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連環劫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伸出手指想著從女屍肚腹內把三角形的卡片鉗出來,手指頭剛剛觸碰到卡片。草屋外邊傳來陳易炫一聲慘叫,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今晚跟著我來到這兒,時不時地把我嚇一跳。我扭頭朝草屋外面喊了陳易炫一聲,但他沒有回答我。

我覺得奇怪,板朝想走出去看看他怎麼了?荒山野林,外面又那麼多的蜘蛛,這些蜘蛛又是用屍體養出來的食人蜘蛛。我心裡還擔心陳易炫。

可我還沒有走幾步,草屋門口忽地出現一條人影,我聽到他發出兩聲奇怪的笑聲,他大手一揮,手裡一個空瓶子朝我摔了過來。空瓶子是個白塑料瓶,咚咚咚彈到我的腳跟前,從瓶嘴裡灑出來幾滴柴油濺在了我的臉上。

我大叫不好,擦了臉頰上的柴油汙漬。拔腿往草屋大門跑去。

草屋門口忽地閃現一條火焰,火焰星一般飛過,在我眼前一晃。哧的一聲,我眼前出現一片火海。大火燃燒得很厲害,瞬間把草屋的門給燒紅了。火焰在柴油的加劇下顯得更加的熱烈。火光朝我撲過來。我轉身往屋內走。此時,我聽到草屋外邊又是兩聲冷笑,站在門口的那個人他不見了。

一會兒,草屋周邊的牆也開始著火,那人同樣用柴油把草屋外面的茅草給點燃了。若不是草屋內的牆壁上糊著一層厚厚的黃泥,火焰估計已經燒進來把我給燒成灰燼。

草屋變得悶熱,懸掛在屋內天花和木架子上面的蛛絲蛛網在火焰的炙烤下開始被點燃,火勢慢慢地蔓延到草屋內,我渾身發熱發燙,皮膚變得乾燥,傳出來一股熾辣辣的覺。

草屋門口已然變成一片火海,我了一口氣,打算拼死朝門口衝出去。衝出去被燒死總比在屋內變成烤豬強一點。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門口那兒又站著一個人。我抬起手電筒朝門外照過去。那人個頭還蠻高,穿著一身黑的服裝,頭上戴著一個大頭佛的面具。

“囚鳥?”我訝異不已,一顆想著拼出去的心變得燥熱起來。

站在門口那人再次發出一聲怪笑,他得意無比,定定地站在門口看著我被大火熾烤。我看到他手裡還拿著一把長刀,估計是怕我這時候衝出去。過了一會兒,火勢越來越大,他抬手抓住戴在腦門的大頭佛面具並把面具給摘了下來。

我舉起手電筒,讓手電筒的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留著一頭白的長髮,五官拔,第一眼看去,年輕且帥氣,第二眼看過去,我驚訝得瞠目結舌。大頭佛面具下面藏著的腦袋,他不是任何人正是熱衷於三角形的“丁震”丁麒麟,他長得和丁震很像。

我雖然沒有見過他本人,但我看過他在錄像帶內殺死刀萍,威脅白火火的場景。一模一樣,幾乎沒有任何變化。一個存活在錄像帶內的變態殺手突然出現在草屋門外。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在錄像帶內那變態的嘴臉,殺人、剝皮、烤、大吃大喝。

這一切不是我被大火熾烤而出現了幻覺,他就活生生地站在那兒,嘴角彎出來一絲魅的笑容。此時,我的心情變得無比複雜,這個人原來一直存在著。我等著見到他也算是有段時間了。正如他所說,這一次見面,他會殺死我。這一次,他怕是要玩真的了。

我看著草屋門口的大火,火勢越燒越大,完全沒有滅掉的意思。草屋周圍的火勢也變得猛烈起來,屋內糊著的泥牆已然擋不住它們,部分比較單薄的泥牆已經裂開,火勢從裂縫內衝進來把屋內所有的蜘蛛網一卷而空。

“丁麒麟。你他媽的跟我耍陰招…”我朝門外那人喊了一聲,那人重新把大頭佛面具戴上,跟著冷笑幾聲。我邁開步子朝火勢熊熊的草屋大門打算越火衝出去。那人卻突然拉過來兩把枯草跺狠狠地堵在草屋門口。

草屋門口被那人用捆綁成垛的枯草“關”了起來,枯草跺伴隨著火勢使得草屋被死死地密封起來。

“真他孃的狠心。”我沒法從正門出去了,在悶熱的草屋內轉了幾圈。汗水把我都給溼透了。我看到草屋泥牆底部的泥巴比較厚,不像是天花那些泥巴,燒著沒多久便裂開。

我找來一尖銳的白骨,先是在牆上撒了一泡。趁著火勢沒有從外面燒進來,我得從裡邊推出去,用泥牆把火撲滅才有機會逃生。

我在溼了的泥牆上畫了一道小門的模樣,在這個小門的框框內用白骨開鑿。屋內底部的泥牆堆積得蠻厚,不像上面的已經被燒開。這讓我獲得了機會,我將泥牆的泥巴刨下來,快看到火的時候才停下來。

我做好準備之後,退開幾步,了一口氣,‮腿雙‬法力衝破這個被我削薄了的“小門”我從“小門”出來,小門上那層薄薄的泥巴被我衝開,它們稀稀落落地將外邊燃燒著的火焰蓋住一部分。火勢也沒有大。我伴隨著這一刻衝出來,身體則不會遭到大火的傷害,只是被火勢颳了一下,手臂和頭部、小腿上被燒掉幾而已。

從草屋挖了一個小門衝出來,我滾到一邊,警惕地看著四周,生怕那個人沒有離開,等著我偷襲我。此時,轟然一聲,被大火燒成一片的草屋突然崩塌。好險。我吐了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眼四周幽靜的杉樹林,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我眯眼只看到草屋前面不遠處趴著一個人,我知道那是陳易炫。擔心地朝他跑了過去。我以為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手把他給殺了,沒想到他只是被打暈罷了。

我抓起他的肩膀把他提起,奮力地搖動他幾下,他才悠悠醒過來。

陳易炫雙眼,看到我雙手提著他。他伸手把我給推開,“你想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你差點就死了。”我冷冷地說。

陳易炫看到草屋被大火給燒燬了,驚訝地看著我,“你乾的?做得好,燒死那些小毒蟲。”

“你他媽的被打失憶了?你一點也記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那個人把你打倒了,你有沒有看到他是誰?”我說完,陳易炫搖搖頭,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來轉去,想了一會兒,他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說“我也沒看清楚。他戴著一個…一個面具…像個大頭娃娃。”他不提起,我都忘記那人戴著一個面具。既然戴著面具,陳易炫自然不會看到他是誰。我再看一眼四周,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那人在杉樹林內搭建的一座茅草屋。他在茅草屋內用屍體來飼養蜘蛛。屍體餵養出來的蜘蛛能做什麼?入藥嗎?

我和陳易炫調查猛獸殺人兇案的時候誤入了這兒,那人怕我們引來其他警察,所以想毀掉這座飼養蜘蛛的草屋。毀屍滅跡,殺人滅口,他倒是想殺死我,但他為何沒有殺死陳易炫?我扭頭看著陳易炫,他愣愣地站著,摸著腦袋,仍在回憶自己暈倒之前所發生的事兒。

那麼,突然出現在杉樹林內的那條白影子。它又是什麼玩意?故意把我們帶入這兒,這會兒跑哪去了?林中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咕咕叫,陳易炫身子一震,可憐地朝我叫道“龜爺,咱們要不先回去吧!這夜是越來越深了,林子裡邊指不定會有什麼…”他話還沒有說完,我看到前面慢慢悠悠地走來一條黑影子,黑影亮著一雙銀閃閃的眼睛。兩隻眼睛就好像是電燈一樣,特別的耀眼。

陳易炫也發現了,伸長脖子看著朝我們走來的黑影子,他低聲在我身後說“那不會是…不會是野狼吧?這麼晚了。”我沒有回答,黑影越來越近,腳步很慢,如同在黑夜之中窺視著芸芸眾生的魔鬼。陳易炫很害怕,他縮在我身後,手扯著我背脊上的被燒焦的衣服,他的手一直在抖。我想陳易炫一定很後悔沒有帶配槍,或者帶上其他的武器。

黑影這會兒咆哮一聲,它拔腿朝我們跑了過來。它個頭很大,速度很快。噌噌噌幾步便衝到我們面前。面對如此龐然大物,陳易炫慘叫一聲拔腿轉身就朝杉樹林外面跑去。

那個黑影則衝過來將我撲倒在地。我嗅到黑影身上一股血腥味,揮著拳頭還有手裡的手電筒招架。黑影的爪子很鋒利,我的手臂已然被劃開,血一地。疼痛難忍。它不僅抓著我,血盆大嘴更是不停地朝我脖子上湊。

我扭動著身體,用手抓著它的脖子,使得它的嘴巴遠離我。它那張血嘴全是森白的獠牙,一條血紅的大舌頭甩了甩去。散著惡臭的唾四面飛濺。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個頭比我還大的猛獸,慌亂之中,我看到它一身的黑髮很長,使得它的身軀更加的魁梧、強壯。

野獸的前爪一隻摁在我的口使得我不能移動,另一隻爪子則朝我手臂抓來,想讓我鬆開它的脖子。我‮腿雙‬張開夾著它的肚皮,手狠狠地掐著它的脖子,幾次想把它走,它力量太大,我手臂都痠軟了,還是沒有任何辦法。

“媽的,什麼玩意?”我緊緊擰著它的脖子,嘴裡罵著,用‮腿雙‬不停地擊打它的肚腹。它大概被我打到肚子,疼得不行,咆哮著就地一滾,我被它遠遠地摔開。我身子骨都快摔裂了,掙扎著爬起來,它已經再次衝到我面前。

我看到它肚腹蠻大,估計是懷孕了,這算是它的命門。我伸手起地上掉落的手電筒打算去攻擊這頭野獸的肚子。

林子外面嘭地傳來一聲槍響,槍聲驚動了一片夜宿杉林的鳥類,各種鳥兒展翅飛起,搞得林子動靜蠻大。

那頭野獸剛剛衝到我面前,它被槍聲驚嚇到,一調頭朝它跑來的方向一溜煙似的逃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