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二女爭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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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見姐姐臉不好,想是路上染了風
,熬了碗暖身的湯葯來。”聲音依然是乖順的,卻不失風度。
秦權低頭看看我,他很少見我這種樣子,起初還有些驚詫,不過試了我額頭泛熱後,也沒再遲疑,莊明夏的醫術了得,外人不知道,我跟秦權卻清楚,如此半夜,只能暫時由她來把脈。
秦權一時還不清楚我是不是真心對他撒嬌,不過見我臉發白,到也沒那個心思考慮這些事。
透過睫,我的視線始終沒離開過莊明夏身後的那個長相討喜的侍女,莊忠安在府裡的人可都不是普通人,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不急著利用自己的侄女為自己效力。
這一夜開始,數個陰謀開始暗自進行著…
以繁華掩蓋寧靜,以紛爭隱藏陰謀。真正的敵人往往並不是眼前那個最明顯的,我要的不過是莊忠的注意,他的野心不小,不過自陸蒼歸回的方示也非懦弱之輩。他為的權,我為的…方示這個名字。
紅玉沒幾便要臨盆,怎麼也沒想到她會
著大肚子來看我,在回城的路上已經聽說秀水生下了一個白胖的女兒,可惜我身上帶病,不適合去看初生的孩子,只讓扶瑤先送去了一份厚禮。
與紅玉漫步於繁花之間,心開闊了不少“你這一走就是一年多,還真忍得下心,如今回來,還不是一樣要邁過那道坎,到頭來依然是鑽心難過,我是過來人,有些事情別想得那麼極端,人活一輩子,哭著可以過去,笑著也一樣能過去。”
“你到是討起便宜了,當初你難過時,我可是從來沒在你耳旁誦經。”扶著她一道坐到木欄杆上。
“你就是這條不好,明明替人想得周道,卻總是讓人覺得據人於千里之外,凡事表面淡然,自己心裡卻又做不到,是甜是酸有時不單是留給自己嘗的。”摘下一條槐枝,香甜的槐花味溢滿懷“看來做女人,我真得不成功,嫁了人,卻做不成賢,生了孩子,卻還是沒學會嘮叨。”她笑推我一下,難得她能變成今天這樣,我打心裡替她高興,當初答應他們倆的婚事,看來沒有做錯。
兩人正聊得開心,莊明夏出現了,這不讓人吃驚,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碰不上才叫怪。
“正好碰見姐姐,將軍剛回來,聽說紅玉姐姐也到了府裡,讓午飯多加幾道菜,正巧要去廚房吩咐,恰好碰上姐姐,也就省了麻煩。”要笑不笑得看她,想當初在漢西時,見識過趙戰西幾位夫人的明爭暗鬥,拿捏個把表情還是可以的“妹妹大家閨秀,姐姐山野丫頭出身,比不得你,雖然跟了將軍這麼多年,可也沒能生出幾分主母相,這種事以後不用來問我,省的外人以為我容不得別人。”
“姐姐的教誨,妹妹記下了。”待她們主僕二人一走,紅玉笑意盈然“今沒白來,看你們倆唱戲、扮角兒,到
有意思,她不是不瞭解你的脾
,裝成這樣有意思嗎?還是你真得開竅,打算爭二公子的寵。”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人想看,有人想演,難得嘛。”他莊忠老謀深算,這種孩童把戲,自然不會相信,想看我葫蘆裡賣的什麼葯,可並非那麼簡單,等著吧。
秦權近剛去西大營一趟,雖說與漢北私下有了盟約,可諸侯的臉比雷雨天變得還快,剛剛還在歃血為盟,說不準下一刻匕首就
進了你的心臟,端看誰守得牢,誰變得快。
同時吃著漢南、漢西兩家“供奉”暗地裡還與漢北勾勾搭搭,明眼看,秦軍是佔足了便宜,可這些便宜也不是輕易就能佔得,今暗中幫你整他,明
暗中幫他整你,敵友不過時間而已,利益才是永遠。
這些子,莊明夏明著沒少吃我的虧,一副乖媳婦樣,碰上我這麼一個冷淡又不近人情的“大姐”難為她還能掛得住那張面具。
不光府里人,恐怕整個宜黃城的人都知道,自我回來,秦權就與西院絕了緣,我這大夫人可是以絕對的優勢在欺負二房,為什麼?因為我背後有秦軍幾大重將撐,就是秦權想動我,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何況我還有越都這個長子,身為母親,我怎能不為他的將來鋪墊好,萬一哪天西院生出個小的來,豈不多了一個對手?男人都是食
的,以莊明夏的傾城之貌,秦權會寵愛誰——很明顯的事。
據說宜黃城百姓近茶餘飯後的談資就是秦府兩人夫人到底誰最終能勝出,還有機
者為此開設了賭局,我的賠率為一賠三,莊明夏的賠率一賠一,理由是,這麼漂亮的女人,秦權怎麼會讓她獨守空房,不過三五個月,定然能懷上“龍種”到時,我這貌不驚人的大夫人還能怎麼辦?認了唄!
“就這麼多了?沒給我編什麼河東獅吼、懷揣醋罈的名號?”一邊給焦素義、英翠娘(送我回到宜黃後,便迅速回去南軍)寫信,一邊聽扶瑤繪聲繪地給我講百姓們的議論,她不去說書還真是有些屈才。
“這到沒聽說,不過也有同情夫人的,說將軍要是拋棄糟糠之,仁義之名就沒了!為了這個,將軍他也不能對您怎樣。”
“看來我還是下不了堂嘛。”寫罷擱筆,晾乾後摺好放於硬質信封中,火漆封好,遞給伏影“告訴焦將軍,按信中所言行事,不可拖延。”伏影向來不多話,以前他在場時,扶瑤還注意些言辭,久而久之,幾乎已經當他不存在了,不過還是不免會說他幾句。
“這麼多年,我聽他的話還不足十句,真能憋得住。”朝著門外消失的身影搖頭。
“要是跟你一樣,他就不會作護衛,改行說書興許還能天下聞名。”再動筆給熊大山修一封書信。
莊忠此人甚為狡猾,眼見秦軍勢力大增,漢南無暇顧及北梁,竟開關投誠,如今手上依然還緊握著北梁軍權,秦權幾次試探著想釋其權,都沒行得不通,眼下秦軍需要的就是一個“和”字,他深知秦權不敢輕易動他,私下還與楚策有所聯絡,就是擔心秦權萬一硬來,他也好再來次裡應外合,當然,楚策的想法也是如此。
結盟只是表面,制約才是真正目的。
對於秦軍來說,既然上天掉下了這麼大一塊餅,沒理由不吃下它,只是這塊餅沒那麼好咬,秦權因此娶了一位嬌,相應的,我得了一個姐妹,是犧牲還是好事,只有我們三人心裡清楚。
還有幾個月越都就滿三歲了,回宜黃後,府裡就請了文武兩位師傅來教授他,秦權對孩子的教導相當重視,家教使然,雖然每個人年輕時都會有不受教的時期,然而為人父母后,就會將這種經歷故意淡忘,仍舊照著老路數教導自己的孩子。
辦完所有事才有空到東書房看兒子,小傢伙握筆姿勢已經有模有樣,不過還是會趁著老師不注意,摸摸這裡,動動那裡。
進門後才發現今在書房裡教兒子的不是西席,而是秦權,他正握著兒子的小手在紙上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