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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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扶住羅莎莎,羅莎莎臉上的表情顯得特難受,臉頰紅撲撲的還在發燙。她閉著雙眼,雙微微顫著,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楊彪走過來伸手摸摸羅莎莎的額頭,他說“燙得很厲害,幹他孃的,全賴這毒氣。”他鼻子,試圖嗅出氣味的名字。

不止羅莎莎,跟隨著我們的十幾名幹警都顯得有些乏力,一個個看上去無打采,一宿沒睡的樣子。楊彪嗅不出空氣中香氣的來頭,反倒嗆了幾下。他低頭跟我說“龜爺,咱們得先撤了再說。”他話音剛落,嗖的一聲響,前方白茫茫一片霧中飛出來一飛箭。

飛箭唰的一聲進楊彪身邊一位幹警左肩胛。那麼幹警中箭後痛叫一聲趴在地上。這會兒,白煙內又飛出來幾支飛箭。我喊道“臥倒,全給我臥倒。”一眾人知道飛箭的厲害齊齊臥倒在地,或是趕緊尋找掩體。

我拖著昏發燙的羅莎莎轉到一棵老樹後面。

楊彪則將中箭的幹警拖著來到我身邊。我看了一眼中箭的幹警,幹警中箭後渾身顫抖,嘴巴開始狂吐白沫。楊彪又急又亂,伸手將幹警身上的飛箭拔出來。幹警的傷口奔出一團黑的血。幹警咬著牙,眼看就要昏過去了。

“這箭有毒。”我說道。

“箭毒木做的箭,他姥姥的,這幫人居然敢跟我們較勁,全他媽瞎了眼了。”楊彪通罵道。箭毒木是一種劇毒的植物,西南地區的百姓常用來製造弓箭獵殺森林裡邊的小動物。這種毒箭雖說不能瞬間殺死人,卻能讓人半死不活。

先是帶著刺下氣味,令人醉的氣霧,後是毒箭,躲在山林內的犯罪分子怕是要和我們硬碰硬了。前方白茫茫一片,別說藏著的人了,就算是長在那兒的樹木也看不清楚。楊彪招手叫過來兩名幹警,吩咐他們偷偷把中箭的幹警拖走,帶回去救治。

兩名幹警一前一後低抬著中箭者往後挪。對方好像發現了,嗖嗖嗖又是飛來幾支毒箭。楊彪掏出褲帶上的4手槍,他給兩名幹警一個眼,表示他來打掩護。楊彪趁著對方沒有放箭,舉起手槍朝著前面的白煙砰砰砰開了三槍。

趁著楊彪開槍,兩名幹警順利地將中箭者往後挪離。傷員離開,楊彪沒有想那麼多,砰砰砰又是朝前面開了幾槍,把彈夾內的子彈全打光。楊彪運氣也不錯,最後一槍子彈沒有費,前面傳來一聲慘叫,怕是有人中槍了。

槍聲響起來,我身邊的羅莎莎情況稍好,她睜開雙眼,肚子艱難地坐起來看著我說“槍聲?打起來了?”

“沒有,你先歇著吧!你體質不咋地呀!別做文員了,老老實實出警去吧!鍛鍊鍛鍊自己。”我嘲笑道。羅莎莎體質確實弱了一點,剛剛的氣味確實帶著點藥的味道,令人頭暈心惡,好歹我們這群男人都頂住了。

“別笑話我。”羅莎莎正地說。

楊彪朝附近的幹警們招招手,示意能不能摸索著朝前面進攻靠攏。大家聽了他的指示,開始接著樹木、茅草、泥溝、土坡作為掩護慢慢往前移動。

白煙不停地冒出來,前方敵情並不清楚,我們也不能這麼耗著,對方沒有發毒箭,我們只好主動出擊。

羅莎莎掏出一把五四式手槍,我看了一眼,忍不住笑道“這玩意老派!”此時,前面的敵人似乎發現我們移動的痕跡,嗖嗖嗖又出來幾支毒箭。這一次,我們有防備,見到毒箭飛來,全給躲著,毒箭沒有到人身上。

毒箭飛出來的一剎那,我身邊的羅莎莎突然跳出掩體,單膝下跪,一手抬著,一手將那把五四式手槍架在抬著的手臂上,嘭!嘭!嘭!三槍連發,打的正是飛箭出來的方向。我還擔心羅莎莎這麼做會暴自己,結果她的槍打完,白煙內有人喊道“老二和老三中槍了,咱們撤。”聽了這話,楊彪一揮手,躲著的幹警全部站起來朝前面衝去。

我瞥了一眼英氣的羅莎莎,“槍法不錯。”羅莎莎朝我挑了一下眉,“不要小看女人,不要小看文職。”她說完站起來跟在楊彪的後面往前行進。我苦笑一聲,快步跟上羅莎莎。

藏在白煙內的弓箭手顯然已經撤離,我們追進來的時候,依稀看到地上落下不少的血跡。除了血跡,還有拖拽的痕跡。

楊彪揮手讓大家慢下來,順著敵人拖拽傷員的方向摸過去。

白煙還在不斷地湧出來,整片森林被這白煙籠罩,有點兒看不清左右,也有點兒嗆。

我們艱難地行走著,淚水鼻涕都給嗆出來。過了一會兒,白煙內突然傳來一股辛辣的氣味,像是某種塑料在燃燒,味道特別難聞。我們表情痛苦,互相看著,都沒法往前行走。羅莎莎伸手撐在我部,“好臭,我沒法再走下去。”

“就快到了。”楊彪記不錯,他說道。

只是白煙內的味道越來越重,這股味道慢慢地轉變為一種香味,這種香味有點淡,細細一品,其中摻雜著不少檸檬酸的香味。嗅到這股香味,我們總算是舒服一些,但是這種舒服沒有太久。隨著這股檸檬酸香味不停地入我們的鼻孔,我們腦袋突然有些脹痛。

覺到自己的腦袋越來越重,越來越重,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輕。伸手抓著我的羅莎莎晃了晃腦袋,整個人軟綿綿地躺在草地上。

楊彪他們同樣撐不住了,不是躺下來就是跪在當地。

我也撐不了多久,腳完全沒有力氣去支撐自己。我的眼睛開始有點兒疲累,慢慢合起來的時候,眼前突然晃過一條黑的人影。

我想這下完蛋了,徹底著了對方的道。

那人伸手將正在往下倒的我扶住,他在我耳邊叫道“龜爺,醒醒,快醒醒。”跟著我鼻子入一股無比刺的氣體。我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努力睜開雙眼,我看到小莊笑嘻嘻地看著我。

“小莊,你怎麼會在這?”我驚喜萬分,一把將小莊摟住。

“鬆開我,我還得去救他們。”小莊一把將我推開,他拿著一瓶類似“風油”的東西走到羅莎莎那邊給羅莎莎聞了聞。羅莎莎醒來後,小莊又去解救楊彪他們。

大家都醒過來的時候,小莊扔掉那瓶玩意走到我身邊說“咱們得抓緊時間,他們正在摧毀這兒,企圖消滅所有的證據。這些白煙和使人暈眩的毒氣正是他們銷燬‘香料’出來的。也不知道那個老傢伙往火爐內放了什麼化學物品,白煙能將人暈。”

“老傢伙?”我疑惑地問道。

“嗯,這人叫葛白離,他們都稱呼他為葛教授,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大學的化學教授,這座秘密工廠的負責人正是他,所有人都聽他的使喚。”小莊解釋道。

楊彪湊過來說“葛白離?我好像在哪聽說過這名字。”小莊說“具體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我被他們抓下地後一直裝死,無意中聽到他們的談話。這葛教授我見過他一面,個子很矮,一米五左右,光著腦袋,對了,他還是個瘸子,左腳好像斷過。面相猥瑣的,說話更是怪異,著一口變態的娃娃音。”提到娃娃音,楊彪伸手拍了一下大腿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是這人,怎會是他?這人不該還活著,你確定你沒看錯,沒聽錯?”楊彪的反應太大,我們都看向他,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

小莊頓了頓說“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那老頭的聲音太他媽的好辨認,年紀一把大,看著怎麼也快六十出頭,聲音卻像個五六歲小孩子。我對天發誓,絕對沒錯。”楊彪聽完整個人竟在顫抖,伸手摸了摸腦門,一副捉摸不透的樣子。小莊看看我們又看看楊彪,用無辜的表情告訴我們他絕對沒有撒謊。

“此人名為葛白離不錯,年齡在五六十之間,河省白櫟縣人,二十多年前,他是一名知青,好像是一名化學老師。那年,他正好在我們鎮隊,我還在孩提時代,對他印象還蠻深刻,他說話很怪,我們常常追著他嘲笑他。騷亂之秋,他被人揪出來,活生生給打斷了腿。他不服氣,趁大家都出去幹活,一把火把我們鎮上的祥龍老街燒了。大人們在火堆裡找到一具屍體,屍體和他個子差不多,身上穿著他的衣裳,沒燒燬的右大腿外側還有他的胎記。”楊彪回憶起他幼年的往事。

這話嚇得小莊乾瞪眼。

“這麼說葛白離已經死了?”羅莎莎問了一句。

楊彪說“屍體燒得就剩右大腿,肯定死了。大人們都說他是個軟蛋子,受不住打壓,縱火自殺。”

“你們倆的話都是真的話,真見鬼了。”我說。

“我真沒騙你們。”小莊吐了口氣說。

楊彪囁嚅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可是親眼看到葛白離的屍體。”

“是真是假?我帶你們去見他就明白了。”小莊說完身子大步朝前面走去。

楊彪手招呼著其他的幹警跟上小莊。

我和羅莎莎互相看了一眼,表示葛白離這事匪夷所思。

我們跟著小莊大概走了一百米左右。小莊彎撕開一塊草皮,草皮下面出現一個

小莊二話不說,身子一溜順著泥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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