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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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那屬於母親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哦，小雪啊。呵呵，吃了吃了，小米稀飯加昨天剩下的涼拌西蘭花，還有一道竹筍炒，不過魚又剩下了。”張小雪眨了眨眼睛，她的語氣中頓時帶上了焦急的情緒。

“又剩下了？爸爸的血壓又升上去了嗎？嗎？”她十分清楚，自從家裡五年前境況忽然變得不錯了以後，之前幾乎沒怎麼吃過大魚大的老爸一度魚不離口。今天一道紅燒，明天一道酸菜魚，沒過幾年就患上了所謂的三高，而且立刻就住了院。

“唉，別提了，他現在又跑到病上躺著去了，啊…小雪啊，沒事沒事的，你就安心學習好了，這些事情媽媽和爸爸都會熬過去啦。再不濟，你弟弟妹妹不還在老家呢嗎，他們也可以幫忙的，啊，乖。”

“媽媽，你可別唬我呀，爸爸不是還有糖病問題嗎？這可都是用錢的地方啊，要不我退學好了…”

“別鬧！”母親在電話裡傳來的聲音令張小雪愁苦地皺緊了眉頭，但此刻也只能是焦慮地在原地轉著圈子。

“爸爸媽媽供你上學容易嗎，好不容易咱們被這個學校錄取，雖然是私立，但每學期的學費減免後才只有三千塊錢而已。

學得好去了本的話，減免後的成本也是低得很，你怎麼不知道抓住機會啊！？咱們家要是這就出來一個留學過的孩子是件多麼難得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不要亂想，你就好好學習就是了，爸爸的病家裡有人照顧。乖！”沒聊上幾句，張小雪就被自己的母親掛斷了電話。

她緊緊皺著自己的眉頭坐在了上，更是苦惱地用牙齒咬住了嘴。她很清楚，父親當年住院一下子就花掉了家裡大半的積蓄，讓本來境況剛剛發展起來的家裡頓時又萎靡了下來。現在雖然又過了幾年，但父親的病卻也沒治。

現在又住了院…本湊不夠錢啊，按照當時那個數字，家裡現在的存款也就只能付清一半吧？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還有個糖病，這…這可怎麼辦啊！

拿著自己的手機，張小雪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後，也就只能無奈地選擇關燈如睡，不過她清楚，她今晚休想輕易睡著，9/10星期三同一時刻這是位於行政樓地下的一個房間，十分寬敞。

但是燈光稍微暗淡了些。在那一面牆壁上，二十四連屏的1080p顯示器在顯示著不同的畫面，而在最中央的部位，在一個佔用了六面屏幕的彩畫面上，張小雪熄燈前的焦慮表情清晰可見。

“嘖嘖，雖然這麼說應該很沒良心，但我不得不這麼嘆，這是天助我也嗎？”坐在電腦椅上的昊明對身旁的葉筱葵如此說道。

而他的手裡則正拿著張小雪的資料。屬於自己的人已經在一個星期的時間裡充分地調查了目標商品的各方面情況，所以昊明十分清楚張小雪家中的情況是多麼嚴峻。

“的確，她家裡現在的存款…按照現在的醫療費用看，當時那筆錢得翻番才能治得起，而她家裡現在的存款卻只是當時一半，本不可能付得了。”葉筱葵神平靜地望著畫面中，那十六歲女孩為自己家人而爆發出的擔憂，轉頭看向沉思中的昊明。

“用籌錢來作為理由讓她入行嗎，你覺得這個辦法能行？”昊明點了點頭。

而這卻引起了葉筱葵的皺眉。

“一般當小姐倒也罷了，這可是我們的高級娼婦啊。這麼直白的手段，你能讓她沉醉在濫裡？別忘了，一般的小姐雖然做得多，但往往反而會對做愛到厭倦啊，這咱們高級娼婦的產品定位完全不符。”昊明淡定地笑了笑，望著畫面中那定格的圖像，微笑道。

“你當我這十天的時間都用來嫖你了？放心吧，筱葵。據我每天和她的接觸來看，這個張小雪是個非常非常單純的孩子，對人的警惕也非常低。

而且這段時間…呵呵，她似乎對我有著一份格外強烈的好。簡直就是…”

“…簡直就是小綿羊遇到了披著羊皮的狼唄？呵呵…好吧，既然你看上去如此有把握，可有什麼計劃？”轉頭望著葉筱葵饒有興趣的注視，昊明在略略沉思了一下後，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小手指大小的玻璃瓶。

“寢室樓的宿管是咱們的人對吧，這樣，也不用多了，按我的吩咐，讓她在張小雪寢室的空調口那裡滴上…三滴好了，易揮發的高效荷爾蒙催情劑，這對我的調教有著再好不過的輔助作用了。”看著昊明手中那透明的玻璃管中無的體，葉筱葵頓時瞭然地笑了起來，她那飽含誘惑的杏眼風情萬種地瞟了昊明一眼，鼻子輕輕一哼。

“可憐的孩子…”9/11星期四7:40am清晨陽光大好，氣溫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暖。一大早上起的張小雪一如既往地來到校門口的花壇，她身為園藝社的新人，剛領到的任務就是每天定時為這裡的花朵澆水，當然了，負責這項工作的不知她一個人，但此刻，另一個女孩距離她足足有五十米遠呢。

“哎？”擦擦額頭上的汗水，直起來的張小雪驚喜地看到昊明老師正散步著朝著她走了過來。看到這個一週多來一直對自己頻頻照顧的英俊教師，張小雪的臉蛋不由得又紅了起來。

“老師早上好。”看到昊明微笑地也朝她問好，張小雪頓時開心地出一個比花兒更美麗的笑容。

“小張，你昨晚沒睡好？”昊明微微彎，看著張小雪那清純可愛的臉蛋，用關切的語氣若無其事地問道。

“哎？啊…老師您怎麼知道的？”聽到昊明疑問的張小雪頓時到十分詫異，因為她昨晚的確是沒有睡好覺。事實上，因為滿腦子都是家裡錢不夠的事情，她昨晚甚至還在上哭了兩次。

“相信我，小張，我可是心理學專業的喲，而且也有學過醫學和生理學。你那微微發紅又帶著一絲黑的眼圈雖然很不明顯，但在我看來卻像是寫在白紙上的黑字一樣，我看…你不只是沒睡好覺，還哭了吧？說！告訴老師，那個調皮的男生欺負你了？

老師是體育老師誒，身上這腱子你也瞧到了，不用怕，老師替你出氣！”看到昊明那明顯帶著安質的搞怪逗比，張小雪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昨夜對家父的關切之情也稍微的到了些緩解，看著眼前這位每天早上都會跟自己聊上十分鐘的帥氣老師，看著這位體貼地將喜愛花朵的自己引入園藝社團的帥氣大叔叔，十六歲的少女有些羞澀地微微一笑，紅著那可愛的臉蛋說道。

“謝謝老師關心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爸爸又生了點病而已，沒什麼的。”聽到女孩的回答。

立刻將微笑變為關切的昊明不由得暗笑，因為這句話也算是張小雪單純的一個表現了，如果真要是不需要讓人擔心，她就不應該將父親生病的事說出來，還刻意說明沒什麼大事。可要真不是大事，有何能讓一個少女在半夜哭得睡不著覺呢？

“丫頭，生病怎麼能是小事呢？你爸爸得什麼病了，有沒有什麼老師能幫上的？老師好歹也是學過一些醫藥學的，說不定就能幫上的喲。”聽到昊明的話，張小雪的心裡也是不由得一亮。是啊，昊老師前幾天和她聊天時就說過，自己是什麼哈什麼的大學的心理學博士加醫藥學學士，雖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這樣的話，老師真有可能幫上忙！

“我爸爸…他早些年患上了三高，而且是三個高都得上了，本來就沒徹底治好，現在還有個糖病，這四個病一起發作，爸爸正在病上躺著呢，而且家裡正在為用錢著急。我這…我這也幫不上什麼忙…”越說，張小雪也就越是沮喪。家裡本來就資金緊張，自己還花著兩三人份的學費到外地讀書。

爸爸臥病在，媽媽和弟弟妹妹都在各種忙碌，只有她自己在這好像天堂似的學校裡安心的讀書…這讓她怎麼安心下來？

“嗚哇…這可是大病啊，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

然後還有糖病…典型的富貴病啊，這些加起來真得花不少錢呢。小張，你家裡錢不夠用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