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我們華光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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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可給你留下來了,別說老姐我沒幫你,陸遙壞心眼地想。
嚴朵則隔著天花板目視老天爺,沒事總給我來點出其不意什麼的,你老人家累不累啊…男人出門也未必就比女人神速,等待的過程中嚴朵剛好想起自家的新房,於是百無聊賴地研究起了於家的裝修,看著看著突然間發現陸遙身後那個房間裡面擺著一個巨型雕。
這座雕足有一米多長,氣勢雄渾,構思巧妙,把自然美與藝術融合地出神入化,絕對是一件
品。
陸遙見嚴朵一瞬不瞬地盯著雕看,乾脆把她拉進來,讓她看個夠。
她笑道:“不錯吧,這是我家老頭子買回來的那堆破爛裡面唯一的一件好東西,對了,還有客廳裡那套黃花梨的沙發茶几,也是老頭子從外頭淘來的,也算得上好東西。”
“原來還是有好東西的啊…”嚴朵驚歎道“你們上回還說於爺爺回回都被騙,什麼好東西都沒買到過。”
“偶爾還是能碰上一兩件的。”陸遙打著哈哈說“只不過買回來比市場價要貴那是肯定的,我爺爺壓什麼都不懂,還偏偏喜歡在外頭充行家。對了,這還有個好東西。”陸遙顯擺地從博古架上拿來下一個小盒子,打開來給嚴朵看。
盒子裡是一個手指節略大的金屬疙瘩,橢圓形灰不溜秋的,表面像蜂窩一樣,難看的要命,嚴朵左看右看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正準備丟鑑定術,身後傳來於睿的聲音:“你們在這裡面幹嘛?”
“看你準備留給你兒子的傳家寶。”陸遙笑眯眯地說“你來給你同學介紹吧,我去廚房給嬸子搭把手。”說完就一溜煙走了。
於睿沉默地看了自家表姐一眼,這個善變的女人一旦做出一些難以理解的行為,八成就是想陰人,看來最近在她面前得小心一點。
又見嚴朵依然好奇地盯著那個金屬疙瘩,左看右看,他笑了笑解釋道:“這是個小金錁子。”嚴朵驚道:“這就是小說裡面古代富貴人家用來發壓歲錢打賞下人的玩意。”於睿忍不住笑道:“其實就是小金錠子,算是一種貨幣吧,有的會鑄幾個吉祥字眼圖個好彩頭,古時候金子數量少得可憐,哪裡有幾家會用金子打賞下人,就算是富貴人家發壓歲錢用銀錠也夠闊氣的了。”嚴朵尷尬了,還真是被穿越小說給誤導了。
她雖然在彭老闆的店裡混了好幾個月,但金錁子這種東西還真是頭回見,她又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個頭比想象中小,一點黃金的澤都看不出來,如果沒有人告訴她,她絕對想不到這是黃金做的。
不過它再醜好歹是真金的啊!
嚴朵咋舌不已,今年還真是長見識了。
這間屋子裡還有於爺爺買來的其他收藏品,於睿連介紹都懶得介紹,將手一擺表示這些都是破爛,真正的破爛,最好還是別看了,嚴朵卻十分懷疑於睿其實是眼界太高所以一般的貨都看不上。
“老頭子就是愛倒騰這些破爛。”於睿淡淡地說“這個房間原來是雜物間,現在都用來堆他買回來的破爛。”嚴朵笑道:“那隻能說明你家條件允許。”沒錢還怎麼折騰。
於睿無奈長嘆:“什麼條件允許,還不是就是折騰他的退休金,反正家裡也沒人指望他的退休金養家,就讓他可了勁地折騰吧。問題是折騰自己就算了,還折騰全家,買貴了大家也就認了,買到假的反正最後倒黴也就是我二叔,其實大部分錢是追不回來的,就算偶爾追回來一部分還得顧及老頭面子,不能直接把錢還給他,每次都把錢先給我,然後叫我哄著老頭高興,再把錢還給他,這臭脾氣真是有夠糟心的。”嚴朵笑得直打跌:“你真是二叔辛苦了,你爺爺這個兒子沒養錯。”難怪於二叔上回跑到學校來給於睿錢,搞了半天都是追回來的贓款。
“上回碰到的那幾個混混估計不是本地的。”於睿聳聳肩“本地的騙子混混都被我二叔折騰的夠嗆,早就沒人敢招惹我家老頭了。
按照這姐弟倆的說法,他爺爺淘寶淘了這麼多年,除了那套黃花梨傢俱和雕,真就沒買回家一件好東西,那個金錁子還是當年於睿出生的時候於爺爺的戰友送的禮物,因為覺得這禮物太貴重了,所以於爺爺在於睿很小的時候就告訴他這個要留給他做傳家寶,以後再傳給他兒子孫子。
“萬一你生的是女兒怎麼辦。”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嚴朵好奇地問。
這個問題居然讓淡定君於睿難得得羞赧了一下:“應該…都一樣,我家又不是重男輕女的家庭,男孩女孩都一樣。”如此罕見的表情令嚴朵都稍稍失神,她再次想起郊遊那天郝雲舒對自己說的話:“於睿對你和對其他人不太一樣哦——”他平常都很低調,卻屢次幫自己解圍,能注意到她身上某些細微的變化,他平常對別的女生都是不假辭的,唯獨和自己話比較多…有些事情即便想裝作不知道也很難。
不知不覺中,嚴朵的視線停留在於睿身上,突然發現他這一年半的時間長高了不少,記得剛開學的時候自己還勉勉強強能和他平視,但是現在他至少比自己高了十公分。
他的臉也長開了,原先略帶稚氣的臉開始輪廓分明、鋒芒再難掩藏,再加上軍人家庭出身,身姿格外拔,走出去也逐漸開始能
引女孩子的目光,即便是與校草級別的何嘉樹站在一起也絲毫不遜
。
當然,懶散的氣質絲毫沒有改變。
記得剛入學的時候這小子正值變聲期,說起話來還勉強能聽,唱起歌來真的是要人命…當然,現在唱起歌來依然要人的命。
變聲期一旦過去了,整個人彷彿由內到外都變了一個人,誰說只有女大才會十八變,男生到了這個年齡同樣每一天都在發生巨大的變化。
僅僅是恍惚了一下,嚴朵的失神又被於睿捕捉到了,他不解道:“想什麼呢這麼專心?”嚴朵不自然地避開他的眼睛。
可是,再優秀也沒有用,二十歲要漫,三十歲要生活。
十年的落差擺在這,無論如何她也沒辦法對一個尚不足以獨當一面的高中生產生超出友情以外的情,或許幾年後的他可以,現在的他無法給予別人半點可以依賴的
覺。
很快她的表情又轉變為堅定,異常認真地對於睿說:“我有話要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