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金牌令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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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神丐宗濤長長嘆息一聲,問道:“現在天到什麼時了?”那小叫化子探頭向外面望了一陣,道:“正子夜三更。”何行舟冷笑一聲,接道:“師叔既答應了來和師父相見,決然不會失約。”宗濤黯然一聲長嘆,緩緩盤膝坐下,閉上限,運氣行功。他內功深厚,吃一靜坐,立時靈臺空明,雜念頓消,耳目也特別靈

忽聽他冷哼一聲,霍然睜開雙目,話還未說出口,突聞佩環叮略,四個紅衣婢女,護擁著一個珠光寶氣的綠衣麗人,姍姍步入大殿。

何行舟疾向旁倒讓了兩步,躬身笑道:“弟子何行舟敬師叔玉駕。”綠衣麗人綻一笑,目光瞥掠何行舟臉上而過,直對宗濤走去。神丐宗濤站起身子,抱拳一禮,笑道:“咱們已十餘年未見過面,師妹的風姿依然如昔。”綠衣麗人冷然一笑,道:“師兄找我到此,不知有什麼教育吩咐?”神丐宗濤名震大江南北,豪氣干雲,武林道工人物,對他無不謙讓三分,不知何故見了這綠衣麗人,竟然手足無措起來,半響才訥訥地說道:“這個師兄擔當不起,不過…”綠衣麗人聽他不過了半天,仍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微微一顰柳眉,冷冷地接道:“你既然沒有什麼事情,我要走了。”說完,緩緩轉身面去。宗濤高道:“師妹請留步片刻,小兄有事請教。”綠衣麗人做現慍,道:“什麼話快些清說,我無暇在此久留。”宗濤嘆道:“過去之事都已成過眼雲煙,難道師妹心中還在記恨不成。”綠衣麗人突然放聲一陣格格嬌笑,道:“師兄太客氣啦,我哪敢記恨於你,哼哼!我已沒有閒情逸致再想到過去之事了。”宗濤道:“既然如此,只求師妹看在先師份上,把金牌還小兄,使咱們金牌門的武功,不致在江湖之上失傳,至於小兄個人,願聽受師妹任何裁決,我已年近古稀,生死之事早已不放在心上了。”那綠衣麗人冷冷答道:“咱們金牌門的祖師,早有遺訓,誰能得到金牌,誰就是本門中掌門之人,金牌既然在我手中,你竟還以掌門身份自居,此等行徑,實有藐視咱們金牌門的掌門祖師遺規之播,也虧你說得出口。”宗濤被她斥責的呆了一呆,正待答話,那綠衣麗人又搶先說道:“再說師兄已存下必死之心,我如把金牌付於你,只怕你那衣缽弟子,也無能保得金牌,如若咱們金牌門中的金牌被人搶走,那可是麥見歷代師祖的大辱之事。”何行舟掃掠了宗濤和那小叫化子一眼後,道:“師叔潛隱深山,苦研咱們金牌門中武功,早已身集大成,此次出山,心懷大願,要把咱們金牌門的武功,在江湖上發揚光大,和天下各門各派,以及近年崛起江湖的一宮、二谷、三大堡以爭長短。”宗濤吃了一驚,道:“什麼,咱們金牌祖師遍規,代代只傳兩人,行俠江湖則可,如若要和人逐霸武林,勢必得廣收弟子,此乃有違祖師遺規之事,如何能做得。”綠衣麗人突然一沉臉,嬌如花的粉臉上,霧時間如罩上一層寒霜,冷冷地說道:“這又有什麼不可,祖師雖有代代只傳兩人的遺訓,但是並無限制各代門人收徒年限,我如廣收弟子,各分輩數,代授武功,既不違背師祖遺規,又可擴大咱們金牌門的門戶。”宗濤嘆道:“這麼說來,師妹已決心擴大門戶,放手胡鬧了。”綠衣麗人怒道:“金牌既然在我手中,我就是金牌門掌門之人體這等藐視於我,難道我不敢懲治作嗎?”宗濤爺臉大笑道:“老叫化一生縱橫江湖,所向無敵,生平淺有掛念在心上之事,唯一大憾,是未能追回師門金牌,今宵既然目睹師門金牌,死而無憾…”綠衣麗人突然輕揚羅袖,掩口嬌笑道:“我這次重出江湖,早已由傳誦之中聽得師兄大名了,果真是名播遐爾,威動大江南北。”宗濤道:“好說,好說,老叫化…”綠衣麗人不容宗濤再接下去,又搶先說道:“師兄盛名得來不易,如果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去,不覺著有些不值得嗎?”丁玲附在徐元平耳邊低聲說道:“這女入陰險得很,不知要如何擺佈神丐宗濤了。”只聽宗濤哈哈一笑,道:“老叫化下愚之人,恕我不解師妹言中之意。”綠衣麗人突然緩移蓮步,向宗濤走來,臉上笑容如華,媚態橫生。

宗濤似是很怕那綠衣麗人的笑容,望了一眼,立時垂下頭去,向後退了兩步。

小叫化看得一皺眉頭,緩步向師父身側移去,何行舟卻面現憤之,雙肩一晃,欺到那綠衣麗人身後,探手抓住那綠衣麗人的香肩,向後一拉,硬把她向前緩行的嬌軀,拉的倒退了三步。此人大悖倫常的放肆舉動,只看得神丐宗濤臉大變,冷哼一聲,忽的舉起右拿掌。何行舟一舉手中金牌,大聲喝道:“跪下。”宗濤揚起的掌勢還未劈出,但見何行舟高舉手中金牌,只得緩緩屈膝而跪。那小叫化子緊倍師父身側,也跪了下去。

綠衣麗人微微一顰柳眉,白了何行舟一眼,但並未阻擋他的舉動,緩緩的退到一側,星目動,四面張望。

何行舟目光中滿是怨毒,盯在宗濤的臉上,問道:“弟子已遵照約言,邀請師叔到此和師父相見,但不知師父應允辦理之事,是否已經辦好?”宗濤兩道冷電般的眼神,投注在那綠衣麗人的臉上,問道:“咱們金牌門中素有牌無二主之規,執牌之人,就如祖師復生親臨,師妹既以金牌門中掌門人自居,金牌卻又執在別人手中,不知叫老叫化何適何從?”綠衣麗人笑道:“我以掌門身份,要何行舟代我行金牌令諭,有何不可?”宗濤微微一嘆,道:“罷了,罷了,老叫化實不願親眼看著咱金牌門的醜事,揚拂在江湖之上,倒不如死在金牌令諭之下,落個眼不見心不煩…”何行舟冷笑一聲,道:“你想一死百了,只怕沒有那麼容易!”突然提高了聲音,接道:“三之前,我傳下金牌令諭,要你去奪職南海門下奇書,今宵限局已滿,還不呈奇書,用心何在?”宗濤正容答道:“老叫化子已盡所能,曾和南海門下護書之人力鬥一晝夜,但對方武功高強,致未能道路奪得奇書,願領受門規制裁。”何行舟回頭望了那綠衣麗人一眼,問道:“宗濤末能奪得奇書,咱們該如何懲治於他?”綠衣麗人羅袖一拂,直斯宗濤身側,冷冷問道:“你既未奪得南海門下奇書,約我來此作甚?”宗濤突然哈哈大笑道:“幸得老叫化沒有奪得南海門下奇書,如若被我奪得,那就愧對歷代師祖的陰靈了。”綠衣麗人嬌笑道:“你覺著我沒有南海口下奇書,就不敢擴大咱們金牌門的門戶嗎?”她微微一頓,斂去笑容,又冷冷地接道:“師兄視死如歸的豪氣,實叫小妹佩服,但咱們誼屬同門,昔年小妹學藝師門之時,又得師兄多方愛護,如要我親手殺死師兄,小妹心中何忍?”小叫化面現歡愉之,伏身拜道:“自師叔離山之後,師父無不在想念之中…”綠衣麗人輕伸纖手,一推宗濤,笑問道:“師兄果真夜夜都在想著我嗎?”宗濤黯然嘆道:“師妹要懲治老叫化子,儘管下手就是,這般的譏諷於我,老叫化死難瞑目。”小叫化子忽然想起師叔的情,愈是笑的滿面風,下手愈辣,心頭一凜,霍然跌擋在宗濤面前,求道:“師叔如若憤怒難抑,只管對小叫化子下手,但望能饒了師父,小叫化子縱受零割碎剮之苦,也是一樣戴師叔大思。”綠衣麗人緩緩抬起右腿,水綠羅裙下出來紅花繡鞋,纖纖蓮足,人心族,臉上媚笑生風,嬌聲嬌氣地說道:“像你這般敬愛師父之人,世上真還少見。”蓮足緩伸,輕輕點在小叫化子前之上。羅裙飄飄,舉步如舞。姿勢曼妙,好看至極。

可是那小叫化子竟然擋受不住這綠衣麗人的輕輕一點,大喝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跪在地上的身軀,倏然間飛了起來,跌到五六尺外。神丐宗濤目光如電,望了綠衣麗人一眼,喝道:“師妹這等辣手對付一個晚輩,不覺著太狠了一點嗎?”綠衣麗人表面人嬌笑道:“你們師徒情如父子,如若師兄一人死去,他定是痛本生,那就不如我一手包辦,成全你們師徒兩人。”宗濤冷笑一聲,回頭望著那小叫化子,說道:“徒兒,從現在起,你已不算金牌門下弟子…”小叫化掙扎著跪在地上,接道:“師父待弟子思重如山,弟子縱然不明不白的濺血這荒廟大殿之上,也不願落得被逐門牆之名。”宗濤怒道:“老叫化言出必踐,還能由得你做主不成,還不快給我滾出廟去。”綠衣麗人道:“我已點傷他‘肺海’重,縱然不死,短時間也難養息得好,師兄功力深厚,這點傷勢,自是有能力療治,但怕師兄即將失去替他療傷之能。”陡然一沉臉,右手食中二指一併,疾向宗濤“玄機”上點去。

突聞一聲大喝:“住手!”呼的一股暴風,由神像後面直擊過來。綠衣麗人疾向旁側一閃,轉頭望去,只見一個丰神俊朗的少年,和兩個嬌豔如花的少女,由神橡後緩步而出。

原來徐元平和雲夢二嬌躲在神像之後,把幾人對答之言,以及神態表情均都看到眼中,丁氏姐妹本就擔心徐元平動了俠義之心,身而出手這場是非之中,已暗中阻止他,不讓他自找麻煩。兩人如果不阻止他,或許他自認大傷初愈,還不致於出面管人閒事,但丁氏姐妹這一阻止於他,反面起他俠心豪氣,他見綠衣麗人放蕩神情,和何行舟大背師倫狂妄之態,越瞧越不順眼,越聽越難入耳,只覺一股忿慨不平之氣,由心中直衝上來,待那綠衣麗人伸手要點宗濤道之時,再也忍耐不住,霍然身躍起,大喝一聲“住手”運氣打出一記劈空掌風,人隨著由神像後面緩步走出。

丁氏姐妹一見徐元平身走出神像。只得跟著他一起走出來,徐元平經過這一次療傷之後,內功又增進不少,蓄勢劈出一記劈空掌力,勢道威猛異常,在他本人並未覺出什麼,可是綠衣麗人卻知來了勁敵,故而不肯硬接那擊過來的猛烈潛力,向旁側閃讓避開。

丁氏姐妹亦看出他經過這一番療傷之後,內功似又深了一層,心中既驚駭,又有些歡喜,說不出是一番什麼滋味。

那綠衣麗人被徐元乎一掌擊的讓閃開去,心中本來甚是憤怒,但一見徐元平之後,不覺怒意頓消,星目波,微微一笑,道:“你是什麼人,可如江湖之上,偷窺別派的執行典規內幕,乃是武林中大忌之事嗎?”徐元平冷然一笑,道:“在下三之前就在此殿養息傷勢,你們自己不查,在有人養息之處,舉行派規之事,那自然是怪不得我。”他乃毫無江湖經驗閱歷之人,一開口就先把自己曾經受傷之事說出。綠衣麗人兩道汪汪澄澈的秋波,在徐元平臉上仔細的打量了一陣,搖搖頭,笑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紀竟然會說謊言,而且面不改。”徐元平怒道:“往口,我乃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肯說謊騙你。”綠衣麗人微微一笑道:“就算你說的實話吧哪兩個女娃兒是你什麼人?”徐元平道:“什麼人你還能管得到嗎?”綠衣麗人嬌笑道:“我管不到,難道連問都不能問嗎?”丁鳳看那綠衣麗人和徐元平說話的時候,滿臉媚笑,故作嬌態,不覺心頭火起,冷笑一聲,罵道:“哼!妖妖氣氣的怪樣子,難看死啦。”綠衣麗人星目轉,嬌豔的粉臉上閃掠過一抹殺氣,但口中卻仍嬌笑著說道:“這位姑娘可是罵的我嗎?”緩步直對了風走去。丁鳳道:“你怎麼知道我罵的是你,哼!做賊心虛。”丁玲早已看出那綠衣麗人不懷好意,急聲叫道:“妹妹快些閃開…”她雖然悉先機,招呼丁鳳後退,但那綠衣麗人行動奇快無比,猛然一挫柳理,突然向丁鳳身邊欺去,身法怪異,疾逾飄風,綠影一閃,人已欺到,右手羅袖一拂。猛向丁鳳肩上搭去。這綠衣麗人的羅袖,似是專門留作和人對敵之用,一拂出手,突然暴長數尺。丁鳳萬沒想到對方身法如此迅快,微一怔神,綠衣麗人已欺近身,匆忙中一氣橫向一側跨了兩步。

那綠衣麗人一拂空,頭不轉,勢不收,暗中運勁一帶,那排出的羅袖,有如長了眼睛一般,倏忽之間,倒轉過去,又向丁鳳拂去。眼看丁鳳就要被那綠衣麗人羅袖拂中,突聞徐元平大喝一聲,呼的一掌,猛然向綠衣麗人後背擊去。

綠衣麗人嬌軀疾轉,拂向丁鳳的右手突然一收,長舞羅袖忽然自行摺疊腕上,出纖纖玉指。好整以暇的理著鬢邊秀髮,左手卻同時一揮擊出,長袖帶風,反向徐元平疾掃過去,徐元平雖然覺出地揮出的羅柏,來勢甚勁,但卻不肯閃避,左臂一舉,硬把拂來羅袖架開。

綠衣麗人似是本想到,他竟硬接自己拂出的羅袖?匆忙中一挫玉婉,收回擊出之勢,嬌聲笑道:“好蠻打法,你就不怕傷著嗎?”身軀一旅,衣抉飄飄地向一側讓開三步。”徐元平措她退讓之勢,倏然斯身而進,左掌一翻,出一招“飛瀑泉”右手卻施出十二擒龍手中一記“五嶽困龍理,直掏那綠衣麗人手脫之上扣去。

左掌力打,右手巧取,剛柔互濟,奇正並施,左掌威勢如鐵錘臺芝而下,右手卻去的疾青難測。

綠衣麗人一著退讓,失去光機,趕忙斜側嬌軀,避開了徐元平左手掌勁,但左脫卻無法讓開徐元平直南的擒龍手法,只覺手腕一麻,雪白的昭腕,已被除元平握在掌中。

徐元平這一攻得手,不但出了一調觀戰的何行舟和丁氏姐妹意外,就是神丐宗濤也看得臉變;只覺這少中擒龍的手法,和江湖所有的手法,完全不同,出手部位之怪,中途變化之奇,為生平罕見。那綠衣麗人心頭大吃一駭,暗中運氣,一雙柔軟滑膩的皓脫,登時變的堅如鐵石,正待用力摔脫徐元平韻右手,忽覺左腕一鬆,徐元乎意自行鬆開右手五指,向後退了三步,冷然說道:“你剛才自動收回了拂向我臂上的衣袖,我現在也自動放開你被我扣住的左腕,彼此相互不欠。”何行舟自目睹師叔手下留情,陡然收回羅袖,心中已是不滿,又見徐元平竟還報施惠,放了師叔被扣左腕,心中妒念大起,一舉手中金牌,大聲喝道:“金牌門一十二代弟子宗濤接聽金牌令逾。”宗濤抱拳當,答道:“弟子家濤恭候令下。”何行舟冷然一笑道:“限你百把之內,搏殺那姓徐少年,不得有誤!”宗濤霍然起身,轉臉望了徐元平,只見他神充氣足,英氣,橫掌持敵,毫無懼,不覺心中暗生借愛之心。

何行舟看宗濤遲遲不肯出手,一舉手中金牌,正待以擲牌絕令摧迫宗濤,忽見那綠衣麗人嬌軀一晃,斯到身側,伸出右手,笑道“把金牌還給我,今晚之事,由我自己處理吧!”何行舟呆了一呆,道:“為什麼?”綠衣麗人笑道:“我和你師父誼屬同門,從小就在一起長大,見了面,自然要生出見面之情。”她說話聲音,雖然仍甚柔和,但神之間,已隱隱泛現怒意,何行舟素知這位師叔喜怒難測,一句話說不對,立刻就要變臉,看她已現怒意,哪裡還敢多說,乖乖的把手中金牌遞了過去。綠衣麗人回頭對宗濤笑道:“不管你同不同意我擴大金牌門戶,我已經決定要做,同時我也不一定都要用金牌門的名字不可。你如果能奪得南海門的奇書,我願把數年辛苦尋得的金牌和作相換。”宗濤嘆道:“老叫化已盡了最大的心力,南海門下武功,確是詭異難測,但咱們金牌門下的金牌,乃祖師留下的信物,老叫化只要能活一天,就要想辦法收回金牌。師妹如把金牌還於我,恢復了老叫化的掌門身份…”綠衣麗人微微一笑,接道:“你恢復掌門身份之後,就要行施掌門之機,把我看作背叛金牌門弟子,追蹤生擒,按咱們金牌門的門規懲治於我,是也不是?”宗濤道:“不錯,此乃祖師遺規,凡是咱們金牌門下弟子,均應一體遵奉。”綠衣麗人笑道:“如果我不服從金牌令諭你怎麼辦呢?”宗濤道:“老叫化既蒙師祖慈悲,忝為本門十二代掌門之人,自然要盡我之力,以維護咱們金牌門各種門規,師妹只要把金牌還中我,老叫化自會奉牌執法。”綠衣麗人笑道:“奉牌執法是你的事,聽與不聽,那要看我。不過,你現在還沒有取回金牌,這些事最好暫時別談,沒有南海門中奇書,你就別妄想取回金牌,金牌換書,各求所需,誰也沒有吃虧,我花了數年之功,才把金牌找到,你花一點氣力奪書換牌,那也是應該之事。”宗濤嘆道:“奪書之事,老叫化已失信心,但我總要盡力而為。”綠衣麗人沉思了一陣,突然道:“這個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你必須要全力以赴。”話至此處突然回頭望了徐元平一眼道:“你橫眉豎目的幹什麼,如果存心想和我出個勝負出來,咱們就找一處無人所在,好好的打上一架看看,究竟誰勝誰敗。”徐元平冷笑一聲道:“當得奉陪。”綠衣麗人又轉望著宗濤說道:“你那寶貝徒弟,我下手之時,已留了三分情面,他傷勢雖重,但決不致殞命,以你功力,不難替他療治復元,我把何行舟留這裡,如有需我相助之事,讓他去通知我,我立即就可趕到…”突然盈盈一笑,又適:“師兄萬安,小妹就此拜別啦!”緩移蓮步,直向大殿外面走去。何行舟急聲叫道:“師叔留步,弟子…”綠衣麗人回頭一笑,道:“你放心跟著他好啦,你師父本取金牌之前,決不敢傷害於你。”何行舟道:“弟子為著師叔,死亦無憾,不過…”綠衣麗人一顰柳眉,笑道:“你既然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呢?你放心留在這裡好了。”何行舟道:“弟子…”綠衣麗人微現溫怒之,道:“不必說啦,兩三天內,我自會派人來接你回去。”說完,轉頭向殿外走去。

四個紅衣婢女迅快的一個轉身,隨在那綠衣麗人身後,護擁著她出了大殿。

那綠衣麗人走出大殿之後,一瞧徐元平沒有跟來,立時又回過頭,伸手指著徐元平笑道:“你不是要和我比試武功嗎,為什麼不來呢?”原來徐元平仍然站在原地未動,聽得那綠衣麗人叫陳,立時怒聲說道:“難道我還怕你不成?”大踏步向殿外走去。

丁鳳心頭一急,大聲叫道:“站住。”徐元平徵了一證,回頭問道:“是叫我嗎?”丁鳳追:“當然是啦,這女人心懷鬼謀,你幹嘛要聽她的話,哼!比武就比武,為什麼要找一處無人之地去比…”丁玲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妹妹說的不錯,這女人並不是真的要和你比試武功,只怕是另有存心了吧。”綠衣麗人眉宇間閃掠過一抹殺機,雙肩微晃,衣執飄風,綠影閃動,人已欺人大殿,格格一陣嬌笑,望著丁玲問道:“這位妹妹,你說我另有存心,可知我存的什麼心啊?”口中問著話,卻緩步直過去。

丁玲雖然機警絕倫,但她究竟還是黃花閨女,被那綠衣麗人追著一問,登時嬌羞泛頰,哼了一口,罵道:“誰知道你存的什麼心,哼!反正你心裡有數!”綠衣麗人連受丁玲口上羞辱,殺機早起,但外形仍然不動聲,故意大聲嬌笑著說道:“這位妹妹說話,實在叫人費解,年輕輕的女孩子,怎麼能胡思亂想,信口開河…”宗濤想不到十餘年未見的師妹,竟然變成這樣一個輕浮放蕩之人,心頭大羞憤,冷哼一聲,轉過臉去,面壁而立。

丁玲心竅靈活,聽得宗濤一聲冷哼,心中忽然一清,不待那綠衣麗人出手,縱身向右側躍升五尺。

綠衣麗人暗罵一聲“好機伶的丫頭”微一躬身,笑道:“你跑什麼?”突然一長身,疾比電火閃動,直追過去,同時右手疾拍而出。

她武功本已高強,這一招又是蓄勢含怒面發,其勢不但迅塊絕倫,而且還含蘊著極歹毒的一種內家氣功,丁玲兩腳剛剛落地,突覺一股熱氣直通過來。

徐元平究竟是缺乏江湖閱歷之人,雖然覺丁玲所受那綠衣麗人一掌,大是怪異,但卻不知出手攔住那綠衣麗人。而那綠衣麗人卻一躍而去。

丁玲中掌之後,已然覺出不對,淡淡一笑,道:“我中了那女人的暗算了…”丁鳳驚道:“什麼!姐姐受了傷啦?”但見丁玲粉頓之上,忽然泛現出豔紅之,滿頭汗珠,紛紛滾下,右手復額,緩緩坐下身子,說道:“我快要熱死了…”這位一向堅強的少女,忽然間變得柔弱起來,嬌吁吁,似正勉強忍受著無比的痛苦。徐元平想不到那綠衣麗人出手一掌,竟有這等厲害,不也有點慌了手腳,他乃情既豐富又易衝動之人,一見丁玲傷的很重,陡然間向前一上步,伸手按在丁玲額角上,只覺高熱燙手,心頭大吃一驚,忽然想到神丐宗濤乃那綠衣麗人的師兄,或可知道解救之法,當下回頭對宗濤說道:“老前輩和那綠衣女人有過同門之誼,想必知道她用的什麼武功。”宗濤在江湖之上身份極為尊高,徐元平在慌急之間,問話神情未免有些急,宗濤一皺眉頭,冷然答道:“這個麼?老叫化也不知道。”他因徐元平相救之思,心中雖然不快,但卻勉強忍下怒火,沒有發作出來。

丁玲雖然非世俗兒女,但她究竟還是黃花閨女身份,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徐元平按在額角之上,心中又羞又喜,婉然一笑,接道:“我還支撐得住,別太為我擔心。”徐元平回頭望了丁玲一眼,又轉身對宗濤說道:“老前輩乃快名卓著之人;晚輩早已心慕甚久,如若眼看著一個女孩子身受著極大的痛苦而不加援手,那可是大損老前輩威名之事。”這幾句話說的十分動,但又義正詞嚴,宗濤果然被他說的心中一動,緩步走到丁玲身前,仔細的瞧了一陣,又回頭對徐元平道:“她是被三陽真氣所傷。”徐元乎聽得徵了一怔道:“老前輩可有解救之法嗎?”宗濤沉了一陣,道:“三陽真氣是我們金牌門中最難練的一種內家氣功,老叫化子尚無解此傷勢之能。”徐元平道:“這麼說來那三陽真氣是中人無救的功夫了。”何行舟突然嘴說道:“救雖有救,但必須我師叔自己出手,除她之外,當今之世只怕難找第二人能夠解救。”丁鳳聽得姐姐無救之言,苦心大是傷,兩行淚水奪眶而出,緩緩蹲下身子,抱住丁玲嬌軀,說道:“姐姐,咱們回去吧!也許爹爹能救治體的傷勢。”丁玲雖覺身如火焚,但她神智仍極清醒,伸手握住丁鳳的左腕,搖著頭笑道:“我恐怕支持不到回家了,你一個人回去吧,見著爹孃之時,就說我病死客地,別告訴他們我是被人用三陽真氣所傷。”忽聽徐元平大聲喝道:“你放心好了,我必要把那綠衣女人抓來,讓她替你療好傷勢。”陡然欺身而進,雙肩微一晃動,人已欺到何行舟身邊,右脫一翻,疾向何行舟手脫之中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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