呼短促不稳,喉咙干涩,她无意识地蹬了两下腿,然后难耐地抱住他的头揪着他的头发,看着他的头埋在摇晃的房之间,瞬间被发起了母,情不自地松开手指轻拍着他的头,柔声道:「乖……乖……别急……别急……」

钟执似乎终于忍不住,狠狠咬了两下,在她两侧支起身体,伸手向下摸到了口粘体,然后将火热的身挤进她白花花的大腿,肆无忌惮地来回摩擦,蓄势待发,炽热的茎灼得她下体发麻。

旋明混混沌沌地攀着他后背紧绷的线条,将自己紧贴上他滚烫的膛,身心都被空虚和快啃噬殆尽,霎时间身份神都恍惚错,她吻了吻他的眼角,暗哑着声音:「来吧……记得轻点……」

钟执眸一暗,肌,缓缓地朝着销魂的极乐入。这一次他的动作很慢,旋明身体一颤,几乎能觉到小小的口是如何被一又硬又烫的柱体撑开,然后慢慢挤进紧致的花径,身表面的沟壑与壁摩擦挤着胶着,越来越真实清晰的,顶到最深处,粉壁也被撑到极致。

旋明全身泛着桃,她不经意看见了二人的合处,对于能够容纳下那么的自己有些不可置信。她抱着钟执的肩,紧紧蹙着眉,呼急促紊得有些跟不上,只能任滚烫的柱体灼着娇的花

钟执口起伏,一边贯穿她的身体,一边把她的腿折成一个令所有男人发狂的弧度,大大张开那白处的一抹泥泞的暗沉,旋明仓皇地想要收拢又被他大力掰开,然后开始放肆地追逐着昂的望。

刚开始还是沉稳有力的深入,弹无虚发,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没纳入。

到后来钟执就开始发狠发疯地加速顶撞,单被她挠得凌不堪,纤细的身子和脆弱的都跟着猛烈晃动,力度大到像是在恶地侵犯她,对旋明来说是又痛又

「啊啊啊!!爸……唔……」旋明的呻听起来像是无力的噎,她神志不清地胡叫着,「嗯啊!不要……」

这种与合的滋味,真是,真是……

一到这种情织水融的时刻,钟执的理智和力道就会失控,恣意解放自己骨子里的兽,忍不住地狠狠身下的人,把她坏,然后开始污言秽语。钟执紧紧盯着脸上布的旋明,眸中明显是在努力抑某种情绪,他薄开合,克制又戏谑:「……意了吧。」

钟执想,就算他比她先死,也不是老死的,而是死在她身上的。

「啊啊……嗯……」旋明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背里,身下酸的滋味让她声音都在发抖,没办法平稳完整地讲出一句话,不得不缴械投降。

钟执从每次她体内出,花径瞬间缩到最窄,然后又部发力,动硕大的茎又狠厉地撞进去,强硬地撑开小,长驱直入,噗嗤噗嗤,粉壁可怜兮兮地被挤在两侧。

「你!」旋明紧紧蹙着眉,双颊红,视线开始模糊,身下像是着了火,她有点承受不住钟执的猛攻,粉拳柔柔地落在他膛,想骂,又舍不得骂。

这下她知道了,原来之前钟执、本、没、用尽全力!!

「你一直都在……嗯……吃药吗?」陷入情的钟执被她裹得舒到极致,沙哑地声音又蛊惑人心。与身下的凶猛截然相反,他一边问,一边低头温柔地吻着她的眼角淌出的泪水。

「嗯……有……」尽管旋明有些胆怯地瑟瑟应着,但双臂还是环着钟执尽可能地往他怀里钻,瘦弱单薄的身子像是马上就被他掰断。

看着她明明有些害怕他下意识想要逃开,却还是把他当做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给他的模样,瞬间起了他心底的保护和占有

还有一件,钟执一直想做但没能做的事。

他一声闷哼,突然又加快的速度,凶悍的器不断挤出汁,毫无章法地蹂躏着她的,狂野放纵,凶猛沸腾,最后深深一顶,在她体内尽情释放涌,滚烫的得她身体一颤,两条细腿一蹬,脚趾头都蜷起来。

钟执连忙抱起几近晕厥的旋明,她眼中水汽氤氲,睫颤动,动了动,最后无力地瞪了他一眼。

真的不理他了!

直到钟执从她体内退出来,白稠的体带着男浊香,争先恐后地从出。

「我要回学校!」想起之前与他做的事,她就浑身气馁,好像气力都使在了棉花上,亏她还那么享受。

「好好好。」彻底完之后,这时钟执才清醒过来,忙不迭得哄着她,顺着旋明的意思。

钟执抱着她去浴室洗净下身后,洗漱完了才送她回学校。

她回宿舍后,白初薏看她病恹恹的样子,又关切地柔声问她:「旋明,你肚子还痛吗?」

旋明在心底骂了一句钟执。

痛,怎么不痛了,从嘴到腿,从里到外,浑身上下都痛。

她懒洋洋地自己的肩,悄悄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答道:「不痛了。」

第三十二章:角

时间进入十二月中下旬,既是天气最寒冷,也是学生们最心寒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所有学生都将来隆冬考试月,面对科目繁多时间集中的考试,很多学生为了不挂科而用尽毕生所积累的智慧开始,拼命预习。

她钟旋明,也是有骨气的人,说不理就不理钟执。

因为她也要专心学习。

与旋明相反的白初薏,每天除了复习备考,就是和男朋友尹栋约会,或者是一个人扛着相机穿梭在校园各个偏僻的角落或树丛里,寻找寂寂冬里那些尚未被人注意到的珍贵的风景。

她怄气归怄气,钟执还是主动给旋明发了一条消息:[不要多想,安心学习。]

其实他扪心自问,内心还是有一点愧疚的。

旋明不经过他的同意,闯进了他内心那片紧闭幽暗的森林。里面有一头孤傲的兽,它在误入其中的少女周围,伺机而动,渴望和望愈演愈烈。

野兽所要做的是抓住她,捧着她,抱着她,含着她,撕裂她,掐死她,最终吃掉她。

这才是真正的他。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而不是作为父亲时,真正的他。

但是无论旋明怎么僭越,钟执的身份,说到底还是尽职尽责扮演好一个父亲的角。没有规章制度要求他为恋人的角负责,但是他必须承担作为一个家长养育后代的所有责任。

但父亲与恋人本是两种绝不可能相容的角,也绝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所以他常常会在失自我,就像人格分裂的个体的多重人格不可能在同一时刻占据这个体。

他需要慢慢摸索一个平衡点,以平衡这两种身份。

钟执一冷静下来,脑海中就会止不住的思考这些问题,想停都停不下来。

然后一在她体内就会放空大脑任其发疯。

*********

忙碌的旋明现在每天一整天都在图书馆复习,无暇理会钟执,直到几个小时后的下午,她在长时间看书后的休息时间里,才看到钟执给她发的消息。

她看着这一行简单明了的叮嘱,饶有兴趣地把玩了一会手机,想好要说的话输入又删掉,似乎觉得怎么都不妥。

思忖了半天她才问:[爸,你大学的时候挂过几科?]

钟执也正忙于手头的工作,一个小时后他随意扫了一眼手机屏幕,看到旋明的问题他才老老实实地回复:[我没有挂过科。]

[好学生?]

[当然。]

[没想到老爸你大学的时候这么优秀。]

[你的粉都是我拿奖学金买的。]

钟执耿直的回答逗笑了另一头的旋明,她几乎可以想象那个时候一个淳朴的二十来岁的男生每天都为了她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画面,还不得不同时兢兢业业地照顾好自己的学业。

钟执有很快补充了一句:[你也不准挂科,这是底线。]

旋明不屑地瘪瘪嘴:[万一挂了会怎么样。]

钟执语气不善:[跟我讲条件?]

只有这种时候他们两人才会不约而同地有一种强烈觉,钟执还是那个温和但严格的爸爸,旋明还是那个偶尔会不听话的小女儿。

旋明自觉心虚,讪讪地放下手机手继续安心复习,也不敢和钟执在学习上的事讨价还价,凭自己的智商,不挂科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这段时间唯一让人愉快的事情,可能就是很早之前她和白初薏一起空闲时间完成的摄影作品终于获奖,而且是唯一的一等奖。

但是复习任务仍旧堆成小山,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工科学生,苦不堪言,考试任重而道远。

好不容易熬完两科考试,还差一天就是元旦,旋明打算给自己提前放假,在没有通知钟执的情况下自己溜回了家。

下午回到家的时候,钟执还没回来,她一进门肚子就开始咕咕作响,旋明决定先自己做点吃的填填肚子。

正吃得津津有味,钟执也回来了,他路过餐桌时不经意瞥见一个坐着的小小的人影,脚步身形一顿,目光微讶,好笑又好奇地开口:「旋旋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旋明也看到钟执了,她缓缓侧过头抬起小脸,嘴里还不紧不慢地嚼着香的米饭,也不说话,颇悠哉地看着他,四目相对,气氛有些诡谲。

钟执回屋放好手头的东西后,来到餐桌前和她面对面坐下,手端放在餐桌上,微微低头好让视线旋明在同一高度,专注地看着细嚼慢咽的她,眸中似有点点光碎影,然后像是开玩笑又很认真地开口:「我也想吃。」

旋明闻声抬头,抹了抹嘴,有点赌气似的,扬起下巴傲然挑衅道:「自己做。」

然后又埋头继续大快朵颐。

钟执就这么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旋明。受到前方钟执强烈的视线,她有点心虚地本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只顾眼观鼻鼻观心地埋头吃饭。

吃着吃着她就觉得钟执有些可怜,也有可能是觉得眼前的钟执更可口,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啪」一声放下筷子,霍地站起来转身往身后的厨房准备新一轮吃的。

她还在洗碗的时候,钟执就悄然来到她身后亲热地环住她的搂着她,下颌抵在她的肩上,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在她耳边,有些无助地柔声道:「我也想吃。」

旋明身体一僵,手中淋着水的碗差点拿不稳,背脊的线条紧紧贴着钟执温暖宽厚的膛,这样放低姿态但又温柔地向她索求某样东西的钟执,妖冶人,她本没有抵抗力。

旋明心跳骤然飙升,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强装凶恶,干巴巴地回答他:「我不是在做吗!」

话音还没落,钟执的手就钻进了她敞开的领口探入内部贪婪地覆上了她的。她一下子就明白钟执想「吃」什么了。

她的脸还是蹭地红了,然后忙不迭地放下碗擦干手转身摁住躁动的钟执,抬起头又撇开眼睛不看他,有些羞涩:「爸爸别……这几天我生理期。」

钟执果然不再对她动手动脚,角一挽轻笑,捧着她的脸吻了吻她的眉心:「那晚饭劳烦旋大厨了。」

对上这样的钟执,旋明有再大的怒气,都会烟消云散。

没办法,钟执就是她的弱点。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钟执一直都很安静本分。两人躺在上,黑暗中面对着面,你看不清我,我看不清你,但都能受到对方是在注视着自己。

「你在家待几天?」

「两天。元旦一过就回学校。」

「这么早?」

「嗯,元旦之后有很多考试,早点回去复习,不敢挂科。」

钟执有些开心,意地抱紧了旋明。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头顶,让她浑身燥热。

一想到自己的情况,她就坏笑着在黑暗中放肆地贴上他的亲吻,热情火辣,息成雾,大胆地他深入。

她急不可耐地环上他的颈,紧贴着钟执,小腿上他,沉似的嗅着他的气息,企图点燃他。

钟执的反应却很冷淡,直到她都快怀疑自己抱了一块木头时,钟执才使劲推开她远离自己,有些恼火:「别亲了,再亲我就忍不住了。」

第三十三章:问题

听到钟执火无法发只能硬憋着的烦闷模样,旋明得逞地勾起嘴角,看他那么可怜,而且自己也很躁动,她下意识地想说她可以帮他出来,但是又立马想到了前段时间在上有些狂暴的钟执,自己被狠狠呛了几次,强烈又深刻的记忆还印刻在体内,瞬间觉得口腔里溢的味道。

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只能讪讪地收手,几次教训让她懂得,开玩笑也要学会适可而止。

「所以你知道,你以前不停地试探我的底线的时候,我是什么觉了吧。」一想到这个,钟执就有些疲惫和烦闷。

「爸,你现在想睡吗?」她问。

钟执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被你得不想了。」

旋明又向钟执挪近了身子,挪到一个刚好能够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对方,能够保持目前这种亲昵暧昧的状态,但又不会过分拨彼此的距离,似远似近,若有如无,恰到好处。

黑暗中她的目光清澈柔和,又像是隐藏了一连串难以诉说的故事,她开口:「我们来换一个问题吧。」

「什么意思?」

「就是互相问彼此一个最想知道的问题,对方要如实回答。」

钟执认真想了想,自己也不是那种油嘴滑舌,脑肥肠的人,有什么问题直说就好,况且现在他们各自的心意已经坦诚相见了,没必要搞得这么郑重。她的问题,他几乎能猜到十有八九是和自己相关的,但他还是选择尊重旋明的想法,可能年轻人就是喜这种有仪式的东西,难得陪她进行这样一种单纯的游戏,于是笑道:「行,那你先问吧。」

当他把话说完后,旋明并没有立即问出口,仿佛在谨慎地思考和选择那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连呼都放轻放缓了几分,生怕惊扰到面前那个最宝贵的,活生生的机会。

钟执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少女的轮廓,迟迟等不到旋明开口,又有些不意地闭上眼,企图凭着记忆描摹修补着黑暗中那个不太清晰的轮廓,恍惚之间,少女的轮廓渐渐变得朦胧,轻柔,不断缩小,缩小,在记忆的无限远处闭合,变成一个黑点,召唤着他陷入另一种安逸祥和的状态,直至夜晚都要成为一个温柔的悬念——她的问题和他的睡意,到底谁会先来。

「你还着我的……妈妈吗?」她兀自开口,有些艰难,似乎觉得问出了一个极其愚蠢幼稚又无关紧要的问题,但又不放心地非常想要问出口。

钟执陡然惊醒。

那个黑点转着圈,又越变越大,落在沉静素然的湖面,穿过浓重绵的雾,为他呈现一副遥远泛黄的景象。印象中,她几乎没有提过「妈妈」两个字,她不问,他也不说。

钟执不曾直面过这个现实的问题,因为对于当年抛下他们父女俩的人,他私心认为没有资格被旋明称呼为妈妈,而且终究是自己年轻时犯下的错,钟执对那个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大学时的「学姐」,因为对彼此有着朦朦胧胧的好,稀里糊涂有了旋明,甚至连曾经的恋人都算不上,以至于他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愿想起。

「没有。」他的心沉了下去。

「那爸爸,你对我,是哪种?」钟执简洁的回答并没有让旋明彻底安心,她觉得自己刻薄又庸俗,像琼瑶剧中的女角,非要把钟的男人入一个绝境,听他亲口说出「我你」叁个字才能放心。

但是还不够,他和她之间终究有亲情在,旋明知道钟执不可能不她,但是她又很急切地想听钟执亲口承认,给予她一直潜在着惴惴不安的那颗心,一个稳定,一劳永逸的承诺。

以至于那一刹那忘记了,是自己提出的一个问题的要求。

「这种。」他毫不犹豫地凑近吻住了旋明,像是一个郑重端庄的仪式。

其实这个问题,钟执真的没有办法准确回答旋明,他只能用行动表达,并且现在非常乐意对她做出这种举动。

普罗大众的婚恋观中,两个相的人之间的情可能会随着时光的推移而转化、演变为更密不可分的亲情,或者一直维持如新婚初恋般热烈甜的情,或者因为无法容忍柴米酱醋茶中穿的个人习惯,缺点被放大,而选择中断早已淡薄的情。

但是他和旋明似乎刚好相反。

长期生活在一起的两人,早已知彼此的习惯,最初维持住二人稳定关系的是亲情,直到旋明率先捅破了这层纸糊。

但复杂灵魂的与痛,总是因其矛盾与苦涩来得尤其深刻。若用情来形容钟执对旋明的觉,又显得太单薄和肤浅。

从一开始面对钟执,旋明就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她所祈求的,仅仅是他不再拒绝的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

原本在这种仰望式的恋慕中,双方就处于一个不平等的位置。然而面对一个既是女儿又是恋人的人,钟执是那团温柔坚韧的水,将她紧紧包围、呵护、宠,人间最美好的亲情与情,他都能给予。他不是那个采花人,他一直都是护花人。

在这种相互体恤式的情中,旋明不需要镀上一层光鲜亮丽,耀眼灼灼的彩,来使自己在恋人面前变得完美和无可挑剔。她的不完美、不安、恐惧,钟执都一一接受。

相比与旋明单纯,直白,浓烈,不顾一切的情,钟执总是会思考得更多,更深入。

这种复杂深刻的,恕他无能,没有办法用语言清晰地表达。

他索又抱紧了旋明,深一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要的承诺,我会为你一一实现,这就是我的承诺。」

旋明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不少,她又开口:「我问完了……爸爸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问了两个问题。」

「啊。」她恍然大悟,像是最无的少女一样,天真地思考了一会,「那你也问两个吧。」

还用问吗,她的心思,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

「不了,我没有什么想问的。」钟执想笑,但仍继续耐心地陪着她,用游戏开始的方式,以游戏进行的语言,结束了这个游戏,「就把我的问题分给你吧。」

旋明动了动,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终还是选择安安静静地在他怀里睡觉。

*********

原本是相安无事,平平淡淡的节假。元旦之后的那个下午,钟执正准备送旋明回学校,他进屋催促着依旧磨蹭的旋明,一推开门,就看到坐在上的旋明,她双腿迭着蜷在一侧,伸手整理着堆放在面前的几件要带回学校的衣服。素手黑发,宁静的眉目仿佛清,新桐初引。

钟执脚步一顿,像是不忍心打扰到屋内的灵,静默而立,深深凝望着旋明。她没有注意到钟执,仍专注的整理衣服,坐在浅单上的她带点云层的神秘,像竹林的雨,纯净且无比美丽。

钟执久久注视,终于忍不住走过去抱起她放在腿上,坐在沿,虚扶着她的背,吻着她的角、下颌。旋明情不自地扬起头,出更多白皙滑的细颈,对他毫无防备地展最脆弱的地方。

旋明舒适地在他腿上扭动了几下,不小心碰到了他蠢蠢动的下,钟执微妙的神情掠过一丝难以悉的复杂,然后停了下来。

旋明不经意看见钟执喉结滑动,知道他忍得难受,她花了一秒钟告诉自己,女人都是善变的,然后贴紧钟执攀着他的肩,用口挤着他,指尖擦过钟执下体鼓的黑头勾勒它的形状,再拿食指在身某处使坏地用劲点一点,戳一戳,像是要唤醒沉睡的雄狮。

「关着它……不难受吗。」她像是累了一般,柔柔靠在钟执的肩头,嗓音天真烂漫。说完她又用小手包住了渐渐隆起的大团硬物,张开五指想使劲蹂躏它,却又仿佛被那团火热的温度融化。

她怎么……

「你要干什么。」钟执眸微沉,捉住她的手警告她,语气却很没有威慑力。

「爸爸。」旋明依旧靠在他身上,挣开他没有力道的手,用纤细的小指勾住他的皮带悄然解开,发出金属摩擦碰撞的声音,清脆骨,然后拿舌尖逗他的耳垂,含情脉脉地说:「我想吃……用嘴就好。」

旋明知道他完全抵御不了这样主动人的她。

钟执身体涌起一股细小的战栗,啃噬着祈求愉的体,微妙的触被挑逗起来,他的大脑可不长在下半身。上一秒还在楚楚可怜地说自己在生理期,下一秒又开始勾引他了。

胆子真大呵。

以后再收拾她。

他突然收紧她的肢低头埋在她的颈窝狠狠咬了几下恨不得狂放地蹂躏几下,像是报复,又像是发,却又无能为力,惹得旋明格格直笑。

钟执觉得自己对上她就很没脾气,现在狠不下心拒绝,又狠不下心惩罚她。

见钟执不再阻拦她,她就默认钟执同意了。旋明从他腿上滑下,跪在边,大胆上他的目光,眼尾轻翘,手却丝毫没有怠慢地解开他的子。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解开时若有若无的触碰直让钟执头颅嗡嗡作响,混沌不堪。他觉得,此时此刻的旋明,像极了一朵姿态风,轻佻下的白莲花。

她冰凉柔软的手握上了硬身,上下动了几下,凑近含上了渗出丝丝腥味体的顶端。

「吃了就能安心学习了吗。」钟执问,声音颓靡,却又有着盖弥彰的矜持。

「嗯。」她含糊不清地应着。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叮嘱她学习,真是没情调。

第三十四章:妒意

回到学校的她好不容易安分地学了一阵子,就在考完最后一科的那天下午,旋明刚给钟执发了一条消息让他来接她放假回家,钟执还来不及看,旋明又给他发了一张图,他好奇地点开却震得差点把手机都扔了出去。

一个女人的照。

死妖,竟然发黄图给他,她完蛋了。

钟执脸上瞬间结了冰,有冻结的人寒气,他立马一个电话敲了回去。

「钟旋明,你什么意思。」

「就是想睡你呗。」电话那头的旋明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料,格格直笑,毫无顾忌地调戏他,像是很意钟执的反应。

这个女人,为了勾引扰他已经不择手段了吗?

「哦……对了,爸爸现在你别来接我了,我们等会有学生会的聚餐,你晚上再来接我吧。」旋明说话的时候用纤长的手指挑起左侧的发梢绕啊绕,卷来卷去,上扬的嘴角挂了得意,好像赢得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战利品。

「知道了。」钟执冷言道。

为了将就刚考完试的大一,学生会的负责人组织了这场学期工作总结的聚餐,其实就是学生们最后的一场狂

旋明他们部门人不多刚好坐了一桌,不像其他部门动不动就二叁十人。

听说喝醉了和男人搞更,而且反正钟执会来接她,旋明就笑盈盈地放心大胆一杯又一杯地上啤酒,还对找她喝酒的人来者不拒,溢出的酒洒了她身上好几次。

学生会的人能来的都来了,霎时间觥筹错,笑声一高过一,热闹腾。

直到旁边的岑安都看不下去了,尽管他也不怎能喝,但还是帮旋明挡了几次酒。

等到吃完饭,大家都散伙了钟执还没到,岑安不放心她,就留下来和她一起等。过了大概十分钟,钟执才姗姗来迟,旋明接了电话就往饭店外走。刚站起来手机就从耳边滑落,她摇摇晃晃地捡起,有些不清醒,刚直起身子岑安就扶住了她。

「你小心一点。」

虽然离门外钟执的车只有几步路的距离,但他还是搀着旋明往外走。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岑安原本是配合着她跌跌撞撞的步伐,为了防止她跌倒才虚扶着她的背,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慢慢挪向她侧令人着的柔软凹陷处。

在车上的钟执不经意一侧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路灯下一个陌生男生的手正不偏不倚地搭在旋明的肢上,她脚步不稳,还隐隐有向那个男生怀里靠的趋势,暖黄的路灯下像依偎在一起的年轻情侣。

看着这一副融洽画面的钟执,瞳孔骤然缩小如针尖,头颅中尖锐的声音嗡嗡不停地回响。他眉峰骤聚,眸底冻结了万年不化的冰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生平第一次受到了一种瞬间膨几乎要冲破口的嫉妒,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对一个小自己许多的陌生男孩产生了强烈的敌意。

在这个冬夜,车内哪怕开了空调,也瞬间降至绝对零度,仿佛连呼出的气息都结上一层霜,令人不寒而栗。他气息不稳地狠狠了一口气,入肺的却是冰冷刺骨的寒意,气息呼出,仿佛连体温也被跟着带走。

疯狂的嫉妒像一把利刃,柔软的心房掀起了狂风巨怀期待的重逢却像是遭到了欺骗和背叛,腔唯一的沉闷跳动撞得他心口发疼。

就像悉心浇灌的花朵被别人悄悄采摘走,钟执甚至都没意识到,被无限放大的细节,连绵不绝的愤怒和妒意早已卷走了他的理智,他养她宠她她,珍惜她呵护她恋她,可他旁边的男生又算个什么东西?

然而被酒麻痹了神经的始作俑者,却完全没有察觉到钟执那能将人千刀万剐的眼神,也没有觉得放在自己上的手有什么不妥。

无辜的岑安也完全没有注意到那隔着一层玻璃,几乎要将他生活剥的视线,并且从一开始就认为他和旋明的相处在一个正常距离的范围内。

旋明其实没有完全醉,只是思考速度变慢了一点,岑安为她打开后排车门,她贪婪地爬上钟执的车,一想到晚上又能回去和他做就兴奋得浑身燥热,两眼放光,连血都在燃烧。

两人都在为了对方疯癫狂着,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钟执连谢谢都没说一句就一声不吭地猛踹一脚油门,发动车辆,带着一身酒味的旋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上了车的旋明恍惚了一阵子反而清醒了许多,坐在后面看着正在开车的钟执,目光忽明忽暗。

旋明突然抱住钟执的脖子,凑上去用嘴胡地亲着:「爸爸……我想和你上。」然后又拿茸茸的头亲昵地蹭他的脸和脖子,毫无保留地表达她对他的喜和忠诚,像娇的小子。

听见这句话的钟执差点把方向盘都折断,当即又有些莫名的恼怒,觉一大团怒气哽在喉头,吐出来不是,咽下去也不是,沉声道:「坐好,我在开车。」

旋明有些不悦地缩了回去,觉得自己的热情泼到了冰块上,不但没有融化对方,连自己的火热都快被浇灭。

到家后钟执捏着她的手腕把他拽进了屋子里扔在上,打开空调,又转身摔门离开房间。旋明在上委屈地吃痛的手,不知道今晚又哪里惹到了他,还莫名其妙地和她赌气,但酒后疲惫很快来袭,无力和他闹,于是倒头就睡。

钟执端着一杯盛温水的玻璃杯进屋,冷眼看着呼呼大睡的旋明,到边的椅子坐下,指腹摩挲着晶莹透明的杯沿,时不时抿一口冷静冷静,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上毫无防备的人。

像是睡了很久,也许是潜意识里受到钟执的异常,不到十分钟,旋明又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支起身子着眼睛,然后看着一边冷眼旁观的钟执,想起以往无比温柔的他今晚这么对自己,密密麻麻的不安和委屈砸在心上,她讨好似的蹭了过去,轻轻拽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嘟囔着:「爸爸。」

各种复杂的情绪撕扯他的神经,钟执非但没有动容,还依旧沉着脸,一想到在他看不见的时候,那个男生不知道在餐桌上还对醉醺醺的她做了什么,他就又气又恨,被妒意噬了心智。

钟执当即就掀起手头的杯子,正准备直接扣在她的头上或者泼在脸上,但是忽然觉得盛怒之下太伤人自尊,于是又生生在她脸旁顿住了手绷着脸着眸子,在杯子即将撞上她的脸时,杯子一倾把温水从她细颈领口处灌进衣服里。

温水接触肌肤那一刹那,旋明一个灵,瞬间彻底离醉意。

「让你清醒清醒。」钟执声音平稳低缓,听不出情绪,只是目光死死锁在她茫然的脸上,一字一句道:「衣服了,去换。」

第三十五章:调教(H)

惊魂未定的旋明双眸顿时溢气,鼻子一酸,不就是给他发了一张图再喝了点酒吗,他竟然这样对她!

她还不明白钟执生气的真正原因,又不敢和现在的他硬碰硬,一扭头梗着脖子嘟着嘴不服输地去换衣服,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趁旋明在她的房间里窸窸窣窣换衣服的间隙,钟执又去接了一杯温水,回来后依旧悠然地坐在椅子上,像品茶一般小口小口地抿着水。

旋明换了一身睡衣,回来后看着一言不发的钟执,毫无畏惧地向他走去,还故意跺得拖鞋在地板上咚咚直响,走到他身边也有点生气地用劲戳了戳他的肩膀,想发作又不敢发作,只能傲着头硬邦邦地直呼其名:「钟执。」

这一次钟执不出意料地又把水泼在她身上,强行抑自己的情绪,不耐烦地蹙眉:「谁允许你这么叫你爸的,去换衣服。」

这次旋明真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但又不明白他怒气如此之大的源。瑟缩着出门,可是她哪里还有多余的睡衣?

脑海中突然灵光闪现,她想到了一个法子。

旋明再次进屋时看到钟执时,他手肘正抵在椅子扶手上,指关节略微支着侧脸,长腿随意迭,像是高高在上普度众生端坐于莲花台的佛像,怜悯地俯视人间,有一种仰视倒自身的,诡谲,神圣,温和,心生安逸和快,再绝对的服从。

钟执半眯着眼,看着门口的旋明,神不自觉地缓和了几分。

她竟然穿着自己的衬衫。

其实旋明也不是没有衣服可以换,但是她想试一试这样说不定效果更好。她故意没穿子,白衬衫套在身上大了很多,长袖子遮住了她整条藕臂,松松垮垮地包住部,却出了两条细长扎眼的双腿。

室内开着空调不是很冷,她干涩的瓣,光着脚走到钟执面前,抚平他迭的长腿,然后勾着他的脖子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低头飞快嘬了一下他,双瞳剪水,然后再次讨好一般绵腻着嗓音叫道:「钟老师。」

钟执对这个称呼出乎意料地意,毫无预兆地笑了。他靠在椅背上伸手揽过旋明的出令人骨悚然的温和笑容:「乖。」

似乎没料到效果这么好,她正准备和他热烈接吻的时候,钟执突然拽开黏在身上的旋明。

双脚落地的时候,她愣愣地站着不知道又有哪里出了问题。

「把衣服了。」钟执命令道。

旋明愤愤地转身,还没踏出一步,就被钟执拉住了手。

「就在这。」

她回头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一样。

「你不是很我吗。」钟执从牙里挤出这几个字,像是为了拼命向她强调自己和那个男生谁更重要,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妒火。转而他又随意笑了笑,把玩着玻璃杯,掩饰失控的情绪,也不看她,只是漫不经心地开口,眼底一片清冷的寒意:「你既然敢给我发照,还不敢在我面前?」

他带着意地帮她,和她屈辱地在他面前自己,这两个本就不是同一个概念。

原本无关紧要的一次偶然触碰被他撞见,然后衍延伸出了各种猜测和滔天的怒火。钟执承认,现在他已经被各种消极情绪折磨得没了理智,因为太在乎反而显得疯狂。

因为与普通的情侣不一样,说到底他们本就没办法名正言顺地做一对情侣,天底下,除了他,其他所有男人都能光明正大地和她结婚生子。这种被所有可能排除在外的危机,和面对现实又无能为力的挫败一刀刀鞭笞在钟执的心上。

可是他的旋旋又怎么能被别人夺走?

钟执没有办法怪罪夺走她带给她幸福的那些人,因为他自己才是真正的罪恶的源头。所以他只能把这种不甘发在旋明身上,以掩饰他内心悄然生长的不安——她会不会用同样的方法招惹别的男人?

那一瞬间钟执恬不知地想要占有她的整个人生,无论是作为父亲纵女儿的未来轨迹,不让她飞出自己的掌心,还是作为恋人把自己的情人看得死死,不离自己的掌控去沾花惹草。

所以,他的嫉妒不是没有缘由,全天下的女人中,也只会对身份复杂的旋明才有这种强烈的受。

就像她无法理解钟执深刻沉重的一样,她也无法真正理解钟执近乎绝望的嫉妒。

旋明咬,红着眼睛,两腮鼓鼓的,但又立刻消了气低头揪着衣角,楚楚可怜道:「爸爸我错了。」

「现在就。」钟执没有犹豫和心软,手臂懒散地搭在椅子扶手上,半眯着眼睛耐人寻味地看着旋明,像是很享受主动放低姿态道歉的她。

钟执可以纵容换着方式勾引调戏他的旋明,却没有半点耐心容忍她和别的男人亲密接触。

越是深沉复杂的,越会唤醒他的占有和控制,猝不及防的情绪上涌,卑劣的心态光速膨和扩大,再勾出内心令他痛苦的狭隘、自私、,一切丑恶都无所遁形。

旋明似乎是垂着头泣了一小会,然后抹了抹眼睛,抬头突然冲他一笑,眼睛黑得发亮,无又罪恶。

她开始伸手解开最上面的扣子,然后自行凑近坐到钟执的腿上,蹭动着股,用小手握着他的大手,带着他,一颗一颗帮她解开,故意让他的指尖蹭到自己的肌肤。坐在身上的她重量很轻,穿着浅衬衫,一点一点出白得发光的细腻肌肤,像是轻柔纯净的羽,摄人心神。

在钟执面前掉了上衣,旋明还恶作剧似的不停地啄着他的脸和,一边她带着他的手解开罩,然后放到内边上的时候,钟执闭上眼极力掩饰波动的情绪,狂躁又隐忍,睁眼时再也忍不住把她扑倒在上,一把剐下她的内

像是野兽扑倒了猎物。

钟执着她,沿着她身体妖娆的曲线狂躁地吻着,然后用舌头疯狂地碾她馨香的,想卷走她身上残留的酒香。

怦然的悸动,滔天的妒火,明的炽热全都密密麻麻撞在他口,狠狠的撞击好像所有坚持都在一瞬间溃不成军。钟执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身体,像是要把她永远地攥在手心。

渴望愈烧烈,钟执狠厉地掐着她的头,她的身体得能咬出水,怎么都吃不够。血在血管中沸腾动,旋明也抱住异常热情的他上下狂吻,她惨了这样的钟执。

她又痛又地在他身下媚地摆动,眼睛濛濛一片,止不住地放又得意地笑出声,喝了酒后全身都酸得令人眩晕。

钟执不由分说地掰开她的腿,制着她,用手指霸道凶猛地蹂躏紧致的壁,火辣辣地。但她身上萦绕的若有若无的酒香总会唤起他不愉快的记忆,本没有办法尽兴。

钟执脸戾气地起身,再拽起旋明不管不顾地扯着不安扭的她进了浴室,砰地一声摔门反锁上。

他打开花洒,热水蛮横无理地在她的脸上和身上,钻入口腔鼻孔,呛得她两眼发黑肺都要咳出来。他没衣服,头顶的水溅到身上打了也毫不在意。像是为了彻底涤净周身的酒气和怨气,钟执抹了一把沐浴拍在她的后背,把她摁在墙上固定住,像是要身肮脏的泥垢一般给她澡,下手又狠又重,皮肤都擦得通红,几乎要下她的一层皮。

一直被捧在手心的旋明,这辈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待,在他手里像一条滑的小泥鳅拼命不甘地摆动,却被钟执死死摁住本无法挣。她拗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张口就咬上撑在她一侧钟执结实的手臂,钟执一声闷哼,手指攥成拳:「你干什么!」

「你不准搞我!」

她撒泼哭闹起来,又委屈又生气,却无力抵抗强硬的钟执,一肚子的怨气要撑到爆炸,像个气鼓鼓的河豚。她一横心也不管眼前到底是谁就破口大骂:「钟执你这个变态!」

浴室内雾气渐渐升起,她身体上滑腻的泡沫蹭到钟执的衣服上,两具透的躯体在热水下纠不清着,仿佛淋的不是水是又热又滑的油。

为了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钟执拴着她的细掐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舌头灼热地和她反复搅在一起,然后把淌在脸上钻入口中的水和唾一起饥渴地咽了下去,两人呼浓重炽热,贴着,周身的雾气比水的温度还要高,仿佛立马就要融化。

钟执急不可耐地了淋的衣服子摔在地上,没有过多前戏,双手把她钉在浴室的墙上,像冷漠的石山一样直接着她柔软的脯,硬实的部收缩发力,茎猛地刺穿,灼热的身顶到她媚最深处,长驱直入直捣

突如其来的硬物挤进身体,让旋明难受得梗直了脖子,蹬双腿,不服气地尖叫着,水花落入口中又呛了几口。酒给她壮足了胆,旋明继续胡拍他掐他刺他,指甲刮过他热水下发烫的肌:「死变态……强你女儿!」然后看他陡然变的脸又笑得花枝颤,又癫狂,痴态尽显。

钟执紧蹙眉头,水冲刷下的身体线条愈发紧绷畅,刚毅又优美。他毫不犹豫地捡起地上的皮带把她抓挠的双手用力绑在身后,然后大手向上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拨起还在滴水的头发到额后,一手握着她的部一手扶着夸张的丑陋器又挤着进了她的体内,继续抵着墙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热水沿着他肌的纹理下淌,也洒在旋明光洁单薄的背上,脊柱沟的凹陷连着两片蝶翼般的肩胛骨和后,在她的后背蓄成一汪旎的水。噗噗水声一时分不清来自哪处,浊香四溢,香靡。若不是她已经剪了短发,钟执真想揪着她以前的长发狠狠她。

身体被锢住,双手也被束缚住,勒得她不得不服气,但肚子莫名的委屈和怨气无处发,只有嘴皮子逞口舌之快。喝了酒的旋明胆子特别大,话也特别多,一边舒服得咿咿呀呀地,一边伶牙俐齿地嚷个不停。

啊哈哈哈哈!」

「啊啊!你疼我了!禽兽!!」

「禽兽!!放开我!放开我啊!!」

两人都在拼命在身心上故意待折磨着对方。像是被她那股撒泼的疯劲传染,憋了一晚上的钟执也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口:「你他妈的再叫就干死你!」

第三十六章:解除(H)

钟执抬高旋明撅起的,再一股劲死命地往里茎顶到子里像是要把她戳穿,顶得她直哆嗦,差点站不稳。附在硬茎上的热水被送进她的体内,噗嗤噗嗤,再带出粘稠晶莹的

紧致的含着他炽热肿的男,钟执身上被抓破好几处,旋明细小脆弱的手腕也被皮带勒出一道道红痕,但体表层的疼痛终究抵不过从合处由内而外弥漫开来的极致快

空虚的,承受着男人一次次的撞击,小腹处硬的擦刮在她娇柔的部,连囊也拍打挤在软上,沾水,巨物在她体内淹没又凸显,然后再翻出粉

「唔……爸爸!饶了我吧……」旋明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颊绯红,止不住地求饶。

失控的合,狂放的情,前几次她本承受不住发起疯来的钟执的力道和制,但也只有这次,最原始愉的快层层迭迭地涌上混沌的头脑,舒服得让人头晕目眩,漉漉的甬道开始止不住地收缩搐,高来临的那一刹那她觉得简直得要失了,忍不住地嗷嗷叫:「嗯……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钟执带旋明攀上灭顶的快,她意识糊疯狂急促地呻起来,然后瞬间从甬道里吐出一汩汩水,溅到钟执的大腿上但很快又被水冲走。

过后她全身的力气仿佛全被走,却仍旧被钟执提着在身下律动,直到滚烫的再次飚在她体内,钟执猛地从她体内离开,白浊浓郁的体从她大大开合的瓣潺潺出。热水,汗,唾汁,搅拌一起,荒无度的媾,是天堂也是地狱。

旋明已经彻底没力气了,既不哭闹,也不叫了,只是乖乖任钟执拉着扶着,任地倒在他怀里。

喝了酒和男人搞果然很

虽然不清楚钟执又是怎么了,自己被也得很惨,但旋明有种错觉,是她了钟执,而不是钟执了她。

其实钟执也在在她体内的时候就原谅她了,仿佛宽容的丈夫原谅了出轨的子。

那一刻钟执觉得自己作为男人无比大度,非常的光荣伟大。

*********

早上醒来的时候,旋明也出奇地大度,不但没有追究昨晚钟执如此狂暴地对她,反而亲昵地吊着他的脖子,笑得娇俏明媚:「钟老师我想喝水。」

钟执起身去倒水。

「钟老师我想喝热牛。」

钟执又去热牛

「钟老师你喂我嘛。」

钟执耐心地听从着她的吩咐,又端着热好的牛扶起旋明,拿着勺子准备一点一点喂给她。

「不是,你喂我嘛。」

旋明勾着眼推开碗,嘴角,笑容纯净无暇。

钟执也笑了笑,似有无声的暗波涌,然后他喝了一口牛,托着她的后脑勺,嘴对嘴喂旋明,直到牛从她的嘴角溢出,顺着颈线淌出一道令人浮想联翩又惊心动魄的白浊水痕,然后钟执又侧着头,薄十分恋地贴着她优美的颈,默契地一点一点为她吻干净,舌尖卷着滑的颈,不知道是在品尝牛还是品尝她,不知道到底哪个更可口。

直到喂完所有牛,旋明顺势推着他的口把钟执倒在上,眸中含笑,居高临下看着他。

「昨晚疼你了……对不起。」钟执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她的黑瞳主动道歉,然后粝掌心贴上她手腕的红痕,然后五指并拢握住,像是抓住了一用力就会逃跑的珍宝,松松地一拉她就跌在了自己怀里。

旋明趴在他口支起头看着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晚上的时候你到底怎么了。」

「送你上车那个男生是谁?」钟执问得直白。

旋明愣了几秒,似乎还在思考这两者之间的联系,然后恍然大悟勾莞尔一笑,指尖点着他的口,眼中似有狐狸般的狡黠:「一个学长而已。」

「他是不是喜你。」钟执依旧直言不讳,似乎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旋明淡粉轻抿,似乎在憋笑,不答反问:「你在嫉妒?」

钟执认真地「嗯」了一下,然后不自觉地收手搂上她的,好像在抱紧自己的所有物。

旋明一低头不小心看到他身上昨晚被自己指甲抓挠的伤口,眼中略过一丝心疼和懊悔,然后继续回答他上一个问题,语气很轻:「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还不等钟执开口,她又迅速切换到一脸坏笑,捧着他的脸,黑白分明的眼中有些小小的得逞:「既然你都道歉了,那要具体怎么补偿我。」

钟执锐地捕捉到了之前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悔,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但是你也抓伤我了……而且骂得很难听……你又怎么补偿我?」明明是温言软语,听起来却像是在不怀好意地威胁。

旋明自觉有些心虚地挪开眼,强行转移话题:「我……我等会还要回学校一趟,虽然放寒假了但我还要收拾一下东西和行李,昨晚走得匆忙。」

说着说着就她开始起身穿衣服,钟执也无奈地摇摇头和她一起行动。直到过了很久,两人都洗漱完,旋明回屋拿外套时,猜测钟执已经忘了补偿的问题,但又有些心虚,假装不经意地向正在整理被子的钟执提起:「爸爸我现在就想回去……」

她戳了戳钟执的手臂,黑眸清而亮:「你有空送我吗?」

钟执挑眉,无所谓道:「可以啊。」

「那走吧。」说完旋明就转身,走了没几步刚把门拉开一条,钟执就从她身后用比她稍大点的力气推门关上,然后搂住了她的,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我骗你的。」

敲骨般醉的声线,与生俱来的慵懒又剧毒,还暗含从喉咙深处抑着的轻佻笑意。

以及,心照不宣的图谋不轨。

受到怀中人身体轻颤了一下,钟执故意吧嗒一声反锁上了门。

像是在屋内为她上演了一场风平静又尸殍遍野的捕猎。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后颈,旋明觉她几乎要化在钟执怀里了。

相比自己不怎么高明的人手段,钟执才是真正的绝。她暗自想,此时此刻钟执要是再提任何要求,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简直像被他纵了一样。

旋明在他怀里蹭了几下,然后转身背贴着门,抬头有些紧张地看着钟执,长长浓密的睫也难掩眼中动的波光和若有若无的渴望。

钟执对她的反应十分意,摸了摸她的头:「真乖。

然后轻抬她的下巴,俯身吻住了她:「给你的补偿……这次我会轻点的。」

﹉﹉﹉﹉﹉﹉﹉﹉﹉﹉﹉﹉﹉

不是卡,因为没有了。(摊手)

第三十七章:二人世界

旋明在又在家里呆了一天,等到晚上钟执才送她回学校,她到宿舍的时候发现李禾禾和付澄都回家了,只有白初薏留在学校。

旋明整理好自己的铺和摆在桌面大大小小的物品后,拖着箱子,走之前看着还一边悠然吃零食一边看电视剧的白初薏问道:「初薏,你还不回去吗?」

「我等一等尹栋,他们还没放假。」

「你等他干什么。」

「我们放假后出去旅游一周再回去。」

好的。」旋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恋中的男女就是不一样,然后又叮嘱道,「那我也回家了,假期这几天你一个人在宿舍注意安全哦。」

「嗯。你们路上小心。」白初薏笑得腼腆。

从宿舍门口穿出越校园然后到上车的前一刻,旋明都一直敛着神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又正常,哪怕身边有钟执陪着她,她也一如既往地和路上偶然遇到的叁叁两两的同学打招呼。

真实的内心早已兴奋动到血都在沸腾,心脏也砰砰在口撞得直响,几乎要蹦出她小小的心脏。

直到车往家的方向都开了十几分钟了,她还不能平静下来。因为一想到放假在家,她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和钟执独处,不用像在学校的时候,仅仅为了见他一面就来回奔波。

只要在家里,她就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和他过二人世界。

一想到这,旋明就忍不住地偷偷瞄了一眼左侧正在开车的钟执。他倒是面淡定一脸无常地平时前方,袖子随意被挽起出手腕,堆迭出一个线条纷繁的褶皱,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紧扣方向盘,以便随时应对各种道路状况,因为是晚上开车看起来比平时更认真专注。

当然也比平时更加好看。

旋明所幸转过头仔细端详着钟执的侧颜,头顶金路灯因为车辆飞速移动而周期地洒落车内,光线似火,落在她扑闪的睫上。藏蓝的苍穹,浓墨的夜,砂金的路灯织成纷繁多彩的美好世界。

钟执注意到她浓烈直白的视线,只是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就继续开车。

车内空气似乎突然变得烦闷起来。

仿佛被他识破内心隐晦的秘密,她慌地回头,掩饰一般不安地翻动着背包,结果竟然找出几个果冻。

似乎终于找到对话的理由,旋明装作又惊又喜的样子,一边从包里拿出果冻一边不经意地问他:「哎呀我这还有果冻,爸爸你要吃吗?」

「你吃吧,我在开车。」

「没关系,我喂你就好。」似乎没从钟执的回答中听出不乐意,她自顾自地剥开果冻,果冻汁溢出来沾到手指上也毫不在意。旋明倾过身子主动递到他嘴边,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期待。

钟执垂眸看了眼突然出现的果冻,又偏头看了一眼旋明,还是张口下了果冻,然后还若无其事地轻轻衔住了她的食指尖了几下。

一阵酥麻的电瞬间从指尖蹿遍全身,莫名的热意也从脚底弥漫开来。的指尖被他温热口腔包围的一刹那,仿佛内心也跟着被填,然后紧接着是极度的空虚。

好吃的。」说这话的时候,钟执故意偏过头凝着旋明,连眼神和语气都暧昧了几分。

狭小的空间似乎再度涌起暗,旋明被他一个眼神得燥热起来,如坐针毡,在路口因为红灯停下的时候,又回头勾着嘴角看着钟执,眼珠子不坏好意地上下瞟动,在他的脸和大腿的之间徘徊着,然后魔爪一伸,笑着张开五指直接抓住钟执的裆部。

「咳咳……你干嘛啊。」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钟执呛了几下,然后不轻不重地责备道,「把手拿开,我要开车。」

「又没人看见。」旋明贼兮兮地开口,还故意了几下他裆的一大团。

「怎么没人看见。」钟执挑了挑眉,眼神示意她往上方看,「有摄像头。」

一听到摄像头,旋明就忐忑不安地往外看,发现钟执说的是上方信号灯旁的摄像头。

但心中仿佛被横了一刺,她扁了扁嘴,不置可否地缩回手。虽然被钟执训了回去,但是内心的躁动一点都没得到安抚。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关灯睡觉的时候。

但是今晚的钟执似乎一点做的望都没有,又恢复了以往寡淡无的模样,抱着她,就真的只是老老实实地抱着她。

就在他昏昏睡的时候,怀中人突然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口,钟执愣怔了一下,然后似乎受了一下他的反应,旋明才小声开口:「爸爸……」

然后又啄了一下他的。钟执嘴角轻扬,他知道她想干什么,停顿稍许后笑道:「明早我要早起。」

其实钟执一直都是早出晚归,既然他特意强调了一下早起,那意味着她明天和他相处的时间更短了。像是抓住最后一线生机,旋明有些急切地翻身在他身上,细微的呼洒过他的耳垂,黑暗中她的眼睛清丽而生动:「钟老师……」

钟执的心脏狠狠清晰地跳动了几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最听不得这个称呼,每次听到旋明这样叫他,心中就会有千万滋味丝剥茧般涌动,话语都在心尖饶了几圈,所有情绪都因她而跑了出来,仿佛这个称呼是阻挡在滔天情中的某个开关,她一开口,心中筑起的防线就会慢慢坍塌——她说什么都愿意足。

钟执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呼重了几分,旋明得逞地勾了勾嘴角,果然这个称呼屡试不

她又恶作剧般坏笑着嘬了一下:「钟老师……」话音还没落,钟执就掐着她的,咬上了她圆润光滑的肩头,然后迫不及待掉自己的衣服,再沿着她身体的玲珑曲线褪去了所有屏障,仿佛是卸下彼此原有的身份,再在黑暗中重新披上一层带着不可言说情彩的身份,和她着玩角扮演的情趣游戏。

这是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旋明拿鼻尖蹭着他,再和他耳鬓厮磨,热烈接吻,腿也不安分地搅在一起。等到钟执抚她,咬上她香头细细啃时,旋明又抱着他的头,假装挣几下腿

钟执才不会理睬她这种拙劣的把戏,蹂躏了几下她白房,又拿手指摁几下她早已从细渗出汁,然后进手指扣壁。

有时钟执也会托起她的,张开她纤细的腿,出中间那抹泥泞的地和还淌着滑腻的汁的腿,然后倾脸凑近埋在这人的弧度间,贪婪地卷着舌头干净。

进入她身体的时候,紧致的道一下子挤进庞然大物,瘙的空虚一下子被填,旋明舒适地闭紧了眼出声。睁眼时引入眼帘的就是钟执刚毅紧实的线,因为长期自律的生活,光了看他身上的肌和线条都是如此地恰到好处,在她体内律动的身影无疑到极点。

一般这种时候钟执都很少开口,只有旋明一直叫个不停,嗓子细软得又娇又媚。

钟执也不嫌她聒噪,反而觉得她每叫一次,心中的不舍和留恋就多一分,然后体温再一点点沸腾,忍不住想要狠狠亲吻她,再咬碎她。

直到事后,旋明足地蜷在他怀里,瞬间好了伤疤忘了疼,嗅着他身上悉的气息入睡。

这下钟执反倒睡不着了,看着旋明的睡颜,思绪纷飞,只能收紧她的轻吻着她的眉心。

只是口又涌起那种暖烘烘的受,仿佛波澜不惊的心了起来。难以捕捉的愧疚和难以启齿的男人的征服也一并撞进炙热的口,刺酥麻。

对他而言,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第三十八章:情趣游戏(H)

第二天晚上旋明都已经上准备休息了钟执才回来,开门的那一刻,旋明觉自己就像一个焦灼地等待丈夫下班回家的小子一样,一听见开门声就雀跃地了上去,无比的练与自然。

「你回来啦。」

她暖烘烘的话语像是吹在口。

钟执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然后移眸往下:「你怎么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旋明朝他笑:「我想出来快点见到你啊。」

又是那种强烈的悸动撞在口,又仿佛是一把难以掌握的火烧在心间,又热,又暖,还很亮,有些不能自持。钟执好笑地叹了口气,很快就识破了她的小把戏,揽着她的将她抱起来往屋里走。

钟执给她擦了擦脚,才把她放到上,一抬头就看到她那直勾勾的眼睛,还有红润瓣,像是要永远倒映在他的眼中。一瞬间,他的心砰砰直响,没有开口,连抬步也有些困难,此刻他仿佛变成了勇敢追寻的十七岁少年,青懵懂,浓郁芬芳,在她的眼里,没能幸免。

整个人开始燥起来,钟执不由分说地扯着她的一只细细的脚腕把她拖到身下,膝盖抵在她两腿之间倾身狠狠地吻了下去,灼热的吻像是要把二人都点燃。

像是不习惯他的热情,旋明笑嘻嘻地推开他,钟执又微倾了一下头,她就迅速偏过脑袋,敌进我退一般,就是故意不让他捕捉到自己的。钟执索把她的手摁在两侧,然后咬上了她出的白的颈,着,又香,又

「哎呀你快去洗澡……身上又沾了烟味……臭死了……」她在他身下像滑腻的小泥鳅一样扭动着,嘟着嘴,嬉笑娇嗔地骂着钟执。

钟执听闻果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凝着她,旋明仍固执地歪着头看向另一侧,抿着憋笑。

像是惩罚她一样,钟执捏着她的下巴强行掰过她的脸,对着红重重地吻了一下才起身,然后果断地外套准备去洗澡。

旋明就在上数着手指头等他回来。洗完澡后的钟执头发还在滴水,就在间裹了一条白浴巾,赤着身体进了屋。颀长有力的身形健美畅,若有若无的攻击和侵略

他坐在边拿着吹风机正准备吹头发的时候,旋明就贴了上去,迫不及待地抢过他的吹风机:「我来我来。」

她还没给钟执吹过头发,钟执给她倒吹过几次。

钟执就任她摆着吹风机和自己的头发。觉到她柔软的手指穿梭在发丝间,拨着头发,暖烘烘的热气由上至下在他的耳朵,颈窝,以及后背与她不可避免的触碰让他好不容易通过洗澡降下的体温又躁了起来。

「好啦,你也香的了。」旋明又意地他的头发,好似亲手打造出一个杰出的作品,钟执转头看着她的时候,她又没大没小地拍拍他的脸,眼睛弯成月牙,欣地开口:「儿子真乖。」

钟执一下子就扑倒她,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墨瞳透着危险:「谁是你儿子?」

然后旋明一边解着自己口的衣服出那团白皙的房,眼神挑衅又暧昧地逗留在钟执的脸上,毫无顾忌道:「儿子吃吗?」

这次钟执不怒反笑,没有反驳她,只是从容自若地欣赏着她嚣张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笼子里张牙舞爪的小动物,然后边噙着若有若无的嘲笑意,大手握着那团柔滑的捻聚拢然后咬了下去,又哗啦一声扯掉了她的所有上衣。

不管她叫他什么,口都是一如既往地好。

旋明见一计不成,又柔柔推开钟执,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不可测:「再考验你一下。」

钟执好脾气地耐心陪着她,手却越攥越紧:「你还要玩什么?」

「前几天那张图你认出来了吗?」旋明攀上他的肩,把他拉进了一点主动啄了一下他的

「什么图?」钟执不解地蹙眉。

「嗯……」她贴着他的耳动情地娇了一下,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了钟执,「就是……那张照呀。」

照怎么了?」

「里面的人……是我。」旋明这下抱紧了钟执埋在他的颈窝间,赤贴着,暧昧如情人的呢喃。

钟执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先是不解,然后是恍然大悟后的震惊,回忆起照里的女郎的确看不到脸,只有旎的曲线和令人浮想联翩的姿势,之后就是接踵而至的怒火。

一连串的情绪翻涌在他心头,钟执强心中的愤怒和骤然钻入的恐惧,拽开粘人的旋明摁在上,连身体的肌都紧绷起来,咬牙切齿地盯着她沉声道:「谁给你拍的?别告诉是你自己一个人搞定的。」

「哎呀你别生气嘛……白初薏帮我的……大家都是女生,没有别人了。」旋明讨好似的安着钟执,「她还拍得可以吧。」

她又锐地捕捉到钟执稍微松懈的表情和力道,出手抱着他的脖子,啄着他的薄:「专门拍给你看的……但是你没认出来。」

「不止这一张吧。」钟执冷笑。

「嗯。」旋明大方地承认,「她用相机拍的,光影效果和意境可不是一般的垃圾小黄图能比的,而且拍完就把卡给我了,照片只有我这里有。」

看她认真解释的样子,钟执知道今晚连续几次,这次是彻底被她戏了,这样的旋明,即便是衣服给同看他也不会允许。他害怕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某个不起眼的瞬间她又离自己掌心,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这种危机让现在的钟执情不自地想爆口,再咬死这个死不改的妖

「你就当做……嗯……一种情趣游戏吧好不好。」旋明不敢惹怒他,又开始抱着他撒起娇,嗓音像勾子。

「我看真人比照片更好看。」钟执皮笑不笑地看着她,清冷沉郁的目光,看得旋明心里直发

说完钟执就扯下了裹在上的浴巾,然后剐下她的内,手指捏着她的下颌固定住,某种情绪在恣意发酵,明明笑着问她,声音中却含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力:「那我也来问问你好了,你不是想玩情趣游戏吗,今晚又想尝试什么姿势?」

旋明被他骨的问题问得脸红,眼珠子直往他脸两侧的空白处瞟。

钟执一瞬不瞬地盯着旋明,眸子幽如寒潭,什么小娇,明明是狐狸。然后手指直直地入她的里搅得汁水横,又涂在上,然后分开架起她一条纤细的腿放在自己的肩上,倾身将起的茎套上安全套,挤进大开的泥泞花,蹂躏着她的地。

硬物瞬间充盈了整个花径,而且这种大开大合的姿势比以往更深入,也得更紧,收缩得愈发厉害。滚烫的被她温暖润的花狠狠绞着不放,一次次用力撞击在她的腿,没几下旋明就开始嗯嗯啊啊地哦。

钟执扶着她水蛇般柔软的,拽着她的脚腕往身下送,带动部和间,每一次都是烈又放肆的入侵。

「嗯……啊呃……太……太里面了。」旋明难耐地咽了几下唾沫,想要圈紧他,腿却使不上力,每一次的冲击都让她从腿心酥麻酸至全身。

房是难得一见的球形,也跟着钟执的节奏高耸晃动着。钟执忍不住伸手捏起来,头已经凸变硬了,他指尖惩罚地用力捻了几下,然后又肆意成各种形状,绵柔却十分具有弹,这个部位,手和口都非常的好,他很喜

合的地方茎在她体内隐没又出现,层层收缩,钟执一边开始加速着,一边还冷静地思考起情趣游戏的问题。

旋明开始有些承受不住这种烈的顶撞,每一次深入到子的顶都在带她攀上天堂,快不断堆积着又释放,她拼命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能挠到单,直到钟执抓住了她的手指她才安分下来。

刺刺硬硬的刮在细的腿心,连道都在发麻,粉摩擦着,全身每一个孔都到极点,浑身都不由自主地搐着。

「啊……不行了……要死了……」她双哆嗦着,颤颤巍巍了几下觉快就要堆到顶峰。

钟执着,膛沉沉起伏,尽量稳住气息,一字一句地强调:「你下次先想好……想玩什么情趣游戏,爸爸全都陪你。」

旋明眼中浮起朦胧的气,痴痴地笑了两下,然后钟执一用力,尖锐的快冲她头顶,旋明尖叫着惊呼,道狠狠搐了几下出了晶莹的体,打了腿和他的间。

钟执还不放过身子早已瘫软的旋明,越发发狠地捣她又肿又麻的花,厮磨着那可怜的壁,掌心盖在她翘的捏玩,直到他也高出浊香白

钟执扔掉安全套,拿浴巾裹着旋明进了浴室给她洗身子,旋明靠着他任他摆,想起什么似的吊着他的脖子天真地问:「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钟执顿了一下,勾不屑道:「你敢我就敢。」

反正到时候哭的是她。

他钟执,什么时候怕过钟旋明。

第三十九章:烟花

这个寒假几乎是旋明这辈子以来过得最快乐的一个假期,她每天只需要在家等着钟执,等他进屋,然后赖在他身边就很足开心。

只要在家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秘密,她可以躲在这个温暖的小窝中与世隔绝。外面的世界是光怪陆离还是复杂纷扰,成人的社会是灯红酒绿还是众声喧哗,通通和她无关。

旋明白天偶尔会和同学一起出去玩,但更多的时候是安安静静地等着钟执回家。钟执陪她吃晚饭的时候,一般都是两人面对面坐着,她也会故意使坏地抬起腿用脚尖点他的裆,只要看着他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她就会立马站起来跑开,然后仰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哈哈大笑。

或者是趁钟执洗碗的时候,踮起脚尖在他身后,悄悄用冰冷的小手猛地进他的衣领贴着他的脖子,看他冷得直缩脖子,然后等他洗净手的油污或者泡沫再来抓她时,她早就跑开了,这种时候钟执只能无奈地转身抄起滑腻的盘子继续洗。

当然旋明也有没有躲开的时候,甚至是还来不及使坏,就被钟执当场捉住,下场往往是被他摁在上。有时在临死的关头她还会硬地倒在上倔强地挣扎几下,抱着钟执的头温柔抚摸着,然后嘴里还和蔼可亲地念叨着:「儿子啊,以后就跟妈妈姓。」这种嘴硬的下场只会更惨。

两人在上的时候,旋明也会不安分。当钟执想要倒她时,她会抬起细细的腿,玉足抵在他膛,故意不穿内,然后娇笑着:「钟老师你好坏呀。」然后钟执就抓着她纤细的脚腕,沿着小腿往上亲,然后再拖到身下猛

旋明不足于师生和母子的角扮演,玩得也越来越重口,钟执倒是答应得快,反正自己在上就是个管不住下身的禽兽,又何必假正经。她要玩签的角扮演,到哪个,两人就分别饰演对应的角,除了母子和师生,什么兄妹,姐弟,炮友,医生病人,警察女,西游记师徒,强犯……各种花样,几乎被她折腾了个遍。至于借助道具,她目前还没有这个勇气。

情趣游戏,或是其他什么游戏,总之一切形式的游戏,都是为了游戏者在游戏的过程中得到自我实现或自我表演,换句话说,两人之间的小游戏无非是为了加深更融洽的身心上的合。

折腾折腾着,转眼就临近了除夕之夜。旋明开始和钟执一起备置年货,虽然人少但也要过得有滋有味。以往多数时候只有清清冷冷的两人,偶尔会多出几个不怎么见过面的亲戚朋友。这种时候她总会特别伤和心疼钟执,因为他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很多亲人,就算他在她面前故作坚强极力掩饰,她还是发现了钟执本身对温暖亲情的极度渴望,尤其是这种逢年过节,阖家团圆的时候。

最寂寞的,不是和亲人同在一轮月亮下遥遥相望思念彼此,而是甚至都没有那个和你一起分享月的人。

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对钟执温柔过,但是他们这种勇敢的人总是在寂寥的夜里,不动声地强大,然后选择将这一切锤炼成骁勇善战的底气。他能在声犬马的成人世界独善其身,保持着自我的清醒,也能将对这个世界的温柔,写进强大的本能中,变成过目不忘的气场。

这样的男人,她如何不

还好他们没有住在城市最中心地带,还能窥得烟花的盛开。除夕那天晚上,钟执问她要不要出去放烟花,旋明摇了摇头:「我想去楼顶看烟花,不会那么吵。」

这种时候,没有国务外和亿万商务的普通家庭,不是一家人看着晚聊天,就是带着孩子到户外放烟花,但在楼顶就没有人打扰他们。钟执全都依她,出门之前带了两瓶啤酒和一件老旧的厚大衣。

白天下的雪已经在楼顶铺了厚厚一层,到晚上已经停了,放眼望去茫茫一片。钟执挑了一个视线良好的位置就在雪地里铺上旧大衣然后牵着她一起坐下,顺手把啤酒进积雪里。

还不到12点,夜空已经升起了一群一群的烟花,在藏青的暮下熠熠生辉。

绚烂的烟花一朵两朵地绽开,喜的人就在自己身边,但他的侧颜比烟花更令人沉醉。旋明和钟执并排坐的时候,总会习惯的往后挪一点,这样看着他的侧脸的时候,自己的动作就不会那么突兀。

钟执只是安静地眺望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能从他专注的瞳孔中窥见零星的花火,眼中倒映的是斑驳破碎的光点。

过了一会,他侧过头问她:「喝酒吗?」

「我也能喝?」旋明微讶,「你不是一直不喜我喝酒吗?」

「今晚是个例外。」钟执笑道。

「行。」

钟执打开两瓶啤酒,一人一瓶,旋明接过啤酒,和他相视一笑,然后举着瓶子对他说:「新年快乐。」

钟执也回敬她:「新年快乐。」

他直接仰头喝了没几口就停了下来,皱着眉用手捂了捂嘴:「啤酒好冷。」

旋明笑他,又觉得这样出这种自然表情的钟执特别可,然后转头继续看烟花。

钟执心中也涌起一股愈来愈强烈的觉,虽然喝的是现在的啤酒,看的是此刻的烟花,却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坐拥哥们美酒漂亮姑娘的青葱年华,那个时候有兄弟有远方有梦想,还有很多对未知的憧憬。和她在一起的最近些子,这种一去不复返的觉又似乎被重新找回,而且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清晰,那些错失的情与人生似乎正在被慢慢填

似乎是有心灵应一般,钟执一偏头就看见了怔怔望着自己的旋明,她的眼中是快要溢出来的喜。眸中烂漫涌动的彩,分不清是灯火还是星星,似乎是有人将宇宙星云的一角投入了她的眼中。

很快到了午夜12点那一刻,爆竹声烟花声开始充斥在整个天地间,光溢彩,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于人间,似乎触手可及,然后洒落至那些不知名的角落,万家灯火,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在演绎不同的故事。

在头顶绽放金烟花的一瞬间,钟执扣着她的头,前倾凑近吻上了心心念念的红,冰凉而柔软,像纯净晶莹的雪花。齐齐落下的烟花雨划出一道道丽而耀眼的痕迹,光彩夺目,像是下的之箭,直击心脏,守护着辽远夜中的每一对情侣。

冰冷又炽热的接吻,直到头顶那朵烟花彻底消逝的那一刻才结束。钟执又将她放在铺在地上的大衣上,手撑在她两侧,继续俯身亲了下去,平心而论,他想在这里做,但是——

「真的好冷啊。」他无奈地离开她的出陷进雪地里的手。两人在室外一动不动地坐了太长时间,脚底和手心都已经冻得发麻。

「再待几分钟就回去吧。」旋明嗔笑着锤了锤他的口。

「好。」

空气中隐约传来烟火的味道,砰砰绽放的烟花,像开在了心口。她的头发也有些了,仍不自觉笑着,钟执忍不住伸手把她的头发得更,旋明不地嘟嘴扯下他的手摁住。

连绵的砂金缤纷点缀着黑夜,两人继续安静地望着开得正盛的烟花,仿佛在广袤无垠的星空下坐拥了整片天空的绚烂。

*********

假期结束那一天依旧是钟执送旋明到学校,这个时候学校正门往往车辆比较拥堵,两人选择绕至校园的偏僻而人迹稀少的后门。

道路和树枝上还有积的雪,空气中的寒气也似凝结一般,又重又冷。

旋明打开车门,刚从温暖的车厢内踏出那一刻,寒气直侵入骨头,钻入体内迅速在身体内扩散,好象整个人都冻成了冰。

「哇好冷!」她缩着脖子,不停地跺脚手。钟执走到他跟前给她系好围巾的时候,她猛地扑进了他温暖的怀里,躲避着嗖嗖的寒风。

「融雪的时候更冷,你在学校别冒了。」钟执拥紧了她,在她头顶温言低语着。

「嗯!」旋明笑嘻嘻的抬起头看着他,「你也是。」

她贪恋着钟执的温度,不舍得放开。然后旋明谨慎地环顾了周围一圈,见附近没什么行人,踮起脚飞快地啄了一下钟执的

钟执笑了笑没说什么,旋明才离开他的怀抱,拎着行李雀跃地往学校里走。

只是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想到,他们都一举一动全都落在了另一个人眼中。

白初薏提前了整整一周回到学校,于她而言,她宁愿一个人孤单地待在宿舍也不愿意逗留在那个冰冷死寂的家。提前一周到校,她就有充足的时间捧着她心的相机穿梭于校园各个静谧美好的角落。

假期结束这天上午白初薏一直都在学校后门附近的树下守着。她想要观察开学时学生们脸上生动的表情,捕捉那一个个妙趣横生的画面,没有什么比观察人类自身更有趣的了,前门人来人往比较喧哗,织的人容易遮挡住彼此,并不适合拍照,后门才是绝佳场所。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看到旋明,就在白初薏刚准备往前叫住旋明,和他们打招呼时,就看到旋明扑进了钟执的怀里。刹那间一股似曾相识的怪异涌上心头,她不由自主地顿住了步伐。

因为两人周围的那种气氛,白初薏太悉了,这是只有热恋中的人才会有的。虽然隔得远看不清表情,但是他们周身萦绕的是一种旁若无人的默契,好像所有路人都绕过了他们,因为相的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白初薏鬼使神差地放下了相机,调出了手机中的拍照模式。那一刻,她对天发誓,她从来没想要故意戳破任何人的秘密,她完完全全是凭着一个摄影好者对所有珍贵瞬间的和直觉,然后在两人接吻的一瞬间,摁下,定格了那副惊世骇俗的画面。

接触那一刹那,白初薏只觉冰冷寒气侵入心脾,连血也凝固了。等她再次回过神来时,旋明已经往大门方向走了。白初薏吓得脸苍白往树干后躲了躲,像是为了最后确认一眼,她又探出头眼睁睁地看着钟执倒车、掉头,离开的时候出了那个悉的车牌号。

家长会那天,她在停车场记下的车牌号。

第四十章:

白初薏面如土,跌跌撞撞地往回走,为了避免途中与旋明相遇,还故意绕远到另一条路上。

一路上白初薏都处于一种大脑混沌心绪不宁的状态,连脚步都是虚浮的。她不断回忆以往和旋明相处的场景,发现所有的细节只会让那个细思极恐的猜测变得愈发地清晰,——她们从没见过旋明提起自己的母亲,反倒开口闭口都是「我爸」;每天和她父亲打电话的语气,简直是像情侣之间在煲电话粥;她父亲频繁地来接她回家,有时候室友问起旋明,她总是笑得神秘。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她父亲的确比其他人的父母小了整整一轮,他俩走在一块,如果不事先告诉白初薏这个男人是长辈,仅凭两人暧昧的气氛,她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他们就是一对情侣。

其实很早以前,心思细腻的白初薏就猜到旋明和她父亲关系肯定不一般,因为她自己是个十分缺的人,父母很早就离异了,但是家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僵,所以她很羡慕甚至向往旋明和她父亲之间温馨的相处模式,但是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令她猝不及防。

白初薏甚至只凭那个接吻,就能笃定两人之间绝对存在不可告人的苟且关系,而不仅仅是关系好得非同寻常的父女。

当曾经向往的美好被残忍地撕碎,肮脏又隐晦的真相揭在她眼前时,除了恍然大悟时的震撼,还有戳破别人秘密的恐惧和惴惴不安。

原来一对表面融洽温馨的父女,私底下也不过是糜烂肮脏的男女关系,赤的丑恶和人令她骨悚然,背脊一凉——白初薏觉得,她已经无法直视钟旋明了。

但是沉浸在恋中的旋明并没有发现白初薏的异常,依旧照常和钟执通话,每天挽着白初薏一起上课、下课、自习,她甚至都没有发现白初薏眼中的挣扎抗拒和动摇。

只是白初薏还来不及过多纠结旋明的事,自己的麻烦就突然找上门来。

那天仍旧是一个普通的周四下午,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暗沉天空,灰白的积雪开始消融,漉漉的道路像极了人泥泞不堪的心绪。开学不到一周,所有的学习生活才刚刚步入正轨。

旋明和她走到宿舍楼下,就被一个陌生的漂亮女生堵在了门口。

「等一下……你就是白初薏?」女生定定地立在她们面前,大波的卷发配上凹凸有致的高挑身材,在人群中也分外扎眼。

她双手叉环在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初薏,眼中是不屑一顾,白初薏看出了此人来者不善,但并不知道针对自己的原因,她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仍耐着子,直视着女生,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就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呵,」女生嗤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笑话,眼角都是毫不掩饰的蔑视:「你和尹栋是什么关系?」

面对来者不怀好意的质问,白初薏并不想和她有过多纠,更不想留下不必要的误会,她紧紧抿住抑着内心的烦躁:「我是他女朋友,你又是谁?」

女生拢了拢头发,拿纤细如瓷的玉指漫不经心地绕了绕自己的卷发,眼白斜着白初薏,撇着嘴讥笑道:「女朋友?」

光天化之下,女生的表情有些狰狞,路过的学生时不时好奇往这个方向低声地指指点点,一时间白初薏觉得自己莫名成了众矢之的。

女生轻扬下巴,粉微动,卷翘着舌尖仿佛自己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黄金,俨然已化身成为一只高傲的天鹅:「至于我……我叫杨念。」

一旁的旋明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来回地停留,看着这两人之间不断升温的摩擦,决定暂时不手她们之间的恩怨。

杨念讥讽地冷笑了一下,扫了一眼在场的二人,慢悠悠地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仿佛胜券在握一般的得意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阿栋啊……这个小妹妹说是你的女朋友怎么办……这样啊……那好吧。」

杨念愉悦地挂了电话,尾音止不住地上扬,轻快的嗓音宛如一个得了糖的孩子。

阿栋?小妹妹?

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杨念所出与尹栋非同一般关系让白初薏觉得非常不舒服,在听到她亲昵的称呼时,白初薏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

「什么怎么办,我就是她名正言顺的女友!」

杨念以为白初薏就是那种任她扁捏圆的小白兔,没想到嚣张起来还有几分气势,她也不甘示弱地反击:「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自称阿栋女友,我认识他十七年了,恋期间连父母都见过了。」

杨念用鼻子出气冷哼一声,再骄傲地把卷发往耳后捋,用鼻尖俯视着人:「做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这算什么?女大学生捉现场?

旋明想笑,她就知道尹栋那个人轻浮,早晚要出事,现在估计是白初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尹栋哄着骗到手了,他的老相好发现了现在上门捉人了。

这种技巧拙劣的挑衅让旋明不屑到作呕,她也不想继续听杨念尖锐到冲破天花板的嗓音,于是凑近了扯了扯白初薏的衣角,低声和她商量:「要不我们走吧,回去问问尹栋,先别理她。」

这话无意被耳尖的杨念听到了,自动把旋明归为白初薏的同伙,她手臂一横,挡住两人去路,杏眼圆瞪,目光死死锁住旋明,却故意扯着嗓子像是要说给周围的路人听:「哟,还有深情小姐妹帮忙呢,觉得自己光明正大的话还跑什么跑。」

见自己莫名被攻击,旋明偏过头时看到白初薏憋得脸通红,紧咬着,狠狠盯着眼前侮辱她的人。

眼见好奇的围观学生越来越多,旋明不想过多与这个蛮横无理的女人纠,闭眼理了理情绪,又睁开,看着她好声好气地说:「同学,我不知道你和初薏之间有什么误会,但眼下也不是适合吵架的地方,大家都先了解清楚情况,有什么问题,再理沟通可以吗?」

「什么同学,我是你们的学姐!」

旋明笑出声,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人,她是活在言情剧里的吗?她没想到,杨念回答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但她真的不想再费口舌,费时间了,于是无辜地挽起嘴角,依旧温和道:「那学姐……以后再说吧?」

说完就径直拉着一言不发的白初薏上楼了。

但是旋明不知道,她越是有礼貌,在杨念看来就越可恨。真正想吵架的人,本就不怕尖牙利嘴的对手,最怕的是,对方完全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而是当做一个笑话。就像拳头砸在了棉花上,一腔怒气全被对方轻飘飘地化解了。

白初薏被旋明拉着上楼的时候,她一直漠然地看着旋明的背影不做声。平心而论,白初薏既希望,又不想旋明帮她,因为那个秘密一直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得不到缓解。

回去之后她没有当面找尹栋,而是在宿舍外和他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

白初薏沉着脸回来了,旋明一见情况不对,又把她拉出门外,替她被风吹的捋了捋头发:「初薏,你没事吧。」

白初薏埋着头抹了一把眼睛才抬头看着旋明,言又止的模样,良久才点了点头。

旋明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但看白初薏似乎有话要说的模样,她还是选择开口:「那女生,和尹栋……」

「尹栋说是他前女友。」白初薏倏地冷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旋明时笑容又变忽明忽暗,「只不过他告诉我是他以前单方面选择分手,杨念似乎一直不答应。」

「那她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你?」

「她不是我们学校的,是隔壁艺术学校的学生,和尹栋一个年级。」

旋明若有所思,难怪以前从没见过她。

「而且杨念去年去了国外,这才刚回来,然后就知道我和尹栋的事了。」白初薏又用冷静得过分的声音继续道:「可能她没料到尹栋是真的打算和她分手吧,认为是我抢了她的初恋。」

「初恋」两个字被她刻意咬得很重,听起来的都是讽刺。

但是旋明还有一点很好奇,当时杨念给尹栋打电话时还叫他叫得亲热,似乎并没有和他发生什么烈矛盾,也不像是要分手的人。

难道尹栋也骗了白初薏?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旋明心下想了想,尹栋大概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想同时脚踏两只船,结果被带逮了个正着……她正思索着,又见白初薏平静得近乎冷漠地说:「以前尹栋追求我的时候,从没听他提起过杨念这号人,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旋明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初薏你别气,找个时间你们把事情捋一捋,大家都是大学生,是会讲道理的人。」

话音刚落,白初薏的电话铃声又响起,她扫了一眼,是尹栋,趁白初薏找尹栋的时候,旋明也进屋,掏出手机给钟执发了条信息。

[老爸老爸,在不在!给你说件事!]

像往常一样,隔了几分钟钟执才回她:[怎么了?]

旋明把事情的经过简单描绘了一遍,又加上自己的猜测,发了整整一大段文字给他,然后又补充道:[爸啊,我觉得我看男人特别准。像你这种好男人,我老早就看上了,以前有人叮嘱过我不要招惹尹栋,我就猜早晚会出事,这不,闹大了吧。]

旋明不知道钟执是什么反应,他只是不轻不重地发了一个:[是吗]。

然后他又迅速转了个话题:[学校冷不冷?衣服带够了没,不够的话要不要回来拿?]

这一次,旋明也不知道,钟执是真的关心她,还是又在和她玩文字游戏。旋明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当当的衣柜,回道:[好像是不大够。]

周五下午如期回家,她给室友们打招呼的时候,李禾禾又支着脸歪着脑袋,打趣一般酸酸地调笑:「都多大的人了,这么舍不得家吗,周周往回跑。」

旋明脚步顿了一下,想了想,然后别有深意地笑道:「是呀。」

只是,她的笑容全都清清楚楚地落在了白初薏的眼中。白初薏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冷眼旁观者,漠然地看着她和她父亲的情,那些秘密如无法摆的虱子,虽然她并不打算揭穿,就这么烂在肚子里也好,但现在他们一切肮脏的事,自己全都心知肚明。

七夕小番外(H)

【一个七夕的短篇番外,和主线剧情无关,时间大概是过完年到开学前的寒假那段时间。看不看都不影响剧情,一个小甜饼,嘻嘻嘻。】

七夕小番外

过完年后没几天,清晨路上的积雪还有些厚,许多店铺刚敲锣打鼓重新开张,人气开始旺起来。到了傍晚时分,万家灯火倒映在江面上,暖橙的辉光下,倦鸟也归巢。

吃完晚饭,在家的两人闲下来后,钟执很意外地问旋明要不要看恐怖片。

旋明先是一怔,然后有些不可置信:「我俩在家看?」

钟执点点头。

要知道,他以前可从来没提过这种要求,而且他也不像是喜恐怖片的人。旋明迟疑地看着他,眉尖都拧在了一起:「大过年的……看这个不吉利吧……」

「有什么不吉利的。」钟执回答得随意,其实他是有些期待的,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就是里面的鬼啊……什么的。」旋明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她转念一想,反正他们也没什么亲戚,好像也没什么不吉利的。

「那好吧。」

见她终于答应了下来,钟执终于松了口气,盯着旋明时冷静而兴奋,其实他本就对恐怖片不兴趣,因为,他啊,醉翁之意不在酒。

按照她的要求,看恐怖片一定要在客厅,抱着被子,关窗关灯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下慢慢享受。

他们选择的是经典的《闪灵》,原本提出要看的钟执反而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脸上依旧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样子,像是在欣赏一部文艺片。

旋明蜷着膝盖,还紧紧靠着他,专注入神地盯着电视屏幕。尤其是到了高迭起的剧情时,心脏都快蹦出腔了。

突然,屏幕上一个灵异画面一闪而过,旋明顿觉头皮发麻,后背一凉,然后她神不知鬼不觉地缓缓转头看着钟执。

「怎么了。」他问得含蓄。

「要不……你离我远点吧。」旋明咽了咽口水,一副吓坏了的样子,「你看的时候都没反应……我有点怕你……」

嗯?这孩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钟执抄起手,想了一会,最终还是妥协地笑道:「好吧。」

他又按照旋明的要求,隔了一人多宽的距离,不会让她觉得太近有威胁或者太远没有安全

原本旋明还在聚会神地紧盯电视,看着电影男主角神越来越失常时,钟执的手突然撑在她的身边,靠过去,旋明吓得猛地一回头,差点尖叫出声。

钟执看着她的眼睛,短暂接触后又迅速投向她的,之后就是蜻蜓点水般的接吻。

「你你你……」她心跳如擂,肾上腺素一下子飙升,分不清是因为电影还是钟执。

中旋明的目光左右闪避,想要平复一下心情好好说话,于是钟执慢慢捋着她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小动物一般,然后立即又贴了上去。

旋明有些羞赧地微微偏头躲开了钟执,因为她还没准备好,眼下正看着恐怖片,完全没有营造什么旎的氛围。

但钟执直接捏着她的手腕把她整个身子收进怀里,吻住气息不稳的她和她绵,却又故意不深入,似乎是想要慢慢耗光她的耐

电影还不紧不慢地正常播放着,人物的对话声,诡异的背景音乐,墙面上跳动的不安光影,都敌不过钟执太具有的怀抱和温度,旋明挣扎了几下就完全把电影抛在脑后,环着他的颈与他舌相瓣都被的。

然后趁旋明不备时,钟执就把她仰面倒在沙发上,慢慢地,身心都追逐着她的,下颌,锁骨……往下够不到的地方,他就动手解她的衣服。

直到旋明口的衣服大敞,他的手摸上了她那把细时,旋明才打了个冷颤反应过来。

「我想把它解开。」钟执手滑到她的背后,很愉悦地陈述着。

都到这种程度了,还问什么问。

旋明有些笨拙地撇开头想躲开他直白的目光,一不小心就看到了电视上惊悚的画面,心下一惊。

「别看电视,看我。」钟执捏着她的下颌转向他,然后又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她的

电影的气氛和他们即将要做的事十分不相容,甚至是两个极端,但是钟执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不让她关电视,非要让她一边听着电视的诡异配乐和人物尖叫,一边和他做。

客厅里唯一的光线就只有电视,让他们恰好能看见彼此,又看不清对方。

钟执折起她的膝盖,着她腻的口,然后硬茎还蹭了几下才进入那幽深人的花径。

滚烫酥的快像火一样从腿弥漫至全身,收缩的壁和他嵌入体内的烈的痴着。合的地方动着,舒得让她全身的肌肤都变薄变烫。

这么多次下来,钟执已经很会把握她的点了,每次都能顶到恰到好处。他搂着旋明,不停地吻着她的忽闪的睫、眼角、角……旋明情不自地扬起下巴,邀请他品尝更极致的鲜美。

这时,电影里有人在拼命尖叫。

很烦。

「我……嗯啊……我想……想关电视……」轻微的呻不停地从她齿间冒出。

「你叫大声点……就能盖过他们了。」习惯地兴奋又愉悦,钟执故意使坏地着那团白兔一般的动着部,让下身发出情的声响。

旋明要哭了。

钟执有些微微出汗,衣衫布料黏在皮上,也是断断续续的。

他捞起早已化成水的旋明狠狠地往上往里顶到最深处,衣服窸窣摩擦,体与体相迭。

起先旋明还是咬着脸酡红地细细,最后还是不知廉地放声急促叫起来,一次比一次大声,一次比一次放

眼前香的画面,动情的呻,可比电影好看好听多了。

钟执很意,喉咙又有些发紧,一种紊而尖锐的觉层层迭迭地堆积上涌……要到了……他紧盯着旋明含的脸,猛地加快的速度,脑中嗡嗡作响,快攀到顶峰那一瞬间几乎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剩全身最原始的愉悦和畅快……他迅速拔了出来在了她的脸上。

「咳咳……」旋明并不讨厌她这样,但她仰着头时总容易被呛到,然后嘴就是又咸又腥的味,哪怕她并没有用嘴。

「下次……不和你看了……」趁钟执给她擦脸,抱着她进浴室时,她揪着他的衣服呜咽着。

再也不看了!

又多了一项!

zheng1230aa

2024-08-17 23:04:22

期待后续,没看够呀,好奇后面会不会有更多调教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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