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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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的產業,以“天酒家”為主,而後陸陸續續的開了三溫暖、卡拉ok等等的“聲行業”不過這一切,在花少東將一切生意由女兒打理之後,有了重大的改變。

而其中二女兒花薊所管理的,就是重新裝潢後的卡拉ok,在她的主意之下,變成了藍調酒吧。

當然,在改變的過程中,不免有些“舊客”時時上門做些無理的要求,但花薊可不是好惹的,火爆又嚴格的個讓她向來都是毫不留情面的將這種鬧事的人給趕出店去。

花薊一點也沒辜負她的名字:雖然美麗,卻渾身充滿了硬刺,讓人難以接近,也不敢接近。

但她一點也不以為意,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人生來就是要對自己負責,她的要求、她的處世態度,她覺得很自傲。

而今天,她依然是待在自己最喜歡的springpub裡,處理著自己所負責的店鋪營運問題。

今年二十五歲的她,自從過了那混亂的二十歲生後,父親也不敢再對她提起“對象”二個字,而她也樂得輕鬆。

對於男人,她只能說,沒啥好印象!

尤其是看多了來到店裡消費男客的醜態,她更加堅信,自己一個人這麼過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二十五歲的花薊,如此深信。

###飛機緩緩的降落機場,旅客們魚貫而出,但坐在頭等艙的某男子,卻似乎渾然有所知,仍是安坐在座位上,動也不動的。

眼見機上乘客就只剩他一位了,服務人員靠近他,有禮的喚著:“先生,班機已經到達目的地了。”他緊閉的眼睛在第三次的叫喚聲中睜開,透過淡藍的鏡片看著眼前的人。

見多識廣的空服人員,也忍不住被那雙湛然的眼眸給引住。

“謝了。”他動了動脖子,雙手一撐的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讓空服人員不由得退了一步。

男子似是早已習慣別人這樣的反應,他咧嘴一笑,拎起身旁的包包甩上肩,邁開大步往出口走去。

走出航廈,男人站在風中,燃起了煙,等待著約好的友人。

身旁不時傳來女子的竊竊私語,但他並沒有理會。

一直是這樣的,女人嘛!看到他總是會忍不住的多看兩眼,或和身邊的同伴對他評頭論足一番。

他不知道自己的長相算是哪一類,但至少不會是俊美派。

想到前女友的說法--一個很man的男人。

很man的男人?他只是一陣嗤笑。

他不過是照著自己喜歡的樣子過著生活罷了,什麼叫很man?

據說帥氣有型的三分頭,實際上只是他懶得打理,覺得方便罷了。

至於人稱深刻獷的五官,他只能說這是父母給的,他很少在意過,也從沒藉由外力想改變。

總之,他就是他,不管別人怎麼看他,而跟著他身後的人又是怎麼的評論他,一切對他而言,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耿火炎,一個任妄為的旅行攝影家,剛結束國家地理雜誌的冰河探索系列工作,接受朋友的邀約回臺開個展。

這一個月,他會好好的休息,好受一下臺灣這個故鄉的美。

至於旁邊尖叫不斷的人,誰理他們!

習慣了,也引不起他太大的迴響。

他就是他,人稱“三把火”的頑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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