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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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很慢很輕,敢情他們要殺人也要看情形,對這一雙似陶醉在情愛中的人,必須特別作出緊張的氣氛,使自己另外有所受,這才
到滿意。
距離的接近,整整拉近了一半,只相差到半丈遠近,只要他們再輕輕的跨上三步,刀劍砍下的勁勢,就足夠白斌和江英琳兩人陸續步上九泉。
夜,更深,更寂靜,夜風把四面的竹林,吹得“沙沙”作響,就如大自然的景物,也對被殺者發出警告,或者,就是從中欣賞這即將演成的悲劇,到無限欣喜三見發出這種鼓勵的呼號,淹沒了殺人者的腳步聲,只見他們也真會把握機會,又走近了二步,連第三步也抬了起來。
戰中的青竹杖江皋,沒有時間旁顧,自然不知這被供奉在他心目中的後輩佼佼者,當前的白衣少年白斌,正和愛女江英琳已處在空前危機之中,不然,足夠他拚命的大喝一聲,警告他們。正是萬籟俱寂,危機四伏。
這時,白斌和江英琳兩人,各為著自己的問題,處於人我俱忘的情境中,不知只要在岑二和岑三兩人,那已經抬起的腳,跨下的當兒,便是他們生命之火,熄滅的一刻,跟著便將永遠不能說話、走動、作事,其他的更不用提了,而剩下的將是隻有一條所謂憲魂不散的東西了。
但是,奇異的事,每在意料中發生,當岑二和岑三跨出第三步的時候,他們競沒有立即下手,是遲疑嗎?
不!怔住了,只因他們此刻的心裡,倏然掠過一個念頭,正如一名劊子手將要處決一個死囚一般,當他舉刀砍下之際,他被犯人鎮靜的神態所怔住,而不覺然的緩了砍下之勢,就是指頓了一頓,並非沒有砍下。
如今,他們正是這樣,被白斌和江英琳楞然到連那生死之刻,也未查覺的神態怔住了,頓了一頓,這才出力砍劈下去!
驀地,傳來一聲龍虎嘯,響徹雲霄,竟救了白斌和江英琳的生命,但卻為岑二和岑三兩人,做了招魂之聲,斷送了他們的生命。
敢情這就是佛家所謂的因果報應,不然怎會這般湊巧,這聲音正是赤雲追風駒的嘶聲。
原來,在這剎那間,白斌倏的被這嘶聲驚醒;他反應極為靈,頓覺背後金鐵破空之聲襲到,同時,眼前一瞥,江英琳也正為另一人所襲擊,利時,嘿的一聲,身形疾搶,一招“神龍雙現”先天“玄幽禪功”的氣勁潛力,自然隨著發生妙用,發動起來。
這一下,生命之憂,並帶忿怒之意,故此,一發之勢,氣勢萬千,凌厲得無以復加。
“砰砰”二響,慘聲隨號,岑二和岑三兩人,在加勁砍下的當兒,忽覺身形一震,五內全碎,不覺慘叫一聲,丟下兵刃,倒地斃命。
這邊的慘叫聲,蓋過了適才的嘶聲,撼動了岑大和岑四的心神,立時使那邊青竹杖江皋和岑大、岑四的戰況,起了很大的變動,跟著也傳出一聲慘叫。
他們這一戰,自改變戰術之後,越打越疾,勁道也愈來愈加兇猛,於是恁是何等高強,一時之間,卻也不能分出軒輊。
正是對敵之際,分毫之差,即可制敵死命。如今,岑大和岑四兩人,倏聞怪聲震耳,接著又是二聲慘叫,兄弟骨內之情,那還不是一聽即知,於是心裡大驚,暗道:“誰有這等功力三兄然能在一招之內,同時擊斃自己二個兄弟,這還得了!”岑大和岑四兩人,這一驚恐起來,身法不晃一滯,發出去的招式,也就擋不住了。
岑大究竟是岑家四凶之首,功力在四人之中為最湛,故此立刻暴身疾退,解救自己危機。
岑四卻因功力懸殊,閃避不及,硬接了青竹杖江皋的青竹杖威猛勁道,且又在被震之際,被趁機追襲,如在庭扁山碧霞莊的銅腳李元霸一般,慘叫一聲,腦漿四濺,一命嗚呼。岑大暴退身形未落,耳聽岑四斃命之聲,魂飛魄散,正想晃身逃走,已聽一聲嬌叱:“留下命來!”白光疾卷,只見江英琳已然劍身合一,疾撲過來。
原來,江英琳在白斌以先天“玄幽禪功”震斃岑二和岑三之際,也完全由情思中甦醒過來,當下,忽聽父親方面的戰中傅來一聲慘叫,杏目一瞥,正是岑大拔足
溜,故此,叱喝撲去。
岑大驟見倩影剝勢撲至,暗道不好,正想拚命退來人再逃,那知,一團青光早又僕至,並喝道:“認命吧!”於是,把心一橫,長劍拚出全力
向青竹杖江皋青竹杖來勢。
“當!”金鐵鳴“哇!”一聲死喚,人影一分,岑大長劍脫手,
前劍身透背,已經被江英琳刺死了。
青竹杖江皋微微一笑,對愛女能夠把握時機,趁時下手刺死岑大,連聲道好。
江英琳心裡高興,卻道:“有什麼好,適才若不是白公子及時出手,只怕死的是我們呢!”白斌連忙謙虛幾句,這:“江英雄,這幾人難道與玉羅利鮑紅是同派嗎?”青竹杖江皋立時將岑宗四凶派門,來歷說了出來,並問道:“白少俠,今晚可有見到玉羅利到來?”白斌點了點頭,卻未回答。
江英琳道:“杜公子追上去了。”青竹杖江皋雙目一瞥白斌,而意思是希望有個正確的答案,以免在乾坤秀士杜永光發生意外時,多加重了他內心的歉咎。
白斌似乎清楚他的心急,笑道:“江英雄,只因這玉羅剎鮑紅和杜公子之問,尚有一段情愛牽纏,故此,白斌不去了,諒必不會有麻煩,只是對江英雄有點——”下面的話,雖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然明顯之極。
江英琳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心說:“英琳呀,你誤會了!”只因她自聽青竹杖江皋說出玉羅剎鮑紅後,由白斌神間,料想他或許與玉羅剎鮑紅有過能使她發生酸
作用的事情,芳心裡存了成見之故,這才這般念頭。
青竹杖江皋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態,卻體會白斌下面所沒有說的話,那意思是說:“如果你青竹杖江皋對玉羅剎鮑紅的事情,不能就此算完的話,那麼他在這個立場上,將會左右為難了。”其實,青竹杖江皋受上代已逝無極派先師的陶冶,內心裡,本來就把這江湖上的恩怨,看得平淡之極,本不十分重視,故此,在他已知白斌的心意後,如果白斌再
到為難的話,那將是大錯特錯的想法。
青竹杖江皋哈哈大笑,道:“白少俠,你也太客氣了,這有什麼說不得呢?江某不說白少俠對在下的恩惠,試想昨夜若非鮑姑娘從中阻止那些崆峒派的狂徒,江某今還能有命嗎?”敢情他此刻真的太歡喜了,故此對玉羅剎鮑紅的稱呼也政變了。
白斌聽到他又提起昨晚的事,不就想開口問問他們結怨的經過。
那知,青竹杖江皋又道:“白少俠,不知杜少俠可有遇見鮑姑娘?”白斌點了點頭,道:“他們已經相偕離去,只不知此刻在那裡罷了,看來諒必不會發生意外!”江英琳一聽白斌說完,忙道:“爹,我們進石室去,順便也說說這次的經過給白公子評評理。”這一來,正合白斌心意,應道:“好!”不等青竹杖江皋邀請,已自跟在江英琳身後走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