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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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青哭了。

只是望著他，控制不住地直接出了眼淚，眼眶湧著溼潤的熱意，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想停下來，周圍都是人，可是忍不住，溫熱的淚水很快鋪滿臉頰，大眼睛淚盈盈的引得他心頭驟緊，一時間心疼壞了。

他先是無措，直到陸夫人遞來一塊雪白的手帕，他接過來便摟著她在懷裡收緊些，輕聲的哄著，喚著她“阿青”細細地拭去她的淚水。

餘青不知道臺下的人怎麼看待她，眼前一片朦朧，人臉都看不清楚，她搭搭的啜泣著，最後被他打橫抱起，一直被抱進了車裡，她都停不下。

婚禮過後，陸天成安排來賓去酒店吃飯，陸夫人便送他們先回別墅，他抱著她回到臥室，又是無微不至地照顧她，幫她脫下婚紗，給她洗澡，最後兩個人都洗乾淨，舒服地鑽進被褥裡抱在一起。

她角彎彎的上揚，輕柔地捏著他的耳朵，那肌膚滑膩溫涼，彷彿柔潤的白玉，手特別舒服，連他的髮絲都鬆軟極了，泛著沁人心脾的香。

她湊過去深深地氣，他像小孩子得到糖果似，用頭頂蹭著她，從她頸子裡出一雙眼睛，軟軟的發亮，含著綿長的尾音:“阿青，。”她輕聲一笑，便順著他頭髮往下撫，捋起他白皙的耳朵，他愜意地闔上眸子，息聲漸急，她的指尖溫暖又柔軟，從他的下巴滑到他清瘦微彎的背脊，來回地撫摸著，惹得他額頭難耐地蹭著她的，她卻剎那間收了手，笑起來:“是這樣麼？”陸璟琛騰地睜開眼，臉頰上紅撲撲的，見她眼中狡黠的笑意，整個人迅速拱進她懷裡，埋怨地叫喚:“阿青壞…”捉住她的手又放到頭上，悶悶地起來。

她忍俊不，只得給他輕輕地按摩:“我都困死了，再五分鐘我就睡覺了。”他只覺得舒服，又不知不覺眯起眼睛，點了點頭，含糊不清的發出一聲低嗚。

婚禮結束後，一切才算安定下來，餘青也能專心地養胎。

等到三個月過去，他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消息，她本來半坐在上拿著畫本，右手執著鉛筆在那安靜地畫畫，他突然飛奔進來，二話不說鎖上房門，又過來拉上窗簾，脫下衣服，疊的整整齊齊擺到尾。

屋子裡頓時昏暗，他抬起頭來，烏黑細碎的額髮掩著眉稜，一雙澄澈的黑眸，氤氳著純淨清亮的水，臉龐也洇著點點粉紅，襯得膚更白，身上的肌理都緻漂亮，還有清瘦的線，拔修長的站立在窗前。

她目光不由自主地下挪，臉瞬間漲的通紅，燙的厲害，戰戰兢兢的道:“你…你做什麼？！”他角彎起，輕柔地爬上來壓住她，將她手中的畫本和鉛筆拿開，放到頭櫃上，埋頭親暱地啃咬她的臉，從喉嚨溢出顫慄的喚聲:“阿青！阿青！”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扒她的睡衣，她嚇得雙手立刻護在前，又被他抓住手腕，上跟著吃痛，被他咬在嘴裡啃了一啃，著氣:“書上說，三個月後，可以吃阿青。”他眼中噬人的高熱，抑制不住地席捲起狂亂的熱，耽耽地注視著她，像要將她拆吃入腹，從她的頭髮，每一寸骨頭，到鮮活的血。

她被他盯的頭皮發麻。

不等她說話，他直接就解開她的棉質睡衣，一邊喃喃著:“我會小心的，阿青。”她驚怔過後，終於回神，身體不由得放鬆下來，想這些天在上親熱後他總是餓的不行，抱著她蠢蠢動，可是都被她攔了下來，便反咬住他的瓣安撫般地，受著他緊緻的肌理壓在身上溫柔地磨動，她心裡的念想也慢慢被勾起，最後主動纏上他的身。

漸漸的，便湧上可怕的脹酸，也是他與生俱來的優勢，能令她清楚地受到他每一絲細微的進度，引發出陣陣快，發頂跟著抵上堅硬的頭板，她緊張地抱住他的脖子，艱難地吐著氣，隨著他輕緩反覆地研磨，悉的快如水一寸一寸地覆過來，格外清晰。

終於嚐到甜頭的她，接下來就不依不饒地纏著他要，一直纏綿到許久。

到了十月，天氣變得酷熱。

她躺在臨產室裡的臺上，小臉煞白，佈滿涔涔的汗水，後背都浸著一片溼潤的冷汗，往外浸溼了衣服，蔓延上森然的寒氣，而他穿著藍消毒衫，在她旁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拿起紙巾不斷拭去她額上的汗。

她臉邊髮絲凌亂，被汗水浸著，一縷一縷溼徹的貼在臉上，發白的細抿緊，疼的直哼哼。

醫生和護士都站在旁邊，低聲安著她，可她本睜不開眼，眼尾濡著淚水酸澀的發痛，眼前只隱隱綽綽的黑影在晃著，唯獨他手心傳來的熱度，滑膩的黏著一層薄汗，熨帖著她的心稍稍安穩，猛然的，腹部驟然絞起劇痛來，她慘叫一聲，狠狠地揚起脖子，疼的咬住嘴。

醫生正在幫助她，大叫道:“再用力！長長地一口氣，吐出來！”他跟著瑟瑟地發抖，去撫摸她冰涼的臉龐，沒有一絲溫度，內心的恐慌一瞬間升騰起來，充斥在腔裡，寒冷的直深入骨髓，眼裡滲出細密的血絲，猙獰地鼓動著，又漫出溼亮的水，茫然而無措，哽咽著去叫她，嚎啕的叫著:“阿青！阿青！”

“阿青！”她難受的嗚了一聲，只覺得疼，全身都是疼的，恨不得就這樣昏過去，痛的兩腿繃緊的更加厲害，她攢起全部的氣力，弓緊背，緊的從後背牽起一絲痙攣的痛，蒼白的嘴被細牙咬出殷紅的血水，臉龐上瞬間又冒出冷汗來，濡著捲翹的長睫溼漉漉的結著細小水珠，覆在眼瞼上，再猛地一下使出去。

最後完全虛脫的一刻，傳來醫生欣喜的笑聲:“出來了，出來了！”清脆的啼哭聲隨即迴盪起來。

她這才安心地閉上了眼。

餘青昏沉沉的，依稀聽見有人溫柔地喚著她，不知疲憊，柔軟的又令她心頭泛酸，四周是深不見底的黑，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緩了一緩神，雪白的天花板上映著清澈金亮的光，她慢慢地轉頭，臉貼上綿軟的枕面。

他一直守在病邊，彎著身，捉著她的手放在臉上慢慢摩挲，臉貼的她的臉很近，能見他眼中通紅的血絲，眼尾都洇著溼潤的紅意。

此時，他握著她的手，寵溺地用臉蹭了蹭她的手心，望著她蒼白的小臉上虛弱地綻開一抹安撫的笑，整個人便放鬆下來，額角密緊的青筋緩緩平息，顫抖著喚道:“阿青…”她說不出話，愛憐地摸了摸他的臉，他便闔上眼睛，眉目間洋溢著滿足的神情，眉稜舒展開，還好她沒有事。

“你們是不要孩子了嗎？”一道慈藹的嗓聲忽然闖入。

陸望著懷中的襁褓，剛出生的小嬰兒被純棉乾淨的薄褥子裹住了身，只出皺巴巴的臉，她便抱著他來到邊坐下，對餘青笑得歡喜:“是個帶把兒的呢。”爺爺跟著走進來，手裡提著塑料開水瓶，對上的人笑道:“你爸爸一會就趕過來，兒媳婦回家給你熬湯去了。”將開水瓶輕輕放到頭櫃旁。

餘青看著懷中的嬰兒，小小的一團，臉皺巴巴的，白軟的小手伸在半空撓了撓，想要捉住什麼，說:“名字是老頭起的，叫陸祁然，小名叫然然，你覺得這麼樣？”她微微點頭，只覺得這名字好聽，抬手便要去抱寶寶，出溫柔的笑容，小聲叫:“然然…”手忽然一緊，被放在冰冷繃緊的臉頰上。

她驚怔的看過去，對上他蘊著薄怒的雪亮眸光，修長的手指攥緊她的手，死死地摁著自己的臉，指骨繃著蒼白，顯出凌厲的線條，實在忍不住，忿忿的大叫起來:“琛琛！阿青，有琛琛！”陸失笑的搖搖頭，無奈的說:“一會還要你喂初，這可怎麼辦喲。”餘青則笑盈盈的望著他，挑起眉，順勢了他的臉，溫聲細語:“琛琛，我必須要喂寶寶，不然寶寶會餓死的，我不就白遭了罪麼？”她湊過去溫柔地親下他的嘴，哄著:“寶寶吃飽就給。”他悶悶地瞪著她，隨即想起她在手術室裡疼的死去活來，把嘴一抿，又看向襁褓裡醜醜的糰子，扭過頭用鼻音重重的哼了一聲，她這才笑著出手，接過寶寶，陸就轉臉對身邊的陸爺爺使眼，他了然的抬腳走到門外。

等到病房的門被關上，餘青便解開衣服側躺著給寶寶喂起初來，瞧他緊閉著眼睛，臉小小的，就忍不住伸出指尖輕柔地戳他的臉，軟軟的，又的。

就聽一陣低弱可憐的嗚咽聲。

回頭發現陸璟琛通紅的眼睛，巴巴的望著她，再看向襁褓裡那團睜不開眼的小東西，頭髮耷拉下去，湛黑的眸暗沉，下顎繃緊，削薄的抿成一道細直的線，身直得發僵。

眼睜睜看著口糧被敵人奪走，卻不敢亂動，那種憤恨加，還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害怕，怕失去她寵愛的害怕。

小東西正在霸佔他的糧食，得津津有味的，那兩隻小手還歡快地捏來捏去。

他眼睛越發紅，一定得記住這筆賬。

直到寶寶滿足地打起盹，兩手原本抓著她，漸漸地鬆開，她才將寶寶遞給，笑著抱起襁褓坐到窗前的沙發上，她便繫上紐扣，懷中倏地一沉，他已經撲了過來躺在她身邊，一手掀開她的衣服，腦袋不依不饒地拱了進去，用餐巾紙去擦拭她身上的溼漬，再輕柔地咬住潔。

她口難耐的酥癢，沒好氣地敲打一下他的後腦，低喊道:“還在呢，快出來，別皮！”他置若罔聞，輕輕地含著，舌尖觸到溫醇清甜的味道，順著舌絲滑一般的融化開，沁著她溫暖的氣息，誘著他更加沉溺，滾燙的掌心開始在四處按捏著她，引得她全身漸漸發熱，只得咬牙過去玉。

後來，硬是將她折磨得兩腮緋紅，氣鼓鼓的，他才肯退出來，給她仔細地繫好紐扣，伸出雙臂小心地擁住她，她氣悶的不想說話，他就親親她潔白的額頭，溫柔地吻她的臉潔。

沒半會，實在忍不住發出了低笑聲，她呼一顫，手這才抵住他前額:“好了好了…”把臉貼上去，眯起眼睛蹭了蹭他的，因為怕他還在吃醋，導致心理又出現問題，便在他耳邊悄悄的小聲說:“我最愛你了，琛琛。”他嘴角一翹，高亢的“嗯”了一聲:“我也最愛你了，阿青，只愛你玉！”兩個人又廝磨起來，片刻後，門外響起溫婉低柔的笑聲:“我來了我來了。”陸夫人笑的，提著保溫盒急步走進來，先是將保溫盒放到頭櫃上，看他們躺在一起，便放心地先去看孩子，陸天成跟在她身後，不多久，余文笙也趕過來，全家人自然先圍在小寶貝的周身。

聽著他們說說笑笑，窗外影清澈，淡淡的印在雪白的牆壁上，一直蔓延向天花板，她的手伸入他細軟的髮絲裡，聽他舒服的發出低嗚，這樣乖乖地擠在她身旁，修長的手臂輕柔地圈著她，而四下裡縈繞著他清幽乾淨的皂香，還有薄荷的香味，細密的將她纏繞。

一股睏意悄然地襲上，或許是生孩子花了太多氣力，便抱住他的腦袋，慢慢陷入睡中，那角微彎，含著甜美安然的笑潔。

陸璟琛從她頸窩裡微抬起頭，眉梢溫軟，眸裡纏綿的依戀，極寵溺地吻住她的，陸夫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便對其餘的人擺出聲的動作，壓著笑聲，溫柔地望著襁褓中雪的小胖臉。

窗戶緊閉著，但見蔚藍的天空，乾淨通透的沒有一絲雜，遠遠地看去，參差不齊的樓房中點綴著綠樹，被風拂著輕晃，心底便一片安穩無聲。

多美好的子。

作者有話要說: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