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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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明几淨的第一人民醫院看護病房內,潔白的鋪上端坐一名面容清瘦的少年,他相貌英俊身材高大,年紀看起來不大,穿著整潔的病號服,如果不是瞳孔中毫無半點對焦,絲毫看不出是個病人。

他端坐在上不知多久,對外界的一切絲毫毫無知覺,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動也不動,即便是開門聲也未引起他絲毫注意。

推門而出的是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還有一名容顏憔悴的中年女,正是柳玉潔,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裡,她變得形如枯槁,雙頰深深的內陷,眼神飄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她看著上那名悉而又陌生的少年,不悲從心而來,這一個月來,她每天都深陷在自責與痛苦中。

王鑫那天跳湖自殺,很幸運的被兩名散步好心人救起,緊急送往醫院後,搶救及時,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才對,但是很奇怪,雖然他的身體清醒了,但是意識卻好似死亡了一般,醒來後,只保留了人類的一些基本本能,比如可以嚥食物,可以自主呼,可以在攙扶下進行簡單行走,這是他與植物人最大的區別。

但是他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身體本能,如果扶著他行走,指向一面牆,他能不停不歇的一直做著前行的動作,一次次的往牆上撞,經過一個月的觀察治療,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專家是束手無策,通過電腦遠程會診請教了著名的神經外科和腦科的專家,依然是毫無頭緒。

“對不起,柳女士,我們盡力了。”屋內的一名中年男醫生抱歉的說道,他是王鑫的主治醫師,從業近20年,在國內也是首屈一指的專家,可是面對王鑫這種情況,他也實在是無處下手,各種方法都試過了,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此刻王鑫的情況就好似一臺沒有作系統的電腦,他想重裝作系統,但是電腦拒絕外部訪問。

柳玉潔聞言心中微微顫抖,苦笑道:“胡醫生,他還有康復的希望嗎?”幾個醫生聞言無奈對望了一眼,胡醫生說道:“這種情況我們也無法預估,人類的大腦是我們至今還未完全懂的特殊存在,也許他明天就會恢復意識,也許。”他沉默下來,沒有再接下去,生怕刺到這位母親,柳玉潔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兒子一個月,神和體的雙重壓力已經讓她到了極限,這會兒任何事情都可能會刺到她脆弱的神經,他可不希望自己出現在明天的報紙頭版上,說某某醫生把患者家屬刺過度,導致對方猝死這樣的報道。

柳玉潔深深的了口氣,輕聲說道:“我明白,謝謝你們。”說完,她閉上眼睛,兩道清淚順著眼角緩緩留下,饒是幾位醫護人員早已見慣了生死,也不為之傷神。

胡醫生抹過頭去,重新給王鑫檢查了一下,身體的各個部位依然無任何的異常,腦波測量儀的數值依舊停留在一個極低的水平,大概跟初生的嬰兒處於同一個水平。

柳玉潔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醫生護士忙碌,她的淚水漸漸糊了雙眼,兒子的身影在眼中變得越發模糊,她無意識的抬起雙手,緩緩的探向前方,企圖抓住逐漸模糊消失的身影,突然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栽倒了下去,昏的剎那,她到眼前人影晃動,卻無力去看清那一切,終於昏了過去。

不知多了多久,柳玉潔才從昏中醒來,觸目所及,盡是白

“這裡是天堂嗎?”柳玉潔腦子還未完全清醒,胡思亂想著,只到渾身都沒有氣力,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才注意到這裡是醫院的病房內,她只糊糊的記得自己好似暈了過去,剩下的就完全不知曉,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著,還是穿著昏前的衣服,緩緩的翻身下了,擰開病房的門把手,走廊靜悄悄的,她這才注意到此時已經是深夜。

柳玉潔生怕驚動到別人,扶著走廊的牆壁輕輕的往前走,看了下病房的門牌號,離兒子的病房並不太遠,過了兩個門就到了。她擰開門把手,輕輕的推開走了進去,在進門的剎那,她心中蹦起一個念頭,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做夢而已,其實兒子一點事情都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沒有。

自己之所以在醫院,只是因為工作勞累而已,兒子還是那個陽光純真的小少年,兩人的關係還是親密單純,可是當她看到病上直的躺著的兒子時,頓時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她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把所有的傷心、悔恨、悲怨都堵在喉嚨裡,無力的癱倒在地上,美麗的大眼睛無法自抑的留著淚水,我見猶憐。

不知過了多久,淚水終於是乾了,柳玉潔扶著牆壁緩緩站起來,身子搖搖墜,好不容易恢復一點氣力,她顫巍巍的移動到邊,俯視著兒子的面龐,他的眼睛依舊是圓睜,按照醫生的說法,他已經喪失了控制面部肌的能力,睡眠也完全是靠針劑來維持。

每天晚上一針鎮定劑才能讓他入睡,即便是腦部進入了休息,眼睛也始終是這般睜著,如同活死人一般。

柳玉潔輕輕啜著,顫抖的手撫摸上兒子的臉頰,雖然明知道徒勞無功,卻依然試圖將他的眼皮合上,當然沒用,好不容易控制住心緒,終於是停下了這個無意義的動作,她輕輕的握住兒子的手。

將他的手抬起放到自己的臉頰上,衣服袖子緩緩滑落,出結實的小臂,藉著微弱的燈光,可以清晰的看見上面有數道白的傷疤,柳玉潔心中不由顫抖,這是在兒子入院後才發現的秘密,他的手臂上有十幾次刀疤,有蓋子還未脫落,有的還未完全癒合,顯然都是最近才造成的。

看著這些疤痕,柳玉潔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兒子席夢思墊下發現的記本。

王鑫從小就有記記的習慣,出於尊重兒子的隱私,柳玉潔從未翻過兒子的記,因為王鑫的記本並未如同一般小孩那般,藏得很嚴實,只是放在屜裡了,柳玉潔自然是知道封皮是什麼樣,但是墊下的這本卻是從未見過。

封皮是一抹黑,什麼圖案花型字一個都沒有,充滿著一種異樣的神秘,翻開的第一面,竟然是一張柳玉潔的鉛筆素描,畫著她托起腮幫凝視前方,雖然只有簡單的幾筆,但是卻把那溫柔可親的眼神勾勒的淋漓盡致,彷彿是一氣呵成的,沒有絲毫修改的痕跡,柳玉潔不心中一酸,顫抖的翻開了第二頁,輕輕掃過,頓時呆住了。

7月21,天氣,晴。

今天去王偉家玩電動,三點多的時候,劉翔也來了,還神秘兮兮的從書包裡拿出一本舊書,我沒想到那竟然就是黃書,隨手翻了翻覺得很無趣,言語鄙無聊,呃,也不全是,其中有幾篇文章,為什麼我看完之後覺得很奇怪,好像心底有一股火要冒出來,裡面的情節全部都是描寫單身媽媽和兒子的亂倫故事,這不就是我們家的情況嗎?

裡面的母親全部都是獨守空閨很多年,最後慾望衝破了道德的束縛,我的媽媽也很寂寞嗎?應該是吧。不行,不能再看了。從王偉家回來,我總是忘不了其中的情節,鬱悶。

晚上,我又習慣的去給媽媽按摩肩膀,哦,天哪,從我的角度完全能看見母親的房,好大好白,母親剛洗完澡,她甚至沒有戴罩,我實在忍不住,悄悄的把她的睡袍往旁邊移了移,她本沒有發覺,我甚至能看到那一點點黑黑的頭,不行,我不能這樣,我想閉上眼睛,可是怎麼也合不上,我一定要把這個忘掉,堅決忘掉。

不行,怎麼也忘不掉,我要把它寫下來,像小時候一樣,不愉快的事情寫在記裡,心情就會輕鬆了,我要換個記本,就那本黑的吧,一直很喜歡沒捨得用。

7月22,天氣,晴。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到褲襠有些難受,翻開一看,原來是遺,把整條內褲都得皺巴巴的,昨天晚上夢到媽媽了,可是,實在是羞恥,我竟然像小說中的情節一樣,和母親上了,什麼情節我已經不太記得了,只記得母親那對豐滿的房在我的眼前晃盪,晃盪,不行了,想想我就硬了,雞巴好難受,第一次有這種覺,實在太不舒服了,我要忍,我要忍。

7月23,天氣,暴雨。

昨天夜裡下起了暴雨,到早上也沒有停,昨夜又夢到了母親,早上起來又遺了。暴雨的時候,媽媽一般都不去超市,今天也不例外,看到我把換下的內褲扔到洗衣籃裡,媽媽似乎笑的有點奇怪,難道她發覺到我對她的想法了,不,應該不會的,可能是她覺得兒子長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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