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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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凱輝脫下厚重的羽絨服,拍了拍衣上的雪花兒,坐在我身邊看我動手。哈,又一個餃子盲!我偷著樂,暗叫這回曉軍可以把注意力從我身上轉移了,誰知道曉軍一門心思教我這個“學生”
本就沒理會身旁的張大少爺。
“你倒是動手啊!”我故意大聲對他說。
“我…”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劉大媽開口了:“甭用那麼多號人,來,上大媽這兒坐會兒。路上累壞了吧,凍著了沒?”張凱輝一副孝順兒子的模樣和老人聊了起來,我洩了氣。
但聽他們講話我又打起神,畢竟是和東北人講話,滿口的卷字兒讓張凱輝一時適應不過來,有時候哼哼哈哈的怪有意思。劉豐和他
子含著笑忙著貼窗花和對聯。我埋頭包餃子,有“老師”當場教導當然不敢怠慢。***四五點鐘天
就暗了,大家圍坐在一張大桌子旁吃年夜飯。張凱輝坐在我身旁,不時地撇我幾眼。這頓特殊的年夜飯少了一位主人,多了兩個外來客,餃子咬在嘴裡味道卻說不出來。
為了不讓老人傷心,劉豐一家子說了很多話,尤其是那個虎頭虎腦的小傢伙,爺爺長短地叫著,又是給老人加餃子,又是給我們扮鬼臉,逗得大家開懷大笑。
吃著吃著,張凱輝的手機響了。他放下筷子說了聲對不起就走到一邊接電話。
“hello?”看來是和老外通話。接下來的一連串英語引了小傢伙的眼球,他跑到我身邊小聲問:“王叔叔,張叔叔說的啥啊?”我笑著說:“一會兒你問他不就知道了。”
“哦,你也聽不懂啊!”他失望地離開我,小眼珠瞟著不遠處的張凱輝,撅著小嘴。
“…ok,that’sall。bye!”張凱輝掛上電話坐回原位。小傢伙立刻抬起腦袋問道:“張叔叔,您剛剛說的是啥啊?”劉豐馬上打斷他:“曉軍!沒禮貌!”曉軍翻著嘴很不情願地坐了下來。張凱輝笑著說:“英語啊,你想不想學?”
“想!”小傢伙又樂了起來。這麼小就對英語這麼興趣,可想劉博為什麼英語學的那麼好,這勤奮是能遺傳的。張凱輝指了指我說:“這位叔叔英語很
,讓他教你!”竟然把球踢給我!
“可王叔叔不懂!”他倒信任我,我瞪了張凱輝一眼。
“張叔叔,您就教我吧!以前二叔教…”估計是大人讓他不要在老人面前提起劉博,他剛一說漏嘴就馬上止住了。
所有的目光同時投向兩位老人,看到他們照樣微笑著吃著餃子,大家才放下心。不過曉軍這回不吭氣了,乖乖地吃著,不時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張凱輝。
飯後,曉軍扯著我們倆出去放煙花。我告訴他南方很多地方止燃放煙花炮竹,我已經很多年沒碰過這東西了。他很吃驚地看著我,不可思議地問:“真的嗎?那你們過年都幹啥了?不放炮多沒勁啊!”看來他已經打消跟我去南方的念頭。對他來說,過年就是打雪戰、放炮竹、吃餃子、貼窗花…這些在南方都見不著。整個晚上我負責擺放煙花,曉軍點燃,張凱輝站在一旁雙手
叉
前欣賞綻放的煙花。這些都是曉軍“安排”的,他說我是他的學生,而張凱輝又是他的老師,所以享有“特權”張凱輝幸災樂禍地看著我,我告訴他放煙花最大的樂趣不是看,是放!
他說我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曉軍不忘時時提醒張凱輝教他英語,張凱輝想拒絕都難!直到十二點鐘聲響起,曉軍才不情願地回到屋裡睡覺。
劉豐歉意地告訴我們有一間屋子的炕有問題,怎麼燒都不暖和,問我們能不能暫時在劉博那個房間的炕上先擠擠。我還沒開口張凱輝就接過話:“沒問題!別麻煩了。”說完就進屋把行李搬進劉博的房間。劉豐笑著點點頭然後轉身回了屋,我這才走了進去。***“為什麼不帶上手機?”他先發制人。
“你來幹什麼?”我關上門,壓著聲音問。他點了煙,了一口。
“我怕你出事!”
“我能出什麼事。”我苦笑一聲,走到炕前,把被子抖了抖“你還真當我是女人,我沒你想象的脆弱!”
“完事後跟我回去。”他說話向來不和人商量,一副我說的算的傲慢態度。我壓著火,這裡畢竟不是自己家裡。
“你少指揮我,回去顧你的家。”
“我正在辦理離婚手續。”他很淡然地說了這麼一句,我的腦子轟地炸開了,不會是我的那句話吧!
“你發什麼神經!”我壓著聲音把他推到牆邊,怒視著他。他倒是很平靜,伸手把煙滅了,歪著頭笑著看我。
“這是遲早的事。她和我結婚是因為彼此的利益,我呢,本來是想徹底把你忘了,可是做不到。
你不是也承認愛上我了嗎?那我們何必再裝下去?”說的倒輕鬆,他這個舉動就給我背上一個沉重的包袱。我無言。
“放手啊,你想站著睡覺嗎?”他一副滿不在乎的口氣看看我,再看看我那雙緊緊抓住他的衣領的手。
我鬆開了,氣惱地上了炕,面壁而臥。覺身後有一隻手繞過我的身子把我緊緊摟住,我始終沒回頭,就讓那隻手整夜這麼放著。
天剛蒙亮我就睜開眼,發現張凱輝坐在身旁著煙,難得啊,張大少爺總是比我戀
,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離婚的事讓他焦慮不堪?
“這麼早就起了?”我糊著抬眼看他。他吐了個菸圈兒,繞了繞脖子。
“這種我睡不著。”哦,原來是睡炕委屈了張董,我暗自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