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二張血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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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張血卡片寫著“譚”字。

第二章血卡片寫著“宗”字。

囚鳥這是要玩腦筋急轉彎,我和小莊互相看了一眼,小莊笑道“應該是個人名。”姚涵問“什麼人名?”

“姚副隊長,死者和現場給你了。”小莊客氣地跟姚涵說。說完小莊拽著我的胳膊往外走去。離開秀山魚莊,小莊攔下一輛摩的,並讓摩的載著我們去雲甸鎮專門收留智障兒童的幸福屋。從秀山魚莊到幸福屋有將近二十分鐘的路程,來到目的地,天已經有些昏暗,一道殘陽照在幸福屋,整棟三層高的建築物殷紅無比。像是塗了一層血。

幸福屋是一個大院子,大門口有專門的門衛看著,主要建築物是一棟三層高的青磚樓房,樓房前面是一個小廣場,小廣場有花有草,也有不少遊樂設施、運動設施,應該是專門給孩子們玩耍的地方。

我們跟門衛表面自己的身份,門衛帶著我們去見幸福屋的主要負責人衛光。衛光是富山村村長駱秀英的表弟,幸福屋剛剛建成的時候,他被駱秀英任命為幸福屋的主要管理者。衛光坐在他的辦公室內叼著煙正在跟身邊的秘書聊天,聊的內容大膽,我和小莊不經意聽到了幾句,稍稍有點兒臉紅。

見到我們倆,衛光把秘書叫了出去。他邀請我們坐下,給我們倒了茶,在菸灰缸上掐滅菸頭對我們倆說“兩位同志請喝茶,喝完茶,咱們再聊。”幸福屋連續死了兩人,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狀態。顧翠芬和周登兩人怎麼說也是幸福屋的骨幹成員,對幸福屋也算是盡心盡力,衛光就好像和他們有仇似的,半點沒有關心的模樣。

“你們的廚師周登死掉了,你知道嗎?”小莊問道。

“周登?周登死了?二位警官同志,你們可別騙人。老周儘早還好好的給孩子們做飯,怎麼會死了?他是怎麼死的?”衛光裝模作樣一驚一乍地說。

小莊說“被人殺了。”

“哎喲,老周他人可好了,怎麼就被殺了?誰把他殺了?這人該死,沒了老周,咱們可沒人給孩子們做飯吃了。”衛光可憐巴巴地說著。我不相信他一個管理層會不知道周登遇害這事,聽到他剛剛和秘書之間的談話,這人賊得很。老周已經死了,孩子們肯定也吃過晚飯,幸福屋沒有周登,飯堂照樣運轉。老周沒有回來給孩子們做飯,衛光沒有任何懷疑。他裝出來的這副樣子彆扭,我們又不得不配合他玩下去。

我說“我們還在調查兇手,所以…”

“你們需要知道什麼?需要些什麼?我都會配合,一定要把殺死老周的兇手抓住。”衛光動地打斷我的話。

我只好順藤摸瓜,笑道“周登和顧翠芬之間的曖昧關係,你清楚嗎?”

“這個…”衛光啞然失笑。

“別替他們遮掩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小莊嚴肅地說道。

衛光有點兒緊張起來,慌手慌腳地從衣袋內掏出一包煙。取了一點燃,著幾口煙,他說“你們都調查到這程度了?那我也沒啥好隱瞞,老周和胖嬸之間的情,那是他們的私生活,不歸我管,但我也的的確確知道他們之間有曖昧。胖嬸比老周大了將近十歲,老周口味還重,對胖嬸是愛得死心塌地,兩人經常去附近的旅館開房幽會。”原來顧翠芬和周登還真有一腿,衛光對他們倆的關係也十分了解,連去哪開房都知道。談到這,衛光表情稍微有點兒鎮定,他說“胖嬸和老周,男未婚女未嫁,這也沒有什麼。”

“男未婚,女未嫁?”小莊愕然說道,我也很意外,這有點不符合囚鳥專殺“狗男女”的需求。

“對,估計是因為年齡問題。他們才會刻意避開大家的目光。這件事嘛!也沒幾個人知道,你們能調查出來,了不起。只是這個和他們被害有關係?他們倆你情我願,好像沒有第三者,不算情殺吧!”衛光倒給我們分析起來。我們也由此得知,衛光這人特事兒。

我問道“你覺得誰會殺害他們?”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你們找上門來,難不成懷疑我?我對天發誓。我絕無害人之心,老周和胖嬸他們愛怎樣就怎樣,這關我什麼事?對吧?我沒有殺人動機。”衛光趕緊給自己澄清。看到他這麼個模樣,給把刀他,他也沒法往別人身上刺。

我又問道“你們幸福屋有沒有一個叫姓譚名宗的人?”

“譚宗?沒有。我保證沒有這個人,幸福屋上上下下,老老小小近百人全是我一人經辦,我絕對沒有錯,別說姓譚名宗的人,我們這連個譚姓的人都沒有。”衛光特別誠懇地說。衛光的話讓我和小莊內心無比茫,難道不是人名而是另有所指?譚宗和喪骨會有啥關係?某一個分支嗎?從衛光身上沒有獲得太多的線索,衛光這人看著也不像是惹事的主,只能放棄他這條線索。我們一天沒怎麼吃東西,離開幸福屋之後,我和小莊來到幸福屋外面一家飯館吃晚飯。

“餓了一天,肚皮都快貼到股上了。”小莊望著桌子上剛剛端上來的美味佳餚慨著。

我拿起筷子的一刻,小莊抓起飯碗筷子狼虎嚥起來,看著他毫無吃相,動作很大,引飯館內不少人的目光,我內心湧出一絲悔意,我不該和他一起下館子。

吃飽之後,小莊伸手在褲兜內摸了摸,他抬頭看著我說“龜爺,我本來想請你吃一頓飯,可是我剛剛在幸福屋看到那些可憐的小孩子,他們站站不穩,說也說不利索,有個七歲大還褲子。我藉著上廁所的機會把身上的錢全捐給幸福屋。你不會怪我吧?”下午出門的時候我看到小莊拿了錢,所以我沒有帶錢,這下好了,他把錢捐給幸福屋的智障兒。我們沒錢給飯館老闆,老闆怕是要把我們倆揍成智障兒了。我沒有出聲,小莊用筷子頭敲了敲我的手臂說“龜爺,你該不會也沒帶錢吧?”

“小莊,麻煩你下次捐錢的時候知會我一聲。”我低聲說道。

小莊兩眼冒白光,“完了,等著刷盤子唄!”

“該死。”我怨聲說了一句。

飯菜已經吃完。我們不能幹坐著,小莊掏出煙,他一,我一,接二連三地著。我們吃飽了不走,光顧著菸,飯館內的老闆和顧客均是好奇地看著我們倆。把一包煙光,小莊掏出一個指甲鉗打算用剪指甲來打發時光。

“吃飽了,還不走,沒帶錢?”我們犯囧的時候。林凡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林大美女,見到你真好。”小莊如同見到救星一般。

林凡說“我觀察你們倆很久了。”

“你也在這吃飯?”我問道,飯店人太多,我們都沒察覺,林凡出現在這兒。想必是跟幸福屋有關。

小莊收起指甲鉗對林凡說“美女,你既然知道我們的困難,麻煩你幫個忙,後我必將湧泉相報,你要是樂意。以身相許也在所不辭。”林凡低頭看著我們腳下一地的菸頭,嘴裡發出一聲冷哼,“二十分鐘前,我已經幫你們結賬了。”她說完走出飯店,頭也不回地走了。

難怪飯店老闆沒有找我們倆麻煩。還在偷笑我們,原來林凡早就結賬了。我和小莊覺被林凡當猴耍,踉踉蹌蹌跑出飯店,林凡已經不知去向。

“這個臭丫頭,太不把咱們倆當回事了。”小莊也只會在林凡背後說她兩句,當著林凡的面,只怕又是變著種種戲法去跪

我們身無分文,只能走著回派出所,幸福屋離派出所實在太遠,走回來的時候,我們倆渾身痠痛,剛剛吃飽,瞬間又餓了。

峰見到我們後,他拿著一份資料跑過來說“這是祥記刀鋪徐老闆的口供,所長讓我給你們複印了一份。”我拿過徐老闆的口供。小莊湊過來一起看。走了那麼長的路,腦袋缺氧暈乎乎的,看著資料上密密麻麻的字,小莊更暈,對我說“龜爺。你先看,看完了再告訴我。”小莊疲憊地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

我仔細閱讀徐老闆的口供,他代說,殺死周登的剔骨刀是一個不知名顧客買的。那名顧客晚上光顧他的店子,穿著黑兜帽,完全看不到容顏。客人一次買那麼多剔骨刀,而且還把錢先付了,徐老闆自然不會放過這筆生意並全程聽從客人的安排,先是在縣城的刀具批發商那兒訂下剔骨刀的數量,再讓老朋友,也就是那位魚莊老闆順路把這箱剔骨刀帶回魚莊。只要剔骨刀到了魚莊,客人自己會去取,不需要麻煩徐老闆自己。

徐老闆哪知道客人買這麼多剔骨刀是為了殺人,他只是做生意,沒有想過殺人。

兇手完全是設計好的,安排得真妥當,不僅知道周登會去秀山魚莊吃飯,還知道魚莊老闆會去縣城辦證件。

為了殺死周登,兇手費心思。兇手如此大費周章,他到底為了什麼?我捏著資料想著。小莊伸手拽了拽我的衣角說“龜爺,咱們回宿舍去研究,我肚子疼。”小莊鬧肚子,一臉的糗態,看上去怪難受。

我扶起小莊朝宿舍樓走去,走到宿舍門口,小莊突然叫道“媽呀!什麼鬼?嚇死老子了。”我低頭一看,宿舍門口那兒居然擺著兩顆骷髏頭,骷髏頭頭蓋骨的地方塗著一層血,血狀如花,弔詭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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