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連婚姻大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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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忘了照照鏡子,白裡透紅的玉頰也太紅了一點吧?那是花影上的胭脂印兒,抹開了未完全擦淨。

在大廳、內室之中探頭探腦地轉了一圈,還好,乾孃不在,他走到大廳東頭書房門外豎起耳朵聽了一下,裡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心知她還在開會,不由得如釋重負,大大鬆了一口氣,暗道僥倖!

午飯時慕容紫煙等羅剎門高層才散會出來,見了無月的模樣,她心知必定又被那婦揩了油,不由心中暗妒:“以無月的風格,多半還和她上了!真搞不懂這小冤家,咋就那麼招女人喜歡?”她免不了盤問一番,諸如在地宮中待了多久、都做了些什麼之類,無月一一照實回話,倒也對答如,唯獨將他和花影曖昧之事忽略過去,重點將大姐匪夷所思的悔過窟地下花園和水晶穹頂猛誇了一番!

慕容紫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緩緩地道:“你在悔過窟中待了那麼久,就只是跟著二姨娘一直逛花園聊天麼?”無月背上冷汗直冒,無言以對,囁嚅著道:“我其實、其實…嗯,那個…”哼唧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他深知乾孃最恨欺騙,悅賓樓老闆娘便是又一個例證,對乾孃與其說謊,還不如啥都不說。慕容紫煙見他如此狼狽,大致也能猜知一二,心中不湧上深深的無力,加之幫務繁忙,有些懶得理他。

只是淡淡地道:“我可警告你,在我有了身孕之前,若你讓哪個女人先懷上你的孩子,哼哼…”無月不頭皮發麻,心裡亂七八糟:“那次在銷魂府…若是嫣娘懷上了,我的孩子可要小命兒不保!咋辦呢?”嘴裡含含糊糊地應承道:“那是那是,您以後是正室,嫡子該由您所出…嘿嘿,那個地宮花園麼,得還真不錯!”乾孃老糾纏這些問題,令他難以招架,只好想法岔開話題。慕容紫煙淡淡地道:“你明白這點就好。至於韻兒的奇思妙想,倒的確不凡,可掏錢的卻是我!為了按她的設想挖掘建造‘悔過窟’,你知道一共花費了多少黃金麼?

光是那些水晶的蒐集、熔鍊和成型就整整花了兩年時間,耗費的黃金幾乎抵得上這座大院的三分之一!”對於乾孃何以如此縱容大姐,無月一直想不出個所以然,不由撓了撓頭道:“有那麼嚴重麼?不會吧?”他倒不是成心和她較勁,而是見分散她的注意力成功,就得趁熱打鐵,免得她老想著花姨之事鬧心。慕容紫煙道:“可不是!當年修建時練武場邊還沒有小湖,工匠挖掘隧道通過去,在下面十丈深處先挖出一個高四、長二十六、寬十九丈的大室,即所謂的天井,再從上往下挖。

同時及時運出土石免得塌下,將地下花園穹頂上挖穿一部分,在上面蓋上水晶,在水晶上方大坑中引入活水成了小湖。好之後,在東西南石壁上挖出八座小院,還得敷設磚牆,砌磚構建半圓形拱頂,是不是很費事?”無月連連點頭稱是,當然不過是敷衍而已。慕容紫煙接著說道:“若非當年建造地宮耗資太過巨大,我還可以將產業做得更大,也用不著再打長鯊幫的主意了。”在她的家族思維中,財物和奴婢不夠用都可以用搶的,那是天經地義不過之事。

***午後天氣不錯,後花園梅苑中梅香陣陣,令人神清氣,慕容紫煙、煙霞仙子和查莉香坐在梅亭中品茗賞梅、閒聊家常,賽西亭站在書案邊指導無月書法,曉虹站在另一邊欣賞。

查莉香不時看向無月,眼中滿是慈愛。慕容紫煙佯嗔道:“莉香,別用這種眼光看他好不好?總覺你要搶走我兒。”查莉香笑道:“反正無月很快便不再是您的兒子了,讓給屬下如何?”隨著北風匆匆而來,這份寧靜閒適的氣氛被徹底破壞。渤海鑲黃旗旗主佟天來、關中鑲白旗旗主夜霧霜先後用信鴿向夫人發來一封密函。

佟天來在密函中寫道:“官軍已對河間府鑲黃旗總部群益山莊發起試探攻擊,卑職已按夫人吩咐,鑲黃旗全體戒備並將重武器藏入地下暗道,下一步該如何行動?尚祈夫人示下!”夜霧霜的密函中則寫道:“鑲白旗綏德府外圍組織頭目汪家明、李太貴已聯絡各鄉鎮做好行動準備,同時已傳令分散於周邊地區的小頭目宛兒、畢和侯啟良等人,隨時準備策應汪家明等人的行動。”在曉虹的建議下,慕容紫煙當即回覆佟天來:“群益山莊所屬旗兵暫入地下暗道,留下當地莊丁去敷衍官軍,儘量不要發生衝突。”回覆鑲白旗夜霧霜:“開始行動,煽動饑民衝擊縣衙府庫搶糧,但要注意控制規模,做得要象當地饑民聚眾鬧事的自發舉動,只需引開朝廷注意力即可,要避免發生全面大規模衝突。”剛處理完此事,綠絨又匆匆趕來,神慌張地叫道:“夫人,不好了!老爺突然回府,眼下正在騰龍閣碧雅軒中,希望夫人帶公子過去見見面。”慕容紫煙尚未咋地,無月卻著實嚇了一跳!他“噌”地一下站起身來,筆上墨汁兒灑了一地,渾身冷汗直冒!心中怦怦直跳:“我和乾爹兩位夫人私通,送給他一頂大大的綠帽,如今債主上門,咋辦?”第一反應是,立馬開溜!他施展輕功飛掠而起,然而尚未竄出梅亭門外,已被慕容紫煙一把拽住,柔聲道:“無月,跟我一塊兒去吧,此事大家當面解決最好不過。”覺他的手在自己掌心不住地顫抖,見他眼中出哀求之

慕容紫煙心中不忍,不長嘆一聲:“人生有許多事情逃是逃不掉的,你要學會勇敢面對,走吧。”北風也是驚怔當地!老爺回府對無月意味著什麼,她非常清楚,見他如此畏懼,她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下意識地遠遠跟在三人身後向騰龍閣走去。無月並非第一次來騰龍閣。

但每次貴賓來訪,總是隨慕容紫煙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並未留下多少印象,後院深處的碧雅軒則從未去過。再次前來,或許想竭力平復紛亂的思緒,他倒觀察得很仔細。騰龍閣是個佔地頗廣的大跨院,以正對跨院南門而立的那座八層高塔為名。

進入院門滿目皆是一排排修竹,因時值寒冬枝葉枯黃,顯得蕭索破敗。修竹間一條寬約五尺的小徑曲折,繞過騰龍塔東側向後面蜿蜒延伸。繞過騰龍塔。

經過圓拱門進入中庭,便是昨晚宴客的會客大殿,四周花園之中是四季花草花樹,僅有幾株老梅尚開著花,比起梅花苑中的繁華似錦顯得蕭索許多。

小徑由大殿東側穿過,通向一長排呈倒l形、短邊朝南的延樓,十五棟連排舍將中庭和後花園分隔開,恆山派貴賓便住在這兒,此刻一個人影不見,估計都在屋裡煉氣打坐。

花間小徑曲徑通幽,由右數第三、四棟舍之間穿過,進入後花園,裡面除了各花草,小徑兩側還種了許多高大的雲杉,惟其大,一片枯黃之下更形落寞、陰森。

穿行於花園之中,既無鳥語、亦無花香,四周靜悄悄地,令無月倍壓抑。碧雅軒位於後花園中間稍靠北處,是座佔地約一畝的別緻小院,院中聳立著一棟兩層小樓,起翹飛簷由雲杉枝椏間探出一角,頗有云深不知處之

漸行漸近,無月抬頭打量小樓,屋脊下斗拱梭柱,中央正室閣樓為凸出的十字歇山飛簷頂,稍低的左右兩側過渡為懸山雙面頂,正脊、垂脊之上分別雕飾著吻獸、脊獸和走獸,搭配二樓左右各一座緻抱廈窗飾,飛簷屋脊錯落疊加,顯得豪華而典雅。

無月對諸般雜學皆有所涉獵,據他看來,這該是大院中建築級別最高、也最為緻美觀的小樓。

若在平時他非得潛心研究一下不可,然而此刻…哪有此閒情?進入小院圓拱門,一池丈半寬、三丈長的橢圓形假山清,見水中錦鯉悠閒自在、三三兩兩來回遊動,他心中油然而生羨慕之情!

周氏龍端坐二樓西頭雅廳之中,寒暄落座之後,已有丫鬟奉上香茗。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目光在夫人身上停留片刻,便牢牢鎖定無月。無月但覺這雙目光,簡直比敵人架到自己脖子上的尖刀更加銳利寒冷,直似要穿透自己的靈魂!

他雙眸散亂,一如亂糟糟的心境,不時躲閃著這雙目光,覺雅廳之中似乎寒意極重,身子不有些顫抖。

氣氛愈發沉悶…慕容紫煙不願無月難堪,忙對周氏龍說道:“龍哥,你要過來怎地也不知會一聲,我好有個準備,你也不必住在這麼冷僻的小院兒裡。”周氏龍這才收回目光,看著她微微一笑:“不打緊,這兒好,以前我常在這兒讀書,聆聽松濤之聲,何況。

不過就住一兩天光景,何必麻煩夫人再派人收拾?前幾次來信,覺夫人心裡很急,便特意空趕來,就是為了早些把休書辦妥,好讓你安心!唐突之處尚祈夫人見諒。”語聲平靜。

然而手指骨節卻輕微顫動不止,顯然心裡很不平靜。慕容紫煙做事一向乾脆,從袖中拿出兩軸宣紙遞給他,說道:“相關條款咱倆先前已基本談妥,你過過目,各自蓋上手印即可。”周氏龍大概掃了一眼,薄薄兩張紙,卻似有千鈞重!

他將休書輕輕放在案上,有些傷地道:“香,好些年不見,我老了不少,你可是越來越年輕,也愈發美麗動人…或許,你的選擇是對的…唉!

你做事總是如此乾淨利落,連婚姻大事也是一般,一點都沒打算再好好考慮一下麼?”慕容紫煙說道:“多謝龍哥誇獎!我主意已定,倒是不用再考慮了,你看看休書上可有什麼不妥?”周氏龍道:“休書沒什麼問題,我一向不願違拗你的意願,這你是知道的。既然決心已定,咱倆就把手印蓋…”話音未落,周韻忽然由隔壁臥室中大步走了進來!

近一年不見,慕容紫煙也惦記這位長女,忙上前打算寒暄親熱一番,然而周韻就象躲避瘟神一般側身閃了開去,令她撲了個空!慕容紫煙一怔,卻見女兒滿臉鄙夷不屑之,冷冷地注視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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