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國公府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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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還公然提出要求要參觀大燕軍隊,大燕這邊倒是同意了,與其不同意被他偷偷摸摸窺探,還不如大大方方開放能開放的,給他瞧完拉倒。
國公參觀了京城三大軍,御林軍驍騎營九蒙旗營。還提出要去看看傳說中新建的雲雷營,卻被大燕拒絕了,說雲雷軍還在封閉訓練,不對外開放。
其實大燕方是怕丟人——帶南齊大公去看那個什麼都沒有的破山谷,一群光膀子大褲衩的老爺們,以及一大早齊齊撅著股給菜地“施肥”的雷人場景嗎?
覲見之後便是等待大燕那邊關於到底嫁哪位公主的回覆。據說大燕也在宗室中加緊挑選。這次大家效率都很高,容楚跑來得很快,大燕接見得很快,辦事速度也很快。這種情況據容楚的情報機構分析,可能是大燕內部即將有大變動,統治者們另有要事,並不希望在這樣的事情上花費太多力,以及也不希望敵國來使在京城呆太久的緣故。
容楚也拿到了大燕內部關於遠嫁公主的意向名單,並得到了那些待選少女的信息,拿去給太史闌瞧。
太史闌最近天天和他打架,武功進步飛速,就是累得很,晚上上很早,此刻正坐在
上清喉嚨“咳咳…”容楚一步進了她的屋子,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卻也沒想起來哪裡不對,便將單子給她瞧。
結果太史闌統統畫叉,滿臉嫌惡。
排第一個的什麼親王之女,已經十七歲,什麼意思?娶個媽嗎?
那個什麼郡王的侄女,十三歲,不過據說已經訂婚過兩次,兩次都死了未婚夫。不行,娶回去克了景泰藍怎麼辦?
還有那個啥大公主的女兒,倒是年齡合適,才六歲,不過備註:情暴戾!
還有那啥尚書之女,十四歲,今年選秀落選待字閨中。哈,選秀落選的女孩子,想必相貌不怎麼樣,怎麼配得上景泰藍?
太史闌用一種惡婆婆的眼神,挑剔著兒媳婦。燕京王族之後、名門貴女,在她眼裡統統都是配不上她家景泰藍一腳趾頭的爛白菜。
容楚看著那滿篇殺氣騰騰的叉叉,苦笑道:“太史,不要這麼認真好不好?有這麼重要嗎?誰都知道求娶是假,建立邦是真。再說國家之間局勢瞬息萬變,景泰藍年紀又太小,等到他正式
娶,怕最少十年之後,誰知道十年後會發生什麼?誰能保證十年後南齊和大燕沒有開戰婚約作廢?”太史闌也明白這個道理,就算她現在千挑萬選選個萬分滿意的兒媳婦,誰又能保證那麼多年之後她能順利嫁到南齊?
不過這麼想她也不舒服,一個女孩的終身就這麼被一群陌生人定下,還充滿變數,將來真要嫁不成,她一輩子也毀了。
這讓她心中抗拒,賭氣地把名冊一扔——隨便吧,誰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呢。
反正景泰藍目前的大小女友們,小映很難做皇后,慕丹佩更不可能。當然如果景泰藍夠囂張,能讓小映做皇后,她會真心佩服她的半路兒子的。
她披上外袍起,容楚過來幫她繫
帶,趁機摸
揩油什麼的,被她一腳踢開。
太史闌最近對容楚不假辭——沒打算現在原諒他。
她看著那名單,想著景泰藍,不知道小子現在怎樣了,三公傳來的密信是說一切都好,章凝還濃墨重彩大大描繪了一番景泰藍回永慶宮那晚的表現,語氣很是老懷安。太史闌算著時間,連出發時間算上,也快一個月了,宗政惠還沒生?
按說時辰該到了。
三公信中也說到了這件事,語氣很有些古怪,說他們控制宮,撤換太醫後,太后似乎受到了影響,原本在準
子裡就開始發作的,但產期竟然被推遲。
推遲產期麼…太史闌想起當初在喬雨潤桌上看見的藥方,角
出一抹冷笑。
這張藥方很重要,但她不打算現在給三公,因為說到底還是證據不足,只要那女人還掌握著權力,這些輕飄飄的紙片打出去都只會打草驚蛇。
包括李秋容寫得那些“故事”老李的故事很彩很好看,但是由於老李心中抗拒太深,以及長久在宮廷養成的隱晦用詞習慣,那些故事說得含糊難解,當事人一看便知,旁人可以猜出幾分,但要依此作為證據,也是不行的。
她心中隱隱起了焦灼,宗政惠沒有如期產子,就說明真相果然像她想象的那樣可怕,事情正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這個時候她怎麼能不在景泰藍身邊?
想到這裡她也不挑兒媳婦了,把名單往容楚方向一推,示意他趕緊隨便給定個,想辦法和大燕朝廷負責此事的官員通個氣,早點把事情定了好回家。一邊自己去研究大燕地圖,想知道哪條路回麗京最快。
容楚也便選了那個年紀最小的大公主之女。至於情暴戾,他才不在意,他相信被世上最霸道女人調教過的景泰藍陛下,一定可以將所有暴戾女人都悍然征服。
“後天大燕要進行京營閱軍。”容楚把一封燙金的官方文書遞給她“邀請我觀禮,我估計當天大燕要給我回復,所以我打算觀禮之後就請辭回南齊。”太史闌想著這大概是速度最快的對外出使了,一個不想留,一個也無心留。各自一拍兩散。
好在這次來只是表個姿態,建立下邦,給小皇帝訂個老婆,不需要立即
辦婚禮
新娘回國,省事。
“閱軍你去不去?”容楚問她。
太史闌搖頭,她不參與任何大燕國宴宮宴,不想出任何風頭,一個容楚成為目標已經夠麻煩了,她再落入大燕視線,雙重目標,會引來更多麻煩,想要迅速回去就更難。
沈夢沉最近倒好像安分了些,沒有試圖再用他的陰險手段來暗害容楚,或者也是因為容楚實在防備得風雨不漏——護衛近不了身,別人請不了客,連地道啊夾牆啊都得大燕自己給堵了。
太史闌覺得,大燕這個沈相各種古怪,心裡不知道在打什麼小九九呢,只要不對著他們就好。
她的直覺一點也不錯,後來就在她離開燕京不久,燕京就出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事件,這位一直打著小九九的沈相,自此開始了他的風雲之路…
容楚見她不願意參與,倒也贊同,卻道:“你不去這樣的場合只有一件可惜處,就是不能見識一下大燕四傑,這幾個人,還是很有意思的。”太史闌挑起眉。
“沈相不必說了,你見識過了。”容楚道“梵因不怎麼參與這樣的場合,不知會不會在。這位大燕聖僧,是我見過的最純粹最乾淨的人。一個聖字,當之無愧。”太史闌很少聽他對他人有這麼高的評價,還是對敵國人,不興趣地坐近了些。
“還有大燕下一任的統治者…我說的是皇太孫,不是皇太子。”容楚道“這位如果順利接任,我覺得南齊十年之內應該不會和大燕有戰事。”太史闌示意“和平愛好者?”
“倒也未必。”容楚搖頭“只是這位特別審慎,而且對大燕貴族風氣目前也是瞭解最深的一位,很懂得居安思危。我近期也發現了大燕貴族風氣奢靡,我都發現了,他不會不知道。我覺得他如果近年內繼位,應該會先整頓大燕內部,從藩地、軍制、貴族奉養等制度開始變法。”他虛指了指大燕北部“我們過來時經過冀北藩,親眼見著那邊的繁華,更重要的是,大燕立國之後,對藩王進行了分封自治,如今幾個大藩多年發展,已經形成尾大不掉之勢,我就不信大燕不會動撤藩的心思,少則一年,多則三年,大燕必定要撤藩,而一撤藩,大燕難免要有一番動亂,等到把諸藩動亂平復,少說也要有十年了。”太史闌認真聽著,在政治和國家局勢這一道,她一向以容楚為師。
“還有誰值得注意?”她示意。
“就是我剛才說到的冀北藩,大燕第一大藩的未來繼承人,他最近也在燕京。”容楚笑道“很嬉遊瀟灑的一個人,據說還無心權位,原先我以為是故作姿態,後來打過一兩次道,倒覺得這個人真的是和大燕其餘貴族不同。很有意思。我是覺得如果你能和他相處一下,可能會喜歡這種人。不過如果大燕真的要撤藩…也許瀟灑的鳥兒,就不得不化身吃人的老鷹了。”太史闌點點頭,覺得完全應該。身在皇家,是未來的藩王,還想過瀟灑自如的
子,這簡直就是對她這種逆境中不斷掙扎才能活的**絲的踐踏。
她打個呵欠,表示沒興趣,翻身睡覺,容楚對著她裹著被子的優美曲線嘆氣半天,還得回去辦事。
因為慾求不滿心火上升,國公爺更加努力地折騰大燕官員,他對大燕官員們表示,他一定會帶著他的冷麵啞巴護衛去,好讓他那個不服管教的護衛好好見識大燕軍威,說不定會讓這傢伙就此轉,服服帖帖。
大燕官員頓覺崩潰,這一對要是在那樣的場合上也打起來怎麼辦?他們的暗器和老拳到處亂飛,臺上又全是貴人,這要傷了皇帝陛下怎麼辦?就算傷不著,讓貴人們置身危險也不能啊!
禮部為此派出了整整一打官員,聲淚俱下地求了容楚三個時辰,容楚才勉為其難答應可以不帶護衛去,但前提是閱軍最好彩些。
為此大燕兵部急急修改閱軍時辰,提前一個時辰,好讓那個傳說中最坑爹的雲雷營趕不及參加,以免丟了大燕的面子。
隔了一,閱軍的
子,容楚早早受邀出門,太史闌留在會館。
她一大早就有點心神不寧,於是在容楚出門後,悄悄跟著他也走了一截,一直跟到了武德門閱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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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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