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曠世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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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丐宗濤緩步走到徐元平身側,叫道:“小兄弟…”徐元平似是已知道他要說什麼,緩緩收起戮情劍道:“老前輩是我最為敬重之人,有事但請吩咐。”宗濤道:“揭穿這古墓之秘,不但是易天行一人的心願,在場之人,只怕都有此好奇之心,就是老叫化也想瞧瞧設此騙局的主人面目,此墓機關重重,任是輕功絕世也難逃得出去,待揭穿此墓之後,你再和易天行總結舊仇不遲。”徐元平道:“晚輩遵命。”宗濤笑道:“可惜一宮、二谷、三大堡中的首腦,只有了四位,尚缺天玄道長和千毒谷主,未免使這次古墓中死亡之會,減不少!”徐元平道:“千毒谷主已和晚輩同入此墓,只是不知他此刻行蹤何處?”那背雙劍的修偉老者,突然接口說道:“徐元平,你還識得老夫嗎?”徐元平道:“名重武林道上的上官堡主,晚輩怎會忘去。”上官嵩道:“老夫想向你探詢一人…”徐元平道:“可是令愛嗎?”上官嵩道:“不錯,小女現在何處,是生是死?”徐元平道:“令愛和千毒谷主同行。”上官嵩道:“哼!老毒物對我女兒如何?”徐元平道:“愛護備至,極盡呵惜。”上官嵩奇道:“此話當真嗎?當今武林有誰不知道老毒物的陰狠毒辣,此事實叫老夫難信。”徐元平道:“令愛允予下嫁千毒谷主公子,故得千毒谷主的百般愛護。”上官嵩怒道:“我女兒是何等之人,豈肯允婚老毒物那醜怪之子,你信口雌黃,當心命。”徐元平想到上官婉倩相救之情,對她的父親自是該忍讓幾分,當下淡然一笑道:“千毒谷主和令愛,都在這古墓之中,不難相遇,如若老前輩不信晚輩之言,見著令愛時,不妨問她一聲,如有一字虛言,任憑老前輩處罰就是。”久久未發一言的金老二突然嘴說道:“令愛親口允婚千毒谷主之時,在下也在旁側,此事實是千真萬確。”上官嵩忽然想起女兒服毒待死之事,不黯然一嘆,道:“任憑爾等巧舌如簧,老夫終難相信會有此事。”徐元平知他心中已然相信七成,只是不願承認罷了,回頭對宗濤說道:“老前輩,這墓中不但機關重重,而且還有甚多毒物守門,此室中暗門忽開,燈火照道,分明是墓中主人,有意和我們相見,再延時刻,暗門一閉,那就要大費一番周折了!”易天行道:“此言有理。”當先舉步行去。

眾豪正待舉步隨行,突聽湯萬里高聲說道:“查子清!”查子清回頭問道:“什麼事?”湯萬里道:“老夫傷在你蜂尾針下,就這麼白傷了嗎?”查子清道:“適才湯兄,拳腳加,幾乎把犬子傷在手下,兄弟不是也認命嗎?”易天行接口說道:“這一場混戰,不論哪個吃虧、沾光,幸無傷亡,眼下境遇特殊,四顧茫茫,已然是一個同舟共濟的局面,咱們這班人小,大都是在武林各有成就之人,不是名重一時的大俠,就是獨霸一方的豪雄,彼此之間自是難免恩怨牽扯,勾心鬥角,不過此刻的形勢不同,兄弟深望諸位暫時放棄了個人恩怨,共謀大計,揭穿這一場曠絕武林的騙局!”查子清哈哈一笑,道:“易兄說的不錯。”湯萬里回顧那長眉老人一眼道:“在下和這位老兄臺,算是白白的捱了一針。”長眉老人道:“你怎能和老夫相比。哼!老夫就是再多中他幾枚毒針,也是不會受到毒害。”查子清微微一笑,默然不語。

湯萬里眼看大勢已去,孤掌難鳴,如若堅持要報一針之仇,勢必怒群豪不可,又碰了那長眉老人一個釘子,立時默然,大步向丁玲走去。鬼王雙目一瞪,喝道:“站住!”丁玲嫣然一笑,接道:“他是來討藥吃的。”取出一粒藥丸,遞了過去。

湯萬里接過藥丸,一口下。

徐元平大步走近那長眉老人,低聲說道:“老前輩,可要晚輩扶你走嗎?”長眉老人一而起,道:“笑話!”舉手在猩猩背上拍了一掌,接道:“走啦!”那狀似睡的金猩猩,經那長眉老人拍過一掌之後,突然一躍而起。

這裂開的暗門,似乎是有人在暗中縱一般,當室中群豪,最後一人走出之後,突然砰的一聲,關了起來。

易天行冷笑一聲,道:“果然是佈設奇,巧奪天工。”口中說話,腳下卻加速向前奔行。

這條甬道,雖然有十五六丈長短,但群豪奔行迅快,片刻工夫,已然到了盡處。

通道至此,分向兩側分開,但只深入丈許,即為兩道石壁所阻。

只見左面壁間寫道:死亡之路,右面壁間寫著:求生之門,鮮紅的字跡,在燈火珠光映下,耀眼生輝。

易天行回顧了宗濤一眼,道:“宗兄,咱們走死亡之路呢?還是走求生之門?”神丐宗濤縱聲長笑,道:“我瞧咱們這般人,都帶著滿臉晦氣,還是走死亡之路的好。”易天行道:“兄弟也是這般看法。英雄所見略同!”查子清道:“讓兄弟先試這石壁的堅度。”揚手一記百步神拳,直擊過去。

但聞砰的一聲,發出拳勁,散成風。

湯萬里探手從懷中取出鋼鑿,接道:“兄弟開道。”大步直走過去。

這古墓中奇異的佈設,似是已促使這些水火不容的群豪,暫放下糾結複雜的恩怨。

易天行目光一轉,投注在徐元平的臉上,說道:“徐世兄的戮情劍,削鐵如泥,這石壁雖然堅硬,決難當受利鋒破堅之力。”徐元平冷哼一聲,大步向前走去。

丁玲高聲叫道:“不要去!”徐元平愕然止步,回過頭,道:“為什麼?”丁玲道:“你把寶劍借給易天行,讓他去破那石壁吧!”徐元平忽然想到金老二誤觸機關斷臂之事,不猶豫起來。

易天行微微一笑,道:“丁兄,你這位令愛,好多的心眼。”右手一伸接道:“徐世兄可肯將手中寶刃,借給在下一用嗎?”只聽砰的一聲大震,石屑紛紛下落。

原來湯萬里已掄動手中鋼鑿向那石壁上鑿去。

徐元平舉起戮情劍道:“有何不可?”伸手遞了過去。

易天行接過寶刃,笑道:“如若我不肯還你寶刃,等一會動手之時,你又將少去一分取勝之機。”丁玲接口說道:“你如當真的賴皮到那等程度,只怕所有之人,都將群起攻你。”易天行道:“鬼丫頭不用我,揭穿這古墓秘密之後,總要讓你見識一下易某人的真實武學,不論哪一位願意出手,在下都當奉陪。”說罷緩步向那石壁走去。

只聽砰砰大震,不絕於耳,湯萬里手掄鋼鑿,不停的在那壁上敲打,死亡之路四個鮮紅的字跡,已被敲的散落一半。

易天行低聲說道:“湯兄請休息一下,讓兄弟試試戮情劍的鋒刃如何?”湯萬里收了鋼鑿,人卻依言向後退去。

寶刃鋒芒,果不虛傳,劍鋒著壁,有如摧枯拉朽,直刺而入。

易天行突然回頭喝道:“諸位退開!”話出口人已倒飛而退,喝聲未完,已到了轉角之處。

群豪屏息而立,等了良久,仍然不見動靜,那石壁依然完好如初。

查子清望了易天行一眼,道:“戮情劍鋒芒如何?”易天行道:“你再發出一記百步神拳試試?”查子清依言施為,運氣發出一拳,迫擊那石壁之上。

但聞砰然一聲,中拳之處應手碎裂,暴開成一個兩尺見方的圓圈。

原來易天行探劍刺入石壁,試出了厚度之後,運氣施劍疾快的劃了一個圓圈,倒躍而退。

查子清道:“易兄好快的手法。以兄弟的目力,就未看到你的行功運劍,石壁已被劃裂…”丁玲冷然接道:“哼!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也不覺著麻?”查子清雖然心機陰沉,也不臉上一熱,羞紅直泛雙頰,回頭對丁高說道:“丁兄這位寶貝女兒,實該好好的管教一下了!”丁高淡淡一笑,道:“可要兄弟殺了她嗎?”查子清怒道:“你不管教,兄弟替你管教了!”神丐宗濤呵呵一笑,接道:“誰敢動我的乾女兒,我要剁了他十個指頭。”查子清自知難是宗濤和丁高兩人之敵,強忍中氣忿,自找臺階說道:“宗兄不用賣狂,待出了這古墓之後,兄弟定要領教領教。”宗濤縱聲笑道:“以老叫化的看法,咱們都別想活著出去。”丁高愣了半響,道:“宗兄,小女幾時認到你名下了?”宗濤雙目一瞪,道:“怎麼?你不願意那就…”丁高接道:“宗兄不要誤會,小女得蒙垂顧,收作義女,兄弟極榮幸。”丁玲嫣然一笑,道:“乾爹最愛說笑,爹爹不要放在心上…”目光投注到易天行臉上,接道:“你該把戮情劍奉還人家了吧?”易天行點頭微笑,道:“丁姑娘說的是。”緩緩把手中寶刃,遞了過去。

徐元平一揮掌中戮情寶刃,便要縱身躍入那兩尺方圓的門戶。宗濤、金老二,不齊聲喝道:“且慢!”兩人一齊擋在徐元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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