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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瘤子徹底崩潰成粉末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地面上,看著天空中瀰漫的紅霧氣,表情也不變得凝重了起來。

我能很清楚的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瘤崩潰之際,偷偷的溜走了…那應該不是被噬的遠古氣,是其他東西。

“剛才…剛才是不是有東西飛走了…”我試探著問道,見她也是一臉的凝重,便追問了一句:“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吧?”她皺著眉沒說話,似乎是在想什麼,眼神也變得疑惑了起來。

“不是氣,像是一個活物。”她喃喃道,貌似也沒確定下來,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一種不確定的味道:“但不成形…沒辦法確定那是什麼…”

“你確定是活物?”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之前在水下對付那個瘤子的時候,我本沒覺到其他的東西,只是在那玩意兒溜走的一瞬間,我隱約察覺到有什麼東西溜了,但也無法確定那是氣還是實體存在的東西。

“有生命存在的跡象。”她低聲說道:“看它飛去的方向,像是在戰場那邊。”聽見這話,我不再多問,將在水下的發現都跟她說了一遍。

特別是那尊人形鐵像以及真仙翁的照片。

“你得回去看看。”她說著,聲音漸漸變得細小,不仔細聽都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不光如此,她的身軀透明程度也到了八成,隱隱約約能看見人形,但還能勉強保持實體,起碼用手能碰觸到她。

“你…你還能堅持多久…”我強忍著難受,儘可能保持著一種平定的語氣:“應該還能堅持一會吧?”她略有些茫的看著我,忽然展顏一笑:“我儘量。”就在我準備把她扶起來的時候,只聽我們右前方的樹林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就拔出了苗刀,做足了敵的準備。

“有人…不止一個…”她低聲說道,眼神有些疑惑,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但覺不是敵人,有一個氣息我很悉,很久很久以前…我應該遇見過!”聽見她這麼說,我也不有些茫了,有讓她悉的氣息?

她可不是近代人啊,如果是古時候的朋友,到這個年代,估計死得連渣都不剩了…難不成是湘江鬼來了?

還沒等我想明白,只見一道黑影從樹林裡竄了出來。

看見那玩意兒的瞬間,我跟她直接就傻眼了。

爩鼠!?

“你怎麼來了?”我忍不住喊了起來,睜大眼睛看著那小傢伙,只覺它出現得有點毫無預兆啊!

爩鼠還是老樣子,看見我的瞬間,沒有猶豫,直接衝過來撲到了我懷裡,嘴裡吱吱的叫個不停。

下一秒,它就發現了站在我身邊的她,眼神頓時就茫起來。

“子鼠?”她又驚又喜的看著爩鼠,眼眶都隱隱約約的有些泛紅,語氣無比的興奮:“真的是你!?”在這瞬間,爩鼠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淒厲的叫了兩聲,小眼睛裡頓時就出了一顆顆黃豆大小的淚珠。

我能很清楚的受到,爩鼠心中那種悲痛的情緒,彷彿是委屈到極致,孤苦伶仃的硬生生熬了千萬年…

很快,爩鼠就控制不住情緒,幾乎是哭嚎著撲到了她的懷裡。

抱著爩鼠,她的眼睛也紅了起來,輕輕撫摸著爩鼠的後背,嘴裡也在細聲安著。

在這個過程中,我意外發現她身軀的透明度降低了,比剛才要好許多,現在只是半透明。

與此同時,跟隨爩鼠而來的人,也一個個的從樹林裡跑了出來。

領頭跑在前面的人是方時良,之後就是宋補天跟陳秋雁。

在看見我的瞬間,他們仨都愣在了原地,誰也沒有往我這邊走來。

相反,他們看我的眼神還有點陌生,似乎是不認識我了,過了幾秒,他們才慢慢緩過神來,像是剛認出我似的。

“我!老沈!你手裡那把刀打哪兒買的?!”方時良瞪大了眼睛,極其興奮的看著我手裡的苗刀:“太他孃的威風了!”在這時,陳秋雁已經控制不住情緒,輕咬著嘴,大步向我走來。

但她只是哭,卻沒有哭出聲音,走到我面前,很認真的從頭到腳打量了幾眼,確定我沒什麼問題,不像是受傷的人,這才張開雙手抱住了我。

“沒事就好…”陳秋雁喃喃道,將臉埋在我肩上,身子不停的顫抖著,應該是在泣,因為我覺肩膀漸漸的變溼了。

陳秋雁沒有哭訴我的不辭而別,也沒有哭天喊地的那麼動,相反,她表現出的這種平靜才是最讓我心疼的。

“放心吧,我的命硬著呢,想死都難。”我笑了笑,輕輕拍了拍陳秋雁的後背安道。

此時,她抱著爩鼠站在旁邊,很好奇的打量著陳秋雁。

而方時良跟宋補天也注意到了這個半透明的魂魄,先是很淡定的看了一眼,之後就齊刷刷的愣住了,立馬又將目光轉到陳秋雁身上。

“不會吧…”宋補天瞪大了眼睛,喃喃道:“咋這麼像?”

“老沈,這魂…哦不,這姑娘是誰啊?”方時良皺著眉問我。

到這時候,陳秋雁也稍微冷靜了一些,藉著我肩膀蹭了蹭,將眼淚擦乾淨,然*緊了我的手,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她。

“世安,她是誰?”

“簡單來說,她就是你的上一世…也不對,應該是你很久之前的一世。”我解釋道,聲音有些細,像是做錯事了心虛一樣,但我還是控制住了情緒,強行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她跟你就是同一個人。”

“那也不對啊!”方時良反駁道:“投胎轉世之後,魂魄不就跟著走了嗎?咋可能又多一個出來?”

“我是一縷殘魂。”她主動開了口,笑著解釋道:“三魂七魄,我都離了一部分,之後主魂魄才去投胎轉世。”

“這…這應該是不可能實現的事…”宋補天緊皺著眉,表情很是認真:“魂魄如果出現殘缺,那麼在投胎轉世之後,腦子十有仈jiu都會出問題。”

“那是後世人的說法,我在離魂魄的同時,藉助了遠古者的力量,用遠古氣填補了魂魄缺失的部分,我也被填補了。”她笑著,輕輕撫摸著爩鼠的頭:“所以說我跟她都沒事,對了,你叫陳秋雁,對吧?”她說這話的同時,陳秋雁也在打量她。

“你好,我叫陳秋雁,請問你是…”陳秋雁點點頭,雖然眼裡很明顯有一絲警惕,但說起話來還是客氣的。

沒等陳秋雁把話說完,她也知道陳秋雁想問什麼,便笑著聳了聳肩:“過去這麼些年,我也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

“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我們先去辦正事!”說著,我回過頭,往戰場那邊看了一眼。

雖然那邊沒有任何聲音傳過來,也沒有出現任何異象,但不可否認的是,那個方向的樹林漸漸透出了一種未知的詭異。

這種覺是我之前沒有發現的,應該是剛出現不久。

“舊教的真仙翁就在那邊,咱們行裡有不少老前輩都出面了跟他鬥呢,但局勢不太樂觀,再加上剛才出了點岔子…”我皺著眉說:“我得過去看看。”

“你一個人去?”方時良笑道,幾步走過來,用手搭在我肩上,嬉皮笑臉的問我:“狗的是不是看不起我們?也不叫我們跟著是吧?”

“哪能啊!”我哭笑不得的說:“那我求你們兩個哥哥跟著一塊走,就當幫小弟一個忙,行吧?”宋補天比方時良斯文儒雅多了,但在這時候,他也透出了一股子蔫壞蔫壞的味道。

“成,弟弟叫幫忙了,我們這些當哥的能不出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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