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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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你你不要再脫了。”可惡,真有損他男人的自尊,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處就在這。
“為什麼?我總要換件比較可以見人的上衣呀,否則就這麼隨你回警局去我可不要。”她故作天真。
“你拿了衣服去廁所換。”他的頭好痛,誰來救救他,但她真的不只臉蛋美,連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雖然知道不應該,但當生理戰勝理智時,他也只能無言以對。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她輕快轉身,在眾人面前進了位於屋子中間的浴室,並在裡頭輕快的哼起歌來。
她的聲音向來好聽,不嬌媚入骨、不甜膩黏人,帶著些許的沙啞,卻可以直透人心底,揪了心裡最的那
神經,一群警員在外頭聽著她輕柔的嗓音,忍不住就是一番陶醉。
一直到聲音變得嫋嫋,更似是自己的幻想時,徐振杰才率先清醒過來,裡頭的人更衣太久。有鬼!他馬上彈跳而起,衝過去拍打浴室的門,但,顯然已太遲了,回應他的是一室寂靜。
一夥人硬是將浴室的門撞開,裡頭空空如也。
徐振杰的懊惱化成熊熊火焰,熾烈再熾烈,不信她真能這樣平空消失,他幾乎將整間浴室翻了又拆、拆了又翻,但她真的就如同化成了一縷輕煙,沒了。
來時是自信滿滿而來,走時卻是戰敗軍團步履蹣跚,徐振杰不得不認了,佟蕼荁果真是他命裡的死敵,老讓他灰頭土臉,幾乎要懷疑自己生存意義的冤家。
他滿腔鬥志化成土,在地上踐踏而過,渾然不覺來的隊伍人數多了一人。
其實蕼荁一直沒離開那間浴室,只是浴室四壁是用特殊材質建成,四面壁卻有八面牆,誰也想不到有個隱藏的空間就在牆面間,而且其中有許多易容裝備,她進去更衣,也順便將自己隱身壁中,即使徐振杰發現苗頭不對,又哪猜測得出她只是巧妙的利用空間?
隨後,趁著兵荒馬亂之際,變裝的她跟著大夥撤退,然後悄悄的脫了隊。
在櫻花樹夾道的河畔,她仰望著自己的住處,無端一陣苦澀入了眼。好想哭啊…她是這麼的相信他,甚至不後悔將最清白純真的自己給了他,但,他回以的卻是最椎心刺骨的背叛,在將她帶入天堂的那一刻,也為她準備了煉獄的苦痛。
這樣分明的覺,扯得她情緒要崩潰,但她卻強忍住所有的
覺,讓一顆心回到平靜,她向來不崇尚以德報怨,這筆帳她馬上會討回的。
只是,付出的真心,又該找誰討去?
“戲”是她原先即預定要下手的作品,雖然預告已過了期,但那又何妨,她仍是照取不誤,反正又沒哪條法律規定當小偷的要守信,這個年頭,信用?哼,不過是個
。
所以就算她曾答應他不再偷竊那又如何?是他先違背答應過她的話,將她給賣了。
平靜只是一種偽裝,波濤洶湧被隱藏在乎靜的海面下,她以為自己夠堅強,卻在邁開的每一個步伐中,嚐到什麼叫入了骨的痛。
-----葉南纋帶著廣東粥回到蕼荁的住處,開心期待的打開大門,以為她會像翩翩飛舞的彩蝶投入他懷中,但撲向他的卻是一陣冷風。
那個小懶蟲肯定還在睡,真是的,他都順路去辦妥了些事情,她卻還在睡,帶著既無奈又好笑的情緒,他來到邊。
是空的。
他深了口氣,不理會腦中傳來的警告,她只是外出了、她只是外出了,他在心中反覆的告訴自己,不讓自己有任何負面的反應,任何一種負面的情緒對她都是不公平的宣告,因為她曾親口承諾過,所以他毫無置疑的相信她。
時間滴滴答答的走,他坐在沿如一尊化石,堅持自己的信任是對的,堅持她會在下一秒鐘出現,堅持她會信守承諾。
然而,就在天將明時,天空翻黑成白,外頭還有些濛,但陽光卻已自雲端間急
探頭,夏天,天空亮得早,他已呆坐了一夜,若不是手機突然響了,他還會繼續曾有的堅持。
冷淡的應了幾句,掛了手機後,他走到窗前點起了煙,平靜的雲吐霧,彷彿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只是,人類畢竟是情動物,終於他還是如同負傷的野獸,狂喊出聲,手握成拳,捶向窗邊的牆,他
覺不到手骨的痛,因為心痛早已麻痺了
官所有的知覺。
她背信!她背信!她背信!
這個念頭彷彿一頭嗜血的怪物,啃蝕掉他的心,也一併毀了對她的愛。
他掏心掏肺的愛她,只要她說出口的,他都願意無條件的相信,但瞧瞧她是怎麼回應他的信任,她踐踏他的心,辜負他的情。
懷裡恩愛的情餘溫還未褪去,冷酷的冰寒就迫不及待的要投靠他的懷抱,這樣的曲折變化太大,他卻沒有說不的權利。
一通電話,只簡單扼要的告訴他“戲”已失,同時也不留情的將他推入水深火熱之中。
一室依然飄著幽香,是她慣有的氣味,只是此刻聞來卻只覺得刺鼻,恨不能消滅這氣息,也一併抹去她在懷裡烙印下的體溫。
什麼叫景物依然,人事全非,此時,是最好的寫照。
恨呀!如何能不恨,心頭複雜的情緒全都歸於一個恨字。
-----蕼荁自從將“戲”
給佟百梅後,也在佟家大宅中住了下來。
出乎意料的,佟百梅並未將那幅畫毀之而後快,而是將畫作與之前她替她偷來的東西都放在一間收藏室中,然後有空時就到那裡晃晃,只是每每晃出來,都可以明顯的看到她的幽怨之氣?
換作其他時候,蕼荁或許會訕笑她的無聊,何必留著這些徒增自己火氣的東西,眼不見為淨,不如不看還心靈一個平靜。
但現在的蕼荁卻無力去招惹這些,反倒也喜歡到收藏室去,她從來也沒將這些東西看進眼裡,只是純粹無聊想打發時間,腦裡大多數浮現而出的念頭是想問他為什麼?
但在走出收藏室後,她就消極的將這樣的念頭隱藏起來,又何必問,為自己多增加些羞辱罷了,他的舉止已表現得這麼明顯,聰明如她,怎麼可以還看不破這紅塵情關呢?
嘆息出了口,無意回收。
“不值得的。”佟百梅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冷冷的說。
蕼荁不需去問她怎麼會知道,畢竟她從來無意隱瞞任何人,何況佟百梅向來注意她的生活動向。
“嗯。”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只是一個無意義的回應。
“男人不止喜新厭舊,還不懂什麼叫永遠,抱在懷裡都是好的,離了懷抱,愛人也可以變成仇人。”佟百梅似有無限慨。
她或許只是順口說出,但聽在蕼荁耳裡卻是聲聲捶心的重擊。離了懷抱,情人也可以變成仇人,好悲哀呀,不要這樣行不行?
“不相信?去問他呀,他是否將你放在心底,是否凡事都將你放在第一位,是否真的可以對你的過往既往不究,答案一定是否定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為了他難過成這個樣子,失了自己的格。”佟百梅嘆了口氣,轉身而去。
她的情愛也是輸得一塌胡塗,為了一場情愛輸了所有的自尊,她不想看到蕼荁也同她一樣這麼悲哀,口頭可以不承認,但她心底卻不知不覺對她付出關懷。
是這樣嗎?蕼荁低頭自問。
答案是無解,她卻不想就此蒙揮邙過,她會問清楚,在下次見面時,她要向他討回公道,跟他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