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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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她的問題,丌官洛但笑不語。她不知道,可有別人知道呢!其實黑韶早就發現了他的存在,那鷹隼般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害他以為才一開始就被人當場揭破。沒想到,黑韶只是定定地看著他,而後勾起微笑,對他不再理會,繼續練兵。

黑韶的笑帶著明瞭與諒解,才如此一眼,就看出他這名躲在草叢中的老者所為何來。他的笑,也帶著些許傲然,彷彿在對他宣稱對他的評量絲毫無畏。

好個偉岸男子!丌官洛滿意地笑了。

“太傅!”靳嵐叫著,太傅今天真的很怪!老是看著她,帶著深意的笑,笑得她渾身不對勁。

“沒事,我要走了。”丌官洛笑著起身,拂順長衣的縐摺。靳嵐見狀,縱有滿腔的疑問也無法再問,只得上前扶著他,送他出門。

走至門口,靳嵐伸手要去開門,手還沒碰上門閂,就聽得官洛含有深意的話語響在耳際。

“嵐兒,做你自己。”靳嵐動作一頓,想再問清楚,只官洛已徑自開了門,門外站了一人…

黑韶站在門前正準備敲門,門這麼一拉開,讓三人都怔了一下。

丌官洛首先回神,對黑韶笑著點頭。

“初次見面。”

“不,以前就見過了。”黑韶笑著回禮,黑眸中閃著戲謔的光采。

兩人發出會心一笑,,丌官洛呵呵大笑,拍拍黑韶的肩膀。

“老夫先走一步。”

“您慢走。”黑韶有禮地目送他離去,轉頭看向靳嵐,見她依然怔怔地喃喃自語。做自己…做自己…靳嵐反覆咀嚼丌官洛臨去前丟下的話,一抬頭上黑韶審視關懷的目光,心頭驀地一震!

“怎麼了?”黑韶輕輕按上她的臂膀,關懷地柔聲問道。

做自己,靳嵐嘴角浮現苦澀的笑,她明白太傅的意思了。

做自己…她能嗎?突然間,覺得手臂上那寬厚手掌的溫度炙人,炙紅了她的心、她的臉,也炙熱了她的情。。波okspice將近一個月的密集訓練下來,原本散漫無序的陵嵐士兵已稱得上紀律嚴整。整列隊伍已與過去大不相同,迅捷且氣勢凜然。

懊離開了吧?‘在午膳後的休息時間,黑韶斜靠著弓箭場旁的榕樹,撿起一片樹葉把玩,舉至眼頂上方,藉著穿過樹葉縫隙的陽光審視著。看得專注,心思卻縹緲散向遠方。

原本只想待上十來天的,沒想到一待就是個把月;不過能將那批烏合之眾訓練成一隊兵,那種成就是無法言喻的。比在雲綢成功地調兵遣將、贏得兵事大賽,更來得令人興奮。還有那種彼此扶持,與士兵們漸產生的情,都讓他有點割捨不下。

黑韶舉了十來個理由分析自己。從不曾在同一地點停留超過十的他,為何會停滯陵嵐,甚至不曾萌生想走的慾望?他嘆了口氣,將指中翻轉的葉子輕輕彈出。

為了什麼他清楚得很,黑韶自嘲地揚起角。別再自欺欺人了,從一開始的受邀做客,原因就顯而易見。若不是他自願跟著靳嵐回國,怕就算是出動十師的軍隊也無法挪動他一絲一毫。

是靳嵐的眼神吧!那既淡且冷的眼神,帶著點哀傷與無謂,還有著故作的堅強冷靜,讓他違反了原則個,滯留陵嵐。他下意識地擔憂,若他就此撒手離去,怕靳嵐那瘦弱的肩膀撐不住篡位的襲擊;這種念頭,讓他直想護衛著靳嵐。

黑韶微微地皺起了眉,他對靳嵐的眷戀關懷算是友情嗎?他也釐不清,總是有那種似是而非的覺。每每望進那深邃的黑瞳,沁心的覺過後,總讓他體內生出一股燥熱,久久揮之不去;讓他有種衝動想去靠近靳嵐,深汲他身上那種莫名的淡雅氣息…

莫非…他有斷袖之癖?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個詞,讓他猛然心驚,倏地坐正身子。楞了一會兒,才搖頭苦笑自己有點想像力過剩了。遠處傳來的馬蹄聲讓他抬頭,那逐漸清晰的人影…是靳嵐!

靳嵐輕勒韁繩,翻身下馬,那匹馬摻雜,不是“雪綾”!

“我有事出去一趟,下午就先麻煩你了。”靳嵐背上揹著青布包袱,走近黑韶身旁說道。

“你要去哪?”黑韶起身撣撣衣上的塵土,隨口問道。特地換匹馬,不尋常。

去找人。

“靳嵐簡潔回答,表明不願多說。原本就隱隱搐的胃痛得更加厲害,讓她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頭。

她怎能說她要去找大夫?此話若是一出口,何等明的他馬上就會聽山其中的矛盾之處。宮中醫術高明的卸醫何其多,她又何必特地出宮去找大夫?何況就醫幹麼帶著包袱,又不是出遠門,不是多添累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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