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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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說,不知道什麼力量讓我一直撐著,現在想起來,如果當時沒有許然給我寫信,寄錢,我也許更覺無依無靠,也許沒有繼續下去的決心和力量吧。你知道遲願,如果我曾經和許然逆風而行的話,他就是推著我向前走的那個人。
當我真的破產以後,當我再次一無所有,我才發現,其實,我完全有機會擁有一樣東西,一生不變的東西,那就是許然的情。在那個時候,每當夜深人靜,我在想,如果許然這個時候還在我身邊,也許,我同樣有再次站起來的勇氣。
也許,我不會失去得這麼幹淨。程暉的眼圈好像紅了。為什麼而紅?懺悔嗎?出了車禍,清醒過來,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見他。我知道他不會拋棄我。他真的來了,替我付醫藥費,幾個夜晚守候在發高燒的我身邊。
我求他不要告訴你,我告訴他我不想你知道我這樣,那樣我活不下去。可是,他還是告訴你了…我不作聲。我想,許然始終顧及著程暉的受,也許,他也知道,程暉是我們中間唯一不可逾越的溝。
所以,他選擇了隱瞞,卻要我相信他。程暉第一次在我面前吐他這麼多的心事,也許,人在經過一個什麼階段以後,會脆弱和改變吧。
遲願,每個人,是不是都有後悔的機會?他問。不一定!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你說的對。我一直想問的問題脫口而出,你覺得許然可能再回到你身邊嗎?我故意用了反問的語氣,而不是詢問。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一下。也許,不可能。我的心情動起來。
他昨天,跟我說,程暉,現在,你是我哥。!知道我當時多想笑出來嗎?那個擁抱,我看到的那個擁抱,是兄弟間的擁抱。
虧我還砸了一個店,真不值!看下去不就不用鬱悶這麼一個晚上了麼!許然,你個小兔崽子果然不負眾望啊!程暉抬起頭說,遲願,你大可放心,許然大概愛上你了,他愛上誰,輕易是變不了的。
除非,你像我這樣,對他。我立刻和顏悅地說,程暉,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許然還在家熬骨頭湯呢,一會兒一塊兒給你送來啊。程暉的臉
還是黯淡。我已經迫不及待。一轉身,看到門口站了一個人兒,拎著保溫筒,瞪著我。我對著他嘿嘿直樂。他說,遲願!那門是你撞的吧?鎖都不好使了!
***啊…你輕點啊,遲願,疼死了。嘿嘿。我加了把勁兒。啊…你這是洩憤呢?沒錯!咦?怎麼不出聲了?啦?舒服了吧?啊?嘿!敢反攻?!小樣兒的你!
我們在上廝打在一起,他的一隻腳頂在我的臉上,我
身把他摁在
上,別看他那小身板兒,居然給我躥起來,騎在我身上,我猛一使勁兒哎呀!小王八一聲慘叫摔下了
。我在
上哈哈大笑,他從
下又衝上來。
好了好了,別鬧了別鬧了,不是說好好睡覺的嗎。我把他拎上來。你這是讓我睡覺嗎?你不是說痠背疼?我幫你按摩啊。
你使那麼大勁兒,睡著了也被你醒了。他噘著嘴。醒啦?我
笑。醒了就乾點兒別的吧。說罷,我往下脫他的褲子。大
氓你!你還不是喜歡我這個
氓?我的手伸向旁邊的潤滑劑。他閉著眼睛,微仰著頭,脖子到下巴是一道完美的弧線。我順著他的下巴吻下來,到他的
前,他的胳膊摟住了我。再往下,他低低呻
了一聲。喜歡嗎?我抬頭問他。遲願,我愛你。這是他第一次說愛我,我湧上一股暖
。我把他的身子翻過去,當我進入他的時候,我看到他的兩隻手抓住了被單,他閉著眼睛的睫
在抖動著。
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融為一體,可卻是第一次覺到,他已經是我的一部分。我
動不已,忘情地進入,忘情地
出,直到看到夾雜著紅
的
體
了下來。我慌忙出來。小王八,我太用力了!他回身看了看,那紅
已經蔓延到了膝蓋。
他笑著說,好像什麼又燒著了的樣子。我楞了一下神。猛地把他拉起抱在懷裡。是啊,燒著了,燒著了好啊!我早盼著燒起來了!我買了早點回來,他已經洗漱完畢,在飯桌旁等著飯呢。
然後他悶頭吃了三個油餅,喝了一大碗豆漿。瞅瞅,餓死鬼的樣兒又來了!要你管!他咕噥著嘴,使勁兒嚼。眼睛盯著我手裡那個油餅。你吃不吃啊?給你!我仍給他。他直接在嘴裡。嗯!我嗽了嗽嗓子,說。我看給程暉請個保姆照顧照顧。這事兒就
給我了。你下了班可以看看他,不過差不多就回來。等他傷養好了,把我以前給他的那個公司給他管,在中等階級生活我看也沒什麼問題。他停了吃看著我。幹嗎?對我的安排不滿意?你說的是真的?對,反正他要是落魄你也老揪著,不是你哥嗎,對不對?能幫就幫唄。
你這個做弟弟的袖手旁觀也不好。遲願…別說什麼的話啊,我是為了你而已。遲願…你別一遍遍地叫,我還沒說你呢,你怎麼大小
事兒都瞞著我啊?你自己能扛?還是對我
本就不信任?我告訴你,下次再瞞我,我可不輕饒你!
你怎麼不輕饒?打你丫股!啊哈哈…你當爹還早。別打哈哈,你聽見沒有?遲願…他說,這
病我知道不好,我從小就得一個人解決事情,其實,就算說出來,也沒有愛理我,所以,我一直就這麼著了。
後來也是,我站著,真的只有自己這兩條腿,稍微向哪裡靠,可能就會倒了。你向我這兒靠,倒不了。遲願,我再也不瞞你了,什麼大小事兒都讓你幫我,怎麼樣?行!
那現在就開始吧?怎麼,還有事兒沒說呢?是啊。我還沒穿鞋呢,把鞋給穿上,順便鞋帶兒給繫了嘿。啊?你幹嗎呢,撕我臉幹嗎,我吃東西呢。我揪著他的腮幫子,他還嚼,嚼得我直想樂。
我很快找了個保姆,照顧程暉。我去的時候,保姆正幫他擦臉。他看見我說沒想到你會再來。
我問,這兒伙食好嗎?還行。其實也吃不下。許然呢。他上班去了。上班?你的公司?他管什麼?我沒接他話茬。其實,程暉此次再想把許然要回去,還是自私的表現。
喜歡個人兒的話,不是希望他好嗎?不應該是為了要自己好吧?想完,我猛然覺得自己昇華了,成仙兒了的覺也來了。
我跟他說,你好了以後,可以繼續管我以前給你的那個公司。不過盈虧跟我無關。還有,你雖然是許然的哥,我們的生活,你不要參與過多。你這是施捨我呢?程暉挑眼說。
你這麼理解我也沒辦法,不過,你要是個不相干的人,我也施捨不著。你自己想,我不勉強。你自己創業也成,不過,別撞了南牆後又找我們家許然來。
許然現在聽我的,以前欠了一身債給你還錢的事兒是再也不會幹了!喝喝,一個絕情也真快啊。可不。我看你就算快的。程暉臉上紅一陣兒白一陣兒。
我說,程暉,你有能耐真是不假,自個兒立起來,我看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他不說話了。我也懶得再說了,走了。小王八很早就回來了,7點多才。我等的時候還有點擔心來著。
他回來說,程暉哥說他沒什麼事兒,我就回來了。噢。咱們出去吃飯去?行!吃什麼?你說。吃個王八給你補補?我開始逗他。不行,我怎麼能吃你的同類。不行不行。
我點水魚的時候指著缸裡伸著脖兒的傢伙說,許然,你弟弟。許然說,分明是你叔兒。旁邊的服務員直樂。徐冉進來的時候,我們還在逗嘴,他非說我吃不飽,你給我點個蔥花餅。我說他是農民。徐冉說,誰是農民?我看遲願你最像農民。許然來勁兒了說沒錯沒錯,遲願是農民!還是一個作犯科的農民!徐冉打蛇隨
上。
農民招你們了?沒有農民伯伯,你們吃個蔥花餅!吃蔥都得拿票兒換!許然說,姐,你說有的人怎麼那麼幼稚啊,還沒有邏輯,明明是他先說的。
我說許然我晚上好好收拾收拾你。徐冉探頭過來說,遲願,你注意點兒,現在掃黃呢。子真正
了起來,我們出了最大的城。雖然得不到所有人的祝福,卻已經
覺到興奮的滿足。睡了一個大懶覺起來,聽到有人敲門。誰呀?我喊。送水的。
送什麼水?我糊糊開了門。來人還沒看清,就覺得頭上一陣劇痛,有什麼
下來漫過了我的眼睛,紅
的,而且帶著血腥…***這是多久了啊?怎麼老是黒乎乎的。我在做夢嗎?怎麼還是不醒啊。啊!疼!渾身痠軟。我想起來了,有人把我瓢兒開了,媽的,說句我偶像周潤發說的話,我最討厭別人動我的頭!英雄都討厭別人動他的頭!你
的,別讓我逮到,不然把你們丫的腦袋當泡踩!
誰說話呢?
“你有什麼權利隱瞞我們遲願受傷的事兒?我們是他的親人,你算是什麼?這麼大的事兒你連個氣兒都不吭一聲,我家小願要是出什麼事!你承擔得起嗎?!什麼東西你!”這話音兒像遲欣。我想睜開眼,可還是一片漆黑。
“說話啊!杵著就行了?!瞧你那樣兒!少教育!這社會怎麼淪落成這樣了,遲願也是,玩什麼不好,玩這個!說你不要臉不過份吧?有點臉皮的也做不出這種事兒!”嘿遲欣還來勁了,越說越難聽,不用說,肯定是對著許然。睜眼啊,遲願,幫許然啊!
“姐…”
“別介!您可千萬別這麼叫,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我沒有你們的聯繫方式。徐冉姐,我也聯絡不上,不是不想通知你們。”
“哼!”
“欣,別跟他多說了。讓他出去!”這聽起來像我老孃。
“去!出去!”遲欣的聲音又傳來。
“說你呢,聽見沒有啊!”
“我不走。”
“你怎麼那麼沒皮沒臉呢?”
“姐!大家都是人,我沒招你沒惹你的,你幹嗎這麼說我?我沒殺人放火,沒有幹缺德的事兒,你憑什麼這麼損我?!”
“嘿!你還不缺德呢?傷風敗俗的事兒你幹盡了!沒招我沒惹我?你知道我和我媽多傷心?我家就遲願這麼一個男孩,要怪就怪他好玩兒,被你這種不要臉的人勾引!”
“你用的詞兒倒是怪!勾引?我們只是互相喜歡而已。”
“真噁心,兩個男人,互相喜歡,笑話!”
“你理解不了的事兒,別亂用形容詞!”我急啊,急死了,這他媽的腦袋怎麼這麼沉,睜個眼怎麼這麼難?我使足全勁兒,隨著‘啪’地一聲響,我終於看到了站在眼前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