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迴天罡之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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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一陣工夫,拂花公子早已跑得沒有了影兒。

丁玲輕輕嘆息一聲,道:“晚啦!”宗濤道:“什麼晚了?”丁玲道:“此地一片荒野,四通八達,不知拂花公子走的哪個方向,想追他,自是不易!”她微微一頓之後,道:“不過,還有補救的辦法,去追問易天行,或可以找出拂花公子的行蹤。”宗濤緩緩放下丁玲的嬌軀,說道:“你站在這裡,我去問問易天行去。”他似是也知道了局勢的嚴重,大步走了過去,高聲說道:“易天行!”易天行雙目微一啟動,望了宗濤一眼,道:“宗兄有什麼事?”宗濤道:“拂花公子哪裡去了?”易天行道:“他大概發覺兄弟受傷不輕,已不宜多在此地停留,先行溜了!”宗濤暗暗忖道:“這話倒也不錯”當下接道:“他可是回到關外去了嗎?”易天行道:“這個兄弟就不清楚了。”他微微一頓之後,又道:“宗兄如若不存傷害兄弟之心,最好此際別再向兄弟說話,如若讓楊文堯、查子清先行調息復原,兄弟就難以保得命了。”宗濤徵了一怔,退了回去,一面心中暗暗盤算道:“眼下這幾人都已受了重傷,如若老叫化子出手,誰也別想逃得命,但我能這樣傷了他們嗎?”付思之間,突然一聲嘭的爆響,傳了過來。宗濤久走江湖,閱歷豐富,一聽之下,立時辨出是人造的沖天火炮一類的爆炸之聲,不一皺眉頭。

楊文堯突然睜開雙目,高聲說道:“丁兄傷勢很重麼?”丁炎山微一思忖,立時瞭解了楊文堯弦外之音,縱身兩個飛躍,直向易天行撲了過去,口中卻高聲應道:“兄弟元氣已復。”在場諾人之中,除了易天行,要算楊文堯心機最為深沉,他見拂花公子走後不久,就傳來火炮之聲,已判出可能是易天行有什麼陰謀,頓起殺機,點破丁炎山,要他趁著易天行運氣調息傷勢之際,出手把他擊斃。

易天行雙目一睜,高聲說道:“金老二,我不再追你叛離之罪,但要你最後為我效力一次,抵擋丁炎山五十個回合。”金老二沉了一陣,道:“你要取下我附骨毒外,我就再為你出一次力。”易天行微微一笑,道:“好啊!你竟和我討價還價了…”這當兒,丁炎山已然衝到了易天行的身前,揮手一掌,劈了過去。易天行一提真氣,縱身避開,道:“好吧,你如無法擋得丁炎山五十合,那就不要怪我收回承諾。”金老二應了二聲,縱身而上欺身直向丁炎山倒背攻擊。

查玉突然橫跨兩步,攔住了金老二道:“金老前輩且慢出手,聽晚輩一言如何?”但見丁炎山拳腳齊出,倏忽之間連攻了十四五招,易天行帶傷閃避,已被迫出了一頭大汗。

金老二單臂一揚,一拳擊去,口中喝道:“閃開,有什麼話,晚一會咱們再談。”查玉左手一招“分花拂柳”封開金老二拳勢,說道:“事關生死大事,一刻也難遲延,老前輩只要等候片刻工夫,晚輩就可以把話說完了。”金老二江湖閱歷何等深刻,早知查玉用心,在拖延時間,好讓丁炎山藉機把易天行傷在手下。

一側觀戰的徐元平,怔怔的看著局勢發展,不知如何處理,這般人好橡都不該救,也無法指出誰好誰講,內心中受十分複雜、矛盾…

他看了一陣,回頭對宗濤說道:“宗老前輩,咱們要不要出手?”宗濤笑道:“老叫化答應了易天行兩面不管,不能說了不算,只好袖手看熱鬧了!”徐元平轉臉望去,只見金老二和查玉已打入生死關頭,雙方掌來腳往,打的烈異常。

金老二獨臂揮舞,招招都指向查玉要害大;但查玉卻似心中有所顧忌一般,不肯象金老二一般的放手而攻,除非解救險招之外,不肯施展辣手。忽然傳來一聲悶哼。

徐元平抬頭望去,只見金老二連倒退了四五步,才站穩了身子,不覺一皺眉頭,縱身一跌落在金老二身側,低聲問道:“叔叔受了傷嗎?”金老二還未來及答話,查玉已搶先說道:“兄弟失手擊中了金老前輩一拳。”說完,抱拳一緝。

徐元平舉手一揮,算是還了查玉一禮,目光卻沒注在金老二的身上,說道:“叔叔,傷的很重麼?”金老二道:“還好…”突然提高了聲音,道:“易天行,我如讓別人代我抵擋了了炎山五十把,算不算數。”這時,易無行已被丁炎山拳腳集的攻勢,達得險象環生;但他始終,不肯還手,聽得金老二喝叫之言,微笑答道:“你膽敢直呼我的名字了…”他身軀疾轉,避讓過丁炎山兩拳,說道:“好吧!我既存心讓你自由,不論由誰出手,都是一樣,只要能夠擋得丁炎山五十招就算。”金老二目注徐元平道:“平兒,快去接下丁炎山五十招。”徐元平怔了一怔,道:“什麼?叔叔可是要我去幫助易天行嗎?”金老二道:“不要你幫他,只要代他抵擋丁炎山五十招,就立時撤退回來!”徐元平看他滿臉慌急之,不再多問,縱身一躍,落到易天行身側,左掌一揮,接下丁炎山的攻勢。

萬炎山怒道:“你要和老夫動手嗎?”徐元平道:“我要擋你五十招。”丁炎山怒道:“那你就試試吧!”舉手一掌,疾劈過去。

徐元平舉手一封,把他掌勢開,但卻不肯還手。

丁炎山初攻幾招,還擔心他出手還擊,攻了幾招之後,看他不肯還手,膽子大了起來,放手而攻,招術極盡辛辣。

徐元平施展軌脈打的手法,迫得他常把攻出的招術半途收回,但他卻一直不肯還擊一章一指。

丁炎山狠攻了三十招後,心中突然害怕起來,停下手,倒躍而退,冷說道:“你為什麼不還手呢?”原來他發現徐元平封檔自己攻勢的掌指中,無一不是兼具著凌厲辛辣的攻勢,他雖然適時收回,蓄勢不發,但丁炎山卻不能不顧慮到他可能趨勢擊出,心理上卻要準備破解之法。

這麼一來,他雖無驚險,但卻有著心理上的不安,三十招後,心理上的防線,先行崩潰,因為徐元平的招術蓄勢不發,愈是他覺還擊之勢的可怕。

徐元平淡淡答道:“我已事先說明,接你五十把的攻勢。”丁炎山道:“老夫是何等人物,豈肯要你一個黃小兒相讓。”徐元平劍眉一聳,怒聲喝道:“你先把餘下的二十招攻完,我再還手不遲。”丁炎山暗中運集“寒陰氣功”準備施出二十四招“玄陰鬼抓”一舉把徐元平傷在拿下。徐元平看他臉突然變成一片鐵青,全身肌膚,似乎也向裡面深陷很多,也不提高了驚覺,暗自運功戒備。

丁炎山運足“寒陰氣功”之後,陰側惻的一笑,道:“你不肯還手,傷在了我的手下,可就別怪我了!”徐元平這幾個月來,耳聞目睹,閱歷大增,冷笑一聲,道:“你不用出言我,我既然說不還手,不論作用什麼武功,我決不還手就是。”丁炎山心中暗喜,忖道:我這‘寒陰氣功’和二十四把‘玄陰鬼抓’,乃我們鬼王谷中絕藝,除了被人搶去光機,迫我無法施展出手之外,一施出手,武功再高,也不易招架,你這小子不還手,豈不是自己找死!

站在身後的丁玲,卻已看出情形不對,知道丁炎山殺機已起,已運集寒陰氣功,準備施展二十四招‘玄陰鬼抓’,不粉瞼變,低聲叫道:“三叔叔…”萬炎山冷哼一聲,回頭接道:“什麼事?”丁玲道:“爹爹曾經三令五申,不到生死關,不許施出‘玄陰鬼抓’,以免把咱們鬼王谷中絕技洩於江湖之上,叔叔如若今施展此技,爹爹知道了,只怕心中不樂…”丁炎山心知她再說下去,洩的隱秘也就更多,轉過頭來,不理丁玲,卻高聲對徐元平說道:“我們鬼王谷二十四招‘玄陰鬼抓’,江湖上能夠抵擋之久難有幾個,老夫在未動手前,再給你個機會,現在你說還手,時還未晚。”徐元平豪氣凌雲地大笑道:“我如傷在你的手中,只怪我學藝不,不過二十招後,我就不再受此約所束!”丁玲望了徐元平一眼,黯然嘆息一聲,付道:你這不是找兒嗎!你縱然還手,只怕也難擋得我們這鬼王谷中絕藝,何況你不還手…

神丐宗濤似已看出了丁玲情之重,哈哈一笑道:“你不用替他擔心,丁炎山決然傷不了他。”丁炎山左手一揚,五指半屈半伸,疾向徐元平前抓去。

這一招來勢兇惡,掌勢剛出,徐元平已覺出一股陰寒之氣,直上來。徐元平右手一揮,幻起一片掌影,封住了丁炎山的攻勢,暗暗忖道:“我不能還手,他沒了後顧之憂,攻勢目是更為兇猛…”付思之間,丁炎山已施展開二十四招“玄陰鬼抓”但見滿天指影,挾著縷縷冷風,罩了下來。

這時站在旁邊觀戰的丁玲、宗濤,都已看出有點不對,原來徐元平已被丁炎山雙手舞起的指影罩住。

丁玲望了宗濤一眼,抱怨地說道:“我說他抵擋不住吧!你偏不信,現在你信了吧?”宗濤道:“丁炎山已經攻出十把,只要他再掉十招,就可以還手了!”丁玲道:“我雖不會‘玄陰鬼抓’,但卻知道那二十四招,是一氣呵成之學,如果我叔叔十招不肯停手呢?”忽聽徐元平大聲喝道:“二十招已過,在下可要還手了!”揚手劈出一掌。

一股疾猛的暗勁,直衝而起,撞破了那環繞滿身的指影,飛身躍落一丈開外。

丁炎山似是被徐元平這強猛的一掌所震懾,竟然不再追擊。

神丐宗濤高聲叫道:“丁老三,那二十四招‘玄陰鬼抓”不錯,只是鬼氣太重了,看來不像是活人施用的武功。”暗中卻留神向徐元平望去。只見他臉蒼白,嘴微微發青,似是剛從冰窖之中出來的人一樣,心頭暗暗驚駭,忖道:想不到“玄陰鬼抓”竟是如此厲害。

丁玲望了叔叔一眼,又轉臉看了徐元平,低聲向宗濤說道:“乾爹,我求你一件事好嗎?”宗濤徵了一怔,道:“那定然是異常困難了,要不然你也不會這般相求老叫化了?”丁玲淒涼一笑,低聲說道:“我叔叔雖然對我不好,但他畢竟是我長輩。”宗濤微微一笑,道:“你可是要老叫化勸阻徐元平,不要傷害他嗎?”丁玲道:“他和徐相公已鬥個兩敗俱傷了!”宗濤奇道:“怎麼?萬炎山也受了傷?”丁玲道:“不錯,但他運集的“寒陰氣功’未散,很難看得出來。”宗濤道:“想不到老叫化走了幾十年江湖,如今竟然看走了眼,他傷的很重嗎?”丁玲道:“比起徐公只重不輕。”忽聽金老二高聲說道:“易天行,我已兌現了抵擋丁炎山五十招的諾言,你相許替我解去附骨毒外之諾,不知道還算不算?”易天行啟目微笑道:“我許過的諾言,幾時改變過了,你過來吧。”忽聽步履聲響,只見幾十條人影疾奔而來,決如星趕月一般,眨眼之間,已到了群豪停身之處。當先一人,正是拂花公子。他身後跟著一群高矮不等之人,這群人有老有少,一個個背兵刃。正北方是六個身著閂衣,手執短劍的小童,六人身後站著四個五十歲上下的老人,每人手中都握著一蛇頭柺杖。

此外,東、南、西三方,各站著十二個全身黑衣,連頭帶臉也蒙著黑布的怪人,只兩隻眼睛,光閃閃的註定場中群豪。

這些怪異的裝束,立時把這荒涼的山野襯托的恐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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