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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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並沒有做什麼。”她冷靜地解釋。

“可是你對他笑了。”他難以忍受一向面無表情的她卻對他人展笑容。

“你不是要娶芙蓉公主了?”她不帶情地反駁。這個消息是前天進宮時,她聽宮女們說的。

“你怎麼知道的?”他一直竭力隱瞞著。

“有必要瞞我嗎?你娶誰,是天仙也好,是醜女也好,我都不會在乎的。”他因她輕描淡寫的實話而憤怒,她就是這樣願做身份曖昧的風小姐,也不要一個正式的名分為她不想屬於他。

“你本不在乎我,是不是?”她到全身的骨架快要散了,在司徒暮兩條鐵臂的絞緊下,她連呼都十分困難。

“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放了我?”她不畏懼地挑戰另一人的怒氣。

“你竟然還想離開我!”他一隻手捏住風煙瘦削的下巴,“你要離開我,行,除非你躺在棺材裡!”惡狠狠的語氣,燃著強烈佔有慾及怒火的雙眸使得被鉗制的人刷白了臉。無意中,她絕望、悲哀、無奈的神情透過深邃的眼表出來。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司徒暮一把將懷中人推開大吼。他最怕的不是風煙的無情與冰冷,而是她無心進出的脆弱。一年前的那場血腥是她這輩子最不願憶起的,也是從那次後,她對他愈發冷漠,若即若離,如深秋的風。

風煙踉蹌後退幾步,不言語。她還能說什麼?對司徒暮說什麼都沒用,無論怎麼說皆打動不了他的石頭心。也許要解脫,惟有他所說的一條路——死。夜風來襲,風煙剋制不住打了個噴嚏。

“見鬼。”憤怒的咒罵聲,“我不是警告過紅兒,不讓你晚上站在花園裡的嗎?”他將其攔抱起,快速進屋。風煙的體質在一年裡逐漸衰弱,一旦著涼冒,往往就發燒,有時連續數體溫高得令人咋舌。她沒有拒絕暴的體貼,拒絕是多餘的。窩在寬實的懷抱中,她汲取所有的暖意,閉上眼——她有些累了。進了屋,司徒暮才發覺懷中的人已沉沉睡去,後花園離他的臥房有一段距離。

“王爺…”坐著打瞌睡的紅兒驚慌極了。

“你下去吧。”他低聲喝退侍女,將風煙小心翼翼地放上,並替她輕輕脫去外套與鞋子,最後蓋上被子。

“你也只有在睡著時才會安分地待在我身旁。”坐在沿上的人一邊輕撫另一人無血的臉頰,一邊自言自語,深情的視線並未注意到她濃密的眼睫不安地顫動一下,“我該拿你怎麼辦?為什麼你就不肯安份地留在我身邊?為什麼我們非要互相折磨…”

“王爺,特使大人到。”門外傳來王府老管家沙啞蒼老的聲音,司徒暮甩甩頭,甩掉一時的兒女情長情戴上威嚴的面具走出臥房,腳步聲越行越遠,直至消失。

風煙睜開眼,她習慣閉目養神以躲避司徒暮層層密不透風的關愛。這一年來,她沒有一晚睡得香《只有幸福的人才能一夜好夢,她不幸福。

當然,每次如方才的真心訴語她都一字不漏地聽在耳中,聽多了,麻木了,卻往往為此傷神。她要怎樣掙脫他自私纏住彼此的情網,擁有一直最渴望的自由呢?

她不稀罕他對她好,他對她越,她就越害怕。

逃已不能逃,她還有別的辦法離開他嗎?

落英繽紛的季節,皇宮內依舊一派爭奇鬥豔的景象,深秋於此只不過是徒添的哀愁而已。

"逸園”中,宮女侍衛站立如林,原因只有一個,皇帝陛下在此賞落花。陪同他的不是什麼愛妃寵臣,而是暮王府的一名小妾。眾人皆想不通,為什麼這個姑娘算不上絕世美女的清秀人兒竟能令司徙兩兄弟另眼相待,寵愛有加。印象中,司徒朝雖待人和藹,但親近的除了離宮出走的曲貴妃外,只有眼前園中的無來歷女子。

"昨晚他沒對你怎麼樣吧?”司徒朝關心地問,一邊將親手剝去皮的貢桔遞給風煙。"他能對我怎麼樣?除了囚我,別無它法。”她望著樹上片片緊接凋零的黃葉如旋舞般墜落,彷彿見到了自己的生命一點點被抹去。"他是動了真情了,難道他為你所做的-切都不能動你嗎?”對於自己的兄弟,他還是關心的。

"動?”風煙側頭,然後苦笑,“惟一能動我的是放我自由,而這一點他卻從來沒有做到。我想他這輩子都動不了我。”這麼絕情?司徒朝為兄弟的情路坎坷皺眉:“你對他沒有覺嗎?"“怎麼會沒有?”她反問,站起身,“只是我自已也分不清是什麼覺。”

“恨他?”"恨?多奢侈的字眼。我對他連恨都恨不起來。若一定要找個詞形容,那隻能是悲哀。”"這一年來每次看到你鬱鬱寡歡的樣子,我就覺得內疚。若不是當初朕多事,你現在必定不會這樣。"

"天意吧,也許老天爺註定讓我毀在司徒暮手裡。"她悲哀地嘆道。

“要不要朕幫你逃脫?”他眼中閃現光,突然問。

她微一愣,狐疑道:"您不怕他同您反目嗎?軍政權可在他手中。”

“眼下有個機會,就看你願不願意。”司徒朝語帶深意。

“什麼機會?”"朕的密探有報,說近司徒暮將派人刺殺朕,乘機奪位。這次北之國的特使來此主要是同他達成協議他娶北之國的芙蓉公主為,北之國就漠視他的篡位,”他不是真的無能,而是無心戀政。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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