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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片明媚。

大伴陪著世子在院子裡玩耍,老遠的便能聽到世子擊掌歡笑的聲音。

這孩子,壯實得很,明天祭拜祖宗,列祖列宗一定會喜歡。

“好不好看,繡得還行嗎,臣妾自己描的圖。”我將繡好的小龍袍攤在你面前。

你點頭微笑“繡得不錯。”你笑起來得樣子熨在我心裡,暖過這午後陽光。

能把你從憂思中喚出來,真是打心眼裡高興。

請師傅們來,也能聽我一句,問問他們是否有公文,能否脫身;能這樣回到從前,有商有量,多好。

“不要再看書了,我陪你到院子裡走走。”在屋裡思度這思度那,事情自然越想越煩。

你賴著不走,我拉起你“不要緊的,走嘛。”這生拉硬拽帶著撒嬌的意味,你拗不過我。

天那麼明朗,桃樹都開花了,若不出來,真是辜負這好光景。

我挽著你,欣賞著我們的孩子天真純潔的歡笑,這一刻,尋常人家最平凡的畫面,你不是王爺,我不是王妃,翊均不是世子。

“什麼都講個心字,馮大伴就肯用心。”我微笑道。

你忽得收起笑容“也不要太掛在臉上,這些奴婢我知道,遠之則怨,近之則不恭。”心一沉,終是在帝王家。

我側過頭,低下眼眉。

“你看你看,不跟你說話,說我委屈了你;跟你說話,又要這樣字斟句酌,又上心了不是。”這話讓心柳暗花明,你還是懂我的。

心下竟起了小小的壞念頭,與你調侃起來:“王爺說的沒錯,書上說的更沒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遠之則怨,近之則不恭。”

“女子無才便是德,你呀,書讀多了心就重,男人沒法子才看書,你看那麼多書幹什麼?”你言道。

“近朱者赤嘛,王爺手裡成捏著本書,臣妾哪能不跟著看些,王爺要是跟臣妾問起什麼,豈不要驢不對馬嘴。”心裡暗笑,看你怎麼接。

“哦,你說我是馬?”你嗔怪道。

“奴婢不敢。”我假裝怯懦。

“什麼時候又學會貧了?”

“近之則不恭嘛,哈哈,奴婢下回不敢了。”我們都笑了。

多久了,你我不曾這樣笑了。

自從生了世子,你被多少事情壓著,透不過氣來。

身子也是眼見著壞下去,看著心疼。

今天能這樣走走,說說話,心是不是寬敞了許多呢。

呵,不單是你,我的心也前所未有的亮堂。

有誰能跟王爺你這樣肆無忌憚的說話呢。

除了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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