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眼看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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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頭下腳上栽入水中，一道紅影如飛掠至，將我巨大的身軀接住，穩穩落入水中。是冰兒，小妮子不放心我獨對強敵，自己從戰龜裡出來待助我一臂之力，誰知電光火石間，我與對手便分出了勝負，堪堪趕得及將空中落下的我接住，小妮子滿臉憂急之。

雖然被個姑娘家抱在懷裡，有些尊嚴受損，但受著冰兒那飽滿酥的驚人彈，我早把男人的尊嚴拋到了腦後。如果小妮子有力氣，抱久點想必我是不會反對的。

原本擔心我已受傷昏的冰兒見我一臉舒適地緊緊擠在她的懷中，本不象受了重傷的樣子，小妮子先是一愣，隨即面紅過耳，一用力，狠狠將我扔入了水中，嗔道:“壞死了，就會讓人家擔心。”我哀嘆一聲，從水中站起，知道自己趁機享享豔福的打算落空，只好收攝心神，道:“快回戰龜裡去，那傢伙受傷雖然比我重很多，但可能還有再戰之力，不要著了他的暗算。”冰兒正要說話，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入耳際，愕然間，數丈高的滾滾巨忽然急衝而來，速度與氣勢比原來的水快了十倍不止。九曜障壁完了，海之森地下城馬上就要遭逢滅頂之災。

我心底閃過這個念頭，正想招呼冰兒快點躍離水面，到戰龜裡去避難。卻聽得哎呀一聲，猛抬頭，卻發現身處急中的冰兒不知遭到襲擊還是自己立足不穩，身子一歪，竟倒入了水中。

眼看如山洪爆發的海水急卷而至，我驚得魂飛魄散。

“冰兒…”不顧一切地衝前，冰兒掙扎的玉手在水面忽隱忽現。十米、八米、六米巨近在咫尺，如果我動作稍慢，冰兒將被衝得無影無蹤，在水中無法呼的她必定難以倖免。無論前世今生，我從未試過如這一刻的緊張和惶急。

危急時刻，潛能盡情爆發，我不是用眼睛，而是用神念直覺鎖定了冰兒所在的位置，混沌原力戰能在我身上散發出比以往任何時候更熾烈的光芒，戰能幾乎越級提升，我竭盡全力貼著水面飛掠。

身體兩邊起的花足有巨的一半高度。在巨頭追及冰兒的一瞬間，我終於握住了冰兒在水面揮舞著的玉手。頭鋪天蓋地砸下，渾濁的海水席捲了一切，緊緊抱著冰兒的嬌軀，我再也不肯鬆手。

海水已經沒頂，水中的衝得我本無法立足，加上抱著個人，連運功衝出水面都難以做到，我只好無奈地隨波逐。

懷抱中的冰兒已經停止掙扎，昏過去，撫摸了小妮子的體一遍，確定她只是遭到偷襲，大腿處被劃了一道不深的劍傷後，我放下心來。

一邊將新鮮空氣度入冰兒檀口之中，我一邊觀察周圍的情勢，水勢又急又渾濁，幾乎目難視物，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海殼族人也要暫時躲避，不可能再發起偷襲，我於是一心一意把注意力放在了度氣給冰兒上。

由於能用皮膚呼，我將新鮮空氣轉度給冰兒是輕而易舉的事。冰兒很快就甦醒了，小妮子初時尚待掙扎，發覺是被我抱在懷中，還通過接吻方式度氣給她，便乖乖地不再動彈了，隨後，更主動配合起我來。

初時急著救人，還沒有什麼特別的覺，此刻佳人醒轉，這種通過嘴巴度氣的方式便變得格外旎。海水冰冷，我和冰兒間的熱度卻在上升。

一輪度氣兼熱吻，冰兒的香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我，打手勢示意讓我隨她前進，我並不放心，於是讓冰兒圈著我的脖頸，爬在了我的背上，每隔一段時間我就轉頭為她度一次氣。

她則在背上負責指揮我前進的方向。知道冰兒是想帶我去找地下城的結界出口。我飛快地在水中潛行著。

冰兒調皮地將前兩隻只圓滾滾的玉球緊貼在我的背上，不時用力擠壓幾下故意挑逗，得我心猿意馬，幾次在小妮子示意下仍然遊錯了方向。

一路游來，不時能見到被滅頂的海水淹死的鬼族族人屍體在水中飄浮打轉，有些還是手足不全的殘軀。冰兒不再興致地挑逗我了，我覺得到她身體的輕顫，是傷心，還是悲憤？我反手拍了拍背上小妮子的嬌軀，意示安。

此時此刻，我也實在無法再享受兩人間的旎了。還是儘快尋著出口，離開這個人間煉獄為妙。

至於那對我答應照顧的姐妹花，她們只要不離開玄晶戰龜，就應該能夠保住命，如果真有緣分再見，那時我再履行對老傢伙的承諾好了。

在一個如旋轉樓梯的地方，我和冰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打開了結界出入口的機關，在水的轟鳴聲中，我們順利地穿越結界，離開了已成為死亡之城的“海之森”＊＊＊無月之夜，繁星滿天，海風溫柔如情人的手，帶動著四周窈窕的椰樹翩然起舞，搖曳的葉片發出陣陣人聲瘋狂噬生命的狂已經成為過去，躺在有花有草的堅實地面，傾聽著海衝上沙灘又悄然退走，我有種再世為人的覺。

對我而言，雖沒有死裡逃生的慨，卻依然深切地體會到:在恐怖的大自然的力量面前，單一的生命個體是如何的渺小。身旁嚶嚀一聲，不必看，我知道是離開結界時不堪負荷暈過去的冰兒甦醒了。

睫顫動，小妮子秀眸張開，入目的，是我關切的眼神。冰兒向我綻放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隨即又撲簌簌地下淚來，微帶哽咽道:“爺，如果不是爺，冰兒這次死定了。

可是，海之森族人們不知道有幾個能活下來？可恨的海殼族。”我一時無言。如迪諾威爾及一眾“護城神使”這等戰力的人，應該有機會逃出生天的。問題是在如果在水裡被海殼族的高手纏住，那麼能活下來的機會就非常渺茫了。

“以我看，罪魁禍首並不一定就是海殼族。搞不好，海殼族很可能只是別人的幫兇。”我的話有點石破天驚的味道。冰兒訝異地望著我，道:“爺不是說笑吧？為何有這樣的說法？”我沉道:“我有預，海之森地下城遭劫。與你父親的‘魂絕地下城’遭劫很有可能是出於同樣的原因。只是我們暫時還不清楚真相而已。”

“我一定要找到真正的罪魁禍首，為死去的父親和族人們報仇！”冰兒貝齒咬著下，眼中出難得一見的狠戾之。當望向我時，目光卻又轉為柔弱的哀懇，充滿期盼地道:“爺，你會幫冰兒嗎？會幫冰兒報仇嗎？”我故意出事不關己的神情道:“我憑什麼要幫你？死的又不是我的父親和族人。你不是很有主見的嗎？可以自作主張嫁人，報仇的事好象也用不著我管吧？”冰兒神情一黯，道:“爺這是在怪責冰兒了，冰兒剛才已經認了錯，如果爺還不肯原諒，冰兒只好一死了之了。”說完，右手聚起戰能，反掌就向自己頭頂擊落。

我不懷疑她的決心，卻並未出手阻止，目中反而光芒大盛，冷冷地望著小妮子，將“你敢？”的警告清晰地通過眼神傳達過去。冰兒觸及我的目光，微微一震，旋即頹然收手，道:“冰兒知道自己自作主張令爺不快，可是，那天去見我父親之前，爺不是說過:從今以後，既是冰兒的主人，也是冰兒的丈夫，保證一定會讓冰兒和爺在一起時每時每刻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嗎？

冰兒大仇未報，怎麼快樂得起來？爺不願幫忙，冰兒也不敢勉強。只求爺不要再生冰兒的氣了，冰兒答應過認打認罰的，爺如果還有一點喜歡冰兒，就請原諒冰兒的一時糊塗好嗎？”以退為進，冰兒真的不再是以前的冰兒了。以前那個單純無主見還帶點傻氣的冰兒絕對說不出這番話的。

是因為遭逢大變？還是因為我有點寵壞了她？現在的冰兒情豐富，思路清晰，並且敢言敢做。

她彷彿變了一個人，不變的只有對我的忠心。這樣的格是否更讓我喜愛？大笑著長身而起，我邁步向海邊沙灘行去。

身後留下一串清晰的腳印以及我故意發出的長長嘆息:“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喜歡你了？我不幫你的原因，是因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為什麼還要‘幫’呢？

開個玩笑都不行，想讓你快樂真的好難啊。唉…”冰兒歡呼一聲，一骨碌爬起身，也不顧自己尚未完全恢復，就跌跌撞撞，興奮地向我撲來。

怕她會摔倒，我只好停步回身，張開雙臂等著。小妮子奮力縱起身形，撲入了我的懷中，粉拳輕擂著我的膛，不依不饒道:“爺真是壞死了，就會嚇冰兒，尋人家開心。”輕托起冰兒光潔的下頜，我深深地吻落少女鮮豔的瓣。冰兒柔若無骨地依在我的懷裡，熱烈地回應著我舌的攫掠，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

花悄悄湧上岸邊，輕撫著砂灘與礁岩，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細心夜闌如水，淡紫的天幕神秘而深邃，天邊，幾顆調皮的星星好奇地眨著眼睛…是為風中那緊緊相擁的人兒的情所惑？

還是暗地裡偷偷在羨慕與祝福？休息了一段時間，冰兒體力狀態逐漸恢復，當天際微微出魚肚白的時候，我們終於踏上了新的征程。目的地當然是圖林地下城。在返回人魚族的凌霄城之前，我決定先助冰兒完成她尋仇及復仇之旅。

由於圖林地下城在莫雷納洲的西南面。一路上需經過八陽峰，五陽峰，以及一陽峰等山峰所在地域。想起五陽峰近即將面世的太陽神刀，我興起了奪寶的念頭。

和冰兒提及此事，冰兒聽到有機會獲得太陽神刀這傳說中的神兵利器，當然是興致，也不急著去圖林地下城了，反而主動建議馬上趕到五陽峰去，看能否找到湯谷，並幸運成為神刀的主人。

小妮子的理由其實也很充分:神兵在手，將來複仇必定更多一分助力，我們沒理由錯過。位於椰林中的地下城結界出口已經損毀。冰兒告知另有一個結界出口在前方山谷中，問我是否能先陪她去看看有沒有其他人從那裡逃離。

想到去尋神刀始終要穿過山谷，我於是點頭同意了與她前往一探。在山谷的邊緣，冰兒找到一棵軀幹掛滿了珍珠狀凝結樹脂的樹木。折下幾小臂的枝條。

施展最簡單的火球術，將樹枝點燃，便成了簡易的火把。看著那橘黃的火光跳動著，雖然微弱但卻風吹不滅。我訝異之餘由衷讚道:“冰兒你對這山谷裡的植物很有研究啊，我就不知道有這種那麼適合做火把的樹木。”冰兒靦腆笑道:“爺，這棵樹名叫‘凝淚樹’，它的枝幹是最容易燃燒的，用它做火把不但耐燃燒，而且大風都吹不滅。冰兒對植物的研究並不多，這些都是老爸他告訴我的。”提及父親，冰兒臉又再黯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