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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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天朝的進貢是我們全琉球上下的大事，每回全國人民為了準備貢品都是盡心盡力的。”見夏兒完全陶醉在自我意識中，蒙古公主不由得微微動臉頰，不懂她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琉球國的“寒酸”在眾藩國中排名第一，每回所獻的貢品價值不過五百兩，單是他們蒙古所獻的戰馬都比它值錢不知數百倍。

哼，年年獻貢墊底的蠻荒小柄，竟然也敢這樣大言不慚，難道她都不覺得丟臉嗎？

“我聽說你們許久以前還曾進獻過‘閹人’，對不對呀？”這次換另一位西藏公主上前說道，引來蒙古公主一陣訕笑。

其實在蒙古公主的心裡對夏兒是有些嫉妒的…因為同樣是宿命和親，為何像她這樣來自一個偏遠小柄的窮小主，卻反而嫁了一個更出的夫婿。

“會很奇怪嗎？”夏兒疑惑道，她確實曾聽父王說過獻閹人的事，但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

“當然奇怪，這種事我們蒙古就做不出來。

“蒙古公主高抬下巴，語氣裡有明顯歧視的味道。

“哪有人進貢會獻閹人的？”真是笑死人了。

聞言，向來沉默不嘴的予霧突然站上前，以平穩的語氣不疾不徐地問道:“難道…大清宮裡沒有太監？”此話一出，蒙古公主頓時語。

“這…是…”夏兒在旁直點頭道:“我倒覺得很‘實用’嘛！”忽地，格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哦，對不起。”她掩了掩嘴，努力憋笑，並瞄了眼始終“隔山觀虎門”的瑞初。

此時，蒙古公主的俏臉已脹成了豬肝。

“這位予霧姑娘想必就是跟著尚夏公主隨嫁而來，自稱是很有才學的那位美人嘍？”蒙古公主毫不掩飾話裡的尖酸刻薄，經剛才那一番“羞辱”她不甘示弱地將攻擊目標轉向2孑9…

嘖，什麼美人？不過就是一個蒼白病弱的葯罐子嘛！

“你們誤會了，予霧姐姐自己沒有那樣說，那些全是別人稱讚的話…”夏兒出面替予霧說話，並天真而驕傲地說道:“而且予霧姐姐確實是我們琉球公認最美麗的人。”

“我聽說她本來是你們琉球的女巫，是不是真的？”西藏公主出“哦，好可怕”的誇張表情。

“當然不是。”夏兒熱心地向眾人解釋說明。

“予霧姐姐只是預備入選而已，還不算是正式的女巫。”

“可是好像都會降符害人的樣子。”西藏公主繼續說道。

夏兒連忙搖頭。

“你們又誤會了，女巫不會害人的，她可是我們琉球地位很高的女官哦！連我父王都要尊重三分的，有時還會向她詢問國政呢！”

“在我看來，倒像是魔歪道的覺。”蒙古公主冷哼道，不以為然。

“公主這樣說，不會侮辱到你們的“薩滿”嗎？”此時，予霧淡淡然開口道。

“你說什麼？”

“這樣不也把你們的‘薩滿’給歸類到魔歪道去了嗎？”予霧嘴角仍是慣有的閒適淺笑，就她所知中國北方的遊牧民族都有所謂的“薩滿文化”類似巫師。

“你這樣說未免太無禮了。”蒙古公主的臉轉為鐵青。

“彼此彼此。”予霧仍是一抹淡笑，儘管她的能力有限，她也不會讓人拐著彎欺負夏兒。

正當蒙古公主詞窮說不出話來時，一旁的格又忍不住爆出一陣笑。

“咳…對不起。”格死命擰著手，強迫自己止住笑；天啊，她太失禮了，可她就是忍不住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