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說任何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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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以為你也會一樣想我,會設法讓我回到你身邊,可說是心急如焚、度如年!幾天前聽說你被人綁架好長時間,剛被救回,我再也熬不住,
蘇羽笙寫下休書蓋上手印,一心想快些回來。
前天去蘇州原本是和父親告別,準備即刻動身…”說到此處,她的前忽然急劇地起伏起來。
“啪”地將一卷宣紙甩到無月臉上:“可我萬萬沒想到,父親在路上告訴我,那女人做了和我同樣的事,而你要娶的,竟是她!她?”急怒攻心之下,竟張大了嘴說不出話。
狂半晌,她那繃緊的嗓子勉強擠出顫慄的聲音:“聽到這個消息,我真是不想活了!我不願相信這是真的,想聽你親口告訴我,到底是不是?”她目光如刀尖般銳利,又如同熾熱的光焰,直似要看穿無月的靈魂,卻又帶有一點希翼,如同一位焦急等待官府宣判的死囚,緊張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無月的手直哆嗦,撿起那捲宣紙,是休書,這一刻他突然發覺,愛有時是種負擔,很重的負擔!就象眼下,他不知回答之後會有什麼後果,卻也只能回答:“是真的…”出乎他意料之外,大姐並未淚滿面,反而仰天大笑,笑聲淒厲、尖銳,比鬼哭還要難聽:“哈…哈!那咱倆就同歸於盡,到陰間去做夫
吧!”突然
出一尺長雪亮尖刀,猛刺無月心窩!刀速快過他的反應速度,
本無從閃避,眼看就要成刀下亡魂!
一條白影閃電般橫飛而來,堪堪撞上刀尖,魚躍救球般推了狂怒中的周韻一把,替他擋下這奪命一刀!刀尖,由她的左肩背直劃至左,斜斜拉出一條半寸深兩尺長的傷口。
最後餘力不衰,‘噗’地一聲刺入她左,來人雖已聚氣收肌護
,刀尖還是刺入兩寸多深!無月終於知道,什麼叫皮開
綻!就是殷紅
破開之後,如同
紅凝脂一般被擠出雪白的肌膚,紅白相間,可謂觸目驚心!
鮮血狂噴,如同絢麗奪目的禮花,在空中怒放!映入他的眼中,是如此燦爛,又是如此淒涼!接連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他的腦中一片空白,但他知道,是北風!他哀嚎一聲,一把抱住她的身子,手忙腳亂地想為她捂住傷口,忍不住痛哭失聲!
原來,見無月一付心驚跳的模樣,北風十分擔心,一路尾隨而來,一直待在雅廳門外留意著裡面的情況,剛才見大小姐神情有異,心裡暗叫‘不好’,在周韻突然出手、千鈞一髮之際,以她閃電般的身手也無能格開這一刀,只好飛身撞向寒光閃爍的鋒利刀尖!
替夫人擋刀是四女衛自幼受訓的重點,否則此刻無月必死無疑!周韻不為所動,從北風膛
出利刃,再次揮刀刺出,鐵了心要取無月
命!
北風強提真氣推開無月,奮起餘力揮袖將刀掃開。周韻大怒:“你竟敢阻攔我?我連你一起殺,陪咱倆一起死吧!”說完刀便刺。
北風身而立,卻再也提不起一絲真氣自衛,無比艱難地道:“小姐儘管衝我來,小婢只要還活著,就絕不允許小姐傷害他!”周韻瞳孔一陣收縮,遺傳自母親的狂暴血
,她的刀一旦出手,見佛殺佛、見鬼殺鬼,絕不留情!
尖銳鋒利的刀尖,再次向北風鮮血淋漓的膛刺去!周氏龍和慕容紫煙聞聲及時趕來,慕容紫煙忙將周韻死死摟住。周韻竭力掙扎著,竟反手一刀刺向自己心窩!這個狂暴的女子。
即便無法和他同歸於盡,也要殺死自己!慕容紫煙一把奪去利刃,周韻依然掙扎厲吼著:“蕭無月,為何如此對我?”***黃昏。慕容紫煙點住女兒道,已讓飛霜將她帶回暮雨樓,並由她帶著三個隊長和手下輪
看護,嚴防她再尋短見。
北風則被送回秋水軒她的值班室,飛鷹閣北風樓的條件比這間廂房好,也寬敞許多,但由於她傷勢太重,慕容紫煙為了隨時出手急救,還是把她帶回此處。
廂房中,衛隊最好的大夫正在用最好的創藥為傷口消毒,然而,如此長如此深的傷口,深可見骨,僅靠包紮是不行的。幸虧慕容紫煙及時出手,用截脈法止住了
血,否則她早已一命嗚呼。也幸虧
衛隊這些大夫醫治刀箭創傷無數,經驗豐富,此刻正用彎針和羊腸線為她縫合傷口。北風一直昏
不醒,在傷口未合攏之前慕容紫煙不敢採用輸送真氣和推宮過
之法為她療傷,怕引起大出血。
由於這條近兩尺長的傷口一片血模糊,看起來太可怕,左
傷口尤深,縫合過程更是恐怖,慕容紫煙不顧無月的哀求,硬是將他關在門外不讓進來。
足足縫了九十多針才算把傷口縫好,用紗布將傷口包裹好之後,慕容紫煙握住北風腕脈探視一陣,臉上神微變,不由得秀眉緊蹙。
她長嘆一聲,代大夫嚴密看護,隨即轉身出門,見無月還在門外哽咽著,也不知該怎麼安
他,只是拉著他的手出了秋水軒。無月哽咽著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我想守著北風姐姐。”慕容紫煙柔聲道:“老爺那邊還有點急事兒要辦,辦完之後你再來看她吧,反正你守在那兒也幫不上忙。”來到碧雅軒圓拱門外,慕容紫煙柔聲道:“老爺要單獨見你,你自個去吧,我回秋水軒等你。”無月的臉
一下子變得煞白,拉住她的手搖個不停,眼中滿是驚懼之
,慕容紫煙強壓心中不忍,長嘆一聲:“無月,有些事你終究得獨自面對,懂麼?
今天的事情就是一個教訓,韻兒之事連我也無法幫你,你一個處理不好,就是濺血五步的局面。這方面,你必須得自己鍛鍊一下!”看著她那極其複雜的眼神,其中有緊張、不安,又有一絲決絕,如同一位將愛兒送上戰場的慈母。
無月冰雪聰明,如何不懂?他鬆開緊握的手,默默走進大廳,由左上角樓梯上樓,進入書房之中。
看著他那瘦弱的身子漸漸消失於修竹花徑之間、假山水池之後,慕容紫煙心中湧起深深的失落,她有種覺,她和他的人生即將掀開新的一頁,可未來一片茫然、前途未卜…書房之中,丫鬟送上香茗。
緻的青花瓷杯,至於茶,周氏龍和當代茶藝大師佘山隱士陳陸、施遊為生死至
,三人時常在一起品茗
詩,是西苑茶坊的常客。其中以陳陸的茶藝最為
深,對烹製過程力求
益求
,他認為不僅茶要好,水質有講究,焙制方法更加重要。
由他烹製的紫筍、龍山茶並未沿用松蘿法,而是經過摸索採用新法烹製而成,一經問世,達官貴族趨之若鶩,卻每每吃到閉門羹。
他認為必先忘掉舊法,從頭開始才能烹出一品香茗。比如用陶罐裝清泉,以竹箬緊罐口倒懸於陽光照
不到之處,至少放上三月。
這樣的備水之法,由他獨家首創,漸漸免費開來。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周氏龍茶藝盡得陳陸髓,這壺由他親手烹製的龍山茶自是非同小可,青碧
茶汁,嫋嫋水氣中滿溢淡雅醇厚的異香,尚未飲、已陶醉!
若在平時,無月必定欣喜若狂,好好品嚐一番這難得一見的茶中極品,然而此刻,他哪有這個心情?無月緊張不安地等待著乾爹打破沉默,可他一直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乾爹找…找我、有事麼?”無月躲閃著他的炯炯目光,只好先開口,也許想緩和一下緊張和尷尬,伸手去拿茶杯,誰知剛端起來,茶水已潑掉一半,只好又重新放下…周氏龍總算開口,淡淡地道:“你不用再叫我乾爹。
無月,你若真把我當爹的話,就不該對兩位乾孃做出那樣的事。再說,我和夫人、二姨娘的休手續已辦好,以後我們之間再無干系,而且我想,你這兩位乾孃,就快變成你的夫人了吧?”無月玉面漲得通紅,一時張口結舌,剛才想了一大堆可以說的話,可到嘴邊又全都咽回去了,最後只剩下弱弱的一句:“對不起…”周氏龍道:“我找你來,是希望把你當作一個男子漢,和你隨便聊聊。
我從夫人對你的態度上,覺她依然還是把你當作她的孩子一般,而你顯然很怕她、處處依賴她。你想沒想過,你和她在一起,合適麼?”無月緩緩抬頭,看了他一眼,旋即又低下頭說道:“您的意思是…”周氏龍嘆道:“二十二年前,自見過她一面之後,我便一直念念難忘。
後來雖如願以償,卻漸漸發現,她的心,本不在我身上。我不知她有何目的?想做什麼?我也沒問,更沒有刻意去調查她心中隱秘,但我後來漸漸明白,她答應這樁婚姻,只是想利用我。
即便如此,她仍是我心中,唯一的女子!也許為了彌補心中對我的愧疚,香一手
辦,為我娶了不少姨太太,可除了幾次酒後和二姨娘,其他姨太太我從未動過,為了讓她能放手施為,避免給她造成困擾,我主動將經營重心移向江南,將家族世代基業
給她注資經營。
她很能幹,經營得有聲有,我沒看錯,她本是位人間奇女子、巾幗大丈夫!我為她
到高興!
這些年我獨居蘇州,除了經營生意,多數時候皆寄情于山水之間,和陳兄、施兄雲遊四海,琴棋書畫,無不涉獵,還寫了不少文章,這樣一來,我成天忙忙碌碌,好讓自己心裡,再沒有多餘的空間來容納她。
然而夜午夢迴,她的倩影依然揮之不去…”他看了看無月的表情,又接著說道:“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何對你說這些?
我是想讓你明白,什麼是愛?愛是種藥,嘗過的人會失去理智、
失自我,為了她可以犧牲自己的一切,讓你為她做任何事,說任何話。愛,就是可以無條件地為對方付出!這,就是我的理解…”他明亮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