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保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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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光了禪房上懸掛著的窗紗,滲漏進了房間之中,灑在了慕伶歌那欺霜賽雪的嬌容之上。慕伶歌緩緩地抬手。放在了自己的雙眼之上,長長的睫微微地顫了顫,緊接著。慕伶歌緩緩地掀開了眼簾。

這一夜。慕伶歌睡了一個好覺,自打重生一世。她還沒有像是昨天晚上,睡的這般的舒坦。

雙手撐起了身體。慕伶歌舒展了一下雙臂,可下一瞬。卻不由得微微地一怔。她萬萬沒有想到,東陵靖會坐在不遠處的圓桌前,手中拿著茶盞。一臉笑意地望著自己。

慕伶歌微微地蹙了一下柳眉。朱微啟。緊張地說道:“這裡可是老夫人的禪房,你怎麼會”

“本公子做事。自然是很有分寸,若是沒有老夫人的允許。我又怎麼會出入她的禪房呢。”說話時,東陵靖翹起了衣襬,緩緩地站了起來,踱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看著睡眼惺忪的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道:“時辰不早了,剛剛老夫人已經吩咐了下人,準備回丞相府了。”

“那上香祈福”東陵靖輕輕地捏著慕伶歌的下巴,輕輕地晃了晃“你起洗漱一下,想必,老夫人稍後就會來找你去上香祈福,大乘寺之中的大小事宜,我都已經打點好了。”

“謝謝你。”慕伶歌莞爾淺笑,道。

“傻瓜,你跟我還用說謝嗎”東陵靖輕輕地在慕伶歌的上啄了一下,柔聲說道。

“咳咳”就在這個時候,白氏輕咳了一聲,啟道:“歌丫頭,時辰不早了,還是早些起的話,祖母啊,已經讓他們準備好了早膳,起用了膳之後,咱們就去上香祈福,昨兒晚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也應該早些回丞相府之中,跟你父親代一聲。”慕伶歌貝齒輕咬瓣,她沒有想到,白氏會在這個時候回到了房間之中,微微地蹙了蹙秀眉,白了東陵靖一眼,輕聲地說道:“孫女兒知道了。”

“東陵公子,歌丫頭還要更衣,怕是,你不太方便留在她房中,不如,和老身在門口坐坐,老身剛剛命人烹了六安神相片茶,東陵公子嚐嚐鮮兒吧。”白氏這是在給東陵靖顏面,尋了一個藉口,讓東陵靖離開了禪房之中。

禪房外,白氏的嘴角噙著一抹淺笑,一雙渾濁的老眸,凝視著東陵靖,白氏的眸光之中的意味很是明顯,甚至,其中還有一絲絲的曖昧。

白氏的目光讓東陵靖覺十分的不適合,薄微抿,東陵靖朝著白氏淡淡地笑了笑,說道:“老夫人,您為何這般看著我”

“呵呵。”白氏是過來人,自然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東陵靖對慕伶歌的心思,雖然,慕伶歌的子冷傲,可是,剛剛在禪房之中發生的一切,白氏可是看得真真的,現下,白氏是越看東陵靖,越是喜歡,恨不能,當場就將慕伶歌許配給東陵靖一般。

東陵靖的家室顯赫,在大晉國之中,即便是幾位皇子,見到了東陵靖也要給上幾分顏面,更不要說,在東陵靖的身後,還擁有著一個龐大的勢力,端凝長公主白氏認為,若是慕伶歌能夠跟東陵靖在一塊兒,雖然,不及將來能夠飛上枝頭變成鳳凰,但是,也好歹是皇親國戚,再加上,皇上早就護國大將軍一品世襲君侯的官銜,將來,慕伶歌若是嫁了過去,也是侯爺夫人,身份也不比王妃遜

白氏笑了笑,對東陵靖說道:“老身是過來人,自然能夠看出來,你和歌丫頭之間的關係。”

“老夫人,您不反對”東陵靖蹙了蹙眉,白氏可是先皇太后的表妹,自然,白氏的心氣是要比之旁人更加的高上一等的,在東陵靖看來,白氏的心思,理應該放在極為皇子的身上。

白氏莞爾,淡淡地說道:“老身不是一個糊塗人,歌丫頭雖是女子,可是才情、本事每一樣也不輸給天下的男兒,即便是,你這位大晉國三公子之首,她也不遑多讓,這一點,我想你應該很是清楚明白。”說著,白氏端起了石桌之上的茶壺,將東陵靖面前空置的茶盞斟滿,淡淡地笑了笑,繼續說道:“皇家的媳婦不好當,這一點,怕是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說了,先皇太后的一聲,雖然榮華,可是,她卻並不開心,雖然,歌丫頭並不是在老身的身邊長大的,可是,老身卻很是喜歡這個孫女兒,只希望她能夠得一真心愛護她的人,僅此而已。”白氏已經將話說的這麼明白了,東陵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淺笑,端起了面前的茶盞,輕飲了一口,放下了茶盞,看向了白氏,說道:“請老夫人放心,東陵靖可以發誓,此生不會辜負伶歌。”

“如此甚好。”白氏角之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郁了起來,輕輕地拍了拍東陵靖的手背,緩緩地站了起來“我去瞧瞧歌丫頭。”東陵靖點了點頭,目送著白氏離開。

待白氏堪堪走進了禪房之中,忽然,一道黑的光影,在東陵靖的面前一閃而過,東陵靖微微地蹙了蹙一雙銳利如同鷹鳩一般的眸子,沉聲道:“你怎麼來了”下一瞬,在東陵靖的面前,一道水藍的身影閃現而出,一名男子,朝著東陵靖躬身一禮,值得一提的是,男子的外貌,他和東陵靖那欺霜賽雪的膚不同,他是一身健康的小麥的膚,一雙猶如墨染的一般的劍眉之下,一雙銳利明亮的眸子,英的鼻樑下,一雙薄

“少主,屬下派到北堂烈的別苑之中的幾名暗衛,今兒一早被人發現暴屍荒野。”藍飛的面凝重,沉聲對東陵靖說道。

東陵靖聞言,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沉聲說道:“沒想到,北堂烈還是有些本事,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發現你所派出去的暗衛,大皇子別苑之中的暗衛,又什麼消息傳回來嗎”雖然,慕伶歌已經出手料理了北堂淵,可是,東陵靖卻不得不防,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東陵靖要確保慕伶歌的人身安全,絕對不能夠讓北堂淵殊死一搏,和慕伶歌來一個魚死網破。

藍飛聞言,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回主子的話,這段時間,大皇子似乎很是平靜,每,都將自己關在房間之中足不出戶。”

“呵”東陵靖哂笑了一聲,微微地眯了眯雙眸,淡淡地說道:“他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認輸的,我自小和北堂淵一塊兒長大,他的子,我很瞭解,他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你繼續派人,盯著北堂淵和北堂烈的動向,若是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彙報。”

“是。”藍飛應了一聲,剛剛想要離開的時候,忽然,東陵靖再次開了口“你先等一下。”藍飛駐足,垂下站在了原地,等待著東陵靖給他下達命令,可是,東陵靖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緩緩地站了起來,踱步走到了藍飛的身前,一雙墨玉琉璃一般的眸子,在藍飛的身上來來回回地打量著。

東陵靖抬起了手來,輕輕地摸了摸他稜角分明的下巴,繞道了藍飛的身後,抬手拍了拍藍飛的背,喃喃地說道:“不錯不錯,身體很是解釋。”說還時,東陵靖又走到了藍飛的身前,拍了拍藍飛的口,一副讚賞的表情。

藍飛見狀,嘴角微微地,心頭不一沉,向後倒退了一步,和東陵靖拉開了距離,額頭之上,因為緊張,留下了冷汗,他似乎有些害怕,生怕下一瞬,東陵靖會說出讓他接受不了的話來。

畢竟,東陵靖可是他的主子,若是,主子有什麼特殊的癖好,最為下屬,他不知道,應不應該從了東陵靖,用力地了一口口水,藍飛小心地試探道:“主、主子您、您不會是”

“你知道了”藍飛畢竟已經年過雙十,也是應該成家立業的時候了,東陵靖以為,藍飛看出來,他是想要替他保媒,所以,才會這麼問了一句。

可是,藍飛聞言,心頭咯噔地一下,不心中暗忖:難道說,主子當真是有龍陽之癖不成。

藍飛不敢繼續想下去,豆大的汗水,順著藍飛的額頭緩緩地淌了下來“主、主子我我”

“你緊張什麼,誰都會有第一次的,別跟個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東陵靖皺了一下眉頭,抬腳踢了藍飛的股一腳。

這一下,藍飛的心中宛如貓爪一般的難受,恨不能當即就自戕算了。

看著藍飛的模樣,東陵靖覺得有些好像,在戰場之上殺伐果斷的藍副將,沒想到,也有這樣的一面,抬手指向了慕伶歌的禪房,笑道:“你跟我進來,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主子,您這樣不好吧”藍飛聞言,當即跪在了東陵靖的身前,身體顫抖宛如篩糠一般,垂下了眸子,不敢正視東陵靖的雙眸。

“這有什麼不好的,咱們可是男人,你要這麼扭捏,跟本公子進來。”東陵靖說著,便伸手想要去拉藍飛起來。

“主子,就是因為咱們都是男人,所以才”藍飛皺眉,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怎麼回事”慕伶歌換好了衣裳,聽見了門外的動靜,便走出了禪房之中,卻瞧見了一個男人跪在了東陵靖的面前,便開了口,對東陵靖問道。

“伶歌,你還記著,那天晚上,我說要將幽梅那丫頭嫁給我的一個侍從嗎喏,就是他。”說著,東陵靖朝著慕伶歌走了過去,笑了笑,說道:“不過就是保媒而已,他一個大男人還不好意思。”

“保、保媒”藍飛瞪大了雙眸,知道自己誤會了自家主子,忽地面一紅,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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