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初至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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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應該謝於西閣才對。

於西閣的做法雖說不免刻薄,但也無可厚非。畢竟,他本不認識上官儀。能看在卜凡的面子上收留上官儀已經很不錯了,還有什麼理由要求他供一個不認識的人白吃白喝白住呢!

再說,靠自己的勞動掙飯吃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嘛!

上官儀只是想不通,卜凡怎麼會與於西閣結成“極好的朋友”這兩人無論是在格、氣度、待人處世的方法上,相差得實在是太遠了。

在藥鋪裡和夥計們一起吃過晚飯,回到於府,已是掌燈時分。

扛包,曬藥材,折騰了一整天,上官議雖不太累,也很有些疲倦了。他很想一頭倒在上,好好休息一陣子,待夜深人靜時,再起來打坐行功。

但於西閣顯然認為單單在藥鋪裡乾的那些活並不足以讓他心平氣和地為上官儀提供食宿。

上官儀推開房門,第一眼就看了幾疊厚厚的書稿。

看來這就是於西閣早晨提及的他的大作了。

書稿邊有幾桿筆,一方硯臺,一盂清水,幾疊白紙。

上官儀苦笑著嘆了口氣,慢慢在桌前坐下,在硯臺裡倒上些清水,拈起一段墨,慢慢磨了起來。

磨好墨,鋪開紙,他拖過一疊書稿,認認真真抄了起來。

剛抄了十來頁,上官儀就覺得手腕發酸,脖子發僵,背部的傷口也開始發痛。和抄書比起來,他更願意幹扛藥包一類的體力活。

俗話說,端人碗,服人管,既然他現在不得不在至少一個月的時間靠於西閣吃飯,這抄書的活兒他還得幹,而且還得認認真真、一絲不苟地幹。

抄著抄著,上官儀竟然對於西閣這部大作很興趣了。

其實,與其說這是一部醫書,不如說是一部驗方集成更確切一些。稿子裡幾乎沒有什麼特別高深的理論,而且稿子在內容上的排編也很有意思。除了前十幾頁是於西閣對自己的醫術的總結的溢美之辭外,剩下的全是詳細的病情介紹與治療這種病的藥方。

在上官儀看來,每一份病情介紹都詳細得有些過分了,而且介紹中關於病人脈象的情況極少,大都是病情外在的表現。如咳嗽、發熱、手足發冷、面青黃、雙目微赤等等這一類的描述。

上官儀以前也看過一些著名的醫書,還真沒見過像於西閣這樣編寫的。

莫非他是想寫一部很通俗的,讓人們能對照著替自己診病開藥的書?

上官儀越抄越惑。

忽然,他停住筆,看著剛翻開的一張藥方發起了呆。

這藥方上的字似乎不是於西閣本人的。

出了已經抄過的幾張藥方,仔細對照著。

沒錯兒!的確不是於西閣的字。

上官儀丟下筆,靠在椅背上,皺起了眉頭。

這張藥方上的字體他似乎有些悉,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野王旗的部屬中不乏能人異士、巧匠名醫,但他可以肯定,這張藥方不會是出自他的部屬之手。

會是什麼人呢?

上官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如果於西閣所往的人之中有他以前認識的或打過道的人,於府對他來說,絕非安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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