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水調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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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雷翔神大振,一拍桌子喝道:“小二,筆墨伺候!”鄂子文和阿青都是一愣,不知道雷翔到底是在發什麼瘋了。

已經過去了半天時間,歐陽府門前。

兩塊黑白分明的牌子屹立在歐陽府的門口,寫著“武試”的那塊牌子前空無一人,而寫著“文試”的那塊牌子前,則還是一望到街尾的長隊。

幾名白髮老者坐在文試的牌子前,或眉頭緊皺,或臉無奈,或乾脆眼皮打架,就要睡去的樣子。

當中一名老者抬頭看了看面前那個滿臉緊張的儒生打扮的人,揮揮手道:“下一個。”旁邊立時響起了一陣幸災樂禍的鬨笑聲,那個儒生的臉瞬間漲的通紅,大叫道:“你們憑什麼說我不通過!我不服!我要見歐陽小姐!”四周不屑的鬨笑聲更響了,像這樣沒通過測試就大鬧的儒生,他們也不知道見了多少。

當中那名老者冷哼一聲,連解釋都懶得開口,旁邊立刻就有兩名壯漢衝了上來,一把抓住那儒生的胳膊,隨手一扔,那儒生就“嗖”的一下…不知道被扔到哪裡去了。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立刻都老實了下來,當中那老者冷哼一聲:“你們這些讀書人,一個個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學了點皮就自以為是,真當自己是大師級的人物了嗎?哼!就算是真正的大師,想進這個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歐陽府公開測試六年,什麼人物沒有接待過?算上昨天那位先生,也不過只有四人通過了文試!只有真正的宗師級人物才進的了這個門!像你們這些傢伙,有點自知之明的,還是趕緊滾蛋吧!若是再有搗亂的,休怪老夫不客氣!”周圍看熱鬧的一個個又發出了鬨笑聲,人群當中幾個儒生羞紅了臉,悄悄的退出了隊伍,但是他們的位置很快被人補上,隊伍絲毫沒有變短。

當中那老者又是哼了一聲,低聲罵了句:“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旁邊臉無奈的那個老者攤攤手道:“小姐也真是的,這世間哪裡有那麼多真正有才之人?算上昨天那位先生,六年才遇到四個,平均下來合一年半才出現一人,嘿,老夫是不指望接下來還有人才出現了。”

,另外一名老者眼皮低垂,過了一會竟然發出了微微的鼾聲。

皺眉那個老者嘆了口氣,一拍桌子,不耐煩的道:“下一個!”

“是我。”聽到這個不急不緩的聲音。皺眉老者抬起了頭,看到一張年輕英俊的臉龐,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正是蒼梧國太子鄂子文!

當然,這老者是不認識鄂子文的,更別說鄂子文還專門喬裝了一下,戴上了特製的人皮面具。別說是這些人從未見過他,就算是蒼梧國王室當中一些對他頗為悉的人。乍一看他的樣子也是無法認出。

不過看到他臉上自信的表情,皺眉老者心中一陣不快,心想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個個都這麼驕傲。自信是好事,但是毫無源頭的自信,就是讓人討厭的驕傲了。

老者不耐煩的道:“你要展示什麼?說吧!”鄂子文不慌不忙的從袖中取出一張疊好的白紙,遞了過去。道:“在下擅長詩詞,這裡有渀古詞一首,請老丈品鑑。”

“又是詩詞!”那老者嘴裡嘀咕一句,臉上神更不屑了。而一旁的眾人聽說是詩詞,許多人都發出了嘲起鬨的聲音。

鄂子文哭笑不得,不過也怪不得這些人,因為詩詞文章這種東西,實在是太容易找槍手作弊了。

一些肚子空空,腦袋空空的富家子弟,沒少用這種方法企圖矇混過關。但是哪怕他們找來槍手,寫了一篇所謂似是而非的長短句,也不過是貽笑大方的東西。

像這種作弊的手段,簡單,更重要的是安全。因為人人都知道,詩詞難寫,能寫出一首,未必能寫出第二首。所以一旦這一首詩詞通過了。也不怕這幾個老頭讓你當場再做另外一首詩,沒這個規矩。

所以,這種作弊手段可以用於詩詞。一樣可以用於繪畫。老實說,星耀大陸上的繪畫文化還是很風行的。但是繪畫特別考驗功底。一幅畫就算通過了測試,但一讓你自己來上一手,那立刻就暴了。

是以這種找槍手寫詩詞文章的方法,很多人都在,所以這老者一聽是詩詞,立刻就以為鄂子文也是與那些草包富家子弟一樣,花上點錢找一個落魄文人,縐了一首狗不通的長短句,來這裡碰運氣的。

其實也不怪這老者如此猜測,因為星耀大陸之上,早已沒有了什麼古詩古詞一類,加上重武輕文,這項文化就更得不到繼承與發展了。

老者本打算掃上一眼,就把這個帶著滿臉欠揍笑容的紈絝子弟給轟走的,可是他低頭看了一眼紙上的文字之後,立時就愣住了。

看他一愣,身邊那個臉無奈的老者也起了好奇之心,湊過來看了一眼。

這一看,那個老者也是愣住了。

半晌以後,就見之前那個皺著眉頭的老者滿臉紅光,嘴裡反覆的唸唸有詞,眉頭已經完全舒展開了,渀佛是餓了三天的餓癆鬼看到了香噴噴的烤豬一樣!

這老者猛的一拍桌子,大喝道:“好!好詞!好詞啊!”他這麼一拍,整條街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唯有鄂子文以及他身後的一男一女兩個僕從臉不變,似乎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

而這麼一拍之下,那個低垂著腦袋差點睡著的老者,也被驚醒了,湊上前一看,臉頓時也是一變。

接著,剩下兩個老頭也不住的大聲叫好!

,三個老頭好像是唱戲一般,不住的叫好,你一言我一語,動的好像是沒見過世面的頭小子一樣。

這一下,整條街的人徹底的傻了。

眾所周知,這三個老頭眼界極高,一般作品本入不了他們法眼,之前倒是有幾個人比如說寫的字不錯,彈的琴不錯,或者畫的畫不錯,能夠得到他們幾句讚揚鼓勵,已經是難得的極品了——當然,僅僅就只是鼓勵而已,還壓沒有達到可以進門的標準。

所以人人都知道,能夠通過這文試進入大門的,絕對得是宗師級的水準,像這樣的水準,這些排隊的人縱然心高氣傲,卻也當真沒有幾人認為自己就能達到宗師境界。

但是宗師之下的大師級,卻是這裡許多人都夢寐以求的。

按照以往的評判標準,只要這三個老頭當中有兩人以上對一副作品表示稱讚鼓勵,就說明創作這個作品的人的功底,已經有大師級了。

這樣一宣傳的話,哪怕是沒能進得了門,可起碼也落上了一個大師級的名號,從此身價立刻就上去了!

這才是如今在這裡排隊的大部分人,心中的想法與追求。

但是現在,三個老頭子同時叫好,這種場景,算上昨,這六年來這也不過只是出現第五次而已!

那張紙上,到底寫了什麼?

難不成寫了:“讓我進去,就給你們每人一千萬兩銀子?”——一些心地不怎麼善良的人如此想。

鄂子文呵呵一笑,拱手道:“三位老丈!在下現在可以進去了嗎?”三個老頭這才反應過來,大聲道:“當然!當然能進!這位先生的詞才,當真是驚天動地!老夫能見此詞,當真是三生有幸!”另外兩個老頭也連忙道:“三生有幸!三生有幸!”一個老頭回頭喝道:“你們還等什麼!速速通知小姐,有貴客到了!”三個老頭這麼一番表現,卻又不說那張紙上寫的是什麼,一看到鄂子文帶著兩個隨從就要進門,後面的人立刻就不願意了,一個個大聲鼓譟,說是有黑幕。

“住口!”當中那老者怒喝一聲“你們這些不學無術的東西!自己沒有本事,看到真正有才華的,就聯合打壓,你們這樣也算是讀書人?!”他這樣一喝,頓時喧鬧聲停歇了大半,不過還有些人兀自不服氣,叫道:“要是真有本事,把他寫的東西念出來給我們大家聽一聽啊!就算是輸,我們也要輸得心服口服!”這話一說,那些原本閉嘴的人也都開口鼓譟起來。

當中那老者冷哼一聲,看似憤怒,但事實上他也知道眾怒難犯,為難的看了鄂子文一眼。

鄂子文自信一笑,道:“好詞自然是要大家欣賞的,小子不才,妙手偶得之下寫下這首詞,本身水準最多隻佔三成,另外七成不過是貪天之功罷了。既然如此,自然不敢敝帚自珍。”見他如此謙遜,三個老者都是暗自點頭,事實上他們也知道,像這樣的傳世好詞,想要做出,本身的功底固然重要,但有時候往往也需要那驚鴻的一點靈,說是貪天之功,不過就是修飾罷了,於是點頭會意。

當中那老者先是對著眾人冷笑一聲,咳嗽了兩下,清了清嗓子,然後大聲念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甚寒!起舞清影,何似在人間。”唸到這裡,場中已經是一片寂靜,人人都是面有所思。

那老者更是得意,渀佛這首水調歌頭是他作的一般,繼續高聲念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一首水調歌頭唸完,場中無一人再說上半句話,許多人都在體味這首詞當中的意境,就連那些連大字都不識,在一旁看熱鬧的眾人,也因為這嚴肅的氣氛乖乖的閉上了嘴。

雷翔甚是得意,這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乃是中國古詞當中最經典的一首,果然一下就把所有人給震住了!

自己也終於過了一把剽竊的才子癮!

就在這時,大門內響起一個悅耳的女聲:“好一個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來人,大開正門!小女子歐陽卉,恭貴客駕臨!”(。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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