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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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被殘忍地殺害在派出所門口,經法醫檢查,他的死亡時間在昨晚凌晨兩點鐘,死因是頸部血管受損,造成大量的失血。我能想象得到,兇手先把陳皮割喉放血,用他自己的血潑在他的背部,行為藝術一。陳皮屍體上那些尖銳的筷子是在他死後兇手才上去。這些竹筷子在陳皮的屍體上擺成一組英文字母拼音f。

大致是“天罰”的意思,曾和囚鳥接觸過的姜子文後來告訴們,囚鳥一直以“天罰者”自居,他自認為自己是個替天行道之人。用不常見的狙擊槍在羅山村別墅遠程殺駱裡的狙擊手應該也是他,雖說吉所長他們在別墅四周沒有找到任何狙擊手的痕跡。

富山村的葡萄莊園一夜之間全部成為灰燼,一向把持著霸佔著富山村的駱秀英死後,樹倒猢猻散,追著她的人都跑了。姜子文將他父親姜奇峰當年關於富山村“毒葡萄”的報告和材料遞給政府有關部門。

富山村的財富神話也在一夜之間毀滅,富山村患病的村民被接出村子治療。駱秀英、駱裡還有譚宗海三人的胡作非為同樣在一夜之間成為雲甸鎮街談巷議的談資。

喪骨會的主人駱裡被擊殺後,林凡將船伕提供給她的關於喪骨會成員的名單給吉所長,在吉所長他們的乘勝追擊之下,喪骨會的巢被搗毀,大部分成員也被抓起來。

我和小莊從衛生所回到派出所之後,林凡一聲不響地離開了雲甸鎮。我也要和小莊作別,他得繼續去追捕仍在逃逸的臧阿民,不過,在去追蹤臧阿民之前,他得回一趟沐城縣公安局作報告,畢竟他出來有些時間了。

姜子文和囚鳥之間的事情,我們沒有說破。她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為父報仇之後,她顯得比之前陽光神多了,聽說她也戒酒了。她還主動提出要求,親自去縣人民醫院照顧剛剛甦醒過來的陳隊長、張弛他們。

我收拾行李打算回首都的那天早上,陳皮的哥哥陳黎突然來到派出所自首。他不是自己自首而是為弟弟陳皮自首。原來他自己所描述的犯罪,全部都是他弟弟陳皮一個人做的。殺死陳秋他們為父母報仇,幫譚宗海殺死林家的人,把陳家大院的老井變成喪骨會的藏骨點,還有後面殺死多事的杜青青。

陳黎很愛這個弟弟,他默默地關注著弟弟的所作所為,他知道弟弟這次在劫難逃。為了保護弟弟,他才不喜歡扮演殺人者的角。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陳皮會殺死杜青青,殺死自己的未來嫂子。陳皮被殺之後,陳黎左思右想,最終選擇來到派出所自首。

我離開雲甸鎮之前。白火火給我打來一通電話,她告訴我說,白教授目前的情況很糟糕,她和他說起譚宗海,他沒有任何反應。我也只能作罷,譚宗海這種神病患者,我也不希望白教授會跟他有任何的關係。

我坐上去首都的火車之前,雲甸鎮派出所只有姜子文一個人來為我送行。案子陷入僵局的時候,地方的派出所、公安機關分外渴求我們這些派遣員的到來,案子一旦了結,他們可不會對我們太好,畢竟從這往後,他們可不願意再見到我們這些人。

上火車的時候,姜子文攔在我面前說“你會親自抓住囚鳥嗎?”我知道她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我並不想回答她,她對囚鳥有了牽絆。這對她的未來來說很不好。我對她微微一笑,她又說道“囚鳥說,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人能抓住他,這個人不會是別人而是你。他說這話。我有點不明白,你說他是什麼意思呢?”

“我哪裡懂他的意思,囚鳥再厲害,我們還是會抓到他。遲早的事,除非他死了。我勸你還是遠離他吧!我知道他對你影響很大,你得清楚自己的身份。”我誠懇地說道,我真心不願意看到姜子文陷入囚鳥的糖衣炮彈之中。

“知道了。這種事還用得著你這個尚未畢業的新人告訴我嗎?”姜子文不太接受我的建議。我看她心不在焉地想著囚鳥這混蛋,調侃她說“小姜姐,你不會喜歡上囚鳥了吧?”

“滾,誰會喜歡他那種殺人犯,行了,上車吧!到點了。”姜子文臉紅如猴子股,把幫我提著的行李扔給我催著我上火車。

看到她這種忸怩的表情,我還真有點擔心她。希望囚鳥不會再找她麻煩。我和姜子文作別,上了火車,找到自己的位置。股剛剛坐下,有個穿著黑西裝的奇怪男人跟我擦肩而過。這種覺讓我似曾相識,我站起來尋找這個人,他已經消失在吵吵鬧鬧的車廂內。

回到首都火車站,我以為我這次把雲甸鎮的案子破了,鞦韆瞳為了謝我,她會派幾個人來火車站接我。可是鞦韆瞳本沒有派人來,害我白高興一場。帶著行李回到學校宿舍,舍友們還在教室內上課,宿舍內只有我一個人。躺在上小憩了一會兒,樓下商店的阿姨突然跑來敲門說有人給我打電話。

我在這座學校讀了三年書。在這棟宿舍樓住了三年,樓下商店的電話從來沒有關於我的電話,倒是經常有沈奕他們的。我沒有什麼朋友死黨發小之類的人,更沒有談戀愛,玩什麼異地戀,家裡人聯繫我的話,一般都是打電話給我老舅,我老舅他和我一樣。也在首都。

我隨著商店老闆娘下樓,到了商店裡,拿起電話,電話裡面有個奇怪的聲音問我“是袁圭嗎?”我聽得出來,對方故意捏著鼻子在和我說話。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我把話說得很直接。

“你怎麼會不認識我?我們算老朋友了。”奇怪的聲音發出一串奇怪的笑聲。

我怔了怔,忽然想到囚鳥,“你是囚鳥?”

“我打電話給你,只想跟你談談譚宗海。”奇怪的聲音說道。我伸手撓了撓眉頭。譚宗海的事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我乾咳一聲,奇怪的聲音繼續說“雲甸鎮人骨買賣案子,三年前就報到首都公安部了,知道為什麼三年後鞦韆瞳才派你去雲甸鎮嗎?因為你的老師串通吳晃一再把這個案子壓下去。吳晃死了,鞦韆瞳才有機會調查這個案子。”

“因為譚宗海嗎?”我問道,對方掛斷了。看來老師他是認識譚宗海的,對於譚宗海。調查不夠深入嗎?我放下電話,一身虛汗,先是沐城縣,後是雲甸鎮。老師他到底隱瞞我什麼?我有點兒煩,跟老闆娘要了兩瓶啤酒和幾袋零食才回宿舍。

中午的時候,沈奕他們下課回來,見到我一個人喝悶酒,沈奕走到我身邊說“今早全是母老虎的課,我們不敢翹課,所以才沒去火車站接你。龜爺,你不會生我們的氣,覺得我們不夠義氣不夠兄弟,所以才自個喝悶酒。”我找了個杯子給沈奕倒滿一杯啤酒,囚鳥似乎和我一樣回到了首都,接下來我真擔心他會去找白教授的麻煩。他能讓在公安部工作那麼多年的吳晃先生自殺身亡。以白牧奎教授現在的狀態,他想取白教授的命本就是易如反掌。

“龜爺,我們可是收到風聲,你又幫忙破了個大案子。你應該高興才對。你們部門派給你不少獎金吧!今晚怎麼也得哥幾個一起去擼串子。”沈奕把我倒給他的啤酒一飲而盡,喝完了伸手拍著我的肩膀跟我說。

我哪有什麼獎金?說是派遣員,我連份工資也沒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傻,居然聽信鞦韆瞳那大姐的安排。現在案子破得七七,結果鞦韆瞳鳥都不鳥我一下。我看著沈奕說“行,今晚把玩得好的幾個都叫上,我請客。”

“龜爺,為了你這句話,我得幫你個忙。”沈奕特仗義地說,“你去雲甸鎮之前不是跟我聊過掏眼珠那案子嗎?我調查了一下,還真被我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關於韓胤、許清自己挖掉自己的眼睛,梁曉琪、吳晃先生眼珠子被挖走一事,沒想到沈奕還在調查。我都快把這件事給忘了,我看過吳晃先生自殺的視頻,此時和囚鳥有著極大的聯繫。我喝了一口啤酒問沈奕說“別磨磨蹭蹭,趕緊說來。”

“那個案子不是沒有歸入檔案嗎?我後來問了幾個前輩,案子雖說還沒調查到具體,但我查到一個人,他和這個案子有著不小的聯繫。我懷疑下一個眼珠子被挖的人正是他。”沈奕打著包票和我說。

“他是誰?”我疑惑地問,沈奕沒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他是不會這麼肯定那個人將會被兇手挖走眼珠子。

“關淮,曾經是我們學校的助教,出了事後,他辭職離開了我們學校。”沈奕說。

我問道“他現在在哪?”沈奕搖搖頭說“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告訴我?”我有些生氣。

“以你的本事,你應該能查出他在哪?但願你找到他的時候,他的眼睛還好好的。我先去吃午飯,今晚記得啊!千萬別放我們鴿子。”沈奕說完拿起屜內的飯盒出門去食堂吃午飯去了。

我想著“關淮”二字,這名字有點兒悉,卻不記得在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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