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风月】(卷02)【作者:泡沫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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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泡沫梨

字数:1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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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50章「梦里」的哥哥

我就像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从那美好得有些梦幻的晨曦之中被他带回了皇,接下来的每一时每一刻,我都觉得如同梦境一般的虚幻而飘渺,但是又美好得那么清晰,清晰得令我唯恐破灭的那一刻自己会心有不甘甚至痛彻心扉。

也许是久久不退的高烧使我没了分寸,明明知道自己是个笨笨的被人看不起的丑丫头,明明是个连清白都糊涂丢失了的脏丫头……明明那么怕被他嫌弃的我,却像是被鬼了心窍一般,像是要把这几年来的份都补回来似的,耍赖地仍当他是我的小美人,硬是跟他撒娇到底……

而这个梦境中,哥哥他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淡淡的冰冷,淡淡的威严,淡淡的……温柔。

真的很奇怪,我就是能在那张别人都不敢正视的冷漠面容上找到我想要的东西,然后将之臆化成小美人对我一个人才有的温柔。

也许,这是一个我曾经臆想过太久太久的梦。

他一直在照顾生病的我。

这一次,他没有再把我一个人扔在致宁,而是将我带回了久违的宣和殿。我并不清楚自己的逃跑在这里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总是鸵鸟一样地缩着什么也不敢想,鸠占鹊巢躺在国主的龙榻上享受着大美人国主的嘘寒问暖、端茶送水,受着他难得一见的体贴甚至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当然,这些是被我的自我觉夸大了的结果。

事实上哥哥他还是那副没什么耐心的样子,好像当我还是当年那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好像连多看我一眼都嫌烦……然而我已经很足很足。

他还是老样子,什么都不愿意假手于人,偌大的殿里也没见有什么人来照顾我,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地「伺候」我这个脸皮厚得要命的小无赖……

「吃药了。」某人亲手端着一碗黑乎乎吓人的药汁到我的「病榻」前。

「……」假装没听见。

「吃药了龙玉致!」某君主威严的声音在我耳边无限扩大。

「……」吓不到我。

盯着某个耍赖的小丫头,美丽的凤眸中幽光一闪……下一瞬我的小鼻子就被人紧紧地捏住了!

唔……不能呼了!

龙司羽你够狠!

我无奈地张大嘴努力呼气求生,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凑到了我的边……

「我喝,我喝啦!」我怪声怪气地叫唤,举手投降──我才不要被人捏着鼻子把药汁给灌下去!那样觉自己特别的凄惨无力……

我怎么忘了他每次都有怪招整我……还是乖乖地喝掉好了。

某个险的美人君主终于放开了我可怜的皱巴巴的小鼻子(总觉得我的鼻子从小就被他捏扁了),嘴角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得意」笑容……卑鄙,小人,坏蛋!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接过药碗,结果某人却忽然将碗换至另一只手,然后就大喇喇地坐到头,空出的那只手把我的脑袋抬起来然后安放到了他的腿上……这个险的家伙又想干嘛?我手忙脚地挣扎,却被他牢牢地按住。

「别动,再闹打你股!」听听,这像是一国之君说的话么?

呜呜……我都这么大了还要被打股?开玩笑……

被我闹了半天,某人手中的药汁却纹丝未动,一滴也没有洒,再次凑回了我的嘴边……

「快点,药凉了。」某人又使出威的法子,「再不喝不给你吃梅子。」

我无语……人家最喜吃的梅子,那是喝了苦苦的药汁以后必需的福利呀!他竟然连这个都要剥夺!

可怜我全身无力,吃他的睡他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乖乖地就着他手中的碗小口小口地把苦的要命的药汁都喝了下去!

白天喝了药之后我好像一直还安分的,可是到了晚上却仍高烧不退,一直说胡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嘴里在嚷些什么,就是整个人都难受得厉害,一直哭一直哭……据说有水淹青龙国皇城的架势!

原本只有我一个人霸占着的宽大龙榻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紧我身上盖着的两大棉被,又按住我不断挣扎踢的双腿,害我一动也动不了。于是更加委屈地大哭,哭得声嘶力竭,好不悲惨……

「别哭了,乖……」一个微微轻颤的嗓音,在我耳边温柔地哄。

「呜呜呜……」仗着生病而极度不合作的某人继续嚎哭。

「别怕,哥哥在这里……」觉到一个温热的膛紧紧地抱着我,任我四肢踹,眼泪鼻涕抹……

我终是哭累了,埋在那硬实的口小小声地咕哝了两句什么……抱着我的人明显把我搂得更紧了。

「我知道,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这样的安抚好像起了些作用,我总算是安静下来了,虽然身上很热,小脑袋上出了好多的汗,我还是忍住了不再挣扎,沉沉地就要睡去了……

「不要再丢下我,哥哥……丑丫头怕黑……」也许是曾经有过太多痛苦又黑暗的梦魇,此时病得快傻掉了的丑丫头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径自靠着身旁那温热的身体,一边喃喃着一边昏睡过去……

小手却还不忘揪住了某人的一缕头发,固执地紧紧握在手心里。

「……笨蛋!」像多年前第一次相遇时那样无奈地轻斥,眼眶里却有什么润的东西涌了出来……

此时此刻,青龙国年轻的君主终于发现……原来,还是会痛的。

那颗自以为早就麻木了的心,原来还并未彻底地死去。那一点一滴深入骨髓的痛,原从来不曾消弭过,反而沉甸甸地积着,只等着某一天变本加厉,分拆了他空的冰冷躯壳,将向来自以为是的他彻底击垮!

低头望着自己怀中那张哭得脏兮兮的小脸……还是那样该死的惹人怜

虽然她已经长大了很多,这张脸也变了很多,但是这个单纯得叫人哭笑不得的小傻瓜还是这样纯白如纸,一如当年他第一次抱在怀里时那个邋遢的小丫头。

望着她无一处不小巧致的面容,心里不得不再次叹传闻中的女大十八变真是不假……这样的一个小人儿,到底叫他要怎么办呢?

轻柔地俯下身,薄薄的瓣距离她的嫣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好似一个不小心,便能吻上去……

「嗯……」小丫头忽然嘤咛一声,小手将那一缕头发揪得更紧,拽得他头皮都有些发疼。

他欺霜赛雪的美丽容颜下,属于男象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微微急促,薄最终还是转移了方向……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舐了一下她颊边幼的肌肤,上面有泪,有点咸,有点苦……

「玉儿……」得很低的两个字,像是从心底发出的叹息。

就这样抱紧她瘦小的身子,还有一丝微甜从心底冒出来……

第51章梦回宣和殿

闹腾了一夜,中间我却好像睡得异常踏实,一觉到第二天醒来已是上三竿。

发现自己躺的地方竟然是某人御用「龙」的时候,我还着实有些吃惊!前一烧得糊涂了,也没觉有什么不对,现在清醒了一些才觉得非常的不对头……一个小丫头也敢睡龙,我这算不算是「大逆不道」呀?

贼兮兮地瞧了瞧周围,还好,四处都不见有人,这的主人也不在……呃,那人家再睡一会儿也没关系吧?

于是仗着自己生病的某人厚脸皮地窝了回去,蹭蹭枕头,摸摸被子,享受着整个青龙国内「睡觉」的最高待遇……

不过,事实证明这龙还真不是我能躺的地方──

闻了此处那一股既陌生又悉的味道,想到那个曾经在这儿躺过很多年的人,我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忽然变得怪怪的──好像是受了什么刺一般,脸儿越来越红,血动得越来越快了。更吓人的是,我还发现自己的部有些的,闷闷地痛……而下身的私密之处竟然还好像有点的……

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睡人家的而且还是尊贵的「龙」是会受惩罚的,呜……可是叫我发烧已经够难受的了,为什么要把我的身子变得这么奇怪……

不敢再「玷污」尊贵的龙,我七手八脚地从上爬了起来!动了动手脚,又摸摸额头,还好,烧应该是退得差不多了,也不枉某人昨纡尊降贵地服侍我这个厚脸皮的笨丫头……

不过,叫皇帝哥哥「服侍」我?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呢!昨发生的那些温暖又快乐的点点滴滴,会不会只是我做的一个白梦?

看来我真的是越来越糊涂了,到了此刻还是搞不清楚自己这两天经历的事儿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有些东西想起来实在可怕,可怕得让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还有些东西,却又美好得令人以为身处梦中……也许这都要怪老天爷,为何要把我的生活得如此曲折离奇、扑朔离?

看着自小就悉的殿,确实是他的寝没错,确实……是让我渡过了童年中最美好的时光的地方。看来,应该不是梦吧……他竟然,真的会把我安置在这里,安置于他的龙榻之上,这对我这个「失宠」已久的小皇妹来说待遇也实在太高了吧?

难道是我离落跑这件事使他终于想起了还有个可怜的小妹,然后我老哥他最终良心发现觉得这个妹妹其实还是不错的?

唉……在茶会上的时候明明还那么难过,觉自己讨厌他讨厌得要命,结果呢,真的回到了他久违的怀抱,却又不争气地觉得……好幸福。

龙玉致你也太没骨气了!兴许是看人家小美人长成了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你这个小花痴就「叛节」了是吧?!

说起来,茶会之上哥哥他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而昨他又怎么会刚好出现在我的面前的呢?

无数的问题积在心里,我胡思想了半天,还是完全理不出头绪!

……

「公主,您醒啦?」忽然,一个怯生生的属于女孩娇的声音冒了出来。

我回头,看见一名样貌清秀的小女正好奇地望着我,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一只很大的白玉碗里不知是什么熬成的粥正散发着清香,几盏银碟里乘着几个看起来就很可口的小菜。

女看起来才十二三岁,圆圆的眼睛还透着质朴的纯真可,特别是盯着我的眼神充了孩子般的欣羡……

我是不是看错了?什么时候我竟然也会成了人家羡慕的对象了?以前那些人们个个都对我都唯恐避之不及,而我小的时候甚至被她们欺负也是有的,还真没见过像这个小姑娘这般的眼神……

「你叫什么名字?」我还这个可的小女。

「奴婢唤作银婵。」脆的嗓音,听起来还真是可……

我盯着银婵左瞧右看,越看越喜──小时候喜看漂亮的小姐姐,现在长大了好像比较喜这样可的小妹妹了,嘻嘻……

女把手中的托盘放到了桌上,又抬头瞧了瞧我,发现了我也在打量她以后圆圆的眼睛是惊慌,赶紧低下了头……

「哈,银婵,我有那么好看么?」我忍俊不,这小丫头像是没见过人似的,「你进多久了?」

「奴婢进刚半年……公主当然好看!」原本我只是句不经意的玩笑,不想小女认认真真的回答反而害我不好意思起来,「奴婢从来都没见过像公主这么好看的人呢!」

「瞎讲!」我脸红地轻斥这小丫头,「这里多少好看的人你不去巴结,偏来我这说这话儿,被人听到了还不笑话你!」

里的美人何其多,巴结我这个出了名的丑丫头,那可真是个笑话了,更别说这宣和殿的主人,是何其的美丽无双……

「公主,奴婢不敢说!」小女刷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埋着脑袋道,「以前奴婢进之前听说,这世上最好看的人都在里头做皇上的新娘子……进了后奴婢觉得这里的娘娘们都各有千秋,只是,只是瞧多了总觉得眼花缭,也说不出哪个好看不好看的……」

「你快起来吧,别跪着了。」最好看的人都做了皇上的新娘子?我那些「嫂子」倒确实个个千娇百媚的,算我老哥福不浅……

女倒是乖巧,我一开口她便从地上爬起身,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两圈:「今见了公主,才知原来最好看的就在这里……」

女栈铿话也不知有几分真假,说得我一愣一愣的──这辈子都没这么被人称赞过,觉实在是怪异!摸摸自己的脸,这阵子都没有蒙着面纱之类的东西,逐渐的好像也习惯了光明正大地以面示人……

「难怪,难怪娘娘们都说公主的不是……今儿真的见到真人,觉得公主像仙女一样这才应该是做皇上的新娘子的人儿呢……」小女笑眯眯的可得紧,说的话却害得我吓了一跳!

「行了,别说了!」我忽的心慌意,「……就你这般不懂事的丫头,她们怎么会让你在这伺候皇上?」

「奴婢是特意被调来伺候公主的。」银婵答道,「听说是要来宣和殿伺候,很多姐姐都不敢的,就银婵年纪小,被派了过来。后来听说是要照顾长公主,奴婢也担心过一会儿呢,还以为公主跟传说中的那么可怕……」

里的人把我当笑话抑或是什么洪水猛兽般的看,我是不奇怪的。只是,宣和殿怎么也成了人家忌讳的地儿了?

「为什么大家都不敢来宣和殿伺候?」

「这个,因为……」多话的小女此时终于有些结巴了,她又瞧我一眼,「因为……大家都怕皇上,特别是最近这些子,整个后的人每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走错一步或是说错一句就掉了脑袋……」

他……最近过得不好么?

完了,那种悲凉的觉又生起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都离我那么的遥远……我永远都不知道那张冷漠的容颜之下藏着的真实情,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我的哥哥……

遣退了小女,我独自在宣和殿里坐了一天。时笑时哭。

这个地方,有着太多属于童年的回忆,那么的温暖,又那么的,令人心难安……

入了夜,用了简单的晚膳之后,竟然还是不见这殿的主人回来……我开始隐隐有些着急了,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会发生似的,心里得荒……

但愿,但愿他什么都不会知道,但愿我的子,还是能简单平静地过下去……

然而,盯着跳跃的烛火看了一整晚,却还是没等到他出现。

莫不是……早就去哪个姬妾那里过夜去了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的心就闷得更难受了。别说是他的喜怒哀乐,就连他的行踪我都无从知晓──这样的无力迫着我,我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乎这些──他施舍予我的我就接受,他不给的东西就不要妄想太多,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为什么心里还是要这样放不下呢?

为什么,我就是怎么都放不下心里那个沉甸甸的影子呢?!

第52章温池生变

沁瑶池是皇里唯一的一个天然温泉池,水清碧澈,温暖宜人。

当然,这池水不是谁都能享用的──青龙国境内虽然平坦多水,但是天然的温泉却极少见──连绵广阔的皇内唯有这个沁瑶池算是凤麟角,得逃诶厚。因为地处得有些偏,地势也有点高,而通往沁瑶池唯一的一条通道就在宣和殿的庭院之后,也就是说,只有国主愿一锱行才有机会进去。

记得自己小时候很喜去那里玩,但是哥哥嫌我调皮,鲜少会带我去。后来……后来离开了宣和殿,就更没可能进去了……

白雾氤氲,热气缓缓散开,碧澈的池水温温地浸透肌肤,许多难解愁绪都可随热雾蒸腾而去……

真舒服呀!

自发自动偷跑来享受的我暗暗叹。

悠闲自在地靠在池边玩着水,我也不知道自己今怎么会如此任,假借皇帝哥哥的意头跑来这里……回想方才守门的侍卫诡异的表情,我猜他们一定是从未见过我这个长公主的模样,加上本就鲜少有人敢侍宠生骄跑到沁瑶池来,再看我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他们一时也不敢拦我,就任由我进来了吧?

我摸摸自己的脸,这还是成年之后第一次没在里以轻纱覆面……

清风杏诏,水面微澜。

「皇上……」银婵惊吓的声音。

「公主在里面?」低沉的嗓音如珠玉般美丽动听,可是却显得那样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是,是……」银婵原本就怕这个美得像个冰雕的君主,此时更是被他冷厉的气息吓得动也不敢动。

「滚。」冷冷抛下一个漠然无情的字眼,青龙国的至尊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不惜用高贵的威严驱逐着幼小又胆怯的小婢。

好像再慢一步就会被那身的戾气给灼伤,一不小心小命就得丢在这儿了……银婵本就机灵,悄悄往隔了数层幔帐后隐约能看到的那个身影偷去抱歉的一眼,紧接着拔腿就跑。

出了这沁瑶殿,却意外地发现门口竟一个侍卫都没有──银婵往已经差不多黑透的夜之中探了探──真是奇怪,难道皇上是一个人上了后山?

现在,她该怎么办呢?之前她还道那后常年不得宠的小公主一定不讨人喜,但是见了真人之后却是对那仙女般美丽又慈善的公主喜得紧,生怕她又受了什么欺负……

看那冷冰冰的皇上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但愿,但愿公主不要出事呀!

朦胧的水汽丝丝缕缕地飘开,好似带走的是绕绕的烦恼之事……

我在暖暖的水里跑得正惬意,心中许多不郁都去掉了大半。

一阵凉风拂过轻纱做的层层帘幕,背后忽然袭来的凉意令我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一转头,蓦地对上了一双冰冷的凤眼!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冷漠得好像完全无喜无悲,同时又仿佛深藏着无数暗涌,暗含嗔怨讥诮无数……

我对着这样一双眼睛傻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全身赤地泡在池子里,而那冷冷地注视着我的人,竟是我那美丽得过分的尊贵老哥……

「哥,哥……」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我结结巴巴地小声唤道。

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生气的样子,是怪我厚脸皮地跑来占了他的池子么?还真是小气的男人哩……我在心里偷偷地想。

「……」听到我唤的「哥哥」,他的脸一点也没有好看起来,兀自冰冷地盯着我,一言不发。

「皇……皇上。」我赶紧改口──看来他还是不怎么喜我这个妹妹吧──厚脸皮的我终于为自己一时任跑来泡温泉这件事到羞愧起来……

讪讪地低着头,因此没有及时发现,青龙国最尊贵的男人在听了我对他生疏的尊称,脸非但没有稍霁,反而更加沉难看。

「……你倒是会享受呵。」男人终于冷冷地开口,低沉的嗓音透着冰冷的磁,「舒服么?」

「嗯,嗯……」迟钝了半天才想到他是在问我泡温泉泡的舒不舒服,我含含糊糊地点头称是──其实除了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老早光的我这一点,这里的一切都很不错啦!

虽然小时候他还帮我洗过澡,但是此时此刻,我却觉异常地尴尬……毕竟,我和他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偷偷抱紧了自己的……心里默念──那是你哥哥,哥哥……不要胡思想……

第53章没被男人沾过是不是?!

居高临下的男人好像注意到了我抱紧自己口的动作,眼中冷芒瞬间更刺。

「……这几天在外面没有享受够?」他眼神诡谲地盯着我,语气也变得越来越诡异,「我这皇比得上外面舒坦么?」

「还,还好……」我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问一句就跟着答一句。

「是么,呵……」他若有所思地沉了一会儿,冰雪般的容颜忽的扯开一抹讥诮的笑容,修长的身影忽然一矮──

好可怕的哥哥……危机刚刚要展开,我只觉身上一凉,再下一刻自己却已经从水里被扯了出去──

「啊!」迟钝的某人终于被吓得大叫。

漉漉的赤身子已经踩在了地面上,细瘦的手腕被男人有力的手掌狠狠地掐住,痛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到底怎么了,难道昨那些温柔的画面真的是我的梦?今我的哥哥又变成了一个喜怒无常的冷酷君主?

「龙玉致,你到底是为什么……」他的目光像冰刀一样在我赤的身体上游移,「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整个人都已经吓傻了,本不敢想自己这副样子被亲哥哥看了去是不是件荒唐的事……脑袋里一边想着我这干瘦的身子会不会被看惯了美女的他笑话,一边又在心底暗嘲自己竟还有余力思考如此可笑的问题……

「十六岁了,这身子倒真是玲珑……」他的语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冰珠般的字字句句却愈发的刺人,「那么迫不及待么,跑出去就是为了找男人么……呵,枉我还一直自责一直后悔得要命……」

「哥哥……」我隐约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不是的……」

「我知道你喜他,可我没想到,没想到……」他忽然顿住,脸绝对比冰块还要冷,「你就那么等不及了么?!」

随着他怒气高涨的语气变化,他拽着我手腕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大到我怀疑自己的腕骨都要被生生折断了!

「你真的喜可以跟我说呀,难道我会不让你嫁么?」他难得说这么多的话,语气却是一句比一句吓人。

说到最后,他脸变了又变,竟又自嘲地笑了,「不让你嫁……你是不是怪我一直不让你嫁……所以才跑出去害我担心得要死是不是?!」

「哥,不是的,不是的……」我被他吓得也越来越动起来,「我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虽然我那时候是偷藏着一点想看看他是不是会担心我的试探心理,但我离这事儿跟什么嫁不嫁人完全挨不着边儿的呀!

「不是,不是什么?」他的眸子被愤怒沾染上了墨一般的黑雾,狠厉的目光如同要凿穿我身体一般的可怕,「你说呀龙玉致,告诉我,你这些子在外面没有被人碰过是不是?你还是我那个干干净净的妹妹是不是?这身子没被男人沾过是不是?!」

……

我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眼泪倏地就落了下来。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他嫌弃我了!

这个认知让我到无比的羞愧,是那样无地自容的羞愧!我这丑陋又的身子,此刻怎么还好意思展现在他的眼前……

整个人无力地往地上滑去,任全身的重量都挂在那只被狠狠抓着的手臂上,任那只手腕臼了也觉不到疼痛。

他终于放开了我的手,我就如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紧紧地按着自己的口──这辈子,我都没有觉到过如此绝望的悲哀──觉得自己好脏好脏,我,再也不可能,是他干干净净的妹妹了……

第54章只要是男人都可以?(微H,

「你说话呀,龙玉致!」他也蹲下修长的身躯,一张冰冷的绝美容颜隐得我更加丑陋无力,「没有是不是?你还是干净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的身子早就脏了,还被不止一个男人碰过……我把脸埋在膝盖上,恨不得自己能找个地钻进去!

那冷厉的嘲讽话语没有再响起,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看什么,而下一瞬,我缩成一团的身子忽的又被抛回了温暖的池水之中!

整个人都扎进水中,我放任自己头朝下向水底沉去……躺在水的怀抱之中,与失身之后那次落水比起来,这一次,好像更加的令人心碎……

我听到他说:「如果脏了,确实需要洗个干净!」

一字一句寒冷彻骨,比起冰冷没顶的江水,这温泉再温暖,却都已经藉不了我的心。

沉吧沉吧,我已经没有脸再对着他了……

「咕咕」的串串水泡往上冒,不会游泳闭气的我想要将自己溺死应该很简单吧?

然而很快的,我沉到了底的身子忽然被人擒住,以丝毫不容抗拒的力道将我捞了上去,本来已经缺氧窒息的身体一浮出水面,很快就恢复了机能。

男人将我拉到了池边水浅的地方,让我脚底能够踩到温润的岩石。此时我一直没有抬头看他,就像个死人一样任他摆布。

「龙玉致!」他冷厉的喝声也完全进不了我耳中。我像只蜗牛一样自动用一个无形的壳把自己牢牢地封闭了起来。

「你干什么,想死么?!」他纤长的手指掰住我的下巴,使我被迫抬起头对着他的脸,「你那么不喜这里,为什么,还要跟我回来?为什么……还要让我以为,你在乎……」

「……」我不知道他的言又止是因为什么,不知道那美丽的凤眼中一闪而逝的心痛是不是真的出现过,垂下了眼睫,不想再看那张令我心悸的绝美容颜。

「你真的,真的让别人碰你?……」见我一直不语,向来少言寡语的他却一直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我仍护在前的那只手臂忽然被拉开了!

另一只臼的手更加无力去阻止面前的男人做什么,我像个断了线的傀儡娃娃一样没了自己的意识。

「这身子就那么,那么想要男人么……」随着怒火燃烧的目光在我呈与空气中的上半身连着,「是不是,是不是只要是男人都可以?」

他的问题,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龙玉致,你告诉我,是不是?!」他向来冰寒的眼中温度越来越炙热,散发出慑人的火焰。

此刻的我已然没有了羞心──羞到了极点,所有的尊严都已经失去了意义,只能麻木地当自己是没有生命的玩偶,什么也不敢多想……

见我赤着身子一直任他摆布,一句话也不肯说,向来强势的君主心中的怒意更甚:「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羞之心了么?」

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羞之心了么……这句话隐约好像进了耳中,我的心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

再下一瞬,俏生生地立在空气中的娇房忽然被一只修长莹白的手给握住了!

「嗯……」我没有意识地发出一声嘤咛。

「这样,这样也没关系么?」他握着我房的手微微地颤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脸,观察着我的表情。

可我的面无表情显然取悦不了他。他手下的动作骤然加重了!

白滑柔腻的在他纤长的指间被捏成了各种靡的形状,然而最初的过后,我的身子还是适应了这样暴的抚,疼痛远及不上臼的手腕,我还是可以忍受。

而我的沉默与不反抗更加怒了他,他一只手松开了我的房,缓缓地往下游移……在我纤细的部勾画着……

「这副身子,是什么时候长成如此媚人的模样的……」长指最后沿着翘的雪来到了女子最羞的地方,「原来,你也是一样的,跟那些女人都是一样的……甚至,凭着这副身子,你可以比她们更放,是不是……」

「唔……」下身花瓣间的小核忽然被两长指的指尖一掐,生理上的反应本控制不住,我又无意识地呻了一声。

毫无怜惜的蹂躏使得那脆弱的小核迅速地充血肿大,而我那不知为何越来越奇怪的身子此时也被这么三两下的得更了……

第55章进去也没关系?(H)

碧透的温泉之上,氤氲的水汽弥漫,轻纱幔帐偶尔被风吹开,隐约出一幅诡异又惊人的画面!

少年君主华丽的衣物虽然都被水浸,但锦衣玉冠还是完好地穿戴在身上,而被他着靠在池岸边的美丽少女,却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白的两只凝是红痕指印,受伤的手像是多余的物件一样垂在身侧,双腿之间有一只白晰的手仍在无情地玩着她最私密的地方……

一国之君,就这样如坠疯魔般一边亵玩着自己妹妹赤体,一边,还一遍遍地问着她的受,又像是……在试探着她的底线。

「这样,也没关系?」肿大的花珠不停地被蹂躏掐,两片小小的娇花瓣也被拨肿了起来……

还是毫无反应。

「这样呢……」修长的如玉手指忽然戳开了闭合的两片花瓣,直直进了她下身之中!

「呜……」她发出一声微小的呻,没受伤的手反地搂住了身前男子的身,似拒还

男人显然对自己手指探到的结果并不意──他一指到了底,虽然紧窒得厉害,却并没有碰到什么特殊的阻隔──这意味着……

冷厉的眉眼倏地变得更加冰冷。猛地回手指,还不容她息,他已经又并起两长指,往那小小的里一捅!

「呃啊……」她咬住了自己的,把出口的痛呼了下去,小手拽紧了男人贴在紧实肌上的衣,然而很快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松开了身前的男人。

纤瘦的身子无力地往下滑去,里的两手指仍突兀地深在体内,她全身的体重好像都靠那两长指支撑着……

男人对这样的回应又怒又喜。怒她的不争,却又忍不住在心底窃喜她的不争──这是不是代表着,她的身体,并不是他长久来想象中那般的遥远,隔着天底下最厚重的那道忌的防线……

如果,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这么多年来的庸人自扰,是多么的可笑又可悲?!

什么妹妹,什么如珠如宝不可碰触的宝贝,什么守护得小心翼翼又自觉对她不起的无数心思,什么天下女子唯她不可的忌关系……睥睨天下的王者至尊,却被这些念头困扰了这么多年,实在是愚蠢之至!

这个天下,有什么东西是他龙司羽要不起的?!

一直怕伤了她,一直苦苦地折磨自己……却不想到头来才发现自己的顾忌是那样的多余!

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一个长得出又放的女人……

一个,他梦寐以求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终于将长指从她体内了出来,他冷地将那两手指试探地往她小口中喂去……然而她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龙玉致,这是你自找的。」冷绝的一句话,已经不带半丝情。

随着「哗啦」一声,风姿绝世的颀长男子已一把将瘦弱的少女从水中横抱而出,透了的朝服紧贴着他的肌肤,温润的水珠一串串地往下滴落,他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暗地里衍生了生命的冰雕,美丽却冰冷得令人难以接近。

长腿迈上雕花砌玉的大理石台阶,一步一步,缓慢地穿过层层幔帐,往不远处所设休憩用的偏殿而去。

第56章不许再叫哥哥(微H)

被扔上柔软榻的那一刻,我本一片空白的脑海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陌生的榻,陌生的殿阁,诡异的气氛,刺痛的手腕,还有隐约残留着刚被扩张过的痛觉的下体……

在抬眼看到边正缓慢地宽衣解带的那个男人时,我如梦初醒,又好像是坠入了一个新的梦境之中──这个人,为什么看上去如此悉,却又,好像陌生得令我到害怕……

「哥、哥哥……」我无意识地喃喃着,眼看着他卸下了一身淋淋的华服,一具美丽如玉石雕刻的白瓷身体逐渐展出来……

听到我出声,这美丽却冰冷的男子凤眼微挑,一边直直地盯着我茫的眼睛,一边已褪尽了自己身上最后一丝赘物。

「哥哥……」他眼中慑人的光芒令我周身都寒意大盛,想着要赶紧跑开,但是全身都无力动弹,特别是手,一动就痛得要命!

「你不是叫我皇上么?」讥诮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角,修长如玉的身躯已经靠近了榻,在我身上形成一片充影,「以后,不许再叫哥哥。」

听着他冷酷地下了命令,我恍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呢,他嫌弃我这个不干净的妹妹了,我,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天真无知的小女孩了……

可是为什么,他既然嫌我脏,却还要靠我如此之近呢?

束于嵌玉金冠之内长发被放了下来,发漆黑如墨,衬着白瓷般的肤,光泽人……

直到那长发触到了我的身体,我差不多已经傻掉的大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我还光着身子!而眼前眉眼冷厉的美丽男子,竟然也是全身赤!最重要的是,这个人……难道不是我的哥哥么?!

哥哥、哥哥……那个占据了我童年中全部美好记忆的哥哥,那个曾经让人无忧无虑地笑也曾难过地悲泣的哥哥,那个独一无二睥睨天下却又曾施舍予我许多细小温柔的哥哥……

他不许我再叫哥哥……可是,不管他再生气,不管我做了什么错事,都改变不了呀……他是我的哥哥,亲哥哥……

「哥……放开我。」震惊到了极点,我来不及考虑更多,勉强让自己镇定地开口,声音却依然颤抖着了内心的恐惧──隐约间预,事情好像已经发展到了某个可怕的地步……

男人本不把我的话听在耳中,只冷地一笑,一头如墨黑发衬得他冰雪般的容颜更加晶莹剔透,美丽不似真人。

他忽然双腿一跨,整个人已经坐在了我的身上,睨着美目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赤体,冷冷地看不出在想什么:「我说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没有……妹妹……

虽然明知道自己在他面前一直都处于那样卑微的地位,然而真的听到如此绝情的话语,我的心还是蓦地蛰痛了!

闭上眼睛不想被发现自己眼中的脆弱,我全身都因为这突发的诡异情况而微微颤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竟会与眼前这个美得令人难以亲近的男子呈相对,还被他审阅着一副不久前才被玷污过的身子……

「我早就知道,你天生,就是个勾引人的妖……」纤长有力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冰珠般的字字句句钻入我的耳中,「这张脸,本就是生来惑男人的吧……」

他磁石般的低沉嗓音宛若太息,一手摩挲着我的下巴,另一只手忽然从我的锁骨往下,直袭娇的凝白房!

「啊!」方才在温泉之中被他亵玩之时,好像因为潜意识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自我封闭了许久,觉并不真切……然而此时此刻,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官竟是那样的强烈!

他,他竟然在摸我的……

「还有这子长得这么美,天生,就是引男人……」肆的话语未竟,他忽然头一低,薄微启间已然准地含住了一只微微颤动的粉尖儿!

「嗯啊……」此时的我全身一阵通了电般的战栗,发出了羞的娇

老天!他是疯了么?

就在昨之前我还是个对成人间的情事一知半解的笨蛋──虽然已经被瞻哥哥占了身子,却也未曾听过如此「孟」的言辞,未曾见过如此肆又极尽占有的眼神,未曾受过这样发自内心的震颤……

然而带来这一切的人,竟然是他……我的哥哥,是那个曾经被我视作珍宝、甚至可以说奉若神明的,小美人?

第57章全天下的男人唯有你不可以(H)

「啧、啧……」男人的动作越来越放肆,靡的声音在空旷无人的大殿中渐次散开。

冷厉的美人散一头青丝,与身下颤抖的少女的柔细黑发相互,他修长的大腿紧紧制住了少女的身体,而他的口之间,是她被肿了的樱粉头……

这样的亲密接触,毋论是那样美丽匹配的两个人儿,如果仅仅是发生在两个相的人之间,甚至,仅仅是两个普通的一男一女之间,都无可厚非。

然而,如果这是一对亲生兄妹……

「不、不要……」少女好像恍然间回过神来,睁大了一双纯净无垢的美眸,眼中含惊惧,樱轻颤着吐出抗拒之声,「哥哥,别这样,别……呃嗯……」

换了一只尖儿叼住,一边开始用齿进行对另一只房的玩,男人一边又用白玉般的手掌抚上刚刚被自己靡一片的那只凝,捏住变大不少的头……这样的对待,换来少女无力的低和呻

他仿若对她一声声的「哥哥」充耳未闻,只顾亵玩眼前的娇美体。而某个沉睡的器官已经在这样呈相对的亲密接触之中膨起来,伴随着心中积了多年的不为人知的黑暗望,以星火燎原之势,仿若即刻将烧尽一切阻隔。所有的喜怒哀乐、顾盼得失,都化作那一腔的火,硬的器已然强悍地抵上了少女洁白平坦的小腹处!

「哥哥,不要这样,不要……」少女绝美的小脸红红的一片,又羞又急,想要伸手去推拒那名为「兄长」的男子。

然而被男人蛮力扯到臼的那只手却痛得令她险些落泪,只余一只纤手无力地攀在男人瓷白如玉却又结实冷硬的膛之上,看起来反而像是在回应男人的侵犯……

「这身子的味道还真是不错……」终于从她的口抬起头来,薄亮一片,凤眸含着化不开的浓重郁以及情,「这还拒的样子也是人得紧……你在上都是这样勾引男人的?」

「不是的,哥哥……」她挣扎着想解释着,小手从男人身上移开,遮住了自己旎的口,「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跑了,你别吓我,呜……」

毕竟还是个小丫头,说到最后已经急得又哭了起来。在她的心中,全天下最高贵最美丽最特别的那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她做什么靡的事情的……那么此时此刻发生的事,如果不是梦的话,那就是……最令人无法接受的羞辱!

男人火热的器官正危险地往她两腿之间移动,已经初尝情的少女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她的哥哥,是在用如此荒唐的方式羞辱惩罚她的逃离?

在纤瘦的雪白大腿被分开的那一瞬间,许多画面在脑海中混地纷至沓来──

被醉酒的瞻哥哥强行侵入处子地时的痛苦哀泣,如小兽般被在男人身下时在镜子中看到的自己那张丑陋的脸,茶会上看见哥哥作的那副画时失控的泪水,暗夜落入淮水之中时觉到的冰冷与绝望,发现了幕家姐弟暗藏的算计时的心痛与失望,晨曦之中逆光遥望那长身玉立于寂静街头的悉身影,更久远之前总是出现在梦魇之中少年伏在女子身上起伏的画面……最后的最后,纷的一切竟停驻于自己无意间偷窥到的上官盈月兄妹伦的靡景象……

呵,也许有些东西,冥冥中早已注定。

「看着我,龙玉致。」男人在我被迫大开的双腿之间跪直了身子,以一派王者的高贵优雅地俯视我惨白的容颜,绝美的五官透着冷漠的高傲,仿佛方才狠命地咬我房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一样。

微微抬眸,出现在视线之中最惊人的物体就是某人下那微微跳动的硕大……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那话儿,但此刻眼前物体实在壮硕可怕──

这是哥哥的具!

这个认知实在吓人。无关当年童言童语里的「小」,对于这个可以坏青凌以及其他无数女子清白的东西,亦是曾带给我无数梦魇的东西,我好像一直都抱着一种奇异的恐惧心理……

此刻它却如此真实地出现在我的眼前──紫红身高高地向上立着一个傲人的弧度,上面青筋纠结盘错,若隐若现,硕的程度更是吓人,略一看竟堪比人的手腕,硕大昂扬的龙头前端甚至已经可见微微的透明……

总之,这可怕的东西与它主人美丽无双的外表完全不相符合──在我眼里,甚至可以说是丑陋吓人!

老天,为什么我眼前这具美丽光洁得形同冰雕的身体上,却带着如此恶可怕的一部分?而最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作为他的妹妹我为什么会被他在身下然后看见这恶可怕的一幕?!

我想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龙玉致……玉致……」他一直盯着我看,口中喃喃地,忽然俯下身,罩住了我瘦小的身形──

「唔……」嘴巴被封住了!

小时候我也不是没有偷亲过我的小美人,可那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就算是被发现了也只是小孩子的玩闹,无伤大雅,反而想起来就让傻傻的丑丫头开心上半天……

然而现在,却是他……在吻我?!

不是第一次被吻,但我却从来受过如此强烈的情绪翻涌!如同被电击到一般的震撼五内!

哥哥,哥哥……

我的,小美人……

他的双落在我的边,炙热的呼打破了寒冰般的冷漠面具,灼热得仿佛连我鼻尖的空气都已然焦灼……

此刻的他好像抛却了一切,只是忘我地在亲吻着一个女子。仿佛,那是他最心的女子一般的……热切而小心。

眉,眼,鼻,耳,还有脸颊上的每一寸皮肤……他都一一用亲吻了一遍。

最后又回到侧,挟住了瑰粉瓣,不轻不重地含住。

「嗯……」我忽然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呻──在头脑意识重回之前,我的身体好像早已经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亲吻,甚至,沉醉其中……

这一声小小的呻却不知怎的刺到了早已情发的男人。他忽然抬头,用那双晶莹如雪又冷漠如冰的凤眸深深地望着我,同时两条修长的大腿猛地往前撑到了我纤细的双腿之下──

此时他两腿大张地跪坐着,而我的双腿则被分得更开,分别搁在他紧实有力的大腿之上。的腿侧肌肤紧密相贴的触觉令我浑身战栗,而当腿间最脆弱的地方忽然被一硬硕的巨物给抵住,我忍不住发出了恐惧的尖叫……

「唔……」他修长的身躯再次俯下,温热的舌头忽然探进了我的口腔,堵住了我的声音。那明明柔软的物体却霸道而毫不容抗拒地与我的小舌相互纠、彼此翻搅。此时的我只能沉默地瑟瑟发抖。

「我的玉儿,我的……」他轻喃着温柔的词汇,温柔得令我又一次如坠梦中──这个梦,好像变得不再那么痛苦了……

他霸道地侵占了我口中的每一寸肌理,贪婪地夺去了每一分津……同时,我觉到抵在下身的那条火热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紧紧地了上来,好像随时就能进入我的身体里一般的危险……

危险?!

「呜……嗯……」好不容易将那霸道的舌头「赶」出了口腔,近乎窒息的痛苦令我一边大口地气,一边无力地低喊,「不要,不行……不行的,哥哥……」

「玉致……」他恍若未闻,仍只沉声低喃,嗓音磁人,「我的玉儿……」

他纤长秀美的手指擒住了我细瘦的腿,将我得更紧,蓄势待发的灼热已经戳在了我闭合的花瓣之间……

他,难道真的想那么做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想对我做那些曾对青凌做过的事么?

天知道当年窥见的那一幕靡的情景,曾给懵懂无知的我留下了多大的影!这些年来,对于男女之事我一直都抱着一种惧而远之的逃避心理,另还有心底暗藏的几分、唯有午夜梦回时才显的窥探情绪……

那些噩梦里才有的诡异画面常常在我脑海中挥散不去。我的小美人与那个被我视为姐姐的女子,两人在上亲密,小美人亲吻着她的眉眼,在她身上起伏律动……

「不,我不要!放开我,你放开我!」生怕再迟一刻就来不及──怎么可以?我和他,怎么可以……

我拼命挣扎起来。被搁在他腿上的两条细瘦腿儿踹,只想要离他远一点!

有一些东西,早就已经注定了。我是那个蠢笨的丑丫头龙玉致,而他,却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美丽的第一人龙司羽──我和他,永远都不可能站在平等的位置上。更早一些,又或许从我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也已注定了──我是他的妹妹,永远都没有办法,像青凌或者其它任何一个女子那样在他的身下承

无论,无论他是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

都不可以。

第58章皇帝哥哥的「临幸」(高H)

「别这样,玉儿……」此刻他那双绝美凤眸中闪动的幽光异常的灼热,丝毫也不似平常的冰冷彻骨,薄中不停吐出低沉的哄,「别怕我,别怕……」

他轻而易举地便制住了我的反抗。看出我眼底的恐惧,许是以为我怕疼,他一副恍然顿悟的神情,手指探到了我仍被迫大张的腿间──

「嗯啊……」之前被他掐得红肿的小花核这次被温柔地按住,他几手指并用,在花瓣之间的各处隙褶皱间游走抚。对情事仍然青涩的我本没办法抗拒这样的挑逗,不一会儿就溢出了甜腻的呻

那是一种异常奇异的觉。

仿若是全天下最令人难堪、羞却又愉悦、幸福的情绪,都汇集到了此时此刻……

那样的引人沉溺。

明明知道不可以,不可以……

隐约之间,心底竟然还生出一分绝望的期待──明明知道这荒唐到了极点,却还隐隐期冀着什么──如果这只是一场梦,也希望能够受一次,被这个人占有,是什么样的滋味……也想亲身受一次,那出现在无数个晦暗的梦境中的靡画面,若由我来填补,会是什么样的觉……

「玉儿,玉儿……」一长指忽然探进了口,不似方才的暴,变得小心翼翼了许多。

我本能地收缩下体想要将那异物挤出去,然而它还是顽固地了进来。一下子推开层层娇,然后再缓缓退开一点,然后再入……

当他修长的中指一到底的时候,我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呻

然而这一刻,原本已经变得异常温柔的男人,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该死的!为什么……」长眉紧紧地蹙起,问题好像又回到了方才使他发怒的关键,「为什么要让别人碰你?……你这个小妇!」

你这个小妇……小妇……

就在我差一点坠入他营造的那个温柔的深渊之前,这一句话却彻底地将我拉了回来──

他还是在嫌弃我呢……没错,我原本已经够差劲的了,现在又已然不是完璧之身,的确是不配让他「临幸」的。

但我想知道──他这个一国之君,万众仰望的人上之人,永远都不缺如花美眷的青龙第一人,为何,要来「临幸」我这个卑微到尘埃里去的小人呢,为何,会如此侵犯,自己的亲生妹妹呢……

「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轻轻地问出这一句话,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那双凤眸里的幽光明了又暗,情的热焰未曾消散,有什么复杂难解的东西,在他的眼中氤氲升腾……

「……哭什么,之前不是都没反抗么?」望着我的泪,他的薄边忽然又扯开一抹淡淡的嘲讽笑容,「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哭的?我看你也乐在其中的,怎么,现在又不愿意了,不是随便哪一个男人都可以了?」

一字一句,冰刀般划过我的心头……

没错,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男人面前大张着双腿,被在男人身下毫无反抗之力地承,承受男人无休无止的望……这些,我都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只是这一次,这个迫我对他双腿大张的男人,换成了我的亲哥哥……仅此而已。

呵,仅此而已……

无论是梦是醒,就当是老天跟我开的一场玩笑吧……

也许,也许很快,一觉醒来就能发现这只是自己经历过最为荒唐不的一次梦魇!

他的手指纤长细腻,在我的肌肤上四处游走,如同作画一般轻巧又有力地施下灼热的暧昧因子……

「还是说,只有我不可以?」凤眸中的温度又一点一滴地降了下来,说到这一句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如同是冰窖里蹦出来一般的冰冷。

没错,没错……只有你不可以!无论我龙玉致是个多么的女子,就只有你龙司羽不可以!不可以……

我在心里悲哀地呐喊,泪水模糊了视线,再也看不清那双已然又恢复到冷酷无情的眼眸。

从我的脸上,他仿佛读懂了我的回答,一瞬之间,已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自持!

「龙玉致,你还装什么矜持,不过就是个的女子!」他像是在向我也向他自己证明似的,忽然又加进两手指,三并用捅进了我下身小里!

「唔嗯……」好疼!

紧窒的被突如其来的入侵者给狠狠地撑开,觉最多只能容纳一手指的地方却被硬是捅进了三长指,瞬间撕裂的觉又一次袭来,第一次被侵犯时的痛苦又笼罩而至……我好像在恍惚间看见了瞻哥哥那张清秀俊逸的脸庞,看到他沉醉于望的神情,看到他分开我的腿硬是将硬的进了我稚的下体……

「不要,别碰我,你听到没有?别碰我!」为什么要这样玩我的身体,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侵犯一个弱小无依的女子,难道真的能让男人到快乐么?

而他,他可是我的哥哥呀,我唯一的亲哥哥!

……

他却仿佛充耳未闻。三手指在我下体中同进同出,毫不留情地深捣,大么指还时不时地按口前方的花核,带来一阵又一阵致命的刺──疼痛与快夹杂,令我无力地哭叫又呻

渐渐地,空气中开始充斥着一股靡的气味,而随着「啧啧、滋滋」的暧昧声音响起,我已经可以想见自己的身子有多不争气──原本干涩的密已然被那暴的手指掏出了好多的……

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变得如此……

明明三手指把天生窄小的已经撑到了极致,然而我渐渐地已经觉不到有多少不适,相反的,一下又一下被狠狠填的刺使得周身都被那所牵引,在这充了羞忌的束缚之中暗生的诡秘兴奋,竟使得小里吐出了越来越多的……

我发现了这可的生理变化,而他,也自然是发现了。

「呵,水得好多……」他低沉地笑,磁石般的嗓音显得异常暗哑,「我都没见过如你这般的女人……以前竟一直未发现,我的妹妹,原来是这样的尤物,实在是可惜呵……」

「我的妹妹」,一字一句,咬得那么清晰,可是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而我的身体,又是为什么,要如此下──

明明知道他在嘲讽我的,可这身子却毫不争气地在他长指几下动间变得越来越

我的身子,好像在我没发觉的什么时候,已经暗自发生了某种诡异的变化……

变得,好……越来越……

好像男人越暴,我的身子就越兴奋。它,似乎是在渴望着更加强悍的东西狠狠地入猛顶……

第59章被哥哥死?【慎入】

「还是说,已经被男人用过的身子就是不一样,就是这般的?」他边无情地吐出轻佻的话语,边将手指从我出,带出好多滑腻的水,有些甚至一直从一片靡的花口被手指带出,拉出长长的一条银线……

「呜……没错,我是,我是早就被男人上过了,可这又关你什么事?!」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羞的画面,我这个无力反抗的「小妇」没风度地破口大骂起来,「你又干净得到哪里去?!你这个变态,畜生,混蛋……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没错,你嫌我脏,我也嫌你不干净!你的手摸过多少女人的身体,嘴亲吻过多少像青凌那样的女子,那可怕的又侵犯过多少女人的小……

又如何,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这个无情的男人来惩罚我!

「是,我是喜瞻哥哥,我心甘情愿跟他上,在他面前我就是如此,但我们男试问又关皇帝哥哥你什么事呢,你又凭什么来管我?」我气冲冲地吼了过去。

他的脸登时臭得要命。

「不管皇上您今是发疯还是发情,如果想要女人外面随便哪一个是母的都可以让你上,还不够的话整个青龙整个风月多的是女人等你临幸!但是现在请你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上错了找错了人……」

「啪!」巴掌狠狠着的声音划破空气,异常的清脆响亮。

我的脸霎时火辣辣地疼了开来。

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看着那张绝美的面容又附上了一层霜雪般的冷漠,我就像是看见了鬼一样的惊惧和不可思议……

从小到大,他连我一手指头都没动过,更毋论是这样无情的伤害。然而今,他却不停地用言语羞辱我,用蛮力折磨我,捏到我手腕臼也含无怜惜,此刻更是这样无情地扇我耳光──他,不是我的哥哥,不是……

「龙玉致,你好,好……」男人连说几个「好」,咬牙切齿,最后似乎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个行动,「凭什么管你是么……我告诉你,就凭这个!」

话音未落,男人早已涨到极点的具,再没迟疑地,狠狠捅进了女子下身小小的口!

「呃啊──」凄厉的破碎呻划破了一室剑拔弩张的气息。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可以发出这样惨烈的呻──

嘴角有血丝缓缓下,一侧脸颊已经肿得像个小馒头,然而这火辣辣的烧灼之痛加上手腕的伤痛,却都比不上此刻下身被撕裂的痛苦!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那硬捅进来的东西那么的庞大,动作又暴得要命。毫不留情的长驱直入,使得仍然幼的花被撑到了极限!我只觉自己的下身即刻就要裂开了,硬生生地被那硕的东西给撑裂了!

「龙玉致,就凭这个,你知道了么?!」冷冰冰的嗓音恶狠狠地低吼,下身更加凶狠地一个用力,可怕的紫红硕硬物硬是完全进了窄小的里,一直到部也被粉没,黑几乎碰到了彼此的肌肤……

「呜……啊!」他那么大,我能够清楚地觉到自己的内又紧又浅,本没办法容纳下这样的庞然大物,他却那样无情地一到底,硕大的伞状头端狠狠地顶进了我体内最深的地方,像是直顶我的心脏!

「就凭现在,我也是你的男人了……是你龙玉致的男人了!」低沉的嗓音宣告了这一可怕的事实。

一开始被男人强行入的痛苦和震惊褪去,我才反应过来──我的男人……我的……他明明是我的亲哥哥啊,怎么可以……?!

完了,这个世界真的疯了!

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仅剩的唯一的亲人,他的进了我的身体里面,要顶穿我一般地狠狠捅进了子

「呜呜……不要,你出去,你出去!」此刻的我完全失去了理智,发疯一般大哭大喊起来,「龙司羽你这个变态,畜生……呜呜……你出去,不要碰我!」

他冷静地按住我挣扎的身体,眼神诡谲,短暂的沉默之后竟一本正经地低声道:「对,我是变态,我是畜生……龙玉致,你看清楚──」他把我的下身抬得更高,让我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的下体。

「我这个变态正在强你,我的在你的里,你这早就被男人过的小倒是紧得要命,好像要被我撑裂了一样……」

「呜……不要说了,不要说……龙司羽,我恨你,我恨你!」我脸红得能涨出血来,声嘶力竭地怒吼,却丝毫也阻止不了男人的疯狂侵犯。

「呵,恨我?」他冰冷的眼眸更加冻结如寒霜,嘴角讥诮地一勾,「好啊,反正你恨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么,我告诉你龙玉致,我不在乎!你尽管恨吧,你再恨,也只能躺在这里被我干!」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近乎无话语。堂堂的一国之君,却毫无风度地吐言秽语,毫无人地羞辱强暴自己的妹妹……

龙司羽,为什么……明知我心里对你有恨,却任由我一直恨着。此刻,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让我更恨你?

龙司羽,你杀了我的小美人还不够,还想要死丑丫头,对不对?

你好残忍。

没待我再多想,体内的巨物已经稍稍退开,然后又狠狠地重新捅入子口!

「啊……」痛得我脸都扭曲了!

「你这小妇那么会水,又早非处子,就不要装痛了……」此时的龙司羽在我眼里已经化成了一个变态的魔鬼,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令人痛苦而羞,「我这东西是不是比他更大?嗯?干嘛不说话?呵,不管怎么样,一定能足得了你的,你这小妇尽管放心享受好了……」

像是为了竭力证明自己的话,男人用力捧住了我的两瓣小股,修长有力的手指掐进了雪之中,形状吓人的茎开始了一下又一下连续不断残忍的

「嗯……呃啊……不,好难受,呜……」断断续续的破碎呻,伴随着我如同破败玩具般的身子而飘摇,「太大了,好痛,别……啊!」

「小妇,不大的话能足得了你么?」男人继续怪气地嘲讽我,下的动作毫不停歇,「你说呀,我和他谁比较大,嗯?」

狠狠地一撞,我几乎被得魂飞魄散,什么都思考不了,全身的知觉只余下被男人茎狠狠入的那个地方……

「大,你大……不要再进去了,求你了,呜……」我语无伦次地低声求饶,羞的话语说到最后忍不住殷殷地哭了。

对我来说,无论哪个较大较小,都不是我能承受得了的尺寸,而自己亲生哥哥的物,这比什么都来得让我羞难堪,除了求他求饶之外,我别无他法。

「呵……」男人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乎还不够意,「那我这大东西得你?」

「……」如此羞辱有什么意义,「龙司羽你这个变态,你去死吧!」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的哥哥、青龙国的国君,其实是个彻彻底底的大变态?!

「小妇,还这么不乖,我今定要好好教导教导你……」

「……」

说不定今我真的会被自己的亲哥哥死。

呵……

这个可笑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头脑一黯,意识已经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第60章龙司羽你这个变态!【H,慎入】

再次醒来,手腕首先传来一阵刺痛,然后是红肿的脸颊,均提醒着我之前所发生的诸多荒唐事情……

连让我安自己那只是一场可怕噩梦的时间都没有,将我下体填得无一丝隙的巨硕缓慢地一记,令我无比清楚地觉到彼此体摩擦带来的强烈刺……

他还在我的身体里!

过去的我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干了多久,只觉得身酸痛死,自己仍是被上双腿大张的姿势,无力地承受身上男人的无情占有──身体直觉应该已经过了起码有一个时辰,但他却是连姿势也未曾换过一个!

「嗯……啊嗯……」我觉得自己此时已然没了羞之心,任哥哥的刃在自己里大力,除了破碎的呻之外,我已没了反抗之意。

不是不想,而是实在无力。

曾经在晦涩的梦里暗暗描绘过的画面,此刻已是成真了──我真的成了在他身下承的女子──然而此时此刻,除了痛苦之外,我再也觉不到其他。

在我眼里,这个人已经不是我的哥哥龙司羽,更加不是我的小美人──我的潜意识里已经把这个强暴我的人当成了一只发情的野兽。就好像被瞻哥哥强占之时,我也不可能当他是那夜清风明月之下那个翩然似仙的瞻哥哥,在我眼里,他们全都是发情的野兽,可怕的、肆的,野兽。

我不敢抬眼去看他的脸,只是茫然地视线移到了两人相贴的下体──窄小的口早就因被迫下过大的巨硕物体而肿,薄薄的肌肤已被如儿臂的巨大茎给撑得变成了透明的粘膜,紧紧地包裹着青筋错的可怖……那情形着实可怕,似乎只要那稍一用力,那脆弱的小就会彻底裂开,我的身体,就能瞬间被撕裂……

沉醉于情之中的男人似乎发现了我的视线,原本在口附近浅浅的动作忽然变了力道,硕大的猛地一下尽没入!

「啊……」我惊叫──最深处的子又一次被撞开,硕大的头戳进了狭小的口,强烈的酸令我全身一阵颤栗。

「怎么样,喜么?」他忽然开口,低沉的磁嗓音暗哑魅惑,「看到没有,我在这里……」

他忽然抓住我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将它按在了我的小腹上。

一时还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而他蓦地又一下深顶,同时按住我的手往小腹肌肤上用力一──

「呃啊!」太刺了……清清楚楚地觉到自己体内有东西在动,仿佛要戳穿我身体一般地勇猛狂热!

「我知道你会喜的,对不对,玉儿……」他放开了我的手,改用双手握住了我的双,用力地捏起来。

我的视线仍然留在彼此相结合的部位,亲眼看到自己小手按着的那层薄薄的皮肤之下,有一巨硕的状物体,不停地深入我的体内……

这种觉,实在……实在太靡了!

然而我却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不仅没有害羞退缩,反而自发自动地一下下去按自己的小腹──他一顶进来,我就用力地往下按,一下又一下,「玩」得乐此不疲……

「噢……」男人显然也被刺了,发出一声暗哑的呻,斥道,「你这个小妇!」

没错,我是妇,我人尽可夫,我不知廉!反正连自己哥哥都可以我的,我还有什么好羞的……

我报复地用力收缩下体,想要将那庞然大物排挤出去。然而──

「该死的……」又一次咬牙切齿地对我说话,男人骨子里深藏的那最后几分原始的兽好像都被刺了出来,「小妇,死你!」

他边骂边惩罚地狠狠掐住了我的,将两团白豆腐般的凝脂掐的是指印红痕。

我痛呼一声,却觉下体被堵当当的觉稍稍得到了放松──可怕的终于退出去了!

他肯就这样放过我?我暗自一阵疑惑。

被撑开太久的小得难受,此时随着那绝大的退出,力骤减,眼看着最大的头部分即将拔出口,里被带得翻出的媚红还粘附在硕大的伞缘……

我就傻乎乎地盯着着靡的一幕,直到自己的身子被抱了起来,盯着自己下体的视线从仰视变成了俯视,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抱坐了起来──

双腿仍然大张着分别搁在他的腿上,他坐于上,而我则是虚虚地坐在……他的身上。

蓦然觉到了危险,我挣扎着想要抬起股将那仍未退出的头从体内出,然而他却没有给我机会。

「急什么,还怕哥哥足不了你么?」男人嗓音仍是冰冷,语气却越来越魅。

一声「哥哥」,如同一剂强力的兴奋药,忌的快笼罩在彼此之间,同时又狠狠凌迟着彼此的神经──就算痛苦,也想要抵死绵──这是我从他光芒诡谲的凤眸中读出的最后言语,进而转入我的意识之中,起我脑海中最强烈的渴望!

「哥哥,哥哥……」堕落的深渊,有他陪我一起,上天入地,此刻也有他如此真实地跟我结合于一起。

「小妇,说了不许这样叫我!」男人忽然向上一顶,原本即将离我身体的回了紧窒的小里!

这个可恶的男人,他自己可以说,却不许我叫他「哥哥」……真是个变态!、

我心里难受,想到他打我的那一巴掌就更加气愤,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张嘴就往他肩膀上咬了下去!

「嗯……」男人发出一下闷哼,任我咬着他的皮,双手却往下托住了我的,然后将我的身子狠狠往下一──

「嗯啊!」这一下,他那硕大的茎彻彻底底地刺穿了我的,从头到尾,猛地一下尽没入……我只觉下体瞬间被捅进一个坚硬如铁的器具,涨得就要被撕成两半!

这下,不要说咬他,我差不多连呻的气力都没有了,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就瘫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的膛也是一副冷冷的气息,冰雕一样白净无暇,怎么看都是一个修长干净的剔透男子……除了下腹那个东西以外!

实在太大了,明明已经被他了那么久,我的下体还是疼痛难忍,他每一下的进入对我来说都如同刑罚!

「小妇,这就不行了?」他一边讥讽着我的无力,一边又好像很享受我的「投怀送抱」,也不急着送,只是将我瘫软无力的身子搂得紧紧的。

柔软的房贴上他坚硬的膛,暧昧的相互摩擦产生了一些异样的觉,令我有些心难耐。

此时我整个人都坐在他的身上,两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面对面坐着,看上去就好像只是简单的拥抱在一起,然而下体却紧紧地结合,无一丝隙……

「太大了……涨得好难受……」我软软地抗议,伏在他的口急促地息。

很想让那东西退出去一些,因为被顶到最里面的觉好可怕……

刚难耐地抬起,然而他却将我抱得更紧,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是你太紧了,少不了要吃点苦头……」

说到这里,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语调忽的又变了:「怎么,被我干就真有那么难受?那你跟他呢,他破你身子的时候你就不难受?他干你的时候你就很享受?!说呀,你这小妇……」

男人一边怪声怪气地责问,一边捧住我的瓣,将我抬得更高,然后又猛地往下一按!狰狞的硕大又一次一到底,像是要捅穿我内脏般的凶狠蛮横!

「没错,我就是讨厌你……」我难受得只能用指甲掐他的背,「龙司羽你变态,你混蛋!」

此时的他却保持了沉默。

没有再说那些语刺我,偏只是用行动印证着我的话──这个变态的混蛋丝毫不顾我的受,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猛力贯穿着我的,将狰狞的毫不间歇地一下下猛顶入我体内最深处!

我只能无力被他摆布,任他托着我的身子上上下下地律动,任他尺寸超常的东西一遍又一遍地撑开我的身体……

「嗯啊……啊……」实在太深了,我忍不住发出娇,身子被他毫不留情的狂顶得不停跳,手都抓不住他的身体,无力地向后仰去……

他忽的放开了托着我部的手,改而扯住了我的手臂,这下,我的身子是没向后倒,但是下身却随着重力的作用自己坐到了他的茎上,小小的又一次完整地将他了下去!

「呜……不要了,不要了……」我受不住了!前前后后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他到底了多少下,为什么一直都不呢?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看我一副泫然泣的样子,他却扯开了一抹诡秘的笑容。仍是不说话,只是忽然变了姿势──他自己平躺了下去,而我却仍坐在他的身上……

老天,这姿势更奇怪了,觉就像是我在……「骑」他似的!而且我还惊惧地发现,那该死的东西在我体内得更深了!

这变态的国君似乎对我惊恐的表情到很意,明明是他被我「」在下面,却一副欣赏我难堪样子的悠闲神情:「怎么,他没跟你这样做过?」

你不提他会死吗?!我在心里暗暗地道。这个男人,明明一提到瞻哥哥就咬牙切齿,却又要一遍又一遍地提起,惹我难堪的同时,他难道会得到快乐么?

我气恼地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然而小手却被他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一扯那只受伤的手就疼得我直气……

一看那只手腕,过了这么久,早就肿得变了一倍多,红肿吓人。

泪水又冒出了眼眶,我悲哀地想──我这算是在干什么?如此狼狈不堪地与自己的哥哥也不知羞不懂逃避……虽然是被强迫的,但是作为一个被亲生哥哥强暴的女子,我是不是应该咬舌自尽才算是正常人的反应?

为什么,为什么我除了被他羞辱得有些难受以外,也没有特别想死的觉呢?

看来,我还真是个鲜廉寡的女子吧……

「快点动!」他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我的眼泪,扬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部,「啪」的一声脆响,痛得我下身不由自主地一紧……

「啧……」男人的呼蓦地变得重,「真会咬……想要我快点的话你就乖乖的快点动!」

明知道这肆的话语是他抛出的陷阱,听在我耳里也变成了最大的惑──反正不管我动不动他都不会放过我,不如让这一切早点结束……

我羞地咬住了自己的,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仍是犹豫着……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拍打,我的瓣上已经留下了数个清晰的指印。

我委屈地直掉眼泪,但是心里堵着口气,再也不想向他求饶,也明白就算我求饶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只好……只好听他的话──

双腿大开跪坐在男人身上的姿势着实羞,我只能用膝盖支着面,缓慢地微微抬起了自己的,然后再往下坐……

「嗯唔……」只是很浅的一个动作,我却已经难受得厉害,脸上更是因为羞而涨得一片通红。

「你倒是无师自通。」男人冷冷地笑,好似冷漠无情,然绝美的面孔上却染着明显的情彩,「股再抬高一点,快点坐下来!」

我的脸就像是之前被打了耳光那般火辣辣的烧灼,但这一次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极端的羞……我顺从男人的话语抬高了股,狠了狠心,眼睛一闭,再狠命往下一坐!

「嗯啊……」

「噢……」

两人同时发出呻

我被那极致的快得全身瘫软,无力地倒在了他的身上。一边发着抖,一边暗暗地想──我一定是疯了!现在事情已经从被强暴变成了我自发自动地「骑」在男人身上,而这个男人,还是我的亲哥哥!

「真没用!」男人对我的「上功夫」显然嗤之以鼻,「不过倒是终于又出水了,被觉来了是不是?」

之前被他用手指玩的时候我的身体还了不少的,但是真的被他的入之后,却因为接受不了如此硕的尺寸,再加上心理上极端的羞排斥,身体除了痛得难受以外本没有一点觉。虽然也有被捣出一些分泌物,但我和他彼此都清楚,那不是动情的证据……

然而此时被他一说,我才发现自己的体内真的又涌出了不少水……怎么办,难道说,我的身子真的被自己的亲哥哥给「出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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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2024-08-17 22:39:08

第61章玉儿被你戳坏了(超H,慎)

「这身子还真是人……」他一手拦住我的身子,一手捏住了我一侧的房,力道巧妙地缓缓起来,「这里,又大又软……」

他下身忽然往上一撞:「这里,又小又紧……」

「嗯啊……」我浑身酥软地趴在他修长的身上,靡的话语此刻已然成了最羞人的催情剂,得我难耐地收缩下体,将里面的巨物咬得更紧……

「玉儿,我的玉儿……」哥哥亦好像是有些情动了,一边不断往上我的,一边亲吻我的脸。

「噢……嗯啊……轻点,呀……」断断续续的呻从我口中溢出,无力的抗议反而成了刺男人更加暴的催化剂,「太深了,啊……戳进肚子里去了,不要了,呜呜……」

「小傻瓜……小玉儿……」温柔的吻持续地落在我的脸上,一寸又一寸的肌肤,都被他的印上。

「啊……哥哥,呜……要戳坏了,玉儿要被你戳坏了……」我觉得有些委屈,为什么他可以这样温柔地吻我,下身那最吓人的东西就不能小力一点?

「笨蛋,男人就是这样女人的!」他一点也没有愧疚之意,反而觉得如此暴的是天经地义一般……

我却连反驳他的力气也没有了。其实心里很想问他……他会这样对我,也是以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的方式么?而他曾经对青凌或者其他女子所做的事,也是出于「」么?

但我问不出口。我和他做了这样的事情,荒唐到我想都不敢想明天会发生什么,更不用谈什么「」……

此时此刻,唯有体的才是最最真实的!

「哥哥,我,哥哥……」体上的一时愉如果也可以称之为「」,那么这一刻,纵使注定将坠入忌的深渊里万劫不复,亦想要求一点点的藉。

那双美丽的凤眸里霎时寒霜褪尽,只余下红莲烈焰般炙热的火光!

「你,想要哥哥你?」他的语气很奇怪,一字一句,都像是从幽冥里生出来的一般……

「想……玉儿想要……」我笨拙地抬起股,然后往下坐,主动地配合起他的,「哥哥,我……啊!」

还没等我自己动作完,体内的突然狠狠一顶,我的身子登时就软了……

「你这小妇,就这么想要男人么……」男人优美的薄中凶狠地吐出了肆的字句,「好,哥哥你……让哥哥干死你好不好?!」

他更加用力地抓住了我的双,掐的我生疼,下体与我青涩的动作相呼应,狠狠地往上顶!

那么沉入的一击又一击,得我全身没了力气,身体要被顶穿的恐惧使得我不敢再自己动。

「别……呜呜,太深了,好怕……哥哥……」我像孩子一样伏在他身上哀泣,无意识口而出的语句听上去竟像是在对他撒娇一般。

「……小笨蛋!」他情密布的美眸中闪着慑人的光芒,终是起了几分怜惜之意。

嘴里仍斥着我,身下的动作却稍缓了一些,「怕什么,你里面得要命,不会把你坏的。」

此时已然意的我,听了如此恶的言语,还是不自觉地有些脸红──他在上真是太恶了,而且还可以把那么恶的话说得那么自然,仿佛我跟他做这种事是再正常不过的……

此时自我醒来,已经又与他体纠了大半个时辰,可是──

「哥哥,我好累……」我真的没力气动了,只能任他动着硕的巨物在我肚子里出,整个人上上下下地颠簸,「你怎么,还不……出来?」

就跟做梦一样,如此羞的话语竟被我说了出口。

真的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我一说完,就把小脸埋进他的怀里,不敢让他看到我的神情。

「呵……」他微微一怔之后,就发出了轻笑,「小笨蛋,那是你还不够努力……」

「坏哥哥……」我喃喃地抱怨,意识已经昏昏沉沉,好像马上又要陷入昏睡之中了,「人家真的好累呀……太了,撑得好疼……啊!」

他又一次顶进了我体内某个脆弱的器官!

「呜呜……坏蛋,好难受……」我已经眼泪鼻涕都脸,蹭到罪魁祸首那冰雕一样晶莹剔透的膛之上,「得太深了!玉儿不要了……」

我那坏心的老哥却捏住了我的下巴,下身动作一刻未停,挑了挑修长的眉,一脸不意的表情低声道:「哭起来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难看死了。看到你这张脸,我就……不出来了!」

「……哇呜!呜呜……」一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忍不住更加委屈地大哭起来──是啊,我是难看,从小到大我就因为长得难看受尽了欺侮,现在他还要这样来欺负我──既然对我东嫌西嫌的,为什么还要碰我?!

「好了,好了,乖,哥哥不逗你了……」某人似乎终于良心发现,捧住我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亲了又亲,嘴角带着一点点笑意,「哭得这么可怜,叫我怎么舍得……」

「呜呜……哥哥,哥哥……」我像是好不容易找到娘亲的小孩子似的躺在某人的怀里尽情哭泣,尽情发着多年来的委屈和难过,「以后都不要欺负我,呜呜……玉儿好怕,好怕……」

哥哥忽然伸手将我抱得紧紧的,搂得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抱着我猛地一个翻身──我直觉身上力一重,已经形势大转,被在了他的身下。

「嗯啊……」经过这么一个体位的变化,他的具仍然深深地在我的体内,并且因为动作变化而翻搅到,惹得我难耐呻

此时他那张如霜如雪的晶莹面容光华四溢,凤眸灼灼地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对我说:「玉儿,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得到一国之君如此郑重其事的承诺,我原本是应该涕零的吧?可眼下问题是,明明不停欺负我的人就是他,还说不让我受委屈呢,鬼才信你!

注意到我脸上一副不信的表情,容颜冷冽的绝美男子忽然孩子气地撇了撇嘴:「小笨蛋,不信就算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又在我体内重重地撞了两下,捣出了更多的……

「为什么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紧,里面好像有无数小嘴在咬着,真是舒服呢……」这变态的皇帝又开始说话逗我,「你这小笨蛋倒是生了一副宝器呢……」

轰!我的脸红得快滴血了……

此时被他居高临下地着,一切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被哥哥干了这么久还脸红?你这勾人的小妇……」

他一边用人的嗓音低语,一边扯过身边一只软枕,忽然往我下一垫──

「啊──」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大,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枕头,竟使得自己口大开,而哥哥又特意加快了冲刺的速度,一次又一次狂猛的使得我小小的细瘦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如破布娃娃一般任他狂,次次直捅进子里……

「小玉儿,玉儿……噢……」他送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了我觉自己既要被得散架了,「玉儿的小还真会,噢……」

「啊……啊……哥、哥……」我抬眸看到他绝美的容颜上是极致情中的红,不也极为情动,「玉儿不行了,哥哥……啊……」

「勾引人的小妖,你怎么会这么媚……」他一边送一边伸手摸了摸我的小脸,此时的我脸上一定是一副的表情。

「哥哥……进里面去了,我、我受不了了,真的要……要坏的……」如此烈的合,真的不会被身子坏么?虽然我的身子现在得要命,却还是承受不了他如此的狂暴。

「我说了不会坏,笨蛋!」又来了,在他口中我永远都是个笨笨的丑丫头……

「……」我用一双含泪的眼睛怨怼地看着他。

「好了,哥哥要了,都进你的身子里……」他的面容上又升起一丝冷的笑,「小笨蛋给我接好了!」

我忽然觉得害怕:「不……哥哥,不要……啊──」

随着他最后狠狠地一捅,硕大的圆头整个戳进了我体内某个窄窄的小口,等到一股热烫的进来的时候,我全身搐着,又一次晕了过去……

第62章只要不是他

脏死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就是龙玉致?你……是我妹妹?

笨蛋!我才没这么笨这么丑的妹妹!

丑丫头,我警告你。我是你哥哥。

你给我记住了。要是下次再敢叫姐姐,我一定把你打得股开花!

长得丑也就算了,偏偏还笨得要死,真不知道是谁生出你这么笨的丫头!难怪会被人讨厌!

你要记住了,你没有姐姐,也没有其他的哥哥了……

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

来自于童年的一幕幕可的画面,如同最纯白的画纸之上一抹抹鎏金的印痕,在岁月的洗礼之下仍闪动着不变的灿烂光芒。然而,那些生动鲜活的影像,不知为何总是渗着幽暗的蓝光──在我黯淡的记忆里,那些仅属于丑丫头一人的珍贵回忆,为什么总是带着那样难以化开的哀伤,一遍遍的在梦魇中纠……

属于某人少年时的尚可算稚的嗓音,听起来遥远而又模糊,却已成为了我心底最唯美的回音。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成为了我的珍宝,心心念念无论如何都不肯忘记的珍藏。

笨妹妹……

小美人……哥哥……

哥哥?!──

头脑中一弦忽然一紧,我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漫长的梦境萦绕得太久,脑海中对于现实已经失去了应有的锐,幽幽转醒之后,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身的官终于开始传递消息到了意识之中。

好痛。

那种细细密密难以言说的痛……

从肩颈一直到脚趾,四肢百骸无孔不入,每一处都好像被碾过一般的无力而痛楚。双腿之间甚至已经痛到了麻木。

我这是在哪里?这一副如同残破的玩偶一般的身子,到底又经历了什么样的遭遇?

我挣扎着用手肘支起半侧身子,发现有只手腕一动就痛得厉害。细细的手臂上好像敷了些药,微微的还有些肿,不去动它倒也不至于太难受。

软软的铺很舒服,肌肤之下触到的织物细腻到令人觉得窝心,是那种只有皇家最尊贵的人才可能享受的顶级云锦……

忽然之间有个念头已经呼之出,但我仍在苦苦挣扎着不肯承认……不会的,不可能,一定不是真的……

抬起眼眸,只见四处都是温柔而又神秘的紫幔帐,层层叠叠的,随着不知何处拂来的暖风轻轻摇曳。那样尊贵美丽的紫,是青龙国皇才有的点缀──看来我是在里,还好……这不是宣和殿。这陌生而又温暖异常的地方,应该是……

这暖风,想来是沁瑶池的天然温泉里蒸腾的雾气带来的吧……想起来了──不久之前,我这不知天高地厚不识尊卑贵的小丫头还刚在那碧澈的泉水之中享受过。

温泉洗凝脂。这君王的后,原本就应该是副软玉温香柔情旎的光景。

然而我却跑错了地方……

本就没有资格。对着那一张美丽却冷漠无情到极致的脸庞,我终于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可悲可笑。

忽然间,一双微微上挑的寒冰般的凤眸仿佛出现于我眼前。仿佛,那个男人正用轻蔑的眼神冷冷地扫视着我的身体……

刹那间,某些画面雷石般惊起于脑海!

十六岁了,这身子倒真是玲珑……

我知道你喜他,可我没想到,没想到……你就那么等不及了么?!

你是不是怪我一直不让你嫁……所以才跑出去害我担心得要死是不是?!

告诉我,你这些子在外面没有被人碰过是不是?你还是我那个干干净净的妹妹是不是?这身子没被男人沾过是不是?!

这身子就那么,那么想要男人么……是不是只要是男人都可以?

原来,你也是一样的,跟那些女人都是一样的……甚至,凭着这副身子,你可以比她们更放,是不是……

还拒的样子也是人得紧……你在上都是这样勾引男人的?

别这样,玉儿……别怕我,别怕……

我都没见过如你这般的女人……以前竟一直未发现,我的妹妹,原来是这样的尤物,实在是可惜呵……

还是说,已经被男人用过的身子就是不一样,就是这般的

就凭现在,我也是你的男人了……是你龙玉致的男人了!

怎么,被我干就真有那么难受?那你跟他呢,他破你身子的时候你就不难受?他干你的时候你就很享受?!

这身子还真是人……这里,又大又软,这里,又小又紧……

笨蛋,男人就是这样女人的!

玉儿,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

恐惧清晰地席卷上来。他……我跟他……

我垂眸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果然,果然……从头到脚都是赤的,这一副丑陋而又靡的身体,它又想告诉我什么?

了无数粉红痕迹的脯,两颗小小的莓果还残留着诡异的肿,像是被野兽嗜咬过似的可怜……两条细瘦的白晰大腿上一片片的青紫,一侧身甚至能看到雪上隐约的指印。而难以合拢的腿间星星点点的白此时俨然成了最明显最纯粹的证物──见证了一场靡的情事,亦见证了一场全天下最不最肮脏的伦媾和……

呵,竟然不是梦么?那个躺在男人身下竭力承、暧昧呻的女子,那个骑在男人身上地摆动肢、用自己下身的小贪婪地吐男人物的女子,那个在自己哥哥怀里被骂成妇却仍然不知羞地百般撒娇又求饶的女子……竟然,真的是我?!

龙玉致……你是疯了么……你是疯的是不是?

哥哥,你怎么可以跟自己的哥哥……

不会的,就算我发了疯,我那个向来冷漠得如同千年冰雕,沉静如同荒原雪山之上万年不化的晶莹白雪一般的哥哥龙司羽,他也不可能会允许这种事的发生!

没错,就算是他疯了也不可能会对我做这种事……

龙玉致,一定是你疯了!扭曲了那么多年的梦境终于把你疯了是么,你已经疯到了将自己的哥哥代入到一场极致靡的荒唐梦之中了是么?

原来我已经心理变态到了这样可怕的地步……我还是趁早真正离开他才对。

如果被他知道了我竟然有过如此荒唐可的梦境,我那么这个一直卑微得如同尘土的丑丫头,一定连在他面前化为尘埃的资格都没有了……

梦,对的,一定是梦,虽然有些画面真实得可怕,但是那些都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之中的假象,一定是假的!

可是……我这一身明显被男人狠狠用过的痕迹,还有周身残存的靡味道,又该如何解释?

那时在烟画舫上被幕焚雪给轻薄玩的第二,我也是傻傻地以为自己做了个梦,可是身体残留的痕迹,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彼时我还是个懵懂不知的少女,然而到了此时,这副的身子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经历了什么?

如果不是龙司羽,又会是谁能在这青龙国的皇里对我做下这种事?也许……

也许是某个人假扮了他?!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一救命稻草,飘摇不定却又异常顽固地在我的脑海之中衍生开来。

没错,一定是的,一定是假的龙司羽!一定是又有哪个人想要捉于我,才对我开了一个如此恶劣的玩笑……

这玩笑虽然着实过分,虽然异常令人难堪,但是比起真正兄妹伦的行径,还是能令我觉好受许多。反正,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骗,不是第一次被人当傻瓜一样的玩,这副残破不堪的身子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拿来当的工具……

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也许我都可以不在乎。纵使,纵使是跟全天下最卑微最丑陋的男人发生了关系,我都可以告诉自己无所谓。只要,只要那个人不是他……

只要不是他。

第63章不关他的事

「公主……公主?」一个怯生生的娇嗓音忽然打断了我纷的思绪。

从层层幔帐之外传来的声音是那样飘忽而不真实。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唤我。

「公主,您在里面么?」女孩子的声音,问得小心翼翼。

愣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来原来是之前那个可的小婢──记得是叫银婵的──此刻我这副样子,若是让她见了,还不把这单纯无的小女孩吓去半条命?

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躺了多久,只晓得此时的我却仍是连抬腿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勉强扯过一方织锦遮住自己赤的身子,掩去那些靡的痕迹。张嘴嗫喏了两声,才发现自己嗓子都差不多哑了。

等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我沙哑地开口道:「银婵是么?」

「是,是我……」小婢忙不迭地连声称是,「公主,奴婢进来服侍您好么?」

「不用了。」我止住已经准备掀开外间的帘帐进内殿来的银婵,「银婵,我们仍是在沁瑶池是么?」

为何我的声音可以如此冷静,冷静到令自己的心间都布了寒冰。

银婵不得允许不敢进来,就隔着层层的淡紫轻纱答话:「回公主,这里确实是沁瑶池边上的偏殿。公主您一直没出来,奴婢在外面等得可着急了,原来是在这里歇下了……」

「银婵,现下是什么时辰了?」每问一句,我的语气便更加凝重一分。

「已快到午时了。」银婵顿了顿,见我没说话,又怯生生地说了下去,「自昨夜奴婢便一直守在外面,此时是怕公主午膳没人伺候,便进来看看您……」

「那,昨夜……你可曾见过什么人?」仍是不甘心,仍是抱着最后一线的希望。

「昨夜……」银婵的嗓音忽然微微颤抖,变得不大自然,「昨夜奴婢什么都没见着……」声音越说越小,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恐惧。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且天率直,本就说不来谎。

此时被我一问,虽从她口中得到的答案是「没有」,我的心却愈发直直地沉了下去……

「公主?」许久未听到我继续对话,银婵不安地道,「公主,您没事儿吧?御膳房送了粥点过来,您还是先用点吧。」

「……你进来吧。」

很快,带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的脸庞儿便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然而──

「公……公主?!」小婢圆圆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更大更圆,脸的惊诧和不敢置信,「怎么会……您……」

果然还是吓到她了。

虽然掩住了最羞的部位,在空气之中的肌肤仍然可见暧昧的痕迹。此时的我甚至连寻一件衣物蔽体的气力都不复存在。也许脸也是难看得厉害吧,所以银婵一对上我的眼睛,那张圆圆的小脸顿时就涨成了一个愤怒的红苹果……

「怎么会这样?」小婢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脸颊之上,「公主,谁敢这样欺负你?!连公主都敢打,真是不要命了么!」

打?

要说我这个不受宠的公主再如何不济,再怎么受排挤,却也从不曾被掌掴过。要说在这青龙国的皇内有谁敢打我,除了那个人……

突然间,我仿佛看见一只飞扬起的修长手掌凌空甩了过来,五指纤长有力,狠狠地,狠狠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仿佛听到一个眉眼冰冷的男人神情严苛又残酷地说,「凭什么管你是么……我告诉你,就凭这个……」

……

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为什么那张冷酷的面孔会与龙司羽的样子分毫不差?!

婢隐约间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迟疑着轻轻开口:「难道,是……他打你?」

一个「他」字说得非常小声,然而其中寓意是谁,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没有!」我断然否认。说出口之后更觉喉咙干涩难忍,忍不住咳了起来。

银婵被我吓住,不敢再继续深究,跑过来站在边,焦急又无措地看着一副病弱模样的我。

「我想喝水……」好讨厌自己此时这般无力的样子,却还是不得不向他人伸手求援。

婢这才反应过来,一脸自责地赶紧倒了杯茶水喂我喝下。

「公主,您先用膳吧。」她殷殷地望着我,圆圆的眼睛里都是泪光,显然是极担心我的样子。

我不忍拂她好意──无论是否真心,这世上都难得有一人能如此待我了──裹着锦被半靠在头,我伸手方要接过银婵递来的碗儿,然而却忘了自己手伤未愈,连只小小的瓷碗都端不住……

幸而银婵此时倒眼疾手快,碗里的粥点才不至于洒了。她将碗勺放在一边,着急与疑惑之下也顾不得尊卑礼仪,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嘶──」我发出小小的气声,觉手上一阵火烧火燎的痛。

银婵又被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我手上也带着伤──

「老天!昨才见公主退了烧,人明明好好的漂亮得像仙女,怎么过了一夜却变成了这副模样?」银婵跪在边声泪俱下,一双圆圆的眼睛变得红通通的,「昨夜我就见情况不妙,却被赶了出去,也不敢再进来看……明明前夜里还见他对公主像是宝贝一样……」

婢显然是先前被那人吓到了,所以开始没说实话,此时见了我狼狈不堪的模样,却忍不住将心底的话都吐了出来。

还真是个赤诚的丫头呢,可惜……

「银婵,没人为难你吧?」可惜这样的格在后里着实是寸步难行的吧。而且,若昨夜发生的事都是真的……那这个丫头,还能有命活么?

婢的眼睛更红了,脆生生的嗓音断断续续地哭道:「没有,除了不让下山不让出这座殿之外,他们倒没为难奴婢……公主呀,银婵一直在害怕,此时这沁瑶殿里三层外三层的都布了侍卫,看阵仗像是将这里包围起来了……」

闻言,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一切又变得恍惚起来。

他,是想将我锢于此么?

「公主,皇、皇上他,到底为何会……」天威震怒?小婢一想到那至尊冷酷的模样就不住发颤。

我默默地扯开一抹苦笑,浓浓的悲哀四处淌,苦涩到自己已经浑然不觉心碎死。

我也想知道,他为何,会这样对我?

一个又一个羞的画面生动无比地在脑海中翻滚变幻,我再怎么骗自己都无法将它们一一剔除。

「公主,皇上一直到辰时才移驾去上朝,难道,难道昨夜他一直在……在这里?」榻上还有许多未清理的痕迹,不由得惹人怀疑──银婵圆眼瞪着我身上还有身后一处处惹眼的印记,一副惶恐的样子。

我该说什么?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不是么,虽然我远比银婵要惊恐千万倍……

银婵擦了擦泪水,这才发现自己越矩的行为,松开了我的手,哽咽着道:「平里皇上都是卯时便起身上朝,说是雷打不动的,今却是迟了不少。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身上的伤真的是……」

是呢,冷酷的他对自己也向来严苛,卯时便早朝已是青龙国多年雷打不动的规矩。然而今,他竟然到辰时才走。

如果那些的画面全是真实,那么在我昏之后,他又在这副的身子上肆了多久,才留下这一身的暧昧痕迹?而他又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将我独自扔在此处,然后出去面对天下悠悠众生?

「银婵,你放心吧,皇上不过是累了才留在此处沐浴休憩了一夜。我的伤更不关他的事,你不要胡思想。」望着小婢愈发不解的眼神,闭上眼睛,遣退了她,我躺回上,默默地盯着空中的虚无。

哥哥……

一想到这个词,就再也无法装出坦然无事的样子。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口,狠狠地掐住自己的皮,指尖嵌进了薄薄的皮肤内,很快就有血冒了出来……如同一只困兽般垂死挣扎,凌自己的痛意也许暂时可以麻痹一下已快要紧绷而断的神经。

第64章龙司羽,我要离开你

我在上一直躺到了半夜才有了力气下

期间有人陆续送过晚膳和一些甜点过来,都是银婵接了,喂我吃下了些许,这才渐渐的让我恢复了几分生气。入了夜,又有人送了东西进来,却是几件簇新的女子衣物。

这沁瑶殿长久不曾有人入住,衣食都没有备着,此时俨然成了壁垒重重的地一般,只往里提供东西,却不让人往外走。

看着那几件衣物──正是某人从前总迫我穿戴的那种保守异常的款式──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可能在他眼里,我只有穿这种衣服才能掩饰住自己天生的吧?

不过也好,有衣物蔽体总好过不干不净地躺着。但还是得先把这一身粘腻的脏污给洗尽才行。

拒绝了银婵的服侍,硬是遣了她去休息之后,我才挣扎着从塌上爬了起来。腿脚都躺得有些麻木了,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再次迈进了沁瑶池温暖的泉水之中──想来此处既已成了他锢我的地方,这奢侈的温泉不用白不用,正好洗去我一身的靡污迹。

然而,这一次泡温泉的觉却远远提不上享受──总觉得有一双冷厉的凤眸在眼前晃来晃去,有一张寒冰般的面容挑着眉冷冷地睨着我,有一道修长拔的身影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肮脏的身子……

身上仿佛停滞已久的冰凉血慢慢地暖了起来,我却不敢多待一刻,匆匆擦洗了身子,只想快些穿上衣物,寻回一点安全。然而清洗到腿间的时候,我的手忍不住发抖……那些浑浊的迹,真的,是来自于我哥哥的身体么?我和他,真的曾经,那样亲密地……结合过么?

想到此处,我的小腹处竟忽然一暖,腿间溢出一股温热的体……又是这样!我的身子到底怎么了,为何会变得这般的?!

跌跌撞撞地从水里爬出来,将衣物牢牢地裹在身上,不愿再回去对着那肮脏的铺,我将自己缩成一小团,静静地坐在空旷的大殿之中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此时的我,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任何人。所以,我也不敢去看看外面是不是真的被重重围住了,我甚至连想要离开这个殿的逆反心理都没有冒出来过──就算真的被锢了又如何,反正天下之大,原本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此刻一个狭小的角落,已经足够我藏匿这副残破的身子了……

夜半的殿还是有些冷,一开始觉得地板很冰,渐渐的也就觉不出来了。

抱着自己,意识糊糊之间,我仿佛看到了母妃慈温婉的容颜……真好,终于又见到母妃了。我已经,好久、好久不曾梦见过她了。

「玉儿,我的孩子……」母妃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头,温柔得如同轻飘飘的柳絮一般,连梦中的我都觉有些不真实。然而,能够得到这样的抚,真的,很温暖。

「母妃……」母妃,玉儿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对你说。

从小到大,所有的喜怒哀乐,每一点每一滴,都只有玉儿自己一个人知道。玉儿也好想要娘亲,可以陪在玉儿身边,一直到玉儿快快乐乐地成为别人的子,也依然能时常承膝下、侍奉双亲……

「玉儿,不要哭……」母妃美丽的面容在我眼前轻轻地晃,她雪白柔细的手掌轻轻地抚触着我的脸颊,「娘亲知道你受苦了。」

原来梦里的我也在哭泣么?不要,我不要在母妃的面前哭,我不要她看到我这样卑微懦弱的样子……

「玉儿,如果离开这里能让你好受一些,那你就离开这里,永远,永远都不要回来……」梦中母妃的嗓音虽然飘渺,却是那样的好听。

离开?

我离开了自小生长的皇不过数,便经历了如此多的纠葛变故,尝到了世间险恶。重新回到了这个华丽的牢笼之中,原本是想心甘情愿继续过这种廷中百无聊赖的生活,想继续……留在他的身边。然而现在,我却是真的不知该以何面目留在这里了……

母妃,我可以去哪里呢?离开了他,我还能去哪里?

「去找一个真正惜你的人吧!那个人,只会让我的玉儿笑,而绝不会让她掉一滴眼泪……」

真正惜我的人?

母妃,这世上还会有人惜我么?玉儿从小就不讨人喜,现在,更加已经变得好脏好脏……

母妃,这世上除了你之外,还有人不会嫌弃玉儿么?

「一定有的,我的玉儿如此的美好,一定会有人懂得惜。」母妃伸出双臂抱了抱缩成小小一团的我,虽然很轻很轻,却令我受到了仿佛婴儿时躺在繦褓之中的安全舒适,受到了来自母亲温柔而神圣的力量。

……

天光大亮。又是新的一天。

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是在上醒来──淡紫的轻纱缭绕,还是沁瑶殿里那张榻,但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显然都是新换上的被褥,我身上的被褥也盖得严严实实的。

昨夜明明不想再睡这张榻的,怎的又回来了?许是夜里冷得发慌,于是无意识间又跑上盖好了被子?

看来我还不算太笨,睡着了也知道不能亏待自己……

摸摸自己的脸,已经觉不到瘀伤肿痛了,动了动手腕,也奇迹般发现好了很多!这一觉看来睡得还不错,少有的温暖呢……

应该是因为,梦到了母妃吧?

母妃……我真的,可以离开这个华丽的牢笼么?

去找一个真正惜我的人……永远,都不回来……

龙司羽,这一次,我是真的,要离开你了呢。

第65章异域公主

如果说在十六岁生辰时的出逃,是一次充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憧憬的冒险,是经过了无数幻想与筹备酝酿,寄托着美好的少女情怀,最后却以失败告终的的旅行……那么这一次,也许我已经提早耗光了对未来的期待。

虽然想要听信母妃的话,但我也很清楚自己眼下所处的环境──不说要在众人耳目下再次逃出皇是难于登天,就算我能离开,然这大千世界,我将往何处栖身?经过幕家姐弟那样的「招待」之后,我更不知自己今后还能够相信谁?

带着这样充矛盾与挣扎的疑惑,我每天食不知味地过着米虫的生活。

这沁瑶殿别的没有,只一个温泉暖融融的讨人喜。然而除了长时间泡温泉泡到皮肤越来越滑这点好处之外,就只有躲在窗边观出赏落,百无聊赖,度如年……

不过三两,身上的伤渐渐地都好得差不多了,难以启齿的羞处也终于恢复了正常,不再肿痛难忍。全身上下唯有那些星星点点的吻痕还留有淡淡的粉痕迹未褪,看着着实恼人……

龙司羽一直都没有出现。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重……有时我又翻来覆去地胡思想,又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到了夜晚,这种不安会易发鼓噪,脑海中层层叠叠都是一张张悉而又悠远的面容──温柔含笑的母妃,冷眉冷眼的龙司羽,还有温文尔雅又似寂寞冷清的瞻哥哥……

所幸每次在黑夜里心如麻之时,疲倦就会沉沉地席卷而至,将我带入黑甜的睡梦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泉的缘故,这沁瑶殿的夜晚反而比我以前居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温暖几分。虽然仍是夏,但我一点也不觉得热,反而在暖融融的温度中昏睡得心安理得。

也许人越寂寞,就会越来越贪恋一星半点的温情。

早上起得也越来越晚,抱个枕头就能呼呼大睡到上三竿。

或许这种衣食无忧、混吃等死的子,就是世人羡慕的公主唯一能过的生活吧?

……

就这样过了三天,到了第四,我终于无法忍受了──

龙司羽,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念头将我软于此,我都不可能被你困在这里一辈子!

如果说这些都是你对我的惩罚,那么那一夜的癫狂,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屈辱……

既然不想见我何不放我自由?我亦不愿再见你,一眼都不愿!

我开始像个泼妇一样摔东西。

这沁瑶殿里东西着实少得可怜。三三两两摆设着的物件很快便被我摔了个光。直到剩下一张光秃秃的榻与歪七倒八的桌椅,我心中憋闷了数的那口怨气才开始有所消退……

最后,却只能坐在一片废墟之中自嘲地苦笑──

从小到大,我都不曾做过这样任而幼稚的举动。任是被人关的孩子才有的特权。而我比任何人都深知自己并没有那样的权利。

此刻我却做出这样的嘴脸给谁看?

外面那些侍卫自然是不会理会我的。他们只消尽忠职守保证我在这里面待着便可以了。

而那个人,他更加不会在乎吧……

如若有一星半点的在乎,也就不会把我丢在这里不闻不问了吧?不过我也早该习惯了。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就算发生过那样亲密的关系,一个人冷漠的心也不可能一夕之间改变。甚至,那样的我在他的心里可能比以前还要不如了……

「公主,公主……」银婵的呼唤似是从老远的地方飘来,听起来有些紧张──这小丫头一直伴我待在沁瑶殿里,她才走开了一会儿我便把这空旷的大殿「拆」成了一片「废墟」,不知她见了会作何想……

「……还请恕罪……皇命难违……」

「有什么话让他来跟本说!」

「……请饶了小的们吧……娘娘……」

……

沁瑶殿长期的寂静沉闷忽然被这阵争吵声打破,想来银婵是见着了情况,急着提醒我。

虽然侍卫低了嗓门所说的话语听不甚清晰,但是──

娘娘?!

忽然,一阵不祥的预涌上心头……

我只来得及咽了一口唾沫,来人已如一阵疾风般掠到了我的面前。

只见眼前女子一袭浅金长裙,映衬着肤白如雪,瓣嫣红,云鬓高耸,一双琥珀一般的眼眸闪着神秘的光彩,一管细的鼻梁显出了其主人天生的傲气……再看她高挑又凹凸有致的身材,行动如风的捷灵巧──谁能相信这其实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女子?

算起来,距离我上一次见到她,应该有两三年光景了,然而这个女子的外貌却是丝毫也没有改变。上逃谠这个女子似乎格外的恩宠,给了她世人所羡的所有一切。就连岁月都不曾在她的身上留下足迹。

也正是如她这般的女子,才能生得出青龙国的第一美人来吧?

……没错,等了数,那个「罪魁祸首」没有出现,我却等来了他的母亲。

她是龙司羽的母亲。青龙国的太后。我老爹苍皇的皇后。

据说她还是玄武国的公主。

另外,她还应该是我母妃当年的「情敌」?

……

关于她的故事,我在中这么多年,听过的却很少。也许是因为人们不敢议论当今太后,也许是因为我母妃的故事更加的传奇生动……总之我听来的大都是说幕妃娘娘云云。在那些议论里,除了生出一个丑八怪这一点之外,幕妃的风评竟无一处是坏的──我一直都明白自己是母妃短暂而美好的一生之中最大的污点……

让我欣的是母妃还是极受宠的,一直到她过世,也仍是父皇挚的人儿。然而眼前这个美绝顶的女子,身为龙司羽的母亲,她必定也曾有过旁人本难以想象的荣宠吧?

她与我母妃,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子。

相较于母妃的温柔婉约,苍皇的皇后美得更加嚣张跋扈。那是来自北方的大漠儿女才有的飞扬神采,是异域的土地诞下的最美丽的结晶!

她也非空有美貌。

青龙国里很多人都了解,这个异国的公主,在后中的地位长期稳如磐石,一直到苍皇英年早逝,也正是她控制了混的局势,用了不少手腕才让太子顺利登基即位。

龙司羽的霸道强势,除了继承了父皇的骨血之外,也许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承自他的母亲。

虽然不大想承认,但我确实是有些怕这个女子的。

她琥珀般的眼眸轻轻一挑,就是与龙司羽如出一辙的冷漠、讥诮。

兴许那叫做与生俱来的尊贵傲慢。是我这种灰头土脸的小丫头完全不能理解的威严气势。

然而这一刻,这个跟我几乎从不打照面的尊贵女子却如此突然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出现在她儿子强暴了同父异母的妹妹之后……我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会是怎样的狂风骤雨?

呵……「强暴」?

被自己信任有加的幕姐姐暗算继而失身于暗自倾慕已久的瞻哥哥之后,我竟然,又被自己的亲哥哥,强暴了……

不过事情发展到后来,这副的身子好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又或者,是我暗藏的那些奇怪又肮脏的念头终于破闸而出,让「强」最后变成了一场兄妹媾和的无情?

……真是太可笑了!

哈哈……

过了整整三天,我终于可以「坦然」地接受这个荒唐的事实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笑容太难看,尊贵的太后娘娘挑起了细细的柳眉,继而不动声地打量着仍坐在一片狼藉之中的我……

「……好久没见,玉丫头倒是长大了。」她沉半晌终于开口,声音听起来冷静疏离,带着点异邦人未彻底消融的乡音。

第66章突来的婚事

说不上盛气凌人,然而不动声之间却可令我越发的觉到自己的狼狈──这就是龙司羽的母亲,青龙皇里最尊贵的女子。

虽然一对上她,我就忍不住有些胆怯,但我也不想在她的面前显得过分糟糕──作为幕妃的女儿,我不能表现得太怯懦,我不能,让早已仙去多年的母妃又因我而蒙羞……特别,是在这个女子面前。

这样的心思也许显得有点可笑,然而却是我最真实的想法。两个女子之间是否有过什么情抑或斗争,我都并不了解,但是想要维护已经去世的母妃的尊严,是我本能的反应。

于是我从一片凌的地板上站了起来,站得直直的,与眼前的女子相对视。

她眼中的冷芒仿佛带刺,只一瞬间的眼神接触,我便无法再与之直视。终于反应过来,俯身行礼:「玉儿见过太后娘娘。」

这话的语气说得有些疏离,礼也行得有些生疏……毕竟我这野丫头曾经被她的儿子娇惯了好些年,廷的礼仪也学得很少──在这偌大的皇之内,却并没有我需要行礼的对象,除了太后这唯一的长辈之外。

但是龙司羽并不喜让我见他的母亲,想来他母亲当然也不可能喜见到我这个出名的丑丫头,所以在里这么多年,见过太后的次数是少之又少。若不是因为她过人的美貌和尊贵人的气势多年不曾变更,兴许我连她的长相都要不记得了。

「……长大了,倒是越来越漂亮了。」太后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继续打量着我周身,看得我全身发……

呃,这是第几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对我长相的「正面」评价了?而这一次竟然是出自龙司羽母亲的口中……实在是,诡异!

「也怪不得叶家的小子竟如此死心塌地……」太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令她难以理解的事情,微微皱着柳眉──

那表情跟龙司羽蹙眉的样子又是一模一样……呃,等等!她说什么?

叶……叶家的小子?!不会是说……

「早先叶相倒是跟本暗示过几次……」太后的目光逡巡过被我七八糟的大殿,口中所吐的话语愈来愈诡异,「本想着咱们皇里唯一的这位小公主年纪尚幼,也不急着婚配,一时却是耽搁了你的婚事……」

她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我的脸上,红轻动:「转眼你也十六了,确实是该嫁人了。不然的话,本可就对不起你的母妃了……你说是不是?」

她的话尾挑高了语气,一张美无匹的丽颜依然看不出喜怒,却惊得我瞬间呆若木

嫁,嫁人?!

在青龙国,女孩子多在十五及笄之后便可婚配,十六岁虽然不大,但确实也不算小了……然而我却从未曾真正考虑过这个问题。

说来婚姻大事都是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的父母都早就不在了,所谓长兄如父……龙司羽从来不曾提过要我嫁人,我自己也未曾想过要去嫁人──潜意识里,多年来我好像倒宁愿被困在这深之中,「享受」着一个人的寂寞,也不曾想过要用嫁人这个办法离开这个牢笼……

此刻我「长兄」的老娘(呃,好像不能说「老」啦!)却突来跑来跟我谈论婚嫁这个话题,实在让人意外到呕血……

不过,我不是刚好在想着如何离开这里离开某人么?那么这突来的情况,算不算是上天帮我安排的一个转机?

如果嫁了人就能真正地离开这个地方……

为什么我早没有想到呢?!

好似在昏暗之中忽然出现了亮光,恼人的一切都好似瞬间豁然开朗……

「怎么,还没准备好要出嫁?」太后见我呆傻的样子似乎觉得可笑,「我还以为你跟叶家的小子早有意向,早就等着本开口了……」

又,又是叶家的小子……不祥的预再次升腾。我又咽了口唾沫,什么话都不敢说,生怕在太后面前说错了一个字……

「你的婚事本已经跟你兄长提了,你不用担心他那边。」她边说边转身看了看大殿中唯一完好的那张榻。

追随着她的目光,触及那充了不堪回忆的铺,我立即心虚地低下了头……

兄长。她,没有称「皇儿」,也没有说「皇帝」,却在我面前用了「兄长」这个词汇……然后完全以父母尊长的口吻,向我阐述了她所了解的事实,也是我即将必须要接受的事实──

听起来,我的婚事一夕之间竟似已成定局!而且,龙司羽……他,也已经,同意了?

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在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之后,他却终于想到要让我嫁人了……

意识忽然回到了那一夜,在温泉边上,他蛮横地抓着我的手腕,脸郁冰冷地对我说着──

真的喜可以跟我说呀,难道我会不让你嫁么?

不让你嫁……你是不是怪我一直不让你嫁,所以才跑出去害我担心得要死是不是?!

……

他难道是以为,让我嫁人,可以算是一种补偿么?

他真的,会担心我么?

他心里,会有一点点在乎我么……

不,不会!龙玉致,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兴许就是因为一时冲动用了那种令人不齿的方式「惩罚」我,冷静下来之后,人家身为一国之君,才更想要彻底甩掉我这个包袱吧……

既然他肯放手让我离开,那么我也不可能再傻兮兮地呆在这里一辈子。

只是,这嫁人也有很多选择。天下男子何其多,却从来没有一个是我龙玉致想要嫁的。而有一个人,更是我觉得最不能嫁的……

「太后娘娘,您说的婚事……」我低眉顺眼地向眼前冷高贵的女子确认,「是指,我和……叶、叶家的公子?」

龙司羽的娘许是对我恭谨的态度还比较意,忽而在嫣红的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结果却害得不小心抬眼瞥见的我不寒而栗,即刻打了个冷战──这对母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像!

「不错,就是叶荣臻的宝贝儿子。」太后的笑意还浅浅地挂在颊边,看起来倒是有一两分像位有女待嫁的母亲,「他儿子倒是京中众家女儿都争抢的俊俏儿郎,年岁也相当……玉丫头应该见过吧?」

这一下,我再也没有了逃避的资格!

真的,竟然真的是瞻哥哥……叶相的宝贝儿子,除了青龙第一才子叶楚瞻之外,再无第二人选!

为什么,为什么我最不想面对的事情却要在此时发生?

虽然画舫上发生的事都是因着幕霜的设计,但我还是不敢再去面对瞻哥哥……那样清雅而出尘的一个人,本不应该被三教九那些龌龊之事染上污迹。然而我却已经成了他最大的一个污点。

一想到那一晚,在画舫之上意外失落的我的清白,我就忍不住心里发颤……那样的瞻哥哥实在太陌生,陌生到我不敢将他与众人口中那个第一才子联系起来,也不敢与我心中那个清风明月淡雅出尘的瞻哥哥联系起来。

脑海里忽然出现瞻哥哥涨红了一张俊美的脸庞,狂野地在我身上的画面……我的脸瞬间烫得不行,如被火烧。心,也在瞬间鼓噪如擂!

龙玉致啊,你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兴许,还不止见过吧?」太后不知道是不是从我通红的脸上看出了什么端倪,美的面容上笑意已经收敛,忽然走近,拉住了我的一只手。

「嗯……」我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她抓住的刚好是被她儿子扯伤过的那只手!虽然伤得不算重,但是现在被用力拉扯到的话还是会有些痛的。

太后娘娘挑起美眸瞥了我一眼,继而一手仍执着我的手腕,一手忽然向上,起了我的衣袖!

我差一点就想要尖叫──

天知道龙司羽到底在我身上下了多少痕迹!此时若是被他老娘瞧见了,那我就不用活了!

幸而身上穿的衣服是某人给的保守款式,如果换了是在烟画舫穿的那种,广袖一捞,从手臂到肩膀,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还没等我松一口气,某人的娘亲却又玉手一转,动作神速地扯开了我的领口!

这下完了!

虽然衣领够高,足够将身的吻痕折得严实,但是被不起人这样用力拉扯──某人尊贵的娘亲显然非同一般女子,手上力气一点也不小,只轻轻松松地一扯,我的颈项和口都晶莹雪白的了大半……

那些还未消退殆尽的点点暧昧痕迹,怎可能逃得过眼前这女子的法眼……

如果我和她儿子的事被她知道了……上苍啊,她一定会杀了我吧?

第67章你值得更好的女子

高贵的太后娘娘目光掠过我赤的肌肤,咽喉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

而我则全身像个筛子抖个不停──

好羞

短短几天的时,我觉得自己已经将一辈子可以丢的脸面都悉数丢尽了。也许就连母妃的那份,也都被我用完了吧?

「……有些事情,做得出格了本这个老古董也不好说什么。」她若无其事地帮我把衣襟掩好,说话的语气异常的淡然,「毕竟,你也是个没娘教的……」

没娘教的……

虽然她语气一点都不重,却成功地重重击碎了我的心防,在我心底烙下一个暗的窟窿。

是,我是没有娘教,我是个水烟花的野丫头,我是个擅自出走勾引男人的妇,我是个身暧昧痕迹的不知廉的小娃……就如丑陋的容貌一般,这个得无可救药的「公主」,是皇室最大的辱!

这些,就是她想说却又不屑于出口的内容吧?

……不过还好,她至少没有联想到制造下这身痕迹的男人会是自己的儿子。如若不然,岂可能还如此心平气和、高贵矜持。

她对我,已经算是施以最大仁慈了吧?

将所有难听的话都完好地收在口中,又瞥了一眼我难看的脸,太后娘娘收回自己一双玉手,不着痕迹地用随手带着的丝帕擦了擦纤细的十指,然后,举手,将那方纤尘未染的洁白丝帕投入了地的废墟之中。

我傻呆呆地将视线随着她扔掉的丝帕移动,眼睁睁看着那无辜的白布料落入了尘埃之中……

「好好准备婚事吧。下个月初九便是青龙长公主出嫁的子。」她冷冷抛下最后两句话,施施然地转身,背影笔直地走出了空殿,留下一个傻瓜一样的女子犹愣在原地。

下个月……初九?

我抓抓一片混的脑袋,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想起来今已是十八了……也就是说,还剩短短二十,我便要嫁为人了?!

还有二十,我便要成为瞻哥哥的子,还会变成八面玲珑的宰辅叶相的儿媳,变成刁钻任的叶家大小姐的嫂嫂,变成叶家庄园的主人之一……我会,变成别人家的媳妇儿,我……

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呀!

瞻哥哥……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会这么突然地要娶我?

是你父亲的意思,还是……你知道了,那一夜的事情?

想来,我这毫无地位可言的小小公主,叶相也不会硬要你娶我做媳妇儿的。那么,便是了,定是你知道了……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了那一夜荒唐,知道了自己不小心犯的一个「错」……所以,你只能娶我,来弥补这个错,对不对?

瞻哥哥啊,你怎么那么傻?!

本就不是你的错啊!如你这般聪颖过人,怎会不知那只是人家耍的一个卑鄙手段而已?

你何必为了别人的过错,而……惩罚自己。

我,从来没有奢望过能成为你的子,从来没有啊!

而且,如果说只是为了你的「责任」,那我的身子,也不光只有你碰过了……我已经可以算得上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了呢。就连我的亲哥哥都碰过的身子,你还何必执着于对它负责呢?

……

瞻哥哥,我不能让你的正直和善良,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

你值得,更好的女子。

我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怎么办,原以为嫁人是一个新的转机,然而转过这一个分岔路口,接我的却是另一个悬崖峭壁?

我不能利用瞻哥哥啊……

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摆这一个僵局?

母妃,你告诉玉儿好不好,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母妃……

是不是,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可以不用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我胳膊按着口,手儿捂住了耳朵,把脑袋埋进膝盖之间,变成一只没用的鸵鸟。

如果活着一定要这么痛,我宁愿此刻就去陪你啊,母妃……

第68章毒(慎)

好热啊,为什么身子会那么热……

头好疼。心,好疼……我好像又梦见母妃了……可是此刻,我这是在哪里?

隐约觉得到,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好像有人站着。

是谁呢?

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是哪里?

我好难受啊……

「到底患了何症?!」男人低沉的嗓音模糊钻入我的耳中,很年轻,很冷漠,字字如冰,却带着令人骨悚然的可怕威势。

听起来,好悉呵……

可为什么我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皇上,微臣该死!眼下光凭诊脉,很难看出公主得的到底是何病症……」另一个声音传过来,显得老迈很多,但是却恭恭敬敬,诚惶诚恐。

「吕太医……这是何意?」年轻的男子语气更为不善。我甚至能觉到他此时目光定是刀子般锋利,要不然,那老迈的另一人也不会吓得说话都打哆嗦──

「皇、皇上,请您,先恕微臣死罪……」说着,「扑通」一声……老人家一定是跪下了!

过分!

那个年轻的男人实在是太傲慢太欺负人了……他凭什么让一位老者对他卑躬屈膝、唯唯诺诺?

一个大男人如此刻薄,实在太可恶了!

我好想,好想爬起来,告诉那位老人家,不要理会这种坏男人……可是,我的身子好像一点一丝的力气都没有。

我能觉得到周遭的情况变化,但是我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东西,我的身子丝毫也不能动弹……我,我是谁?

对了,我叫龙玉致,我记得,我是青龙国的公主……

公主?

那他们口中的那个似乎染了不知什么不治之症的倒霉「公主」,就是在指……我么?!

「饶你不死。说!」冷得像冰块的男人嘶吼起来实在充杀伤力,吓了我一跳,也让我更加可怜那个此时一定匍匐于他脚下的老人家……

「谢,谢主隆恩……」这个老人家真是一点「骨气」也没有,被一个年轻小辈如此对待反而还要谢对方?!

「皇、皇上……那微臣便直言了。」老人家似乎顾虑多多,又犹疑了一会儿,才慢地开口道,「公主的体内,应是不久前被种入了一种……一种『奇异』的毒素,这毒素老臣却无法探出其解救之法……」老人家再次声明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毒素……」凶巴巴的男人微微沉,既而又一声挟着怒气的大吼几乎震碎人的耳膜,「朕命你立刻马上给朕解释清楚!否则你们全家都给你陪葬!」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说来说去这条老命还是危险呐!面对这个没有「信用」可言的喜怒无常的至尊,罢了,伸头是一头,缩头也是一刀──

「公主中的,是……是一种至之毒!此毒无无味、融于血,片刻便可游走全身经络,引起身体不正常的高热,特别是能……引、引发女子。」天知道让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有多辛苦!

、毒?」两个字被男人说得咬牙切齿,我甚至可以想象他此刻应该挑着长眉一副要吃人的架势──然而我就是想不起来,这个悉的家伙是谁呢?

「是。不过这毒素对人体本来并无大碍,可能是有人拿来……增添闺房乐趣。只是,公主的身子从小就不好,这些天又发过高烧,而且,似乎还受过很大的刺……所以,毒素在血中加快运行,致使公主身体不适,甚至……」

「甚至什么?!」冰山男好像要暴走了。

「甚至会影响到公主的心智和某些身体机能!」终于说完了!──我都不替那老人家捏一把冷汗。不过……他们一直在讨论的,好像还是那个倒霉的「公主」诶?

隐约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但我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我只觉身子越来越热。好热啊……

我甚至能受到自己全身的血都在走诶!

好涨,血都好涨,小腹处更加像是装了好多的水,涨着好想往外排……还有,还有我的部,也好涨,涨得像是快要裂开了!

「……」那个年轻而低沉的嗓音忽然陷入了沉默,但是周遭的气氛却更加恐怖了。

「皇上,此毒显然是研制者试用的玩意儿,老臣无能,虽知其毒,眼下却无法解出其成分和具体配置方法。」深刻检讨了自己的「无能」,老太医话里含忧,「而眼下毒素已侵入公主头部,可能会影响一些官神经……所以公主的神志现在都不怎么清醒,也许,也许就连亲人都不会认得……」

医者父母心,老人家临了还忍不住自顾自地叹了两句:「小公主在里好好的怎么会染上这种东西……唉,如果能早一点发现的话,兴许还来得及……」

「光铛──」一阵刺耳的瓷器碎裂的声音,不知什么倒霉的东西不小心给男人的怒火陪葬去了。

「吕仲庭,如果你们吕家还想保住青龙国御医苑第一世家的名号,朕命你一个时辰内想出解决的办法!如若公主出了一点什么事,朕定要你们吕家永世不得翻身!」这个男人不止冷漠,简直冷血!轻轻松松就使得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

咯蹬──

我好似能听到那位倒霉的老人家年老的心脏快要开裂的声音……

隐约明白那个凶悍的蛮不讲理的年轻男人是因为我在对长者发飙,我心里歉意浓浓,但是却没有办法帮助人家了……我的身子,真的是难受得像要烧起来了!

「嗯……啊……」没有意识到自己口中发出了暧昧的呻,我躺在柔软的被褥之中难耐地磨蹭着自己的身子,也顾不得避忌不远处还有人在了──好热,好,好涨……就要把我疯了!

「玉儿?」年轻男子对着别人惯用的那副凶恶的语调,到了这时奇异地转低转柔,紧接着他似避忌着什么,又冷冷地转头对年迈的医者喝道,「还不快滚回去想办法!」

「是、是……微臣告退。」老人家终于如蒙大赦,踉跄着逃了开去,仿若再慢个一步,那就是连一个时辰都没得活了!

「玉儿,玉儿……你怎么样?」那个没礼貌的凶恶男人已然来到了我身边,低沉的嗓音却在我耳边道出了温柔异常的话语,「很难受么?别抓,会伤自己……」

有一只大手轻柔又坚定地抓住了我正难耐地抓挠身体的小手,害我不能动弹了。

不行,好,全身都好!特别是口,鼓涨涨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似的……

可是那个坏男人抓住了我的右手,于是我又自动换了左手,往自己的去……

「……玉儿!」看,假温柔了片刻的坏男人又出本了,吼声震得我耳朵发痛。

我不理他,继续着一边痛的房……嗯,好像舒服一点了。可是另一边的房也好……我试着将被坏男人抓住的手抢救回来,可是没想到他力气大得吓人,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腕,让我本没法如愿。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坏?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都快难受死了啊!

没办法,只能用一只手轮两边的峰了……

「嗯……」我口中继续着娇,捏自己两只浑圆子的动作也是旁若无人,丝毫未发觉如此不雅的姿态落入一个男人眼中,是怎样和挑逗的样子!

我只知道,身体里像有燃不尽的火焰在慢慢地蒸腾,在带给我前所未有的痛苦考验……

「玉儿,你听得见我说话么?玉儿,你别这样,你……」那个男人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好像是傻住了──

我是听得到你讲话啦,可是人家现在没空,不想理你!

嗯,隔着衣服还是不够舒服啊……我胡扯开了身上的薄衫,小手捏住了自己部顶峰一只小小的果儿,嗯,怎么连它都好像涨大了……

「呃……啊……」我一下捏掐着自己的尖,一下子又用力地按自己的房,终于觉到愉悦了许多。

「……玉儿,别这样,听到了么?」那个假惺惺的坏男人声音变得暗哑,在我耳边不停地说着奇怪的话,「我是哥哥啊,玉儿,玉儿……」

哥哥?什么哥哥?

我混沌的脑袋反应不灵光,想要睁眼看清楚他的样子,但是,不行,我的视线也是一片混沌的,什么都看不清!算了,还是不理他!

不要再用那么「绵」的口吻唤我的名字了啦!人家、人家的身子越来越难受了,明明部已经舒服一点了,可是现在……怎么越了?口鼓鼓的,两只浑圆的子越来越重,涨得要……要炸掉了!

第69章又想惹哥哥欺负你?(慎)

呜呜……谁来救救我?

「玉儿,乖,忍一忍……」抓着我细腕的那只大手越捏越紧,「哥哥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一定不会……」

「哥、哥哥……」我小小声地想要向那人求助──不管你是谁,求你行行好,快点放开我的手吧!

「玉儿?」某人惊喜的声音在我耳边无限扩大,「哥哥在这里……你怎么样?身子很不好受对不对?」

知道人家不好受还要抓得那么紧?快放开啦!

「嗯……」我小嘴吐出模模糊糊的声音,算是回应了那个男人的问题,想要把手回来仍未能成功,只好继续旁若无人地安抚着自己「很不好受」的身子……

「玉儿……对不起。」奇怪的男人又在继续「自言自语」了,「是哥哥不好,哥哥说过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玉儿,我……」

他的话忽然顿住了。

被我忽视得彻底的男人脸肯定很不好看吧,我都能觉到他渐渐灼热起来的目光在我身上盘旋……

哼,人家就是不想理你啦!

我在上扭来扭曲,像条滑溜溜的小鱼跑进了蒸笼里,时不时高起自己沉甸甸的房,毫未留心眼前还有一个霸道嚣张的坏心男……

「唔……」好奇怪,下身也越来越涨了!可是我只有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小手,来不及去「安抚」那么多地方了!好,好难受……

我胡扯过一个疑似枕头的东西到了自己腿间,紧紧并拢两条细细的腿儿,将那似硬又软的物体狠狠夹住……嗯,好像舒服了一点点。可是,还不够,下面好像有好多水涌出来,得小腹处酸酸麻麻,好想……还好想要噢!

不过,想要什么呢?

我不知道。谁能告诉我么?

……

「玉、玉儿……」意识极度混之间,我好像又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只是那嚣张的坏蛋语气变得好奇怪,低沉中透着意味不明的沙哑……

「哥哥……救,救我……」就算不帮我,也不要再抓着我的手害我啦!

「……玉儿想要哥哥怎么救你?」低哑又温柔的嗓音,伴随着男人喉结上下滚动的声音,继续在我耳边低回。

「我……要……」快把我的手还给我啦!

「……」怎么不说话啦?

「哥哥……嗯?」身子忽然一轻,小脑袋一晃,自己好像已经被人从榻上抱了起来!

我扭来扭去的胡踢动起小脚──不要抱着我啦,头好晕啊!

不过还好,那个坏蛋只是抱着我调了个身之后,自己大喇喇地坐在了「我的」上,长长的腿两边一分,又将我放回了上──只是这一下,我腿间那个枕头早就不知掉到了哪里,而我细细的两条小腿挂到了他的一侧的长腿之上,股则坐在他另一条腿上,两只小胳膊还不安地搂着他的脖子──我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晰,头晕还没恢复,只能紧紧抱住这个有着我悉气味的人,生怕不小心就被摔了出去。

坏男人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觉得靠在他的口,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正悄悄地散发开来……此时的我好像也不觉得身子太难受了,反而像只闻到了香气的馋嘴小狗,小鼻子就往他身上凑去──

嗯,真好闻……

说不来什么味道,就是很人呢……好想,好想啃一口!

「嗯……玉儿,别闹!」男人闷哼了一声,然后轻声斥了一句,呼却愈发浓重起来……

哼,坏男人的脖子被我咬了一口,活该!哈……

我傻傻地笑了,对男人变得氤氲起来的漂亮凤眸里危险诡谲的光芒丝毫没有自觉,反而对他身上的味道有些着,又小心地伸出小舌尖去他颈部平滑的肌理……

「小笨蛋,你又想惹哥哥欺负你是不是?」男人这下全身都微微发抖,却强忍住没动,任我从馋嘴的小狗变成了调皮的小猫,撒娇一样缩在他怀里小心地又亲亲……

欺负我?他不是一直在欺负我么?现在换我欺负他才对!

我的小舌一路向上,过男人的喉结,经过线条致又坚毅的下巴,发现他的肌肤竟不若想象的干净,带着点点刺人的青茬──当然此时的我不会知道那是某人多「不修仪容」的结果……

经过点点硬硬的胡渣,我挑剔的小舌终于寻到了一处柔软的好地方……嗯,,好像软绵绵的很好吃……

「唔……」还没的来及等我砸吧一下小嘴,男人灼热的气息忽的笼罩下来,双臂将我搂得更紧,而那两片柔软的东西则霸道又不失温柔地封住了我冒失的小口。

「啧啧……」瓣的声音轻柔又带着暧昧。我傻兮兮地任那人「反客为主」地「吃」着我的小嘴,过了好久都不记得要「吃」回去……

嗯,好像还有什么钻进了我的嘴里?软乎乎的,柔柔的,在我嘴巴里面翻来搅去,害的我的舌头没处跑了啦!

「唔……嗯……」

我浑然不觉自己口中发出的小猫一般的呜咽有多勾人,直到……直到股下面挨坐着的某人腿心处什么硬硬的东西支楞了起来,我才忽然脸红红地松开了挂在某人脖子上的胳膊……

呃,好诡异……我这是在做什么?抱着一个男人在亲嘴?然后,那个硬硬的,应该是……「那个」吧?

我的脸瞬间火辣辣的!

再然后,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了──我、我的衣服都被自己给扯开了,那个……整个脯都光溜溜都在了外面……

吼……我是疯了么?!

我此时才懂得「害羞」,赶紧笨手笨脚地从那男人身上爬起来,胡拢上自己的衣物,踉跄着想从刚被我「轻薄」完的男人身边跑开……

「呃啊……」我冷不防发出了一声娇──那坏男人实在小气得要命,本不给我逃跑的机会,大手一捞,就轻易将我抱回了他的怀里,最重要的是,他、他的手……大喇喇地抓住了我的脯!

好了,这下子,一边一只白浑圆,全都落入了人家的手掌心。

男人手指细长、骨均匀的手掌,跟我的小手完全不同,捏起那柔软滑的两只子带来的奇异滋味,也跟我玩自己的觉完全不同!

我心儿怦怦地跳,再次傻傻地忘记了要逃跑,反而乖乖地背靠着男人硬实的膛,任他从后环抱着我的身子,两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我的房……

「……怎么,小玉儿现在这么乖?」男人发出低沉好听的轻笑,忽而咬了一下我小小的耳垂,「玉儿这两只子真是好摸呢……几没见它,似乎长大了不少……」

我的脸「刷」地红了!

好、好怪……明明知道自己被那个坏男人调戏了,可是我反而觉得心里甜甜的,好温暖……

我,我一定是生病了吧?对了,方才他们说的那个倒霉公主就是我呢……

呜呜,怎么办,明明应该羞愧的,可我却觉得部被男人「摸」得好舒服!

「嗯……哥哥……不要了……」我怯怯地口是心非了。

「不要?」男人继续咬着我的耳朵暧昧低语,「可是方才是玉儿叫哥哥的……现在怎可以不要?」

我有么?不会……吧?

「还是哥哥不舒服,玉儿不喜?」他的嗓音愈发的魅人,手上越来越用力,得两只雪白的浑圆摇来去,好不

「呜……」我又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想要继续「口是心非」,但是……我做不到了。因为,真的好舒服……比我自己胡要舒服好多。

「说呀,不喜哥哥就放手,好不好?」他继续哄,手上的动作却忽的停下了。

「嗯……不要……」我小声地抗议,坐在他身上撒娇地扭了扭身子,想要换来更多的抚。

「不要?既然玉儿不喜,哥哥不会再碰你。」男人说着竟然真的松开了原先紧紧握着我房的大手……

「呜呜……要,玉儿要……」我突然毫没形象地大哭起来,抓起那两只即将离开的大手放回了自己脯之上,「要哥哥碰,哥哥……」

潜意识之中,我那样怕他会离开我,怕他「不会再碰」我……

「哥哥,玉儿喜,哥哥……」我怯弱地发出含糊的声音,却不知自己已不小心吐了,藏在心底,最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70章儿虽小,却能吃下哥哥【重H】

「哥哥,玉儿喜,哥哥……」

什么?喜哥哥的玩,还是喜……仅属于我的,那个小美人?

糊糊的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乖乖坐在男人两腿之间,乞求着他继续对我的怜。

而他也不语。

沉默了片刻,动作也停滞了,重的呼在我耳畔显得异常的分明。

就在我以为他会再一次松开我身子的时候,覆在我房上的两只大手却又终于恢复了动作,稍显鲁地大力着它们,直得两只子像是被打翻的豆腐似的,又一次摇晃出靡的白波……

「嗯……哥哥……呜……」涨到发痛的子像是终于遇到了好心的救命先生,任他扁捏圆,涨中带着无限的舒,快传遍四肢百骸。

方才一直说着暧昧的话语哄我的男人却一直没有出声,除了他手上愈发暴的动作,还有他抵在我之间那个越来越硬的东西……都在提醒着我──这个男人,是个危险的坏家伙!

但是,此刻的我却把他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失去了他,我这个在混沌情的大海中浮浮沉沉的「小笨蛋」,肯定会沉进海底,瞬间就丢了小命的!

「哥哥,下、下面也要……」上面舒服了,可下面的瘙难耐却更明显了,小腹处涨鼓鼓的,却不知该怎么被足……我只好脸红红地向身后的男人求助。

「……玉儿,想要什么?」男人终于缓缓开口了,同时把他的下巴搁到了我瘦弱的肩膀之上,「告诉哥哥……」

坏男人一边把他的整个脑袋都沉沉地在我肩上,一边在我耳边气说话。

「呜……」他上来的力道不小,坚毅的下巴搁在我肩部的骨头上,咯得我好痛,直觉肩上好重。而他的手臂又抱得我好紧,我就像只被主人大手大脚抱住的小布偶,缩在他的怀中任他肆意「把玩」。

「玉儿,说。」男人起了我的小耳朵,语气带了一点他惯用的霸道。

我被他得好,脸儿也不自觉地越来越红,小嘴却乖乖地回答:「嗯……想要,想要哥哥……」

都一样的吧,上面舒服,下面被的话应该也能舒服了吧?

「哥哥」的大手「」很舒服,我的下面也好想要……笨笨的我此时完全把「哥哥」两个字当成了这个男人的代名词,却不晓得其中代表的含义──对我来说,「哥哥」,仅仅是此刻抱着我做着无比亲昵接触的男人而已。他还是个「有求必应」的好心先生,可以救我于水火之中。而我似乎已经全心地信任他,放心想将自己付于他。

「想要哥哥?哥哥不是正在抓着玉儿的子使力儿地么?」好心先生又变成了坏嘴的男人,硬是要戏脑袋不灵光的我,「噢……还是玉儿不想要哥哥这两只子了?那要哥哥哪里呢?」

「呜呜……哥哥……」哥哥是大坏蛋!我哀哀地叫,眼儿都是通红的了,却还是忍不住怯怯地将小手伸到了自己腿间,「这里,这里好……」

「……」男人凤眸中沉的情彩蓦地氤氲着更显深重,「那玉儿是想要哥哥玩你那里?」

「嗯……想、想要……」说着不知羞的话,身子也烧得越来越厉害,我像是要证明自己有多「想要」似的,赶紧去拉扯自己下身的衣物。

然而那薄薄的亵此时却异常顽强地贴在腿上,怎么都扯不开。

「呜呜……好热、好热……玉儿好……哥哥……」我求助一般转头往男人贴在我颈间的脑袋看,然而只看到混沌一片。

明明觉到他是个非常好看的人,但是我的视觉官却像是出了病,视力降到了最低点。

我不安地拉起他一只仍捏着我房的大手,贪心地将它往自己下腹处带去……

「小笨蛋!磨人的小妖!」男人咬牙切齿,呼出的热气愈发灼炽,「你是要将哥哥疯么?」

「哥哥……我难受……」我觉得好委屈,小股更是左右摇摆,好想夹住点什么。

于是更加努力将哥哥的手往自己腿间带……嗯,让哥哥,肯定就没事了!

没想到的是,男人却不顾我的请求,缩回了他那只大手──

他又将那只手覆回到我颤巍巍的之上,与另一只一直没停止过猥亵子的手掌一齐用力,狠狠挤……

只是几圈而已,却玩得我全身颤栗,下身原本就已悄悄蜿蜒的水一股又一股的越涌越多!

「啊……呜……下面好多水……啊……哥哥,玉儿要死了……」

我害怕地在男人怀里哭泣起来。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玩我两只子,却会使得我下面像是一样地不断出水来?

「玉儿怎么会死?哥哥不许。」男人霸道地说着,温热柔软的两瓣贴过来,一点一点吻去我小脸上珠子一样的泪滴。

「那,那哥哥摸我……摸我下面……」我好喜他亲我的觉,但是身子实在难受,小嘴口而出便是不知廉的乞求。

男人的眸光落在我透着不正常晕红的小脸上,既而又落在我白峰上,沉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哥哥也想帮玉儿……可哥哥也只有两只手,现在正帮玉儿着这两只涨涨的子,没有多余的手帮你。」

果然坏男人就是坏男人,无情地向我解释了他面临的「难处」,也宣告了我的乞求再次告于失败。

「呜呜……」我失望地哭的更大声,不依不饶地扭来扭去,「我自己子,哥哥帮我……下面……」

我也有两只手呀,我可以勉强让自己安自己的房,但是下面不行,我好害怕自己会水的「下面」……

「……我的玉儿果真是个勾引男人的小妇!」对着我此时纯真无伪的姿态,男人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忽而报复地死命掐住我的,「可惜哥哥的手对你这两只漂亮的子玩上了瘾,一时半刻让我放开是万万不能的……」

「呜……」哥哥掐得好用力,掐得一团团莹白细逃命般从他的指间冒了出来,而我则吃痛地呜咽着,突然有些害怕这个晴不定的男人。

「玉儿难受的话,便自己摸那下面好了……」他「好心」地给我提议,长指的力道一点也没有减弱,仍死死掐着我四溢的,结实有力的胳膊占有地紧紧自身后搂抱着我瘦小的身躯。

我被他得好痛,却丝毫都反抗不得。只是片刻的犹疑,就臊红着一张小脸,乖乖地将自己的小手伸到了自己腿间……

嗯……有点不安……我动作稍停,低着小脑袋努力「思考」──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样做好像是不对的呢?

「玉儿不是难受么,继续。」身后的男人忽然往我耳里吹了一口氤氲热气……

是,我是好难受。被他一口热气一吹,身子一软,更加没了神志。小手也终于摸上了自己的腿心。

体内那股深入骨髓的瘙,使得我用力将小手按到了自己腿之上!

「嗯……」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足的小小呻,我隔着亵开始玩起自己腿间那已经完全透的羞之处。

那早已经涨热得不行的部位,只要自己手指轻轻一抚摸,就迫不及待地涌出越来越多的水得自己身下坐着的地方成一片,就连男人的子上,也都沾了我下身出来的

「啊……」握着我房的大手忽然松了两分力道,但是抵着我下体的那个硬物体却突然狠狠地撞了一下我腿间的处!

我猝不及防,那东西像是要顶开亵往我身子里头钻似的,顶得我下身一阵疼,却又像是本就酸痛的关节被人按摩敲打开了,一阵舒瞬间席了上来……而我的指尖也刚好在自己下体那颗变硬的脆弱小粒上狠狠按了一按,得自己身子登时就完全瘫软下来,痉挛着蜷曲起脚儿,一股竟然从亵薄薄的布料之中透了出来,了自己手!

「呜嗯……哥、哥哥?」等我自那癫狂的情当中稍稍回神,觉到自己手的粘腻体,害怕得不得了,除了张口唤那抱着我的男人,竟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朕定要将那下毒之人千刀万剐!」

男人突然狠地咒骂了一句,而后猛地将我翻转了个身,自己颀长高大的身子紧跟着立了起来,身体沉沉地倒了下来,狠狠将我在了榻之上!

这一次,什么都不用我说,男人已经一把扯掉了我透了的亵,将我两条还在颤动不已的细腿儿大大的分开,出一片靡之的粉部。

忽的变成躺在上,还对着一个男人大张着双腿,我糊的脑袋仍然传来一点点危机,腿儿想要合拢,但是男人手劲那么大,一边一只抓着我的大腿,将我的腿分到不能再分的极限,任我怎么抗议都被宣布无效。

见我渐渐安静了下来,依旧乖乖地躺在他身下任他玩,男人带着重的息一把将我两条腿儿架到了他两边肩膀之上,头颅一沉,已经狠狠吻住了我润的下体!

「嗯呃……」我小猫似的小声地叫,只觉腿间那带着无数瘙难耐的空虚处被一个温热的东西罩住,一股强势的力道正将那些娇儿狠狠地往外

两片稚花瓣儿被他得又肿不少,小里涌出的尽数被男人纳入了口中,靡的水渍声从我腿心处不断传出,一股又一股强力的热涌遍我的全身……

「哥、哥哥……」我难耐地一会儿将自己两只小脚在他背上勾,一会儿又忍耐不住去摩挲他硬实的后背,口中娇不断,「好舒服……啊……」

随着他对着小小花核猛然重重一,我的身子像是被电击到了一般,儿一,背部弓起,颤栗得无法自已。最后,腿儿再也挂不住,浑身瘫软着落回了被褥之上。

「呵……」男人也像是刚做完了什么浩大工程一般,额头冒出的汗水滴落在我平滑的小腹之上,「你这小笨蛋,还能把自己玩到了身子……哥哥要是不努力一点,你就记不住哥哥的好处,是不是?」

对着我依然淌出涓涓细部,男人已然赤红了眼睛,也不待我回答他的问题,他已经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袍,出一具将柔与刚结合到极致的躯体,而后重重地在了我的身上!

「嗯?哥哥?」我询问地眨了眨眼睛,仍懵懂不解他的意图。

「还好是我在你身边……还好……」男人不理我的疑惑,口中自言自语,怜惜般地又将还带着我下体靡气息的薄落在了我雪白的房之上。

「呜……」这一次是粉头被他住了!我刚高过的身子仍然万分,身体里那些奇怪的火热也没有退散,房被他一,身子霎时又软了……

我难耐地用自己小手摸着另一个没享受到男人亲吻的子,极力寻求着相似的快

「玉儿,告诉我,哥哥玩得你舒不舒服?」他将我一只得水光潋滟,忽而又停下了动作,自我脯间抬起头望着我的脸

「嗯……舒服……还要……」我厚脸皮地坦诚了自己的受,「哥哥,好厉害……玉儿还想要……」

「还想要什么?要哥哥给你更舒服的么?」男人又问道。同时忽地将一只大手盖住我玩自己子的那只小手,帮着我缓缓起来……

「要,想要……」嗯,被他玩觉就是比自己来得要舒服好多……我像猫咪似的眯起眼,享受起男人充技巧抚。

「好,我的小玉儿真乖……」男人亲了亲我的子邬,息之下话语再也无法镇定,「哥哥一定会给你最好的……」

说着,男人忽然将我两条虚软的腿儿到了自己涨的房之上,使得我半个身子都弯折了起来,像只被炒了的小虾米。

我眼前一片混沌,只房被自己的大腿痛,而股高高举起,部完全向上暴在空气中,男人灼热的呼似乎烫到了我娇的花私处,惹得那里的水儿甚至倒往我的小腹蜿蜒而下,进了我挂在间的衣物之中……

「哥哥?」这奇怪的姿势好羞人,我有一点点害怕。

「玉儿,受我……」一个灼热的硬物忽然贴上了我的私处,硕大的圆头上下摩擦着稚润花瓣,不时重重地抵一下娇弱的花核儿!

「哥哥、哥哥……」我软声地唤,像是只有这样,才能化开那混沌中的恐惧,才能放心地将自己给他,任他施为。

「玉儿别怕……」他似乎明白我潜藏的恐惧,哑声安抚,「哥哥就要进去了……哥哥会让你舒服的……」

「啊……」

他的话音未落,我只觉一个硕大的硬物狠狠戳开了我紧闭的花硕的巨物瞬间将我的小撑到了极致,被撕裂的觉那样强烈,惹得我痛呼起来。

「噢……我的玉儿还是那么紧……」

男人显然也不好受,他没有再硬来,而是将硕大圆头退了出去,伸手在我花拨了许久,引出更多的之后,才再次试着分开我两片儿,一边捣着花,一边慢慢地往里面研磨而下……

「嗯……啊……好、好大……不要了……」我仍然是一副身体弯折,任人鱼的姿势,但是子邬开始不依了,「玉儿好撑,痛……」

「乖玉儿,为哥哥忍一忍,很快就适应了……」男人像哄骗小娃娃一样继续对我的哄,「玉儿这儿虽小,但是却能吃下哥哥这大的物事,你说好不好玩,嗯?」

一边说着,紧挨着我股跪着的男人一边继续用着力,部缓缓下沉,将一硕绝对异于常人的茎慢慢自上而下进了我的道之中……

皮皮夏

2024-08-17 22:39:08

第71章哥哥得你舒不舒服(超H、慎)

眼睛虽看不清自己身上发生的靡情形,然而身体的知觉却是万分。

我可以那样清楚地受到,有一大的火热的状硬物,正一点一点推开我紧闭的花内层层软,温柔而又不容抗拒地在我体内开疆扩土,慢慢地我用自己的身体将它全部没……

「嗯……好涨……啊……」低回婉转的呻从我的小嘴当中不断跑了出来,「哥、哥哥……啊……」

整个身体内部被猛力撑开的觉实在有些吓人,我不安地踢动两条细瘦的小腿,腿心处儿一收一缩的,既像是要将那硕巨物给挤出去,又似乎是动着想将男人坚硬的物给进来……

「玉儿别动……」男人有力的大掌紧紧按着我的双腿,不容我的下身从他身下逃开,「乖,玉儿的小儿把哥哥咬得好舒服……」

「呜……哥哥,难受……」我哀叫得好委屈──这个坏蛋,他是舒服了,可是把我得好痛!

我的大腿被他扣在脯上,柔软的房被自己出了靡的形状,本就痛的两只浑圆愈发的疼了,而下体稚更是觉得好吃力,动一动小肚子就会裂开的觉……

「玉儿你乖,已经把哥哥都纳进去了……」似乎明白他的物对我小小的身子来说实在是难以承受的,男人俯下身在我头顶上方低沉地安抚着,「玉儿的身子现在需要哥哥,很快,很快玉儿就会舒服了……」

舒服?一点都没有呀好不好!坏蛋,骗人!

我暗地里的腹诽还没有结束,在我身体里的那个大的却突然往外猛地出,将我儿内壁的软摩擦出了一阵强烈的快

「嗯……哥哥……」我身子小小地颤抖了一下,有点不安,手儿在空气中舞。

「玉儿别怕。」一只大手温柔地抓住了我挥动的小手,「玉儿不是下面难受么?让哥哥的进去帮你搅一搅便会好了……」

虽然脑海一片混,然而我直觉这个男人一定是说了什么超级的话,害得我的脸儿红得像是被烧红的铁板!

手儿被握得更紧,男人又低沉地说了一句:「哥哥不会让你出事的……一定不会!」

话音未落,差不多已经拔出口的巨大再次狠狠地捣进了我小小的儿里面,再次将那些儿狠狠撑开!

「啊……」

觉自己的身子再次被扩张到了极限,似乎身子里每一处暗藏的隐秘褶皱都被那霸道的坚硬物给一一抚平、狠狠碾开!那令人难以承受的硕大,真真切切地给我的身子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涨

「玉儿,玉儿……」

男人一边喃喃地唤着我的名,一边将他的身子得更低,整个人都到了我弯折的身子上,使得本就吃力的我更加难以承受这奇怪的姿势……

而同一时间,他在我体内的亦随着他下来的动作而在我的儿里一捅到底,猛地戳到最深处的那一点!

「啊嗯……别……」别那么深呀,好可怕!

我无助地将男人的大手握得紧紧的,细细的手指用力地抓着他指节修长的手,仿佛那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

他的动作没有停滞,反而开始用那巨硕的物忽快忽慢地玩起我的身子。

一下提,就将那狠狠出,只留一个圆头卡在我的口,然后在我不安地轻轻扭动身子的时候,他又突然一身子,又猛地,直到撞进我脆弱的花心还是不肯停止,硬要迫我的小把他整又长的全都咽到底……

「呜……不要……」我真的很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得裂开?

这个坏男人还骗我说什么不会让我出事,我反而觉得他才是那个想把我「出事儿」的人吧!

「不要?小玉儿刚刚不是还要哥哥玩儿你的身子么?」正大大送的坏男人语中揶揄,却还带了一丝不自觉的宠溺。

「嗯……啊……」我却完全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坏蛋,此时将我整个弯折的身子都抱在了他结实的臂弯里,整个沉重的身躯在我瘦小的身子上,本就已经痛到极点的两个房再这么被他的体重一,简直就要炸开了!而高高举起的儿也被迫承受了男人一次次狠狠下带来的重力撞击,随着他越来越迅猛的动作,两个球撞上我的,发出「啪、啪」的击打声,伴随着破开里的儿发出的体相磨声──

好,好觉……

「小玉儿,哥哥得你舒不舒服?」沉浸在事的快之中的男人,说的话是那样俗又令人脸红──我隐约觉得这种脸红的觉自己好像曾经也经历过,好像,曾经也被他这样鲁地对待过,也被他说的话儿惹得羞怯不已……

「不要,不要说……啊……」我含羞带娇的抗议最终被男人深捣入花心蕊儿的强势一击给中断了。

此时的我已经被他得全身酥软,花心深处被狠狠撞上的酸酸麻麻,带来一波又一波强烈的快,使得原本还适应不了那巨硕儿又开始分泌出了的汁,随着男人的一次次出捅入而将小得越来越,越来越适应了这样狂野的……

「玉儿的身子又了好多水,就是喜哥哥这么你的,对么?」低沉的声音从一个暴躁冰山男的口里吐出,显得格外的魅惑而

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坏蛋可以一边进行着那样强烈的事,一边还能「悠然自得」地对着我说那么多恶的话语……坏蛋,大坏蛋,不要再说了啦!

「噢……越咬越紧了,小玉儿的儿里好多儿在咬哥哥呢……」坏男人坏得无可救药,仍然继续在时说着话语,逗得我直羞得想哭!

「呜呜……哥、哥哥,哥哥好重……得玉儿好痛……」我又羞又累,断断续续地坚持我的「抗议」。

而不自觉间,晶莹的泪珠真的悄悄地滑落下了面颊,默默指控着男人不够体贴的占有。

「……小笨蛋!」坏男人狂野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不甘地斥了我一声,却在同时将他的身体撑高,不至于再将我痛,「笨丫头,不许哭。」

一句霸道的「不许哭」,却惹得我的眼泪越掉越多。但是我混沌的脑袋却无法告诉我,自己为什么要哭?

仅仅是因为这个男人带来的狂野情太多令人难堪,还是……心里隐隐觉得──这个人,曾经带给过我数不清的伤心难过,还有一种深入骨髓,一直深刻到令人心里发疼的,温情?

在他的怀里,我似乎就可以很足很足。

就算此刻我一无所有,就算我连他的名都不记得,然而只要抱着他,只要闻着他身上我悉的气息,只要乖乖地任他小小斥责与小小哄骗……

我甚至,可以忘却自己的姓名。

「再哭哥哥可就打你股了。」男人已经将大的出了我的口,把我被在自己口的腿儿放了下来,但是仍把我细细的脚踝高高地抓在他的手里,害得我的小股还是翘着没法放低。

「呜呜……坏蛋,放我下去……」我哭得更大声了!有一半是因为羞,还有一半,似乎是为了掩饰原本被撑到了极限的小里突然没了东西着,那种无法抑制的瘙和强烈的空虚……

「啪……」男人的大掌拍上我娇部肌肤,发出了响亮的声音──这个霸道的坏男人,竟然真的打我的股?!

「呜呜……嗷呜呜……」我委屈到连鼻涕都哭出来了,两只脚儿不依不饶地踹起来,「哥哥,哥哥是大坏蛋!讨厌哥哥……」

「早说过你这小笨蛋哭起来就丑得要命……不听话的小东西,还要哭?」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宠溺意味,「大坏蛋」嘲笑起哭得一塌糊涂的「小笨蛋」,「那我这大坏蛋就继续打咯?」

修长的手指暗示地在我的小股上游移,轻轻抚动……我被这无情的坏男人逗得只敢一面小声地噎,一面偷偷地想着──有机会我一定要把被他欺负的这些委屈全都讨回来!对了,还要连带那个被他欺负的老人家的份!

第72章想要就自己吃掉它【超H、慎入】

某只水果这几天越来越恶了,为避免有同学看了不适,请先做好心理建设……

下文恶,慎入。

有什么意见请留言告诉这只不正常的水果——谢谢!──

男人修长的手指如同作画一般在我的小股上暧昧地摩擦了许久,害得我的身子愈来愈觉得空虚……

不要摸了啦,坏蛋,人家好

「嗯……」我难耐地将双腿并得拢拢的,不想被那个坏蛋发现──我腿间的小里又难耐地涌出了一大股水……

羞死人了!呜呜……

「好了,先放过你了。小玉儿要记得,都要乖乖听哥哥的话知道么?」轻柔小心地擦了擦我小脸上的泪滴,坏男人虽然嘴上还是霸道得很,不过事实证明,他对着我似乎还是有点危机意识的──

我保证,他要是再多逗我一会会儿,羞得要死的小笨蛋肯定不会让他好过!就算是继续用哭的,我也可以用「魔音穿耳」三天三夜,哭到令他「生不如死」……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尤其是我这个此时心智可能比三岁小孩好不了多少的倒霉公主。

小孩子是需要哄的。于是,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又把我当小孩儿一样地小心哄骗,还有,搂搂抱抱──

将我两条腿儿放回了被褥之上,他自己又是大喇喇地往边上一坐,然后就很自然地伸手过来抱我──我被折得酸痛的肢还有被他撞击到发痛的部都还缓过来,这个霸道的坏男人却又已经把手伸到了我的胁下,轻巧地一提,我立时像个小娃娃似的被他举抱了起来!

「呜……」我不安地用小手去敲他赤膛,「哥哥坏蛋放开我!」

「呵……」

男人任凭我怎么敲打都不动如山,反而忽然「恻恻」地笑了起来,吓得我的动作立时就停了。

「小玉儿,小笨蛋……哥哥养了你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小小的一点点,嗯?」这个大变态饶有兴致地继续将我高举着,如同审视一个新生的小娃娃似的,将我几乎完全赤的身子从头到脚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变态!人家又不是你养的小孩儿,快点放开我啦!人家的身子都快难受死了,呜呜……

「嗯,怎么看也就前这两团还不算太丢人……」男人的话语中似乎是嫌恶,继而又自顾自地「思索」了一番,才语调高傲地下了结论──

「兴许朕还可以帮它变得更大一点?」

……

呜呜,我不要啦,大变态!我现在已经觉得自己前的两团涨得都快掉下来了……还有下面,下面好……

「乖玉儿,身子还是很难受么?」坏男人又在明知故问了,「还想不想要哥哥帮你,嗯?」

「嗯,要……」没骨气的我却还是投降了,再次屈服在了男人的威之下,「哥哥……我要……」

「要什么呢?告诉哥哥。」男人显然是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即使语气淡淡的,也那样令人无法抗拒。

「要,哥哥,让玉儿舒服……」我原本还在敲打男人膛的小手,此时却已经软软地搁在了他的口,小嘴里不经意地就吐出了人的小声哀求,「哥哥……玉儿难受……」

「呵……小玉儿,朕的小宝贝……」冷酷的冰山男美得掉冰渣儿的冰块脸,忽而笑成了一朵诡异的花儿(当然,那是在我的想象之中),嘴上说着甜麻到诡异的话,大手又一用力,轻轻巧巧就把我抱进了他的怀里。

「哥哥?」突然变成面对面坐在他的怀里,我紧张地抱住了他修长的颈项,眼睛眨了又眨,却还是看不清楚近在咫尺的这个人的样子。而被迫往两边分开的双腿之间柔的私密之处,就直接坐在了男人坚硬的「那个」上面。

彼此器官紧密相贴的觉,实在好羞人!我甚至能觉到他的「那个」像是有生命似的,竟然还会微微地「跳动」……

呼,紧张……脸好烫……

「玉儿要记住,以后都不许对别人出这种表情,知道么?」霸道男又发号施令了。

我乖乖地搂着他的脖子,困惑地又眨了眨眼儿,不明白自己的表情哪里又招他嫌弃了。是不是,是不是我方才哭得太用力,真的变得好丑好丑?

悻悻地小鼻子,我有点不好意思再仰着自己的脸让他看到,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该死的!你以后要是敢在别的男人面前这副样子,朕一定,一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我气着了(虽然我完全搞不懂自己无意间又犯了什么惹人嫌恶的错误),最会吓唬人的坏男人恨恨地「一定」了半天,却忽然没了下文。

「一定什么?」我好奇地又抬起头,仰着丑丑的小脸傻傻地问。

「……一定要你再也下不了!」低沉的嗓音带着强势的占有,而男人灼热的气息也瞬间笼罩而至,薄薄的嘴带着点惩罚意味地含住了我微张的瓣,狠狠地一,直得我子邬发痛!

同一时间,他一直拖着我腋下的双手又一举,使得我坐在他身上的小股微微地往上抬起,而他那硬烫的巨大高高竖起,又一次抵在了我脆弱的腿间……

「唔……」在他的舌头入侵我口腔的同时,那硕的也又一次挤进了我下身小小的花口,换来我含糊不清的呻声。

彼此的齿之间,每一丝气息都变得甜腻而人,而我润又空虚的小这一次也更主动地接受了那大硬物的入侵,渐渐地已经将那硕的茎头了下去……

「嗯……」

男人的吻越来越霸道绵,害得我呼都快停滞了,身子没了力气,软软地往边上一坐,而那还未深入到底的巨硕也就不小心从我润的花径入口内滑了出来。

这一下,不止是我难耐地扭了扭小股,男人更加发出一声得要命的,放开了我被吻到涨红的小脸,恨恨地咬了咬我的小耳朵,语气不忿:「小笨蛋,你想折磨死哥哥么……」

「哥哥?」我一边大口大口地呼着新鲜空气,一边茫然地又眨了眨眼睛,而下一刻,却只觉纤瘦身子再次被男人举了起来──

这一次他一只大手拖抱着我软瓣,另一只手则扶住了他自己昂扬的茎……

「嗯……哥哥……」

我抱着他甜甜地唤着,对于即将再次被异物入侵占有的觉似乎不再那么恐惧,反而带着几分期待,期盼着让他填我的空虚。

那巨硕在我的柔私处研磨了半天,却还是没有进到我的身体里。

「唔……」我的小出的水越来越多,把男人的都给了,而被那圆头抵擦到小核的觉更是刺,害得我身子抖个不停,像是不小心就会忍不住出来似的……

「哥哥,呜……」我喃喃地软声哀求,「给我……」

「给你什么?」

可恶的坏男人下身蠢蠢动,显然也是迫不及待了,却还是不肯放过我,硬是要我说出羞的话语来──

「玉儿快说!」

「呜……哥哥……」我用无辜的含泪双眸对着霸道的坏男人,最终却还是又一次屈服于他的威之下,「哥哥,给我……哥哥硬硬的,子……呜呜……」

一说完,我就埋在他的口哇哇大哭起来。

用「羞愤死」来形容我此时的心情也不为过了!可是身体的空虚以及对他的渴望,却是那样真实而不容人抗拒……

「折磨人的小东西!」男人用下巴蹭了蹭我鸵鸟一样缩在他怀里的小脑袋,「乖,想要就自己来吃掉它……」

的低语使得空气中都好似充盈着浓郁的情气息,然而,没出息的我却傻乎乎的又一次被他的哄骗给「勾引」了过去──

身体原始的望和本能好像全都被驱动了出来,也不用男人多教我什么,我已经把小手伸到了自己双腿之间,微微一迟疑,还是掰开了自己方才被男人干到红肿的两片小小花瓣……

此时的我本无法知道,自己这动作有多要命的,而红着小脸一副娇憨无知的样子,又有多发男人想要肆意玩望──

「乖玉儿,用你的小儿吃掉它。」男人咬着我耳朵低声催促道,「坐下去……嗯?」

我仿佛被他吹入我耳中的灼热气息给烫到,身子一软,竟真的一下子坐了下去……

大的瞬间就戳进了被我自己掰开的花瓣之间那隐秘的小小口,随着重力的作用,我那早就透的儿一下就下了大半硬的硕物!

空虚得太久的小儿终于再次被狠狠地撑涨到了极限,而花深处隐秘的一个小点忽然被狠狠地刮到,立时顶得我身子酸软,花心深处又涌出了大股的水,淋了男人还未开始动作的

「噢……小乖儿,就这么喜哥哥这物事么,嗯?」男人享受着被我体内儿绞紧到无法移动的快,一边还不忘用我方才的乞求来揶揄道,「哥哥还没用这『硬硬的子』开始好好你呢,这么快又高了?没用的小东西……」

「呜……不是……啊!」

我的抗议还没有说出口,体内的大硬物却忽然试着往上顶了顶我的身子,还在高之中的小哪里还受得住这般刺儿死命地抓握着那将小小花径撑到了极限的,像是要搅断它似的用力一收一缩……

「不是什么?把哥哥的子咬得这么紧,还想说不喜么,嗯?」这咄咄人的坏男人简直就是想把我疯吧?

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呜呜……人家知道自己很了!

可是……

可是此刻我的身子真的好舒服,那大的物把我的身子撑得的,小里头涨涨的却好舒服……

「嗯……哥哥,再动一动……」我抱着男人硬实又温暖的身体,渴求着他再施予我更多的温存。

「贪心的小东西,再坐下来一点,把哥哥全都吃下去……」男人语声暧昧之间,大手已经微微用力,把我小小的部往下去──

「啊……哥哥……会戳坏的……」

觉他那部愈发的大,已经撑到了极限的小本没法再「吃下」它了!

「乖玉儿……」男人还想进行进一步的哄,但是不知怎的忽然气息一变,语调更加低沉,「玉儿先别动,别出声。」

此时「大发」的我不觉诧异,难耐地扭了扭小股,不明白这个坏蛋怎么突然变得一副严肃的口吻……但是不等我糊的小脑袋想出个所以然来,男人已经动作迅速地靠在了头,同时间将我缩在他怀里的身子翻转了一圈──

在我身体里的为支点,我的就这么随着身子的转动而绕着那硬物快速地研磨了一圈。原本无法全部被咽的那一部分也在这一体位的变化过程中被我的小小儿给咽了下去……

「呃啊……」刚被警告了不能出声,我却还是忍耐不住发出了快的呻

「该死的!」男人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责备谁……我只觉他飞快地扯过了一被褥,盖在了我的身子上──

原本面对面坐在他怀里的我,此时已经变成了背对着男人半躺在他怀里的姿势。轻软的褥盖往我身上一盖,同时掩住了我和他仍契合在一起的赤身体……

「站在那。」男人忽然冷冷地道,「再进一步,朕现下就砍了你的脑袋!」

方才还对着我百般温柔说着甜腻话儿的男人,霎时又变成了一座冷漠的冰山……要不是他埋在我小里的依然带来滚烫灼热的觉,我甚至会以为抱着自己的是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大冰雕。

可是,他在对谁说话?应该,不是跟我吧……

「……是。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竟然是方才那个没骨气的老人家的声音……呃,不对,相比于他,更加没骨气没节的那个人,好像是……我吧?

「哼。」

男人紧抱着我纤细的身,在我耳边发出闷闷的一声冷哼。(也许可以理解为「致」突然被打断的严重不?)

「启、启禀皇上……」被严令停在了大殿内室之外的老人家,显然无法理这解喜怒无常的坏男人此刻为何又变得更加冷漠可怕,隔着数层轻纱幔帐,看不清里面的情形,说话也更加地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一个时辰,实、实在有限,微臣回去翻阅了许多典籍病例,查了药典数卷,思虑良久……」

「说重点!」此刻箭在弦上的男人,显然再多一分的耐心给那絮絮叨叨的老人都万不可能。

「是、是……公、公主这病,除了那下毒之人之外,再无人可解。如若随意下药,可能会更加伤到公主的凤体。」

「……」男人这次连冷哼都不屑于给了,只是发似的将下身往上顶了一顶──

「啊……」娇声无法抑制地口而出。

只是这么不着痕迹的一顶,也能让我的小一阵痉挛。

不远处有人在的这个事实给仍沉浸在中的人带来无比的紧张刺……我终于意识到他为什么叫我不要动不要出声了。

可是,既然怕被人发现,他就不应该再这样玩我的身子了呀……

「嗯呃……」又是狠狠的一下!

大变态,你顶得那么深,人家怎么能忍得住不叫嘛?!

第73章让驸马来?

「皇上?」

虽然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但显然还是听到了什么「诡异」的声响,老太医忍不住暗地里掏了掏耳朵,疑惑地寻求他家主上的答复。

「……下毒之人朕自会去查。」尊贵又傲慢的男人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冷漠又低沉,「你只消告诉朕,现下,要如何才能保住公主平安。」

「是,皇上……」老人家刚想开口说什么,忽然间又似听见了什么暧昧的声音……他忍不住竖起耳朵仔细分辨了一下,却觉,竟好似是女子发出的……

「快说!」男人冰雪般的气息隐约透了一丝不正常的紊

老太医忽然灵光一闪,对于那帐内的情形已经猜到了一两分。公主这毒可非同小可,许是发作起来,把自己的至亲也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皇、皇上……公主的病已是非常紧急,在找到解药之前,唯有……」老太医苍老的嗓音显得更加沉重了,「唯有立刻替公主寻一驸马!」

「……你说什么?」

男人的语调亦愈发的沉,仿佛一头随时就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凶恶猛兽,在噬人之前发出暗哑的低吼。

老太医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往里头瞧了一眼,一时竟无言。

眼前这个总是吓得人不寒而栗的年轻君主,看似冷酷无情,事实上当年也不过是他吕仲庭手底下出生的一个小小婴孩而已;多么毕恭毕敬,事实上在他眼里,先帝苍皇的这个儿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一个孩子而已。

连他成年之后后里头的那些事儿,他吕家也没少在里面「掺和」。甚至,就连这少年君主的「房中之事」,他这个老医官都可说曾「一手包办」……

老太医毕竟也经历过许多大风大,对于皇家那点七八糟的事情,心里多少还是有数的。比如说当年被着选妃纳妾的十九岁的皇帝,为何会在第一次初试「人道」之后便再也无法与女子同房……

「嗯……」

女子抑却又兴奋异常的呻声若有似无地飘了出来,伴随着男人略显重的息声,似乎使人很容易便可勾勒出一幅暧昧的画面……

再加上中的一些传言,某些看似荒唐的想法,却不由自主地在头脑中越来越被放大开来……

擦了擦冷汗,吕太医勒令自己冷静下来,以尽量平和又正常的口吻对着里头禀报:「老臣考虑到公主正值适婚年纪,如若能尽快觅一驸马,这毒自可被抑制,且不会伤公主身体。而在那之前,老臣可先让公主服用一些暂且制毒素的药方,然『是药三分毒』,这克制毒素的方子,也势必会对公主的身体产生一些损伤,甚至,可能……损及子女。」

里边的暧昧声音停滞了下来。

「……吕仲庭。」

男人又一次直呼这长者的名,明明是幽幽的冷冰冰的语调,听在那被他点到名字的人耳中,却很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说来说去,你都是要告诉朕,除了让公主随便找个男人来解决问题之外……你这个御医苑的首席医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是也不是?」

「皇上恕罪!」老太医立刻诚惶诚恐地匍匐于地,认认真真地解释道,「实在是这下药之人用毒的手段太过轻浮随意,老臣行医数十载,也未曾遇过如此刁钻任之毒,本意并不在害人,反而却比杀人的毒药更加难解……公主体弱,要等寻觅到此人,可能毒素已经伤及肺腑和脑部,到时就算是有解药,也不一定能救回公主安康呀!」

……

里头又是沉寂了良久。

「那你可能保证……」男人的语气忽然间变得平静下来,「公主……出嫁之后,真能祛其身上毒素?」

「这个……老臣无法完全肯定。」老太医又擦了把冷汗,老脸挂着些许尴尬,「能缓解病症是一定的,至于,至于要行房多少次,才能将毒素祛尽,这个臣就很难说……」

「呵……」年轻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讥讽的冷笑。

「皇上,微臣……微臣对公主的婚事也有所耳闻,既然……」老太医这次是不怕死地继续直言,「既然公主下个月便要出嫁,那么……此时也算是有夫婿的人,事急从权,不如,此时便让……让驸马来?」

轰──

一声巨响,不知那头什么东西被男人的怒气震成了灰烬。

「哥、哥哥?」小丫头怯怯的嗓音糊中还带着一丝人的情

第74章哥哥,要我嘛……(高H、慎入)

「哥哥?」我揪紧了身上的被褥,躺在男人明显火气上扬的灼热的怀抱之中,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他,好可怕!

虽然直觉这个男人应该不会伤害我,但我还是不自觉地想要从他身边逃走……谁知道这个冰山男怒火飙升会不会把周围的一切都毁灭殆尽?

然,此时我跟他的身体仍然那样暧昧地结合在一起──我发觉自己身子里头那大的愈发地坚硬如铁,而伴随着我紧张的呼,甚至能觉到那物仿佛也有生命般地微微脉动……

「乖……」男人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低沉又温柔地轻轻安抚。旋即将我抱得更紧了。

觉到他的身体难以抑制的颤抖。就仿佛,一座沉寂了千年,却再也按捺不住孤寂,即将发嗜人岩溶的火山……那岂不是,冰山变火山?

呵,明明,此刻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可我这混沌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七八糟的?

「哥……」

「嘘……乖,别说话。」他把脸贴过来,轻轻地吻了吻我的瓣。

两个人很久都没了言语。

呃,事实上,在场的应该是三个人……

「皇上?」

那个罗罗嗦嗦的老人家被男人的怒火吓呆了半晌,终于又找回了他的声音。

「……」

又咬我的嘴了,坏蛋!

「皇、皇……公主……」

被晾在一边的老人家显然是手足无措中。

「……」

不要摸啦,大坏蛋!

「皇……微、微臣……」

不远处还有一位无辜的老者在等着某人示下呢!

「吕仲庭。」终于对着空气冷冷地开口,男人对着我百般温柔的嗓音霎时又变得冷酷如冰──

「今这致宁里的事,如若走漏了一丝一毫的风声,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

这次轮到外面那位沉默了。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光景,老人家立时答道:「微臣明白!公主不过普通风寒而已,微臣这就回去派人送药过来。」

「……嗯。」这可恶的坏蛋一边伸手在我抓,一边可有可无似的哼了一声。

「那……皇上,微臣告退?」

「去吧。」这次男人很干脆地给了「赦令」。

「啊……」

外面那位老者跪拜了一番之后,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奔走了,而同一时间,深埋在我身子里头的那硕硬物又狠狠地网上顶了一顶,换来我无法抑制的娇

「嗯……哥哥……」

好刺!在我紧致的小里「匍匐」了许久没有动的,终于又开始了勇猛的,狠狠地摩擦过我儿里头每一处渴望被安抚的媚,狠狠地撞进花心,戳进花的最深处!

我几乎是立刻又一次全身痉挛地瘫倒在他的怀里,花四溅,无力地任他用越来越疯狂地速度和力道侵占着我的身体……

就这样抱着我小小的身子,茎由下往上儿里头狠狠了一阵子之后,男人似乎仍是不,突然一个翻身,又将我回了他的身下!

「嗯……」随着他翻转的动作,那瞬间离了我的小,使得我立时难过地嘤咛了一声。许是被那大的物堵了太久,突然而至的空虚是那样令人心难耐!

我可怜兮兮地叫道:「呜……给我,哥哥……」

男人也不说话,一手亵玩起我前一只浑圆,另一只手径自伸到了我腿间,在那得一塌糊涂的部磨蹭了一会儿,逗得那充血的小核愈发的肿,又将两长指喂入那还未完全闭合的小口内,浅浅地刺了几下,拨出愈来愈多的粘腻汁……

「啊……啊嗯……」我低回婉转地小声呻,在男人身下承受着他所给予的一切。好舒服!可是,还想要……

好想要,再深一点……哥哥。

想要,哥哥。

「啊……哥哥……求你,玉儿想要……」

这一刻,想要他的渴望超越了一切,我不知羞地轻轻扭动着儿,哀求着这个男人再一次的占有。

暧昧的水声越来越清晰──那是他的手指仍在持续捣我的小发出的靡声响──然而他却仍一言不发,仍不肯理会我的哀求。

「嗯……哥哥……啊……」为什么还是不理我?

呜……

不要再了,我好像,要忍不住了……

「……哥哥?」男人忽然玩味地一笑,房的手掌也同时一紧,「玉儿,你知道『哥哥』是谁么?」

房被他捏得好痛,我试着用双手去抓他覆在我脯上的那只大手,想要让他松开,但是没有成功。

呜呜……坏蛋,我会被你坏的!

「玉儿,你说呀,你现下口口声声唤着的『哥哥』,究竟是谁……」他终于放开了我快被捏坏的那只子,改而捏住了我的下巴,我抬起脸儿与他对视,语气听起来颇为严肃,「你知道么?」

「呜……哥哥……」我习惯地唤着,小手抵在他的膛,仍着他的手指的腿间饥渴难耐,「想要……玉儿想要……」

「呵……」男人仍捏着我尖尖的小下巴,忽然冷冷地笑,「此刻即便在你上的人不是我,你也是会作出如此姿态……我说得对不对呀,我的小玉儿?」

「呜,哇呜呜……」

此时的我已几近完全神志不清了,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却仍直觉这男人是生气了,突然就忍不住害怕地哭了起来。

「……」他的鼻息扑在我的脸上,让我知道暂时又陷入沉默的男人的脸,就在离我的面颊寸许的位置。

「呜呜……哥哥……」我不懂,我什么都听不懂想不通……

可不可以不要再欺负我?玉儿好难过……

「唉……」

男人忽然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那明明不应该是属于这个霸道又傲慢的坏男人的气息──可我却模糊地听到了,还听到他带着一丝自嘲,轻声地低语:「龙司羽,你还真是贪心。」

……

好哀伤的觉……

不喜!不喜这样的哥哥!

「哥哥,你要玉儿好不好?」我伸手抱住他微微僵硬的身躯,打开两条腿儿勾住他的身,「要我……哥哥……」

男人明显变得更僵硬了,一丝微微苦涩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开来……他将手指从我的腿间了出来,漫不经心地在我滑房上摸了摸,用那羞之处的将我的脯也沾染出靡之

「玉儿,玉儿……」他喃喃地在自己口中低语,显然并不奢望能从我这儿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哥哥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哥哥,嗯?」

此刻的我也确实不能回答他什么,只一直锲而不舍地继续着不害臊的「邀请」──

「哥哥,要我嘛……」我扭着儿磨蹭他间坚硬的热烫物体,娇声对男人作着生涩又放的勾引。

「小玉儿,如若等你清醒,对着哥哥还有此刻一分的热情……」男人似乎终于被我勾引成功了──

他亲了亲我的小脸蛋,下身大的热铁也终于抵住了我空虚的小小口……

「那哥哥便应该很足了。」

第75章后暗夜

呼……身子怎么那么沉,想要翻个身都动不了!我最近怎么老是这么倒霉,总是头晕晕病怏怏的觉……

嗯,我好像又做梦了,好长好长的梦……

先是梦到了母妃,然后又梦到了……「哥哥」?

梦里面,那个被我唤为「哥哥」的男人,对我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时而是温柔的哄,时而是霸道的指令。他还一直抱着我,对我做了好多好多羞人的事情……

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形我记不清楚了,甚至连梦中那人的样子我都没有记下来,但我却真的好喜,好喜他带来的觉──如果梦都是如此甜,干脆让我多做几次好了……呃,不对!

我为自己这些不害臊的想法而脸红起来……

伸手捏了捏自己烫烫的小脸,我一边傻傻地想着自己近来怎么老做「梦」,一边眨着眼儿打量着四周──

我「做梦」之前是在哪里?记忆似乎停留在了一个噩梦一般的地方──沁瑶殿……

对了,那个高贵的太后娘娘告诉我,我很快便要出嫁了!呵,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什么要让那个陌生的女子来告诉我我的婚事……

而现在呢?

看着空旷而冷清的大殿之中悉的一桌一椅,我忽然有些心悸……这,是我孤零零地待了四年的地方。致宁

我竟然,又回来了。

他竟然,又把我扔回到这里来了!是让我乖乖待在此处等着出嫁么?

哈哈……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我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和恨意──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龙司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个冷冰冰的殿?!

什么『致宁』……你知道这有多讽刺么?自从住进这里的那天起,我便再也无法得到真正的安宁!

上一次,我以为回到你的身边,自己还可以收敛心思,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待在这个有你存在的后之中……

然而到了这一刻,我终于发现──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我真的没有办法再若无其事地待在这个地方,没有办法再若无其事地假装你的妹妹,只是,你的妹妹……

*****

无星无月的暗夜。

龙城,皇

某处飞檐顶。

「我说玄,你是真的不要命了?这皇帝老儿的三六院你也闯,不怕他把你大卸八块?到时候说不定就引出一场战祸来……」一个妩媚异常的男声以几不可闻的音量发表着想,「啧啧,这样的话那个小女岂不成了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啧啧……」

「飞离你给我闭嘴!」另一个男人同样低了的声音显得沉稳许多,「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跑来这里?」

「喂,你又来了!我都说了那个小女的死活不关我的事了,是你硬要拉我来找她的诶!」某人异常地委屈。

「要不是你胡给人下药,我们需要来这地方找她么?」另一人也语带不忿,「你这刁钻又小气的子不改,早晚害死你!」

「他娘的!慕容玄,你有种再说一次?!」某人好像瞬间被戳中了死,刺猬一样垂死挣扎,「刁钻又小气?你当我是娘儿们啊?!老子就是给她下药了如何?老子就给女人下药又如何?以前你怎么不管,现在遇到那个女人就硬要拉老子去救她!呸!反正又不会死,最多变成一个没脑子的妇,那不是更方便你下手么?!你……」

「原飞离你他娘的给我住嘴!」

「……」

招惹到这个刁钻小气又暴躁多嘴的男人,最好的办法是直接诉诸武力,然而此时的处境显然是极不适合「动手」的,于是他的同伴只好选择了另一种办法──直击其软肋!

果然,他一个「原」字方一出口,身边喋喋不休的男人立刻就张大了嘴巴,一副恼怒又不敢置信的滑稽样子。

「那边又有守卫过来了,你不想死就给我快一点──接下去到底往哪边走?」得寸进尺地威胁。

「哼,有本事让他们杀了我好了,我死在青龙国皇帝老儿的后里头,也算是不枉此生了!」某人脾气可不小──他飞离大爷哪里是那么好哄的?哼!

「原飞离?!」再次连名带姓地低吼。

「好啦好啦,等我再观察一下啦!」某人很快就服软投降了,「反正人肯定就在皇里头了!」

「皇里都转了快半个时辰了……」显然不大信任某人的人品,「你到底有没有跟踪到?!」

「我自己下的药我怎么可能追踪不到?」某人很明显的死不改,又开始自吹自擂喋喋不休,「这皇里几大室都找过了,就剩下偏僻之处了。也对,追踪到皇这鬼地方来已经够奇怪的了,那小女总不可能还是什么受宠的贵妃公主之类的吧?哈哈……」

「……」这次没再出声,只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直直盯着某人。

「好啦,算我怕了你了!原本还想带着你在这青龙皇多转两圈,难得来玩一次,谁想到你这么没情趣?!」某人讪讪地抱怨了两句,最后还是无奈地招供,「应该就在这北面那座殿了。」

「北面?」依某人的指点放眼望去,果然看见那僻静处一座不甚起眼的殿,「……致宁?」

「唉,应该是啦!你眼睛比我好,你说什么就什么。」某人难得有「示弱」的时候,「可你别告诉我你看不见那些蹲在犄角旮旯里的家伙。」

纵使跟这个多子卩舌的男人相处时已经着实不短,然而慕容玄英俊的面庞上还是忍不住浮现了一丝淡笑,瞥了那一脸不耐的家伙一眼,好笑地摇了摇头:「你说的情形倒是比较适合形容我们两个……」

「玄,我们这叫夜游青龙皇好不好?!」某人「风情万种」地一头在黑暗中散发出人光泽的长发,「说不定就能跟哪个真正倾国倾城的美人来个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呢……」

「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止住了身边那聒噪的男人,慕容玄立刻收敛了心神,如苍鹰一般锐利的坚毅眼神,落在了远处某个渐渐进入视线范围的身影……

「那个……」飞离也显然发现了那道身影,然而他张嘴刚说了两个字,便被身边的男人不着痕迹地点了哑

对着慕容玄作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他最后却只能恨恨地闭了嘴,只张着一双狭长的妩媚眼睛,盯着远处那道身影狠瞧──

颀长拔的身姿,很明显是个男人。

走路姿势沉稳,周身带着难以忽视的威仪,很明显是个身份尊贵的男人。

一张欺霜赛雪的晶莹面容,在暗夜之中都仿佛散发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光芒,很明显是个……

妈的,怎么那么不像男人?!

某人完全不记得自己平里那副妩媚妖娆的德,此时却对另一个相貌绝世的男人产生了不屑的心理──

虽然这家伙的气质跟女人的妩媚一点也沾不上边儿,但是这样一张脸,长在个男人身上,还真是暴殄天物!

见到了真正可谓「倾国倾城」的美人,飞离却只能愤愤地投去两道鄙视的目光……

只见那美人面凝重,一双凤目致得无可挑剔,无波无澜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只眉宇间染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淡淡轻愁……

他身上那股冷冽之意如此强烈,即使离得远远的也能清楚接收到。

越是靠近那致宁,男人的步伐就越是沉重。

……

飞离张嘴又想发表点想,然而声音没发出来,只张着嘴巴,无声地动了动,瞄到身边男人暗金般的眸子一直盯着远处那个美人,如鹰般的锐利,又带了一丝玩味……

「……」飞离只能用语表达自己的疑惑。

「……龙司羽。」玄瞧都没瞧他一眼,仍盯着那美到令人心里发寒的男子,好心地吐了三个字。

「咳咳……」无声地模拟了个夸张的咳嗽的动作──如果飞离此刻能出声的话肯定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龙司羽?那个美到令他都有些「不」的男人竟然就是青龙国的「皇帝老儿」?!咳咳,据说青龙国是风月大陆最盛产美人的地方,看来……还真是不假。

这地方不会是哪个长得最漂亮就哪个当皇帝吧?

……

就在飞离胡思想之际,那美人皇帝已经来到了致宁门外,静静地比了个手势,那些「蹲在犄角旮旯里」的暗卫便一个个悄无声息地退走了。

「吱呀──」

门并不大,也一点称不上恢弘,就如整个殿都是不大不小,毫不起眼。男人自己动手推开了门,动作虽轻,却还是发出了一丝刺耳的噪音。

然后他像是从自己的思绪之中被惊动了,眼波微微转,盯着那门好一会儿,久久没有动作。

那小女不会真是什么受宠的贵妃之类的吧?!

对着一个表现出明显的陷入情网并且「中毒」已深病入膏肓症状的男人……「神医」飞离突然惊恐地想。

第76章帝王的宠溺

做了无数个夸张的姿势表明如若再不让他开口说话,就只好跳出来引一大批侍卫来大家「同归于尽」……之后,某人的同伴终于无奈地伸手解了他的哑,让这个聒噪的男人重获新「声」。

「妈的慕容玄你给我记住!老子回去再跟你算这笔账!」某人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哑声咒骂。

对飞离的「恐吓」似乎充耳不闻,慕容玄暗金的锐利眼眸仍有趣地盯着那致宁门──

年轻的皇帝已经进去了……

门又沉沉地阖上,在暗夜里静静地透出一片朱红。

……

看来,今夜的「夜游青龙皇」之行,还能收获更多意外「惊喜」也说不定。

「现在那边守卫都退干净了,过去看看。」玄轻声丢下这么一句,身形一晃,已向那致宁的檐顶飞掠而去。

「你说那小女到底是什么人呀?还有那个龙司羽……」某人原本还在暗自揣测,转眼间身边的同伴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好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在后面抱怨,「喂,玄?你用不用这么急啊?等等我啦……」

「……」回应他的只有风声呼啸。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两个大男人已先后转移到致宁的檐顶上「安家落户」。

说起来,这青龙国是不是真的治安太过太平了些?皇地,守卫却不若想象的那般森严……

假如像他们两个这种意外的「闯入者」可以暂且忽略不计的话,难倒这偌大的一个国家,就没有什么宵小之辈觊觎廷的财富,抑或是,皇帝的宝座么?

这青龙国年轻的美人皇帝,到底是对自己的统治御下太过自信了,还是……对自己的人身安全太不看重了呢?

他们一路探来,好像也只有这个不大不小不尴不尬的致宁附近暗卫藏了一堆,而这些人撤走之后,此时的偌大廷,在内家高手的眼里,更加已形同虚设。

此时如若要想取一个没有多少武功的皇帝的命,似乎也是唾手可得。

……

慕容玄微笑──

可惜了,他似乎没有多少想要出手的意愿呢……相反的,等着看好戏的念头好像要更加多一点。

用眼神止住了张嘴又想说话的飞离,慕容玄拉着不安分的同伴寻了个能看见屋中情景的角度,无声无息地在屋顶的琉璃瓦上趴好……

只见那美人皇帝长身玉立于中庭,一身象征着青龙国最尊贵身份的紫衣袍在黑暗中透出惑人的微光。

这个男人的身上,似乎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呢。

看似是沉静得深不可测,令凡人畏惧不已,但又无法生恨──这是一个如海般深沉的男人──海虽诡异叵测,却浩瀚无边,自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宽宏力量。

想到这里,玄又忍不住微笑。

青龙国的国主,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吧?

尤其龙司羽少年时便接掌了整个泱泱大国……如若真像飞离想的那样,人家只是个靠皮囊吃饭的草包的话,那么这青龙国,又怎可能维持了数百年的繁荣安定之后,到了近十年,更是蒸蒸上呢?

来青龙国的时已经不算短了,想要会一会这年轻君主的念头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相会」罢了……

算起来,他与他的关系,倒还不算浅薄呢……呵,有趣。

不过,那个丫头……

见到青龙国第一人的那几分兴味暂且褪去,慕容玄又想起了自己来时的目的──

呵,原以为借着帮她解毒之名,看看是否因缘际会,可以让他与她再生什么曲……然而看这眼前的情形,这个丫头的身份,比他原本想象的,要麻烦许多呢。

不过再想想她跟幕家的关联,联系自她出现又消失后的那一开始,幕家包括烟画舫在内的大大小小各方的生意所遭受的重大挫折……虽然前因后果他是不清楚,但是要从其中推断她的身份,倒也并不困难。

幕家……

幕家在青龙国的地位之特殊,他倒是恰巧曾经了解过几分──毕竟同在一条河上做生意,了解对手的背景,那也是为商之人必备的修行吧?然而越是深入地调查,这背后牵扯到的东西就越令人费解。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在阻止着旁人对其中往事的触碰呢……

别的姑且不究,但有一点关于幕家的传闻,却是基本等同于事实的。那便是幕家的女儿曾为帝妃,且诞下一女。

从淮水一直追到了这皇里来,那个丫头的身份,似乎也不言而喻了吧……

他没猜错的话,十之八九那丫头便是传闻中丑陋不堪的青龙国长公主了。然而,他明明见过她的貌──

淮水之上,皓月之下,她如芙蓉出水,面庞皎洁胜似天上明月;一双美眸睁开的时候,璀璨犹胜漫天繁星……

如果说龙司羽确实不负青龙国最美第一人的声名,那么记忆中那个看起来瘦巴巴的小丫头,却是他见过最干净最纯洁的女子。

而那样美丽又纯净的女孩子,竟然会出自肮脏污秽的深之中……

真不知道这龙司羽,是怎么把这个妹妹带大的。而关于公主貌丑的传闻,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

就算,是小时候长得确实不佳,但都长这么大了,难道就没有带这妹妹出去脸,驳回一些谣言么?

堂堂一个公主,到了婚嫁的年纪了,还一直背着貌丑的名声,想要嫁人都不容易吧?嫁人……

想到这里,慕容玄英俊的脸庞上忽然又出一个了然又玩味的笑──

向来复杂,诸多事端,却不想这看似平静的青龙国皇里头,反而藏着更加「耐人寻味」的「秘事」呢……

而眼前所见的情形,事实上也在证实着他的猜想──

遣退了所有人之后,年轻的皇帝静静地立于中庭足有一盏茶的时间,痴望着室内的灯火……

就在飞离忍不住要打瞌睡的时候,才见那美人皇帝终于推开了里面的房门。

门复被掩上之后,里头许久也没有任何动静。

「没想到这皇帝这么婆婆妈妈,果然人长得太好看会变不正常……」某人又忍不住发表起他「奇怪」的理论,「这青龙国整个皇都不太正常……玄,快点过去确认一下是不是那个小女啦,早点完事早点走人!」

闻言,慕容玄不置可否,只高深莫测地笑了一笑。

「你又笑什么啊?你不是说我喂人家吃药太不厚道么?算算时辰那个小女要是没男人又没解药,差不多已经变傻子了,你还不快点去救人?!」飞离在不羁地敞出大片白晰膛的宽松黑袍里掏了掏,掏出一颗不起眼的小药丸来,放在掌心里递向慕容玄……

这是解药?──玄用显然不怎么信任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这家伙,先前死活说不给,现在倒是大方得可疑。

「快点拿去啦!」飞离一把将那颗药丸进他手里,而后在躺屋檐上换了个轻松的姿势,在琉璃瓦上支起了一只手肘,一派惬意的样子,「你过去听听情况如何?是不是小女正大发扑倒了美人皇帝?再回来跟我报告情况……」

玄被撒娇一般的某人轻轻踢了一脚,也不恼怒,将那颗药丸收好之后,轻一提气,人又落到了亮着灯火的房间之上。

先是趴下去听了听声音,但里面仍是没有动静。

整个屋顶看来看去,最后终于寻到了一处破绽──轻巧地移动了一下一块琉璃瓦,一丝可以窥见屋内的了出来──呃,这种梁上君子的行为,还真是有些丢人呢!不过看起来这个殿还真不怎么致,貌似属于多年未翻修的类型……小丫头在这皇里,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从那细小的隙对下去,正好看到了榻上躺着的一个小人儿──

小小的纤瘦的身子,小小的尖尖的下巴,白白的一张小脸儿还是那样惹人怜惜……果然是这丫头!

看她除了比之前更瘦了一点,气倒还不算太差,此刻也不像是「大发」的样子。而在她榻的不远处,某皇帝仍是静静地站着,冰山一般的冷冽气息,似乎自发地收敛了不少,一股淡淡的温柔暖意,悄悄地盘旋在整个大殿之中……

他的目光寒潭一般落在女子的脸上,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惑、担忧、宠溺……还有一丝心疼。

那似乎是只有在看着她安详睡颜的时候才能散发出来的,透着暖意的目光。

……

然而屋顶上方的玄明明看到,小丫头放在榻里侧的小手,不着痕迹地动了一动。

第77章罪孽都奋我龙司羽来受

年轻的皇帝坐到了头,缓缓伸手,轻轻地抚了抚那张略显苍白的清丽小脸。她的浅浅的,没有多少血,眉目间还挂了一丝痛苦之

「玉儿……」尊贵的男人不自觉间已将最温柔的呼唤吐出口。

小人儿没有反应,仍是乖乖地躺着,被子下小小的身子随着呼微微地起伏。她洁白修长的颈项下连着晶莹雪白的肩,微微在外。不知道是不是热,光洁的额头上还布了几颗细密的汗珠。

「热么?」男人显然是极其担心,进门之前那点似乎不知如何面对的忐忑也不见了,修长的手掌试着探了探她的额……

「有点烫……玉儿的身子还是不舒服么?」

明知道小人儿不会回应,男人仍然自言自语。

「已经睡了一整天了,还不肯醒,嗯?」男人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乖玉儿,快点醒过来,不要让哥哥担心,好不好?」

小人儿还是没有反应。

「你这个小笨蛋,只会惹祸害哥哥担心……」男人锲而不舍,想要唤醒沉睡了好久的小丫头,「要不是你任跑,怎么会沾上这种毒,嗯?不听话的小东西!」

嘴上是在斥责,手里却极其怜地点了点小人儿翘翘的小鼻尖,继而又道:「不过,令玉儿受苦的,其实都要怪哥哥,是不是?你说恨哥哥……没关系,是哥哥该死,是我对不起玉儿,现在这一切,都是哥哥的错,对不对?」

不停重复着问句,男人长长的黑发垂落下来,掩住了他的眼睛,但是他的口吻,却掩不住的忧伤。

「玉儿,你乖,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哥哥以后都不欺负你,以后……」

男人越说越发的动容,冰雪一般冷冽又美丽的面容展现了难得的温柔,令见者都不得不叹其惊──

事实上,此时在屋顶上偷窥的慕容玄脸上的笑意已经挂不住了。

呃,真想不到这个「哥哥」会如此麻……听听他说的话,简直比市井之间轻狂子说的情话还要腻人!哪里像是个以冷漠寡言着称的一国之君所说的话?

最重要的是,世间有几个哥哥会用这样极尽温柔宠溺、类似情人呢喃的语气说话?

就算是有吧,此时他眼皮底下这一对兄妹也着实怪了一些……虽然玄之前心中已有计较,然而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还是令他有不少的诧异。

而更令人看不顺眼的是,那个正被温柔抚摸着的妹妹,是自己一眼就心生好的女孩子……

还好飞离那家伙没过来,要是被他看到青龙国的美人皇帝竟如此温柔地对待他口中的「小女」,那家伙说不定会一个跟头栽下屋顶……

*****

我躺在上一动也不敢动。

明明不久之前还在生某人的气,在心里将他狠狠地贬斥了好久,然而从听到他的脚步的那一刻开始,我心里那些颓废的情绪就自发地暂时退散了,只剩下一颗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应该是他吧?他的脚步,我不会认错的……可是为什么,他的步伐会显得异常轻柔,但又透着一种奇怪的沉重?

他还来看我?我以为,他再也不会想见到我了。我跟他,发生了那种奇怪的关系……叫我,要如何面对他呢?

没用的我脑筋努力转了了转,在他的脚步就快靠近我身边的时候,只好选择用了最没用的办法──「装死」。闭着眼睛,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就可以了吧?

……

事实证明装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在一个本来就会给你强大力的人面前。

我极尽全力控制着呼,想尽办法让身体的起伏更有规律,尽量克制着身体的每一个关节不要动弹……实在是太辛苦人了!

然而,觉等了好久好久,那个停在不远处的某人一直都没动静。

他……不会是发现我的「诡计」了吧?是想用这样无声无息的方法让我就这么累死么?……大坏蛋!

暗暗地又偷骂了几句,他终于有了动作──却不是转身离开,反而向我这边走来……

完了,他果然是发现我了!

这个,我算是「罪犯欺君」对不对?

然而,还没等我的胡思想结束,那个有着我悉味道的男人却已经坐到了头──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觉周围的空气瞬间攀升了!奇怪了,他明明是座大冰山啊……老天,不要靠我这么近啦!还有,不要摸人家的脸啦!

这个坏蛋,他不知道么,这样碰我,人家又会变得好奇怪,脑子又是一些「奇怪」的羞人的画面冒出来了……

「玉儿……」我听到他磁的嗓音响起,竟是在唤我的名,而且,还是好温柔好温柔的语气。

我心里一阵动,「装死」就更困难了几分,直觉浑身都在紧张地冒汗。

再然后,我恍惚间好像听到他问我热不热……

热?好像是有点啦!其实,我知道自己身上很诡异的一件衣服都没有穿(最近醒醒睡睡糊糊的时候实在太多,多到我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经历过些什么事了),只盖了一层薄被而已……倒不至于会太热,只要,只要某人离我远一点就好。

然而,接下去他的举动却越来越奇怪──

先是拿手探我额头,借着又凑在我耳边小声地说话,一下子忽然又刮我鼻子……然后,又说了好些奇怪的话。

说我笨,沾了毒回来……什么毒?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想了想,这个问题很快被我抛诸脑后──我只知道,他是在对我说话就够了──而且,是那样温柔的语气呀!温柔到我又一次以为自己身在梦中。

「玉儿,你乖,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哥哥以后都不欺负你,以后……以后随便你想做什么,哥哥都让你去,你喜什么,哥哥都会给你……」

老天,我真的是在做梦吧?!

「玉儿,哥哥想过了,如果你真的想离开这里,真的想,嫁给……你喜的人,我也随你,好不好?」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好像每个字都在颤抖,「哥哥知道,不能再那么自私……你恨我,是应该的……」

他在说什么?他,竟然会用那样温顺甚至谦卑的语气说话?……哥哥,你到底在说什么?

「玉儿,是我不对,我已经知道了,你……其实是幕家的人害你对不对?是我该死,我放着你不闻不问,还……那样对你……」男人轻轻地摸了摸我一侧的脸颊,那是他当初打下去的地方,「乖玉儿,有什么罪孽,上逃诩会由我龙司羽来受,你一直都那么乖,那么乖……你不可以有事,你知道么?」

……

这个坏蛋,刚才还在斥我任跑,害他担心,一转眼,却又说我乖……坏蛋,为什么要趁我「昏睡」的时候来对我说这些话?

泪水,忍不住悄悄滑落……

为什么,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现在却对我极尽温柔?

听他话中意思,是不是以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心里愧疚了?还有,就是他终于知道,我不是因为自己才失了身了……他终于知道,他错怪了我;也终于知道,他一气之下对我做的事,有多可笑了……

没错,他是后悔了。所以,所有罪孽都由他来受,而我,还可以安心地嫁给自己喜的人?

呵呵……

这就是他让我嫁人的原因了……知道了我不是自愿失身于瞻哥哥,却还是让我嫁给他。

是呢,这件事情,就算被旁人知晓了几分,在世人看来,需要对我负责的,也只有瞻哥哥一个而已。谁都不会去想,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说,我喜的,他都会给我。

可笑的是,他永远都不会懂,我真正喜的是什么……

第78章

这一夜,那个在我眼中一直冰冷又拒人于千里的君主,好像变成了一个比我的小美人还要温柔多情的人。他绵绵地说着令人心痛的话语,温柔地抚触着我的身体……最后,不小心靠在我的头,睡着了。

而我,则终于可以偷偷睁开眼睛,偷偷地,看着他的睡颜,偷偷地,掉眼泪……

我好像从来没见过成年之后的他睡着的样子。

靠在我身边睡去的他,眉目间终于不再是那样冷漠的样子。也许是太久不曾说过那么多话,还是那样反复细碎又几近卑微的轻声细语,松弛了他向来高傲又紧绷的神经。近看他那张美到令人窒息的脸,好像还能看到有淡淡的柔情弥漫……

哥哥……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有一点在乎我的对不对?无论是愧疚也好,是可怜也好,至少,你还能伴在我身边,即使就此一夜,也够了。

我偷偷地把他的身体移动了一点点,想让他睡得不会太辛苦,也偷偷地,把自己往他身上靠了一点点,再偷偷地……亲了一下他人的线条优美的薄

这样的行为,在我十岁之后就不再有过。但此时做来,我却还能「驾轻就」。还是这一个人呀,不管我是不是恨过他,这个人,都确确实实是我的小美人,属于我一个人的,那个最好看的小美人……

时光是多么神奇的东西啊,好像还是不久前的事──我仍梳着邋遢的小辫儿,挂着两管难看得鼻涕,拽着他干净华丽的衣袖无赖地撒娇;他会教我读书写字,时不时挑着眉训斥,一回头,玩得脏兮兮的我又会被他剥光了衣服扔去洗澡……

呵,而后来呢?时光让我们都长大,也让我们走得离彼此越来越远……

我忽然觉得好不甘心。

小心地抓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把那带着暖意的手掌移到了自己的口──那里是赤的,他的手心,紧贴着我的心脏……

哥哥,我们明明曾经那样简单地快乐过。明明你还是你,还是那么好看的小美人,我也还是我,还是这么笨这么邋遢的丑丫头,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在一起?

哥哥……你听见我的心跳了么?

「这颗心,总是为了你而痛,你知道么?」不知不觉,竟把这话说出了口……我捂住了自己的嘴。

还好,没有人会听到。

他显然是疲累了,也不知又为国事劳了多久,即便我做了这样逾越的举动,他也依然没有察觉,当然也不可能回答我的问题。

听着他平稳的呼声就在耳边规律地起伏,我大着胆子又靠他近了一点,脑袋凑到了他的身上……

哥哥,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玉儿喜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人?你有那么多「嫂嫂」,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在后里,玉儿一个人真的好孤独啊……我却不可以想你,不能光明正大地想念自己薄情的哥哥。我只好给自己找一些「有趣」的事。我会注意听别人口中一些外的趣事,我会想象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我会……青龙国那么大,全部都是你的国土,无论我听到了什么,那都是与你有关。这也可以让我觉得与你亲近一点。

在那些廷趣事里,我搜集好多关于瞻哥哥的信息,在我心里,那是一个多么完美的人啊,聪颖博学,谦和儒雅,风华绝代……

这样的一个人,不像传闻中的「战神」云寂夜不像你或者其他任何兼具美貌与权贵的男子──他不沾染女,他不游戏人间,他孝顺父母,护幼妹……

我时常会想,如果,我和你,也只是寻常人家的一对兄妹,那么你对我,是不是会更好一点呢?

至少,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嫂嫂」,分去你的注意力,也没有什么家国天下、权力纷争,耗去你的力,对不对?

……

哥哥,你明白了没有,我不是真的喜瞻哥哥啊。在我心里,如果你不是朝堂上的皇帝,你应该可以做一个跟瞻哥哥那样的人,聪颖博学,谦和儒雅,风华绝代……你明明,不是那么冷漠无情的人。

什么罪孽都由你来受,那我呢?如果说兄妹之间发生了那样的关系是种罪孽,那么,偷偷地把你藏在心里那么多年的我,是不是早就应该受到上天的惩罚了……或许,我现在这么痛,就是上天的惩罚对不对?

哥哥,玉儿是不是真的,不可以喜你……

*****

「玄,你们去哪里了?」上官盈月美眸中透着一丝不解,打量着两个外出大半夜才回来的男人。

她显然是有些担心这两个一直与自己朝夕不离的男人,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裙,从卧房中开门出来,水盈盈的双眸中并没有多少睡意。

「……」慕容玄垂眸看了她一眼,伸手捏了捏她美的小脸,但笑不语。

「小妖,你有担心我们么,嗯?」飞离一把将妖娆的美人揽进自己怀中,双手不规矩地动起来,「你的情哥哥呢,今夜没来『光顾』?」

「飞离!」盈月恨恨地打掉他的手,美眸圆睁,「别提那个人好不好?以后这里都不会做他的生意!」

「是么……」飞离沉,同时长指伸出,一双有力的大手再次锲而不舍地回到了女人的身上,「可你的情哥哥听说不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么?位高权重,厉害得很呐,咱们小门小户的生意,得罪不起啊……」

「原飞离,你别这样!」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单薄的衣物里,一手着她高耸的房,一手往下按着她腿间隐藏的那粒的小核。

一边练地拨着她的情,一边,还要说那些话来嘲讽她,还有她的「情哥哥」……这个飞离,越来越可恶!

「噢?今儿这是怎么了,都是张嘴就喊我名姓,我就真的那么讨人厌么……」飞离细长的眼眸危险地眯成了线,手下的力道更重了几分,狠狠掐着那小核拧了一圈,「小妖,你不知道我最恨这个『原』字么,嗯?」

「啊……」盈月发出一声娇弱的呻,两腿已经站不住了,整个人软倒在飞离硬实的怀里。

「每天张口闭口地只会叫『玄』,还有你那个『情、哥、哥』……」飞离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不是你的男人么?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好脸?!」

「唔……别这样,飞离……」盈月的声音也变得跟身子一样软,透着人的魅惑。

「别怎样?你不是最喜让男人玩么,这身子软成这样……」飞离一手托着盈月娇媚的身子,一手并起两指,进了已经开始微微分泌体的小之中,「今夜没有被男人过这,你睡不着觉对不对?」

虽然早就知道这男人说话口无遮拦,肆意狂放,但是如此辱人的话语,还是让盈月觉不悦──她是睡不着,发现他们两个莫名地都不见了,即使知道他们武功卓绝,她还是会到不安……然而她这一点多余的担心,在男人的眼里却变成了什么?

盈月侧过小脸,看了端坐在一旁的慕容玄一眼──他似乎对眼前两人的纠视而不见,英俊的眉眼光华收敛,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原飞离,姑今天不需要『侍寝』……你给我滚啦!」心中的不悦出口就成了傲慢的话语,盈月挣扎着想从飞离的怀里起来,「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听见了没有?!」

「呵……我说盈月,你还真是个薄情又讨人厌的子。」飞离把两指从她已然透的小了出来,「你还记得我姓原,那应该也记得,我姓原的还是你上官大小姐的……夫婿,对不对?」

他在盈月白的耳朵里一边吹吐热气,一边缓缓抛出「夫婿」两个字,瞬间将一脸不耐的小女人给吓了一跳!

「飞离……」她娇声地唤,已经带了一点求饶的意味。

然而眼前肆的男人显然动了几分薄怒,一手就将仍想挣扎的她抱起,放到了旁边一张桌案之中。

「你不要『侍寝』,今儿个还偏由不得你!」一把扫下桌案上的东西,飞离把盈月了下去……

他手劲大,盈月再拗,在他身下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扯开了原本就「」得要命的宽松长袍,一拉头,一长长的就这样弹跳着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让我的脏手碰你……」男人用她的话来赌她,同时把她薄薄的睡裙扯开,使得女子白晰双腿间的粉红细在了自己眼前,「那你夫婿的这东西,总可以好好侍候侍候你吧,的小妖?」

本就由不得她说反对,男人了两下自己还未完全硬起来的子,然后掰开她的细腿,着长长的茎就往女人腿间的细了进去……

「啊嗯……」盈月忍不住娇出声──虽然原飞离这个男人,总是让她又气又恼,又羞又怕,但是她的身子,却并不怎么排斥他的入侵……

入的快是那样强烈,早就习惯了频繁的身子,很快便自发地涌出更多的,打了男人才进入小半

「被男人一碰就成这样……」原本还想多说两句嘲讽的话,然而看到身下盈月出难得的脆弱表情,飞离闭了嘴,上使力,将自己的往女子娇的小里用力地捅,直到完完整整地到尽

体彻底合的愉悦让两人都发出一声足的叹息。

的每一丝隙都被填,撑到最开,那长长的茎好像还在往她的子里面钻……这觉实在太刺,让盈月心里那几分气悄悄退散去大半。

享受体的愉,闭口不谈情,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原则。虽然目前招惹到的这几个男人都多少令她心烦意,但既然自己的身子不讨厌,那她也就不要多想好了……

「飞离,飞离……」她又开始软声地娇,方才的不快似乎都被丢开了,「动一动,我里面好……啊……」

她冶的乞求还没说完,男人已经恶狠狠地在她身子里头冲撞起来!

数十下大开大合狠命又快速的,干得盈月身子愈发地酥软,只能无力地躺在桌案上一声声地娇

然而挨了这一阵之后,她发现男人的动作缓了下来,不再没头没脑地撞,而是缓缓地退开大半,用大头慢条斯理地在她小里头厮磨起来──这下子,她是真的「里面好」了……

「飞离……」盈月美眸蒙,语带哀求,「别玩儿了……嗯……」

内某块软被男人大的头棱子给用力杵了一下,她更是忍不住身子的颤栗,小里的一股接一股地往外……

飞离存了心要折磨她,磨了半天也不肯再给她一个痛快。

「嗯……人家好难受,飞离……用力啊……」盈月向来忠于自己的身体官,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受娇娇地诉予对方,「求你了飞离,快一点……深一点……」

听了她的话,飞离狭长的丹凤眼里黑幽深的瞳孔仿佛染得血红,情气息在他美丽又魅的俊颜之上变得愈加浓重……然而,他仍不肯就这么足身下女子的哀求。

「小妖,你是在求你的夫君用力你,快点在你的深一点,对不对?」他双目赤红地俯身盯着她美的小脸。

对着最为放不羁的飞离,盈月向来也是没「节」惯了的,心里明白这男人别扭着就想求一声「夫君」,于是她开口,乖巧又娇媚地足他的大男人心理:「是啦,求你快点啦,用力人家啊……夫君……」

她媚声一句「夫君」,甜得像是能滴出来,男人哪里还忍得住。

只见飞离把她两条细白的腿儿打开到最大,挂在自己瘦的上,而后两只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纤细的蛮大力地往细小里捅,到最深之后又快速地退出来,余一个头把口撑到最大,然后又一次往里面钻,将层层媚破开,狠命地到最深处!

「啊……啊嗯……」

中的空虚瘙终于得到了抚,盈月娇声地哦,两条小腿努力勾住男人的,同时雪白的部也自发地往上抬,好让男人入得更深……

男女合的暧昧之声在室内反复错……

狂野的二人好似都完全忘记了,此时还有一人,正坐在不远处──玄看着飞离黑袍挂在间,出大片白晰后背,长长的黑发随着他不断冲撞的动作而不停地舞动,小女人两条腿儿正无力地勾着他的后,虽看不见她此时的模样,但是那两条不断晃动的雪白小腿,也可以明显地让人看出她正承受着的疯狂占有……

看着自己喜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地承,这种觉是种无比矛盾的刺

盈月……

他对这个美又勾人的小妖是一见倾心的。他见过美女太多,但是这个女子眼中深藏的落寞和无所畏惧的气魄,却令他一见难忘。

她聪明又世故,独立又任,多情又薄情……这个小妖姬,实在是太特别,特别到让他愿意留在她身边帮着她,甚至要与其他男人分享她。

不知怎的,遇见了那个眼神清澈无瑕,小兔子一样干净又惹人怜惜的小公主之后,就忍不住生出了几分动摇……

这不像他慕容玄的作风。他向来,不是到处留情的人。

而这一夜的皇之行,却令他的心绪更了几分。此时他眼前不浮现出前半夜所见的情形──

年轻的皇帝靠在妹妹的头,抚着她的小脸柔声低语,最后睡了过去,而那装睡的妹妹,偷偷靠到他的怀里,小心翼翼……

「这颗心,总是为了你而痛,你知道么?」

她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口。被褥掀开的时候,很明显能看到,她赤的肌肤,白得耀人眼目……

「啊……人家不行了……」女人娇媚的呻了玄的思绪,那的媚叫正是女子到了高时难耐的情,「嗯,飞离……夫君……啊……」

盈月全身颤抖着,连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已然了身子,的水甚至了桌案以及地面。

飞离显然还觉不尽兴,将她的身子从桌案上拉起来,让她抱住自己的脖子,就这样站着,托着她的开始上下地颠。

盈月的高来得汹涌,不停搐的小紧紧地夹咬着他的茎,而飞离抱着她又一阵癫狂的冲刺,更加使得她的高延续不断……

到最后飞离顶到最深,狠狠地出来的时候,盈月早已没了一丝力气,任他紧抓着她的,一股股地往她,她却只能无力地攀着他的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等飞离把疲软下去的出来,原本一直在观赏「活」的慕容玄很快伸手把盈月接了过去。

盈月眨着情氤氲的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入了另一个男人怀中,筋疲力尽的她立时用眼神乞求地望着玄……

玄一笑,在她凌睡裙间不小心暴出来的大半雪子上捏了一把,抱着软绵绵的小女人回了她的卧房。

被放回了自己的榻之上,盈月无力地夹拢双腿,但是腿间不停有浑浊的滑还在缓缓地往外

玄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凑近她的下体,刚要掰开她的腿,只听小女人软软地小声道:「别,玄……」

看她的神情,显然是被今夜「神勇」异常的飞离给折腾怕了──若是玄也再来上一次两次的,她这身子怕是真的会被玩坏了……

「放心,我不碰你便是了。」玄玩味地笑,在她细上掐了一掐,「那你自己收拾干净了再睡。」

他把帕子递给她,起身准备要走──方才看着她与飞离,他的身上也不是没有反应的,只是他向来不喜勉强女人,更明白飞离嫉妒上官彦,今夜又在他这受了些气,回来肯定是下了狠劲「收拾」盈月……

他没飞离那么小气,要是只顾逞,把小妖坏了可不好。

「玄?」盈月仍对男人上半夜的行踪到好奇,「你们……」

之前她只知道这两个男人打了一架──飞离那家伙又研制出了什么奇怪的药来要她吃下,说是极品「好东西」,而且已经在别人身上「试用」过一颗「半成品」……说了半天被玄问出来那个倒霉的「试用对象」,然后两人便大打出手,到了夜里就通通不见了踪影。

玄回过身来,见她明明记挂却言又止的样子,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坐到她身边,把他二人的皇之行讲与了她听。

……

「你是说,上次咱们救的那个丫头,竟然是……青龙国的公主?!」盈月躺在玄的怀里,听着他沉静的讲述,越听越觉诧异,「她还跟那个第一美人的皇帝,也就是她的皇兄……有染?」

玄看着她美的小脸上难得出现的一脸「八卦」的样子,不又笑,无奈道:「是啊,这青龙国,还真是有趣呢……」

更「有趣」的是,他来青龙国以后看上的女子,竟都与自己的兄长有染……

盈月的脸在震惊之后出现了一丝悲凉,美眸中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使得她眼中的神采被暗暗掩盖了。

玄明白她在想什么,没再说话,只她的发丝,把她往自己怀中带得更近。

盈月把脑袋埋进他的怀中,伸手抱住了他。

「玄……」她突然小声问道,「她是不是……过得不好?」

「……是。」这一夜他不经意间看得清楚──那双澄净的眼眸之中,是深藏的,刻骨的与痛。

「那……有什么可以帮她的么?」

盈月自认不算良善之人,但她偏莫名的中意那个小丫头就是了──更想不到,和那丫头竟然还会有相似的遭遇……皇里的公主,与她的皇兄?再想上次救了她的时候,那一身刚被男人糟蹋过的痕迹,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呵,确实是有趣……

「飞离下的药还未解……」偷窥到了那样的景象,让他不知要如何去向那躺在她皇兄身边一脸可怜兮兮的小公主解释这下药一事,自然的,解药也没得机会送出手了。

一想到飞离研制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药,特别是用于「闺房之乐」的「药」,更何况还是「半成品」……盈月不对那瘦瘦弱弱的小公主更加心生同情。

「看来,那个皇帝哥哥,倒是有的『劳』了……」盈月忽然狡黠地一笑,「不过既然那药对她的身子不好,咱们还是得负责解决吧?我倒是,很想再见她一面呢,弱质纤纤,小兔子一样单纯可的小公主呀,咯咯……」

果然,在他们眼中,那都是一只特别招惹人的「小兔子」,呵……玄把心里那一分莫名的悸动和柔软,悄悄地放在心底,抱紧了眼前的小女人。

「听说玄武国使节即将到访。」玄顿了顿,语气更加低沉,「你喜凑热闹,这下,兴许这青龙国多的是好戏可以看了……」

玄武国的使节?盈月微微诧异地抬头,端详着男人英俊又坚毅的面孔,像是想从他那双深沉的暗金眸子里打量出点什么异样来,可惜……这家伙真是深藏不

算了,既然他说得这般风轻云淡,那么事情就应该都在他掌握之中。

「好呀,那人家就等着凑热闹去了……到时候你可别拉着我不让我去噢!」她抱紧他的脖子撒娇,声音软软的,渐渐低了下去,「好困,睡了啦……」

「……好。」难得飞离这家伙识相地没再跑来打扰,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睡觉,觉还好。

的夜风轻轻拂过静静依偎的两人,男人抬眸,看窗外淮水温柔,夜正好。

第79章「从此君王不早朝」

「哥哥,醒醒啦!哥哥……」我躲在被子里小声地唤,「皇兄……时辰到啦,该早朝啦!」

天才蒙蒙亮,躺在我身边的大男人依然睡得昏沉的样子,长长的睫微微颤了颤,搂着我身子的大手又环得更紧,然后就没了动静,继续呼悠长……

我看着他在我侧的手──这男人睡到半夜一个翻身就把我抱住了,害得我一夜都战战兢兢,一动也不敢动……

等了好一会儿他也仍没有要醒的迹象。我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在被子里抬手,把在我身上的那只重重的胳膊轻轻往上举高,然后再往外移开……

还好,成功搞定!

很快的,我就轻手轻脚地从铺内侧翻出两件贴身衣物,往自己身上套好,再回头,看见那犹自侧身睡着的男人不地摸了摸空下来的被褥,砸吧了一下薄致的长眉在睡梦中也好似不安地挑了一挑……

看到这样的他,我的心,蓦然变得更加柔软。

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眉。

看着他的眉又变成弯弯的温顺的样子,再看他脸上出的那一丝令人不可置信的孩子气,我忍不住也弯了嘴角。

哥哥,我的皇兄……竟然还会赖

想想也是呢,传闻中冷酷到对自己亦严苛的君主,其实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那么,从前那无数个清晨,他都是在谁的怀中醒来,在谁的身边睁开眼睛……不行!龙玉致,不许想那些有的没的啦!

不是已经想好了么,还是乖乖地做好一个妹妹的本分,不能……不能让龙司羽如他所言有什么承受「罪孽」的机会。有罪的人是我,上天罚我什么都可以。现在不就是嫁人么,反正早晚都要嫁,那便嫁好了……

龙司羽,他是我的哥哥,一辈子都不会变。

这一夜的依偎而眠,是我给自己最后的纵容。

天亮了,我就还是他的妹妹,那个调皮的常惹他不高兴的笨妹妹……

「起来了啦……皇上!」

已经穿戴好自己的衣物,我站在沿叉着居高临下继续催着赖的男人。

没想到,这个锦袍玉冠犹在身的大男人,竟然发出一声极其不耐的冷哼,然后一把抓起一旁的被褥就蒙住了脑袋!

……

好吧,原来我的皇兄,竟会如此的「可」。

忽然就萌生出了逗他的念头。我悄悄把手伸到他的手臂下面,偷偷去挠他的胳肢窝……嘿嘿,我记得他是怕的。

还不为所动?那我只好再努力一点……

「放肆!」

随着一声暴躁的怒吼,这个总是冷冰冰的男人忽然就化身成了一头狮子,而且是头被冒犯了的尊贵的雄狮,五指修长的大手飞快地抓住了我作的小手!

完了,被逮住了……而且,他好凶噢!哼,起气这么大,坏蛋!

等到这个尊贵又傲慢的男人睁开他犹不怎么清明的眼眸之时,我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半躺在他的怀里。

我看见他眼眸中的混沌渐渐化开,然后,异样的神采出现在那双美丽的眼睛之中──混合着惊讶、欣喜、动、柔情……最后是越来越多的疑惑。

「玉、玉儿……?」男人又眨了眨眼,长长的睫似乎还挂着一丝慵懒之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方才被他拽进怀里的我,那张妖孽的脸上表情是一派纷繁,脸变了又变,看得我不觉好笑。

我也学他的样子眨眨眼,边带了笑,小声地道:「我尊贵的皇帝哥哥,叫您起还真是一件困难的差事……」

男人愣在那里,慢地从薄薄的嘴里吐出一句话:「朕从不用人叫起。」

……好吧,算我冤枉你了,敢情我的皇帝哥哥今特别贪睡。

我轻笑着从他怀里挣,理了理自己散的长发,再看他因为刚才用被褥蒙头盖脸而的发髻,更加觉得有趣。

笑盈盈地再伸出手去,想替他正一正歪掉的玉冠,然小手再次被捉住!

「玉儿……」男人的眼眸渐渐地又朦胧了,「我是在做梦对不对?呵……好久没有梦到你了……我不敢梦到你……」

他把我的手抓得好紧,好像生怕稍一放松我就会跑得无影无踪!

「从那一夜之后,就更加不敢了……我怕会是一个噩梦……」他磁的嗓音此刻是那样低哑又温柔,「我从来没想过……你还会对我笑……」

蓦地鼻子一酸,害我差点笑不下去。

「坏哥哥你还装作没睡醒呀?我就是玉儿啊,你不是在做梦啦!」我努力笑得更加灿烂,「你还常笑话我笨,你才是个笨哥哥呢,不要磨蹭啦!该上早朝了!」

对着他撒娇耍赖是我的强项,就算隔了几年,我依然乐此不疲。

我用力拉那只被他抓住的手,想反把他从我的上拉起来。可惜他比我高大那么多,我再怎么用力都没有奏效。

「真的,不是梦……?」

变成呆头呆脑的龙司羽依然盯着我,显然还无法置信他自「那一夜后」就心怀愧疚不敢面对的妹妹,竟然会若无其事地在他身边对着他亲昵地叫着「哥哥」,还在拉他起……

这样的龙司羽真是异常的可

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厚脸皮得可以!可是,不这样若无其事地笑着,我怕自己下一刻就掉眼泪出来,那就不好了。

「我的病已经都好了,你不要再赖在我这里了啦!快点回你的寝去洗漱更衣!我这里可没有人伺候你……」

我继续叉作泼妇状,急着把这个大男人从自己的上赶下来。

龙司羽毕竟是龙司羽,不可置信的神闪了又闪,终于还是褪了下去。渐渐的,他那副冷冰冰的小模样又回到了那张妖孽的脸上。

他在我微微有些僵硬的笑容里姿态从容地坐起身,再悠然地站起来……高过我一个头不止的大男人就这样站在我身边,低头默默地凝视我的脸。

「呵呵……皇帝哥哥干嘛这样看着我,人家知道自己长得碍眼,我去把面纱带上就是了……」

出一个类似自嘲的表情,转身来到梳妆台前,翻出许久不见的面纱,背对着他一边给自己戴上,一边继续催促道:「卯时快过了,皇帝哥哥还是快去吧。」

「……玉儿。」

他在身后低沉地唤我的名,意味不明。

「哎呀,哥哥,人家的病真的已经好了,而且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跑了,还有……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全都会乖乖照做的,你放心好了。」

就算让我嫁人,我也是会乖乖嫁的,你放心好了。

「玉儿,你……不记得了?」

男人道出一个语焉不详的问句,不难听出其中暗含的一丝紧张。

我明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也明明知道自己的伪装很可笑,但我还是竭尽所能地扮演好我可以做到的角

「不记得什么?」回过身,调皮地眨眨眼,带着面纱的我只能努力让笑意进入自己的眼睛里。

「……」

龙司羽沉默了,俊脸上如敷霜雪,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审视着我。

「哥哥?」面纱下的我依然巧笑嫣然。

他美丽的眼睛里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喃喃自语:「是那个药么……结果还是害了你么?第一次是我的错,第二次,我以为是在护你……呵,我以为报应会在我身上……为什么,还是要害了你……」

我越听越糊涂,笑意也愈来愈僵硬。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药」是什么药?之前他在我畔所诉,好像也是说我沾惹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回来,他怕我会受到伤害,甚至怕我不会醒来。还有什么「第一次」「第二次」……怎么有点暧昧的味道……我的脸忍不住在发烫。

「不过还好,至少你还记得我是你哥哥……」他缓步走过来,眼眸中原先自责的痛苦似乎又变成了一种带着痛意的释然──

「只要忘掉我给你的伤害,我们还是可以重新开始,对不对?」

……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龙司羽。

他的眼神那样难解,掺杂了太多太多的内容。而他的言语,语气实在太诡异。让我有一种被他珍视着的错觉。

他就站在我的面前,眼中柔情四溢。我的心突突地跳,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了的,本来已经决意用最坚强的姿态去面对这一切,但是对着这样的龙司羽,我的头脑又一次呈现空白。

我不敢想。还是继续我的笑容。

我知道,我意外的「失忆」,让他如释重负。很好,很好……看来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对彼此,都是最好的结局。

他张口还想说什么,忽然外面传来了一个婢的声音──

「启禀公主,宣和殿的刘公公来请皇上……」

听了这话,龙司羽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而我呢,看着房门,心里有种怪异的觉……大清早的要到一个公主的寝里来「请」皇上,这样的情形从婢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显得有些诡异。而且,如果明知皇上就在这里,那婢哪里需要那样毕恭毕敬地向我这个公主来禀告呢?

可是,做了「怪事」的是我自己,哪里还敢追究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紧接着那婢,另一个较为年老的嗓音在门外响起:「皇上,不知公主凤体是否已经有所好转……」

「有什么事,快说。」龙司羽的脸又一次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是,皇上。太后娘娘今儿个一早便差人来传话,说是今早朝接见了玄武国使者之后,还请皇上替娘娘把贵人给留下,到娘娘中叙叙姑侄之情。」

「见一面无妨,何须母后特意传话。」

「这……太后娘娘是想,想把使臣留在中几,所以,望皇上应允。」

「……外来使节向来都是居于驿馆,就算本国重臣也没有留宿中的规矩,难道母后不知?」

「太后娘娘说,说……请皇上看在自己想护的人的份上,也替她老人家行个方便。」

「……」

我看着龙司羽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越变越难看,嘴角还勾着一抹讥诮的笑意。

最后,他神复杂地深深望了我一眼,却看见我眼中无限的好奇,不笑道:「怎么,我的小玉儿也想凑热闹么?」

我又眨巴眨巴眼睛,赶紧点头,作谄媚状:「皇帝哥哥,是有使团要来么?」

人家有很多年没听说过有别国使节来访了!

通常这种时候都很好玩,因为使节会送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进,当然,那些来自异域的使节通常也长得「奇形怪状」,特别是一些边远小国……我小的时候倒是跟着哥哥见过不少「外国人」,也见过很多好玩的东西。

可是现在……想必我也没机会去「凑热闹」了吧……

「嗯,玄武国,昨已经进了龙城,在驿馆住下了。」龙司羽仍是一直注视着我,神温柔,「傻丫头,玄武国的人没什么好看的……」

他好像完全明白我心中所想,淡淡笑道:「你也看到我的样子了。」

是啦!知道你有一半玄武国的血统,也知道你们娘俩儿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所以,玄武国的人也应该不会长得太「奇怪」……所以,你不用对我笑得那么「麻」啦!

「哥哥……你就让我也去看看嘛……求你啦……」

我假装他的「美人计」对我完全无效,嗲声嗲气地拉着他的衣袖撒娇。

男人又挑起眉,做出一副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清了清嗓子,道:「刚才是谁自己说的──以后都乖乖的,我让她做什么都会照做,让我放心?」

……我语

「皇上?」外面刘公公久未候到回音,不住又问。

「好了,朕先走了,傻丫头乖乖地待着,再不许你跑了……晚些过来看你,有什么好玩的对象一定拿过来给你,好不好?」

男人伸手过来,好像是想捏捏我的脸,最终,却还是停滞了这样亲昵的动作。

他在我眼前寸许的位置收回了手,转过身去,正了正衣冠,长吐一口气,就准备推门出去。

……我在他的身后泛出一个苦涩的笑。

虽然我假装若无其事,虽然他以为我已经不记得彼此曾有的亲密,然而,犯过那样令他后悔莫及的「大错」的皇帝哥哥,从此以后,都不可能也「若无其事」地再碰触我这个妹妹了吧?我的身体,也许还会时常提醒他曾犯的「错误」……

哥哥啊,傻丫头再不会希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玉儿只是希望,哥哥不要再抱着那样的负疚而已。

「哥哥!」我的嘴先意识一步叫住了他。

看到龙司羽回过头来,我又抛给他一个谄媚的眼神,小跑步过去,再次抓住了他的衣袖。

「哥哥……人家在这里真的好寂寞……」

我一边摇他的衣袖,一边拖长了语调继续撒娇眨了眨眼,本就酸涩的眼睛很顺利地闪现泪光。

然后我就看着男人的脸倏地变了。

他眼中的难过和愧疚那么明显,明显到让我不后悔用了这种该死的「眼泪攻势」──对他撒娇原本只是想让彼此更像小时候的亲密多一点,让他不要再对我怀抱歉疚,此刻却适得其反了。

「傻丫头……」龙司羽终于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顶,语气仍然温柔,「那哥哥不走了,就留在这陪你,好么?」

……我又一次说不出话来。臭哥哥,不要害人家眼泪掉下来啦!

人家只是想跟着你出去走走,最好是还能去凑凑热闹,谁说让你留下来陪我啦?如果真的那样,害你连一向勤奋刻苦、雷打不动的早朝都不去上了,那我岂不是成了「媚惑」君主、「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啦?

我,「红颜祸水」?哈……

这样可笑的念头逗得我自己都忍不住发笑,我一边摸摸自己的面纱下的脸,一边把眼里的泪花给憋了回去,再仰起小脸来的时候,又是一派的天真烂漫──

「皇帝哥哥怎么能不上早朝呢?不是有玄武国的使节来么,你怎么能不去呢?」我先是「义正言辞」地看着他,接下去又换成甜甜的嗓音,「哥哥……你带玉儿去好不好?我小时候你都会带我出去的,哥哥……」

小时候他去上朝,我会一直跟到金銮殿的后面,等到退了朝,就跳进他的怀里让他抱我回……

第80章让他一生为你画眉

我的皇帝哥哥显然也被我这话给触动了某些记忆,神愈发的温柔起来。

他的大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眼睛里的宠溺那么明显:「真拿你没办法,这么大了还撒娇……」

「那你同意啦?!」说不开心是假的——

过了这么多年,我都「这么大了」,却突然又得以回到我的小美人哥哥的怀抱了,真的觉好幸福!

「……笨丫头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挂着鼻涕跟在哥哥后面了。」美人哥哥小小地思虑了一番,得出结论,「除非换套侍从的衣着,才能跟在朕的身边。」

某人豪不留情面的「挂着鼻涕」四个字让我忍不住脸红……

不过,侍从的衣着?也就是说,让我跟在他身边做个小「公公」?哈,不错的主意!

于是,我在人们诧异的目光中,颠地跟着我的皇帝哥哥回了他的宣和殿。

梳洗之后,我的大美人哥哥又是倾国绝,玉树临风。不知是前夜在我身边睡得比较沉,还是我的意外「失忆」让他轻松了许多,以至于今的他在众人眼中,更加神清气转……

呃,不行,我家哥哥最讨厌别人用看女人的眼光看他了(从我叫了某人一声「姐姐」就被打了股的那天开始,这个「教训」就被深刻灌输进了我的思想当中)!所以,我还是假装没有被他的美惑好了。

我摸摸鼻子,抓抓自己身上套着的宽大衣服,不又觉得有点自卑……身为眼前这个大美人的妹妹,我却属于典型的「披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而小小的身板穿上了「公公」的衣服,就显得愈发滑稽了!

「还真是个惹人垂涎的小公公呢……」某人忽然发出一声叹。

知道他在讽刺硬要跟来「当差」的我,我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看到我的美人哥哥正用一种复杂的神打量着我,带点无奈,好像在脸上写着甚为勉强的「随你去吧」……

「不能覆面纱……那也要化化妆再出去!」

某人盯着我半天得出的就是这样的结论——好吧,我知道自己很碍眼啦!我把脑袋埋得更低,恨不得整个缩进自己的口……

我知道,长得难看不全是自己的错,可是,身为女儿家,却连粉饰自己的缺点都不会,那就真的是该死了!呃,也就是说,我本就不会化妆……

「笨丫头,你脸那么红做什么?」

一直很温柔的皇帝哥哥忽然变得凶起来,他有些急躁地把我拉到一边,一把将我按到在一面铜镜前坐下。

人家因为羞愧而脸红也不行?我有些委屈地看着这个又出霸道本的男人,看着他「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最后拿出不少疑似女人上妆用的东西来到我的面前——

这些东西我都是在幕姐姐那里见过的,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藏着这些东西在寝里干嘛,难道随时需要让我的「嫂嫂」们妆点娇颜?

幕姐姐……怎么又想起来了。我赶紧摇摇头。不要想!快点忘掉!

「不许摇头!这个样子如果被人瞧见了抓你去当娈童,看你怎么办?!」男人显然误解了我摇头的意思,瞬间专制本尽显,「不化装个彻底不许你出去!」

娈、娈童?!咳咳……我英明神武的哥哥大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谁会抓个太监去当娈童?

可惜我这位专制皇兄显然主意已定,手里拿着一堆脂粉「跃跃试」的样子。既然圣意已决,我这个没有分量的小「公公」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只好乖乖地坐着,闭上眼睛任他在我脸上涂涂画画……

「哥哥你好了没有呀?快点去上朝了啦!」

我真有点怀疑我「英明神武」的皇帝哥哥这为女子上妆的技术——为什么磨蹭了这么久都不好?我只觉得脸上有点的,等了半天就是不听他说好……呃,我的脸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可救药?

可是,不过扮演一个小太监,有必要对人家的相貌那么苛刻么?真是的,挑剔的臭哥哥!

「你急个什么?」

虽然闭着眼看不见他的脸,我的脑海里仍然可以浮现他此刻正对着我一副不耐的挑眉的模样——没错,那表情的意思就是说,皇帝都不急你一个「太监」急什么……

呜呜,看来「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句话果然是有说法的。人家一国之君都这么悠哉,那我还是乖乖闭嘴好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男人三修长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把我的脸上下左右移来移去看了又看,终于审阅得出了「勉强意」的结论——

「好了,仓促之下也只能这样了……」

听听他那「意犹未尽」的语气!真的「仓促」您还能磨蹭这么久?唉,真对我老哥「偏」的审美到无语!

不过,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给我「改造」出来的面孔会是什么样的……我忽然心里有点发

「行了,可以走了。」大功告成的某人丢下那些画笔之类的东西,拉起傻愣愣的我就想往外走……

「诶,等等啦,你让我看看……」我急得跳脚,还想奔回去照照镜子——我都还不知道被他成了什么样子呢!

「你那张脸还有什么可看的。」某人拽着我的手腕怎么都不肯放,而且还摆起了皇帝的臭架子,「现在朕说走,『小玉子』你可是有意见?」

……

老天,「小玉子」?!我身上皮疙瘩都起来了,第一次觉得我的名字好「雷人」……这个哥哥真是的——没水准!

我一边暗自腹诽,一边无可奈何地被他拉着往门去了。

一步三回头地望着那面华丽的铜镜,生平第一次觉得镜子是个难得的好东西……可惜,我都还没机会看到,自己身边这个霸道的男人亲手给我上妆之后的样子。

怎么办,虽然告诉了自己无数遍「我只是妹妹」,可是心里头,却仍是隐隐约约的想要知道——他喜的女子,到底是何模样呢……

出了宣和殿的正殿,天已经亮了不少。空旷的前庭竟然一个人都看不见。我想了想,应该是刘公公特意叮嘱了吧……

享受着清晨清新的空气,侧着脸望着东方隐约出了半个脸的红太,我看得正有趣,忽然觉下巴又被人给捏住,缓慢又不容抗拒地扳向了另一边——

然后我眼前果然再次出现了一张妖孽的冰山脸。

这冰山美人好像不我这个小太监没有充分关注到尊贵的他,凶巴巴地低头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发号施令道:「从现在开始,到太落山之前,你,就是朕唯一的近身随侍。所以,小玉子,朕命你时刻都要跟在朕的身后,要懂得礼仪尊卑,懂得进退有度,懂得察言观,懂得……」

他「懂得」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无奈地看着我一副紧张又无措的白痴样子,美丽的脸上恍然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嫌弃表情。

「算了,跟你说这些实在是白费舌。你只要记住一条——乖、乖、听、话……这总做得到吧?」美人皇帝最终宽宏大量地原谅了我的浅薄无知。

在他的「化」之下,我怎好不恩戴德地用力点头,乖乖保证道:「奴才记住了,皇上……」

我恭恭敬敬的回应却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某人非但没有表扬我的「乖巧」,反而像看怪物一样多看了我两眼,然后几不可察地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我发誓他肯定不知道这种幼稚的表情是很破坏冰山美人的形象的),丢下我大摇大摆地走了。

哼,腿长有什么了不起!我一边辛苦地在后面追,一边继续我最习惯的腹诽——唉,胆小又没用的人就只能像我这样偷偷在心底反抗暴君了……说起来,这个坏哥哥,他还说过他再也不欺负我了呢,说话不算话,算什么一国之君一言九鼎?!

「小玉子。」

某人忽然在前面停了下来,低沉的嗓音吐出危险的气息。啊,我差点就一头撞了上去!

还有,他那什么语气嘛……难道他还能发现我的腹诽不成?于是「小玉子」立刻乖乖地立正站好,等待着尊贵的主上示下。

「你……你的身子,真的都好了么?」他没有回头,语气却忽然变柔了下来。

我在他的背后用力地点头,生怕这没信用的家伙突然临时反悔。

男人没听到回答,转过身来,看到小啄米似的不停点头的我,不又撇了撇嘴角,伸手我的头顶,神又变得温柔:「……笨、蛋!」

我早就习惯了被他骂「笨」,所以也不觉得他的语气特别亲昵,只是眼睛滴溜溜地往上看着他放我头顶的手,不地抗议:「皇上,小玉子的帽子会被你掉的!」——虽然我也早就习惯了被他摸头的动作,但是我好不容易完成的全套小公公的装饰,帽子要是被他掉了,那我一头七八糟的长发要怎么回去?

可是这尊贵又霸道的男人怎可能如此「体恤」一个「奴才」,兴许是被我一句话就破坏了逗的兴致,他脸上的温柔瞬间全都消失殆尽,面无表情地瞪了我的帽子一眼,嫌脏似的快速收回手,扭头就走。

皮皮夏

2024-08-17 22:39:09

第81章秦晋之盟

我低眉顺目跟着某人的龙辇到了早朝的大殿时,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多时。也可怜我乖顺地扮演小公公的角多时,最终却还是被某人勒令停在了大殿的后面。

这个没信用的坏哥哥!说来说去还是不许我站在他的龙椅旁边,只能躲在后面「偷听」……真是小气!

不过,说起来我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庄重宏大的场面啦──整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都聚集在数十丈之方,神情肃穆,姿态恭谨……真让我站到龙椅旁边,我这个小「公公」也许真会「怯场」也说不定。

于是,我只好乖乖地躲在大殿后面,隔着多重华丽的帘幕偷听里面的情况。

等到冷冰冰的龙司羽一出去,金碧辉煌的大殿里立刻就传来群臣匍匐,山呼万岁的声音,简直震耳聋。

行礼过后,就开始了一些最常规的事务汇报,无论谁说什么,龙司羽都是一副冷淡的口吻。他虽少言寡语,但那低沉的嗓音无比的引人,每个字都带着他独有的威严和冷酷的说服力。

「启禀圣上,臣礼部侍郎(注)上官彦有奏。」

这个声音还真年轻,觉应与龙司羽年纪相若,在说话的众多苍老的声音里显得格外突出,而且听起来有些耳呢……可惜我迟钝的脑袋怎么都没记起来是在哪听过这嗓音。

在某人冷冷淡淡的一句「准奏」之后,只听那位侍郎不卑不亢地道:「玄武国使臣今已抵达我圣朝,随行有玄武国两位王子,现王子与使臣已在殿外听候我主召见。」

明明大家都早已知悉的消息,走过场的文绉绉的一段话从那年轻的侍郎口中说来,却是分外的文雅从容。然我的注意力已完全被玄武国的事引去了──

随行的原来还有王子啊,而且还一来就两位?王子是玄武老国王的儿子,那也就是龙司羽的表兄弟了吧?难怪龙司羽他娘一早就巴巴地来讨人去叙「姑侄之情」……

一套繁复的礼仪之后,终于听到玄武国来使入殿了。

「小臣玄武国特使祁勒,特奉吾主玄武王之命出使贵国,以固吾二国友邦千秋万代之好!」

非常洪亮的声音!我忍不住好奇,悄悄拉开层层的帘幕往大殿正中看。

只见几名服饰明显异于青龙国人的男子正立于群臣之中,而为首那人大约五六十岁的年纪,看起来神奕奕,说话亦中气十足。

只是,那相貌倒真不甚稀奇,看不出来除了服饰之外跟下面那么多青龙国的大臣有什么不一样的。

看起来,玄武国人还真没什么好瞧的呢。而且,那个祁勒身后跟着的几个人里,真的还有王子吗?为什么看起来每个都相貌平平,一点都不像是龙司羽的表兄弟……让我都不有点小小的失望。

「小臣随行带来我国出产最名贵的宝石十数枚,黄金十万两,另有美女二十,望请国主笑纳。」那位使臣祁勒又道。

黄金十万两?龙司羽他舅舅还真大方,随随便便出手就送个十万金子给他花……

美女二十?咳咳……那个老国王难道不知道青龙国是整个风月大陆最盛产美人的地方吗?龙司羽见过美人何其多,也不差他那十几二十个吧?

然而,等到二十位美人端着盛有玉石珠宝的黄金托盘鱼贯而出之时,我和殿内群臣差不多,睁大了眼眸看傻了眼──

美人们个个都是姿态婀娜,无限妖娆……她们一上殿,淡淡的美人香顿时把向来严肃的议政大殿熏染得飘飘醉。

异域美人独特的风情姿容,与她们举在前光芒四溢的宝石黄金相辉映,引得群臣都不看得有些痴然……

等我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不远处龙椅上的某人。还好,我家冰山龙司羽脸上还是一点表情也没有──不像下面那些个「庸俗」的大臣,看他们有些眼睛都直了,就差没口水……

「这一枚,是我玄武国新近出土的最珍贵的至宝,名为『臻吉』,通体晶莹无暇,质地属上上之乘,雕工也是我国技艺第一的工匠负责,形态巧……」

在那使臣的介绍之下,青龙国群臣可谓听了一堂生动的宝石鉴赏课。

短短的时间内,众人便欣赏到彩、质地、形状各异的各种宝石一枚又一枚,均是价值连城,令人惊叹!

原本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财,应该也是恨不得扑上前去凑近了仔细瞧上几眼的,可是,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在烟画舫上的某一夜,那枚了我心神的漂亮玉石──对呢,那时「她」说,那皓月石也是玄武国出产的,当时我还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玄武国,可能遍地都是值钱的石头……

唉,为什么还要想起来那些晦暗又靡的事情来?

在我分神之际,美女们已经带着宝石出了大殿,留下一室馨香。下面群臣仍在轻声地议论纷纷。

忽然殿尾一声轻咳,使得众人奇异地全都安静了下来。

群臣循声望去,只见宏伟的殿门前,正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逆着光,看不清晰样子,只觉二人钧好似踏着晨曦而来,带来美人珠玉之后又一股别样光华……

那位祁勒使臣也跟着回头往后看了看,再转过来的时候,犹豫的神情在他的脸上稍纵即逝,而后他对我家那仍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的冰山说道:「小臣愚钝,还有事未向国主禀报。此次随行还有我王两位王子,分别为四王子和七王子。王子有一事想向国主……」

使臣说话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其实都已不在他那里,全都暗自集中到了殿尾。那两个身影正缓缓向殿前而来,渐渐地近了、近了……下面却久久的鸦雀无声。

……

我的嘴张得大大的(如果被龙司羽看见了肯定又会笑话我傻),半天也没闭上。

老天,原本人家对玄武国王子什么的已经不抱什么好奇之心了,没想到一下子就让我这么「惊喜」,这也太那个了吧……

您问我到底看到了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啦,不过是我们青龙国常见的美人而已。只是一个高大英气,一个娇小可人……而已。

呃,那个,唯一不常见的,就是……大的那个眼睛是紫的,小的那个头发是白的……而已。

看起来高大威武的那个竟然身披战甲,看上去就好像刚从战场上下来,一张脸长得酷帅十足,古铜的皮肤映衬着深刻硬朗的五官,不沾一丝青龙国男子那样的文弱气息,剑眉之下那一双奇异的紫瞳,瞳孔幽深,仿佛带着魔魅般的气息,一看进去便觉深不见底……美得可谓勾魂噬魄。

紫瞳男傲气十足地站定,丝毫不在意众人涵义各异的目光,嘴角甚至隐隐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他就站在那里,微微仰视,大大咧咧地望着殿上龙椅里坐着的某人,不行礼也不说话……简直桀骜得要命!

而他旁边那个小的,看起来竟只十二三岁的样子,个子只到紫瞳男的肩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像小娃娃似的天真地忽闪忽闪,一张粉粉的娃娃脸也圆润可得要命,神情也是有点怯生生的,好惹人怜惜……

这么可的小孩子,却长了一头闪闪的银发──那发丝真是纯白的,不掺一丝杂质,长长的差不多快拖到了地上……

啊,不见则已,真是一见惊人啊!

这玄武国的王子还真是非同一般──我在心里暗暗地开始想象,龙司羽的其他表兄弟会是什么奇特的样子……

「青龙国主,此次我等前来贵国,除了示好之外,还有一件关于两国邦的要事想与贵国商议。」紫瞳男酷脸上桀骜的表情稍稍有所收敛,他对龙司羽点头示意之后,便开始表明真正的来意──

「二十余年前,我父王最疼宠的妹妹仪和公主嫁予贵国苍皇为后,促成了玄武青龙两国邦谊……」

仪和公主?说的就是龙司羽他娘吧……不知道为什么,紫瞳男说的话突然让我有点不安……

「父王近年来身体不复当年康健,急着想为儿子们选妃纳贤,而这最好的人选……」紫瞳男幽深的双眸中魔魅的光芒直直向龙椅这边来,「自然就是贵国公主。」

哄……

他话音未落,原本还安静异常的朝堂立刻热闹得像个集市。

「希望国主也能将你妹妹下嫁,再成二十年前秦晋之好。」带点玄武国特殊口音的男音略显生硬,更暗含目空一切的霸道之气。

……

苍天呐,不详的预成真了!

这个紫瞳男实在是嚣张得过分!站在青龙国的土地上说话语气还硬得要命,直来直去的先说他老爹身子骨快不行了,急着抱孙子,而最好人选就是青龙国的公主,二十年前嫁来一个,二十年后理应还他们一个……

然后还连龙司羽只有个妹妹也调查清楚了,差不多就是指名道姓到我头上了,就算这边想随便拉个贵族女儿册封个公主送过去估计也是不行了。

这个男人他难道没有调查过,龙司羽的妹妹,其实是个出了名的丑女么?!

让我嫁给这种眼高于顶又野蛮嚣张的男人,估计没几天就因被他看不顺眼而一巴掌扇死了!更别说我早已是「残花败柳」,到时秦晋之好没结成,反而引得两国邦破裂,那可就真是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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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中国古代外一直设有特立管理机构(如鸿胪寺)。三省六部制中礼部主司祭祀等,外事只是略有涉及。这里梨觉得「礼部侍郎」比较顺耳,所以就这么用了,其实「鸿胪寺卿」听起来也不错。^^

第82章紫瞳男与冰山男之对决

紫瞳男与龙椅上的龙司羽目光相对,空气中似乎暗暗有电光石火闪过,仿佛天雷勾地火,火山撞冰山……两个无比强大气场对立,引得现场众人不知不觉间冷汗涔涔。

我也是无比紧张地盯着着我家大冰山妖孽的脸,不知道他会怎麽回答……

良久,才听某人缓缓开了口:「……四王子,是在向我青龙国,求亲?」冷冷淡淡没有起伏的问句,唯有最後「求亲」两个字微微加重了语气。

紫瞳男高傲地仰头,环视了一下四周迫於某人的冷气而停止了讨论的群臣,朗声道:「不是我慕容胤……」

说到这儿他又顿了一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就连他身边忽闪着大眼睛的银发少年,亦抬起头仰望着一身桀骜之气的兄长。

「此次求亲,是替我二哥慕容允。我二哥文韬武略,智谋绝世……」一身战甲的男人难得从语气中出一分敬意,可惜却不是对我青龙国人,「还有相貌更非凡俗,配天下任一女子皆绰绰有余。贵国公主如能下嫁,定能成金玉良缘。」

紫瞳男,也就是玄武国四王子慕容胤,他一说完这番话,连我都明显觉到四周骤寒,冷气哗哗地四处涌动,下面有些大臣已经不怎麽站得住了……

他、他、他……这个外国来的野男人也实在嚣张过头了吧?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敢用这种姿态对我家冰山说话!

说得他家兄弟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可是既然是替他哥求亲,竟还用这种态度,好像什麽恩赐似的……敢情以为全天下的女人做梦都想嫁去你家呢?!

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臭男!

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他一通之後,我心里其实还暗自松了口气──这种态度要想龙司羽同意他的求婚,估计是下辈子都不可能了!

「贵国二王子……」只见龙司羽依然冷着一张冰块脸,沈片刻,方幽幽道,「不是那位出了名的『病公子』麽?」

虽然语气仍是冷冷淡淡,但他就是有本事把话说得「绝」得要命,「病公子」三个字,低回婉转,好不「动听」!以我对我老哥的了解,那个嚣张臭男的求亲算是彻底没戏了!

见自家主上淡定从容,下面群臣擦了擦冷汗,表情开始恢复正常。唯有紫瞳男一听龙司羽的语气,神骤然狠厉。

「我二哥身子好得很,国主莫听信谣言。」慕容胤显然对他二哥异常尊敬,此时语气愈发的强硬了。

哼,莽夫一个,光语气臭有什麽用?还想在青龙国撒野!看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倒是跟龙司羽他娘像的……兴许玄武国的老国王也差不多就是这款「风格」的。

「噢?」龙司羽更加淡定了,一张冰块脸上面加一点点他惯用的不耐,在此时的我眼里简直帅得要命──

「那如二王子般人中龙凤,岂非早就妾成群?可惜了……」他轻轻扣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懒懒道,「我家的妹子是不嫁人做小的。」

说到最後,甚至谁都能听出他语中带的那一点点「嫌弃」的意味。

下面群臣哗然。而我呢?的幸福,在这个时候跑了出来。嗯,有个这麽帅气的哥哥作为强大的後盾,我这个妹子再「弱」,还是有得意之处的,嘿嘿……

龙司羽说完,慕容胤的脸自然好看不了,而他身边那个白头发的小孩则垂下了长长的眼睫,把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之中的神采完全敛了下去。

紫瞳男面带嘲讽,继续嚣张地道:「我们玄武国男儿最重情义,娶并非儿戏,也少有三四妾之俗。慕容胤上头兄长皆未曾娶,二哥更向来洁身自好,身边未有女眷……这些,恐怕都跟你们青龙国不同吧?」

这番话里挑衅意味十足,殿下有武将显然已动了怒气,一时间大殿内火药味弥漫,一触即发。

四妾之俗,确实在青龙国深蒂固。青龙长久以来衰,女子地位相对其他国家,特别是以女王为尊的朱雀国来说,可真算是低下的了。

紫瞳男说的那番话,倒确实戳中了在座众多男人的痛脚。其中,当然也包括某後佳丽无数的冰山男。

然而,作为「重情义」和「洁身自好」的反面代表人物,冰山却仍面自若,不待殿下刚想开口的大臣说话,他已经冷冷「回击」──

「可朕却听说贵国有兄收弟妇、子纳父妾之习,如此风俗,还恕我国女子无福消受。」

……

咳咳,虽然我不是很懂啦,但是我看得出,冰山男此言一出,对那些玄武国人来说,应该算是不小的打击了吧?

紫瞳男慕容胤一张酷帅的俊脸憋着一口气终是没发作,而白发的小孩──那个一直沈默的七王子,则幽幽地抬起大眼睛看了龙司羽一眼,随後,他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目光又幽幽的从我藏身的地方若有似无地飘过……

再看那位祁勒使臣,本就难看的脸,此时更是像便秘似的……他作为特使,却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完全拿紫瞳男没辙的样子,另一边当然也不敢得罪龙司羽,场面实为尴尬。

「老臣有一事启奏圣上。」一直位列群臣首席的叶荣臻在此时忽然站了出来,夸张地做了一套跪拜大礼之後,这当朝第一宰辅朗声说道,「犬儿不肖,实属微臣教导无方,然则其对公主却是真心一片,眼看婚期在即,还请圣上……定夺。」

……

瞻、瞻哥哥他爹,怎麽突然冒出来这麽前言不搭後语的一段话……暂时被我遗忘的那件事,竟在这朝堂之上又被提起来了!

「婚期在即」……是呢,之前不是已经说了要我出嫁了麽,而且连婚期都定好了,就在,下月初九。瞻哥哥……怎麽会这样?怎麽连你父亲也会?

丞相一句「定夺」,使得龙司羽原本一直淡定的神终於变了。

他面不善地眯着眼看着叶荣臻。众臣则纷纷低眉顺目,受着周围簌簌窜的冰冷气──那冷空气的威力绝对更甚方才十倍……

显然,老谋深算的叶相趁机摆了皇帝一道。借着这异国求亲的当口,把自家与皇家联姻的事拿到朝堂上说了,如此一来,便是年轻的皇帝还想反悔,那也是後退无门了……

异国王子也显然并不明白这个中玄机,仍僵持着要皇帝一个答案。

龙司羽脸臭了很久,才沈声道:「叶相放心便是。别跪着了,让人看了笑话。」

等这当朝首辅又三跪九叩地谢恩之後,年轻的皇帝又对自己的表兄弟道──

「四王子也听到了,朕的皇妹早有婚约在身,且大婚在即……真是可惜,朕就这麽一个妹子,看来此番是无缘与贵国结姻了。」

唯一的妹子有了婚约,龙司羽也来不及去生个女儿来给他玄武国,所以,此番一锤定音,紫瞳男彻底败北。

第83章御花园「野战」上

我没有等到早朝结束,就匆匆离开了。

紫瞳男是没有成功,然我也没有什麽好高兴的。不用去边远异国和亲嫁一个从未谋面的异邦人,不代表我就可以高枕无忧。

初九……已经没剩多少天了。我依旧不敢去想自己嫁到叶家会是个什麽样的情形。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啊,然而这辈子,我龙玉致,要怎麽去面对瞻哥哥呢?

穿戴着小太监的帽子服饰,我脑袋一片混地在皇里头逛。尽挑些人少的去处,沿路破坏花花草草,惊吓鸟雀鱼虫无数……

这一逛,便是大半天过去了。

我想着龙司羽应该退了朝用了午膳,说什麽让我落前都跟在他身边的话应该也只是闹着玩的,我这个小麻烦不跟在他身边烦他,其实他心里应该在偷着乐。

的午後,光明晃晃的耀眼得厉害,後虽然女众多,但是美的女人们都怕晒,大热天的是不会往外跑的。此时又是午睡的时候,所以一时间偌大的御花园里头,也就我一个人蹲在一口池塘前发呆,看着碧绿的池水之中无数的锦鲤摇头摆尾,追逐嬉戏……

这些呆头呆脑的鱼儿们其实也幸福的,生活过得滋润,个个长得肥肥的,红的漂亮得很。我也是呆头呆脑的,笨笨的什麽都不会,可为什麽我就只能把子过得如此寒碜?

说到底,同样都是被人养着,鱼儿不懂谁是它主人的概念,有得吃就行,当然你不喂它它也不会闹;然而人不一样,人若成了被豢养着的宠物,总有一天会被出清的,就算你想闹也没有用。

拿着长长的草叶沾沾池水,逗水里的胖鲤鱼们玩,这种百无聊赖的子也就很容易便过去了大半的一……

不知是不是被太晒久了,呆呆蹲着的我渐渐发现自己的身子变得越来越热了。身上的衣服虽不繁重,但是深的衣服容易热,等我意识到自己身上好多汗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

因为,那种全身燥热的觉实在厉害,不仅前後背都汗重衣,更可怕的是,从小腹处逐渐升起的那一股燥热,好像一股火焰一般人!

这是怎麽了……不像是单单因为天气炎热,虽然头也变得晕了起来,可我知道这不像是中暑的症状──谁中暑会下腹热涌,甚至还了亵呢……

没错,我觉到自己腿间那异常的羞人润。就好像意上涌一般,小腹涨涨的,从羞之处悄悄涌出来大股的热……那些热的滑了下身薄薄的子。

心里忽然害怕起来!我有了不祥的预──自己已不是不解人事的小女孩了,身体出现如此这般的异常,多半是又沾染了什麽不好的东西……对了,龙司羽说过,是我自己不听话在外面沾了坏东西回来,好像是,什麽奇怪的毒……

老天,难道他说的,就是这种……毒?

那我又是什麽时候沾染上的?!我无法确定在烟画舫的时候,幕家姐弟有没有给我下过药,毕竟饮食全都不由自己控制。再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另一个美的男人形象浮现出来──

「说了没什麽了!飞离大爷我好歹也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不会喂你吃毒药就是了!」火爆美人一边用不屑的眼神瞅我,一边简简单单就打消了我的疑虑……

没错,起来了,那时候被他喂了一颗药丸,入口即化,让我甚至来不及多想什麽,就把这事儿给抛诸脑後了。之後,自己身体发生的异样,我也不是没有察觉的,时常异样的发热,小腹躁动,腿间濡……只是之前的情况并不严重,我自己也没怎麽在意,不想到了今,我才发现了自己身子有了「病」!……什麽治病救人的大夫,简直放!什麽不会喂我吃毒药,不是毒药却比毒药更让我想死!

一次任的出逃,惹了好多不堪的是非,被人欺骗被人调戏甚至失了身都算了,没想到回之後依然没能摆那些晦暗的影,反而一路将些烟花之地的「脏东西」给带回了里……哥哥责备我是应该的──我实在的,太笨太笨了!

还有,哥哥说的话,我也差不多明白了。他既然知道我沾染了这种物,那我定然是已经发病过了,应该,就在昏的这两天。而哥哥说的,什麽第一次是他犯错,第二次是以为在「护我」……他,他为了我,竟又一次……

明明後悔了第一次,却还再抱我第二次?

傻哥哥,笨哥哥,你就让我死了,也好过变成这副的样子呀……

这後知後觉的领悟没能给我更多挽救的余地,这身子,已经变得彻底的了!

我夹着双腿站了起来,明显觉到腿间有沿着腿缓缓滑下,火热的躁动加上那诡异的靡暧昧,令我不安至极。

怎麽办,如果这毒一定要……要与男人合才能解的话,这皇里,除去自己的亲哥哥,我还能上哪儿去找人帮我?

不对,我甚至不应该有这种想法!自己太愚蠢才变成这个样子,受再多的罪都是活该,哪里还能不知羞地想着找男人来「解决」?!

可是,好难受,真的好难受,脸都像是烧起来似的,烫得要命。

我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嗯,还是赶紧回自己里去吧!就算是被这上不了台面的毒折磨死了,至少也是死在自己的小窝里,总之不能被人瞧见了!

我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强忍着腿间愈来愈强烈的空虚,看了看四处,却发现这里异常陌生。之前逛了大半天,这是跑到哪里来了?

御花园太大,山山水水大片大片,连着这个那个殿的,我瞎走逛的尽往人少的地方走,最後,竟然了路了?!在自己家里路,全天下估计也就只有我这个呆傻的公主能做到了……

再想了想,这皇再大,好歹也是我从小到大玩遍的地方,不至於真的连路都不认得吧?然而这个地方却真的看起来很陌生……不好的预又冒了出来──

我从小就不敢靠近的地方,唯有就是……太後的寝

不行,得赶紧走!我本能地对那个女人到排斥和畏惧,此时身子又面临着巨大的「难题」,更加不想在这时招惹上她,否则後果恐怕不仅仅是「自取其辱」而已。

我撒丫子跑了起来,恨不得瞬间转移到距离太後寝方圆百里之外,更恨不能找个地就立即钻下去躲起来──也许就不用如此难堪!

然而一跑起来,不仅仅是下腹热泉涌,前两只早就痛的房,更是不停地上下跳动,那强烈的上下起伏使得脯更加难受,痛难当……

天呐,好想……好想要!想要有人用力我的部,想要有人抚摸我燥热的身体,更想要男人的狠狠地填我的空虚……

来不及了,再这麽跌跌撞撞地跑下去,一定会被人撞见!

我的眼前越来越蒙,意识开始涣散了……趁着最後一点力气和清醒,我从一座小桥上跑过──经过了小溪,一座经过人工雕凿的观赏型「假山」就矗立在那边。

那假山占地不小,蜿蜒曲折,地形复杂,里头多为凿空的小道,夏避暑绝好的地方。一进假山里,光线晦暗,眼睛一时适应不了,然而那空气中暗暗涌动的清凉之意,使我顿时舒服了不少,身体的燥热似乎亦缓解了一点点。

等眼睛终於适应了黑暗,我看了看周围,到处都是光滑的石壁,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我自己略显重的呼声形成的微微回音……还好,这里应该是安全的。这个念头确立之後,我身子一松懈,就瘫软在了地上。

地面也是经过特殊打磨的光滑石面,细细看的话甚至还能发现其中一些规律的细小花纹。坐下之後,觉到了地面的凉,後背也蹭到了光滑的石壁,好舒服……我忍耐不住了,小手胡扯开了自己的衣襟,身上那套宽松的太监服被拉开,里头的单衣和裹住部的小肚兜都已经了个透!

我在自己脖颈後面扯了半天,想把肚兜小绳结给扯开,但越急就越是出错,那绳结反而被越拉越死,怎麽都拆不开来!

天呐,又变得好难受!整个身子都好热好!上身的衣服是被汗给浸,而下身的亵,却已被我腿间出的水给染到透……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自己腿间──那里黏腻不堪的一片,而手刚一碰上去,那的肌肤立即快地一麻……

再接下去,我的手就怎麽都舍不得离开了。

在自己腿间用力地去,那颗隐藏在间的小核已经肿大得厉害,我按着它狠狠地转了一圈,那瞬间的快实在人,喜得的身子快不已!

可是还不够。花里面更加,更加需要抚……我的手指都已经凑到了口,隔着亵就想进去!不行,不行……那麽的自,我做不到。如果更加放任这身子的要求,最後肯定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吧?

死死咬住嘴,我硬是着自己收回了手,夹拢了双腿,把外衣揽回,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我把身子缩进一处两面石壁的夹里,羞愧得好想哭。

好想要谁来救救我……哥哥……玉儿好难受,哥哥……

这麽想着,鼻子一酸,真的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呜……我知道自己很笨很笨,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活该,可是玉儿真的好怕,哥哥……

一个人躲在黑漆漆的假山里头,我把头缩在自己膝盖间,抱着自己变得越来越可怕的身子,嘤嘤地哭泣。

「吵死了。」

一道男音忽然在黑暗里幽幽响起,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里还透着浓浓的傲慢与烦躁……

我着实被吓了一跳!老天,这、这假山里头竟然有人?不会吧?!那我方才宽衣解带的样子,不都被人看了去……

「要哭滚远一点,不要妨碍爷午憩!」

这回那道声音更加清晰响亮,也显得更加鲁和傲慢。

原来是有人在这里乘凉午睡,而我不小心吵醒了人家,我明白了,虚惊虚惊……不,不对!这人的语气好嚣张,而在这皇里头,除了一些娇气的女眷之外,哪里会有男人这麽凶?除去是太监的可能,那便只有一个人──

哥哥……哥哥麽?

不,不可能。不是哥哥的声音。而且,这个时候,我家皇帝哥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跑到这种地方来午憩的。

头脑已经不甚清楚的我,揣着最後那点危机意识手忙脚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可是刚一站起来,眼前一晕,人又跌回了地面。也许是没吃饭又了好多汗的缘故,整个身子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腿间小里更是如同千万蚁虫在咬一般,两条腿本走不了路!

我笨拙的逃跑和跌倒,显然彻底惊动了黑暗里面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属於男的沈稳的脚步声,开始慢慢向我靠近……

我好怕。顾不了自己衣着凌,用两条胳膊支撑着地面,拖着无力的身子努力向假山的出口爬去……顾不了,什麽都顾不了了,再狼狈,都好过躲在黑暗之中面临陌生人缓缓近的那种可怕力!

已经将近出口了,再用力一点便能「逃出生天」了!就像是被野兽追赶一般,我顾不得难堪,只想要离那外面光亮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啊!」

一只脚踝忽然被抓住,那只手掌大得可以轻轻松松就把我细细脚踝紧紧捏在掌心。我吓得忍不住大叫,挣扎着想把脚从「野兽」的「魔爪」中挣出来。

然而,那只「兽爪」甚至没怎麽用力(我不觉得很疼),却可以使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摆。我还想再继续往前爬,也是不可能了──不仅不能往前,我发觉自己竟还被缓缓地往後拖去……

「让爷看看,这是抓到了一只什麽小怪兽……」

被拖回假山里之後,我的脚便被放开了,随後一个健壮拔的身影绕到了我的身前──他庞大的身躯完全挡住了出口,也挡住了我眼前所有的光源,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也再无力气可以逃跑,只能任他半蹲下高大的身躯後把我的身子放在他的大腿上,然後捏住我的脸……

「妈的,怎麽长得这副鬼样子?!」男人在我耳边发出一声鬼叫,「还真是个小妖怪!」

你才是妖怪、怪兽呢!我在心里很恨地想着,嘴里却本没力气骂过去。

「这衣服……喂,你是个太监麽?」这男人嗓门不小,不停在我耳边狼嚎鬼叫的,着实烦死人!

我是太监又怎麽样,不是又怎麽样?快点滚开啦臭男人!人家身子好热,快离我远一点!

「都说什麽青龙国美人多……可我看这皇里也没几个长得像样的。看你一个小小太监,身子长得倒是娇小玲珑,可这脸也实在太丑了吧?你们皇帝看到你这样的就不嫌你碍眼?」

没错,他是嫌我碍眼,可那关你什麽事?!既然嫌我丑就快快滚开啦!小心妖怪咬死你!

我身如火烧,心如火燎,脑子一热,顿时恶向胆边生,真的凑近男人的身体,张嘴就咬了上去──好硬!虽然他身上穿的衣服很薄(估计是了外衣只余一层亵衣在午睡),但那身的「口」却着实硬得要命,铜墙铁壁似的,百「齿」不侵!

「噢……老天!」男人忽然哑声呻,再愣了愣,继而狠狠地低咒了一句,「妈的,老子没那癖好!」

我咬到牙发疼,刚想松开嘴,头顶的帽子忽然被人扯开,一瞬间头长发散开来……那凶恶的男人刚揪起我一缕头发(应该是想把我的脑袋拽离他的身体),动作却又忽然停住了。

「头发还漂亮……」他突然变得呆傻,从原本鲁的拉扯改而温柔地抚摸着我的长发,「青龙国的太监长得还真奇怪……」

男人的手一直沿着柔顺的长发向下滑,一路滑过我的背脊,那火热的大掌像是带着强烈的电,把我原本就燥热的身子彻底点燃!

「嗯……」我难耐地发出一声嘤咛,把小脸从男人怀里抬了起来,睁着情氤氲的双眸看了看此时的情形,忽然发现──

天啊,我刚才咬的……那个位置,似乎太下面了一点,也着实太暧昧了一点……

好羞人!我脸变得更红,踢着小脚想从男人怀里跑出来,两只小手更是挠,似乎不这样做就无法掩饰自己「不小心」咬了男人小腹的羞和尴尬……

「妈的,别动!」

男人显然也没想到会遭遇我这暧昧的一咬,原本还大吼说「没那癖好」,可事实上经过我胡的咬、抓、踢等一系列动作之後,本就经不得挑逗的男「凶器」已然蠢蠢动……

「该死的!这鬼青龙国连个小太监都这麽会勾人!」男人的器已经半硬的抵着我的身子,他恼羞成怒,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股,「虽然爷从来不抱男人,但是你挑起的火,就用你的股来灭吧!」

第84章御花园「野战」下

你挑起的火,就用你的股来灭吧!

……

这男人在说什麽,我的股?我的……

「啊!」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自己的股到底犯了什麽错,身子忽然一轻,双脚瞬间离地,着实吓了我一跳──男人竟一手拎着我站了起来。

他好高,我踢着腿儿无论怎麽挣扎都碰不着地面。

「放、放开……」我气吁吁,艰难地抗议。可那个野兽一般的男人本不理睬我虚弱的反抗。他一手仍拎着我的衣领,一手把住了我的纤,然後鲁地一把将我在了一旁的石壁上!

「呜……」

好疼!柔软的脯撞上坚硬的石块,本就痛难忍的两只子更加疼得要命!我眼眶里冒出了泪花,而在股被男人火热的大手被覆盖住的一刹那,泪花全都变成了泪水,簌簌地落了下来。

「嗯……不要、碰我……」

不要,我不能又一次莫名其器地被人给上了!身子像条被捉住的鱼儿似的扭,小手拼命去掰男人扣在我处的大手,然而换来的却是男人越来越重的息声……

「呜……你是什麽人?!」我觉到了一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我的上。身後的男人高我太多,尽管他低了身,一时也还不能把那物侵入我的腿间……於是筋疲力尽的我只能壮着胆子继续做口头上的最後垂死挣扎──

「你敢碰我,下场一定会令你生不如死、悔不当初!你知道我是谁麽?我……」我是公主这几个字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不行,不能说,被人知道了我是个的公主,多有辱国体有辱皇室声名呐……

「哈!好个凶悍的小太监!你是谁怎麽不说了?有意思……」男人被挑起来的兽暂时被的兴味制了下去,「既然你这麽厉害,那方才又在哭个什麽劲儿,嗯?」

太、太监?这个野蛮人叫了我好几次太监……对了,我身上还穿着太监的衣服呢……我脑袋发热。也好,太监就太监吧,不要碰我就是了……

我忽然的闭口不答使得男人探索之意更甚,他放开了我的领口,改而把我的小脸扳到一侧,看到我是泪水的小脸,他不悦地哼了一声,另一只手鲁地在我的上捏来掐去!

很快他的动作不甘於只股蛋儿,的大手渐渐沿着儿游走……

那暧昧的触使得一种奇异的觉从我後升起,又又麻,全身的神经似乎都被脊椎尾的神经给牵引了,大热的天,我竟全身起了一层细细的皮疙瘩……

男人的手沿着往下,很快便发觉了我腿间异常的漉。淋淋的亵上显然并不是「汗」那麽简单……

「这麽?」鲁的男人用修长的手指夹起我松垮的亵,很有恨不得凑到鼻尖闻一闻的架势,「小怪兽,你莫不是……子了吧?!」

子?!

我绝望地扭头想看清楚这个比我还愚蠢的男人到底长的一副什麽蠢样子,可惜的是他正低着头好奇地「研究」着我的亵,我泪汪汪的眼前只能看到昏暗的光线中他比墨还黑的长发滑落宽厚的肩膀……

「你有病!放开我,听到了没有?!」如果被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愚蠢男人知道了我下身的「秘密」,恐怕……

「爷明白了……太监要是阉割不好的话,小解失也是平常的事儿,对不对?唉,你这小东西钻到我这里来哭,也真是可怜……」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轻轻一用力,我那薄薄的可怜亵立刻变成了数块均匀散开的碎布条。

随着两瓣俏生生的股暴在了空气之中,男人的眼眸在黑暗中立刻闪现出野兽般嗜血的光!不知道是不是我蒙中的错觉,那亮晶晶的两只眼睛里头,竟然泛着紫幽幽的魅光芒……

还说什麽可怜……放!他分明就是头急着想吃人的野兽,哪里有什麽悲天悯人的情怀可言?

「这股生得可真漂亮……」男人鼻息沈重,眼眸熠熠,如同野兽看着即将到手的猎物一般的势在必得,「比他们送来那些娘们儿的看起来可口许多的样子……」

盯着我的小白股瞧了半晌,男人才将我亵的「尸体」扫开到老远,魔爪微微颤抖着摸回了我的股──这一次,完全的,触当然更真实……

「好滑……嗯,还有弹……」鉴赏什麽宝贝古董似的,那只禽兽的魔爪此时倒不似方才鲁,反而摸得小心翼翼。

「又圆又又……!」赞叹到一半,男人的低语戛然而止,按在我股上的力道再次变重,「不可能……爷难道,难道还真的有龙、龙之好?不可能……」

这个死鬼不知道陷入了自己什麽年代深远的痛苦回忆之中,一边捏着我的儿一边喃喃自语。

「嗯呃……」早就火焚身的我被摸了半天的股,实在忍耐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了闷闷的呻声。

「……也罢,反正一个小太监,勉强能算是半个女人。」男人看着我脸红晕,只当我是在尽情地他,「再勾人,小心爷今儿把你的股给烂了!」

……

遇到这样一个不要脸的低俗狼,谁能告诉我应该怎麽办?尤其我正全身无力意识涣散,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想要个男人真真正正地来我……

变态狼仍把我紧紧在石壁上,只松了一只手去解他自己的衣物。先前午睡中的某人身上只一身干净的亵衣亵,此时轻松一拉,一火热巨大的立刻弹跳着跑了出来!

我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被那摩擦到的间,男人头异常幼的触是那样诡异又人……我的身子颤抖了起来。

「嗯……」

想要,小里头好想要。虽看不见背後那的模样,但我可以知到它的雄伟程度。

「小怪兽叫得真要人命……」

男人握着在我间暧昧地磨了又磨,磨到我皮疙瘩加腿间水直,最後终於不再迟疑,一手掰起我一条细瘦的大腿,一手拎着我的细把我的身子往上提,一直到腿间能被他进去的位置……

「啊……不……」

我还保留有最後一丝理智──若是真的就在这麽个黑漆漆的假山里头,被一个不知姓甚名谁的鲁野兽男给了去……不行,不行!

「放开我……唔……」天呐!那硕大的圆头正在我间试探着寻找入口……隐藏着的小小菊花口被那大只轻轻刺了一下,已经疼得不行!

这男人难道真的是个有龙之癖的变态?!

第85章假山上

「啪──」一声脆响,男人火热的巴掌拍在了我娇的雪上,火辣辣的觉从瓣上传来,我难耐地扭了扭肢。身後的男人气息灼热,暧昧地洒在我耳畔,「小怪兽,别动,小心爷伤你……」

男人下腹那硕大的东西一直在试图挤入我的後!是不是再不告诉他我并非什麽倒霉的小太监,今我那可怜的股就真要「失贞」於一个陌生的奇怪的野兽男了?

「要怎麽才能进去……」男人兽暴涨,却久不得其门而入,烦躁地低吼,「股撅高一点,放松点!」

「我、我不是……」呜,好痛!那个地方怎麽可能承受得住男人那样硬的巨物?他还没进去,我原本火中烧的身体却因为那可怕的疼痛而褪去了大半的

「我不、不是太监!放开我啦!」

变态!皇里怎麽会藏着个喜太监的口味特殊的变态?!

「……」随着男人的沈默,他握着自己具的手指改而在我的小菊上抠了抠,应该觉是到上面异常的滑,这个愚蠢的变态男才後知後觉地移动他的手,慢慢接近了菊前方……

「嗯……」菊前方那个的小孔被男人糙的生有厚茧的长指摩擦而过,立刻又分泌出一股粘稠滑,打了那只探索着女子地的大手。

那只手缓缓摸过我的小,一点一点扯开两片闭合的花瓣,最後还找到了其中隐藏的那颗小核……在这个过程中,我的身子又兴奋,一张一合的小恨不得立时吃了那几指!

「啊……」天,他真的把手指进了我娇的小里,而且是两!贪婪的马上绞紧了那两粝的长指,把它们死死地往花心里面去!

「……的,女人!」

「女人」两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似恨不得将我吃入腹!他弯曲起长指,在我的道里尽情抠挖掏起来……花里头那一波又一波的水被翻搅着,好似绵绵不绝一般汩汩出。

「竟然是个女人,女人……」

高大的男人一边低语,一边把他整个沈重的身体都在了我的背上。我被不过气,前方柔软的脯更加被坚硬的石壁咯得生疼。

「是……我是、女人……你、你放了我啊……」

天啊,我没剩多少气了呐!

只能断断续续地提醒这愚蠢的男人快点放了我──生怕被他强不成,却莫名其妙地丢了命──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啊白痴死男人!

「女人、女……死女人!」他忽然把手指从我小中狠狠地了出来,然後气急败坏地将手的重重地擦拭到我白股上,「欺负爷没玩过女人是不是?!竟然敢骗我?!害爷以为自己真的……」

瞬间又恢复空虚的小得要命,我一条腿还被男人掰开举着,那些滑的於是沿着站立的那条腿缓缓而下,有些甚至直接滴到了地面上,形成漉漉的一小滩……那场景,别提有多靡!

此时身子里的毒肯定是发作了最紧要的关头,我周身软绵绵的没了知觉,只余下身小里搔入骨!意识也彻底糊了,再也无法理会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究竟是谁,也无法反驳他的斥骂……

「嗯……难、难受……救我、救我……」

身体的求超越了所有,只余一个念头叫嚣着──被填!被狠狠地占有!

「……你怎麽了?」男人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除了我不断攀升的体温和不断水的下体,我的身份显然也引起了他的怀疑──

「究竟是只什麽东西?」

男人再次把虚弱的我拎了起来。这一次,他把我拎出了假山的出口。山外明晃晃的光刺痛了眼睛,我紧闭着双目,任男人拎小似的将赤着下半身的我带到了光天化之下……此时的我已经接近昏,再没有了羞

糊中那男人似乎是蹲下了身子,然後又把我放进他的怀里,接着就有凉凉的水擦到了我滚烫的小脸上。

有只大手在我脸上擦了好久,鲁得要命!

「嗯……救、救我……」我无意识地低喃着,小手摸到了自己的房上,胡按摩挤着。

「……青龙皇里竟藏了个这样的宝贝!」那在我脸上擦拭的大手终於停止了动作,「天下真有如此美人……小东西,方才那张鬼画符似的脸是你自己画的?有趣的小怪兽……为何要扮成太监?你究竟是何人?」

一长串的问题在我耳边不停回着……

我烦得要命,小手挥开了凑在我面前的那张男脸庞,小嘴里只剩下了几个字在重复:「救我、救我……哥……」

「救你?……这身子是怎麽了,想男人想的?」

两条细瘦的腿儿被大大地分开,男人如火的目光比夏的骄还要热烈,灼灼地盯着我腿间不断翕动着的两片亮晶晶的花瓣,「要爷如何救你,嗯?」

「要,要……」小嘴本能地吐出身子最真切的渴求,「要,硬硬的……大、……哥哥……」

曾几何时,这身子也对一个男人诉说过自己的渴求,最靡也是最纯真的话语,也是在这种意之间向他吐──

我的身子恢复了记忆。它提醒了我,自己曾享受过的那一场最温暖的体盛宴。

对,是哥哥……那个任我抱着求的、不断用子戳我小的哥哥……那个男人曾经说,「玉儿这儿虽小,但是却能吃下哥哥这大的物事,你说好不好玩,嗯?」

他还说了好多羞死人的话,羞得我只能埋在他怀里,任他尽情的小;他还……

「嗯……我……我的……」一片空白的脑袋只记取了身体的回忆,再出口,就成了最最的话语,「,给我……好难受……啊!」

不要脸的求终是戛然而止──

男人抱着我站了起来,股被他托着,腿儿本能地夹住他壮的身,我饥渴的小翕动着,随着重力往下,准无比地下了男人一直高高昂扬着的火热

「嗯啊……」

天!好、好大……长长的一下就捅到了花心!我被折磨了这麽久的身子,终於被彻底填了!

第86章假山下

「噢……」

大的物被我的小一口气了进去,男人着发出一声至极的呻

「嗯……」

我也继续嘤嘤呜呜地小声叫着,为那终於被充实的空虚而欣喜,另外似乎还有一点点不安──

总觉得哪里不对呢,这身子,怎麽可以随便被男人一就如此的快乐……

「这还真紧得要命……的小东西,求爷你的是吧?」兽完全被我的言辞和举动给挑起,本就不怎麽温柔的男人变得更加低俗鲁,「那就把你的放松点,别绞得这麽紧,爷才能好好地你!」

俗的话语却刺得我的小腹一热,小一收一缩地动,反而更加地死死住了男人下腹高高举起的子。

「噢,真要命……小娃!」

男人闷声地低吼,手掌紧紧掐着我股上的软大的仍在紧窒的小中寸步难移。

儿里的将那青筋错的茎咬得愈发大不堪。那像是被一个过小的皮套子给套住似的,肿着奋力在小中扩张,随时都能把小给撑裂似的!

大小看起来毫不匹配的男女器,在这场意外的野合之中好似都显得格外兴奋。

在我里的物还没开始,我已经受到了它隐隐的脉动,那青筋暴涨的大将我窄小的儿撑到了极致,而我早就水泛滥的里更是涌动,热情地邀请着巨物的入侵。

「爷要开始你了!看你这小东西能不能受得住!」

高涨间男人狠狠撂下一句浑话,两只有力的大手托着我的股,又一次将我按到了假山石壁之上!

「嗯,烫……」

石壁灼热的温度从我的後背传来,我这才糊地意识到,头顶上正高照……老天!我这是……

「不要,别在这……呜……」

光天化之下却跟男人抱在一起……这靡如野兽般的媾啊!

强烈异常的羞瞬间席卷而至,将我混沌的意识拉回了一丝清明。我睁着情氤氲的眼,努力想看清正把在我小里的男人是什麽样子……

他长得应该很好看。这是我唯一的结论。明晃晃的光之下,热气蒸腾着,将我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变得浮动一般,好不真实。

透过身前这高大的男人的肩膀,我甚至觉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晃过,拖着一头长长的几乎及地的长发……最可笑的是,我觉那一头长发竟然是白的!

?就算是个老人家也不可能有那样诡异的纯白呀!

所以,一定是我眼花了……

「小货,别用那种勾人的眼神看我!小心爷把你给坏了!」

男人发觉了我离的眼神,一双紫幽幽的瞳孔带着令人害怕的魔魅光芒,暴涨的兽却将那一片神秘高贵的紫,染上了桀骜的如火的血红!

蒙间不小心将那双眼睛里隐藏的危险光芒看了个清楚,隐约意识到──这个男人掩藏的内心,并不似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愚蠢迟钝……

「说,你这被几个男人过?」

他将我的身子稍稍举高,让自己下昂扬的稍稍退出了一些。

「嗯……不、不要……」

没了那到底,心处的立刻又动起来了……源自体内最深处的空虚,惹得人全身都得难受啊!

「不要什麽,不要爷你的了?」

男人把大的又退出了一些,只余一个硕大的头卡在了口。我地死命住了那个硬邦邦的大蘑菇头,怎麽都舍不得就这样让男人的物离开。

「这麽成这样,成这样,死死咬着不让爷出去……」

硕的具在我的里被卡住了,那被层层紧紧绞住的快显然让这男人极为受用,他终於克制不住猛地一,将狠狠回了我的小里!

「啊啊啊……」那强烈的快啊!

就要被他爆的恐惧涌上心头,我抑不住放声叫着,紧紧抱住了男人宽厚坚硬、肌紧实的身体。

的小东西!」

之间,男人的大手一把撕开了我的衣物,将我那一身可笑的太监服饰给褪下了大半,属於小女儿家的淡粉小肚兜随之了出来。

明明里早已着男人的物,我在此时却觉不好意思起来,两只肿子在小兜里颤颤巍巍的,两个头都变大了不少,顶着丝滑的布料,撑起两个明显的凸点……

我一只手伸去勉强拢住自己的口,然而兜儿里出的小半白凝脂,显然已将男人的兽点燃到最高点!

他把我瘫软的身子在滚烫石壁上,一只手抓着我一条细瘦的大腿,一只手扳开了我掩住自己部的纤臂,他的舌挟着火热的气息,瞬间就落到我的脯上,用力咬住了我一只大的头!

「啊!痛……」

这个如野兽般的男人丝毫不懂得温柔为何物,隔着小肚兜子的力道一点都不知轻重,那齿仿佛带着力,死命把我的头往外扯……

「别……啊……」我耐不住痛,身子难受得扭动起来,下身小更加用力地缩紧,身体里头硬异物更加明晰。

同时间男人也忍耐不住在我里大力起来!

可怜的小头终於被松开,小肚兜上留下一小片靡的水渍。细密柔软的粉布料外层镶嵌着若有若无的银丝金线,与男人留下的那一片口水一起,在灼热的光照下,反出耀眼的灿烂光芒。

显然不可能属於下等人的布料,在这时终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小怪兽,你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哪里来的?就是这里呀!我傻傻地想着。被太晒久了,我身上又出了细细一层汗珠,小脸儿也红扑扑的。

「……」男人眼中的警醒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又若无其事地抱住我的两瓣小股,托着我往假山里面走。

「啊!不……啊、啊……」他怎麽能就这样一边着我一边走路呢?!

随着他的步伐,我的小不再仅仅是被撑得难受,而是心一下又一下地被捅到,微痛中带着更多的是舒服的快意……

广天化下的和,终於转移回了隐秘的假山之内。

觉到周围的温度又变得清凉了不少,又被得充实,我足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轻轻发出一声嘀咕:「好舒服……嗯……哥、哥……」

潜意识中,只有那个人,才能带给我这样的足吧?

「哥哥?」不是第一次从我口中听到这个称谓,之前没怎麽在意的男人在此刻却变得了起来,「怎麽,你们青龙国女子喜时管男人叫哥哥?」

试探的问话对我却起不了什麽作用。我的身体在乎的只有一件事情:「嗯……喜……喜……快点、快点我!」

「……真是个要命的妖!」

到极点的要求,终於让男人暂时抛下了疑虑。他动作迅速地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後半蹲下身子,将我的上半身放置在了地面上,然後大手继续将我仍与他紧紧相连的下身扣住,男人线下充着成力与美的窄,开始迅速地前後、上下摆动,又快又猛地狠起我的来!

「啊呃……啊、啊啊……」

像火热的铁一般,一下下都捅得那麽结实那麽勇猛,那速度快到我连息都来不及跟上了!

的女人!爷得你就这麽舒服麽?!」一鼓作气狠狠了我两百多下,到我叫得嗓子都哑了之後,男人才暂停了野兽般的攻势。

大的在我不断发颤的包裹中稍事休息,男人的大手一挥,试着把我身上剩下的那件小肚兜也给扯下。然而之前被我自己胡拉扯过的绳结,已在我颈後生了一般,男人一扯没有成功,反而将我的脖子勒得好疼!

我眯着眼睛像小猫似的看着身上的男人,没有焦点的眼神离慵懒,还带着一丝撒娇求饶的意味。

「越你就越媚……还真是个天生欠货!」

俗的言秽语是那样另人难堪,我却浑然不觉,还把小手伸去轻轻挠男人的手,想让他放弃扯下我唯一仅剩的避体之物的念头。

这样的我,就好似一只被强壮的雄猛兽给制得无法反抗的柔弱小母兽,只能做出乞求的动作,发出小小的呻,渴求从雄那得到更温柔体贴的合。

的征服也在这如兽的媾中愈演愈烈。男人忽然把硬的从我的儿中了出去,一直被堵着的紧窒儿仍不舍地咬着那大的男,在大头终於从口拔出去的一刹那,发出了异常靡的「卜」的一声!

「嗯……要、还要……」我喃喃地叫着,小兽一般在地上扭来扭去,空虚的小让我忍不住翻腾着身子,想要耗尽自己身上最後一丝力气。

「真是到骨子里了……」

男人气息急促地叹着,看着自己仍然高高昂起的急待宣,他抓住我的细一把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後将我转了个身,变成背对着他站着。

我脚步虚浮,本站不住,只能任他用臂力把着我的身。男人一手圈住了我的,另一只手扣住了我的双腿,甚至他强壮的双腿也夹住了我的伶仃细腿。牢牢控制住了我的下半身,他却放任我的上半身往前倾去……

「嗯……」好晕啊!

我一头栽到了地上,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脑袋虽没磕到地,但是整个身子弯折的觉也足够令人晕眩了。

股和双腿都在男人的手里动弹不得,我只能用双手支着地面,试着减轻脑袋充血的不适

男人忽然解开了我後背系着的小肚兜的绳结,顺着我身子前屈的动作,那一片轻薄的布料立刻便顺着重力垂落了下去,仅余的蔽体的兜儿只剩两条打了死结的细带还挂在脖子上,原本被藏着的两只子却已经再无遮蔽,白在了空气之中。

整个上半身往下的奇怪姿势,使得两只肿子亦随着重力往口上方垂。两团软绵绵的此时好像重得要命,我难耐地伸出一只小手去……

「啊!」高高翘着的股之後,男人的铁猛地又一次捅进了我的小

我惊呼一声,被身後男人那狠狠一撞得几乎魂飞魄散,小手哪里还抓得住自己的子,慌忙地赶紧支回了地面,生怕自己就这麽被他撞飞了!

「真紧啊……你的让爷好舒服……」

男人就这样在我身後把着我两瓣翘的小股,用力,一耸一耸大力地起我的来!

我双眼蒙间看到自己的两个房在眼前一晃一晃的,随着身後男人的动作上下起伏,晃出了两片靡的白,而那淡粉的小肚兜也随着两只粉的小头一起上下飘晃动……

「啊……啊……」

这一次他我的速度不算很快,但是每一下都很深,每一入都像是要捅开我的身体,每一出都像是要带走我的心魂……

我只能一直高高翘着股任陌生的男人在背後一下下重重地着我的,他每一下我就叫一声……到了最後,他得愈来愈没了节奏,而我的叫也没了章法,嗓子干渴得难受,小嘴却大张着出了一串串晶莹的唾

我已经被得没了意识,头朝下的姿势使我连闭上小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个被折坏的破烂娃娃似的不自觉地水──上面,下面也……

「啊啊……」

里的忽然猛地捅进了花心里,我那儿就像是被捅到决堤的水坝似的,心处的水山洪暴发般涌了出来,浇到了闯入地的大头上!

男人终於忍耐不住低吼一声,在同时间出了浓稠的,狠狠进了心深处的子口里!

此时的我上半身已完全瘫软在了地上,只余股仍翘着接受身後男人火热的。热烫的足足了七八股才完全停了下来,得我子里面的全是男人的华,甚至连小腹都明显地变低垂了。

野兽般的媾终於告一段落。男人在我体内享受了一会儿仍在搐的小,终於将了出去,猛的一下带出水四溅,紧接着就是从未能完全闭合的靡小孔中缓缓地淌了出来……

当男人意犹未尽地放开我的身子,兽眸盯着我仍在翕动的,似乎还在酝酿一场新的之时,我已经被这场狂热的媾透支光了气力,陷入了长久的昏之中。因而我自然也无法发现,之前被我当成错觉的某个人影,竟真的幽幽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

「笙儿?」

刚刚『运动』完的男人一身健美的肌上大汗淋漓,赤的身体和魔魅的幽深紫瞳孔,使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刚刚餮足的异兽。

紧盯着忽然出现的少年,紫瞳中光芒妖异。

「哥哥终於结束了……笙儿一个人在外面可逛得无聊呢!」

银发少年幽幽地开口,一张惹人怜的娃娃脸上是嗔怪,圆圆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水汪汪的更是透出几分孩子气来。

慕容胤自己的五官俊帅立体,刚的男儿魅力外带着一丝几近气的俊美,因而看着自己一直如孩子般面容的七弟,幽深紫瞳中还是透出几分怜来。

「这皇里本就无聊,四哥原本在此寻个僻静处小憩,没想到……」意外地找了个乐子。

「笙儿知道。姑母虽说想见我跟四哥,但是真见到了你我,说不嫌弃也是假的。」银发少年说着就低下头去,面容透着一丝忧伤,「毕竟天生异象,就算是至亲也一样会排斥……」

「笙儿这是怎麽了?」弟弟说的虽大半是事实,他们的姑母显然对这两个侄儿并不怎麽『意』,但慕容胤并不打算把这当回事。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套回自己身上,迈开长腿走到弟弟身边,少年的银发,「四哥跟你说过很多次,大家都很喜笙儿。」

「可笙儿总是会长大的,不可能永远像小孩子一样不懂事……」慕容笙叹了口气,少年老成的样子与他的外貌大相径庭。

「……」慕容胤沈思了片刻,方道,「笙儿已经有办法了麽?」

「四哥,这女人的起来有那麽舒服麽?」少年答非所问,可的小嘴里说出的话,却着实使得自家兄长一惊。

「七弟……」

饶是慕容胤行事向来桀骜不羁,听到仍然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的幼弟问出这种话来,他也愣了一愣,再看仍玉体横陈躺在地上的绝美小人儿,他发觉自己本无法回答弟弟的问题。

「哥哥之前明知道她是个女人,还要逗着她玩儿……哥哥是喜这个女人麽?」银发少年幽幽地说着,虽是问着慕容胤,然而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地上女人赤体,似嗔又怨。

「笙儿胡说什麽。」慕容胤挡住了弟弟的目光,将女人被撕扯得七八糟的一身太监服饰穿回了她的身上,「四哥不是在这无趣,找个人逗着玩玩嘛。」

一边给这发起来娇媚入骨、承之後却完全不省人事的小女人穿衣,紫瞳的男人一边在嘴里说得好似漫不经心,手下的动作却出奇地温柔,语气中更带了一丝不自知的暖意。

一想到这小东西被当成太监差点被他入後庭时的惊恐表情,他就忍不住在心底发笑……

真是个小笨蛋。

坏心地在心里取笑着这个单纯无知的小丫头,男人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怜惜之意,伸手摸了摸她仍光的下体──上半身虽套上了衣物,然而她下身的亵早就被他撕了个干净,因而那被到红肿一片的粉下体仍然着,可怜兮兮的泥泞一片……

自从少年时初尝情,强壮的身体、旺盛的和在鲁的作风,使他成了女子们眼中最难招架的男人。一次要三两个女子侍寝也是常有的事,而他也从来未曾怜惜过哪个女子,都是用完了便扔。

坊间传闻四殿下是个异常暴的男人,不仅战场上杀人如麻,在上也是个令人害怕的主儿,被他碰过的女人,这身子,非死即伤。

确实,他对女人向来是轻视的。被他碰过的女人,总是一副惊恐异常的样子,望着他的眼睛时就像看着一个魔鬼……有时实在惹他不悦,死了也是有的。因而他桀骜暴的名声也一直不曾退散。

再看眼前这个小人儿,能受住他一次,对这瘦弱的小东西来说已是极为难得。要不是她身子异常显中了什麽药,他倒真不敢放任自己的望尽情与她……

「四哥……」

银发少年看着兄长一副出神的样子,再看他旁若无人地抚着女人的身体,似乎很有再与之好一场的意头,被忽视的少年那张可的娃娃脸上出现了一种奇异的表情──

诧异中掺杂着一点对女人的不屑,还有一丝,是如获救赎的殷殷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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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子家里管得严,好不容易才攒了这麽多字,这场H也是我写得最累的一次。

大家元宵节快乐!记得投个票吧^^

第87章秽

太後的昭明,是整个皇里最华丽的一道风景。青龙式的正统华贵之外,带着一丝丝来自异域的明朗气息,调和成令人惊廷。

「皇儿今竟能得闲来看本,为娘的可真着实欣。」

致的软玉小榻上,面容绝的女子慵懒地斜靠着背後的碧玉枕,涂红蔻丹的白皙纤指间,一枚冰镇的水果显得晶莹剔透。软榻後,两名女正尽职地轻摇着手中的扇子,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柔和的风。

养尊处优惯了的女子隔着一层薄薄的帷幔对着自己的儿子说话,显然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龙司羽的目光冷冷地穿透那一层若有似无的阻隔。他的视线仿若没有焦点,却又好像可以令一切无可遁形。

室内降温用的冰块都没有这个男人的气息来得「冻人」!这是两个摇扇子的小女的一致想法。

虽然这尊贵的男人是整个国家的主宰,容貌也美得令人惊叹,但那身冰冷入骨的气势实在太吓人,里的侍婢们都是一眼也不敢直视的。

「母後言重了。」男人说话的声音也如含珠玉,优雅磁中透着深刻的冷漠,「母後身体一直康健,儿子才能放心大胆地处理国事。」

「是麽……」帷幔後的女子勾起一抹冷的笑,「本这身体,你想不康健……也不行呐。如果不给看着,这偌大一个皇,还不知道会变成什麽样子。」

年轻的一国之君冷冽的面庞上仍是什麽表情也没有,只一双寒潭般的眼睛闪着幽深的光。

「皇儿,你说是麽?」

太後吃了水果,又有侍女上前斥候着擦干净了手。她施施然从小榻上起身,起帷幔步伐优雅地走了出来。

母子两个面对着面的站到一处,整个殿中所有的华丽饰物,均在瞬间黯然失

「母後说笑了。」

美丽的凤目微微倾斜,所有的情绪都只是淡淡地遮掩了过去。

「呵……皇儿既然来了,就用了晚膳再走吧。」

太後也没再说更多,红边的笑意一丝不减,转身吩咐了女们去备膳。很快侍婢们便都退了出去,留下一对尊贵的母子,气氛微妙。

龙司羽不开口,美的女人也便红紧闭,一个字都未多说。

「……母後。」终於,还是打破了一室寂静,男人晶莹的面容上出一丝难得的恭谨,「你莫为难她。」

一个「她」字,冷漠的声音内奇迹般地闪过千回百转的温柔。

女人的笑容中,则同时闪过一抹诡异的残忍。

看着自己已长成为一个成男子的儿子,做母亲的似乎是难免骄傲的──虽然岁月逝,带着了後女人如花的年华,留下的是刻骨的寂寞……

「皇儿不是来给本请安的麽?」若无其事地在椅子上坐下,太後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浅浅地嘬着。

「有什麽事情也该是儿子来担,她还什麽都不懂……」低垂着长长的眼睫,年轻干净的面容上看不出多少紧张或者在乎,「眼下她便要出嫁了,不用再劳烦母後费心了。」

「唉,听听,这护人护的……」太後脸上不无嘲讽,「本这为娘的,何曾听过儿子说过半句这种话……」

天底下的婆婆们都免不得得吃媳妇的醋,而她这太後娘娘呢?儿子的胳膊肘自然也是往别人生的女儿那拐的,却偏偏还是跟些上不了台面的人搅合在一块儿。

「母後还是把人还给我。儿子自然是会孝顺您的。」年轻的国君不卑不亢,镇定从容,仿佛对一切都早已了若指掌,成竹在

只有他自己知道,手心里凉凉的,都是冷汗。

「这个丫头,真就值得我儿如此吗?」太後说得漫不经心,捏着茶盏的纤指却异常的用力,「出嫁?这一次能不能嫁得成,还没个定数呢。」

「母後?」挑起了长眉,男人的凤目里出了质疑之

「皇儿,你告诉本……」顿了一顿,美的女子一字一句,威严又冷酷,「女子秽廷,该当何罪呢?」

她话音未落,年轻的男人冷漠的俊颜上表情终於有所松动──

「秽廷」四个字,乍一听上去,竟是如此耸动。

「说呀皇儿,本想听一听……」保养得宜的玉手放下了茶盏,一双琥珀般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儿子冷漠的面孔,「这後之事若由你这皇帝来处理,又该如何处置那种的女子呢?」

站在自己母亲的面前,年轻的国君已经足够高大成,也足够有实力与之对抗,亦相信自己,已足以保护心的东西……

长久的沈默之中,彼此的目光与气场,也已足够换过了千言万语。最後欠的,也许只是他的表态而已。

「母後。」皇帝的态度依然恭谨,声音依然一如既往的冷漠,「她不值得你如此。」

「噢?」看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仍毫不示弱的儿子,女人依旧笑得笃定,「怎麽说?」

「她会嫁人,会出,再也不会回到这里。」龙司羽的语调就好像在猜测明的天气一般平淡无奇,「而我……会娶立後,会传承子息。」

「哈哈哈……」美的女子忽然间大笑,像是听到了什麽夸大至极的笑话,直笑得她前仰後合,花枝颤。

「皇儿啊皇儿,你今来此,就抱着这壮士断腕的决心吧?呵……」女人仍克制不住嘲讽的笑,「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年,你跑来跟本说,如果不给留下你妹妹,你就算死,都不会坐上这天家的龙椅?!」

岁月转,十年的光一瞬即逝。

当年的那个比女娃娃还要漂亮的少年,也是抱着今这般无惧的气势,用那天生的王者霸气,在自己向来强势的母亲面前,做了一把生死博弈!

那一场豪赌,他的筹码只有自己的命。最後他赢到的,是他这一辈子最想要的东西。

他龙司羽,这一生倾尽所有,要护的,也就只有那麽一个人而已。

「留一个毫无威胁之力的妹妹给你,任我儿多个玩具似的玩闹,对本来说也没有什麽,本也不是没有气量,就容不得这麽一个不成气候的丫头。」终於挑明了话来讲,母子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渐地浮出水面。

「可是这江山既然到了你的手上,本便容不得你有什麽闪失。」一国之母,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龙司羽眼睛里那层寒冰在瞬间化开,最深处有什麽尖锐的东西涌了出来。直视着多年来仍在掣肘自己的母亲──

「母後应该很清楚……」他眼神灼热,语气真挚,「如果她有什麽闪失,这个江山,我也是不会要的。」

「你说什麽?!」她从未见过自己亲儿如此神──那带着热意的言辞,竟比千年不变的冰块脸还要令她难以忍受。

「母後,就剩这麽几,初九她便能离。」男人剔透到易碎的美丽面容上,竟能看出一丝决绝的温情,「而我龙司羽发誓,今生都不会再见她。」

「……」这一次,轮到那尊贵的女子语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的儿子,是要护那个臭丫头护到底了。

幕颜啊幕颜……你在的时候就抢别人的丈夫,走了还要留下一个妖孽,祸别人的儿子!

嫣红的十指死死地掐入掌心的细里,尊贵的的太後娘娘美的脸上,出一个诡媚的微笑。

「我儿自然不会再与那丫头有什麽干系……只不过,眼下就算本允她出,怕也是不可能了。」

「母後?」向来淡定的冰山男微微显出了暴躁来,显然不想再多做纠,「你到底想要什麽?」

「呵呵……」女人笑得得意──

她的儿子,再怎麽天寡情,却有一个那样致命的弱点在她手中……这麽多年,她一直掐着那一点,才能使自己一直处於不败的地位。

「你的好妹妹,光天化之下竟在御花园里与男人媾……怎麽,皇儿想不到吧?唉,这『秽廷』的罪,说来说去,最後,可还是落实了呀!」

第88章冰窖惩

某梨提示:

下文甚,大概是全文最的一个地方了。

某梨变态的口味大家明白的。也是得蛮有的,嘿嘿……(勿丢臭蛋啊!)

上半部快完了,也就到这儿为止了。顶锅盖逃……

你的好妹妹,光天化之下竟在御花园里与男人媾……

与男人媾、媾……

女人带着羞辱意味的字句,好似不断在殿之内发出连绵回音。

修长的十指紧紧地握成了拳,男人干净的指甲不着痕迹地陷进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沈默。

对着母亲迫不及待想看自己难堪的嘲讽嘴脸,年轻的国君还是冷冷地站着,冰雕似的什麽神都没有表,最後只薄动了动,冷淡地问出一句──

「她在哪里?」

听了那样漠然的问句,女人挑了挑漂亮的蛾眉,嫣红的嘴角噙着别有深意的笑:「皇儿不问那个男人是谁麽?」

「她在哪里。」

他语速缓慢,一字一句,重复得那样用力。

「本真是糊涂了,以皇儿的聪颖,不用本说,自然也能猜得到……」太後又施施然回到了她的软榻上。

「皇儿放心,本已遣他二人出。胤儿倒是有跟我要她……不过应该还不知道这丫头的身份。具体要如何善後,还要等皇儿斟酌──你妹妹的婚事,到底要如何是好了。」

「他二人」?乍一听上去,与公主做了丑事的人,还不止一人,是麽?

慕容胤……那个目中无人的男人,看起来倒真像是肆无忌惮,什麽事都做得出来。

龙司羽的呼仍平和得出奇。唯有指间,殷红的血丝,若隐若现。

太後隔着一道帷幔看着自己亲生的儿子,在这一刻,竟产生了与之相隔万里的错觉……空气中抑的气暗涌,是那样寒彻入骨!

渐渐地,大热的天里,她竟起了一身的冷汗。

毕竟是青龙皇家的骨血啊,这与生俱来的气势,竟是如此令人恐惧!定了定神,美的女子拨了拨贴住额头的一丝碎发,终於给了儿子他想要的答案──

「至於那丧德败行的丫头,我怕人认出她来,污了皇家的颜面……」说到这里,立时又骤降的冰冷气,竟使向来高傲的女人瞬间改口,收起了惯用的揶揄与嘲讽,「罢了……人在地窖里。自己去找吧。」

*****

好难受啊……

明明周围那麽凉,凉得我手脚都冷冰冰的了,可为什麽我的身子里,却还像有把火在烧呢?!

「呜……难受……」我不停地踢动腿儿,双手却抱着自己的脑袋,缩成了一小团,「哥哥,哥哥……」

哥哥,你快来找玉儿啊,你抱着我,我就不难受了……只要你在我身边,玉儿就会变好的……

蹬、蹬、蹬……

异常沈重的脚步声出现在暗的空间里,沈沈地发出闷闷的回声。

随着来人一步一步拾级而下,昏昏沈沈的我渐渐清醒了一些,慢慢地觉心上一紧一紧……突然,有些害怕。

还未靠近,那人身上强大的已经得人不过气来。

明明是我悉的味道,明明……

一盏油灯被挂在了不远处,划亮了周围的光线。

脚步声则停在了离我十步之遥的地方。

视线是变亮了,可我怎麽觉得周围的空气更加「冻人」了呢?努力抬了抬眼皮,昏黄的光线里,一袭华丽的紫锦袍上龙形的金纹路闪着晃眼的光芒。

这龙还真好看诶,闪闪的像是要飞起来……呃,龙?

从黑绣金缎面的靴子一路往上,经过修长笔直的双腿,一封赤带勾勒出的匀称身,再是硬实的膛和宽厚的肩──

为什麽我觉得眼前这一身漂亮的华服在我脑海里其实形若无物?我好像能够透过衣物看到里面那具悉的漂亮身体……

不对,这是什麽的想法呀?现在的我,真的已经到这种无可救药的地步了麽?!

「哥哥……」无声地动了动瓣,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我抱着自己的身子瑟瑟发抖。

意识到来人是谁之後,之前对哥哥的期盼,却在忽然间变成了恐慌。

他的气息冰冷,眼神却灼热,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甚至有些发烫。

良久良久,一直到确认了墙角缩成一小团的小小黑影正是狼狈的某人,且看起来还留有意识之後,他的眼睛才渐渐地恢复成了两汪寒潭。

「……」

他就那麽安静地立着,好像再走一步就会冲过来抱住我,又似乎,再下一刻便会掉头离开。

小手紧紧地拽着身上残破的衣料,两条腿儿用力夹紧……明知道无法掩饰,我却徒劳地想要隐藏自己的狼狈和羞

「呵……」一直沈默的男人欣赏着我的窘态,最後,用最最刻薄的语气说了这样一句,「这算什麽,怕朕再碰你吗?」

那样轻蔑的嘲讽的语句啊!

「你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难看吗?」明明,明明我已经假装不记得的事,他却在此时轻易地提起,「就你这副肮脏的身子……你以为,朕真的会三番四次地碰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吗?」

人尽可夫……

呵呵……这样残忍的话,竟然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就在今天早上,他还温柔地躺在我的身边,一脸的孩子气;他还给我化妆,一脸藏着坏笑的霸道;他还对着我笑,用一本正经的语调滑稽地叫我「小玉子」……

我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回到哥哥身边,就算只余最後的几,还能给自己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

可惜的是经历了这麽多事,到现在我才看清楚──他终究,还是看不起我啊!

就连我自己都看不起的这副肮脏的身子,在他眼里,已经如同淮水河畔的那些娼了麽……

他说的没有错。先後与两个男人发生了那样羞的关系之後,我竟然,又被一个男人碰了……

这一次体内的毒发作,显然没有之前那次那麽严重了,至少没有严重到让我分不清楚,进入了自己身体里的男人,是不是自己心的那个人。

所以我心里清楚,这一次与我疯狂媾的男人,完全是个陌生人。

可以让陌生男子肆意侵犯自己的身体,这样的行径,确实跟娼没有多少分别了吧?可笑的是,一次又一次被迫与其他男人发生了关系之後,我都不得不面对自己心的人最残忍的鄙夷。

的人?人……为什麽一想到这个词,我的心会那麽痛。

更痛的,是我明明对着自己的人,却不能让他知道。

腿间残留的痛意,那麽明显地提醒着我不久之前的放。脑海中留下的一些模糊的片段里,我可以看见的自己,在光天化之下就被剥了衣服、被男人的鲁地了进来……

「不要再对着朕装出那副可怜无辜的样子,朕再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他已经站了我的跟前,微微地俯身,语气淡漠,「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孤高临下地俯视着卑微的我,龙司羽的眼神冰冷到大概可以令地窖里所有的冰块都汗颜吧……

小手不停地揪着衣角,我全身都抖个不停。

地窖里的温度原本还不算太难忍受,到了这会儿,我却觉像是坐在寒冬的雪地里,一阵又一阵地发寒。

「哥哥……」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残忍──不要像你的母亲一样,用看一只肮脏的可怜虫一样的眼神看我……

「哥哥?」他优美的角扬起轻蔑的一笑,「龙玉致……你究竟,把我当什麽?」

他又叫我「龙玉致」了……

他,又变成那幅可怕的样子了。

那张干净晶莹的美丽面孔上,却带着仿佛要毁天灭地一般的狰狞残忍;那双把所有温情都隐藏在寒霜之後的深邃凤目里,尽是想弑神杀佛般无所畏惧的冷漠目光。

「你龙玉致可以一夕之间就忘记了跟自己亲哥哥伦的丑事,然後跑去跟别的男人野合……」他一字一句,残忍地挖苦我的无,「你可以,朕却……朕不允许!」

我明明装得那麽好,他也已经相信了的──我已经遗忘那种伦丑事,对他来说难道不好吗?为什麽还要这样说出来?为什麽还要说他不允许?

「我没有……」小小声地反驳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分辨什麽──是没有跟亲哥哥伦,还是没有跟野男人鬼混?

「没有?!」龙司羽冷笑着,一把将墙角里的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哥……」我徒劳地试着挣他的手,但跟上回一样,这个男人发怒起来,完全是个蛮横鲁的暴君!

「是啊,你龙玉致可以不记得!你没有……」他捏住了我的下巴,薄薄的带着热气的离我的脸只寸许之遥,「没有被自己的哥哥玩过吗?」

气的话一出口,男人气的另一只手已经伸进我残破的衣服里,攫住了一只白子,在我的脯来回起来。

浑圆的子似乎很喜男人大掌捏的力度,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从口袭来。过了一会儿,他又把手掌伸向了另一只豆腐似的的房,肆意地掐出靡的形状。

我竟忍不住低头去看龙司羽的手是怎样玩我的子的。那种被亵玩女最柔软部位的特殊觉,难堪中竟还透出一丝想要被蹂躏的羞望……

男人的手掌刚好与女子的弧度完好的契合。但男人鲁的动作却使得白房上很快就起了红印。隐隐的,好像还有红的血丝……

血丝?

不,不是我的血。那是……他手上的?!

「哥哥,你的……」

他的手怎麽了?!

「还记得吗,你是怎麽躺在朕的怀里求着朕玩你的?」龙司羽不理会我紧张又疑惑的神,只不停地说着令人难堪的话,「抱着朕求朕你的子,求朕摸你的下面……求朕,用硬硬的你的!」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我鼻子一酸,羞愧的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掉──又是如此残忍的羞辱,又是这样轻浮的亵玩,又是这样令人难堪的鄙夷……

就像是玩羞辱一个最廉价的女,我这尊贵无匹的哥哥,竟然上了瘾般乐此不疲。

「每次朕一碰你就哭,难道朕干你的时候……你就没有到吗?」

把我的身子倒了冰凉的墙壁上,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男人,竟然在一方昏暗的地窖里,又一次对自己的妹妹做出轻浮之举,口出孟之语。

「真的这麽不想让我碰你?还是,因为刚刚被男人过,暂时填了你这?」他像是盛怒之下口不择言,又像是在说着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就算是他得你了,可你这少了一刻被男人着,很快又会叫吧?!」

我在瞬间泪如雨下,哽咽着求道:「不要说了!求求你,哥哥……」

「因为朕昨夜没有碰你,所以今就忍耐不住了对不对?光天化在御花园随便找个男人来你这……」这样的事实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愈发的令我觉到了羞,「只要有男人肯上你,你都会张开大腿随便让他,对不对?!」

说着最难听的肆话语,男人有力的手掌在一瞬间就将我身上残破的衣服全都剥落了!

我羞地想要挽救,然而很快便被他发现了──我的身上除了那一件蔽体的衣物之外,竟连亵都没有穿。

「你发起来的样子朕又不是没有见过……」他分开了我的双腿,将一只雪白的大腿给抬了起来,高高的举起,「一定是你求着人家一边玩你的子,一边用子狠狠地捅你这水直,对不对?!」

那条细长的腿儿被掰开到了极限,双腿间最羞人的地方就这样直接在了男人鄙夷的目光之中。

淡淡的发之下,两片小馒头似的显然仍然红肿,不久之前才被另一个男人陌生的器官入冲撞过的小,亦同样显出异样的泽。而双腿被大大分开的姿势,使得原本紧闭的里仍残留的浊缓缓地淌了出来……

我闭上眼睛,无法想象这样的自己,要如何厚着脸皮继续面对哥哥的羞辱。

「看不出你这儿这麽小的,原来这麽喜吃男人的东西……」龙司羽放开了我的房,改而将修长的手指进了我开的小里,「早知道,朕就一刻不停地着你,着你,把你这透了,烂了……看你还会不会去找男人,嗯?!」

长指一气了进去,狠狠地穿刺着红肿的小,一下又一下,搅出了那些混合着我的水和男人的残留物。

「呜……不要!」剧痛和羞,随之一下又一下凌着我的神经。

「朕的好妹妹一刻都离不得男人,早知道不该信你的……早知道,朕就留在你身边,把你到死!」年轻的君王如同被怒的野兽,不,他比野兽更加凶残,三言两语,便可将我剥皮拆骨,「或者,你是想让朕在朝堂之上也着你这,让全天下看着朕的好妹妹有多,这小有多会水,叫起来有多……」

「哥!不,皇兄,皇上……」不敢再叫他哥哥,我只能卑微地乞求着,「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这样羞辱我!我的身子变成了这样,没有男人就不行……我也不想啊!

虽然到现在我也不确定那个男人是谁,但被太後抓起来扔进这个黑暗的地窖里,一个人吓得发抖的时候,其实我在心里还是庆幸的──

庆幸被人发现与我做出无的媾和之事的男人,不是他……不是这个国家最最尊荣的男人!

其实说起来,我倒还应该谢谢那个解了我一时火的男人吧?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在後之中,那麽今我不是被自己的火折磨死,就很可能是不顾一切地投入了自己哥哥的怀中……

如果被太後发现,肯定连将我关在地窖里的过程也可以省略,直接把我拖去喂鱼了吧?而龙司羽……我不能让他蒙上这样的污点,我早就发过誓,绝不可以。

「是我错了!是我!你不要管了,哥哥!我求求你!你不要管我,你走吧!不要碰我!离我越远越好!」

我不知道太後怎麽会让他来这里的,可既然她已把我抓在了手中,龙司羽这样对我,难道不怕被他娘知道吗?

「呵……还承认自己了麽?」我的哥哥又出了冷的一笑,看着我红肿的小,他的眼中如同燃烧着幽冥热焰。

在我中的手指终於了出去,然而下一刻捅进那娇小里的,竟然是一大又冰冷的圆柱。

「啊!」我真的想不到,他竟然会残忍到这种地步──

地窖本来就是贮藏冰块的地方,这个男人就这样随手拣了一圆硕的冰柱进了我红肿的口之中!

冰冷的死物一口气到了道的尽头,原本温暖的内壁被那寒彻入骨的柱体彻底撑开,一阵又一阵的凉意从体内升起……

「是,我承认,我承认……」狼狈地嚎啕大哭,只求他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折磨我的身体,摧残我的尊严──

「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妹妹,你就当我没有生下来过,你不要管我了,我求求你!」

一句又一句卑微的「求求你」,我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已经彻底抛弃了自尊。我知道,他从来都不是我的人。他只是,这个国家无数生灵的主宰,同样,亦是我每一分哀乐的主宰。

「……当你没生下来过?」沈地重复我的话语,男人放下了我被举起的那条腿,因为寒冷而不自觉收缩的儿竟将那大的冰柱被在了两腿之间……

「龙玉致,你还记不记得你的母妃?!」他的视线从我腿间那靡的景象逐渐转移回了我的脸上,薄掀动,「就是因为生下了你,原本受尽万千宠的她,才会被人轻视被人看不起!这些,你龙玉致全都不记得了是吗?」

母妃……我怎麽可能会不记得!那是我心底最深最深的伤,那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那是我过多少年都不敢正视自己的源……

龙司羽,你好残忍……好残忍!

「当没有你这个妹妹?」一条一条地咀嚼着我仓促间说的话,龙司羽的神愈来愈吓人,「是啊,朕的兄弟姊妹,早在十年前就应该……死绝了!」

看着他无情的薄中吐出一句沈的「死绝了」,仿佛来自幽冥地狱,吓得我脸都白了!僵硬着身子,不断地靠在冷的墙壁上打着哆嗦。

我承认我胆小没用,但我却敢说,此刻换了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站在龙司羽的面前,肯定都会被吓到哭……

「是啊,没有你这个妹妹……那麽我龙司羽,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把我的下巴往上拧到了极限,他在狰狞间显得更加生动魅惑的致面容,竟带着要将我生活剥一般的恨意!

「那麽龙玉致,你为什麽还要生下来呢,嗯?」

「若你从来都未曾出现在过朕的面前,那麽朕,早就可以像个正常的男人一样娶生子!若你从未曾出现,那麽我龙司羽,也不会变成一个强自己妹妹的变态!若你龙玉致不是我的妹妹……」

「妹妹」两个字,已经含糊不清了。因为混合着我的泪水,男人热的舌头伸进了我微张的小嘴,堵住了我的呼

男人的吻与他冰冷的气息截然相反,温暖炙热,霸道多情。

滑的舌头勾住了我无法抵抗的小舌,翻搅,,瞬间走了我口腔里的气息。

「嗯……唔……」

窒息的恐惧袭来,发出一阵阵模糊抗议的我,拼命推打着男人的身体,垂死挣扎的溺水之人一般歇斯底里。

然而龙司羽却像疯了一样越吻越来劲,到最後整个人都重重地了上来,把我小小的身子在墙角,成了一张可笑的「饼」……

前两团软被他坚硬的得好痛,他朝服上的绣线虽然极为细致,但我细腻的仍然觉到了那种异样的生硬,两只小小的粉红头明显地大了,隔着衣物摩擦着男人的肌。

隔着他身上的衣料,有个硬物正抵在我的小腹上,咯得我心里发慌……

他越吻,下面那个东西就越硬。

在男人疯狂的亲吻和发的无遗之时,愚笨的我在紧张害怕之外,却还分出了一点小小的空暇去思索──

为什麽如果没有这个的我出现,他早就可以娶生子?像个正常人……那他现在有哪里不正常吗?因为他曾经侵犯过我?

既然那麽恨我,为什麽还要这样疯狂地吻下来……

龙司羽他对我,是不是……也怀着不一样的「情」?

缺氧的脑袋终究还是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些问题。男人吻得兴起,竟一边咬着我的舌头一边去解自己的带!

很快的,他的带落在了地上,华丽的朝服松开了大半。我趁着他稍一放松,终於把嘴巴抢救了回来,他一手抓着我两只挣扎的小手,将两只纤细的手腕往上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则褪下了他自己的子。

「不是你的妹妹,就要做你的女吗?」

在他硕的茎从子底下跳出来的那一刻,我的嘴里竟不自觉地吐出了这样一句话。虽是问句,我的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你说什麽?」

一手握着自己大的器,一手仍制着我的双手,男人欺霜赛雪的面容出了一分惊疑,在我看来竟显得有些滑稽。

「你问我把你当什麽,你呢,你又把我当什麽?」不是第一次赤着面对他了,这一次对着男人蠢蠢动的丑陋器,我竟还能问出这样冷静的话语。毕竟「一回生,二回」嘛,不是麽?

「不是你的妹妹,龙玉致就是一个可以供你随便玩女,对不对?」

我一直都不知道,在他眼里,我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存在。

也许他对我,不是没有男女之间的觉……只不过,那份特殊的「觉」里,更多的是一个男人玩女人的望吧?如若不然,他怎可能一次又一次肆无忌惮地侵犯我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用最冷酷的话语摧毁我的尊严……

「……不,你说错了。」磁的嗓音悠扬,男人低沈好听的一字一句,仿佛冰珠般一颗一粒地跳跃而出──

「如果不是妹妹,那麽你龙玉致,在朕的眼中……」低头审视着我脏兮兮的小脸和赤的身体,龙司羽竟出了一丝看似温和的笑意,「比一个女还要不如。」

……

原来,这便是我的亲哥哥对我的看法麽?

「怎麽样,反正不是第一次伺候男人,现在再来试一次──你这个公主,比起女们来又如何?」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我瘦小的身体往地上按了下去,「是不是,更加媚入骨?」

着身子跪在地上,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眼前刚好对住一壮硕长的……

这样屈辱的姿势呀!

他也许早已习惯了别人匍匐在他脚下,但我这辈子都不曾对人下跪过几次,更别说是对他……

「不要……唔……」

腮帮被狠狠地捏住,小嘴被迫张开,男人茎那硕大的龙头钻过被打开的齿,一下子捅进了我的嘴巴!男器官独有的浓郁味道在我的口腔里瞬间弥漫开来!

我的眼泪也在瞬间落下来,打在男人捏住我脸颊的手背上。

「不许哭!」

像是被我的眼泪烫到似的,龙司羽的神一紧。然而也只是那麽一瞬间的事,很快,他的神情又恢复成了冷漠的讥讽,进我嘴里的茎丝毫没有出去的意思。

女做这种事不是应该驾轻就麽?」男人冷淡地讽刺着,起了身试着在我嘴里进得更深──

刚刚只进了一个头而已,还有长长的一条在外面,狰狞的青筋起伏,像是在对着泪眼模糊的我耀武扬威……

「不好吃麽?怎麽,还是第一次用上面这张嘴『吃』男人的东西?」残忍地,他将带着略微特殊腥味的具用力进了小半,「朕是第一个你这小嘴的人吧?」

「……」无声地着泪,我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丑陋不堪。

「不会添就含深一点!你以为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公主』,又能比女好到哪里去?!」

他竟真的一次次将我与女相提并论了。

虽然是我自己先提起的,但诸如此类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屈辱的味道就一遍比一遍明显。

在我小里的冰柱已经因我的体温而消融变细了许多,随着我跪下的姿势滑出了紧窒的,掉落在了地面。道中残留的冰冷凉意,却像我眼前这个男人的冷漠薄情一般,在我的四肢百骸转……

第一次「吃」男人的,虽没有想象的难以忍受,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自己哥哥的「味道」,虽然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好闻气味,却无法覆盖那种最羞的器官进进食用的口腔里的羞辱意味……再加上腮帮被他的手指捏得好痛,我觉下巴都快被捏碎了,而他的茎却还在往我嘴里面深入。

「唔……」

我用力把脸往後仰去,小手挣扎着想推开他的身体,但很快,龙司羽又用一手将我的双手举高,牢牢地抓在他的手心里,原本捏着我腮帮的那只手改而按住了我的後脑勺!

「……」只能从咽喉深处发出几个意味不明的暗哑音节,脑袋已经被往下按住,嘴里的那条蓦然更加深入,一口气捣进了我的喉咙里!

这一刻,我觉得世上再没有什麽事,会比这更要羞的了──全身赤地跪在自己哥哥的脚下,竭尽全力张大了嘴,地「吃」着他壮的,甚至有一丝一缕的口津沿着嘴之间的微弱隙缓缓地溢了出来……

不是不恨的。

心里甚至好想一口咬下去!

「服侍不好恩客,还做什麽女?!」显然察觉了我酝酿的企图,龙司羽揪住了我散的长发,把我的脑袋往後扯,「朕从来不要下女侍寝,而你,明明比女还要不如,却偏把自己当成女!」

让他自己的退出了一些,直到硕大头的棱边卡住了我的嘴,然後又狠狠地往里一推!

如是重复了几次,他的茎在我口腔里进出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一阵阵恶心呕的觉愈来愈强烈,我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快要吐了,却被那大的硬是给堵了回去!

任他的具在我口腔里横冲直撞,没有多久的功夫,我酸痛的嘴巴已经连用力咬合的力气都没有了。

无力反抗,我就只能无意识地着眼泪,任男人把我的嘴巴当成的工具,肆意蹂躏……

「离开了我龙司羽,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好好地活着吗?!」声在昏暗的空间里越来越明显,男人努力往自己妹妹的小嘴里推挤着壮骇人的茎,同时间一刻不停地提醒着她的辱,「离开了我,你就算叉开双腿被再多的男人,也不会……不会有人你,不会有人你!」

随着他最後那声怒吼,终於有一股粘稠温热的体从男人头的小眼里涌而出,直直进了我的喉咙里!

大的终於从我的嘴里了出去,宣告了这场可怕的凌暂时结束。

刚刚的男人冷漠的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手掌松开了对我的桎梏,握住自己的继续套着,断续间又有从那茎形状狰狞的顶端冒了出来,一股一股到了地面。

男人自的同时,我就像是个被丢弃的玩具一般无力地躺倒在冰冷的地面。

手腕上又被掐出了红肿的印痕,嘴巴更是合都合不拢了……这样的我,已再也无力去关心龙司羽,会不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了。

因为我的心,真的好痛。痛到无法再为别人着想了。

哥哥,你看这个没用的龙玉致!她无法做好一个合格的女,随时足你不知何时会爆发的

她也无法再次假装若无其事,天真无地笑着,再做回你的妹妹了吧?──如果真的那样再演一次,连我自己都会鄙视自己的。

而没有哥哥庇佑的丑丫头,早就不应该存在於这个世上了。这我是明白的。就如你说的,龙司羽的兄弟姊妹,早就十年前便应该死绝了。

一直虎视眈眈的太後,也早就想抓住我的把柄了吧?有些事情,那个愚笨的丑丫头其实也并不是毫不知悉的。她明白自己欠哥哥的太多,能还给他的却太少。

这一份变了味的亲情,在彼此一次又一次不伦行为发生之後,越来越难以收场了。

眼下,既然小美人已经想要收回那一份延续了多年的庇佑,那麽丑丫头,兴许也可以不怎麽留恋地就离开吧……

这十六年来平淡的子,回味起来竟什麽也没有留下。

如果没有关於小美人的那一段记忆的话。

「不会有人」我?这我也是明白的。

这世上唯一过丑丫头的人,就只有我的母妃。

我也不会,再奢望更多了……

原来水结成了冰,竟可以变成如此锋利的利器。

着身子爬到了一边,冷的寒气从膝盖一直往上爬。背对着那个伤透了我的心的男人,颤抖的手伸了出去──我亦在这冰窖里拣起了一块尖尖的冰棱。

锐利的尖角划开了薄薄的肌肤,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我便看到自己细瘦的手腕上血如注。

看着殷红的鲜血不断淌,我竟不觉得疼。我只是想,心痛,是不是也可以随着那些血,从我的身体里奔涌而出。

在身後男人惊恐的怒吼声中,我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也许这一次,再也,不会痛了。

第89章你不说,人家怎麽知道你

山雨来风楼。

青龙国偌大的一个皇,罩了靡靡混沌。众人行匆匆,被生硬地抑下去的恐惧,埋藏在低垂的目光之中。

这向来不受宠的长公主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才让早上难得出过几丝笑意的皇上,又变得比前些子还要恐怖……这一次,已经不仅仅是不好伺候而已了。这向来冷漠无情的帝王,此刻已是比发狂的猛兽更加可怕,随时择人而噬。

许多人虽不明所以,却也更尽心尽力於手头的差事,生怕在这一场莫名的风暴中危及自身。

就在廷陷入一片莫名恐慌的时候,一场盛宴,却在这浮华而诡谲的夜幕之中,如期举行了。

玄武国绝对是风月大陆上举足轻重的一个大国。因此招待玄武使团的这场国宴,自然是气派得令人咋舌的。

虽是招待外宾的国宴,因着两国特殊的姻亲关系,於是又有几分如家宴般,一派随和温馨的景象。

连向来深居简出的皇太後都凤驾亲临了。婀娜端庄,施施然在筵席首位坐了,不染霜华的美丽面容上,尽是尊贵的矜持。

除了一些皇室宗亲,青龙国的重臣之中受到邀请的也不在少数。列席的众人,各个鲜衣怒马,华服锦绣。

玄武国的使团成员均在席间上位坐了,身旁赔笑说话的青龙大臣着实不少。

那紫瞳的四殿下一身煞气此刻倒也褪了个干净,似笑非笑地坐在喧闹的筵席间,慵懒地替自己往玉盏中添酒。在这高大英俊的男人身侧,一个漂亮的银发少年乖巧地在软垫上跪坐着。

娃娃脸上微微无措的害羞神情,还未长开的稚气模样,眨着双大眼正襟危坐的样子,显得少年万分惹人怜。看起来这位七殿下,竟是一点都不适应这般热闹场面的。

琼浆玉酿,玉盘珍馐。

筵席之间,倒可谓宾主尽。只一样……这皇的主人,却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过。

礼部尚书前月丁忧,留下年轻的侍郎处理起大大小小的事务来,倒是分毫不

此刻这俊美风的侍郎大人,正与玄武国使团众人把酒言,温文儒雅,进退有度。他身後一侍从打扮的清秀小厮,数次拔腿想跑开的样子。侍郎大人百忙之中却有意无意地一直把人拉在身边,不肯让那侍从离开片刻。

这时候,一名大太监凑到首座之上的太後娘娘耳边密语了几句,那尊贵女子的脸倏地变了。

最懂察言观的大臣们面上虽不动声,心下却均在揣测。年轻的国主连如此重要的国宴都未曾出席,要是玄武国追究起来,青龙国在面子上也是过不去的;然则有太後坐镇,玄武国的王子均是她的子侄辈,倒也不至於太失礼,只是──这後里到底出了什麽事?以至於那些太监女们均是神怔忪的样子……

很快,太後致了番谢辞,仍是矜持地笑着,嘱咐了几个亲信大臣几句,便退席离场了。

上官侍郎身後的随从一张小脸闪过更为兴奋的神采,趁着正跟人客套致歉的某人一时不察,迅速地从他身边偷溜了。

男装打扮的上官盈月仍难掩一身的娇媚风姿,出了喧哗的大殿,正想跟着那匆匆离席的太後娘娘去瞧个究竟,不想却被几个男人给拦了下来。

「啧啧……这青龙国果然名不虚传呐,不光女人,连男娃娃也个个长得标致!」

「果然长得漂亮!嘿嘿,听说青龙国长得最漂亮的就是他们皇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真想见一见呐……」

「……」

几个男人七嘴八舌,摇摇晃晃,身上酒气熏人。明显是玄武国使团里随行的侍卫,没有进得大殿,只在殿外饮酒,还堪堪的醉成了这样──不得不说,玄武国的男人倒确实跟青龙国的差太多──少了许多小心明,多了几分胆大包天的肆无忌惮。

上官盈月做的是什麽生意,怎不明白这几个男人不干不净的那点意头?风月场上的醉鬼她见得太多了,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只是……前夜她花了多少心思和体力,才「求」得某人点头答应,带着她来看这场热闹。要是搞砸了错过了……不行,她上官盈月才不做亏本生意!

虚与委蛇了几句,那几个男人虽没什麽过分的举动,嘴上却一直不依不饶的,不肯放她过去。正想着若是那外表儒雅无害,上却最喜折磨人的某位大人,瞧见了此时她身边围了一群男人的情景,那麽她这个他口中的妇,到时候又会落个什麽下场呢……忽然一阵劲风飞旋,来不及让醉眼朦胧的几人看清楚是怎麽回事,媚人的小随从眨眼间已从原地消失了。

*****

「飞离?」看男人一双狭长的漂亮眼眸危险地眯起,上官盈月心虚地笑着,一张白小脸皱成了愁眉苦脸的一团。

一身黑衣的男人紧紧将她圈在怀中,难得的不言不语。然而盈月却更是怕了。

她这几个男人,没一个好相与的。她跑去找了上官彦的事,慕容玄是知道的,但是飞离……呃,这家夥果然嘴上不说,却还是跟来了。好吧,她承认自己的玩是太大了一点,为了一窥皇家「秘辛」,竟就一声不吭丢下家里的生意不管,径自奔皇这种杀机四伏的地方来了。且还为此还去找上官彦「倒贴」,任那道貌岸然的男人又多了几条讽刺挖苦她的理由。她这算不算是……犯

「飞离,你……怎麽来啦?」女人笑靥如花──明知故问是她的强项呐。

「……回去再收拾你这妖。」

扫视了一眼女人讨好的笑脸,飞离抱着她在夜空中几下起落,很快两人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皇内苑。

女人还摸不着北,正好奇地东瞧西望的时候,一身妩媚不羁姿态的男人,已经路地找着了上次曾经「栖息」过的那片琉璃瓦。

「要看戏的话……过来这里。」

传音给那正受着「飞檐走壁」快乐的女人,飞离伸手指指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到自己身侧。

这个不起眼的「致宁」,围着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箍得比铁桶还要严实。身边又带着个没多少武功的女人,男人再不羁,也没上次那麽托大,动作小心了许多。

盈月小猫似地钻过去,轻手轻脚,没发出一点声音。有这个不知师承何处,武功高到变态的男人保护,她乐得乖乖地「享受」……享受这一出不知道究竟已经发展到哪个阶段的「好戏」。

很好,角度不错。

很好,那男人长得还真是帅啊……呃,不行,三个男人她都应付不过来了,还是不要对着别人家的美男口水了。

啧啧,脸还真是臭!冰山美男一脸乌云盖顶,如丧考妣,那样子还真是……

「他就是皇帝?」盈月无声地用嘴型。

点头。

上那个就是我们救的小丫头?」

点头。

「他不出席那麽重要的宴会,就是为了看那小丫头睡觉?」

……

嗯,那换个问题,「那他为什麽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应该是那小……丫头受了伤。」看她那麽倒霉,他大爷勉强大发慈悲,不再叫人家「女」好了。

「……伤得很重?」其实她也看出来了。那丫头身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手腕上层层的白纱布,更显得纤细的手腕脆弱得要命,好似一捏就能折断似的。

还是点头。

「喂,你老实说,是不是又被你胡下的药给害的?」

这男人跟她独处的时候就会比『三人行』的时候沈默许多,害她都有点怕他……想想这家夥的来历啊身份啊她从来都没有清楚过,除了武功之外,他那一手用毒制药的功夫简直天下无双,他要是想害人,估计就算皇帝找再多的高手保护,请再多的御医诊治,恐怕都没有用吧?

……摇头。

盈月看他神危险,聪明地立刻闭紧了嘴巴。也是,无论之前下药有没有害到这可怜的小丫头,眼下看她手腕上隐隐现出血丝来的纱布,显然是极重的外伤──竟然是割腕……自杀?

盈月心里蓦然一痛。这丫头……太傻了。

还有那个一脸沈可怖的男人,隐藏着那麽多的痛苦和悔恨……笨蛋,白痴!活该!再拽有什麽用?你不说,人家怎麽知道你她?!

「她有没有危险?」

「不知道。」

「你去帮帮她?」

「……」

「怎麽说也是你不对吧?研究那种……东西,还胡给人下药。」盈月难得脸红──这家夥,是闲得发慌了,想尽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办法用於「闺房之乐」……由此还祸及他人的话,实在太不应该了!

「……真要救?」男人显然没有深刻检讨过自己的任给他人造成的危害,此刻还犹疑着。

盈月一脸「废话」的表情。

飞离终於认输。

伸手入怀里掏了掏,漫不经心地出个小玩意儿来,往下面轻轻一吹……近处的几个护卫很快便悄无声息地睡了过去。

第90章续命

这些护卫还可以再笨一点麽?

咳,不是他想要自夸,实在是这些人身为保卫英分子,却连一丝起码的挑战都没有,着实令「谦虚好学」的他到有些失望呐!

……

某个死不改的傲娇男人,从未曾想过检讨自己是否「胜之不武」,烟一吹下去,看着刷刷倒下去的一大片「人墙」,狭长的眼眸中那抹任不羁的光采愈来愈亮。

上官盈月很无语地戳了戳男人的口,示意他小心里面那个冷飕飕的冰山男。

飞离的回应是掐了一把女人绵软的脯,然後在她出声之前一把捂住那张娇小嘴,利落的身形一动,往地面翩然而降。

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小公主的寝殿之外,踮着脚尖轻轻踢了踢脚边的一名倒霉侍卫──试探的结果令飞离大爷相当意。

「果然『死』过去了。」男人的表情如是说。

盈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到底什麽时候才能不那麽任不这麽幼稚啊!

只见男人又从衣服里面掏了掏,慢拿出另一样东西来。往小竹管儿里又加了点白粉末,他才学人家江湖宵小的伎俩──沾了点唾沫,点破窗户纸,眼睛先凑过去瞄了一眼里面的动静,然後再把小竹管儿伸进去……

咳咳,如此不光彩的手段,也能做得这样驾轻就……啧啧,他飞离大爷不做江洋大盗,实在是可惜了呀!

放完了烟,把「家夥」们都收回怀里,男人抱着双臂懒懒地等着。

盈月忍不住好奇,也凑到那窗纸上的小孔往里看。

「嘿,冰山美男好像已经『不省人事』了!」男装打扮的小女人一脸兴奋地低声叫嚷。

这回是飞离忍不住翻白眼了。这小妖平常总说些怪里怪气、别人都听不懂的话,後来据说为了做生意方便与人沟通,就开始学人家说一些文绉绉的词语……听得多了,他几乎每次都想狠狠堵住那张烦人的小嘴。

「可以进去了吧?」女人的瓣依然开开合合,小脸紧张又期待。

飞离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一手推开了殿门,闻着空气中没有异样,才放那雀跃的小女人进去,自己紧随其後。

外间有两名侍女跟几个看打扮应该是御医之类的人,歪七扭八地倒在一旁;再往里去,就看到了躺在上真正「不省人事」的小公主。噢,当然还有个冰山美男,就连昏过去也依然冒着寒气躺倒在边。

美男就是美男啊,怎麽看都那麽好看,近看更加漂亮!

盈月伸出一细细的手指,悄悄往那张欺霜赛雪的面孔靠近──这个真的不是座出自大师手笔的冰雕麽?也会有正常人类的体温麽?好想……好想摸一下啊!

正看着上小丫头的气,扬着长眉考虑从哪里「下手」的飞离,倏地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某个死不改的妖,竟然当着他的面对别的男人上下其手!

两道危险的目光过来,盈月小手抖了一抖,最後只好讪讪地收回了她的「禄山之爪」。

什麽嘛,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啊,她又不是真的试图「染指」别人家的男人,只是对冰山美男有着某种特殊的「偏好」而已啊。这就跟人类利用某种动物来研究心理学是差不多的嘛!

上官盈月暗自在心里嘀咕着,但还是识趣地主动退後三步,远离了那座美丽冻人的大冰雕……

「飞离啊,这个小丫头到底怎麽样了嘛?你的医术那麽好,一定可以救她的吧,拜托了啊……」眨着双水汪汪媚眼盯着男人老大不乐意的俊脸,盈月嗲声嗲气地撒着娇。

为了避免回去被修理得太惨,此时足男人乐於被人崇拜的英雄情结是必要的。当然,请自动忽略那个「英雄」同时也正是祸害这倒霉的小公主的罪魁祸首,是个给人下药的任的贪玩的幼稚的小男人……

事实上这男人就是吃这一套,不管盈月在心里怎麽腹诽,飞离大爷已经乖乖地「看诊」去了。

可能是小丫头实在伤得不轻,难得飞离这野蛮惯了的男人都没「下手」太重,反而轻轻地执起她没受伤的那只手,搭在那细细的手腕上静静切脉。

盈月不敢吵他──对於古老的中医,她还是很相信的,尤其亲眼见识过飞离的医术以後。而此时男人渐渐沈下来的脸不怎麽好看,害她亦紧张了起来。

再看那与她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丫头,面惨白如纸,连嘴都没有一丝血,那张小脸憔悴得令人简直「不忍卒读」……咳,不对,又用错成语了。

切完了脉,飞离沈默不语,把那只手腕回薄被里,然後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地解开了另一只手腕上的层层纱布。

显然是已经敷过上好的伤药,那伤口的血大致已经止住了,然而细瘦的手腕上面血模糊的长长一道伤口,使人几乎产生那只手其实已经被割断了的错觉……

好、好吓人!这要有多大的绝望,才能对自己划得下去这一刀啊?

盈月觉得自己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这个小妹妹还真是可怜,第一次遇到的时候是落水差一点点就淹死,接着被飞离下药也不知道受到多少折腾,然後……她跟她这美男皇兄到底是怎麽回事?这个男人做了什麽害她要用割腕如此血腥又极端的方式自杀啊?!

这麽想着,原先对冰山男的那一点好奇跟好全都不见了。都说帝王无情,看来这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时候被一个格扭曲的男人上,会比被他恨上还更痛苦。

「飞离,她……她会没事的吧?」看着细肌肤上血淋淋的伤口,是个人都会觉得揪心吧!总之这回,她上官大小姐是真的怀期望,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医术奇高的男人。

飞离与她对视了一眼,发觉女人小脸写的,想看他施展「活死人而白骨」绝技的殷切期待,这一回他却有些无奈。

「她的伤太重了,失血过多,身体底子本来就弱,还心神耗损……皇帝应该给她喂了不少续命护体的药,可是……」

「可是什麽?你快说呀!」盈月急了。难道天下之大,真的有人就连皇帝老儿都救不了,连飞离这样的神医都帮不了?

飞离难得显现出一点身为医者的稳重和自持,深思虑之下,才缓缓道:「之前我给她下的那点药也已侵入体……」

什麽?!

这男人说这个话的时候也不嫌害臊?果然有无辜的人被他的任给害了。

「而且她应该还喝过避孕的药物……几样东西加在一起,身体损伤太大,眼下我也很难给她下药。」

避孕的药……不会是那个没良心的男人她喝的吧?然後就把她给活活死了?!不行,一定要救她!

「那……回你的医庐?」

「我不保证能救得了。」取出一个小瓶,往那伤口上小心地撒了些药粉,再动作轻柔地包扎了回去,「此刻就算是我师父再世,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她。」

……盈月鼻子一酸,眼泪都冒出来了。

她不算是多善良的人,但是,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丫头,却天生有种惹人心疼的魔力。从第一次救了她,她上官盈月便不能不管她的死活。

「真的,没办法了?我不相信……」

飞离转身,看到那平时总是娇滴滴地撒着娇的女人竟然泪光闪闪,心里一疼。

迟疑了一会儿,再看了眼上那倒霉的小丫头,才慢地说了句:「我那师兄……倒是,可能会有办法……」

师兄……这男人从来没提过他师父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个师兄?

盈月擦了眼泪,狠狠瞪了那傲娇男一眼。

「以前……我贪玩,学艺不……」让这个男人说出自己的不是,真是太难得了,「那个师兄,咳,听说我还没入门那会儿便已出师了……我嗜毒,他更擅医。只是据说这师兄身世离奇,格乖僻,不喜见人……就连我师父也拿他没有办法的……」

提到师父,这任惯了的男人吐吐,一副後怕的样子。

「那你的师兄……在、哪、里?」小妖咬牙切齿。

「……」飞离这次乖乖的,「听说是住在玄武国啦!其实我也不是很……」

皮皮夏

2024-08-17 22:39:09

第91章叙旧

渐明,秦淮河附近一个不起眼的小庄园内,逐渐有了喧嚣声。

「你轻一点啦!」

「……」

「喂,不要那麽鲁啊!」

「……」

「你听到没有啊?再这麽任我就……」

「你就怎样?」

一把丢下怀里架着的瘦不拉几的重病号,男人回头,眯起漂亮的眼睛,「期待」地望着身後罗里罗嗦的女人。

「我就……」上官大小姐语

「……」飞离大爷风情万种地又斜睨了女人一眼,把一直处於昏状态的重病号扛回肩上,仪态万千、潇洒自若地转身进屋去了。

可怜的小丫头,小胳膊小腿都像是快被散了吧!

盈月在後头同情又无奈地跟着。

好吧……事情到了此刻,真是发展到了一个吓人的地步。咳,她跟飞离,竟然……从皇里,「偷」了一个……一个公主出来!

要是那个情商超级低的冰山美男醒来之後,看到自己的宝贝妹妹不翼而飞,会不会气得到处杀人?

咳,算了,本质上她盈月也是在做好事嘛!要是再放这倒霉的小妹妹在那美男皇帝身边,也许真的就要挂了……

为了拯救这个命运多舛的漂亮小美人,她上官大小姐只好牺牲自己家的生意不错,冒着被皇帝老儿追杀的危险,舍命陪君子了!

「是你要救的人,快来看着她吧。」把人暂时安置在了上,飞离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我去医庐取点药,否则路上她撑不住。」

盈月赶紧过去,小心地看了看小公主受伤的那只手腕。

还好,没有再渗血出来……看来,飞离的药确实不错啊,更重要的一点是──这家夥看似大手大脚鲁鲁,事实上倒不是真的不注意伤患的病情啊。

啧啧,就知道这家夥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除了任幼稚一点以外,似乎勉强还算是个好男人……嗯,至少比那个冰山美男要好那麽一点点的样子!

飘逸的黑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昏暗之中。

盈月给小公主喂了点水──好不容易才勉强让她喝下去一点──接着就坐在边守了一会儿,看可怜的小丫头仍然惨白着一脸漂亮的小脸,长长的睫整齐地并排合拢,好似永远都不会再扇动……

呸、呸!才不会呢!

她相信这个世界会有奇迹,她能跑到这个时空来本身就是最大的奇迹了……更何况,现在人又还没死,她还是对飞离那个神秘师兄抱有很大期望的。

焦虑地坐了一阵子,飞离很快便回来了。

「……还没收拾行李?」看着托着腮帮子发呆的女人,飞离有些好笑地她的头顶,「行啦,别太担心。这丫头命大,虽然倒霉了些,但总应该不会这麽容易就死了……」

他……他是在安她麽?盈月愣了一愣。

「你快去,咱们得带着这小累赘出去,可能不怎麽容易。天就要亮了,得赶在皇城被封锁之前。」难得这男人耐地叮嘱着。

盈月觉得很窝心,但又有点点的不以为然──连在深内苑里都能轻轻松松把人给带出来,还怕出不得皇城麽?

看着拿出干净的纱布正给病号换药的男人,嗅到他身上难得透出来的那一丝沈稳可靠的气息,盈月心里踏实了许多。

嗯,既然要「跑路」,收拾细软什麽的肯定是要的。主管财政大权的上官大小姐赶紧听从指令,去找她的私人小金库去了。

出了这间临时安置病号的小厢房,转而奔往自己的卧室。直到快要推开门的时候,盈月才发觉了不对劲。

有……说话的声音。

「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男人低沈的嗓音带着惯常的那点玩味,「不管阁下身份有多尊贵,夜闯民宅什麽的,恐怕总不大好吧?」

「……」

没听清楚对方回答了些什麽,盈月只知道自己心跳猛地加快了数倍!

完了!她、她竟然都没跟玄商量过,就贸贸然把青龙国的公主给偷了出来,而且正准备跑路……

这,万一玄不同意怎麽办呀?

玄武国说起来还是玄的故乡啊,他应该,不至於太排斥连夜奔回老家去……吧?

「多说无益。就算认识,那又如何?」玄的语调淡淡的。

「没想到竟绝情至此呀……」少年的嗓音听起来大概还处於变声期吧,微微有点哑,但是并不难听──

门外盈月这回努力竖起了耳朵,只听那年轻的声音续道:

「笙儿只是想叙叙兄弟之情而已,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呢……大皇兄?」

第92章慕容笙

大、大王兄?!

盈月只觉自己耳朵都快掉下来了。

凑到门里一瞄,只见身材高大的男子暗金的眸子微微闪烁,不置可否地睨着不远处身量明显矮了一大截的少年──那少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无比惹人心疼,一头长长的几乎及地的银发,闪闪的更是引人关注……可是,这孩子怎麽那麽眼呀?

噢!盈月灵光一闪。

这不是前半夜里还端坐於廷晚宴之上,受尽众人瞩目的那位异国王子吗?!那一头银发,实在是令人过目不忘啊!那时她便贼眼滴溜溜地把那两个玄武国的王子殿下给偷瞄了个遍,只道一个英俊魅人、一个秀气可……

怎麽後半夜都还没过去,这秀气可的小家夥会突然跑到她家里来啊?

大王兄……真的是在叫玄吗?

「我闲云野鹤惯了,对里那些事全然没有兴趣,你还是请回吧……」慕容玄漫不经心地笑了一笑,「七弟。」

七弟……

果然,国宴上那些人是有称之为七殿下,那也就是说……好吧,她家男人,果然个个都是非同凡响啊!不仅飞离,原来眼前这只的身份同样高贵得不遑多让──玄武国的大皇子,那岂不是最有可能继承庞大「家业」的人咯?

再掰着指头算一算,现下好了,从朱雀开始,青龙玄武……这个世界里最举足轻重的几个大国中血统最尊贵的美男们,都让她给遇上了瞧过了,甚至还有两个都被她「睡」过了,她上官盈月也算是功德圆不枉此生了!

阿弥陀佛……

「王兄果然没忘记笙儿啊……」七王子秀气的娃娃脸上神稍显委屈,「虽然大王兄离开家的时候,笙儿才十三四岁吧,但那时我便是这副模样,跟今天也没多大变化……所以我道皇兄也应是记得我的。」

「七弟倒确实是没什麽变化啊……」慕容玄仔细多看了几眼面前的幼弟,「确实有几个年头了,怎麽……」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即便之前也并不大相,多年後乍见了面,总还是有那麽一点关切的。

言又止的询问,换得少年乖巧的甜笑道:「大王兄还是关心笙儿的呀。呵呵……笙儿这模样,确实已经很久了啊,有点……太久了呢。」

说到最後,笑容骤然冷凝在少年漂亮的嘴角,绽开一抹冷冽又危险的弧度。

此时此刻,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个漂亮可得如同致布偶的少年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门外的盈月听得云里雾里,只忽然觉得那银发小孩怎麽有些恐怖。再琢磨一下,就更糊涂了──

如果几年前是十三四岁,那麽……现在呢?!

不好,她怎麽觉得有点寒直竖……

「七弟能找来我这儿,恐怕费了不少功夫吧?」慕容玄的目光淡淡地往门口扫了一眼,把某个没品偷听且正神经紧张的女人吓了一跳,「无事不登三宝殿,究竟有什麽事需要你从玄武国找到这里来的?」

银发少年嘴角的笑更深了一度,幽幽的目光也往门口一带,「看来大皇王已经找到你那命定的心之人了麽……恭喜。」

慕容玄不置可否,直直道:「笙儿,父王的身体应该不至於已经差到必须急召所有儿子回家吧?就算是,也不可能同时又放两个儿子出使异国。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就坦白告诉我。」

少年低下头,似是认真思考夫子提问的学童一般,可地转了转银白的脑袋,好一会儿方仰起脸儿道:「父王的身体好不好,原来大皇兄还会关心麽?」

一句话刺得离家多年的某人心上一阵不

「四哥是替二哥求亲来的,这事在青龙国朝文武当中已然传得沸沸腾腾。」少年有些惑不解的模样,「大王兄连远在玄武王都的父王是否安好都能清楚,怎麽会不知玄武国向青龙求婚……继而还被拒的事?」

慕容玄如鹰般锐利的暗金眸子光芒一闪,总是带着玩味的英俊面容不着痕迹地染上了一分肃穆。

对着旁人他可以漫不经心地笑,但是眼前这个秀美可的少年,却是他的亲兄弟;更重要的是,这个看似天真无知的少年身上暗藏的那股暗气息,有些太浓郁了,兴许已经强烈到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了吧……

「至於我……呵呵,只是跟来玩耍罢了。」少年目光无一丝闪烁,直勾勾地看着比他高出许多的兄长,如同正博取长辈好的孩子一般,充期待地,「想找大王兄看看,你会不会陪笙儿玩呢。」

玩耍……

这个词语由这孩子的嘴里说出来,怎麽就那麽吓人呢?这回盈月更觉到了不对头。

如果真是个天真无知的孩子也罢了,可这少年,分明就是个擅长魅惑人心、扮猪吃老虎的妖吧!──盈月身为女人的直觉是异常锐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少年很危险,还是不要让他靠近她家任何人「玩耍」比较好。

慕容玄又往门口这边瞧了一眼,似是在心底估量要怎样对付这个诡异的少年,才能尽量不影响自己目前的生活……

「呵呵,王兄不喜同笙儿玩,笙儿也不好勉强。」少年自顾自的下了结论,异常识趣地准备告辞,「确认了王兄安全无虞,小弟回去见到父王,也算有个代。」

见他转身往门口而来,盈月捷地闪到了一旁转角处躲了起来。

门开了,少年的长发在即将黎明之前的昏暗天中,散发着耀目而诡媚的银光。

「对了大王兄,除了这里这位小姐之外……」少年侧回过身,秀气的娃娃脸微微撇着,「王兄难道没有在青龙国遇到什麽特别的女子麽?」

意有所指的询问,盈月听不明白,慕容玄却心念一动。果然……看来那丫头真的,被卷进一场也许很快即将来袭的风暴之中了。

第93章「盗玉」出城

「按理说,大王兄都还未成家,二王兄的婚事是不应该之过急的。」少年仍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虽然两位王兄年岁相当,但毕竟还是长幼有序,无论是婚事还是王位继……」

「笙儿。」冷淡地打断了少年的话,慕容玄亦跨出了房门,「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的事,亦不需要跟旁人提起,包括,你的四哥。」

少年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低下头想了想,很快又出一个释然的微笑来,「笙儿明白啦,大王兄放心吧!」

……

眼见少年的身影隐没在了黎明前的一片浓黑之中,慕容玄了然地侧过身,对着回廊的转角暗处朗声道,「出来吧。」

盈月有些讪讪地从墙角走了出来,俏脸堆笑,「玄,那个……那个是你亲戚呀?」

说完才发觉不对,却已来不及收回口了。吐了吐舌头,上官大小姐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方才偷听的事实,「人家不小心听到了啦!你……你原来是玄武国的……那、那个噢?」

「傻瓜。」慕容玄轻斥一声,女人的发顶,「那些不重要。你先告诉我,今夜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呃,你知道的嘛,我跟、跟某人去参加那个宴会嘛!」

说到「某人」的时候,女人晶亮的眼睛微微黯淡了下去,但很快便又若无其事地撒娇道,「人家来青龙国这麽久,还从来没去过皇呢,有这麽好的机会,当然要跟去瞧瞧啦!」

「那有什麽收获?」把女人拉进了屋,慕容玄语气温柔。

「收获……当然是看了不少热闹啦!呃,然後就是那个……」支支吾吾了半天,上官盈月才嗫嚅着挤出了几个字,「人家偷了个公主回来。」

*****

渐明,朝躲在云层之後,初曙光。寂静的街道两旁,偶有一二早起的人家已经开始了一的活计,街上行人却还很少。这时一辆马车沿着长长的青石板路疾驰而来,马蹄踩踏地面发出的「哒哒」声,在这宁静的清晨,显得异常的清脆和响亮。

直到临近了京都龙城的北城门,马车才渐渐放慢了行驶的速度。

临近城郊,附近住户愈来愈少,然而眼前所见的情形,却令马车上数人均为之一惊。

虽早有心理准备,然而面对整座城楼黑的重兵集结,严阵以待的景象……饶是几个人见惯了大场面,也在不经意间绷紧了神经。

驾车的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衣着朴实,面发黑,嘴角两撇八字胡更显得有些滑稽,然而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那一双异的眼眸神采暗藏,风华内敛。车内一男一女,「男」的身材瘦小,像个没发育的稚少年:「女」的那个则是少妇打扮,姿容丽,妩媚风……

守城的卫兵来来回回将这几人打量了好些遍,相互换了眼神,意味不明。

不大的马车也被上下左右巡视了几番。没有找到异样,那几个卫兵轻声耳语,很快,又有一批卫队向这辆马车围了过来。

「你们几个,出城要到哪里去?!」为首的应该是个品衔不低的军官,仪表威严,声若洪锺。

「昨夜得了消息说双亲染病,我家夫人急忙携了小公子,正准备回娘家探视。」驾车人说得不卑不亢,还掺杂着适度的紧张加担忧,「不知官爷们今有何公干?」

「……今封锁城门,」审视了眼前三人许久,那军官才开口道,「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官爷能否通融一二,要不是事出紧急,我家夫人也不会选在这个时辰赶着出城。」

「不行。」那军官神肃穆,口气毫无松动,「我们刚刚得到的命令,有刺客夜闯廷,惊扰了圣驾,还盗了里一件圣上最喜的宝物。事关重大,全城封锁,你们几位还是请回吧!」

抬眼看那黑一片面无表情的卫军,三人暗暗对视一眼,没有多说,将马车调转了方向,很快往来路驰去……

******

马车在城里绕了好几圈,确信无人跟踪,几人在才一户僻静的小别院停了下来。

这时盈月不庆幸上官家族家大业大,分布在青龙国的产业也着实不少,要不然凭他们几个都是「异乡人」,在这龙城,在那个男人的地盘,想要偷运他的那件「心肝宝贝」出去,肯定更是如同痴人说梦。

马车的暗格被打开,中年随从打扮的慕容玄小心地将里面的小人儿给抱了出来。

拍了拍她苍白的小脸,直到确定了气息尚在,几人才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把人抱进了房,三人开始商量该如何处理这棘手的状况。

盈月最是担心,盯着那「奄奄一息」的小公主看了又看,有些丧气地转头叹道:「怎麽办?」

之前她还没觉得很紧张,是没想到那男人的动作会这麽快,而且一出手就如此「大手笔」。重兵集结封锁全城,如此滋扰民生的事情平素绝不可能发生在龙城,然而如今却只为一件被盗的「宝物」……哼,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又不是一件随便擦擦灰尘摆着好看的古董,被他「待」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她们想要救人,却还「不得其门而出」,真是,活该那皇帝着急!

「我说,你那时候烟干嘛不下重一点嘛?」

上官大小姐忿忿不平,开始对着某个妩媚得能令风月大陆至少八成女人都黯然失的「少妇」发牢,「至少把那皇帝昏个十天八天的,这样都够时间让我们赶到玄武国了!」

「十天八天,你当皇里的人真的全是……」

美丽的「少妇」原本很有兴趣斗嘴,却在「中年随从」的眼神里噤了声,过了一会儿,才呐呐地道──

「我真想的话,就算让那皇帝下半辈子一直不省人事也容易得很……可这家夥呢?」指指上的小丫头,「你以为她这破身体还得起更多的药物掺杂?」

「破身体也是被你给害出来的!」盈月气道,「你这到处惹事到处害人的子再不改,以後看谁还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妩媚少妇扶了扶丝毫未的云鬓,「若不是我这子,你也不会跟我。」

「谁跟你了?!」

「……」

眼看战火升级,慕容玄无奈地轻咳一声,「行了行了,眼下救人要紧。飞离,她的身子还能熬吗?」

两人停下了争执,盈月的目光也认真地对着那美得不像话的男人。

「再拖的话还是有危险……」伸手翻了翻上人儿的眼睑,飞离沈,「眼下咱们在淮水的底细很可能都已经被查清楚,那边回不去的话……我们如今,可说骑虎难下。」

「那伤药?」玄指出关键,「如果不回你的医庐,要再采买恐怕也多有不便。」

……

几人均是艺高人胆大,但是带着一个随时会「翘辫子」的重伤人员「逃亡」,顾忌的事情自然就多了起来。

第94章云寂夜

就在三个「窃宝贼」陷入沈思之时,忽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令人的神经又一次紧绷起来。

「……该死的,麻烦还真多!」飞离的脾气又被了起来,「我出去搞定,玄在这看着。」

「慢。」慕容玄拦住了脾气暴躁的婀娜美妇,「应该不是『外人』……」

「吱呀」一声,房门缓缓打开,一张天真无的娃娃脸出现在眼前。

雪白的脸蛋上挂了笑容,一头银发在晨曦之中闪闪发亮──正是不久之前才刚刚告辞的那位少年。

「玄,你的这个『亲戚』还真是魂不散啊!」对那笑得非常无害的小孩翻了个白眼,盈月暗中掐了慕容玄一把。

「嘻嘻……还请各位不要介意,笙儿只是关心兄长的安危,才会暗中一路随行的。」

少年在房门口做了个很可的鞠躬的动作,「而且,几位好像遇到麻烦了……」挤了挤圆润乌黑的大眼睛,「不是麽?」

一阵清新无辜的晓风拂面……室内三人相顾无言。

*****

玄机暗藏的马车,又一次载着众人驶向城郊。

只不过这一次,不见了年轻美妇,亦没了瘦小少年。驾车的也不再是中年大叔,换了个一身跋扈气息的美男子驾着马车,直奔城门。

早已大亮,街道上熙熙攘攘,不少好奇的民众不停对着重兵集结的城楼遥遥观望,低声议论,更有怀女子,早已按捺不住萌动的心──

「好久没打过仗,我都很久很久没见过咱们龙城的军队了,老天!他们好帅哦!」

「哇,怎麽回事?越来越多不同服饰的队伍出现了!」

「那边已经开始挨家挨户搜查了!听说是皇里进了刺客,还偷了东西!」

「天!刺客?那我们的皇上不会有事吧?!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见到我们青龙国的第一美人啊……」

「是呀是呀,冰山美男是我最的款呢!不过,皇上见不到,能见一见瞻大人和云将军也好呢!」

「咦,你们看那边,那个穿着银盔甲的男人!老天!那是谁啊?」

「连李将军都对他恭恭敬敬,旁边一群副将更是没差卑躬屈膝了,虽然头盔下的脸看不大清楚,但看那身材和气度……我猜他应该就是云将军!」

「云将军?!天啊!我好想看看他的脸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长得比女人还漂亮……」

「什麽漂亮啦?!云将军可是战神诶,说漂亮那是侮辱他好不好!」

「……」

「这些女人还真是八卦。」马车里,上官大小姐掏了掏耳朵,忍不住叹这青龙国的女人们,长期身处美男缭绕的国度,简直养成了堪比现代那些追星族的狂热和花痴……

啧。摇了摇头,她转身看了看坐在身边的慕容玄──这男人穿上他自己国家的服饰,还真是非常好看呐!再低头看自己,一身异域女子的华服,还蛮新奇的!玄武国民风虽不若朱雀国开化,但女子的服饰比起青龙国来要开放得多,腿的……倒跟现代社会还蛮接近的。

「别紧张。」慕容玄伸手替她整了整新梳的发型。

「我……哪里紧张?」为什麽这个男人总轻易看出她心底所藏。

「嘘──」男人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时马车已经慢了下来,渐停在了城门前。很快有大批的兵将围拥而上,将几位「奇装异服」的人物请下了车。

之前见过的那个将领再次出现,神更是严厉,「几位是打哪儿去?」

两个男人一个女子都没开口,反而站在最末一个身量未足的少年上前去,行了个礼,软声道:「我是玄武国的七王子,还请将军借一步说话。」

对着瓷娃娃般易碎可的小小少年,威武的将军气势登时弱了下去,知晓了对方的身份,态度也客气了许多。

「原来是七殿下,」那将军转头往城楼上看了看,再转回来,「请随我来。」

少年跟上几步,回头对盈月挤了挤眼睛,随後便跟着那魁梧的中年将领往城楼而去。

*****

等了足有小半个时辰,被请去「喝茶」的银发少年才施施然从巍峨的城楼上慢步下来。这回跟在他後面的,不止方才的中年将军,还多了一个身材高大,气度不凡的男人。

直到银盔银甲的年轻将领站在了跟前,上官盈月才把几乎已经出嘴角的口水给了回去。啧……果然是帅啊!

刚才那些花痴女讨论的就是他吧?云将军……皇帝竟然把这尊「大神」都给搬到这里守城门来了……

说起来,她倒是听说过许多关於此人的传闻。

一直令她上官大小姐最兴趣的,不是这位云寂夜云大将军的身材相貌或者丰功伟绩,最令她觉得不解的,是大家都说这位青龙国战神如何如何风不羁,情人遍布大街小巷……每个人都在心里将他的风花心与他的英勇无敌划上等号,可是为什麽她在淮水这麽久,都不曾见识过此人的真面目?如非他不出入烟花之地,那麽必定是有所遮掩……

「如何?」等少年走到了身边,盈月忍不住小声问。看他神自若,应该是搞定了吧?那破小孩却但笑不语,径自上了马车。

盈月又看了那传说中的战神一眼,向来锐的直觉告诉她──这男人在此时出现,肯定不会简单,且跟这险的小鬼不知达成了什麽「谋」协定……唉!虽然她凑热闹,可是这热闹太错综复杂的时候,她也会觉得很是头大啊!

「还请七殿下一路小心。」银盔之下,英姿飒的男人一双桃花美目眼波转,倾倒了周围纯纯的少女心无数。

第95章沧海求医

马车出了城,很快便载着众人离开了龙城,直往玄武国北上而去。

等到消息入了皇,说玄武国七殿下竟在重重封锁下「破城而去」,在全城搜索遍寻不获那「宝物」踪迹的情况下,不仅守门将领通通获罪接受盘查,里的人更是凄惨,在强大的气下惶惶不可终

史书有载,「帝雷霆,扣玄武诸使,太後阻之。由此不合。」

时至初九,长公主出嫁吉,却传「公主病殁於中。帝不朝。」这也是青龙国年轻勤政的国主,第一次留下了「不朝」的记录。

当然,此乃後话。

且说盈月一行人在慕容笙的调度之下,夜兼程赶到了青龙与玄武接壤的边界。

路上对那命悬一线的小公主,自然是伺候得小心翼翼。其间也有醒过两次,却神智不清,含含糊糊地闷声说着什麽「哥哥」、「对不起」……听得盈月火冒三丈。

出了青龙国,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有所松懈。盈月是真正把小公主的那位皇帝哥哥当成了洪水猛兽,自认带她逃出生天,逃离恶魔桎梏,如能救回她命,必定不让她再踏近青龙国土半步。

对上官小姐的这一认知,她的男人们不置可否。不过除去慕容玄有点「近乡情怯」,飞离大爷倒是对离开青龙国甚为意──离某个男人远一点,小妖的心才能放回到他们身上。

到了玄武国,众人先是跟着飞离去了一趟当年拜师学艺的深山老林,却找不到任何关於他那个神出鬼没的师兄的线索。

某人在盈月眼巴巴的期许目光中,埋头想了半天,才说他师父老人家游仙之前,曾经去过东海一座小岛。指不定那位隐世的师兄便在岛上。

没有办法,只好又把人往东海带。

所幸身处玄武国地界,多的是慕容家的人,方便对「伤患」的照顾,起码不至於短了那几味吊命的药材。

*****

风月大陆的地势,西北多山,东南临海。玄武国地处北国,多山多矿,东面海洋也极为辽阔,资源丰富。要在整个大陆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些资源便是玄武国的依傍。

东海是传说中极为神秘的一个所在。

传闻曾有人见,出时有仙人从海上踏而来,黄昏时分随波而归,衣袂翩跹,神姿清发……海上渔民众多,人多嘴杂,再加上荒岛无数,地形难测,谁也不知道那些传闻是真是假。

盈月一行人在沿海渔村打探了许久,才寻着一位说是经验最丰、资历最老的渔夫,软磨硬泡了半,才说服其答应出海。

这个时代的航海技术,自然是不能跟现代相比的。平素除去渔民之外,本没有什麽人会冒险出海。玄武国的军队虽极为庞大,天下闻名,但这「海军」的建设却算得上薄弱。海上毕竟人少,竞争对象也少,除去少数船队进行浅海资源的开采与维护,统治者往往更乐意将军事力量投入到陆地的武装上。所以,虽然身边就跟着玄武国一大一小两个王子,盈月还是很无奈地放弃了让玄武国出船出人的想法。

雇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备了粮食清水还有足够的药物,几人就这样踏上了目标极为飘渺的「寻仙」之旅──

他们想找的这个「医仙」究竟是否存在於这茫茫东海之中,还是个大大的问号。

*****

海上的航行初时还算顺风顺水,然则三之後船只出了近海,风骤剧,颠簸不堪。一船人的命都在那「风口尖」上。也幸有老渔夫掌舵得力,且没给遇上暴风雨,这不算大的海船才没有被急险的巨没。

但这一路辛苦,也自不必说。

海上条件不比其他任何地方,艰苦险恶,健康的人尚且吃不消,盈月就晕船晕得厉害,动不动就得吐得个天翻地覆,更何况那一直昏的身子极弱的小病患。後面几天已是高烧不退,眼看奄奄一息,只剩半口气儿了……

众人自然焦急难当。而最令盈月意外的一点是,有人竟然比她还要担心这个小丫头的安危──

那个总是带着无辜表情的可少年,一路上倒是不娇气,甚至,他对小丫头的照顾竟不比其他任何人要少。其实,光凭少年像块牛皮糖似的死活要跟来参加这趟海上之旅,已经看得出他对小丫头的「另眼相看」了……

嗯,有情!

偶尔的八卦已经成了上官大小姐在船上的唯一娱乐。

一直到了第八,船上水粮都已几乎告罄。就在这时候,一座占地甚广的岛屿,终於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远眺过去,入眼郁郁苍苍,一片深邃悠远的绿。

山峦起伏,云雾缭绕,渺渺不见人烟。

船只停泊靠岸,经过了多颠簸,终於脚踏实地的觉令众人欣不已。无论是否能寻到人,得以在岛上补给清水和干粮也是好的。

先寻了个山,将女人病患安置了,男人们开始寻找水源。有两个都是武功高强的,山里捕猎自不在话下。

到了夜里,收获颇丰的男人们带着战利品归来。篝火升了起来,食物的香味溢了出来。众人围着火光大快朵颐,静静享受着荒岛的第一个夜。

这也是这十数以来,第一个令人睡沈的夜。两个武功绝高的男人竟也不知不觉睡死了过去。

一双晶亮无辜的大眼睛,却忽然睁了开来,在纯黑的夜幕之下闪动着诡谲幽异的光。

第96章飘渺岛医仙[上部完结]

清晨,山里唧唧喳喳的鸟雀鸣声异常清脆,纷扰了一群外来者的好梦。

盈月从被她当枕头的慕容玄身上爬起来,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准备去看小丫头是否安好。

然而等她睁大了惺忪睡眼,却惊异地发现,不大的山里头,只有负责看护小公主的飞离仍在呼呼大睡,而那一直昏不醒的小丫头竟然不翼而飞!

老天!是她睡糊涂了麽?这怎麽可能?!

这时守在口的老渔夫业已醒来,帮忙摇醒了睡得特别沈的玄跟飞离。

飞离确定了几人均被下过特殊的药,对一般人药效也一般,对内功高强者却有着奇效。再看山里还少了一个人,这事实已经不言而喻──

那银发少年竟把人给偷走了!

「这种荒岛,他能把人偷去哪里呐?」盈月又急又气,「那丫头的身子怎麽还经得起折腾啊?!」

亏她还以为那少年对小公主有意。如果真的有意,就不会在这种时候带走她了──这无疑是要小丫头的命啊!

「别急。」玄安抚急躁的女人,「看来这里并不是荒岛。回想起来,在海上的时候,要不是每次有笙儿若有似无的指引,我们也到不了这座岛。看来……他是早有预谋了。」

「不会吧?」盈月不大相信。那小孩真有如此心机?难道说,从在青龙国那会儿,他就已经算好今天的这一切了?

「应该没错。」向来眼高於顶的飞离大爷此刻神情不豫,有些讪讪地,「他下的药,连我都没有发觉……我猜,那小子应该跟我那师兄有些关系。」

听飞离这麽说,盈月似是相通了什麽,眨眼却又觉得自己什麽都不明白。

那白头发的小孩竟跟飞离那位师兄有联系?那他为什麽不早点告诉她们,害得她一路上心里没底,每担忧……

都已经把他们带到岛上了,如果神医就住在这里,那小孩何必又要多此一举把小丫头给偷走?

「玄,你在想什麽?」看那男人出神的样子。

「我在想……笙儿今年算来已经十八了,却还是孩子般的样貌。」对着扑朔离的局面,慕容玄显得依旧镇定,「如果是病,他定是在向这神医求解救之法。至於他为何要带走小丫头……」

话说到这里,每个人心里都「咯嗒」一声。

「不管怎麽样,还是先找到人再说。」

*****

飘渺岛。岛如其名。

世间很少有人知道这座岛的存在。就算曾经听闻的人,也只当那是一个传说。

只有亲身到访过的人,才知道这个终年云雾缭绕、山峦险秀的地方,是真实存在的人间仙境。

崆研山。出云谷。

一盏青灯浅光跳跃,一只香炉青烟氤氲,还有终年不散的药草香味,悠扬弥漫。

简易异常的几样桌椅摆设,古朴恬淡,看不出一分一毫奢丽,却简单到别有雅致美

此时,屋内唯一的那张上,正躺着一具小小的身子。那雕刻极为简单的木本不大,但是上面睡着那麽瘦弱的一个小丫头,就显得有些空旷了。

边的木凳上坐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静静地替上的人把脉。

身後的银发少年不敢打搅,虽然他已经在此等待了足有半个时辰,也没听男子开口说一个字。

背对着他的男子有一头极长的黑发,发丝如墨,用一月白的带子松松地系在脑後,仍长垂下来,几乎及地。

男人很静。一种超世外的平静。

好似你不与他说话,他便永远都不会开口。男子身上带着常年浸染的药香,是种令人心生好的味道,温暖,安抚人心。但是那香气掩盖之下的这个人,却冷淡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如何?」终於见男人起身,少年还是掩饰不住急切,「还有救麽?」

那男子侧过身来,半张晶莹剔透的完美面孔,印入少年眼帘。饶是并非第一次相见,少年仍被那令人窒息的绝世容颜给震撼──

白得几近透明的肌肤,单薄脆弱得似乎能看见皮肤下细细的血管;一双清澈可比这深山中清泉的眼睛,黝黑的瞳仁比最名贵的黑珍珠更加光华耀目;鼻如悬胆;若涂脂……

那是一种最干净分明的美丽。这个气质出尘的男子身上涌动着的灵气,令整间简陋的医庐都亮堂了不少。

「你那麽辛苦才将人带来,我怎麽也得将她治好。」男子已经正对着他,另半边脸也出现在少年的眼里。

本是姿容绝世,奈何那另外半张脸……

收敛了不礼貌的打量目光,银发少年将视线投向了上的小人儿。

「你说要我去青龙国找一名女子,身份尊贵,且需是我兄长看得上眼的。没想到向来对女人冷酷的四哥,真会对一个小丫头另眼相看。就连大哥也对这丫头有意……」顿了顿,少年清秀可人的娃娃脸上带那抹挥之不去的幽怨,「可是,这跟我的事情,到底有什麽关系?」

「慕容家所受的诅咒,只有慕容家人方能解除。」黑发男子的嗓音带着沙沙的磁,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眸认真地注视着银发的少年,「只有用亲手足的血,才能助你破解这毒的诅咒。」

血?」少年诧异。

「以女子身体为熔炉,将至亲手足的纳融合。」黑发男子朱开阖,面无表情地叙述着一个骇人听闻的事实,「你既是童子之身,只要此女子再同你合,届时再佐以药物,这诅咒自然破解。」

「……」少年显然不敢置信,「天下竟有如此诡谲之术?」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此刻样貌摆在眼前,便足以证明。这世间鬼神之术万千,只是凡人不解罢了。」

一阵清风掠过,带起烟雾翻腾,也起男子额前垂下的一抹黑发。

乌黑的发丝翩飞,映衬着容颜如雪,男子语气平静,然而那一身绝世风姿,俨然超然於凡俗世外的得道仙侠。

「至於到底需要多少人的采补……目前我只知最少也需二人。你既排行第七,上头兄长的人选,应足成事吧?」

「虽行七,五哥六哥早夭,三哥也不曾谋面。」少年垂下晶莹的大眼睛思虑了一番,「大哥常年云游在外,跟我们兄弟没什麽情;二哥向来不近女;四哥与我最是亲近,他……应该会帮我吧……」

黑发男子淡淡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可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用这丫头……既然我兄长对她有意,又怎舍得如此对她?」少年扬起秀气的脸儿看向男子,「一定非得是她吗?」

「如果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你也不用千里迢迢来回跋涉了。」淡淡地应着,黑发男子转身出了医庐。

「为什麽非得是她?」少年仍不甘心,上前追问道,「这丫头的身子太弱,用她做那『熔炉』,能行麽?」

「你如不信我,又何苦非要在此纠?」黑发男子已经开始起火煎药,拾掇着药材,连头也没有抬。

「……我许了你一个承诺,你才肯助我。现下,你是要反悔麽?」

少年如猫一般的瞳仁刹那间闪过一分杀气。他并不是个轻易会相信陌生者的人,之前他因为想抓住哪怕万分之一的机会,所以听从了男人的指引。然而此刻这男子所言实在太过骇人听闻,太过不可思议,由不得他不起疑。

「她身上正有一味奇毒,大概就是我那师弟玩物炼出来的玩意儿,毒入骨,已非药物可以解。」男子对少年不敬的语气也不恼,仍是以一副事不关已的语调,淡然叙述着,「她醒来之後,必定苦痛难当。再加上曾有药物损及子,恐怕影响後生育。以多名男子的血养之,对她并没有坏处。假以时,许能将那毒散尽。」

听到这番不像解释的解释,少年心中疑虑终於去了几分。

他毕竟是见识过男子的医术,和那几近於妖的勘测天机之术的。如果此番行为对这丫头也并不全是坏处,甚至能救她解毒,或许,他也不妨一试。

这一刻,少年本无暇去想上昏女孩的意志,无暇顾及她是否会愿意用这种方式来解毒……

除去这一路上照顾她产生的那一分心怜,他更关心的是,归究底还是自己的计划──

对一个男人来说,有什麽比永远都长不大,一辈子带着像个娃娃一般的外表和身材,来得更加辱呢?

*****

半个月後。

「她腕上的伤已经大好了。气血也已调养顺畅,这两便该醒了。」男子又一次为上的小人儿检查了身子,起身道。

他转过脸来,只见右脸覆了一片巧的面具,余下半边脸的肌肤,光洁如玉。

慕容笙第一次见到他,便是这个样子。後来在这岛上,便不曾见他掩饰过容颜。这一却突然戴上了面具……

难道,这子冷淡到极点、凡事了然於却又事不关已姿态的男人,是怕上那小丫头突然醒来,会被他的脸吓到?

这个念头方一闪过,很快便被少年否定了。

经过这十几的相处,他更加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分明如同行尸走──

的行为举止还有言语都很正常,偏生就好似少了一个灵魂,简直……就好像个活死人!他怎麽可能,会关心一个丫头会不会被吓到的触?

少年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常年隐居世外、几乎从不与人接触的男人,为什麽会为了那样一个目的,来帮他做这许多治病救人的事?

国师……当初他慕容笙许给他的承诺,便是让他成为玄武国的国师。

其实以这男人之能,要做任何一个国家的国师均绰绰有余。然则玄武国向来民风彪悍,排外,统治集团的内部组织也异常严密,如果没有「关系」,怕是很难进入到国师这样一个受万人景仰的位置。

这人怎麽看,都不像是贪图名利之人,为什麽……

「你那兄长几人找不到出云谷这儿,大概以为你已经离了飘渺岛,昨已经离开了。」男子好似看不到少年那一分探究的神,一边收拾药材,一边整理起行囊,「你在这也待得太久了。现在就带她走吧。」

「……」少年不暗自叹,这男子好似对一切都了若指掌,「你不同我一道?」

「我自还有去处。」仍是淡淡的语气,男子侧脸上的面具,泛着幽幽金属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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