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八十八章納叛下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些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看他們對作戰和人質利用的悉程度,應該也和自己一樣是一些經驗豐富的軍人,他們究竟想利用自己做什麼?他們是不是會殺所有的傷員?是不是會迫著自己在一本電視錄像帶上哭泣求饒,好讓美國從世界上的某個角落撤軍?或許,他們需要錢?一個美國大兵的價碼是多少?國防部和華盛頓的老爺們是不是會承認自己仍然在101空降師中服役?會不會像是對待那些在阿富汗被炸死的特種部隊的士兵一般,給自己強加上一個剛剛退役的招牌後就置之不理?

胡思亂想中,詹姆斯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叢林的邊緣,就在不遠的地方,壕溝後的那些還能動彈的同伴顯然已經發現了叢林邊緣的動靜,幾聲輕微的槍拴拉動的聲音已經在黑暗中輕輕地響起。走在詹姆斯身後的東方男人不等那些躲藏在壕溝中的傷員開口詢問,搶先一步朝著通訊器喊叫起來:“是我們!羅林斯和詹姆斯!還有幾個傷員,別開火,我們過來了!”儘量小心地移動著腳步避開了開闊地上密佈的屍體,詹姆斯膽戰心驚地走在了隊列的最前面,比鬼龍略為高上一點點的身材剛好遮掩了身後的鬼龍。儘管看不見那些隱藏在壕溝中的受傷的隊友,但詹姆斯已經聽到了近在咫尺的壕溝中傳來的隊友們放心的平穩呼,還有傷員們壓低了聲音的呻

還有十幾步就要走進壕溝了!

詹姆斯的腦海中猛地浮現出了一個幾乎令他發瘋的想法…如果自己身後的這個東方男人在進入壕溝的第一時間就扣動扳機殺自己的隊友,那將會是怎樣的場面?

那些僥倖在槍林彈雨中倖存下來的隊友,那些在平時與自己一同嬉戲打鬧、一同在訓練中咬牙切齒地痛罵那些冷血教官的兄弟,在受傷後將命教託給了自己的隊友,馬上就要因為自己的膽怯和背叛成為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在他們死後,他們是不是會在很多年後墳墓中突然站立起來,用失去了眼球的黑的眼眶狠狠地看著自己,用只剩下了骨骼、沒有了舌頭的嘴朝著自己淒厲地嚎叫?

如果自己在很多年之後還能活著…

如果自己還能活過今天晚上!

離壕溝只有幾步的距離,下巴和手臂都已經脫臼,既無法呼叫示警也無法奮起反抗的詹姆斯猛地轉過身,一頭朝著隔自己只有幾步遠的東方男人狠狠地撞了過去。

失去了雙臂來保持身體的平衡,詹姆斯那滿含著憤怒和拼死決心的撞擊被鬼龍輕易地躲避過去,但在詹姆斯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地上之後,那顆在了詹姆斯肩帶上的進攻型手榴彈的拉環被猛然拉直的繩索帶了出來,手榴彈的彈柄在失去了壓制的力量之後猛地跳了起來,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只來得及朝著俯臥的詹姆斯狠狠踢了一腳,鬼龍和豹子迅速跳進了身邊的彈坑,而走在中間的受傷的戰士則是順勢朝著壕溝中仍出了手中早已經捏出了汗水的手榴彈後,一個踉蹌扎到了兩具摞在一起的屍體後面,用雙手猛地抱住了自己帶著寬邊叢林軟帽的腦袋!

進攻型手榴彈的爆炸在三秒之後接連響起,被鬼龍踢了隔仰面朝天的詹姆斯因為雙手的脫臼,本無法翻過身來,整個身體幾乎被手榴彈爆炸的威力變成了兩截,而在壕溝中爆炸的手榴彈造成的殺傷顯然更大一些,幾個趴在壕溝一側的還能動彈的突擊隊員因為移動不便,剛好被進攻型手榴彈那扇幕形狀的彈片打了隔正著,哀號著滾落在了壕溝底部。爆炸的煙霧中,壕溝中已經沒有人還能有一絲反擊的能力了,就連哀嚎的聲音也在漸漸地降低下來,不過一會便只有輕微而又急促的息聲,從那一段成為死亡區域的壕溝中輕輕地傳來。

顧不上詹姆斯身體上的殘破器官和血糊了自己一頭一臉,豹子首先看了看被自己護在身子下面的晁鋒。雖然已經包紮好了晁鋒身上的所有傷口,但已經失去了大量血的晁鋒並沒有因此清醒過來,蒼白的臉上也沒有一絲的血,連呼都變成了時斷時續的息,此刻的晁鋒,只能用命若遊絲來形容了!

儘管心慌意亂,但在確定晁鋒身上並沒有新的傷口之後,豹子一把出了間的自衛手槍,朝著剛剛從兩具殘破的屍體後抬起頭的戰士做了個接替自己崗位的手勢,順著壕溝前的幾個彈坑一路翻滾竄進了瀰漫著濃厚的硝煙味道的壕溝。

緊貼著壕溝壁上散發著爆炸後產生了灼熱覺的泥土,豹子幾乎將自己的身體縮成了比羚羊大不了多少的一小團。憑藉著靈的聽覺和已經適應了黑暗環境的雙眼,豹子仔細觀察著壕溝中的動靜。

前方不遠的位置上有三四個俯臥的傢伙,從他們身上那纏著止血繃帶的位置重新冒出來的傷口判斷,這應該就是被剛才的那顆手榴彈幹掉的倒黴鬼。

再遠一些的地方,在壕溝中的一塊稍微平坦一些的拐角處躺著的,應該就是那些重傷不能行動的傷員了吧?也正式因為他們躺在了拐角的位置上,剛好躲過了進攻型手榴彈爆炸後飛濺的彈片吧?

幾乎與豹子在同一時間跳進了壕溝的鬼龍在壕溝的另一段慢慢的摸了過來,與豹子一樣,鬼龍也看見了兩個重傷的突擊隊員和幾具倒臥在壕溝中的屍體。沒有絲毫的猶豫,鬼龍和豹子幾步竄到了兩個重傷的突擊隊員身邊,手中的自衛手槍利落地頂在了兩個重傷員的頭上。

重傷的突擊隊員們對幾乎發生在身邊的爆炸一無所知,只是在拼命地扇動著鼻翼呼著充滿了炸藥氣味的空氣。

確認了壕溝中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抵抗之後,豹子二話不說出了自己綁在背後的廓爾喀彎刀,盯著鬼龍的目光中隱隱透出了一絲殺氣:“頭兒,這兩個是不是也…”從環繞在脖子上的通訊器上出了一細小的銀針,鬼龍微微搖搖頭:“不用了~這兩個已經沒有行動能力了!如果可能的話,我們戴上這兩個一起走!趕緊去把晁鋒到壕溝中來,再找幾個閃光發生器做好準備!如果沒有計算錯的話,接應這些突擊隊員的直升機馬上就要到了!”不等豹子站起身來,壕溝邊緣已經有個輕輕地聲音響起:“頭兒,我已經把晁鋒拉過來了!那些土著獵手中還有一個活著的,好像是被槍榴彈的爆炸震暈過去了。剛才的手榴彈就在他的身邊爆炸,那傢伙剛剛清醒過來,我已經把他綁上了!”鬼龍有些出乎意料地看了看趴在壕溝邊緣的受傷的戰士,昏中的晁鋒那沉重的身體即使是壓在沒有受傷的豹子身上,也足以讓豹子累得氣吁吁。一個只有一條腿可以用上力的戰士竟然可以託拽著晁鋒的身體爬出好幾米的距離?甚至在爬行中還發現了潛在的危險並加以處置?

趴在壕溝邊緣的戰士似乎看懂了鬼龍的疑問,用力地朝著鬼龍點點頭:“頭兒,我還能作戰,你就把我當成個沒有任何傷患的士兵來命令好了!”抱著四五個閃光發生器的豹子剛好回到了鬼龍身邊,聽著受傷的戰士那隱含著倔強和堅毅的聲音,豹子忍不住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那個受傷戰士的肩膀:“好漢子!”驟然被豹子用力拍了一把,受傷的戰士猛地一呲牙:“豹哥,痛啊…”將l形的戰術手電在了壕溝邊緣的石縫裡,鬼龍小心的擰開了通訊器上的硬塑蓋板,在戰術手電的燈光照之下,用自己的匕首慢慢地將通訊器上的訊號接收器撥到了遠程通訊的位置上。用細小的金屬絲干擾和轉換通訊頻率,甚至截斷遠程通訊的方法是於武器裝備改裝的秦椋研究出來的土辦法,原來的作用也只侷限於改善沙漠基地中的通訊設施的效率,可沒想到在這次的行動中反倒派上了大用場。當通訊器的耳機中傳來了直升機駕駛員焦急的呼叫聲時,鬼龍的臉上終於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有了自己送上門來的空中力量,還愁那些拼命追擊列賓絲爾的突擊隊員們不會乖乖就範?

整個機體都塗裝成了黑的輕型救護直升機在漆黑的夜空中焦急的徘徊著,儘管上一次通訊已經傳遞了降落區域的座標,可是這蒼莽的原始叢林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由什麼鬼魅作祟,直升機上那造價昂貴的衛星定位系統竟然像是發了瘋似的胡亂旋轉,而從夜視頭盔中看去,地面上的叢林看起來幾乎是一摸一樣,本就找不到一個可以用來作為標識的地面參照物。眼睜睜地看著燃料表上不斷下滑的指示針,駕駛著直升機的兩個駕駛員幾乎是不見斷地在大功率通訊頻道中呼喊著:“這裡是夜眼!這裡是夜眼!呼叫嘯鷹,請儘快指示降落區域,請儘快只是降落區域!”彷彿是地面上等待救援的突擊隊員聽到了直升機駕駛員那焦急的呼叫,濃黑如墨的夜空中猛地跳躍出了幾顆閃著耀眼光芒的訊號彈,懸掛在夜空中隨著叢林上空的風輕輕地搖曳著。而在訊號彈躍起的方向,一片漆黑的叢林中也隱隱約約地透出了絲絲閃光。

看著在空中慢慢飄蕩的訊號彈,早已經等的焦躁萬分的直升機駕駛員總算是鬆了口氣,猛地一擺直升機方向舵,高速旋轉的螺旋槳帶著一陣怪異的嘯叫聲,直衝著那片發出了訊號彈的林間空地衝去!

越是接近那片叢林中的空地,通訊器中的干擾聲也就越強,短短續續的通話聲音讓兩個帶著耳機的直升機駕駛員只能勉強靠著猜測來分辨地面上的友軍傳來的訊息:“地面…肅清,請求…”用力拍打著自己的頭盔,直升機駕駛員扯著嗓子喊道:“重複一遍,嘯鷹,重複剛才的通訊內容!”耳機中的電乾擾聲稍微減弱了一些,直升機駕駛員總算是聽請了那夾雜著德克薩斯口音的通訊:“地面已經被肅清,傷員人數太多,請求立即降落,協助我們運送傷員!”直升機那加裝了防噪音裝置的螺旋槳飛快的轉動著,將輕巧的直升機帶到了那片撲滿了屍體的空地上,坐在直升機艙門旁的機槍手看著滿地支離破碎的屍體,再看看那個跑到了直升機探照燈光柱下拼命揮手的戰士,猛地到了一口冷氣:“上帝啊…這些原始人是瘋了麼?還有我們的兄弟,那傢伙渾身上下全是血,他居然還能跑動?”選擇了一塊稍微平坦一點的地方,直升機駕駛員儘量讓直升機降落在了離傷員近一些的位置,不等直升機的著陸橇完全接觸到地面,兩個坐在直升機艙門邊的機槍手已經飛快的竄了出去,彎著一路小跑地朝著那個同樣彎著、用手按住自己的寬邊叢林軟帽的戰士衝去。

直升機螺旋槳掀起的巨大氣讓所有人都無法正常開口說話,只能靠著手勢和大聲的吆喝來表達自己的意思,彎著的戰士一手按著自己的寬邊叢林軟帽,另一隻手拼命地指著不遠處的壕溝大聲喊叫著:“傷員在壕溝裡面,全是重傷,去救他們!”兩個直升機上跳下來的機槍手用力點了點頭,箭一般地朝著壕溝中衝去。雖說已經肅清了地面上的敵人,可萬一還有幾個殘餘下來的傢伙呢?跑在後面的機槍手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應該按照作戰要求在直升機上據槍警戒,而不是衝下直升機來救人…

顧不上兩個失去了直覺的重傷員是不是能經受起劇烈的移動,兩個直升機上的機槍手一人拖著一個重傷員,壓低了身體拼命向直升機移動著。直升機上的探照燈緩慢地移動著,為兩個搶救重傷員的機槍手照亮通往直升機的道路,而那個剛才還站在空地上的士兵早已經跳到了直升機裡面,抓著機槍警惕地子著周圍的動靜。

儘管託拽著兩個沉重的傷員,但兩個身強力壯的機槍手還是很快到達了直升機旁邊,稍微息了一會,兩個機槍手合力將重傷員託了起來,小心地放到了直升機的地板上。當兩個機槍手剛要跳上直升機時,早已經抓著機槍的那個渾身鮮血的士兵猛地亮出了一支手槍,朝著兩個機槍手吼倒:“站在那裡別動!慢慢地把你們的武器放在我能看見的地方!”看著眼前黑的槍口,再看看兩個被手槍頂住了腦袋的直升機駕駛員,兩個機槍手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怎麼剛剛離開了幾分鐘,直升機的控制權就已經易手?

那個渾身上下都是樹皮和苔蘚的小個子時怎麼竄到直升機上來的?兩個直升機駕駛員竟然連一點反抗都沒有就束手就擒?

不等他們想清楚所有的問題,一個一瘸一拐的東方男人和一個耳朵上還殘留著血跡的土著獵手已經從叢林中竄了出來,不由分說地將兩個機槍手身上所有的武器扒了個光,再將兩個被豹子從直升機上趕下來的駕駛員按在了地上,同樣的拿走了他們身上所有的武器。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