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癮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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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請來,昨晚我將曾七對我所的話挑出幾個重點寫在一封信內,諸如何翠和孟珊珊之間的關係、孟珊珊和陳瑤兒、孟珊珊身邊的神秘男人、孟珊珊的神秘賬戶等等。我早早來到派出所,把這封信進柯文峰所長的辦公室內。

我把信放好,走出派出所,強騎著一輛摩托車等著門口。他說摩托車是他從一個老朋友那兒借用一天,今天為了替昨晚說聲抱歉,他打算帶著我跑遍整個天山區。

我沒讓他坐車帶著我四處溜達,我只想知道死者丁桃的那些男朋友到底怎麼回事?

強沒有提起丁桃一事。我上車之後,他載著我去了天山區最好也是最大的醫院天山醫院。強跟我說,去調查丁桃的男朋友們之前,他得先帶我去見一見他的初中老同學馬紅陽。

我們進入醫院大門,強開始給我介紹他這位老同學,不停地誇著他的老同學是個天才。聽完他的話,我地馬紅陽也算是瞭解,馬紅陽生於一個醫學世家,爺爺是個老中醫,曾是他們當地縣城中醫院的副院長。

他父親是個外科醫生,在手術檯上辛苦一輩子,從沒有出現過一次醫療事故。他更是聰明伶俐,高中讀都沒讀就直接進大學學醫,唸的是皮膚科,目前一邊在天山醫院皮膚科工作一邊讀博士。

馬紅陽算是天山醫院皮膚科的“紅人”也是皮膚科最忙碌的醫生,聽說就要升為皮膚科副主任了,可是年輕有為,令人望塵不及。

我問強為何要來見馬紅陽,他說,三個女孩自殺的案子,柯文峰所長曾經請過馬紅陽過去檢查死者的屍體。因此,強認為馬紅陽對女孩的屍體有一定的見解,找他總比去找對我們愛理不理的法醫嶽小九強。

我跟著強進入馬紅陽的辦公室,馬紅陽正在給一個病人檢查皮膚溼疹。醫院那麼多科類。什麼眼科口腔科內科婦科,我最不喜歡的就是皮膚科。

皮膚病症狀,說實話,我寧願去面對鮮血淋漓的屍體,去守著屍橫飛的車禍現場,我也不願接觸各種稀奇古怪的皮膚。

馬紅陽見到強和我,他先讓我們坐著。

半個小時之後,馬紅陽獲得短暫的休息時間。馬紅陽進衛生間洗手後,他給我們倆各倒了一杯水說“夏天病人比較多,有點忙不過來,時間不多,有什麼趕緊問吧!”說完又看了看手錶,“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你們可得抓緊了。”

“老同學,我們主要是為了案子,你那麼聰明,不必我們多說什麼了吧?”強喝著水說。

“好,咱們說死者的屍體吧!坦白說,三個自殺的女孩,她們身上的血紅痘狀物。我現在也沒有搞清楚是什麼東西?很奇怪的病症,看著像是皮膚病,卻又像是內科。對了,你們的法醫不打算解剖屍體嗎?或許能找到一些病症。”馬紅陽正說。

強把我們去檢查屍體發現的紅痘長芽的事兒說出來。

馬紅陽想了一會兒說“不瞞你們說,三個女孩在自殺之前,她們有來過醫院。她們情緒很低落,我也給她們檢查過。有患病的可能,類似腹股溝芽腫,淋巴芽腫,這種病特徵屬於第四病,在國內不常見,我想我暫時沒法給出判斷。女孩自殺死了,這個案子還需要調查嗎?”

“我們是閒著沒事做,查查看罷了。”強笑著說。

“我見過死者,屍體的症狀顯示,沒有他殺的痕跡,你們這麼賣力,確實有夠閒。”馬紅陽說完瞥了我一眼。我剛好抬頭,與他四目相對,他眯眼朝我笑了笑。我收起目光。著手裡的水杯問馬紅陽說“如果女孩們患上了你所說的什麼淋巴芽腫,能治療嗎?”

“患者積極治療的話,可以,方法很多,全部、局部、中醫、西醫。主要還得看患病的時間,早、中、晚,病症不同,治療結果也不同,也未必能痊癒。這種病。獲得的時候很容易,治療起來並不簡單。”馬紅陽回答說。

“既然能治癒,女孩們為什麼會那麼絕望?”我問馬紅陽。

馬紅陽抿一笑說“可能是心理因素,具體我就不懂了。再說,她們獲得的未必是我們所說的淋巴芽腫。”我還想進行深入瞭解。馬紅陽看了看錶說“好了,有事可以打我電話,我得繼續工作了。”強跟馬紅陽說了聲謝謝,馬紅陽微笑著離開他的辦公室。我和強走出天山醫院,強笑著對我說“我這老同學還可以吧?”

“很沉穩。”我回答他三個字。

“就這樣?”強還以為我會對馬紅陽大誇特誇,他失望地看著我說。我表示就這樣子了,讓他趕緊開車去尋找死者丁桃的那二十幾個男朋友。

自殺的丁桃和另外兩位女孩陳瑤兒、孫琪並不認識,她是個富二代,父親和母親都管理著自己的公司,雖說她只是個私生女,她父親從不吝嗇給她花錢,只要她問錢,基本都是能拿到的。她死亡的時候23歲,某個野雞大學畢業,沒有工作,整天就知道在自己住的地方花天酒地。

從大一開始,她情竇初開,偷吃果,嚐到男女愛情的甜頭後一發不可收,男朋友是甩了一個又一個,前前後後跟她發生過關係的男生在她死後的調查中有名有姓足足有22人次,其他沒有冒頭的不算。

丁桃這女孩私生活之氾濫,她沒死的時候誰也不清楚,她死了,全曝光。嚇壞不少人,現在她自殺了,她那有求必應的爹連收屍都懶得來一下。

我們按照調查中獲得的名單,一個一個地按照地址去尋找丁桃的各種男友。這種事兒,也算是碰運氣,都知道丁桃死了,她的風史也被曝光了,都傳她死於梅毒、艾滋病,沒人願意沾上她。開始的時候,我們是各種碰壁。連吃好幾個閉門羹,人家不願意談丁桃,不願意開門,我們也沒轍,總不能嚴刑拷打,私闖民宅。

吃了幾個閉門羹,我連午飯都不想吃了,強倒是沒心沒肺,午飯吃得香噴噴。吃完午飯,我們繼續。接下來的調查更搞笑,好幾個和丁桃有過關係的男人跑路了,有的去國外留學去了,有的去外地走生意去了,有的住院去了。有的回老家了,有的失蹤了。

“愛神”丁桃死後瞬間變成“瘟神”那些曾經見她是個富家千金不停地想方設法巴結她的男人一個個避著她的問題,跟戰爭時期躲敵機一樣,聽到兩聲飛機引擎。全躲到防空裡去了。打聽了幾個小時,強都有些想放棄了,嚷著乾脆回家,說要請我吃西瓜。

我看到名單上只剩下最後一個人,既然已經快到這個人的家門口。何必要放棄。我催著強加速度。名單最後一個與丁桃有關的男人,他名字叫雷永增,大學時期,他是丁桃的第一任男友。目前在一家家電銷售公司上班,我們沒有去他的公司而是在他家門口堵他。

雷永增下班回來碰到我們倆,他沒有迴避,也沒有像別的男人那樣逃跑而是大方地把我和強請到他家裡,客氣地用水果茶水招待我們倆。

“聽到你們說你們是派出所來的人,我知道和丁桃有關。丁桃自殺這件事我也聽說了,她死得很慘,我可能幫不上忙,因為我和她早就斷了聯繫。”雷永增不緊不慢地說。

看得出來,雷永增是個老實孩子,很符合初戀的形象。

“能跟我們聊聊丁桃嗎?”我問他。

雷永增臉上出一絲不悅,“你們聽說過嗎?她有個綽號叫‘天山區魚玄機’。”

“天山區魚玄機?這麼誇張?”強聽完想笑卻不敢笑。只能拿起一個梨子進嘴巴吃起來。

雷永增臉上的慍越來越深,“她比魚玄機、賈南風、趙飛燕之還鬧騰、風,自從我和她發生第一次之後,她便越來越瘋狂,越來越不講理。她會把你的身體甚至你的靈魂掏空。”他越說臉上越是憤怒,我看他個子很高,身上卻沒什麼,像個竹竿,頭髮看上去也沒有那麼濃密,二十幾歲的人,戴著副老花眼鏡跟幾十歲的大叔差不多。丁桃把他荼毒得真深,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沒回魂。

“那時候年輕不懂事,以為是愛情,呵,這算什麼狗的青,這狗的愛情。”雷永增開罵了,“我一個人無法滿足,她開始去勾搭外面的人,她簡直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更可笑的是她會當著我的面和別人…有一次,我見到她…她和四五個男人在一塊,如果是帥哥猛男也就罷了,那都是些四五十歲的猥瑣大叔…”雷永增談論著的時候表情特別痛苦,至今都沒法接受丁桃對他的背叛。

我和強被他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暗暗慨這個丁桃,果然牛

雷永增臉突然一變,眼神變得冷厲,嘴裡冷冰冰地說“當時我就已經想過殺死她,把她碎屍扔到河裡餵魚,不,如此骯髒的屍體,沒有任何魚願意去吃。我只能把她給埋了,埋在地下,腐爛,讓蟲子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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