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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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追尋過去的結果,惹來頭部劇烈疼痛,忍不住痛出聲,額際淨冒冷汗。

大掌輕柔拭去她額際的汗水。

“芷凌,放輕鬆,不要折磨自己的腦袋。”她痛苦蜷縮,挫敗泣

“我為什麼這麼沒用?連自己的事都想不起來。”

“胡說,你怎麼會沒用呢?方才林大夫不也說了,是因為你頭部受到重創,以至於忘了過去種種,可這不表示會永遠遺忘,或許某一天醒來,你就會記起所有事。”嚴釋策輕斥,不許她胡思亂想。

“如果我一輩子都想不起來呢?”靈燦燦的眼瞳,飽含水氣。

她好怕,真的好怕。

她那嬌弱的模樣,教嚴釋策再也關不住滿腔對她的憐愛,雙臂一攬,將她擁入結實的膛。

“就算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我就在你身邊,會一直守護著你。”溫暖的膛,給予她不少安,她眼眶含淚,仰頭深深凝望著他。

他說,他是她的未婚夫。

他說,他們倆準備在今年年底成親。

所有被她遺忘的事,僅能從他口中得知。

他對她而言,很陌生卻又帶點悉,她沒忘,是他的聲音引導她走出黑暗,如果不是他,恐怕她仍陷在夢魘當中。

她,毫無保留地信任他,相信他真會如他所言守護她。

“我…是怎麼受傷的?”關於發生在她身上的每一件事,她都想要知道。

“你遭遇夜盜襲擊,所以受了傷。”嚴釋策說得謹慎保留。

“夜盜?”因為受到夜盜襲擊,所以她才會深陷遭惡徒追逐的畫面?

“對。”

“那…我的家人呢?”自她清醒過後,所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再加上林大夫與其助手和進來協助的嚴府丫鬟外,她並沒有見到其他人,為何她會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裡?

“他們都不在了。”事實上連冉府的僕傭都死去大半,存活下來的不是身負重傷,就是早已逃之夭夭。

她渾身一震,瞪大了眼,全身無法剋制顫抖,豆大的淚珠止不住地滾落香腮。

“都不在了?難道…”她的眼眸裝滿驚恐,直覺聯想到是惡盜所致。

明瞭她未能說完的臆測,嚴釋策遺憾地頷首,充滿愧疚地說:“對不起。”聞言,她悲痛的放聲大哭,雖然對家人沒有任何記憶,可是想到在這世間除了眼前的未婚夫外,她再也沒有其他家人,真的是一個人被孤零零留在這世間,不悲從中來。

嚴釋策擁著懷中哭得肝腸寸斷的淚人兒,不知該從何安起,說再多話恐怕也無法彌補她內心的傷痛,他唯一能做的事,便是護守著她,讓她哭出所有悲傷。

她放聲大哭,任淚水浸溼他的衣襟,哭到最後,一口氣梗在口,整個人快要厥過去。

嚴釋策輕捧著她的小臉,直視她那哭得紅腫的雙瞳,溫柔為她拭淚,輕聲引導。

“芷凌,別急,慢慢地深口氣,再慢慢吐出來。”她望著他的眼,因為對他全然的信任,於是遵照他的指示,慢慢深呼,儘管心頭仍舊滿是哀傷,但動的情緒已慢慢平撫下來。

“芷凌,我向你保證,絕不會讓岳父、岳母無辜枉死,犯下這起血案的主使者會受到律法懲治。”他,嚴釋策對天起誓,絕不讓冉氏一門的鮮血白

“你…知道是誰做的?”由他臉上深惡痛絕的神情與堅定的語氣,她不由得如是猜想。

“我知道,偏就是苦無證據將對方繩之以法!那一夜,若不是我太晚趕到,或許岳父、岳母以及冉府其他僕傭就不會慘遭橫禍。”嚴釋策再一次痛責自己的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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