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臨別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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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嚴朵再次把大宇從睡眠模式中叫醒。

“當然要提防,原因參考我剛才說的那三條。”大宇斬釘截鐵地說。

“可是同一文明之間的玩家完全可以在不碰面的情況下相互並瞭解對方…”

“你說的沒錯,的確有很多玩家通過而相互瞭解,甚至成為朋友的。”大宇打斷她“這也就是玩家同盟會出現的原因,但這種情況畢竟是少數,那段時期所有玩家都如同驚弓之鳥,不信任任何玩家,甚至不信任任何一個人,因為所有接近自己的人都有可能是玩家偽裝的或者是被玩家控制的。話又說回來,你覺得你瞭解那個人嗎?你知道他是快線玩家還是慢線玩家嗎?你知道他的職業嗎?你知道他擁有的技能嗎?你知道他格嗎?你知道他是否具有危險嗎?”嚴朵吐槽道:“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玩家。”大宇沉默了片刻,說道:“但願他真的不是玩家,我也不想看到歷史重演,那真的是一段非常殘酷的歲月。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提醒你,目前“記本”遊戲的載體投放平均密度是每一百億人口1。9個載體,我在你的書架上看過,你們地球人口目前是60億,即1。14個載體,也就是說,地球上現在可能只有你一個玩家也有可能是兩個玩家。所以對任何可疑的人都要保持最高的警惕,在不洩自己玩家的身份的前提下,查清楚所有可能是玩家的人,再進行試探接觸。我還想回去以後再和你一起聊天呢,千萬不要在我回去之後某一天突然發現你的賬號已經被銷戶了。”大宇說話一向比較直白,喜歡吐槽還喜歡損人,嚴朵第一次聽他說出這樣真情的話,內心也有一絲絲被觸動的覺。…晚上,嚴朵躺在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一次大宇帶給她的消息實在太震撼了,她滿腦子都是那段血腥歷史和自己有可能隨時遭到另外一個玩家攻擊的事。

所謂殘酷的歲月,指的就是“記本”遊戲1。00至1。9這兩個版本之間的時間段,因為橫跨1。00、1。10、1。0三個階段,所以被玩家們簡單暴地稱為0-時期,那個時候萬v公司還沒有限制投放密集度,為了擴大遊戲的影響範圍,萬v網絡的覆蓋範圍內所有位面都有大量的玩家。

連萬v公司自己也沒有想到,隨著玩家的等級越來越高,個人能力越來越強大,絕大多數位面,尤其是低級位面都發生了玩家之間的戰爭。戰況逐漸升級,玩家的數量急劇減少,萬v集團高層不得不臨時叫停了這個項目,並採取了緊急措施,利用遊戲載體封鎖了所有玩家腦域被遊戲開發的部分,並抹去了他們有關遊戲的所有記憶,把他們變回了普通人。

隨後這個項目被暫停了,很多年後萬v公司重新開啟了這個方案,並制定了投放密集度這個措施,一百億人口投放1。9個載體這是經過確計算後得到的數據,這樣的密集度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證玩家人數,大幅降低玩家與玩家之間直接接觸的可能。

當然,這樣的密度依然有玩家和玩家接觸的可能,鬥爭還是每時每刻都在發生,但是萬v公司並不關心這些,尤其是低級位面,他們甚至從來不提醒玩家那些可能發生的危險。

“我家和萬v集團有合作,所以有些事情我很清楚,這個集團公司的客戶服務工作看似十分細緻周到,玩家反饋的每一條信息他們都十分重視,絕對不會因為某個玩家來自低級位面就忽略他們的受,但是他們唯獨不在乎玩家的生命。所以沒有人能保護你,你只能自己保護自己,千萬不能手軟。”他還向嚴朵科普了一些自我保護的方法:“玩家沒有辦法知道其他人是否是玩家,但是他們可以通過一些蛛絲馬跡調查出來,比如說某個人是否一夜暴富,某個人是否突然在某方面有了超凡的天賦,是否有人被傳言具有超能力等等。如果對方也是個老玩家,那麼他很有可能也在調查另外一個玩家,你要作好自己已經被人查清楚玩家身份的準備。”這是大宇昨晚說的最後一句話,其實嚴朵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他,比如萬v公司開發這個“遊戲”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因為聊得時間太久,嚴朵已經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所以糊糊地和大宇打了個招呼“明天再說吧”就把手機丟在頭睡著了。

然而她卻不知道,這是大宇最後一次通過手機和自己聊天了。

第二天,嚴朵醒來以後,發現手機的提示燈在亮,打開一看發現是一條未讀短信。

點擊查看後,嚴朵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事出突然,我要走了,因為你睡著了,所以沒辦法和你道別。雖然你這人沒事就長篇大論婆婆媽媽嘰嘰歪歪,就好象整天有一隻蒼蠅,嗡…對不起,不是一隻,是一堆蒼蠅圍著你,嗡…嗡…嗡…嗡…飛到你的耳朵裡面,救命啊!救命啊!救命…但總的來說你這個人還是個很不錯的,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和你聯絡,再見。——大宇”雖然嚴朵一直叫他大宇,但是宇宙我最大始終不願承認這個聽起來很矬的稱呼,每次發短信的署名都是那個很中二的“宇宙我最大”這是他第一次使用“大宇”這個稱呼。嚴朵捏著手機呆呆地坐在邊,半晌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她對著手機屏幕喃喃自語道:“說話不算話傢伙,說好了帶你到處看看的…叫你沒事別學那些電影電視的臺詞,用不好是要鬧笑話的,我沒說錯吧,你才蒼蠅呢,你才嗡嗡嗡呢,你才…”說著說著嚴朵就發現自己再也說不下去了…

有時候一些期盼已久的事情真的到來的那一天,也並不像想象中那麼令人愉快。…十月的天是秋老虎,除了太陽落山後讓人覺稍稍舒適一點,白天的溫度和夏天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但畢竟已經是初秋,路邊的楓葉紅了,梧桐卻開始泛黃,空氣中飄著甜的桂花香,海大附中今年的運動會開幕了。

和去年一樣,一班的同學們想搗鼓出一點新花樣,結果這個念頭還在大家的腦子裡盤算,就被學校的新規定給徹底斷絕了所有的後路:本次運動會入場儀式中只允許穿校服,並且不允許穿戴任何多餘的配飾。

連去年辛苦倒騰出來的學霸裝和學霸旗也不能用了,大家都失落的,那面旗子到現在還擱在教室右前方的櫃子裡呢。

楊老師開玩笑地表示:“其實你們應該得意了,因為你們硬是著學校改了規定,在你們入學以前,學校在這方面的規定還是比較寬鬆的,起碼還能穿個正裝,今年可倒好,連白襯衫都不許穿了。”從這個角度理解,那麼他們的確是應該得意,所以大家都“得意地笑”了。

“所以今年你們還是消停點吧,祖宗們,千萬別害我再被罵了,我去年可為了你們被罵慘了。”去年楊老師被校領導們罵的事都憋了一年了,終於逮著機會抱怨了一通。

老一班的人倒是想得開,像去年那樣萬眾矚目的事能參與一次大家心裡已經知足了,但是老二班的人卻覺很遺憾,荊老師年紀大了,雖然平常紀律管得不太嚴,但是討厭惹麻煩,出格的事他是一般都不允許的,而且老二班當時他們自己也沒想到這一茬,所以去年他們就是穿著校服出場的,等到別的班出場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out了。

於是有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攛掇張敬和他們一起搞點么蛾子出來,理由是人生總要瘋狂一回。

張敬一開始也有些意動,但是很快他就否決了他們的計劃,一班和以前那個偶爾鬧點出頭冒尖老師不會拿你怎麼樣的二班是不一樣的。

管了這麼久的紀律,張敬對一班的整體風格已經十分了解。總的來說,一班有三個默認的規定:一、不可以過於明顯地違反校規。二、不可以影響其他同學學習。三、班主任說一不二。

第一條大家都懂,第二條是基於一班個個都是學習狂這一前提才誕生的規定,大部分的小規定都是從這一條演化來的,比如:自習課不能說話,上課不要提問等等。至於第三條嘛…會給人一種班主任超級霸道的覺,其實一班眾人的實際受是:我就願意聽班主任的怎麼著,我樂意我自豪。

明明就是一群叛逆期的少男少女,這種非正常的汁自豪到底是從哪來的,這是洗腦,絕對是洗腦。

以上為剛適應了這種班級氛圍的張敬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句話。

但是習慣了以後張敬居然覺完全遵守這三條規定的話會有一種謎樣成就,就像是看足球賽一樣令人上癮亢奮。

於是張敬心情複雜地“墮落”了。

因為張敬不配合,那幾個還沒有“習慣”的人只好消停了,這幾個人說白了就是既想出風頭又不像承擔責任,一旦沒人領頭的話他們就一事無成。

所以說嚴朵選擇第一個搞定張敬是十分明智的,這孩子就是那種背鍋背得很歡騰的類型,不把他先擰過來他還不知道要幫那群瓜娃子背多少次鍋。

因為這個學期生活委員變成了梅倚夢,嚴朵“管家婆”的綽號顯得有點名不副實,叫她大班又很容易想到虞文佑,所以嚴朵的名字本學期終於派上用場。

運動會前夕,她和梅倚夢帶著幾個男生從門口批發部把礦泉水和零食成箱的往教室裡搬,去年他們在運動會最後一天才後知後覺得發現高二好幾個班都分發零食,當時就有點後悔沒多申請點班費讓大家也happy一下。所以今年他們除了礦泉水還批了一點麻辣鍋巴、魚皮花生之類的小零食,還額外批了五十斤橘子,瓜子之類帶殼的是不能買的,到時候非把打掃衛生的人累死不可。

橘子說好每人每天發一個,當天有比賽的再多發一個,張敬和梅倚夢專門負責這些東西。

本來是安排童華和梅倚夢一起負責的,不過童華和梅倚夢都私下向嚴朵表示他們倆一起合作有點小尷尬。

嚴朵:表白的事都過了半年了,居然還尷尬?

她只好無奈地去找張敬商量能不能讓他上,畢竟這些東西分量都不輕,總得有個男生才好。

張敬立馬就拍著脯答應了,發個零食而已,有什麼難的。

結果當了比賽當天才知道壓沒有他想的那麼輕鬆,東西剛發過沒幾分鐘他就忘了誰發過誰沒發過,橘子壓看不住,老師來了總得給老師們倆,以前老一班二班三班的同學來竄門也得意思倆個,都是禮數不是。一來二去,五十斤橘子壓不夠分,第二天下午嚴朵不得不帶著幾個男生去批發部補了三十斤。

就這樣前前後後加在一起也沒花到一百元,和去年定做學霸裝後五百多元的開銷比起來簡直就是個零頭,嚴朵也後來才知道,黃曉當時的確沒忽悠她,辛表姐真的就是正常做生意,一點也沒給他們優惠,至少賺了幾倍的利潤。

不過現在定製服裝的店的確不好找,人家價格高也是正常的,誰也沒規定有人就一定要優惠不是。

嚴朵的兩個比賽項目都是第二天就全部結束了,和她預料中一樣,無功而返。

她一點也沒覺得失望,心情很好地回到看臺,拿了個橘子剝開來往嘴裡了一兩瓣,然後含含糊糊地給其他同學加油。嘖,這橘子不夠甜,比她遊戲裡種出來的差遠了。

這時於睿也參加完自己的項目,滿頭大汗地回到看臺,拿了個橘子坐在嚴朵旁邊。

橘子皮剝到一半,突然想起前幾天的事,於睿忍不住問道:“你上回說我和我表姐很像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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