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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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想、右想,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人生這麼長,不為了情活著,那要為什麼活著?難道真想萬古
芳嗎?
凱羅連聲說:罷了、罷了!有人就是註定了要痴狂一輩子的,黎若星能如此坦白也算是雖敗猶榮。
她搬家了;住在海邊的決定幾乎被眾人圍攻至死!
她和姐姐黎蘭換了房子,臺北的房子換來一棟海濱別墅?櫪
擔河幸惶炷慊嵩倩乩矗絞焙蛭頤竊俳孔踴換乩礎?br>她說不會;紅塵萬丈,翻滾幾次已險些要了她的小命,而今爾後只當個擺渡人就夠了。
一年來,住在海邊很是怡然自得。她已經不能潛水了;在國外的那次意外使她的肺再也受不了任何的壓力。好友阿俐瀟灑地說:這倒好,將來要死可不必發愁了;往水裡一跳,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阿俐是最瞭解她的。搬到海邊後,她足足陪她住了三個月,從來沒問過任何一句話。半夜裡她被惡夢驚醒,阿俐便帶著她在海灘上走了一個晚上,回來的時候,地問她要鐘點費。
阿俐結過婚了,可是她和她的先生共同經營了一個十分有趣的婚姻;阿俐去了什麼地方,他們家那位可愛的鄒烈先生永遠不知道。阿俐住了一個星期了,那傢伙才氣急敗壞地找了過來。三個月後,阿俐還是不肯回去,鄒烈只好威脅說:你不回來我就去登報警告逃!
阿俐不動如山,理都不理他,鄒烈乾脆搬過來每天睡在客廳裡,直到差點得肺炎,阿俐才不甘不願的和他回去,之後一樣三天兩頭溜出來陪她住。
鄒烈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每天淚眼汪汪的哭訴黎若星搶了他老婆。
凱羅更好玩,她老是揹著小包袱四處。每次回來,家可以不回,卻不可以不來看她,她到處去潛水,帶回一堆寶貝給她,有一次居然還抓了兩隻可愛的小海馬過來。那兩隻小傢伙到現在還
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而安安穩穩的住在她的水族箱裡。每次凱羅回來和它們扮鬼臉,它們總是莫名其妙地瞪著那張怪異的面孔發呆。
有一次,阿俐和凱羅終於碰在一起,阿俐指著自己和若星說:“這是個成功的例子,那是個失敗的例子,你要選哪一種?”凱羅瞪了阿俐半天終於回答:“看到你這副黃臉婆的樣子,你想我會選哪一種?”若星險些被她們笑死。阿俐信誓旦旦地說:“魏凱羅,如果我沒辦法把你變得和我一樣,我房俐華三個字讓你倒過來寫!”凱羅一點也不上當,她瞪著阿俐說:“把你的名字倒過來寫對我有什麼好處?”阿俐哭著回家向鄒烈訴苦,鄒烈馬上驅車過來對凱羅得幾乎要下跪膜拜。若星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凱羅還一臉莫名其妙;“笑什麼?神經病!”然後去和兩隻小海馬扮鬼臉。
爾峰和江辛已經決定要結婚了;每次爾峰受了委屈總要到她那裡訴苦,江辛卻笑地:“他笨嘛!什麼大律師?
本是笨得可以了!”後來江辛對她承認那張合約是她早有預謀,為了得到關爾峰對她的注意,她只好出此下策。江辛為了這件事慚愧很久,若星卻一點也不在乎。
當時其實很多的事都是有跡可尋的,只是自己身在其中無法看清楚真相,要不然,以江辛的聰明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她並不怪江辛,可是江辛和她的情漸漸淡了卻是事實。她知道這是無法勉強的;江平對爾峰的
情勝於和她的
情。在江辛的心裡,她總是不放心若星和關爾峰的,這一點她又怎麼能怪她?只是難免有些遺憾。
江辛和爾峰都是她的好朋友;他們即將結婚,而她卻同時失去兩個至。
阿蕃也常?湊宜バ∶壑笏嫻某墒熗誦磯啵槐淶帽冉習簿參戎亍h糶嵌運倒磯啻尾灰牌∶郟墒撬蓯且∫⊥罰皇ブ笙苑焦煤茫淺墒斕謀硐鄭⑥欽嫻某ご罅恕?br>小也來看過她,從她憂鬱的臉上可以知道她過得並不快樂。可是他們卻像河
兩岸遙遙呼應的情人一樣,誰也不敢先踏出那一步。
“若星?”陽臺上,正在眺望海洋的她回過頭來。
“黎蘭。”她的姐姐走到她的身邊。
“想什麼這麼入神?又在想念海洋了嗎?”
“當然。”若星遺憾地看著那一片汪洋大海“真希望還可以下去看看。”
“傻瓜,”黎蘭笑了笑。
“你不覺得這樣每天每夜的聽著它的聲音、看著它的樣子,已經是一種難得的幸運了嗎?”黎蘭總是這麼恬淡,她對所有事物的看法都是這樣的;淡然得令人羨慕。
“有人寄了個包裹來給你。”黎蘭指指客廳裡的一個包包。
“我替你送過來了,我想是一幅畫。”
“畫?”若星訝異地:“從哪裡寄來的?”
“你說呢?”黎蘭笑了笑。
“自己看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若星走到客廳,那幅畫靜靜的躺在桌上,郵寄的地點果然是法國;是孟齊寄來的吧?都一年多了,終於再次得到他的訊息。
“若星?”黎蘭臨出門前,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說道:“你知道嗎?擺渡人在河的兩岸來回,在看盡紅塵之後總還是會覺得紅塵最美。”法國的天空很藍,是難得的好天氣。在這裡,幾乎大部份的時間都在下著雨,或者是飄著淡淡的霧氣,每當有一兩個好天氣,街上便充滿了歡笑的人
。有些人很幸運的得到上天的眷顧,對生活、對自己的要求都很簡單;他們容易哭、容易笑,光是看著這樣幸運的一群人們,就會覺得上帝其實是仁慈的。
他已經很久沒畫畫了,少數的畫評家說他自從結婚之後便倦勤了,或許是因為幸福快樂的婚姻使他無法再畫出過去那種那麼憤世嫉俗的風格來,所以他乾脆就不畫了。
他從來沒對這樣的謠傳說過任何一句話。有人說,在眾多不同領域的藝術家裡,畫家是最容易被世人所記得的,可是他卻希望自己被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