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居然還有點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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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朵說:“有很多大棚種植的鮮花,不過不知道讓不讓我們進去看。對了,我記得附近還有一大片鼠尾草,這個季節應該還沒謝,漂亮的。”幾個女孩都是一臉茫然,鼠尾草?啥玩意?和老鼠尾巴一樣的草?聽著就不太好看。
嚴朵只好形容了一下:“藍紫的,矮矮的,一串一串的,一大片長在一起還
壯觀的。”郝雲舒想象了一下:“
覺有點像薰衣草?”嚴朵在腦子裡比對了一下,這兩種花還真是很像,而且也都是香味很濃郁的花,鼠尾草
油經常會被應用在男
香水中。
大家一聽和薰衣草有點像頓時興致就提起來了,最近電視劇臺灣的偶像劇《薰衣草》正紅火爆,讓無數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見過薰衣草的人認識了這麼一種基調十分漫的植物,在場的人也大半都沒見過真正的薰衣草,雖然看不到真正的薰衣草,但是能看到和薰衣草很相似的植物也很滿足了。
嚴朵記得禾岸村那邊其實也有種植薰衣草,只不過現在不是開花的季節。
她之所以提出去禾岸村玩,其實是因為在未來的幾年禾岸村會建成一個面積很大旅遊景點,裡面除了農家樂之外還有大片大片的花海和有機蔬菜農場,到了夏兩季花海一望無際,置身其中的人恍若來到仙境,令人心折。
不過現在的禾岸村只不過是一個到處都是小型的私人花圃和農田的小村子罷了。
也不知道梅倚夢和郝雲舒是怎麼告訴其他人的,沒多久全班都知道禾岸村有大片的薰衣草田(大霧)。
嚴朵解釋了幾次,那是鼠尾草不是薰衣草,結果大部分人的反應都是“知道了知道了,鼠尾草就是薰衣草吧”所以嚴朵也就懶得解釋,隨他們去了。
結果過了兩天楊老師居然也興致跑來問她:“聽說我們要去看薰衣草?m市還能看到薰衣草?”嚴朵:…真是解釋不清了。…嚴老爺子是本週三出院的,前一天晚上嚴建軍還賭氣表示明天絕對不會去,理由是自己一家子都被他折騰得夠嗆。
前幾天天嚴建軍和小姑、大伯一起去了一趟醫院,嚴老爺子一見到兒女就沒完沒了地哀嚎,硬是著嚴建軍打了個電話給嚴海陽(總算把手機號要來了)。
據兄妹三個人的原先的商議,只要讓嚴海陽在電話裡服個軟,解釋一下自己那天只是心情不好,並不是在責怪老爺子就行。
就這樣嚴建軍還很不樂意,憑什麼要委屈他兒子啊!但誰叫老爺子得的是心臟病呢,只好勉為其難地和嚴海陽打了個招呼,讓他好好說,千萬別說賭氣的話。
嚴海陽前一天剛把親妹子給哄回來了(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而且事情過去那麼多天,心情早就平復了,再加上他對爺爺的情還是很深的,所以就滿口答應下來。
誰知道這個電話一接通就掛不了,老爺子電話剛拿起來一言不合就哭開了,先回憶了一遍往事,從嚴海陽剛生下來長得只有小老鼠(…)那麼大的時候一直回憶到嚴海陽考上大學,再聲淚俱下地訴說自己這些年為了嚴海陽有多麼盡心竭力,全世界再沒有一個人比自己更疼他了。
雖說方式偏執了一點,但嚴老爺子這些年對嚴海陽的確是沒話說,所以嚴海陽一開始的確是耐著子勸
他,但是說著說著就
覺不對味了,老爺子口口聲聲說自己對他如何如何得好,他這些
子又如何如何讓老爺子寒心,說的好像錯全都在他身上,而老爺子自己一點錯也沒有。
尤其是那句“陽陽啊,你是好孩子,可不能跟那些白眼狼學。”誰特麼是白眼狼?嚴建軍氣得直,當我是聾子啊!
那些…?嚴衛華和嚴愛國也被鬱悶得不輕,合著把我們也捎帶上了,情全世界就你孫子是個好的。
甭管在座的兄妹三個是怎麼想的,反正嚴老爺子拿著電話哭訴了足足半個小時,嚴海陽的耐心終於告罄了,以馬上要上課為藉口掛斷電話。
這可是長途啊…嚴建軍想到半個小時的長途話費肝都顫了。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把這個要人命的老爺子給暫時哄住了,兄妹三個人都是身心俱疲,哄三歲孩子人家還回個笑臉給你呢,哄這個老爺子純屬吃力不討好還被罵成白眼狼,心累!
尤其是嚴衛華和嚴愛國,明明折騰來折騰去都是嚴建軍家的事,和他們壓沒關係,結果嚴建軍脾氣一上來動不動就拍拍
股走人,最累的還是他們倆,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攤上這倆貨。
週三上午大伯在電話裡好說歹說總算是把嚴建軍給叫去了,大伯覺得趁上回嚴朵的事,老爺子對嚴朵一家子有點愧疚,正是一家子和好的最佳時機,他叫嚴建軍到老爺子跟前多晃悠晃悠,多出點力,說不定問題自然而然就解決了。
嚴建軍一想到這老頭欺負自家寶貝閨女,惹惱自家寶貝兒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奈何“他是親爹”這四個字如果一道魔咒重重地壓在頭頂上,壓得他不過來氣,只好忍氣
聲向單位請了假,趕去醫院跑前跑後忙裡忙外,處理出院相關事宜。
嚴老爺子還美,覺得事情終於順利解決了,孫子也哄回來了,就是“白眼狼”嚴建軍看著都比平常順眼點,始終沒察覺大兒子和女兒對自己態度上已經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嚴衛華和嚴愛國通過這件事已經深深覺到父親真的已經太老了,老到已經無法溝通,老到不能再用和以前一樣的方式對待他,有些事該變的還是要變的。
嚴老爺子未來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不言而喻。
從這一天起他就漸漸察覺到,兒女們該管的事依然會管,該花的錢半點不會少花,該來探望的也照舊來探望,但是態度遠不如以往熱絡,再也不會和他商量任何一件事,家裡凡是稍微重要點的事都是避開他的,等他知道的時候差不多事已經成定局。
如果他表示不滿,兒女們一句話就把他堵了回去:您都這麼大年紀了,這些煩心事就別心了。
這樣的子過久了,彷彿就像生活在真空中,周圍空落落的,心裡也空落落的,就像是被全世界隔離了,明明子孫不少,卻總覺得身邊冷清得要命,偏偏又挑不出兒女們任何錯處,滿心的悶氣無處發洩。
直到數年後,他的寶貝孫子嚴海陽要結婚的前夕,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就興高采烈地趕到嚴海陽訂婚的飯店,在包廂外面他聽見親家的長輩問嚴海陽:“你們全家都來了吧?你爺爺怎麼沒來?”他親眼看著嚴海陽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尷尬地回答道:“不好意思,我爺爺他這裡…有點
病,所以重要場合就不叫他來了,婚禮那天再叫他來吧。”那一刻他站在包廂外面,如同晴天霹靂,他終於驚覺,自己的的確確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就被世界拋棄了,或許是他不小心在嚴海陽面前說漏了嘴的時候,又或許是更早以前,自己手中的掃帚重重地打在那張稚
的小臉上的時候。…嚴建軍回到家後,把嚴老爺子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全家,他無奈地表示,雖然他心裡一百個不樂意,但是從今年開始可能和老爺子該來往還是要來往的,尤其是過年肯定是要跑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