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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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慕龍泉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雖然被那完美的女體引起了本能的亢奮，心智卻還沒糊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黑球。你在搞什麼鬼？

…

讓我觀察這女人的走路是什麼意思？你到底要訓練我幹什麼？”

“啊，這個麼，哈哈哈哈——”派普西張開和肚子一般寬的大嘴，出一個誇張的笑容:“當然是為了去東崑崙而作訓練了…你想啊，這樣一個美豔的蛇妖就住在另外半山，那些‘神仙’們心裡癢不癢？可是‘傳統’是很強大的，如果觸犯了條例，是要扣薪水的——所以呢，現在東崑崙幾乎遍佈著大小神仙的應網、嗅探器、傳心偶什麼的。務必要做到我吃不到、那就大家都吃不到——因此現在的東崑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單從入侵的難度上來說，恐怕和佛祖的大殿也不相上下呢！”

“那跟這個有什麼關係？”慕龍泉依舊眉頭緊鎖，覺有點不太對勁，目不轉睛地盯著黑球，完全忽略了一旁仍在充滿魅惑地走動著的赤嬌軀。

“嗯，哼哼，天無絕人之路，雖然這裡是這麼的難以進出，卻也並不是完全無懈可擊——經過我和上任主人艱苦卓絕、險象環生的無數次偵察之後，終於發現那位女士也並不是事事親力親為，她的手底下也有幾個使喚的小蛇，負責幹一些清掃之類的雜物——當然了，都是些美女蛇——”

“你…該不會…”慕龍泉心裡不妙的預越來越強烈，臉上的表情已經可以稱為扭曲。

“聰明，不愧是可以跟著我混得——”派普西張開大嘴，肆無忌憚地大聲狂笑起來:“…你猜得沒錯，想要混進去的唯一途徑，就是假扮那些美女蛇！”

“我不幹！”慕龍泉熱血上湧，咬牙低呼“怪不得你總是神神秘秘地笑，問你也不說，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絕不會去假扮女人的，你死心吧！”

“哦？”派普西徐徐地飛了過來，大嘴仍然處於快撕裂的狀態:“我本來以為你很能吃苦呢，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抗拒…”

“這和能不能吃苦沒關係！”慕龍泉搖了搖頭，轉身開始穿自己的衣服。

黑球也不生氣，笑咪咪地又飛了過來和他面對面:“是嗎，還真是有著古怪自尊心的傢伙呢…不過，作為你的導師，我準備給你好好的上一課，那就是——”它的尾巴啪地一打，剛才那個小小的契靈就噌地竄了出來，只不過全身紅光閃閃，眼睛也橫的老大，哪裡還有半點剛才那種昏昏睡的樣子:“——籤條約之前，一定要仔仔細細地看好每一個字！哇哈哈哈哈…”它笑得非常之誇張，球一樣的肚子一鼓一鼓地，全身都在劇烈地抖動，小眼中紅光亮得猶如光，那張超級大嘴更是扯到了最大限度，彷彿咧了嘴的花椒籽。

慕龍泉腦子裡轟的一下，不安的預終於應驗了，剛才派普西剛說出此行的真正目的，他就隱約有點不妙的覺了，現在惡夢真的成真了…

“哪，這裡有明文的約定。如果你不肯按照我的吩咐去做這筆生意，那麼你所將要付的賠償金將是一個天文數字——相信我，這個數目你不吃不睡做上一萬年生意也還不清！”派普西嘿嘿嘿嘿地笑著，聲音低沉如雷鳴，慕龍泉急迫地抓住那張契約，仔仔細細地找了2分鐘，最後才在緊緊貼著紙張邊沿的地方，發現了一不注意就會和花紋混淆的一排小字，讀完上面的內容之後，頓時面如死灰，像是吃了一大塊冰坨，一直冷到了心裡。

——上當了。

“你狠，連我都騙。”他深一口氣，在心裡喃喃地詛咒著派普西。因為把派普西當作‘自己人’，所以他本沒什麼提防之心，不過現在看來，雖然派普西不會害死他，在這條底線之上卻是毫不客氣的，絕不會不好意思。

短暫的思考過後，慕龍泉徐徐地吐著氣，恢復了平靜——至少在表面上:“算你狠。”他努力維持冷靜的思維——已經沒有退路了，按照那種條文，如果這次他不肯去。那麼今後差不多到死為止，都要成為派普西的奴隸——“…不過，你覺得像我這樣的體型，能夠假裝美女蛇而不餡麼？”本來他的身體就在長年的勞動中肌厚實發達，近來在天地元氣的滋養下更是趨完美，絕對有資格競選健美先生，像這樣的一副魁梧的身材，怎麼可能去偽裝女人而不被識破？

“嘿嘿，這個你完全不用擔心…”派普西小爪一揮，慕龍泉的眼前立即出現了一副栩栩如生的圖片，上面是個半人半蛇的怪物，五官和上半身都和人差不多，有著烏黑的長髮和碩大的雙，身異常的纖細，沒有下肢，從肚臍往下則漸漸地出現細小的鱗片，直到最後變成一條長長的蛇尾，看起來應該就是派普西所說的美女蛇了。

“——這些侍從們個頭最矮的也超過了三米，還只是站起來的高度，沒算上尾巴，你的那個相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細得有點過分了。”一邊解說，它一邊從魔法陣中搬出了一樣樣的東西——長長的假髮、一堆長滿很像美女蛇鱗片的皮、一條長長的光禿禿的尾巴，以及兩個幾乎有磨盤大小體積嚇死人的假房:“看，所有的材料我都在這幾天辛辛苦苦地準備齊了，等會我給你完全打扮好了之後，保證完全看不出破綻——”

“我說你這幾天老是神神秘秘的，原來早就準備好了要算計我…”慕龍泉咬了咬牙，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幾天派普西老是那麼行蹤詭秘了。

“那就開始訓練吧，早死早脫生。”他把目光挪到了那赤的女體上，興奮的覺卻完全找不到了。

“好，既然你這麼積極，那我也拿出當年的地獄特訓教程，來讓你迅速地達到任務的需要吧！”派普西陰陰地笑，看著慕龍泉的眼神中透出無比的惡。

地獄之門，徐徐地開了一條小縫…

首先，要學習美女蛇的走路方式。

慕龍泉緊咬著牙，臉紅脖子地把‮腿雙‬艱難地進了那條沉重的尾巴之中，踉蹌著再穿起上半身的全套行頭，兩個碩大的假立即壓得他向前一晃，差點摔倒在地。

“股扭起來！”派普西手裡拿著長長的鞭子在半空中咆哮“要有那種覺，就彷彿你股後面掛了兩個肥料桶，要給兩邊的菜地施肥！前邊的那兩塊也給我使勁地抖起來！就好像前邊有一堆蒼蠅，等著你去砸死他們！給我使勁地抖，使勁地抖～～！”

“你他媽當我是篩子啊，還‘使勁地抖’？”身上負擔著近一百公斤累贅的慕龍泉破口大罵，除了部之外，他的整個上身都被包裹在沉重的偽裝之中，透過靈犀絲來控制上肢和臉部表情，‮腿雙‬被隱藏在又長又重的大尾巴里，大部分要靠著力扭動前進。前邊又有兩個大的嚇死人的重型‘水袋’，不親身試試都不知道扭這麼一下需要的力氣有多大！他的扭得都快斷了，這個烤糊了的紅薯還要他更加使勁地扭——讓不讓人活了啊！

“少廢話！”派普西啪地一鞭子了下來，然後指著走在前方作示範的赤女體:“看看人家，走得多麼風騷！再看看你，簡直就像是一隻蛆在爬！就這個樣子，你怎麼矇混過關？！去死吧！”然後啪啪又是兩鞭，專門打在慕龍泉因為偽裝而撅得高高的股上。疼得他齜牙咧嘴，不得不加快了前進——也就是扭動的速度。

你給我等著。

慕龍泉著氣伸了一下，咬牙切齒地瞄了那在空中耀武揚威的黑球一眼，只覺得全身上下沒一個地方不疼，特別是股，疼得都快沒知覺了，這也彷彿不是自己的了，彎下就直不起來，直起來就彎不下。

特訓中的派普西的表現就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人似地，不但變得非常的‘殘暴’。而且完全不為所動。每一步的訓練都一絲不芶，眼力也毒的很，那裡做得不標準一眼就看出來了。緊接著就是劈頭蓋臉的鞭子。

“你後面是拖了一條尾巴，還是一木頭？不是給你按了一條靈犀絲了麼？給我搖起來！”派普西的鞭子不斷地落下來，慕龍泉不得不在不停地扭動的時候分出一些心神去指揮尾巴搖動，作出一些‘正常’的動作出來。

“你是準備盤在柱子上，還是準備把它掃成兩段當劈柴燒？有你這麼甩尾巴的嗎？！你見過哪條蛇不會盤柱子的？給我再甩…今天攀不上柱子，你別想吃飯！”如此這般，經歷了十幾個小時地獄般的折磨之後，‘走路’終於勉強過關了，派普西剛宣告今天的訓練結束，慕龍泉就一頭栽倒在地上，呼呼地睡了過去，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天亮，等著曬太陽的‘伊格德拉修’等得不耐煩把他叫醒，這才緩緩地睜開眼，剛離開地板一寸，就一臉扭曲地齜牙咧嘴慘聲低呼——從際傳來的那種又酸又疼的覺，不比當初剛曬太陽的時候舒服多少。

沒有給他多少休整的時間，剛剛曬滿一個小時，冷著臉的派普西又開始了對他慘無人道的折磨——這次的項目，是要活靈活現地表現一個‘天生蕩’的美女蛇的表情。

“學這個幹什麼？”慕龍泉捶著自己的，不解地問“我們不是隻要混進去就行了麼？那裡除了蛇妖就沒人了吧，擺那麼多表情給誰看？”

“好幾百年沒去了，所以我前幾天特意去偵查了一下，好像出過什麼事，現在的防守更加緊密了，時不時會有巡邏兵——所以，以防萬一，做戲一定要做全套——好了，廢話就說到這裡，現在，快點開始訓練，早去一天，就能有一份更好的收成！”帶著惡的笑容，那小爪中的長長鞭子又舉了起來，慕龍泉則是看著屋子中間那用作訓練對象的威武雄壯的男人偶，臉越來越慘白。

“媚眼！媚眼！看看那人家怎麼做的！我是讓你拋媚眼——你哭喪啊，翻著那麼大個白眼？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意盪漾、拒還？不懂？不懂就看看人家的示範…我說，你給我冷靜點，別把那邊的蛇皮撐壞了…”

“眼神要更誘惑！脯給我使勁地貼過去，就像是要靠那個壓死他一樣！尾巴也要不停地掃著他的腿，還有，把蛇信給我吐出來！作假要做全套，你以為那些巡邏地都是吃素的？給我使勁地他的臉——喂，你別吐啊…”

…

雖然只是通過靈犀絲自如地控制，其實並沒有什麼覺，然而慕龍泉實在無法忍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去‘挑逗’一個男人，每次剛一接觸口就立即開始翻江倒海，再靠近一點就會忍不住吐個稀里嘩啦，屢試不，當這一天又過去了的時候，他已經是完全地癱在地上，臉煞白，差不多連苦水都吐光了。

“這…這一項…我真的不行…嘔…”他斷斷續續地說，一想起那種情形，口又是一陣翻湧。

“不好辦啊…”結束了地獄訓練的派普西也恢復了常態，愁眉苦臉地摸著自己的下巴。慕龍泉這個樣子，再他也沒用了，可是偵查的結果，美女蛇看見巡邏的就沒有一個不上前糾纏，萬一正好遇到巡邏的又演砸了，慕龍泉得小命倒是不用擔心，這筆生意可是砸定了…要是能找什麼代替一下就好了…

那三角小眼突然一亮:“有了！”它笑眯眯地畫著魔法陣，很快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大瓶子，足有保溫杯細，高度和它自己差不多:“枯草，咱們來作筆易吧。”

“哼。”‘伊格德拉修’本不予理睬。限於契約的約束，它對這兩天慕龍泉身體經受的損耗雖然不滿卻無法阻止，在它簡單的頭腦中，早就把派普西劃歸到‘不受歡’的黑名單中去了。

“別這樣麼…來嚐嚐看，這可是好東西，從聖域中採回來的冰封泉水啊，對植物來說這就是最有營養的寶物，通常在花草快枯死了的時候才捨得滴上幾滴…怎麼樣？這裡的這些我倒一半給你，你照我的吩咐去動作——別忘了，要是再勉強他的話，身體可是會受更多損傷的…”它擰開了蓋子，誘惑地晃了晃，‘伊格德拉修’先是不屑一顧，隨即彷彿是察覺了那水中蘊含的‘美味’一般，忍不住一點一點地靠近，好奇地伸展出一條綠的絲線，小心翼翼地探進水中，隨即發出了一聲歡呼，大量的絲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擁而入，瞬間把所有的體都了個乾淨。

派普西目瞪口呆地看著手上空蕩蕩的瓶子，半晌，喃喃地罵了一句髒話，隨手把瓶子往後一丟，落地之後眾多夢境蟲紛紛好奇地湊了過去，小心翼翼地研究起這個新鮮的傢伙。

“好了，這下你好處也拿得不少了，可以幹活了吧？”‘伊格德拉修’沒有吱聲，直接分化出幾條綠的細線扎進那條假蛇信之中，靈活之極地對著那男就是一陣亂，看在慕龍泉的眼中，終於鬆了一口氣，可以幸福地昏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