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溫酒老少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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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腳麻利地開水溫酒,白剛剛坐寶不久,扁燙好的二卞川六經端上了桌,跟著又是兩碟小菜上來,一樣醋泡花生米、一樣冷切豆乾,正是街坊爺們下酒的常菜,簡凡恭恭敬敬地給老頭倒上,嘴裡客氣地說道:“大爺,還沒請教您高姓大名呢?”
“呵呵姓白,名健愚。健康之健、愚笨之愚這個名字怕是沒人記得住了,不過南宮街頭只要一提白,怕是沒人不知道,大原混了十幾年,我也算闖了個名頭啊,哈哈”老頭抿了口酒、
朗地笑著,笑
的看著簡凡,這眼神裡頗有幾分捉狹,似乎
本不在乎自己這個不雅綽號。
“那他們是胡亂叫呢,就您這歲數,八成得跟我爺爺同齡了,我可不敢這麼叫您,折壽呢,來來,我給您滿上。”簡凡客氣著,恭敬之至。
“喲,你還有爺爺,高壽了?”白老頭笑著道。
“七十二了還是七十三了,我不太清。”簡凡笑著道。
“那你猜我高壽了?”白老頭笑著再問。
“七十?不對,八十咦喲?說您百歲老人,估計沒人反對”簡凡細細端詳著老人的臉,鬚髮全白,臉上皺紋很深,一笑額頭上能看到幾個,字,特別是那頭髮,在頭上挽了個,髻,要是披散下來,怕是比女人的披肩長髮不短多少。不過這麼一猜,白老頭卻是哈哈大笑了幾聲,抿著酒可笑地說道:“眼拙啊
了點,就你這眼神,可離曾國偉差遠了。我來大原的時候比曾國偉大不了幾歲,你說我有多大?”
“喲那您老?”
“五十有三,哈哈看不出來吧?”
“撲”的一聲,簡凡嚇了一跳,老頭亮了謎底,倒把簡凡看的有點眼暈,再細細看看老頭這相貌,看了半天還是沒看出問題來,不解地說道:“您那您這長相,也太唬人了。那稱呼您大叔、白叔哎白叔,您這是遇上什麼發愁事了,不能白得這麼厲害吧?”
“呵呵假的。”老頭笑著道。
“假的?”簡凡哭笑不得地道。
“嗯,染的!現在都有染紅黃藍的,染個白頭髮太容易了點吧。”白老頭幾分詫笑著,孰無幾分依老賣老之相,反而像個小孩般地神神叨叨說著:“這是生意需要啊,做古董,關鍵要抓著一個人的心理啊,比如就像你這長相站南宮街上。別人一看就是
樣,一看就知道手裡沒好貨,有貨也不識可我這樣就不同了,別人一看。喲,這人年頭有點老了,沒準手裡還真有點真貨哈哈,轉來轉去吶,其實都在騙人,誰手裡也沒個真貨。”老叉雙手比劃著說著,逗得簡凡哈哈大笑,倒沒想到街上一派莊嚴之相的古董佬居然童心未泯,倆人杯來盞往,簡凡又是極盡恭維勸說之能,倆人邊吃邊聊,漸漸一壺見底。簡凡趕緊地又斟滿一壺,給老人滿上,這份從進屋就不摻假的客氣,看樣讓老頭也受用之致,趁著換酒的功夫椰愉地問了句:小夥子,咱們都喝一壺了,你還沒問我個正題呢?”
“正題?咱們不是一直在說正題麼?要我問呀,我就奇怪您怎麼會摸到我家?我這家裡連隊裡好多人都不知道。”簡凡笑著問。
“這個簡單,你第一次在街上問我,我就在背後悄悄跟著你回了那個什麼刑偵支隊。”
“為什麼?”
“我懷疑你不是警察。”
“那又為什麼?”
“更簡單,我見得假貨多了,還是小心為上,曾國偉都失蹤十幾年了,就沒警察問過我,怎麼著就冒出你來了,我都不太相信。”
“呵呵白大叔可真辛苦您了啊,您不會窩在支隊門口跟蹤我吧”
“我們這行講得就是耐心和眼力,有時候碰上好貨,我能在貨主門口窩一個月兩個月糾纏,哈哈,找你家可沒那麼難。”老頭像和一個小孩開玩笑一般地說著,簡凡一聽倒明白這裡頭的蹊蹺了,敢情自己一直是追蹤線索,但無形中自己也成了別人的追蹤線索,老頭這麼費勁地找上自己門來,八成是有什麼線索要說,思忖了半晌,看著老頭喝得興起,趁著酒興笑著問:“白叔我這印堂發暗,好容易遇著您這麼位貴人,要送我一句什麼話呀?我可洗耳恭聽著呢。”
“哎”白老頭笑著搖搖頭,不知道是在肯定還是在否定什麼。嘆了句:“難得有脾氣和子這麼好的警察,和曾國偉當年是一個樣子我住在鐵西區,昨天有幾個小子到我隔壁找賣芝麻燒餅的,還拿了一張示意圖,我一看就明白了,你們是在找一九九年八月二十一
那天晚上的知情人,對嗎?”
“沒錯。”
“找到什麼了嗎?”找到了一個不確定的證據,賣燒餅的是山東人,現在已經改行了,他當天應該是在十九時五十分至二十時的這個,時間段裡,看到過一輛天津大發和一輛皇冠相撞,然後天津大發上的司機把皇冠的司機揍了一頓揚長而去,但我們剛剛查過了,天津大發的車是輛黑車,沒有查到記錄;皇冠的車主已經出國了而且他就即便是現在還在,怕是也說不出什麼來了”簡凡聽得老頭這麼一問,乾脆照直說了,眼看著老頭的臉變化。心裡暗自打鼓著,不知道這老傢伙是不是能給自己帶來意外之喜,不過心裡多少還有點悔意。怎麼著就沒想到,沒有從這個和曾國偉走得更近的人身上挖點線索;“那輛天津大發車號是口強,我不知道是不是黑車。
白老頭驀地冒出來一句話,簡凡的眼睛霎時睜大,喉嚨裡“呃”了一聲噎了下,白老頭淡然地笑笑說著:“可我看著曾國偉上了那輛車,出小區門的時候蝨機很慌張,和一輛小車蹭了下,司機下車檔著要評理,不過被天津大發上倆個人揍了幾拳,打爬下了,然後這輛車火小州億敵張地擊了皇冠的車號砌”我沒記錯吧“沒沒錯,報案資料就是弦洲車主,姓楊。您您說詳細點。簡凡驚得無以復加,兩眼瞪得溜圓,找了兩個月的線索,卻不知道自己很早就和真正的線索已經失之臂了。
“我在之前的幾天在清徐鄉下撿漏,搞了本《大藏心經》,看紙質和年代不短了,我拿捏不準主意,想找曾國偉鑑定一下,我住得那地兒離西門不太遠,那天晚上下著雨,走了半路我就有點後悔了,下得越來越大,路上連個,車都打不上,好容易走到小區裡樓門不遠的地方。看著有人陪著曾國偉上了車,我揮著手喊了句,可能他們沒聽著,那車關上門就走我當時就想算了,沒準小曾有事,不好意思打擾跟著我還沒出小區,就看著小麵包車和兩頭平撞車了,被撞的小車司機下車攔著大發車不讓走好像,接著天津大發裡下來倆人。摁著司機拳打腳踢拖過一邊,又上了車慌慌張張走了很奇怪小曾怎麼會和這種人在一起白老頭一改戲德的笑容,兩眼空地看著天花板,像在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面貌特徵呢?。
“看不清雨下得很大,我站得遠,正想走上去看個究竟,那車已經開走了”
“您既然沒看渣,怎麼看清曾國偉了呢?。
“樓道里有燈,那個開門的背對著我,而我正好可以看到曾國偉的側面,穿著警服,我們老朋友了,一眼就認得出來當時我和他的距離是十至十一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