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溫情與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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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揣一懷少年熱熱的想望,一遍又一遍勾勒著情的夢。
雖然從來不曾有奢望,也知道不應有奢望,但此刻心還是微痛,為這一句關心裡的遠離。
不過隨即他就笑了。
不曾有願望,何必做淒涼狀?
邰世濤要一生快樂,一生自如,一生做個讓姐姐不擔心的弟弟。
他已經讓她擔了太多心了,不該再和她彆扭。
“好的,姐姐。”他柔聲道“給我找個聽話孝順的媳婦。”
“漂亮的…”
“孝順的。”他道。
“嗯,孝順你爹。”
“不是。”他道“對姐姐要好。”她忍不住笑起來。
“胡說八道…怎麼可以這麼要求…女孩子很貴,你該疼她才是。”她懶懶地道“果然是異時代,大男子主義,換我們那裡…這種要求,一巴掌煽開你…”他不太聽懂她的話,卻執拗地道:“不是姐姐我早死了,這麼要求不對嗎?”
“不是你,你姐姐也活不到這麼滋潤。”她道“恩情不要計算,尤其不要加到別人頭上,將來你媳婦會不高興的。”
“那便算。”他哼了一聲。
太史闌又笑,覺得這一刻他才出點孩子氣,更像當初初見的少年,唉,這才多久,就
得他面對人生苦難,變得老氣橫秋。
忍不住抬手,又想去摸他的旋兒,他配合地低下頭,她酒醉,手勁不知收斂,與其說是摸不如說是抓,他覺得頭皮微痛,給她抓下一兩頭髮來。
她還不知道,嘆息著道:“高了,又夠不著了。”他低眼看那幾頭髮,黑亮的,纏繞在她雪白的手指上,他忽然又拔下幾
頭髮,和這幾
編成一縷,纏在她手腕上。
以我發,纏你腕,訴牽絆千層。
烏黑的發纏在雪白的腕上,看起來像一隻細細的黑絲鐲子,有種簡單的美,他忽然
到滿足。
也許馬上這髮絲鐲子就會被風吹走,或者很快她就順手給扔了,但這一刻,屬於他的血,曾緊緊相纏她的肌膚,如此貼近,彷彿連心也熱了。
這是隱秘的小心情,正因為不為她所知,而放縱快樂。
月影西斜,歪歪扭扭的人影一路前行,她垂眼呢喃,孩子呼呼大睡,他低頭微笑,為這一刻溫馨。
路很快到了盡頭。
他有點茫然地停腳,看看前方兩三座樓,二五營他沒來過,自然不知道路怎麼走,低頭問太史闌,太史闌抬起眼皮,隨意一指。
“容楚的…”她道“院子…”邰世濤哼一聲,道:“姐姐你沒自己的院子麼?”
“有得享受不享受是傻瓜。”太史闌不屑地道“把容楚的睡髒。”邰世濤嘆口氣,心想她提到容楚就是不一樣。看來想
被睡髒,也是一種難得的福分。
邰世濤扶著她往那院子中走去,院子很巧,陳設華麗,容楚住的地方,永遠都那麼講究。
院子門果然開著,沒人,幾間舍錯落有致,他問她以前住在哪間,她又隨手一指,赫然是主屋。
邰世濤又覺得,容楚能把主屋都讓給太史闌,擁有能被太史闌睡髒的福氣也是可以原諒的。
他用肩膀撞開門,費力地把兩隻拖進去,兩隻都掀開眼皮,看見就直接撲了過去,太史闌壓在底下,景泰藍趴在她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