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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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納福呻一聲，覺熾熱的陽光照曬在她臉上，她眨眨眼睫，想曲起手臂好遮擋陽光，才剛要伸起手臂，一陣刺耳的鐵鏈聲襲耳而來，她的手臂更像拖了重物般，重的抬不起來。

甫一睜眼，發現她的右手腕上銬著一條鎖鏈。

“這是怎麼回事？”她試圖拉動那條鏈子，然而一扯動鏈子，一道冷厲的嗓音先傳了過來。

“別動鏈子！我還沒清洗乾淨。”清、清洗乾淨？

她大為驚訝，連忙坐起身，沿著那條鏈子望去，在湖岸邊，站著一名上半身打赤膊的男子。

“醒了？”刁不害扭乾發上的水漬，三兩步就從湖邊走到納福身邊。

她抬起頭來，湊巧和他幽湛的眸對上，一股熱氣又從耳子燒了上來。

他打著赤膊，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他溼淋的黑髮狂散地披在身後，麥的膛殘留著水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那堅實的肌理勾勒出他健壯厚實的膛，最後她的視線，停留在貫穿他整個膛的那三道長疤上，彎彎曲曲的疤痕像三隻巨大的娛蚣，攀爬在他的口，讓人看了一陣膽戰。

納福收了視線，不忍多看，搖晃手上的鎖鏈。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會跑嗎？”沐浴餅後，刁不害心情顯得不錯，角咧著笑。

“不會，你身上有我要的線索。”她直言坦承。

“哦？你又在故什麼玄虛？”被要了兩次，刁不害警戒心也提高了。

“我勸你省點力氣，我下會放你走。”不理會他的譏誚，納福大膽對上他的黑眸。

“我只是好奇，一個早該在三歲死去的人，如何能存活至今。”

“無妨，接下來的時間，夠你好好觀察，有結果記得告訴我，我也好奇的，像我這種早該死的人，又怎能活的這麼好？”他反將一軍，犀利的言詞不輸她。

“解開，我不會跑。”她眸裡的決絕不下於他，更怪的是，她的凝視有動搖人意志的魅力，緊抿的雙泛白，卻輕易勾動男人的保護。

刁不害發現她的手腕上，有被鎖鏈拙出的紅痕，沉了中晌，他拿出鎖匙解開鎖鏈。

“我勸你別惱怒我，你惹不起。”對於刁不害開口閉口盡是威嚇，納福已經習慣了，無言站起身，睨了他一眼，走向溪邊。

刁不害地拉住她的手腕。

“去哪？”她甩開他的箝制，逕自走向湖邊，背對他道:“轉過頭去，我要清洗身子。”刁不害勾起一抹笑。

“步納福，你沒有資格命令我，如果你求我，或許我會考慮一下。”她連頭都懶得轉，輕哼。

“你也沒那個本事讓我求你。”

“是嗎？何不試試？”他笑得更張狂了。他倒想看看她能逞強到什麼時候。

語罷，在刁不害灼灼視線下，納福毫不避諱除去一身衣衫，僅剩貼身的兜衣與褻褲。

她這副千瘡百孔的身軀，想必對任何男人都沒有引力吧。

納福淡然一笑，以手環，步入湖中。

納福的大膽，刁不害訝異不已，瞥見她纖細窈窕的困體，他不自覺眯起黑眸，直盯著，只是她的身上還有下少塊呈現淡紅澤的疤痕，小至拇指大小，大至一個手掌寬，那些究竟是傷疤，還是與生俱來的胎記？

不管何者，都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