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剔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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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姓?我想到格孤僻,獨來獨往的林凡,這丫頭不會跟陳家大院有關係吧?我沉思著,陳黎嘖嘖笑起來,笑著笑著嘴巴噴出一口白沫,身子突然動幾下,脖子往後一仰發出咔嚓一聲響,腦袋甩到了後邊。我嚇得從椅子上站起來,還以為陳黎脖子斷了。

“陳黎…”我叫著陳黎的名字,陳黎身體不停地動。嘴巴白沫不斷,發羊癲瘋一般。我了陳黎幾下,陳黎沒有任何轉好的反應只能跑到外邊把站在門口的兩名看守員叫進去。我走出審訊室,腦海全是陳黎搐的身影。

“龜爺,怎麼樣?陳黎他說了什麼?”小莊和張峰先聊著著煙,見到我出來,小莊問我。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審訊室門口說“陳黎他出事了。”這話嚇得張峰趕緊吐掉嘴裡的半截煙起身衝進審訊室。

小莊走過來問我說“龜爺,你怎麼搞的?陳黎在審訊的時候出事,可不好代。”我知道事兒嚴重,要不然張峰也不會這麼著急。我打算和小莊聊聊陳黎最後那些話。張峰從審訊室衝出來說“陳黎暈過去了,怎麼辦?”

“能怎麼辦?叫人送去醫院瞧瞧吧!”小莊對張峰說。

峰看了一眼小莊,嘆了一聲,轉身又回審訊室去。過了一會兒,張峰讓看守員將陳黎抬出來送上警車運去衛生所。我和小莊生怕陳黎死掉,事兒鬧大了,對我們查案沒有半點好處,急忙過來幫忙抬著陳黎。

陳黎上了去衛生所的車。張峰伸手擦著汗,騎著一輛摩托跟在後邊。我和小莊由於熬了一夜,實在是疲憊,所以沒有隨車去。送走張峰他們,小莊說道“陳黎這傢伙真麻煩,之前你不是懷疑他裝瘋賣傻嗎?看來他真的有事。”

“嗯,不像是裝出來。”我能受得出來,之前抓到的陳黎和最近兩天的陳黎完全兩個樣子。小莊想了想說“龜爺,有件事我得和你說一下。我聽張峰說,陳黎他發瘋自殘之前,林凡來見了他一面。林凡見過陳黎之後,也就和陳黎說了幾句話,陳黎就瘋了。”

“說了什麼?”我急忙問,這件事看來和林凡有著極大的關係,陳黎最後說的林家十有九是林凡家,林凡家同樣遭到陳家大院其他住戶的迫害的話,她怎麼活下來?林凡這次回來,對陳家大院這個案子還上心,她難道在復仇?可是陳皮陳黎兄弟倆已經將兇手就地處死,林凡為何還揪著這個案子不放?特地來見陳黎一面,還把陳黎整瘋了。

我和小莊回到宿舍,二話不說躺在上,他在上鋪,我在下鋪,一睡便睡到下午。起來梳洗好,我和小莊下了宿舍樓。張峰正好在辦公樓辦事,見到我們倆,他跑來告訴我們。陳黎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過兩天就會把他帶回來,讓我們不要太擔心。

瞭解陳黎的情況後,我和小莊都歇了一口氣,幸好陳黎沒有出事,真要死了,這事還得歸咎於我,到時候跳到黃河也洗不清。我們和張峰聊著時候,一個民警過來叫我們去所長辦公室。

我和小莊敲門走進吉樂民的辦公室,吉所長給我們倒了兩杯茶。我們坐著喝茶,吉所長坐在他的辦公椅上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陳黎的事我聽說了,陳黎腦袋有問題,最近情緒很不穩定,你們先別招惹他,反正我們不會放過他,先讓他先冷靜點再說。”我們都知道這個理,案子再急也不能把陳黎給死,他要是死了,對案子毫無幫助。

我對吉所長說“所長,你放心。我去見陳黎之前一定會先過問你。”吉所長無非也是讓我們聽話點,這兒畢竟是他管轄的地方,不是我們隨意妄為之地。我這麼說,我知道自己和陳黎沒有什麼好聊的了,他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也說,真真假假,我也繞進去了。光他今天凌晨和我說的那些話就夠我消化一陣子。

“你們明白就好,查案可以,可不能為難我們這些做領導的。”吉所長堆著笑說。

“不會。不會,陳黎他現在不也好好的嘛!”小莊說道。

我問吉所長“吉所長,衛生所旁邊小巷內的屍體,你有何看法?”

“屍體已經有專人處理,死亡時間長的。由於那條臭水溝沒有人靠近,死者也遲遲沒有被發現。這個女死者呢!她名字叫顧翠芬,43歲,富山村人士,死之前在雲甸鎮幸福屋做管理工作,主要是照顧那些腦子有問題的孩子。”吉所長又指著自己的腦袋說。

“幸福屋原來是座公益屋、慈善社呀!我還以為是餅乾店飯館什麼的。”小莊說道。

吉所長說“幸福屋是一家專門照顧智障兒的福利機構,它是由我們雲甸鎮首富村富山村村民集資捐建,專門為我鎮腦子犯問題的孩子建立。”

“一個村子集資建設?”我驚歎著說,沒想到還有這麼有愛心的村子,實在難得。

“對,富山村呢!它是我們雲甸鎮引以為榮的榜樣村,也是雲甸鎮最有錢最富裕的村子,村長駱秀英女士更是一尊活菩薩,近年來沒少捐錢做慈善,口碑好得很。她不僅帶著富山村的村民發家致富還帶著村民一起做公益做慈善,說來,富山村還是我們鎮的首善之村。”吉所長提到富山村的時候,容光煥發,驕傲無比,他對富山村和駱秀英還是敬佩。

小莊聽完忍不住叫好,“做了幾年警察,以為壞人抓不完,現在才發現,世界上還是好人多,我願富山村的村民還有那位駱秀英女士長命百歲。萬事如意。”

“顧翠芬因為長得稍微胖了一些,大家都稱呼她為胖嬸。胖嬸是幸福屋的管理者之一,負責孩子們後勤工作,心地很好,總是擔心孩子們吃不飽穿不好,工作之外,經常做一些募捐活動,替孩子們募款請外面的大醫生到雲甸鎮給孩子們看病。”吉所長對顧翠芬還悉。

“這麼有愛心的人,誰會殺她呢?”小莊這是明知故問。

我也有點想不通,按照囚鳥的風格。他不會去動無辜老百姓一頭髮,這次幹掉胖嬸,會不會錯了?還有卡片上的“譚”字又是指什麼?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殺千刀的,我要是抓到這個兇手,我一定不會輕饒他。”吉所長突然有點兒情緒。我安吉所長說“吉所長,兇手殺死胖嬸,作案手法極其惡劣,他會被判死刑的。”說到這,吉所長的電話響了,有人在電話內高速吉所長說。秀山魚莊發生一具屍體。

吉所長聽到這話,臉都發白了,雲甸鎮可是有好幾年被縣裡評為“平安小鎮”治安一向不錯的雲甸鎮一下子出現那麼多命案,完全出乎吉所長意料之外。我想。吉樂民一定很困惑,頻頻出現的命案讓他壓力山大,他打著電話給刑警隊的副隊長姚涵,我看到他一臉的汗。

我跟吉所長說要去命案現場看一下,吉所長沒有拒絕。

我和小莊離開所長辦公室到一樓的刑警隊辦公室找副隊長姚涵。陳釀隊長、張弛幾個仍躺在衛生所的病上,刑警隊現在全部給姚涵。

姚涵相比陳釀,他年紀稍大,工作年齡已經快三十年,屬於老警員。過些年都有退休了。姚涵以嚴謹著稱,凡事喜歡較真,接人待物極為嚴格,也正因如此,他職業生涯僅僅到刑警隊副隊長的位置。

我們一行人來到雲甸鎮東邊,白沙河河岸左邊的秀山魚莊。秀山魚莊依山傍水,前面是白沙人工河,後面則是兩百米高的秀山。這是一家專門以魚為食的漁家樂,在諸多漁家樂裡邊,它以烤魚著稱。

我們進入案發現場,魚莊老闆已經等候多時,他把我們帶到魚莊後面的茅廁內。死者正好躺在其中一個茅廁之中。魚莊老闆告訴我們說,死者喝多了去上廁所,結果一直沒回來,同桌的人覺得奇怪。去茅廁找人,活人沒找到,只找到一具屍體。

姚涵讓一名刑警去尋找死者的同桌問話。

魚莊老闆將死者所在的廁所門推開,他說屍體出現的時候不雅觀,所以他把門關著。見到死者。死者死得確實不大雅觀,看到屍體的人,如果不是我們這些身經百戰的警察,估計都得嚇懵。

茅廁內全是血,血花濺,全是噴型血跡,血腥味完全把茅廁臭烘烘的屎味遮蓋住。屍體更是罕見,身寬體胖,渾身著刀子,頭頂、臉部、四肢、部、腹部,沒有一個地方被兇手落下,遠遠看著像個巨大的豪豬。

死者死狀痛苦,身體扭曲,褲襠內一泡又黃又臭的東西,溼淋淋的。屎已迸,死者活生生地給兇手用無數把刀子刺死在茅廁內。

我掃了一眼死者,眼睛被刺入兩把刀,鼻子被刺穿,嘴巴著一堆刀片,兇手似乎要讓死者將刀片下嚥。耳朵同樣著刀子,腦袋頂部著三把刀子,手掌和腳掌全被鋒利的刀子刺穿。多,刀子也多,‮花菊‬被爆不說,兩瓣全給刺爛了。

說白了,兇手像是在表演馬戲雜技一樣,手段殘忍而刺、瘋狂。

小莊套上一個白手套,伸手去將刺穿死者喉嚨的一把刀子拔出來,他打量著刀子說“除了死者口中的刀片,死者渾身上下都是這種刀子。我見過這種刀子,殺豬佬用來給死豬剔筋削骨的剝皮刀,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剔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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